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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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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般要来扶林玉润,被她狠狠一瞪眼,忙收了手,那先头的老妇道,
“你且小心些,这是个烈性子的,小心大耳刮子抽你!”
那矮胖的妇人止了步立在那处笑道,
“张姐姐,这美人儿是那甲丁号处请来的?”
那姓张的妇人点头道,
“废话少说,先带她进去!”
这厢带着林玉润往那里头走去,穿了花院儿到一个小院,进去打开正屋的门儿,一股子霉味儿传来,林玉润掩了口鼻,被那姓张的妇人一把推进了屋里,“咣当”一声,门被从外头被锁了起来。
林玉润立在屋子当中四下打量一番,这屋子陈设简陋,潮味甚重,顶上还有漏光的破瓦,想来这里应是一处长年无人居住的所在。
林玉润心下微微一沉,这处并不是久居之地,只怕她们还要将自己送到别处,若是离豫州愈来愈远,他们岂非愈加寻不到我了么?
这般想着心下也实在有些怕,忙寻了一张干净些的凳子坐下,一边儿抚着小腹一边儿暗道,
“这宅子里我瞧着也没有多少人,若是没有这肚子里的孩儿,我倒敢试一试闯出去,可是有了这孩子……”
左思右想实在不敢冒险,即便是逃出了这宅子,左右前后不辩方向,逃到那荒郊野外也有种种危险,要是这孩子有什么闪失……,让我何怎么办?我又如何对得起雍善?
她在这屋子里静坐苦想,却不知那墙边儿有一块活动的砖块儿被人悄悄的移了开,有一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这般美貌的女子,你们是从何处弄来的?”
青年的男子不过三旬上下,生得倒是相貌英俊,五官出众,只是那眼里时不时闪动的阴毒之光,却令得人有不寒而栗之感,那张姓老妇人毕恭毕敬答道,
“甲丁号那处!”
“送子娘娘庙那处的,她已成了亲?”
“甲丁号传了信,道她已怀有了身孕!”
男子负在身后的手一握,冷冷哼道,
“这般人材的女人也是命不好,若是早些年遇上我……”
想了想道,
“教主不久之后便要到中原来,她那厢已下了密令要寻那美貌出众的女子,这女子依我看教主见了定是满意的,只可惜已非处子了!”
想了想道,
“这处不宜久留,将她即刻送到临州去!小心伺候着,别伤到她一根毫毛!”
林玉润在那屋里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那矮胖的妇人端了托盘送来吃食,只一碗白米饭配了两样小菜,一碗肉丸汤,林玉润看了一眼便将脸转到一旁,那妇人见了劝道,
“小娘子,你也要吃些东西,肚子里那块肉可不能饿着了!”
林玉润抿着唇摇了摇头,那矮胖的妇人见劝她不动也有些急了,又过来好说歹说,林玉润只是不搭理她,矮胖的妇人无法,只得关了门出去,不多一会儿那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林玉润斜了眼打量他,脚步轻稳,足下无音,气息绵长这是个练家子!她心下微凛,装作害怕的样儿缩到了角落处,那男子见了停在三步外轻声道,
“你莫怕,我不过去!我……姓李名昂,是这处主人!”
林玉润拿帕子掩了半边脸看他,李昂见她肯正眼瞧自己心下暗暗高兴,柔声道,
“眼看着天色已暗,你已是一日的水米不进了,饿坏了可怎生是好?还是吃一些吧!”
说罢转身将后头妇人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桌上,这一回看菜色却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林玉润怀着身孕,其实内里早已饿得抓心挠肝,伸手抚着小腹却不说话,
李昂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
“小娘子尽管放心,这饭菜都是干净的,并未放任何东西!你若是不信,我便吃给你看……”
说罢,当真取了筷子来吃给林玉润看,林玉润瞧着他每个碗里都吃了一口,才起身缓缓过去,她躲在那角落处查出昂已觉着她美的出众,走到近前李昂鲁是仔细打量她,素腰削肩,云鬓娥眉,真当得起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令人一见便心醉神驰,魂魄不复!
