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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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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没人教这些的,大丫的性子比她还害羞,应该是没有说的太明白,于是这丫头说生气就生气了。
不仅生气了,她还低低的哭了起来。
“咋了?”
“弄痛我了。”
“胡说,刚才谁开心的叫唤来着,我冷。”
“……”
四喜终是心软了软,放他进来了,进来了发现又是不得了,他的手从四喜的颈下穿过,把她抱进怀里,他的个子大了许多,不仅能把她整个包住,包住了以后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从来没想过跟人抱在一起是这种感觉,不得不承认,除了羞怯,更多的是喜欢。
下意识的往他怀里再缩进去了些,慢慢的越来越习惯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感觉。
被子很暖,床上也很软,这种感觉也很好,不知不觉都有些困了。
“抱着你啊。”
“嗯。”
“困了没有?”
“没。”
说什么呢,才黄昏呢,不过昨天半夜醒了许久,早上还是被大丫姐叫醒的,说不困是假的,渐渐她也不说话了,人也不动了,再过了一会儿传来低低的鼾声,男人低头一看,竟睡下了。
轻轻的一吻,吻到她脸上,嫩嫩的,稚嫩的脸上还挂了一跟泪丝儿。
第63章
第二天早上; 四喜起的很早; 这么早,男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床的另一边空落落的; 她有些失望; 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刚一起身发现床上有些许血渍,像初潮时第一次刚来到世界上的那一抹红霞; 印在火红的被单上。
她有些燥,想找东西遮一遮; 最后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呢,想找件衣服遮住吧; 发现昨天他东拉西扯的把衣服扔到床下面去了,于是裹紧了身子去床下勾。
手臂刚伸出被子,看见有人进来了。
严铁柱直勾勾的看着她嫩白的玉臂伸在外面; 探出去半个身子去勾被丢到地上的中衣,有些傻里傻气的,身体里面的那股子火又被她勾起来了。
昨天是她第一次,怕她痛; 本就没怎么动她,谁知道今天大清早的让他看见这一幕,这不是存了心要勾人呢。
要人命的小妖精。
“四喜,就起来了。”他在努力克制住自己; 自控力还不错。
他的眼神真是要了命了; 这样盯着自己看; 浑身都要毛起来了。
“嗯,我醒了。”昨天睡得太早,也很沉,难怪今天早上这么早就醒来了:“你干啥去了呀。”
“晨跑了一会儿。”他坐上床沿,帮她把被子掖了掖,旋即低下头凑去她耳边问她:“怎么了,还痛不痛的?”
唇边带着风,吹到人脖子里面,难免叫人觉得痒痒的,四喜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不…痛了,我睡好了要起身了,你能不能背过去啊?”
还不好意思了,严铁柱勾唇一笑:“哪里都看了,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四喜想到昨天的事,脸上蹭蹭蹭就红了,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哼,我累了,再睡会儿。”
严铁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从床边走开了,四喜背着身子也不知道他在干啥,不会儿听见有开衣柜的声音,再一会儿听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紧接着他推了推自己:“起来,穿新衣服了。”
什么呀,想这样哄着自己出来么,没门,四喜蒙住脑袋:“你出去吧,求求你啦。”
果然还是害羞的不行,男人摇摇头,只得走出去,临走前还跟她说:“你自己穿好再出来,早饭还没做,早饭要吃什么跟刘婶说。”
听倒关门的声音,四喜才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放在床上的是几身全新的衣服,叫人洗好熨烫好了叠在柜子里面的,看大小应该是比着她的身材做的,还挺合适。
穿好衣服,过来了一个婆子,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刘婶,婆子手脚麻利的帮她打好了漱口水洗脸水。
“太太,洗漱了。”婆子一本正经的,看样子是本地人。
四喜被这一声太太给惊讶到了,半天半天没回过神来,看样子自己不洗漱完她是不会走的,于是洗洗漱漱弄完了,她又麻利的拿着盆盆罐罐的走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房子,还有谁家的佣人。
