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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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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两!”
林玉润听了心下狐疑,珠宝生意不如街边小贩摊子,那里一上来便百两银子的往下降,只怕不是货不好,便是价格虚高,心下觉着这掌柜的不实在,更不想要了,便起身要走。
那掌柜的见她还是要走,急了,一咬牙,
“五百两!”
林玉润还是摇头道,
“掌柜的,倒是不因着价钱的事儿,只是这种并不是我想要的!对不住啦!”
说罢自那内堂出来,那掌柜的却不信她的话追出来道,
“夫人再看看!价钱好商量!”
林玉润摇头向外走,打那外头却进来一位,一看有些眼熟,想了想是那位药材店里遇上的姑娘,只当她是顾客进店,也不好挡了人家生意,便让到一边等她先进那姑娘进来见了掌柜的问道,
“胡尼莱,为什么让客人走了!”
那掌柜的道,
“这位夫人嫌这鸽血红贵了!”
那姑娘转过头来看林玉润,又偏头一瞧她身边的朱砂,倒把她认出来了,那日林玉润将朱砂与艾叶都带了出来,那姑娘见了顿时眼睛一亮向着外头张望,只瞧见门口的护卫们,便问林玉润道,
“你自己出来的么?他没有与你一道?”
林玉润一听便知她问的是赵旭,心道这位姑娘倒是真大方,这么大咧咧问别人家夫婿,真是外邦蛮夷不懂礼教!心下里有些不喜,当下微微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便转身要走。
那姑娘见她要走,忙过来挡了路,指了那掌柜手里的红宝石道,
“你喜欢这红宝石么?不过几百两银子你也嫌贵了,可是他不愿给你?”
林玉润听了又好气又笑,这位姑娘未免太过自来熟了吧,只怕连人家姓什名谁都不知道,便要过问别人夫妻之事,当下还是摇头绕过她步下了台阶。
那姑娘追上来道,
“你生得这般漂亮,定是他的小妾吧,这红宝石你若是喜欢,我便送给你,下次若是他再出来你便带他到这店里来,这店便是我家来的,我时常都在这处!”
林玉润听了很是不悦,对那胡女道,
“这位小姐,你口中所说之人乃是我家夫君,你我素昧平生,从无来往,我即不会带了夫婿来见你,更不会与外人道这家中之事,还请小姐自重才是!”
说罢冷着脸快步走开,心里有气便连那套祖母绿的头面也不买了,急匆匆上了马车,回转家去!
回到家门前,赵旭正送了人离开,见林玉润的马车回来了,忙过来撩了帘子伸手要扶,林玉润见了他心里那气便撒了出来,侧过身子让过他的手,自顾自下了车往那后院走去。
赵旭在林玉润那里从来都是享尽温柔,那里受过她这种,当下愣在那里半晌儿才回过神追上去,人已经进后院了,一招手把赵正叫到跟前来,
“跟爷老实讲了,大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外头遇上事儿了?”
赵正神色怪异的看了自家大爷一眼,低低声儿将事儿一讲,末了道,
“大爷,您这桃花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赵旭听了喜的见牙不见眼问道,
“大奶奶这是生气了?”
赵正很是不解的看他,就大奶奶那样柔顺的性子,这般样儿还不叫生气么?
“大爷,您看不出来?”
赵旭笑眯眯点头,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定是生气了!定是大大的生气了!”
说罢屁颠颠儿撵着去了后院,哄自家大奶奶去了,弄得赵正呆立在当场,真不懂自家大爷这肚子里的肠子到底是如何绕的?
若是换成他赵成知道媳妇在外头遇上了自家飞来的桃花运,回来便虎啸狮吼一番的话,那他立时便要头大了!那里似大爷这般乐的找不到了北?真是奇哉怪哉!
心里奇怪着,又暗暗将那未来的媳妇人脸换成了艾叶的,不由心里也是一乐,她是似这般着紧我的话,只怕我也要如大爷一般乐了!