李昂愣在那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心下暗道这凡间俗世的东西到底是怎生养出这样的女子的?
林玉润坐下来,李昂回过神来,立时将碗盘挪放到桌上,亲自伺候她用饭,却不料林玉润只吃一口便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出来!
那男人吓了一跳,伸手想扶却被林玉润躲开,
“小娘子可是有不适!”
那身后的妇人是过来人那里不知晓,忙道,
“小娘子这是害喜呢!”
转身命人去取了酸溜溜的梅子来,
“小娘子含上一颗,心里好受些!”
林玉润取了一颗含在嘴里,果觉好受许多,那男子许是从没见过女子这般,上下打量着林玉润苍白的小脸儿,心下犹然生出几分怜惜来,
“这处也没有大夫,我们这厢便走,到了临州与你请一个大夫瞧一瞧!”
林玉润吐尽了胃里的酸水只觉一个身子发软,她平时里也不害喜,只怕今儿这孩子因受了惊吓便闹起脾气起来!
不由的心暗暗道,
“乖宝啊!乖宝!你这可万万不要闹起来啊!如今我们娘俩儿身陷囹圄,自身难保,要是弄的为娘脚软发虚,更没去子逃出去了!”
那妇人过来扶了她道,
“小娘子且忍忍,跟我们走吧!”
林玉润立在那处低低的问,
“你们便不能放我回去么?”
那矮胖的妇人笑道,
“小娘子说那里话来,你在那原家不过小门小户,受了多少罪,跟了我们去那富贵乡里凭小娘子这般的人材,便是王候将相都配的,你现下是要走,只怕真到了那处让你走,你都不走了!”
林玉润听罢心知这般情形,他们定是不肯放过她了,当下抿了嘴一言不发,任他们带着向外头走去。
待他们离开一个时辰之后,便有豫州人马赶到了这处,打头的正是赵武,
“武哥,这位庄院空置许久,前头庄户道,午后有一辆马车自豫州而来停到了这庄子上!”
赵武骑在马上眯眼打量这处,一挥手,
“进庄!”
他们那厢还在搜庄,林玉润却被人安置到四处包裹了软布的马车之中,向那临州赶去,那李昂也是十分心急,一路上并不投宿,只到了一处市镇便换乘马车,林玉润与那两个妇人,全在那马车之上吃喝睡眠,林玉润坐在马车之中,他便骑着马跟在一旁。
如此连日连夜的赶路,他竟半分儿疲惫不显,林玉润见了心下暗惊,这男人只怕身手高强,要如何自他手下逃离,她现下是半分儿主意也没有!
眼看着离豫州是越来越远了,林玉润心下焦急捂了小腹便叫道,
“停!停下来!我肚子疼!”
半躺在马车中,神色痛苦,那男子撩了帘子看她,陪车的矮胖妇人看了看便道,
“只怕是路上颠簸,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住了!”
李昂想了想道,
“即是受不住了便歇一歇吧!”
说罢到前头招呼一声,马车离了官道向岔道走去,林玉润心下暗喜,这番要是耽搁了一下,盼着豫州追来的人马便能快些赶上来!
她却不知,那赵武带着人一路追来,已是近在二里之外的,若是他们不转入岔道,说不准还追上了,如今他们转入岔道,倒让赵武他们追过了头,再发觉不对寻回来时,李昂却在这一处小镇上寻到了船只,将林玉润安置在那船舱之中冲她笑道,
“这条河道乃是前朝挖掘直通豫州,本朝弃之不用,多年失修河淤堆集,唯有这段河道还能通航直到临州,即是坐车不适便改乘船好了!”
林玉润听了心下暗暗叫苦,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是木着脸将眼儿转向外头,待到他们离开半日时,赵武才寻到了这处,再寻船去追,船行一日便汇入了大河之中,那河道之上来来往往全是进出临州的船只,那里还能寻的出来!