***
天将蒙蒙亮,屋内暖和着,一走出去还是觉得很冷,刚踏出门口,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原来外面开始下雪了,一晚上过去地上结了一层白白的薄雪。快要过年了,一天比一天冷,一阵阵风刮来跟刀子似的,直往脸上扑。
出了门,忍不住往外面走了走,院中各房各院设计的很别致,各房之间有游廊串联,即使下雨下雪在家中走来走去也不会淋湿,更不会把脚下踩到一脚的淤泥,倘若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出门也不会直接被太阳晒到。廊桥边上是木制的平凳,即可做装饰,也可以在此稍作休憩。
小院分为前后院,后院前被一排周正的建筑挡住了,进了大门穿过这排房子才到了后院,看后院的模样,分朝南、朝东、朝西三排,自己住的这厢朝东,朝南依然是正屋,屋内屋外的摆设都不像是寻常人家。
后院入户前有一石门作为屏障,隔开前院与后院,光到了前院是一眼看不到后院的。这种装饰手法倒是寻常富户不曾用到的,入门后有一道曲折游廊,阶下是鹅卵石铺成的甬路,路边种了些花花草草,都是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入了冬 ,这些植被却是常青之态。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间或有叮叮咚咚之声,走进一看,原来有一处清泉,开沟仅有尺许,渐渐变宽,到里处汇成一处小潭,潭中有活水,此时一片雾气朦胧,必是有温泉热水涌出,再走近一看,里面还有几条青灰色的小鱼儿在里面游动着。
周围亦布有一方石桌石凳,只是这会子全被大雪所掩盖。
院中种着梅花,这时间刚刚开花,粉红的花骨朵从枝头怯怯的冒出头来,又被银白的雪盖了一脸,只露出个花嘴儿出来,却是一种不一样的风景。
雪越下越大,院中景致也越发生动有趣。
还好身上的袄子是新棉花做的,棉衣若是洗了太多次就不暖和了,因此夏天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好好的一个小丫头也叫衣服称的老气了几分,四喜看着身上这件烟粉色的袄子,好看是好看,多不耐脏啊,往灶房里面一站就得沾不少油烟呢,可小姑娘爱美的心思作祟,始终不舍得脱下来的。
以前在家过的节省,衣服都是姐穿了妹子穿,妹子穿了没穿破还要收起来看还有没有人用得着,因此衣服一年年洗下来,传下来,大丫穿了才轮到她穿,她穿了才轮到三丫穿,到三丫手上的袄子是一点也不暖和了,年年过冬,三丫都只能穿两个姐姐剩下的衣服,把自己裹得跟棉球似的。
四喜伸开手来看了看身上这件衣服,还真好看。
“女孩子就该穿这些嫩色的衣服,人也好看不是?”她这样想着,偏生旁边有人说了一句附和她,仿佛一眼就看中她的心思。
身上被人用一件厚厚的披风罩住了,本来还有点冷的,此刻只觉得暖烘烘的,心里头暖,身上也暖。
“这是哪,你把我弄哪里来了?”四喜忍不住嗔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严铁柱从身后抱住她:“这是我们的家。”
家?他什么时候折腾出来的家啊,自己竟然全然不知,只是这院子,她好喜欢啊,好像全然为了她的喜好而做的一样。
四喜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置办的院子,真是长本事了,能办一个,也能再办好几个的。”
她什么意思,严铁柱可听出来了。
严铁柱唤她:“四喜。”
头低低的搁在她肩膀上,脸贴在她脖子上,她轻轻哼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啊,我的心意你该明白的。”
四喜有点骄傲,她的男人么,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只是没曾想到他这么厉害,悄然办了这么大件事还能瞒得住他,想来父母也是知道的,他们比自己还先到,肯定也是提前通了气,看来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都是串通好骗她的。
四喜低着头:“那我爹娘呢。”
严铁柱说:“昨天就回去了,这里离客栈很近,给我们准备的新房没用上,但是刚好给你爹娘住,昨天喝完喜酒他们就回去了,待会儿可能会过来,你先过来,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
宅子是拿他以前存下来的银子置办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因此零零散散存到各家银号,买宅子的银子,就是从其中一笔银子里面拿出来的。
“你既然存了这么多钱,那为啥要给我们家做长工呢?”四喜眨巴眨巴眼睛。
“明知故问。”脑袋冷不丁的又挨了一下。
“呀,原来你刚开始就存了歪心思对不对。”
“看破不说破,才是为人的正道理。”
“什么正道理,正道理就不适合你这样歪脑筋的人。”四喜硬着脖子强词夺理。
“我的歪脑筋可都用在你身上了,李四喜,你要惜福啊!”这丫头也真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她还这样,早知道?
