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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妇归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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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奴婢还是来晚了,让小姐受太多的苦,若不是这位……夜世子吧,他及时救了你,嬷嬷和夫人都会终身遗憾啊。”张嬷嬷道。
    “张嬷嬷是吧,我是夜笑离。”夜笑离笑道。
    张嬷嬷忙行礼:“见过世子爷。我家小姐多亏世子相助了,奴婢在此谢过。”
    “客气,请问嬷嬷,听说你三月就回了江南,缘何到十一月夫人才来京城啊?京城到江南,顶多也就一月的路程,来去也不过两月时间,顶破天,六月也该到了,不知嬷嬷为何事耽搁了这么久。”夜笑离温和地问道。
    张嬷嬷惭愧道:“确实遇到一些事,耽搁了,小姐,马车就在前面,跟奴婢回府吧。”
    看得出,张嬷嬷似乎不愿意多说,夜笑离也不急,只是眸底不再温柔,而是隐着淡淡的薄怒。
    “回府?回哪呀?”穆清瑶不知穆家在京城还有别院……对了,以前娘带着她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不就有个院子吗?可娘说那是租来的……
    “就在松子胡同。”张嬷嬷慈爱而又疼惜地看着穆清瑶,扶着她的摇往前走,巷口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两个丫环远远地就向穆清瑶行礼:“大小姐,请上车。”
    这两个丫环看着都很陌生,尤其是,打扮也有些异样,看她们举手投足都显得有力而干练,应该是练家子,一个个都身负武功。
    穆清瑶上了车,夜笑离含笑站在车外,安静地看着她。
    张嬷嬷往前一拦,恭敬地一施礼:“多谢夜世子对小姐的照顾,就此别过。”
    竟是不愿意让穆清瑶多与夜笑离打交道的姿态。
    “娘子,为夫的先回去了,不日便会去府上提亲。”夜笑离邪魅一笑,一把捧起穆清瑶的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两名丫环刚要动,便象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顿时脸色胀得通红,狠狠地瞪着夜笑离。
    “夜笑离!”穆清瑶想笑,这厮算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看在她们是自己的丫环份上,估计这会子会浑身痛疼难当,只是定住,万幸吧。
    夜笑离清润的眸子里就泛起一丝委屈,水当当的,他这样清俊雅致的人,突然装起可爱来,还真特让人不忍,穆清瑶的心立即软成了泥,牵着他的手摇:“她们也是听命行事啊。”
    清俊的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犹其那对白晰如玉的耳朵,更是红彤彤的可爱极了,若不是有这么多眼睛鼓在一旁,穆清瑶真想捏在手里搓揉把玩。
    她难得撒娇,夜世子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两名丫环便被解制,松动着手腕,一副想要对他动手的样子。
    夜世子毫无烟火气的递过两锭大元宝:“两位美丽的姑娘,我家清瑶以后就多蒙你们照顾了,可千万莫要让她为难,让她生气哦。”
    再忠诚铁面的女儿家,在如此俊雅如莲的男子面前,还是会羞涩,小心肝也会萌动的,何况,人家不止俊逸出尘,还笑眉笑眼地将她们一顿夸,伸手不打笑脸人,再何况,还有两锭大元宝呢,这样美貌如花又出手大方多金的钻石美男,青春正盛的丫环怎么也沉不下来这个脸,立即微羞地接过银子,齐齐屈膝:“多谢世子爷赏。”
    夜世子又很热情地塞给张嬷嬷一个荷包:“一个小玩意,嬷嬷莫要嫌弃。”
    张嬷嬷也行礼谢过,夜世子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穆清瑶离开。
    当穆清瑶下车时,看着眼前富丽堂皇又不失庄重的园子,眼睛差点脱穿,卧槽,穆家是多有钱,这园子在京城最繁华富足之地,不说寸土寸金的地皮,光这门头,也值好几千两吧,丫丫的,两座白玉狮子偷去也难当古董卖了。
    早有人在门外迎接,一进府门,园子里就足足排了两队人,一队婆子,一对丫环,杂役没资格露脸,自然不在其中。
    穆清瑶真怀疑,穆夫人不是自个的亲娘。
    早知道有这么大个府弟在京城,当初自己被赶出北靖侯府时,就该来这里呀?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被人欺。
    “你们是一直都在这个园子里的吗?”为首的是个中年妇人,一看就是府里主事的管家娘子。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几个是才跟着太太过来的,他们是一直都在京城的。”
    “你贵姓?”果然这园子早就有了,而且一直就有守园子的人。
    就象有根棍子在肚子里胡搅,脏肠肺外头心弦都被搅乱,开始打着一个个的小结。
    “奴婢不敢,奴婢姓殷,是太太的家奴。”管事娘子回道。
    穆清瑶强忍心里的这点子不痛快:“原来是殷婶子,她们都归你管吗?”