第一百六十二节 分坛
林玉润自到了大河之上便知获救无望,将自家关有船舱之中,让吃便吃,让睡便睡,却整日不发一言,不看人一眼!
那李昂常年做这勾当,又哭又闹,吵着跳河上吊的女子多了,似林玉润这般倒还少见,又因慕她容貌,竟对她少有的和颜悦色,十分的客气!
惹得那两个妇人都在背后悄悄儿议论,莫非坛主看上了这小娘子?
依这小娘子的模样只怕没有男子见了不动心的!
船只日夜不停,十日之后便到了临州,林玉润自知如今要逃脱只能全靠自己了!当下默然被两个妇人一前一后的夹在当中,踩着舰板下了船,这河上风大帷帽儿吹得不稳,林玉润抬手去扶却悄悄儿解了绊子,
“呀!”
轻唤了一声,那帷帽吹落水面之上,却露出她那张脸来,这码头上人来人往,多少双眼睛都瞧见自这船上下来一个绝代佳人,这其中倒有一个正端坐在一旁的楼船之上,见了林玉润却是眼睛一亮,惊喜道,
“竟是她!”
你道是谁?
竟是那天顺港上对林玉润惊鸿一瞥至今还念念不忘的男子!
“快快快!快叫人给我跟上那辆车!”
那男子兴奋莫名,将手下人统统儿派了出去,那日让这佳人走脱实乃平生憾事,如今她又到了自家地头上若再走脱了,他朱展鹏也不要在这临州地界上混了!
林玉润为何将那脸露出来?
她也是无奈之举,觉着凭着自家这张脸招摇过市一番,若是豫州人能追到临州来,到这码头上打听总还是有人能记得的!
她却不知,这厢落入了火坑又将那狼也招来了!
这临州城,因是天子脚下,几朝的京城,经过几代的修建已是变成了一个可纳千万人的大城,这城分外城内城,外城有四坊十九巷,内城除了皇城便有十八条大街。
林玉润坐在那马车之上撩了帘子向外看,那两个妇人并李昂也没有拦她,只当她是初进京城的乡下妇人,正要让她见识见识大都市中的繁华,也好死了回去的心!
他们却不知林玉润越看心下越是安定,这处她识的,前世里她跟着孙绍棠到这京城时,因存银不丰,便在外城寻了一处宅子住下,便是离这处不远的蓑衣巷,而这处却是官帽巷!
马车到了官帽巷深处,一个大宅子前停下,林玉润被那矮胖的妇人扶了下来,
“小娘子,我们这厢可算是到了!”
说罢带了她跟在李昂的后头往里走,林玉润跟着进去,却见这宅子碧瓦朱甍,层楼叠榭,修的是富丽堂皇十分华美。
进到那后院里来,这进进出出多少丫头婆子见到林玉润都露出一副惊艳之色来!
那李昂在前头心下隐隐得意,负着手冷着脸,领着林玉润进了一处小院儿,
“小娘子先且在这处安心休养一阵吧!我这厢去为你寻一个大夫瞧瞧!”
林玉润默然不言,过去仔细看了看床榻,又瞧了瞧桌椅,才捡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转过脸来见李昂立在那处却不离开,不由挑眉看他,李昂沉呤半晌道,
“这处人多,是非多,你……你还怀着身孕少出来走动为好!”
说罢见林玉润低头不言,便转身关了门出去。
到了晚上李昂果然领了人来看林玉润,却是一个中年美妇并一个年长的大夫,那大夫摸了脉道,
“这位小娘子身体强健,腹中胎儿倒是无碍……”
又问了吃食便道,
“吃的少了些!还要多进些,孩子才能生的好!”
林玉润不语那李昂便道,
“即是如此,便派一个厨娘到这院子里专给小娘子做吧!”
待那大夫走后,美妇人立在在一旁上下打量着林玉润笑道,
“这般绝妙的美人儿竟也被李坛主你们寻到了,真是好运气!”