早知道还是会对她好。
***
看完雪两人去吃早饭,刘婶已经把早餐都做好了,蒸好的馒头,配上四喜的小菜,简直是完美。
家里比较大,请了两个人做事,刘婶和谢叔,老两口没有孩子,刚好要找份工,严铁柱见他们可怜便一起请了,两人都是一家人,也就不分彼此,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家里人的吃吃喝喝,倒也和谐。两人因感谢东家聘请,做事也是尽心尽力,前院后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刘婶做事也是恪尽职守。
四喜从未过过这样的日子,吃吃喝喝都有人送到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咱两过这么好的日子,不大好吧。”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有什么不好?”他的女人本就该过舒心的日子啊。
“咱过的□□逸了吧。”原来四喜是因为□□逸而心安。
“想啥呢,吃完饭去你爹娘那里悄悄,客栈很快就要开张了,别整出岔子出来。”
“哦——”不知道为啥,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第64章
人不能不做事的; 虽然他从银号里面取出来的银子够他两人花一辈子; 但是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他可不想往银号跑第二次。
开一家客栈; 能维持营生; 人也不至于懒惰和失去目标是最好的。因此当初四喜提出要开客栈; 他也是支持的,再说河岸镇这里四通八达; 也能较快的得到京城那里的讯息,万一有个风吹草动; 也好做应对之法。
可他此刻的想法就是跟四喜平平安安,平平淡淡; 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权利和欲望,有一知心人即可。
想到此处; 又看着眼前玉雪可爱的人,心中一动,他吹了吹粥,往四喜嘴里喂。
“张嘴。”
“烫啊!”试了试; 得出来这样一个结果
重新舀了一勺,吹了吹,试了试:“这次不烫了,你再试试啊。”
四喜不信了:“我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
“真不烫了。”
“再烫着我怎么办?”
“你抽我; 再烫着你任你抽。”
四喜才舍不得抽她呢; 乖乖张开嘴巴,等他把粥给自己喂嘴里,结果勺子拐了个弯,进了他嘴里去啦。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我不理你了!”
“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呀,这会儿又!”
两人玩玩笑笑把早饭吃完,四喜下意识的要去收桌子,被刘婶拦下来了:“新娘子可不带这样勤快的啊,现在辛苦了啊,以后要苦一辈子的。”
看来刘婶也是一个热心肠,只是脸上严肃了些。
四喜对着严铁柱一笑:“那我们接着去哪里啊?”
***
吃完早饭两人一路嬉笑着去客栈。
路上都是寒装素裹,天太冷,约莫着路上也没有人,沿街的店铺都没开门,一路走过来都是关门闭户,还好四喜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小牛皮靴子,靴子里面缝着一层绒布,皮靴隔风,绒布耐寒,就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穿着既不浸水,也不寒冷。
四喜甜甜的看着脚下,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款式,又实用又好穿,定是他吧。
一直走到自家客栈门口,看见客栈门脸露出一半来。
铺子里面坐着于氏等人,一家三口正拢着个炭盆子说说笑笑呢,不曾想到四喜这么早就回来了。
三朝回门,还要等两天,今天只能算是串门子。
两人裹着一身寒气进屋,于氏又是一番念叨,忙把火扒开了,又加了几块木炭进去,半扇门脸随即也合上了。
上次装修完客栈,多出来五十两银子,四喜还给她爹了。其实在成亲前,严铁柱又给了岳父一百两银子,他没说明白,但是李有胜心里清楚,他一个男儿汉,怎好意思拿着岳父家的钱做生意,况且自己也没有让他入赘的意思,因此也就收了,收之前问了一嘴他这钱怎么来的,严铁柱只说是自己存在朋友处的,因要成亲才找朋友拿去。
相处了这么久,这孩子的人品李有胜还是相信的,单说即使有存在朋友处的钱,他也没有靠存银过日子这一点,就让他很满意。
李有胜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明白做人的道理,第一不能靠山吃山空,第二就是做人不能刨根问底,既然女婿这样说,他也就信了。
***
到了腊月,除了有公差的人,大部分庄稼人也不做事了,整个腊月打扫家里准备过年,过了正月初一走亲串户要拜年,因此大家都闲着,一年到头难得的歇上两个月。李有胜也跟其他人一样,窝在家里陪陪自家婆娘,他比其他人上工要早些,元宵节过后就要去衙门报道。