    殷妈妈干笑道:“回小姐的话,确实是奴婢的手下,不过,奴婢有三年没来过京城了,疏于管教,有让小姐不高兴的地方,也是奴婢的错,小姐……”
    “没有,才见的面,我又不知道她们一直都在京城,哪里会有惹我不高兴的地方,只是,你们算是我的娘家人么?”穆清瑶问道。
    “当然,当然。”殷婶子的眼神就黯了下去,泛起一层温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那几个原本就在京城的,更是齐齐地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
    穆清瑶冷笑,还用问下去么?
    再问下去,心里的结会越打越大,会滚成一团,堵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当初,她被北靖侯府休弃,赶出侯府,成为全京城人人得知的疯婆子时,她们住在这闹市区,哪有不知晓的道理?
    可是,有人对自己伸出援手过么?哪怕有人看望过自己,给点冷饭冷菜也是好的,可是呢?
    当她以为自己在京城孤苦零丁时,原来,还有这么多所谓的娘家人,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园子里冷眼看着自家大小姐出丑,被凌辰,被笑话。
    这样的娘家人,可真贴心啊!
    “大小姐,她们都是有苦衷的。”穆清瑶眼中的痛苦与讥诮让殷管事大急,上前一步道。
    “苦衷?什么苦衷啊?原来,我的命还不如你们的一点苦衷,还是我娘其实就当我是泼出去的水,根本就不想再管呢?”穆清瑶冷冷道。
    “不是,不是,小姐,太太知道您在侯府的遭遇后,急得不行了,日行八百里,跑死了三匹马才赶过来的啊。”张嬷嬷立即解释道。
    “日行八百里,跑死三匹马?江南到京城有这么远吗?”穆清瑶根本不信。
    “大小姐,太太真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你要体谅太太的苦衷,看见您受苦,太太比谁都伤心。”殷氏也道。
    “那她们呢?也是从几千里外赶回来的吗?”穆清瑶指着跪了一地的丫环婆子道。
    “哟,这是谁啊?清瑶妹妹,好久不见。”一个美艳妇人从园子里走出来,热情地说道。
    “二嫂?你怎么也来了?”这位二嫂是二叔的儿媳,原本住在江南的,不知怎地也到了京城。
    “看你说的,我就不能来京城么?伯娘呢,没跟你一块回来?”二堂嫂姓顾,娘家也是江南大族,嫁进穆家已经五年了,生了一儿一女,比穆清瑶大两岁。
    “娘去宫里了,嫂子是这回跟娘一块过来的么?”见到娘家亲人,穆清瑶还是很高兴的,暂且抛去那点子怀疑,笑着问道。
    “二奶奶是三年前就到了京城的,大小姐就没遇到过么?”殷管事不冷不热地回道。
    三年前就来了京城,还住在自家的别院里,她可是自己的堂嫂,这些个奴才可以对自己的生死不闻不问,她呢?正宗的娘家人,为什么也不闻不问。
    穆清瑶清丽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寒光,又想,也许,她真的不知也是有的,妇道人家,天天关在园子里,不闻窗外事……
    “二哥哥呢?不会只有二嫂在京城吧。”穆清瑶不动声色地问。
    “去收帐了,还没回呢,你是不知道,京城这几年的生意并不好做,你二哥又管着整个京城的穆家产业,事多得很。”二奶奶干笑着说道。

☆、第六十三章:不亲的亲人

也就是说,二堂哥也来到京城三年了,如果说,二嫂子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二堂哥怎么也会不知道,而且,他既然一直在京城,为什么从没有与自己有过联系?两家既是亲戚,为什么从不走动?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头升起,穆清瑶的脸上再难维持笑容,冷冷地哦了一声,便转身往园子里去。
    二奶奶就似笑非笑地扬高音调道:“大小姐住的客房可曾备好?”