赵旭那里管自家小厮心里想些什么,一路尾随林玉润回了后院,进了屋子,见她正在妆台前让两个小丫头卸妆,立时过去拉了手嚷道,
“大奶奶我冤枉啊!”
林玉润吓了一跳挣了他的手,回头见两个丫头偷偷儿乐,忙将她们赶了出去,沉着脸道,
“你这是作甚?”
赵旭一脸委屈道,
“那胡女我便只见过一次,连她生得是高是矮都不曾留心过,大奶奶怎能因为她一厢情愿要往我这头扑,便将气儿撒到我身上!”
林玉润闻言立知他定是从赵正那处知道了,心下里也很是过意不去,这番明明不是他的错,只是自家心里那股气儿不顺,见了他便发作出来,确是自己做的不对!当下红了脸道,
“我……我不是有心怪你,只……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赵旭那样儿生的凶恶,性子又跋扈,中原汉家姑娘都喜欢斯文俊秀的男子,以前在沧州城里也没听说那家姑娘思慕过他,没想到出来外头,那些个异族人倒是喜欢他这类健壮有型的汉子,遇上了那天顺港的老板娘,林玉润倒不觉如何,这豫州城里的胡人姑娘却让她心里狠狠的醋了一下!
林玉润心下又羞又愧,低垂着头也不敢看他,她那里知道赵旭正恨不得她醋呢!
最好日日醋,月月醋,年年醋!醋上了天才好呢!
又见了自家大奶奶坐在那处,小脸儿飞霞,小胸脯起伏着,一双白玉雕成的小手儿揉着帕子,那小样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心里喜欢翻了,过来拦腰搂她到软榻上坐定,抬了她的脸便亲,林玉润推着他懊恼道,
“我这般小心眼子,实在太不贤良了!”
赵旭一边亲她一边欢喜道,
“我便喜欢你这小心眼子,大奶奶定不要学那些假贤良装大度,遇上这事儿心眼子定是要小,越小才越好,我最喜欢了!”
林玉润被他说笑了,躲开他的大头道,
“那有你这样的,喜欢自家媳妇小心眼儿!”
那厮拍着胸膛,自吹自擂道,
“平常男人自然不能,要似我这般英明神武,心宽如海的伟男子,才有胆子让媳妇小心眼儿!”
“那有这般自家夸自家的,不要脸!”
林玉润伸手拧他脸,被他一把抓了小手放在嘴里一根根指头的咬,
“我这不要脸配你那小心眼儿,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祖母绿的头面,终究是被赵旭派赵正买了回来,还压了价儿,八百两的银子压到了六百两,赵旭亲自给林玉润送到了后院。
林玉润见了笑道,
“竟还压了价钱,我还当八百两银子便宜呢!”
赵旭笑道,
“八百两银子确实不贵,只是我与这家店的老板是认识的,赵正过去通了来历,那边自然是要便宜的!若不是我吩咐了赵正,只怕一个子儿也不用花也能拿回来!他这厢正有事儿求我呢!”
林玉润听了自然要问,赵旭将那冯政堂的事儿一讲,林玉润却听不的有小孩儿受苦,便道,
“雍善若是能出手便出手吧,大人的事儿无辜牵连小孩儿,我瞧着那西域的商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心下里想到那胡女,忍不住撇了撇嘴,果然是蛮夷之人,做生意便做生意,这般强取豪夺实在令人可恨!
赵旭见她表情,猜到了她几分心思,凑过来亲了一口道,
“大奶奶放心,那西域人如此可恶,我才瞧不上那些胡婆子呢!”
林玉润红着脸瞪他,这厮现下得意的狠,人前人后时不时便要借着表清白,甜言蜜语一番,害得她都不敢带丫头在旁边了。
拧了他一把道,
“讲正经事儿呢!”
赵旭笑道,
“大奶奶,放心那冯政堂迟早还会来寻我的。”
林玉润担心道,
“那两个孩儿落到那些人手中只怕要受罪了!”