都快要过年,个人都穿上了新衣服,于氏穿着杏色的袄子,也是新做的,这几日气色越发好了些,不见初见时的颓色。就连三丫今年都做了好几件袄子,也不穿姐姐们的了,穿上新衣裳的三丫看着也比平常精神多了。
刚来这之时,于氏正在跟李有胜说着话儿呢,夫妇两成亲十七年,恩爱之情丝毫未减,李有胜把于氏的手攥在手心,使劲的搓了几把,撮到她气血活络了,暖和了才松手。
对于父母的恩爱,四喜跟三丫都习以为常,因此不觉得有什么,倒是严铁柱还会有些不好意思,仔细想想扭扭捏捏的倒是自己的不是,人家老夫老妻的都没见不好意思,渐渐的也放开了,时不时帮四喜掖一掖披风,捏一捏她的手儿看是否暖和着。
于氏知道女儿女婿回来便没有那么快回去,跑到后院拿了一整锅的鸡蛋来,煮开了敲碎往里面丢盐、茶叶、桂皮等物,然后单独起了一锅小火,小火煨着这锅子鸡蛋。不一会儿水就开了,扑腾扑腾往外面冒着热气,于氏又把里面的木炭夹了一些出来,保持着这锅子刚刚好能烧开,但是火势不宜太大的状态,小火慢煨,煨好的茶叶蛋泡上一整夜,口感会更佳。
“再炖一个时辰就好了。”四喜咽了咽口水,手儿已经忍不住往上面伸。
虽说早上吃的大馒头也不错,清粥小菜也合自己的口味,可说到底还是娘做的茶叶蛋香啊,锅子才翻滚起来,就已经闻到淡淡的茶叶味道和香喷喷桂皮味道纠缠在一起打滚。
半锅子蛋,足足有四五十个,味道自然上美得很。以前只有过年才煮,煮也不会煮上这么多,再加上每次煮好了,秦氏自己吃了个饱,还要唧唧歪歪着往二叔家拿,拿就拿呗,嘴里还要念念叨叨,意思是女孩子吃这么多做什么,吃这么好也还不是别人家的。
手刚触到锅盖之时,不由得想到奶奶每每边吃边念叨的画面,四喜嘴角一抽。
说实话,自秦氏病了她还没进过那屋,对于进正房她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由来已久。
***
那还是四喜十来岁的时候,婶婶孙氏那天过来跟四喜说,要她去奶奶屋里找一下族谱,说是老族长修谱要拿来用。
那个时候老大一家刚刚回到村里住,对婶婶和奶奶的秉性并不是十分了解,当时四喜并未想那么多,既然叫了她去她便去了,进了房以后找了许久也没看到孙氏要找的东西,正好这个时候秦氏进来了。
秦氏进来以后倒也没说什么,脸色很不好的叫四喜出来了,到第二天事情就来了,她说房里丢了五两银子。五两银子真不是小数目,秦氏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口口声声说见到四喜在她屋子里面翻,孙氏也出来作证,说看见四喜进去的,进去了还不止一小会儿。四喜忙问孙氏,不是婶婶你叫我进屋找族谱的吗,孙氏当场就矢口否认。
闹到最后,两家人差点没打起来,秦氏当即就要去老大家里翻,看是否有她的因子,于氏哪里肯,银子嘛都长一个样,你很难说这个银子是你的,那个银子是别家的,你说搜就搜?
当时李有胜也不在家,不然孙氏也不敢出这种幺蛾子整老大家这些女人,最后秦氏动了家法,非要四喜跪祖先牌位,于氏也拦着不肯,这便彻底跟婆婆结下来梁子了,自此以后关系都很差。
事后想了想,要么是秦氏跟孙氏串通好的,找个由头去老大家里乱翻一起想趁机揩点油水,要么就是孙氏拿了秦氏的钱,故意诱四喜进去,把偷钱这个罪名倒在四喜身上。
这样想也不无道理,按这两人一贯的品行跟做派,这两种都是极有可能的,因为这件事情,于氏跟秦氏闹的还挺大,秦氏当时表示自己差点要晕过去了。四喜见娘被自己牵连,心里也很不愉快,那个时候秦氏死拽着她要她去跪祖先牌位,差点没把她吓死,正房后堂中那几个漆黑黑的排位,至今想起来就叫人心中突突直跳。
于氏看着女儿的手停在那里不动了,大概也能猜到她想些什么,若不是搬回李家村跟婆婆住在一道,女儿们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大丫还险些嫁给隔壁村的老头,若不是女婿机智,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番搬出来也是好事,李有胜倒也不是绝情之人,走的时候帮家里也安顿好了,买了五百斤的木炭,足够李有才一家过个暖冬,另外留了20斤的猪肉,家里全部的鸡,还有两百斤白米。李有才如今也是家大业大之人,能不能照顾好老小,还得看他自己,哥哥再怎样都不能顾得了他一世的。
不管秦氏怎样,老大老二始终是一个爹生的,即使断了跟秦氏的情份,李有胜也舍不得不管这个弟弟。
四喜大概也能想到娘想说什么,叫了一声“娘”,眼泪扑簌簌的就要流出来了。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大丫权不像你。”于氏心里是疼的,当着女婿的面还是要教训一下女儿,不然还以为当娘的不管教了。
四喜歪着身子往娘身上靠着,哼哼唧唧的叫娘,于氏又忍不住嗔她:“你也是成了亲的人了,搞不好翻过了年自己也要做娘,再给你娇一次,回头可不能总这样。”
当着女婿的面于氏还是要摆几分架子出来,背着人还指不定怎么疼女儿呢。
四喜哼哼叽叽的:“他不会管我的,是不是。”
递了个眼神眼神给身旁闷不吭声的男人:“是不是啊?”