    客房?这园子难道不是自家的产业,是属于二房的?
    殷管事道:“早备好了,在紫萝院,和太太的挨着呢。”
    张嬷嬷追上穆清瑶:“大小姐可明白了些?”
    穆清瑶愣住,吃惊地看着张嬷嬷:“嬷嬷的意思是,这园子被二房占了?”
    “岂止园子啊。”张嬷嬷的话说了一半,就闭上嘴,再也不肯说话去。
    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总有些争产夺权的事发生,可是……
    娘那么霸气彪悍的一个人,会这么轻而易举让二房占了便宜去?
    到底是回了自己的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愿意多想,反正有娘亲在呢,娘亲会摆平一切的。
    “小姐……”墨玉从院子里喷出来,扑进她的怀里。
    “你可好了,墨玉?”公孙昊为了逼她就范,给墨玉下一七虫七草的毒。
    “奴婢吃过解药就好了,永忠永庆几个也吃了夜世子的解药,您要见他们么?”墨玉道。
    穆清瑶正担心这个,永忠永庆两个孩子就从后堂奔出来,恭敬地行礼:“给大小姐请安。”
    “快起来,好端端的行什么礼。”
    “是娘教的,娘说,回了穆家就不能象从前那样没规矩了,不然会让有笑话。”永庆回道。
    他乌溜溜的大眼里满是欣喜之色,而永忠则四处好奇地张望:“好大啊,比侯府还大。”
    “是啊,以后就住在这里喜不喜欢?”穆清瑶摸着他的头道。
    “嗯,喜欢,好喜欢。”永忠憨厚地点头。
    “娘说,还是要搬回东条胡同的,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永庆扑闪着大眼道,眼里略带忧伤。
    “谁说的,我的家就是你们的家,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永庆难道不喜欢跟我住在一起么?”穆清瑶摸着她的头,这孩子从吴妈病了之后,就特别早熟,又敏感。
    “娘的病不没好,二奶奶说让她住后偏院里去,不许到二院和前院来,说是怕传染。”永庆垂着头,神情低落地说道。
    肺病是有传染性,但吴妈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已经过了传染期,永忠和永庆两个天天和她在一起,也没见着染上?
    穆清瑶皱了皱眉道:“别怕,有我在呢。”
    “小姐,你……你还好吗?”小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轻颤着,似乎在极力掩饰着激动的情绪。
    “我很好啊。”穆清瑶回身,就看见小齐漂亮干净的眸子里闪着泪意,心里一暖,揽过他的肩道:“是你向夜世子报的信么?”
    小齐点头,突然就跪在她面前,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小齐没用,小齐眼睁睁看着小姐被那些恶人押走,却不敢上前去救,小齐是个混蛋。”
    “快起来,小傻瓜,不用自责的,你做得很对,你才多大啊,又没有武功,你出现也只会白白送死,留下自由之身替我求救不是比你出来更有用么?若不是你报信,保不齐你姐姐我现在就真的有事了哦。”
    “真的吗?”小齐抹了一把泪道。
    “真的,比珍珠还真。”穆清瑶捧起他的脸,拿额头顶着他的,这孩子很见机,遇事不慌,有谋略,只是没有武功,不能自保,若加以调教陪养,将来必成大器。
    “小姐,我要学武功。”小齐眼神紧定地说道。
    “好,等太太回来,我就让她帮你找师父。”
    看着穆清瑶进了房间,再也见不到她的人影了,夜笑离才从屋顶跳下,言若鸿鄙夷地瞪他:“阿离啊,我觉得你将来会是老婆奴。”
    “我愿意,你嫉妒啊。”夜笑离道。
    “切,还没成亲呢,拽什么拽,想当你还得有老婆才行啊。”言若鸿呸他道。
    “哎,我说阿鸿,你这阵子很闲吗?干嘛老跟着我,难道象清瑶说的,你对我才是真爱。”夜笑离斜了眼睛看他。
    言若鸿立即跳开,一边拍着手臂道:“你恶不恶心啊,谁跟你是真爱……呃,不对,阿离,我真爱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你成亲也带着我吧。”
    “就没见过你这样死皮赖脸的,言世子,麻烦你也回回你的南楚,保不齐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呢?”
