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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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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润也不想再搭理她,吩咐了那些婆子们,
“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
那胡女急了叫道,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他心里一定也是喜欢我的,我父亲便是阿奴尔汉,是我们族中最有能耐的人,他的财富能买下一个城池!他给我的嫁妆多得数不清,你的丈夫一定会娶我做正妻的!”
林玉润怒道,
“还不把她给我扔出去!”
婆子们答应一声,齐齐过来将那胡女抓手提脚,往那外院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们告诉我的父亲,你们便是与他作对之人,到时你便等着被我父亲的人卖到西域做女奴吧!”
林玉润听了脚下一顿,这蛮婆子真是不知找死两字怎么写!活了两世,她到是头一回对人动了杀机,转过身冷冷看着她半晌道,
“即是如此,那姑娘便在这里做一阵子客吧!”
说罢,便召了赵喜进来,指了那胡女道,
“这位姑娘,日前夜里在那西域人的庄子里与大爷有一面之缘,如今寻上门来了,你们便替大爷好好儿款待这位姑娘一番吧!”
那赵喜听了那还不知机,当下应道,
“大奶奶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招待!”
说罢过去自后一掌劈昏那还在乱嚷的胡女,弯腰扛了她向外头走去,林玉润也不去问他将那胡女弄到那里去,心下里也知道赵旭对这一类事儿一定有安排!
坐在堂前喝了一盏茶,又将赵宝、赵喜都叫了进来,
“如今这胡女寻上门来了,称是那阿奴尔汗的女儿,只怕那帮子西域人离上门不远了,你们可有何准备?”
赵宝道,
“大奶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帮子西域人实在令人厌烦,他们不上门便罢了,上了门便一不做二不休,都……”
说罢做了一个手往下切的势子,
“通通儿宰了扔到那湖里喂鱼去!”
他那话音未落,赵喜在一边儿翻着白眼儿,心道蠢货,这般儿血腥的事那里能在大奶奶面前讲,还扔湖里喂鱼,你也不怕大奶奶吓着了,待得大爷回来有你好看!
赵喜在一旁道,
“大奶奶,在这宅子里动手却是不方便,不如将他们引到后头断龙山上去,那处山高林密却是杀人埋尸的不二宝地!”
林玉润心下里听他们说的吓人,暗暗道,
“果然是仆肖其主,有了赵旭那般的主子便出了面前两个这样的奴才!”
她如今被那胡女惹得怒气满满,心里暗想对上那帮子西域人自然不能示弱,当下便道,
“那帮子西域人上了门自然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去,只是动刀动枪,杀来杀去实在血腥,我这后头一院子的妇人,吓着谁也不好,还要想个法子才是!”
第一百一十四节 家主
这厢林玉润正在伤脑筋,那厢赵旭已到了郎家,见到了郎家新家主——郎薄云。
此人年纪与赵旭相仿,生的是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见了赵旭与冯政堂拱手笑道,
“原来这位竟是鎏金阁的新东家,幸会幸会!”
赵旭立在那处虽容貌与他不能相比,但周身那股子气势却是多少同龄之人赶不上的,他拱手笑道,
“郎家主,幸会!”
又转头向冯政堂道,
“冯老先生近来少见,身体一向安泰?”
冯政堂笑道,
“二少荣登家主之位,冯某这厢倒是才知道消息,却没有道喜呢!”
说罢冲着他拱了拱手,郎薄云面现哀容,
“家父月前突然离世,我这也赶鸭子上架,不得已啊!”
赵旭听了心中暗想这小子却是个口是心非,伪善的主儿!
昨日入了城,他们便在这城中四处闲逛,那郎家的事儿外头也是议论纷纷,都说郎老家主突然身死,两个儿子争那家主之位也是斗的不亦乐乎!
这郎薄云还有一个兄长名为郎义天,郎义天年长九岁,人十分精明能干,郎家这一代中隐隐以他为首,家中长辈都视他为下一代家主人选,只是这郎老家主夫妇平日偏爱这小儿子,暗地里交了不少老底给他,若是这郎老家主不死只怕这郎二少迟早要取他大哥而代之!
只是如今这郎老家主猝然一死,家主之争便在两个儿子间展开,不过这郎二少仗着背后有老夫人撑腰,弄倒了他大哥坐上了这家主之位。
只是上位却不服众,得不到族中各老的支持,做起事儿未免缚手缚脚,越是这般这位郎二少便越是要显现他那本事给人看,出些昏招儿自是难免,这供货价提了三成便是其一!