“嗯。”男人很想稳住自己不要笑,此时此刻笑起来多不合适,忍不住还是笑出来了:“娘,你随她吧,她就是这样子的,哼起来是娇滴滴的四喜,干起架来也没见比别人差半分。”
四喜瞪了他一眼,使劲往娘身上靠。
于氏见小两口和睦,也放心许多了,早先见这汉子粗旷,还以为见不惯女儿这样,心想如此便好,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和睦更好的了。
三丫懂事的跑上跑下,特别是见到姐姐姐夫来了,更加殷勤,端茶倒水,害的四喜都笑了:“看我妹子是不是懂事多了,昨天我才从家里出来呢,今天就一副把人家当外人看的模样。”
翻了个年过去,三丫也大了一岁,这时候刚好是长个的时候,她自己本来想跟着姐姐一起的,四喜觉得她年纪太小,还是该学点女红,这么大年纪的孩子跟着自己在客栈里面,到底做洗碗的好,还是跑堂的好?
三丫听说姐姐不收她,可是呕了好一阵子,还跟娘说了很久,为何姐姐请外面的人也不找她,真不公平,呕的那几天连正眼都不看四喜的,今天倒好了,见到姐姐姐夫来,不仅泡好了热茶,还端来了瓜子花生,一家人围着火炉烤着火,吃着瓜子花生,好不惬意。
刚说到客栈请人这事,四喜往外面一瞟,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说道:“等一等 ,我出去看下。”
第65章
说完这句话; 四喜一溜烟跑了出去; 跟着刚才灰色的人影而去,严铁柱不禁好奇问:“这是看见谁了?”
于氏刚才去拨火; 真心没看见四喜是追着谁出去的了; 茫然摇了摇头。
“镇子不大; 她打小在这里长大,怕是看见熟人了; 没关系的。”看见女婿紧张的模样,摇了摇头; 这孩子也真是一惊一乍,说跑就跑了; 外面多滑,万一以后有了身孕还这样——
光想到这里心里就突突的。
四喜去了一会儿还不见回,她娘倒没什么; 四喜这孩子打小就野,五六岁大敢跑去老远的地方,刚开始她也是挺担心的,久了发现担心也是无用; 这孩子就是性子野,玩够了自然会回家。
小时候的四喜也是这样,说一声:“娘,去宣子哥家玩了啊。”
于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怕是女婿还没习惯; 不住的往外面瞧; 也不知道是看见谁了; 能去那么久。
连三丫都看不惯了:“姐夫,当真没事,我姐能闭着眼睛从镇子这头摸到那头呢。”
三丫年纪大了些,胆子也是渐涨,以前看见严铁柱说不出话来,如今也能说几句利索话,三个孩子,恐怕只有四喜是像爹的,性子野,胆子大,做事果断利索,其他两个孩子像于氏,胆小、话少。
四喜一走,几个人就没话说了,李有胜去了里间,严铁柱跟于氏母女在门面上烤火,不一会儿四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瘦高个。
“是何麻子呢!”三丫说道。
原来刚才是看见何麻子经过才去追的。
“没规矩,别人这样叫你也这样叫?等会儿叫何大哥知不知道?”于氏忍不住训起女儿来。
“知道了。”
何麻子本名叫何海林,比四喜要大上两三岁,因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天花,脸上长了些麻子,渐有些活泼些的孩子喜欢取消他的麻子脸,叫他何麻子。长大了仔细看来,脸上就只有淡淡的麻子印,可这外号却一直传下来,到现在村里的人都管他叫何麻子。
他自己若是脾气硬气一些,骂一骂叫他的这些人也就罢了,偏生他不大爱说话,后来连比他小的小孩子也都这样叫他,他自己也算是默认了。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整个人又瘦又高,像跟竹竿一样杵在那里,加上有些驼背,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气也没有。
外面天寒,又下雪,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游荡个什么劲。
严铁柱不禁皱了皱眉。
* * *
见何麻子进来,三丫往后缩了缩,刚才还明明胆子那么大叫人何麻子来着,这会儿就怂了,躲在娘身后,生怕人吃了她似的。