林玉润抬起头来,仔细打量那美妇人却是瞳孔一缩,这妇人生的面白如玉,眼瞳儿深黑,美是美却总透着一丝诡异,像极了那贞娘!
林玉润恍然,怪不得若真是贩子如何倒有李昂这种武艺高强之人跑腿!怪不得这一路安排周详,组织严密!怪不得有这处华美府邸,一路过来便是端茶倒水的都是妙龄佳人!怪不得这些女子虽个个美艳动人,却并没有风尘之气!
原来这宅子便是那娲女派在临州的一处分坛了!
那美妇人见林玉润瞪大了眼看她,神色惊惶,小脸煞白,当下笑着伸手抬了她的下巴,
“瞧这小模样儿,我见犹怜的,慢说是男人便是我瞧着也要动心了!”
说罢轻挑的一勾食指,那长长的涂了丹蔻的指甲在林玉润的下巴上一划,林玉润吃疼皱起了眉头,一把推开她的手,李昂见了在后头抬手掩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那美妇回眸一笑,
“我们这位妹妹果然厉害,竟令得一向心肠冷硬的李坛主也怜香惜玉起来了!”
李昂皱眉冷眼扫视她,
“这人我已经给你好端端带到了,小心伺候着,待得一月后教主玉驾中原,定是要见她的!”
那美妇人笑道,
“李坛主放心,便是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这美人儿!”
如此,林玉润便在这京城华宅之中被困了起来,她因与旁人不同便单独住了一个院子,又专拨了两个美婢和厨娘伺候着她。
你当这处日子是这般好过的么?
那中年美妇名儿叫做王春,人人都叫她春娘,她便是一个能说会道,蛊惑人心的高手,日日到这院子里来,寻了空子便与林玉润说话,也不讲要林玉润如何如何,只是道这宅子是什么所在,里头住些什么人,姑娘们穿什么吃什么戴什么等等!
她将林玉润当成那养在深闺涉世未深的小妇人,将这满目的繁华假像讲的是天花乱坠,将这一处富贵的淫窝讲了女子安身立命,有情有义的好所在,一心想诱着林玉润听了她们安排!
林玉润只木着脸儿不搭理她,有时听烦了便瞪她几眼,有时索性闭上眼儿养神,因着孕期瞌睡多就当她在一旁助眠一般,几息就睡过去了,倒让那春娘拿她无可奈何!
林玉润虽表上不显,心下也是十分着急,只是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吃喝睡眠一点儿也不敢少!
她却不知道,这厢豫州城遍寻不到她之后,潘湘与郑霖无奈之下派了赵武亲自到湘州,这时赵旭已兵至湘州与豫州界处要塞,狼山、盐口、复津、雄关这四处要塞便是豫、湘两州进出门户,其中最险峻的便在那都梁山上的雄关,这都梁山山高千刃,悬崖峭壁,高耸入云,却只有一处豁口低矮可行,那夷人便于此处建了一处要塞,派兵驻守。
若是在寻常时候这处要塞只需交纳了税费便可任意进出,只到如今夷人攻打蔺州也怕后院失火,已将这处要塞关闭,无论汉人、夷人都不能进出了!
这豫州界与湘州界上四座要塞,这雄关一塞最是凶险,赵旭到了这处看着半山之上那高高矗立的石头堡垒也觉有些棘手!
当下在大帐之中召集群将领商议,
“我这厢已接报,蔺州的夷人已知我用兵之事,当下分兵两路,一路回援湘州,一路仍留在蔺州,我们定要在夷人回军到达之前,拿下四塞才可连成一气据险守关,掐住夷人的咽喉!”
众将领点头称是,下头有人道,
“魏王,这雄关一塞易守难攻,只有这一条狭小的山道向上蜿蜒,两旁的山崖猿猴难渡,便是那身手好的侥幸上去了,上头不过几箭射来便能逼退千军万马!”