冯政堂老于世故,心里知道是什么事儿,面上那里能显出来,当下劝道,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郎老家主一生拼搏,有郎二少这般雄才大略定能子承父业,发扬光大!”
郎薄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拱手谦逊道,
“那里那里,小子本事不及家父万一,自接手至今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惭愧!惭愧!”
几人寒暄一番,手边的茶碗换过一盏后,赵旭拱手道,
“郎家主,赵某此次前来因是前不久接到家主的信函,其中言道供货的价格提了三成,也不知郎家主这厢是为何突然提了价格,倒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那郎薄云摇头叹道,
“赵东家您是有所不知啊,如今这弯山一脉金矿日渐稀薄,若想要获得以前的产量,那开采的难度大了两倍不止,精练坊子人手更是加了数倍,这成本自然就上去了,我前阵子写信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涨一些成本那我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日子怕是难以为继啊!”
听他说完,赵冯两人相视一眼,心下暗暗冷笑,这小子倒是在那处哭穷,这弯山是有名的富矿,那金脉乃是地表浅矿,十分丰富,便是如今这般开采的情形下,若是遇上那夏季山洪瀑发之后,顺着那山涧行走,入山不过十里便能见到那河床下冲积出来金矿石,这都叫稀薄,那其他那些矿脉是不是便不要人活了?
冯政堂当下也叹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世道动荡,禹州那处更有暴民冲击了城池,豫州那处也是匪乱频繁,我们这一行便是最怕这样了,人心惶惶的,别说是做买卖,便是守着铺子也要日夜担心有人闯进来打劫,郎家主这处如今也涨了价钱,唉!这生意如今是越发难做了!”
郎薄云听了神情一动,
“哦,禹州竟是有暴民冲城,那官府便管不了么?”
赵旭冷笑道,
“那禹州城官倒是要管,便是将那些流民用刀箭挡在城外,也不开仓赈灾,生生将流民管成了暴民!”
因着蜀州四面环山,进出不便,消息也要滞后许多,这些事儿郎薄云却是不知,更有些不信,哈哈一笑道,
“那些暴民不过饿了肚子才冲击城池,只要朝廷派出抚恤天使,到那处杀了州官,开仓放粮,暴民吃饱了肚子自然便会退去,郎某熟读历朝历代记载,这类事儿多有发生,便是用这法子自能将祸患消于无形,想来自不会影响鎏金阁的生意!”
郎薄云久居蜀中偏安一隅,目光只放在这宅子里的争权夺利,外头的事儿便是有耳闻也只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却不知他那生意与外头纠葛甚深!更何况那禹州的暴民不再是散乱团伙,已是结成了势子成了一股兵力,在那禹州境内四处扫荡,招兵买马,广纳贤才,显然其中是有高人坐阵,只是因着赵旭那横插一手,领头已不是前世的陈放,而是郗崇道!
赵旭与冯政堂对视一眼,赵旭哈哈一笑道,
“如今外头乱得很,我们说了不算,郎家主倒是应出去见一见才知真伪!只是这厢生意难做也不知郎家主能否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交易的价格降下一些呢?”
那郎薄云摇头道,
“这事儿只怕难为,虽说是老交情,但成本委实过高,八方的买家都涨了价,唯独你们不涨,我也无法向他们交待!”
冯政堂道,
“朗家主可否再考虑一二,我鎏金阁在大亨通年年所购之数,不是第一也定是要入那前三的,这般大宗的买卖总要有些优惠的!以前郎老家主在时,都是好说好商量的!”
他这话一出,郎薄云很是不悦,将他与自家父亲相比,自他坐上这家主之座以来已是听得最多了!这些人言下之意都指他不如老家主,郎薄云自视甚高那里肯听这些,心下里早已厌烦这类话了!今日这冯政堂又讲了出来,当下沉下脸来道,
“价钱是不能再少了!鎏金阁若是不愿进自可到别处问问去!”
冯政堂见他口气颇硬当下道,
“生意不好做,即是要涨便涨罢,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便要少进些货了!”
那郎薄云脸色微微一变,冷笑一声道,
“市价如此我也没法子,少进便少进吧!”
赵旭见状冷冷一笑起身道,
“事已谈妥,那我们便告辞了!”
冯政堂起身也与郎薄云拱手,两人转身离了大堂出郎家,那郎薄云负手立在堂前看着两人背影冷哼一声,
“你们走便走了,以后可莫要来求我!”