赵旭摇头道,
“那些人只不过拿捏着孩子逼冯政堂就犯罢了,必不会让他们出事儿的,顶多关在屋子里吓一吓而已!”
他心下里是定了要出手的,不过是否吃下这冯政堂的生意倒还有犹豫之中,吃下那生意便要与西域人对上,锋芒毕露还是韬光养晦却是要选上一选的!
人人都道赵旭鲁莽跋扈,却不知他外粗内细的性子,他内里如何的谨慎小心却只有身边亲近几人才晓得。
林玉润听了他的话,心下也觉着有理,便放下心来一心准备过年节之事。
第一百零九节 救人
赵旭果然说中了,那冯政堂几日后又寻了来,看他脸色人也是病得更厉害了!
“那边却是又宽限了几日,定要我出那三百万两的银子!赵大官人不如盘了我那生意吧!”
这次赵旭便道,
“盘生意的事儿,先不必讲,先将孩儿们弄回来再说!”
冯政堂苦笑道,
“那些个西域人实在有些手段,把孩子定是藏在了暗处,我撒了大把的银子,请了多少人来查,却是没有多少线索,他们各处生意,居住的庄子,我也派了人去,守卫十分森严,进不去!”
赵旭道,
“我虽初来这豫州城中但手底下这些儿郎们个个都是能干的,你且将这事儿交与我,待我们先打探一番再作打算!”
两人说定,那冯政堂走后,赵旭却招了四个小厮进来,
“可曾打探好了?”
赵正答道,
“回大爷的话,早已探好了,那一帮子西域人,都是一族人出来到这中原做生意,各行各业都要插手,早前只是贩卖些中原人稀奇的玩意儿,但日子久了便不安现状,尽干些合伙欺压同行的勾当,弄得人家破人亡便占了人家业,比那一手一脚慢慢儿挣,快得多了!”
其实自那冯政堂头回来赵旭已悄悄儿命人打探那帮子西域人,听了赵正的回话冷冷一笑道,
“他们这是欺我中原无人!”
赵喜又道,
“大爷,那群人里头有一个带头的名字叫做阿奴尔汗的,如今在这豫州城外有一处庄子,小的日前到那处看过,里头似是藏了不少人,家丁护院都是持刀带枪倒是有些硬点子!”
赵旭点了点头,
“今儿晚上我们且先去瞧瞧再说!”
到了晚上,赵旭在手底下点了十来个身手灵活的,带了赵宝与赵喜两个贴身的小厮,趁夜去了那豫州城外西域人的宅子。
这一处离断龙山颇远,跑马需一个时辰才到,这庄院临着河,高墙黑瓦,房屋楼阁,自外头看也是十分气派!
又有外头护院模样的人牵了狗儿来回走动,里头想来也是有人巡逻,确是十分森严。
此时天已黑尽,四处一片漆黑,唯有那庄子里灯火通明,远远有灯光投射在河面上,波光闪动却最利人隐藏。
赵旭伏在暗处远远察看半晌之后招手叫赵喜过来,
“可曾见过水道?”
赵喜道,
“有一处水道直通那庄子里面,应该里头池湖引河水之用的,只是水道口处却有拇指粗的铁栏挡了,小的没有进去!”
赵旭点了点头,
“走,带两个人先去查看查看!”
说罢,脱了那外头的衣裳,露出里头的紧身水靠来,赵旭带了赵喜,后头又跟了两个人,自那河边悄无声息的滑到水中,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下去,一口气已到了河中央,再吸一口气,便已静静的潜到了对岸。
赵喜在前头带路,几人跟在后面,沿河游了半里,果然寻到了那一处入水口,指拇粗的铁栏四四方方挡住了去路,
赵旭过来自那兜中掏了一根尺长的细银丝出来,绕在那铁栏杆上,左右手捏住,手指运劲缓缓的左右挪动,不过几息那铁栏发出一声轻响,已是被割断了。
如此这般连着操作一番,断了四根铁栏,露出足令人通过的洞口来,将铁栏杆收到一起,轻轻儿插到一旁的淤泥之中,赵旭抬手道,
“走!”