赵旭点了点头道,
“这处难攻也是早已料到的了,先安下营来,我们这厢看过情势再来决断!”
当晚在这山下安营扎寨,赵旭领着十几个亲兵,换了夜行的衣裳,趁着夜色循着山路上去查看了一番,那上头夷人防守严密,海碗粗的牛油火把插满了各处,将那要塞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还有那高高的塔楼之上,设有一面巨大的铜鼓,若是一遇敌袭上头哨兵立时便敲响铜鼓惊醒守军!
赵旭这厢察看半夜之后才返身回了营中,负手在帐中踱步良久,他一夜未睡待到天明时,外头卫兵来报,
“魏王,下头有一名姓楚的匠人称有计可破雄关!”
赵旭听了眼睛一亮,
“将人带进来!”
卫兵出去不久带了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进来,这楚姓的匠人进来跪倒在地,赵旭问他,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为何有计破这雄关?”
楚姓的匠人道,
“小人姓楚,贱名大用,祖上原是在这雄关一带生活的汉人,十年前因着大周无能虽名义上辖治这一处要塞,实则里头的守兵早已换成了夷人,那些夷人粗野蛮横,对我们进出要塞的汉人收以重税,又时时派兵骚扰汉人居地抢掠一番,我们一家老少便不得不背井离乡,迁到了豫州!”
顿了顿又道,
“因这夷人常年欺压汉人,对那汉人商贾收取重税,许多在这处讨生活的汉人便背了货物,在那梁都山上自寻了一条羊肠小道翻过岭去做生意,小人便知那条道儿!”
赵旭听了大喜叫他起来赏了十两白银道,
“你现下便带路前往,若是所言非虚,本王还要奖赏与你!”
那楚大用忙道,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愿头前带路!”
赵旭决意亲自前往察看,点了曲天邡与赵宝跟在身边,只带了十个亲卫跟在那楚大用的后头,果然来到一处绝壁之前,赵旭看了看那直上直下的山崖,光秃秃无人一处可供落脚,皱眉道,
“这处如何能攀上去?”
第一百六十三节 得塞
那楚大用摇头,这山崖下头原有无数滚落的大石重重叠叠堆积在一起,有野草与藤蔓生长极是茂盛将大石覆盖在下头。
楚大用带了他们在石缝之中小心穿行,到了一处不起眼的石头前,拉开垂下的枝条,现出一个中间宽可容人的缝隙来,众人穿过了缝隙转过石头,眼前果然有一条羊肠小路出现直向那山崖上延伸去,小小的一条道,要是脚大的人只怕还踩不实,那样子便像那山崖之内有蚁咬虫啃一般,钻出来了一条羊肠小道来,
一众人顺着这窄小只可容脚的小道迂回,这厢绕着那山崖打着转儿的向上走,这山路实在险峻,有时踩崖壁之上不过脚掌宽的踏脚处,有时却躬下身四肢并用穿行于山洞之中,忽上忽下,忽窄忽险,众人身脚并用出了一身臭汗,用了一个时辰才上到顶,再回头看下去头晕目眩,真是临危危,险峻峻,有那胆小的立时便要脚软摔下去!
“魏王,您请看!”
那楚大用手一指下头,此处居高临下,那雄关之中夷人如何布防,如何巡逻竟是看的一清二楚!
赵旭凝目下望,半晌哈哈一笑,
“这雄关已破矣!”
是夜,那雄关的夷人守兵,远远望见那下头一条火龙快疾迅猛的自那山下奔来,不过几个眨眼已奔到了的面前,
“敌袭!”