此时后头匆匆来了一位年纪较长的男子,正瞧见冯政堂与赵旭离开的背影,忙问道,
“家主,这是鎏金阁的冯老爷,可是谈妥了今年的进货?”
郎政堂冷笑一声道,
“嫌贵了,不愿进呢!”
那人摇头道,
“家主,这冯政堂不比旁人,乃是老家主起家时便有交情,他在这一行又是经年的老人,人面儿广得很,他说一句话顶上别人十句,你何不在价钱上让一让,与他套好交情,以后生意自然便来了!”
那郎薄云很是不屑道,
“我们家上好的东西还怕没人买么?”
说罢转身走了,那人摇头叹气,心中越发后悔起来,早知这郎薄云就是个马屎皮面光,他那里会背了大少来投他,才接手了家主,不过短短半月便弄走了三成的客人,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那赵旭与冯政堂出了门来,那冯正堂心下也是暗暗生气,便冲赵旭,
“大爷这小子实在有些不是东西,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他那老子死了,便是灵堂也不设,来往宾客都不请进上柱香!是何道理!”
赵旭冷笑一声道,
“我瞧那样子,他倒是巴不得别人就此忘了他老子才好,只怕这间中有蹊跷!”又问那冯政堂道,
“这原金便是只能进这家的么?”
冯政堂道,
“那倒不是,只是你原本进的郎家货,若是换到其他家去便要提五成的价儿给你,倒不如去郎家划算,这弯山便是这般的行规,护了自家客人,也防那四处窜货的,在这弯山城中各家都要遵守,那郎薄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涨了三成来拿捏我们!”
赵旭想了想道,
“明日且再看看别处的情形!”
他们在这弯山城中打转时,林玉润在家里,那些西域人果然找上门来了!
“大奶奶,赵宝哥来报说来了一帮子西域人!”
今儿玛瑙当值,进来冲林玉润行礼道,
林玉润这些日子日夜提防,到了今日心里倒有终是来了之感,当下点了点头道,
“过来给我梳头,换身衣裳!”
玛瑙是这些丫头里最小的,但天生一双巧手,学起那梳头打扮来是一点即通,如今已把艾叶那点儿手艺都学了去,又向阮妈妈偷师,倒渐渐将这专管梳装的贴身丫头位子给站稳了!
林玉润换好衣裳又着重打扮了一番,由玛瑙扶着去了前院,过了屏风转到前堂,果然见已经坐了八个西域人,陶大管事陪坐在下首,正不卑不亢的搭着话。
这些人眼珠子颜色各不相同,头发也有黄有棕,一脸的大胡子,身高马大的样儿与中原人的外貌大相径庭,一个个腰间都挎着弯刀,那刀柄上镶嵌了各色宝石看起来十分华贵。
她在打量他们,他们也要看林玉润,这厢她自后头一转了出来,立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一百一十五节 色迷
打头那阿奴尔汗便是一个好色的,年近五旬之人,家里中几十个娇妻美妾,那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他自认见识过的女子无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即有西域女子高挑丰满,婀娜凹凸的身段儿,又有中原女子细腻白皙的皮肤,那脸蛋儿更是无论从上至下,或是从左至右,每处每一点儿都透着美!
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女子还真有这般绝色的美人儿,无论域内域外,什么男人见了都要迷到!直到见到了她,他才知中原人所说倾国倾城是怎生模样!若是真有这样的美人儿在怀里,便真是倾尽全国全城之力,也要得到!
看了她再想起家里的那些女人来,竟觉着自己定是养了一群母羊!
只见她过来见了,这一干子男子似是有些惧怕,微微退了一步,侧过小脸儿,一抹红晕渐渐散开,衬得那小脸粉嘟嘟的让人恨不能扑上去狠狠亲一口!
男人们双眼发直,紧盯着她一步步缓缓过来,那小脚儿在裙下一现又一现,那小腰儿上靳了细带,细得怕是一只手都能掐住,心下里暗暗琢磨,这般细的腰,只怕都不用大力了!一不小心靳折了可怎如何是好?
“诸位,请坐!”
待到美人儿在上首坐定,冲众人摆手示意时,阿努尔汗才发觉一众人竟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忙连声应着坐了下来,有一个却是站起来时上前了两步,这般一屁股坐下去,竟咕咚一声坐到了地上,这一下坐得扎实,那一声响听的人都头皮子一紧!