    “你这是过河拆桥,太过份了,我要跟小寡妇告状,说你人品有问题,还是别考虑你了,人家可是受过一次伤的,再跟你这样的,保不齐将来又要成弃妇。”言若鸿大声嚷嚷道。
    “你个乌鸦嘴,你是咒我死呢,还是咒我死呀。”夜笑离抬手就打,咬牙切齿地骂。
    “呸呸呸,你当童言无忌啊,阿离啊,我说真的,我不想回南楚。”言若鸿苦下脸来道。
    “到底是属国,你才是那边的太子爷呢,就不怕你的东宫之位被人抢了去?”夜笑离正色道。
    “我那老爹都死了好些年了,他死后,南楚的事务都由穆帅在打理,我爹临死时说过,穆帅的人品值得信任。”言若鸿略显伤感道。
    “可穆帅不是南楚人,到底隔着一层,再加上,你还有几个虎视耽耽的庶兄在呢,他们可没一个好东西。”夜笑离提醒道。
    言若鸿果然忧郁起来。
    夜笑离的唇边就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负手向前而去。
    “穆帅也是江南人,哎,阿离,你说,他会不会跟清瑶有关系啊。”言若鸿却是外乐天派,还没忧郁一秒钟,人就追了上来,咧嘴笑道。
    “江南姓穆的只一家吗?她若是穆帅的女儿,你说北靖侯储敢这般凌虐她?不要命了吧,就是皇上也不会肯啊,南楚可是大锦的南大门,你们要有个一二三,皇上还能睡得着觉吗?”夜笑离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敲。
    “也是哦,呵呵,还是阿离你聪明,害我差点以为我跟清瑶是亲戚呢,不过,你还莫说,她长得真象鼻涕虫,阿离,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在我家,穆帅的娘子就带着个爱哭的鼻涕虫,成天跟在咱们两个后面转,后来还被你推进河里去了。”
    夜笑离清润的眸子变得悠远深浓起来,就象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思绪似乎也回到了儿时,那女孩子才四岁吧,爱哭鬼,又喜欢象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喊,烦都被她烦死了。
    可她落过那次水后,人就变了,变得不太说话,却聪明干净起来。
    还会说古里古怪的洋话,拿洋话骂他和阿鸿,那时候,阿鸿很喜欢她,她也好象很喜欢阿鸿……
    “阿离,在想什么呢?到了。”言若鸿打断夜笑离的思绪,提醒道。
    一进王府的门,就得知文尚书已经等在屋里了。
    “见过世子。”文大人眼露喜色。
    “大人神速。”夜笑离向文大人一拱手。
    “若非世子指点,臣又岂能这么快?荣儿的大仇得报,臣谢过世子。”文大人眼睛濡湿道。
    “只怕要委屈大人了,摩天功的事暂时还不能公开,公孙昊绝不会是唯一一个练此邪功之人,后面肯定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现在的罪名还只能是聚众淫乱,不能以杀人罪处之。”夜笑离道。
    文大人道:“老臣省得,好一个聚众淫乱,老臣听说,那畜生被一群府兵给……这个罪名好,比起杀人罪要好多了,公孙全族都要背上耻辱的骂名,这一辈子他都莫想抬起头来,有时候,让仇人死,不如让他生不如死,世子,您说呢?”