上头有人去敲响了铜鼓
“咚咚咚……”
密集的鼓声将守军从睡梦中惊醒,营中一阵喧哗,夷人纷纷提刀持弓冲出营来,到得这墙头上一看,却见下头黑衣黑甲精兵无数,夷人弯弓搭箭,箭尖斜指向下,专等着他们近到面前,可惜那些黑甲兵们到得这要塞处两百步之距便止住了脚。
这要塞之上夷人所用多为自制箭弩,至多不过弯弓半石,射距不超一百五十步,任是他们在上头如何呐喊叫骂,下头黑甲兵却是静立不动,立在那狭窄的山路上,两人一排自下向上正嘿哟嘿哟,将一具具人高的强弩传到了前头。
上头那夷人守将见惊道,
“那魏王赵旭竟有如此器械!”
这些强弩本是豫州城驻军配备,放在那兵库之中长期失修,早已尘埃满布,如今倒是重见了天日,在魏军之中得了施展!
夷人将领也是识货之人,这厢见那魏军强器出手,忙将手中长刀一挥,
“竖盾!”
上头两两相挨,坚起木盾,却见那下头山道之上的魏军,分做四人一组,前排两名军士下跪于地面之上,后头军士将那人高的强弩架在两人肩头之上,在后头双臂较力强拉弩簧,又有人过来将那半人高的箭头搭在机括之上,如此齐齐将那箭头斜向上方,又有在前头点燃箭头,只听得一声号令,一支支半人长高的弩箭带着燃烧的火球,呼呼飞入了这雄关要塞之中!
虽说夷人早已竖盾相迎但那弩箭箭尖之上,却是灌满了粘稠的火油,碰到了那一处便紧紧贴附在那一处,便是连那石头也烧得起来,这厢落到要塞之中立时将那房屋、树木点然,这要塞依山而建多用木制,因而火势迅速便蔓延开来,那夷将领不慌不忙一挥手,后头自有那救火的小兵上来提了水往上泼,
“轰”
这火油却是最不能用水泼的,油顺水势流到地面之上,竟是四处乱窜燃得更猛!
正在此时那下头山道之上又有更多带火的弩箭射来,有那躲避不及的立时就扑到在地,带着一身的火焰在那地上翻滚惨叫着,
“快!救人!”
这时夷人的要塞之中守军分做几队又要守在墙头格挡弩箭,又要寻那扑火之物阻拦火势,又要将受伤之人拖到后头施救,乱作一团时,上头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
有一队人马如神兵天降般从那山崖之上身系绳索跳入了要塞之中,却是赵旭选了五百名精兵自那崖顶之上顺索而下,杀到了要塞之中!
这些人一个个身手高强,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好不利索,那夷人将领见了忙大喝道,
“迎敌!”
这要塞内的守军手持武器迎面而上,只是他们来的突然,又有火势相助,更兼个个身手不凡,夷人士兵不是对手,早有人趁乱去开那要塞大门的机闸,
那夷人将领被几个人围在当中,左冲右杀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心知不好往那鼓楼上奔去,便想要敲击那铜鼓召来援兵,
“咚咚……”
上头鼓声响起,下头便听到了,那毛大此时正立在山道之上,过来一把推了上弩的兵士,
“看爷爷的手段!”
双臂较力竟将那一人高的重弩单手持起,右手将那弩簧拉满,
“嗖……”
那弩箭带着风声呼啸至鼓楼之上,
“噗嗤”一声,正正将那夷人将领穿在上头,
“咚……”
强大的劲力竟将那尸体带飞三尺正正撞到了铜鼓之上,立时将那铜鼓撞得凹陷了进去,那夷人将领紧紧附在钉在铜鼓之上,七窍流血,自胸口破开的碗大伤口中涌出的鲜血立时便将那铜鼓染成了血鼓!
而正在此时,那要塞紧闭的厚重木门竟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声,赵旭在后头大喝一声,
“好!”
火光之中,只见他高高坐在马上,将手中长枪一举,
“破门!”
前头的兵士齐声呐喊一声,顶着上头箭雨一窝蜂涌上前去,以血肉之躯重重撞击在木门之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轰!”
那大门机闸本就被魏军自里头打开,将那断龙石拉起,现下木门不禁撞立时便轰然洞开,外头的魏军便如那潮水一般涌入了要塞之中。
赵旭端坐在马上,胯下四蹄飞云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这厢一马当先冲在前头,
“杀!”