林玉润在上头见了掩了眼里的鄙夷,忙指了下头立在后头的小厮道,
“快扶起来!”
小厮们忙过去扶了,林玉润又关心道,
“可摔着了?”
“无事!无事!无事……”
那人连连摇头自家扶着椅子起来,自觉在美人儿面前如此失态实在丢脸,一张隐在胡子下的脸涨得通红,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林玉润见他那窘样实在忍不住抬了小手,捂在嘴边轻轻一笑。
众人听了那鼻子里出来的小声儿似带了钩一般,立时勾得耳朵发痒,心口也跟着发起痒来,不由恨恨瞪着那出丑的家伙,能博美人儿一笑,便是摔十跤也值得!早先怎想不起来这么一出?要不然那美人儿便是冲他笑了!
坐了个屁股墩儿的那位却是十分得意,退到后头坐到椅上直拿眼盯着林玉润傻笑。
林玉润拿眼扫视众人一番,问道,
“不知诸位是那一方的好汉,到我府上有何要事?我家夫君日前有事出门不在家中,小妇人养在深闺少经世事,也不知有何可帮到诸位?”
那阿奴尔汗一听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美人儿已是嫁做了人妇,心下里暗暗嫉妒起那运气逆天的男人来,
“有这般儿模样的女子为妻不日日守着她,还出什么门子?真是蠢蛋!”
心里想着嘴上却忘了答林玉润的话,见美人儿一双剪水秋瞳正望向他,心下一酥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鄙人西域王族,名叫阿努尔汗。艾斯提,日前鄙人小女金娜曾到访贵府,家里下人在外头等了几日,却是一直未曾见她出来,鄙人心忧女儿特到此一寻,还望美……咳……还望女主人告知小女下落!”
阿奴尔汗几十个老婆,生了十几个儿子,七八个女儿,前头几个都嫁出去了,最小这个金娜生得十分美貌,他向来十分喜欢,这次来中原便也带在了身边。
只是没有想到,她这小女儿从来自持美貌对族中多少强壮的好男儿不屑一顾,便是外族的小王来求婚也是摇头不应,却到了中原没多久竟在豫州城中只一面便看上了一个男子,以至茶饭不思,日夜思念,哭哭啼啼求到他面前,阿努尔汗无法只得散了人手出去寻,只是人海茫茫,不过一面之缘,那里是能寻到的?
直到前几日金娜自家溜出去,彻夜不归,下人们来报,阿努尔汗才发觉女儿不见了,震怒之下叫了她手下的人来问,才知她竟是寻到这豫州城外五里处的一座宅子里去了,还买通了大夫做了那跟班的学徒偷偷儿潜了进去,没想到这一去竟是两三日不归!
下人们哆哆嗦嗦的讲了出来,阿努尔汗气得肝痛,命人将那几个下人们拖下去抽鞭子。
最近的事儿,弄的阿努尔汗很是头痛,那冯家的两个孙子被人从自家宅子里弄走,女儿被打晕在密室之中,事后竟是一点痕迹无有,派了人追出去十里地都没有半点线索竟似凭空消失一般,他便知一定是高手所为,冯政堂能请到这样的高人助阵,阿努尔汗心下里也暗暗有些不安!
正提防着那暗处的高手时,女儿倒弄了这么一出出来!怎也是自家骨肉那里能不找回来,带了人手奔这宅子而来,却没有想到这断龙山下,看似不起眼的宅子里竟藏了这么一个绝世的大美人儿,而她那丈夫竟不在家中!一路进来都是一家子妇孺竟没个撑门面的男人出来!
想到这处阿努尔汗心中暗暗起了掳人的念头,他有这般心思也不奇怪,在那西域生活的各族从来便是这般,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男人们外出打仗,被人端了老窝掳了女人、财产的事儿不在少数,女人们早已习以为常!
这种事儿怨得谁来,怪只怪你家男人舍得这般娇妻偏偏要出门去!
有了这念头,不由四下打量,却见一屋子之中小厮不过七八岁的年纪,那陪客的男子倒是壮年,只不过手脚虚浮,一看便知身上没有功夫……
他那里正想着,上头美人儿听了他的话却是脸色一变,
“你……你说的……可是前几日来的那位女子?碧眼棕发,生的十分貌美?”
“正是!女主人可是见过她?”