赵喜几步过来看着他那手上一团儿毫不起眼的细银丝,过来谄笑胁肩,
“大爷!大爷!您这是什么好玩意儿,竟这般厉害?”
赵旭回首斜眼瞧他,
“这是玄钢密法所制百炼丝,想要?”
赵喜搓了手凑到他身边笑,
“嘿嘿!真是好玩意儿!这东西只怕是精铁也能弄断!”
赵旭反手向他扔了过去,
“瞧你那点儿出息,赏你了!”
赵喜乐呵呵接了连忙收到贴身的口袋中,
“多谢大爷!”
这帮子西域人修宅子倒是下了本钱,这水道弄得又宽又大又直,几个成年男子低了头,脸离水面不过半寸的距离,一通儿行走竟到了一个小湖边,这水道正是通了外头的河水,引进来做了湖。
赵喜上来如法炮制,将那铁栏断了四根,几人自这出口出去便算是到了庄子里头。
脚下轻轻踩着水,赵旭直着身子左右看看,几处阁楼上人影晃动,灯光耀眼,另有几处却是黑洞洞、冷清清并无半个人影,远远瞧见有人在湖边来回行走着,点点灯光闪动,应是巡逻的护院。
不多时,有人提了灯笼沿着湖边的堤坝走到这处,越走越近借着他们手里的光亮倒可以看出是三个人来,打头的是一头壮如牛犊的大狗,赵旭摸了摸岸边的石头,自那里头寻了一个又小又圆的出来,缓缓抬手,手臂运劲儿,腕子一摆,
“嗖……”
那小石子儿带着风声直奔大狗的脑袋而去,那狗儿耳朵灵光,脑子却差些,晓得一边的东西抛来,却不知躲避只来得及侧过头看,
“噗……”
一声,原本是自左侧打来的石头,如今正正击穿额头,竟是将它那狗头弄了个的窟窿眼儿,血立时如箭喷射而出,那大狗自喉头发出一声哀鸣便四足一软伏在地上。
但后关三人却没察觉,那牵着绳子的人骂道,
“这蠢狗,怎得倒在地上了!”
过来用脚踢了踢,跟后头两人一起围了过来,三人正低头看时,后头风声起,已各自被人捂了嘴拖到那草丛当中,
“唔……唔……”
其中一人被按倒在地上,脖上一把刀子正缓缓儿压到了脖子上来,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感到那刀刃儿贴着皮肤滑动,轻轻的呲进了肉里,那人手法极精,刀刃刺入了肉里,轻轻的划开了血管,却只破开微小的一点伤口,但因那处正是血脉极旺之处,立时便有热血涌了出来,渗入了衣领中,顺着肩头往下流,
那人吓的瞪大眼,惊恐的呜咽,上头有人伸手按住了他的伤口,声音又轻又冷,
“我割的是你颈处的要害只破开了很小一处,你若是老实回答,我便替你止了血,便是不想答,我一松手你身上的血便能喷溅出来,将伤口越冲越大,到时你只能躺在这处慢慢儿流血到死!”
那人挣扎点头,
“唔……唔……”
按在嘴上的手缓缓移开,那人喘着气道,
“这位好汉,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等兄弟也只是受雇于人,您要劫财我告诉您那处有财,您要劫色这处也多的是美人儿,求好汉饶我一命!”
上头有人冷笑一声,
“倒是碰上个软蛋儿!你即这般诚心,爷爷也不能不给你机会,这处劫财如何去?劫色又如何去?”
那人道,
“这些西域人都将那些金银财宝放到了地库之中,顺着这湖走了半圈,那处有一个假山里头有隐蔽的暗门,外头只守了两个人,只是我们兄弟从来负责守在那外头,也不曾进去过,不知里头有什么机关……”
“还有呢?”