    夜笑离哈哈一笑道:“不错,我与您英雄所见相同。”
    又拿出一瓶药来:“此乃上好的伤药,前次穆姑娘用了剩下的。”
    文大人大喜,穆姑娘前次伤得近乎残废,若非夜世子请了离笑天来,只怕也难以活蹦乱跳的行走自如,此药必是好的,虽然……孙儿已经被废了,但好歹也能让伤好快些,减些痛苦也是好的。
    “多放世子。”
    “只是,此番大人帮助顺天府抓捕了公孙昊,贺相那边……”夜笑离又担忧道。
    文大人眼里便露出坚定而冷厉之色:“老夫为官二十八载,也不是那怕事之人,不欺到老夫头上来则可,欺到头上来,老夫谁也不认。”
    夜笑离道:“不错,大人才华学识,官声无不上乘,皇上也常倚重您,又是朝中顶梁柱,贺相一手遮天多年,大人就是一股清流,会冲散朝堂上的污浊也戾气。”
    文大人听了越发意气盎然,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文大人才告辞离开。
    “你个腹黑的,给北靖侯府的府兵下那么重的要,估计公孙昊现在都站不起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说得好象很有经验似的。“夜笑离淡淡地瞟他一眼道。
    言若鸿脸一黑,正要跳开,转然邪笑着一把勾住夜笑离的脖子,桃花眼一挑,风情万种地说道:”是啊,很有经验,要不要我们也来试一试?“
    夜笑离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怪不得清瑶说,不能跟你比脸皮厚,果真你的脸皮堪比城墙。“
    ”小寡妇这么说我?背后说人坏话真不是好习惯,哪天真得该调教调教她才是。“言若鸿果然一蹦三尺高道。
    夜笑离就斜了眼睨他。
    言若鸿立即戒备道:”作什么?“
    夜笑离作势一扬手,言若鸿哇哇大叫:”不要啊,臭阿离,你敢给爷我洒痒痒米分,我明天就把你的小情人弄成丑八怪。“
    夜笑离一把捏住他的脸,两边一扯,可怜言美艳如妖的言世子一张俊脸被扯成了柿饼:”你敢,信不信我把你变成文尚书的孙子?“
    ”呢们还今是天兴一对。“言若鸿翻着白眼,嘴被扯开,吐词不清,难得夜笑离却听懂了,笑眉笑眼地松开他,一脸孺子有教的样子抚着他的头:
    ”这话我爱听,本世子和清瑶就是天生一对。“
    言若鸿搓着自己被捏痛的脸,委屈地瞪眼:”你也太偏心了些,我跟你从小长到大呢?你心里就只装着小寡妇,没有人,才说她一两句你就这样待我,我要去找王妃评理去。“
    说着身子一飘,撞开窗离开。
    ”有门不走,非要走窗户,言若鸿,你前世是小偷么?“夜笑离笑骂道。
    穆夫人深夜才回来,穆清瑶早就洗洗睡了。
    张嬷嬷守在门外,见穆夫人回来,忙迎了上去:”太太,小姐睡着了。“
    ”我知道,她今天也累了,我进去看一眼。“穆夫人说着就掀开帘子,张嬷嬷却扯住她的衣袖小声道:
    ”太太,小姐睡梦中都在哭泣……“
    穆夫人身子一震,往前跨的脚步就象坠了千斤重石,良久,又缓缓退因来,眸中泪光点点。
    ”太太,不怪你,奴婢知道您的苦衷。“张妈妈递上干净的帕子。
    ”怎么能不怪我?当初若不是我自私地要回北辽,又怎么会跟许莲蓉签下婚书?若不是我太过相信自己的眼光,又怎么会把她嫁进北靖侯府?我就是个既自私,又自大的娘亲啊,真真害苦了我的瑶儿,你是不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的心有多碎,象被人碾成了渣一样。“穆清瑶接过帕子道。
    ”谁又会想到看似忠厚率直的北靖侯竟然是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您信任,还有顾家小姐,竟然也是……如此的忘恩负义,她可是您自个身边的人啊。“张嬷嬷也跟着抹泪道。
    ”所以,还是我识人不清。“穆夫人道:”嬷嬷,瑶儿跟前,也就你是知道内情的,你怎么……“