阿努尔汗话一出口,却见那美人儿突然掩面,低低儿哭了起来,一厅堂的男子们吓了一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阿努尔汗见那美人儿哭得小胸脯一起一伏,那细腰儿上下晃动,让人不由担心她那腰儿会不会晃断了,心疼的他站起来摆手道,
“女主人,不要哭泣可是我等说话鲁莽,得罪了女主人?”
林玉润拿开了手,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
“你……你那女儿,口口声声与我丈夫有了私情,硬要逼我让了正妻之座接她进府来!还要让你将我卖到西域为奴!我气愤不过便让人将她关了起来!原想着隔上两天便劝她回去,没想到你们这帮子人便持刀带枪的找上门来!你……你们……这是要怎样?一帮子男人只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呜呜呜……”
说罢伏在桌上哭了起来,堂上陶大管事怒目而视,一干子仆妇们也瞪着这些西域人,林玉润身旁的玛瑙指着阿努尔汗骂道,
“你们西域人便是这般教养女儿的么,你家女儿是不是嫁不出去,上赶着追到人家家里来,还逼着正妻让位!化外蛮夷没有礼教的东西!”
阿努尔汗在那西域各族之中因着擅长经商,财富颇丰,走到那处也受人尊重,这般子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倒是头一回,只是此时他已被林玉润哭得乱了方寸,又接收到众人目光的指责,便是自家带来的人也因着林玉润对他怒目而视,又有也知自己女儿素来娇纵只怕真做的出这种事儿来!
左右都是自家不占理,连连摆手道,
“没有这样的事儿,没有这样的事儿,我们西域人也是要讲究明媒正娶,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我是万万不能让我的女儿与男子有私情,到人家家中逼正妻让位的!”
“真的么?”
林玉润猛然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在,一双眼微微红着,小鼻头上也泛着粉,那样儿只让一堂的男子见了,直瞪着阿努尔汗,还不快快点头,你还要惹哭美人儿么!
阿努尔汗不负众望,连连点头道,
“女主人不必担心,请将我那女儿带出来,我定要好好给她一顿鞭子,让她受些教训,自不会再来烦女主人了!”
他连声答应林玉润,一心不想让她因为离开丈夫而伤心,浑然忘记了他刚刚还在想着如何让这美人儿离开她的男人!
林玉润听了他的话破涕为笑,
“阿努尔汗老爷,您可要说话算话?”
她脸上犹带着泪珠子,这般粲然一笑,顿时便如百花怒放一般,众人只觉堂前一亮,连那身子也是跟着一软,心下里暗暗道,这般美人儿便是我娶了回家去,定也要寻遍天下珍宝,放到她面前,让她日日这般笑给我看!
忽而,阿努尔汗似又明白这美人儿夫君为何要出门在外了!
当下连连点头道,
“我阿努尔汗从来说话算话,在场的族人都能为我作证!”
跟着来的那帮子西域人当下连连点头,纷纷出声证明,林玉润听了十分高兴,忙取了帕子擦脸,羞赧道,
“我这厢失态了,还望诸位勿怪!”
众人连称不怪不怪,心道你不管如何模样都那般好看,那里能怪的起来!
林玉润擦了眼泪笑道,
“即是阿努尔汗老爷如此明辨是非,我也不能吝啬了,来人啦!设宴,我要款待西域来的朋友们!”
下头早有人准备好了酒菜,摆了桌子上来,丫头仆妇们穿棱不断,不多一会儿便摆满一桌,那厢摆了绣屏在当中,林玉润坐在后头举杯道,
“诸位,请满饮此杯!”
那帮子西域人色迷心窍,也不提防端杯就喝,几杯下去,有一个算一个便纷纷倒在了桌上,林玉润冷眼看着他们,有赵宝、赵喜从后头跳了出来,
“全放倒了?”
赵宝过去一一查看,
“禀大奶奶,全放倒了!”
林玉润点了点道,
“也不枉我演这一场,下面怎么做,便看你们的了!”
赵宝咧嘴一笑,眼里戾色闪动,
“大奶奶尽管放心便是!”
第一百一十六节 黄四
这厢林玉润放倒了西域人,那边赵旭却在与冯政堂道,
“今日我也瞧着那郎家家主一言一行,哼!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罢了,明日我们且去那外头打探一番,瞧一瞧行情,又有你这处可有熟人能助你探听,那郎家大儿子现在何处?”
冯政堂道,
“那大儿子如今听说是被发到那弯山上采矿去了!人却不知落在那一处地儿上,小的在这处也有几个熟人,可托他们去打听一二,只是大爷这番作为不知是有何用意?”