那人拿眼看向湖边,
“那几处高楼上,都住着这庄子主人的美妾,大大小小几十个,还有庄主的女儿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好汉到那里一看便知!”
上头那人嘿嘿笑了蹲下来自上头看他,借着那湖边高楼射来的灯光,隐隐可见他高大的轮廓,
“财色倒先不说,你且先讲讲,这庄子里可有小孩儿?”
那人一愣想了想道,
“小的在这处也呆了一年,从未见过什么小孩儿,这处主人的小妾几十个,却没一个生了孩子的!”
“哦!是么……”
上头那人说着话立起身来,突然抬腿,脚尖迅猛的撞在他额边太阳穴上,那人只觉头侧剧痛,眼前便一黑昏了过去,
赵旭在上头冷冷道,
“不过受雇于人,也不至丢了性命,将他那伤口止了!再问另两个!”
后头有人过来,按了穴位止了血,又拖了另两人到那草丛之中分别问询,都说这庄子里从未见过小孩子,赵旭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
“这三人只是受雇于人,应是不知道内幕,且去那地库里探一探!”
几人过来将那三人并一条死狗拖到了隐蔽之处,赵旭抬头看看四周道,
“这几人应是轮着班儿的,到了时辰无人接班便会有人知晓,我们需手脚快些才行!”
说罢当先沿着湖快步疾驰,行到那人所说之处,果然在一处假山后见到一个山洞,赵旭隐到一边冲赵喜打了一个手势,赵喜故意拖着脚步大摇大摆和走过去,果然里面有人现出身影问道,
“谁?”
这处灯光不明,黑漆漆看不清面目,赵喜大声答道,
“我!”
神情自若的走了过去,那人听声音似熟非熟也不敢认,便走出来上前两步与赵喜打了一个照面,脸色一变指了他道,
“你……”
认出赵喜不是这庄里头人,张口要叫,旁边立时过来一人捂了嘴,大指拇在那颈侧动脉重重按压,不过几息便觉不能呼吸,眼冒金星,赵喜上前来假作搀扶,失声道,
“你……你怎么了……怎么晕了!”
山洞里头那人听了声音探头来看,却见自家伙伴被另一人扶了,确是一副晕倒的样儿,也不提防当下抢了几步便过来道,
“苏老三,你小子莫不是犯病了!”
伸手要扶,立时便被人从后头打晕,两人被拖到洞里,赵旭几人进来,果然见有一道暗门隐在里头,门上挂了个锁,赵喜笑嘻嘻过来,
“大爷,看小的手段!”
第一百一十节 送产
赵喜说罢,自怀里摸了细长的工具出来,插进去左右一通掏摸,咔哒一声那锁便开了,赵旭带头,三人闪身进去,留了一个在外头看风。
这里头进去是一个长长的走道,两边点了油灯,尽头处却有一个台阶,下去一看左右都有门,赵喜依旧过来打开门看,果然见里头有各式箱笼,掀开瞄了一眼,各类珠宝玉石、金锭银宝一一码放的整齐。
连开了几道门都是如此,待全数都打开完,赵旭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处真只放了金银?
他立在那处屏息不语,这静静的地下密室之中,隐隐传来了声响,循着声响呢悄悄过去,却在左边第三道中,推开门一看,里头四面放了箱子,却没有一个人。
立在室内又听,那声音竟是从隔壁传来了的,赵旭挥手,后头两人过去轻轻抬了箱子,他过去轻轻用手按压墙体,果然有一处微微内陷,顺着那缝隙抚摸过去,竟是一道暗门,招了赵喜过来,赵喜摸了摸轻声道,
“大爷,这暗门锁眼儿与别不同,应是在脚下!”