“坐吧。”四喜拉了张椅子过来,示意何海林坐下,他客气了一下,也就坐下了。
见四喜出去带了一身的寒气,严铁柱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捂了捂,果然手冰冰凉的,想来是何海林客气不肯来,四喜还劝了劝,一来二去,弄得自己身上冰冷。
炭盆子上烧着火红的炭,对于一个在外漂泊的人来说有不小的诱惑力,四喜看着他干巴巴的嘴唇,对三丫说:“去给海林哥倒杯热水过来。”
“不用了,就坐会儿,等雪停了就走。”何海林有些不好意思。
“三丫,去倒杯热水来呀,天冷,喝杯热水肚子里面也暖和一些,另外拿些吃的过来,早上吃的啥?”
“不用了,真的不好意思了。”何麻子忙起身,触到四喜的眼神,又怯生生的坐了下来:“婶儿,四喜妹子,当真是不好意思。”
或许是因为干了对不起雪娟的事,何麻子坐在这里跟被火架着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都叫我婶,都是一个村的,在外面也不容易,你先吃饱了再说,外面这么大的雪,你看看你穿的这么少。”于氏看着也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要是他娘还在,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哪会这样啊,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她自然不知道何海林这么怵看到她们一家人的原因,可四喜知道,真想不到平时看着胆子这么小的何麻子,敢对雪娟做这么大胆的事,难道说喜欢一个人真能叫一个人胆子变这么大?
不会儿三丫来了,端了杯热水,这会儿就是烤火也不如一杯热水下肚来的爽快,何海林喝下水,只觉得通体都是舒畅的。
只有严铁柱在一旁冷眼观察这个年轻人,他其实对何海林印象很不好,能对别的女子做出那样事情的人,担心心术不正,如今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倒也不想想象中那么坏,或许真是被人逼急了,才敢对雪娟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好在他也是情之所至,倒不是见女人都粘的色中饿鬼。
若是这种人,当初四喜说起以后客栈开张想请人,考虑何麻子的时候,他就该一口回绝的,这样危险的人物放在自己家,只怕是吃饱了撑的。
这样也好,几个人说会子话,他也好多些时间看看这人的好歹,万一不成,即使四喜怎么坚持,他也断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四喜问:“这天你去哪里呢,外面连行人都没有。”
何海林脸上露出难言之色,想了想,说道:“早先想去镇上找个事情做,谁知道转来转去,干到前几天,也没地方请人了,我晃了几圈准备回去,快过年了不是。”
严铁柱留意到他虽是一闪单薄,一只手还拎着一个纸包,里面只怕是装了些重要的东西,此刻放在身上,看得紧紧的。他见严铁柱的眼睛不停往纸包上看,不好意思的说道:“买了些红糖,过年——”
四喜听到这话就笑了,一个男人买啥红糖,想也知道是给谁买的,雪娟刚下了小月子还没几个月,这人穷虽穷,却能处处都想到她,倒不失为一个良配,想到此处颇有一番深意的看了严铁柱一眼,似乎在问:“你若穷成这样还会不会记得给我买红糖呀。”
严铁柱回了个回家小心的眼神给她,她便窃笑着拨弄起锅里的茶叶蛋,茶叶蛋煨了这么久,香气四溢,三丫早就想整上几个了。
四喜从煮着的砂锅里面捞出来几个茶叶蛋,一人一个,示意何海林也拿一个,他见大家一人也拿了一个吃着,于是也拿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
看破不说破,大家自然也没问他为啥要买红糖过年,倒是于氏心里觉得有几分奇怪,这会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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