赵旭一摆枪头将迎上来的一个夷人一枪挑飞,大喝一声,往人群密集之处冲去,这一通厮杀便如那虎入羊群般,手下无有一合之人!
魏军攻打雄关要塞整整杀了一晚,待到清晨天明,曙光乍现之时,这要塞之中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赵旭立在马上,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真犹如那地狱罗刹一般横枪而立,
“来人啦!将这些夷人尸身统统给我悬挂示众!”
这雄关要塞之中共驻军一千三百六十二人,尽皆力战而死,赵旭这厢便挂了一千三六十二具夷人尸身于那石墙之上,将他们面向湘州方向以慑夷人!
魏军占下了雄关要塞,赵旭将王帐移到这要塞之中,令各将领打扫战场,清缴军需,救治伤员,安葬亡者,修复要塞,这厢忙碌一通已是十天之后了。
这日外头有卫兵来报,
“魏王,豫州来人!”
赵旭闻言一喜,
“看来首捷之信已传回了豫州,定是潘湘与郑霖回复到了,不知圆姐儿可有附信在其中,我走时倒是交待让她写了信给我的!”
想到自家小媳妇那娟秀的字迹,顿时心下一热,迫不急待自那书案后走出来,却见门前人影一闪,竟是面色憔悴的赵武进来,他这厢进来立时扑嗵一声跪倒在地,
“大爷!”
赵旭瞧这情形心里便是一沉,
“赵武,怎得是你!”
“咚……”
赵武一个头磕到地上,额头上鲜血迸出,
“大爷!夫人……夫人被人虏走了!”
赵旭闻言只觉天旋地转,蹬蹬蹬后退几步,砰一声撞到书案之上,他疑是自家听错了,拿手一指赵武,
“你……你……说甚么?”
“夫人……夫人被人虏走了!”
赵武伏在那处,将林玉润如何去那送子娘娘庙,如何被那庙祝瞧见了容貌,如何在偏殿之中落入了机关,如何被人送走之事一说,赵旭听在耳里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双眼发黑,腹中发烧,心中发疼,喉头发甜,
“哇……”
一口鲜血自心肝中出来,从口中涌出,顺着嘴角淌到了前襟之上,他颤着声音虽明知不能却还是隐含希翼问道,
“你……你……你们可有寻到?”
赵武哭道,
“小人带人马追了几天几夜,却总是慢人一步,到了临州便失去了夫人的踪影!”
赵旭呆在那处愣愣良久问道,
“可有查过那庙祝?”
“那庙祝隶属娲女派,专搜罗绝色女子送到教中!”
“娲女派!”
猛然抬掌拍在那书桌之上,
“噗……”
黄花梨的桌面上立时现出一个掌洞来,
赵旭趔趄两步扶着书案,眼望窗外良久不语,当此时他才想起临走时与圆姐儿的点点滴滴,她侧伏在那喜鹊登枝的枕面之上,发黑如墨,唇红腮粉,长翘的睫毛儿轻轻的颤着,他知晓她定是醒了,却仍是狠了心扔下她便走了!
圆姐儿!圆姐儿……
赵旭抬手捂住心口只觉心如刀绞,体内气血翻腾,嘴角又溢出一口血来!
圆姐儿!圆姐儿……
那娲女派虏绝色女子所为何事,赵旭那里能不清楚?
圆姐儿还怀有身孕!
紧皱了双眉,缓缓闭上双眼,赵旭咬牙切齿,任那额上青筋暴跳,腮边肌肉抽搐,良久他才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暴虐之气,回身抽了墙上挂的短刀扔到赵武面前,
“点齐了人手,赶往临州,将夫人带回来,若是她不回来,你便自裁吧!”
“是!”
赵武跪行过来取了短刀,回身便走!
赵旭立在室内扬声道,
“来人!”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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