说罢蹲下去摸索果然摸到一处,掏出工具轻轻拨弄一番,果然现出一条门缝来,推开来里头黑漆漆一间屋子,却是四面有门,其中一道缝隙处透出光亮来。
过去侧耳倾听,里头隐隐有女声传出来,
“你们在这处乖乖儿的,好好吃饭,待不了多久便可以回家了!”
有个细小的童声低低回了什么却听不清楚,赵旭隐了身体到墙边,伸手轻轻一推门,那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头人吓了一跳,齐齐拿眼看那门,却见门口空无一人,那女子定了定神骂道,
“苏老三,不是说不准从那头开门么,你们又想偷溜到后头院子去,小心被我父亲知道了,抽你们鞭子!”
说话间提了裙子到门口看,却见那头门开着,迈了步出来向左一看却见三个黑衣大汉蒙面的大汉立在那处,为首那个冲她眨了眨眼,出手如电便掐住了她那细细的脖子,他那手大,她那脖小,一把抓住如提那待宰的鸡一般,微微一使劲儿便双腿离了地。
女人挣扎着踢动着双腿,一张脸涨得绯红,赵旭身后的赵喜带了两人闪身进内室,合眼一看里头布置简单,除了角落处的一张床别无外物,另一面也开了门儿,那女子显是从那边进来的,床上锦被之中却见两个小孩儿,正蜷缩搂抱在一堆儿惊恐的瞪着两双大眼看着他们。
赵喜轻声问道,
“两位可是冯家小少爷?”
小的那个抿着唇不说话,大些那个连忙点头,赵喜道,
“你们祖父叫我等来救你们,且随我来!”
两个小孩儿眼前一亮,忙手拉手儿下了地,赵喜与身后那人,一人牵了一个,向外急急走去要经原路返回,赵旭见他们过去,才手一松扔了那女子在地上,那女子捂着脖子咳嗽几声,一双眼只盯着赵旭看,突然哑着嗓子道,
“是你!”
赵旭停了脚步低头看她,那女子扶着墙起来道,
“我认得你,那日在药材店里……”
这女子竟是那胆大的胡女,赵旭也想起她来,顿时眼中杀机一闪,也不答话缓缓迫了过去,那胡女一步步后退,背抵在墙上骇得脸色惨白,
“你……你……要做什么?”
赵旭一抬手又掐了她脖子,这一次用劲大些,那胡女呼吸受阻脸色变紫,双手乱抓,双脚儿乱踢,张着嘴无声的乞求,
“饶……饶命!”
赵旭手上一顿,终是不想胡乱杀人,提个她似提一只鸡一般向那内室床上一扔,又带上门才扬长而去。
出了假山见赵喜带了人等在那处,
“大爷,我们还从原路走么?”
赵旭看了看两个小孩子瘦弱的身子,点头道,
“游水时将他们背在背上便是!”
带了人从湖边原路回去,进了水道将那几根铁栏杆又原样放回去,因是用银丝割断,中间缝隙不大,安放回去远远看去却是不露破绽,若是有人疑心这处,过来查看只要不上手摸便不会知晓他们是自这处进出的!
进入水道之中才听到外头有人嚷了起来,几人不慌不忙沿水道出去,到了河边听到庄子里头闹得正欢,赵喜打了一声唿哨,对岸远远传来回声,几人带着孩子游水回去,那头便有人过来接应,待到他们平安到达对岸时。
回头看那边庄子,大门自内洞开,从里头出来几队人马,分了四路去追,
“追,他们一定跑不远!”
赵旭冷冷一笑,打了个手势,众人缓缓撤入阴影之中,却并不急着离开,在那密林深处藏起来,待到天亮时见一队队追兵无功而返进入庄中,才施施然骑马离去。
回到家中,林玉润已吃罢了早饭,见他进来亲自过来伺候洗漱,趁这机会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倒是没见到有何伤痕,心顿时放了下来,便问道,
“雍善,这趟可是有眉目了?”
赵旭过来坐到桌前吃饭,哈哈一笑道,
“也是运气,那两个孩儿果然在那庄子里,竟被我们寻到了!”