赵旭冷笑一声道,
“那郎薄云好好儿做生意,我也不是不给他赚头,只是他要的实在狠了,就不要怪我动那心思了!”
说罢一摆手,
“待之后打探清楚了,我再与你细说!”
于是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赵旭自领着人四处打听行情,冯政堂却约了几个相熟的人出来,那黄四因与他相识多年,便约了他去那弯山城里最大的酒楼,叫一个包房,摒退了左右,两人吃酒谈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黄四问道,
“冯老爷近来少见,也不知是否在别处寻了发财的门道?”
“那里来的别的门道,我自十几岁从学徒做起,便做这金银玉器的营生,如今都近五旬之人改行岂是那般容易!只是现下世道不好,我倒想寻了别的出路,却那里来的法子!”
“我瞧着那跟您来的那位,生的气势慑人,兄弟我都不敢抬头看他,只怕是来头不小!”
“哟!黄四兄弟果然有些眼光,小老儿我也是运气,遇上了这么一位过江的猛龙!”
说罢将豫州城中自家所遇上的事儿讲了出来,那黄四了砸舌道,
“果然是位猛人,如今冯老爷跟了他,日后定是要飞黄腾达,更上层楼的!”
冯政堂笑道,
“飞黄腾达我倒是不想,我年岁也大了,只望着这位爷以后念着旧情能提携我那两个孙儿,儿子我是指不上了,趁着还能撑几年,把两个孙儿带出来才是正经!”
黄四听了感慨道,
“冯老爷才是明白人,那像我们家主……”
边说边摇头一副很是感慨的样儿,冯政堂心道正是要问你这个,便道,
“你们郎家老家主确是一条汉子,我瞧着这位新家主也是个人物,想来以后郎家定也是要步步高升的!”
黄四听了摇头,
“冯老爷可别捧他了……”
说罢喝了一口酒,脸上颇有些郁郁,
“冯老爷你有所不知,老家主两个儿子里有能耐的是我们大少爷……”
“哦,你说的郎义天,那小伙子确是不错,说起来倒是提醒了我,往年过来都要见他,不如改天约出来与我们东家吃个酒!”
黄四苦笑道,
“我们老家主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开始糊涂了,大少爷那般能干不交了位子给他,倒让二少爷借着遗命上了位,如今大少爷被弄至了弯山大熊坳子里了,说是管着矿上,实则被下到那矿洞里做个小管事,挖石头呢!”
冯政堂闻言摇头不信道,
“怎得也不会这样吧!你们家大少爷虽未做成家主,但终究是郎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管几个矿洞那是不在话下,终归是自家兄弟,怎得也不至下到洞里亲自动手吧!”
黄四摇着头神情很是悲愤,
“冯老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家那位新家主便是一个面甜心苦的主儿,我们老家主死的突然,大少爷人在外头,他在家里守着知机的早,寻了个借口将我们大少爷身边的亲信一一打发,找了借口罚的罚,赶的赶,族中支持大少爷的族老们,也是一一收买,这一番动作下来我们家大少爷回来时已陷入孤立无援之境,不过大少爷也是机敏之人,疑心老家主死的突然便要开棺验尸……”
“哦?莫非这老家主死因真有问题?”
黄四闻言在这包房之中左右看看,凑过去低低压了声音道,
“兄弟我也疑心!老家主向来身体健壮,又是习练之人那能说病便病了,说死便死了?只可惜二少爷死活不准大少爷开棺,还有老夫人在后头支持着,大少爷便闹到了族里言明要去报官,这才令得那些族老们开了口,将我们老家主的尸身放在祠堂之中,暂不发丧……”
“只是这暂不发丧却不是个事儿啊!如今大少爷也被打发到山上去了,又能如何?”
“冯老爷,您忘记了,郎家人可是土族人,族中人身死都是要请巫老的,这是多年前的习俗,有些个土族人离了故土便葬在他乡子孙都不回去,倒是不用巫老。有些土族人却是要葬回去的,大少爷争的便是这老家主回土族安葬,这样子便要请巫老亲自过来引尸回乡,那尸自棺头出来,都要经巫老亲自清洗验看,但凡横死暴毙之人是不能入土族人坟地的!大少爷赌的就是这一着!”
“哦……”
冯政堂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
“大少爷能想到这法子果然是机敏,若是那……”
冯政堂伸手比了一个“二”字,
“若是那位动的手脚,那这家主之位怕是坐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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