    ”太太是问,奴婢怎么没有向顾家小姐表明小姐的身份么?“张嬷嬷苦笑:”她虽离开您跟前十几年,奴婢这张脸她难道不认得么?猜也该猜得到啊,太太,她是故意的,想着您可能回不了大锦,故意的。“
    穆夫人的手气得微微颤抖:”故意的?就算我回不了大锦,也还有瑶儿的爹啊,她就不怕他回来么?“
    张嬷嬷摇头:”奴婢不清楚,当时,那个有身孕的丫头突然暴毙时,奴婢曾经去找过顾家小姐,表明过身份,希望她不要对小姐太过分。她倒是一脸震惊,然后,还是把小姐赶出了侯府,还说,这是看在太太您的份上,要不就要将小姐送官,奴婢心里着急,便把小姐托付给其他几个老人,奴婢自个想法子脱身去求助,结果……“
    张嬷嬷说到此处,泣不成声。
    穆夫人拍拍她的肩道:”不怪你,我知道,他们对你围追堵截,最后还把永林给害了。“
    说起儿子,张嬷嬷更是泪如雨下:”若不是林儿,奴婢也难逃脱他们的黑手,太太,您还要对这对畜牲夫妻手下留情?“
    穆夫人长叹一口气:”公孙谨这些年在大锦扎下根基,轻易难以撼动,他手里掌握着庆北大军,暂时,还不能跟他完全翻脸,经过今儿个一天,他也够呛,瑶儿心里也好过多了,嬷嬷你放心,永林的仇,我绝不会忘,公孙一族,呵呵,很好,很好,总有一点,我会让他们全族后悔不该生在人世的。“
    穆夫人美艳的眸中露出残戾狠绝之色,俏脸如冰雕圣女,冷得不带半点烟火气。
    这样的穆夫人张妈妈并不常见,这些年,夫人看似还年轻,其实眼角已经染了风霜,可见,过得也并不顺当,得亏夫人志坚强干,否则……
    张嬷嬷心中酸涩,殷殷地看着穆夫人:”太太不必太过自责,虽说小姐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可也未必不是好是,以奴婢看,现在的小姐,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性情,大胆,勇敢,坚强。“
    穆夫人微勾了唇角,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不错,现在的瑶儿,才是我殷紫茹真真的女儿,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我进去瞧瞧,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踢被子。“
    穆清瑶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不时地浮现出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
    樱花树下,落英缤纷,三个孩子正在树下追逐,小女孩年纪稍小一点,两个男孩都米分雕玉琢,霎是可爱,其中一个,板着一张小脸,从来不笑,她追在他身后叫哥哥,手里捧着一捧瓜子:”哥哥,吃瓜子,你最爱的奶油瓜子。“
    冷脸男孩子一边跑,一边嫌弃地瞪她:”我才不要,什么奶油,你拿吴妈挤得奶炒瓜子,恶心死了。“
    小女孩就有点委屈:”可是没有牛奶啊,连只羊也没有……我这个……不是人奶,是我家阿旺的奶啊。“
    男孩一听,差点吐出来:”你拿狗奶做的?“
    女孩笑得一脸得意:”是啊,阿旺只生了一个,奶水好多啊,阿离哥哥,狗奶也是很营养的,副含维生素。“
    说着,一把抓住正在发楞的小男孩,小男孩一把推开她,拔腿就跑了。
    另一个男孩从树后转出来,对着女孩挤眉弄眼:”瑶瑶,你可真坏,又害阿离三天吃不下饭了。“
    女孩扔了粒瓜子在嘴里:”谁让他成天板着个脸象只小僵尸呀,张嬷炒的盐焗瓜子真香,虽然比不得奶油,也还凑合吧,阿鸿,咱们去划船吧,河里有菱角呢。“
    桃花眼的男孩一听就黑脸,转身跑得飞快:”不要,才不要,我不会水。“
    ”不会水我教你呀,总做只旱鸭子可不行,将来你要落水了怎么办?“女孩也不追,对着男孩的背影喊。