林玉润听了喜道,
“那敢情好,那两个孩子现在何处?”
赵旭笑道,
“我也怕夜长梦多,为了少些周折,已经派人递了信儿,冯家那头即刻派了人来接了,如今只怕是已经到了!”
正说话间,外头有人来报,
“大爷,冯老爷求见!”
赵旭道,
“倒来得快!”
说罢要起身,林玉润忙道,
“人即已救回来也不急在一时,你且先把饭吃了!”
说着到门口吩咐道,
“领了冯家两位小少爷去见冯老爷,就说大爷随后就到!”
赵旭依言坐到桌前,果然被林玉润伺候着将肚子填饱才去了前头,到了前堂那冯政堂早已与两个孙子见了面,仔细查看了一番,孩子们倒是没有受伤,只是精神萎靡了些,见了大人哇哇的哭,被引到下头哄了。
冯政堂见赵旭出来当下一躬到地,
“赵大官人援手之恩,冯某真正是无以为报,愿将那鎏金阁转送与大官人,还请大官人不要推辞!”
他也是知恩图报,之前还说要盘与赵旭,现下里便白送了!
赵旭听了摆手道,
“冯老爷何必如此,你这般作为,将我赵旭当成那挟恩以报的小人么?”
冯政堂苦笑道,
“赵大官人误会了,我也实说对您说了吧,我昨日才得了消息,我那上头勾连那位如今已是被皇帝佬儿下了天牢,只怕不日就要问斩,那些西域人恐也有那上头的消息,知道老儿我身后无有了靠山,才敢如此猖狂,如今我是真保不住这鎏金阁了,倒不如送与赵大官人,多少值些银钱,也好报大官人的恩情!”
赵旭眉头一耸,
“哦,冯老爷请恕赵某冒昧,您这上头却是供的那一位?”
冯政堂道,
“倒也不怕对赵大官人说,左右不过一月,您也能得到消息,却是那左文芳,左阁老!”
“哦!”
赵旭恍然,前阵子沧州有信过来,讲到那流民之卤,倒是提了提阁老左文芳便是因着流民之事被人参了一本,往日里御使们参劾阁老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都被皇帝发回内阁让他们自辩了事,只是没想到这次皇帝佬儿竟是动了真格,将那左文芳下了天牢,只怕是这中间有人推波助澜。
左文芳虽入阁多年,却在内阁之中排名靠后,庸庸碌碌并无能耐,只是仗着年纪大,资历老才入了阁,却是尸位素餐并无实权,这次只怕是挡了人的道儿,被人掀下位来!
只是他为官多年,门生故旧许多,他这一倒台便牵连了许多人,这冯政堂便是其中小小的一个罢了!
冯政堂又道,
“赵大官人即知那左阁老的事儿,便知我这鎏金阁是想保也保不住了,如今赵大官人与我有大恩,倒不如交与赵大官人,小老儿带着家小回乡做个田家翁倒也平安!”
赵旭摇头道,
“冯老爷此言差矣,如今世道不安,你便是回乡去,那处你便寻得了平安?你有财时倒还能寻权借势,你舍了生意回去,几亩田地又能收多少租子,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冯政堂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他现下靠山已倒,四下多少势力虎视眈眈盯着他这点子家产,若是早不收手只怕连现下这些也守不住了!
赵旭见他虽口中称去,眼中却闪现不甘,心下里已有了计较,当下笑道,
“冯老爷,也不要怪我赵旭说话直白,你现下里的处境是那舍不得又保不住,前进不能后退不甘吧!”
冯政堂拱手道,
“大官人说的极是……”
叹了一口气道,
“多少年的打拼,如不是万不得已那里就走到这一步了?”
赵旭笑道,
“冯老爷也是一叶障目,怎得只有这一步可走了?冯老爷还有一步可行呢!”
冯政堂听了精神一振冲着赵旭又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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