    ”才不要,爷是堂堂太子,才不会掉水里呢。“
    远处传来男孩慌乱却又傲气的声音。
    两个男孩都被吓跑,女孩百无聊赖地一个人磕瓜子,抬头仰望开得正好的樱花,嘟嚷道:”没意思,两个小破孩也太不经逗了,樱花开得真好啊,不是说,樱花是某岛国才有的么?这个朝代就传来了呀。
    啊呸,肯定也是咱们祖先先种出来,传过去的,名头又被人家占了。“
    穆夫人进去时,就见穆清瑶正秀眉紧蹙,眼角有哭过的痕迹,心一痛,悄悄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轻轻地塞回被子里。
    穆清瑶翻了个身,穆夫人掖了掖被子,眼角微湿,怕吵醒了她,就安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儿,心中如打翻了辣椒酱瓶子,火辣辣的生痛。
    穆清瑶睡得很晚才醒,脑袋酸胀酸胀的,昨晚做了一夜的莫明其妙的梦,睡得实在辛苦。
    墨玉听到房间动静,轻手轻角进来,掀了帐帘,看见穆清瑶瞪大双眼,呆呆的,吓了一跳:”小姐醒了,怎么也没声音啊。“
    穆清瑶故意眼珠子盯着一处不动,也不作声。
    墨玉慌了,拿手在她眼前晃。
    穆清瑶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墨玉忙去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这是怎么了?魔症了?“
    扬声就喊:”张嬷嬷……“
    穆清瑶一把捂住她的嘴:”逗你呢,我没病。“
    墨玉吓出一声冷汗,恼道:”小姐又逗我,小的时候就喜欢逗奴婢。“
    ”我小的时候也喜欢这么逗你么?“穆清瑶奇怪道。
    ”是啊,奴婢六七岁就跟了您了,那时候您可是个小恶魔,各种新鲜法子逗人,早上叫您起床,您就爱这样,可十岁以后,您就象变了一个人,安安静静,柔柔顺顺的,还不爱说话。“墨玉叽叽喳喳地说道。
    穆清瑶有点懵,墨玉说的在她脑海里有些印象,而这些影像又不是属于原身的,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样,可是,自己明明就是现代人,十岁时,妈妈死了,就被杀手组织收养,然后……
    十岁以后……
    好凑巧的时间段。
    ”墨玉,小姐起了么?太太在正堂等着呢。“外面传来张嬷嬷的声音,打断了穆清瑶的思绪。
    洗漱完毕,从房里出来,直接去了正堂,穆夫人看见她眼底的一抹青色,眼神一疼,对她招招手:”瑶儿,过来娘这里坐。“
    穆清瑶笑着过去,在穆夫人下首坐下,抬眸见二堂嫂也在。
    ”大妹妹可真是好福气,日上三竿了呢才起来,可怜我就命苦,一大早就得跟管事婆子们叨叨,一摊子事忙得我头昏脑胀的。“二少奶奶似笑非笑道。
    ”怎么?侄媳觉得辛苦么?正好瑶儿回来了,你把手上的事分一分,让瑶儿为你分担一点也好。“
    穆夫人不动声色道。
    二少奶奶顿时脸一僵,干笑道:”看伯娘说的,我就开个玩笑,打趣打趣清瑶妹妹,她可是受过不少苦的人,好不容易回了娘家,岂能让她再劳累,不用了,不用了。“
    穆夫人眼里就露出轻蔑之色。
    不再说话。
    二少奶奶暗中不屑地厥了厥嘴。
    穆清瑶暗暗奇怪,以前在娘家时,这位二堂嫂可不是这样,对自己亲切又和善,不过三年没见,怎地看自己就象看仇人一样,得罪过她么?
    一会子热腾腾的饭菜上来,穆夫人高兴地拉着穆清瑶的手道:”瑶儿,饿了吧,娘让厨房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香辣排骨,爆炒小龙虾,水煮清鱼,还有你爱吃的米分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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