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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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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倒真不是个安分人,心里想想也就罢了; 还真没少惹出事来,到后面于氏自然也知道了,心里不痛快了许久,李有胜心疼爱妻; 自是安慰一番。他也怕这件事情传开来; 会损伤于氏的清誉; 李有胜找了一天,带着全家偷偷摸摸地的回乡下来了。
这一晃,五年时间也就过去了。
四喜几姐妹当时还小,除了大丫稍微知道些点滴,她跟三丫两个人浑然不觉,只是觉得奇怪,爹爹这生意做的好好的,干嘛没事找事回村里住呢。
提到镇子上的事情,于氏不免又想起当年那桩不痛快的事情来,半天没说话。
……………………………………………………
这顿饭几个年轻人吃的挺痛快的,直到四喜把陈葛送走,才觉察出娘半响不吱声。
四喜看着忙里忙外收拾的娘亲,怯生生的问了句:“娘,你是不是生气了?”
“哪能呢?”于氏生怕被女儿瞧出些端倪来,还强装笑了笑。
四喜看出娘有些不高兴来,刚才自己不该动了房子的心思,在没有征求娘同意的情况下,就邀请陈葛跟自己一起做生意的,想想也是,那里有着全家人的回忆,若是改了,小时候的回忆都没了,她有点舍不得。
“娘,你要是不愿意拿来用,咱就不拿呗,我另外寻思些其他的活计干。”四喜从于氏身后抱着她,还像小时候那样子撒娇。
于氏也知道四喜为难,自从回来这些年吃的都是老本,以前男人在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家里有地海雇了长工,生活也过得去,在李家村除了陈葛家,就除他们家最富有。
只可惜李有胜走了以后,家里本存了些银子,也让秦氏找着由头撬走了,要不是四喜一直撑着这个家,只怕今年都过不了年。
再过些时日里有胜回来了,家里还多了个病号,开销什么的只能从嘴里缩减,如今也只有镇上那栋房子还能生出些银子出来,要她卖她自是舍不得,但空着也可惜,还不如交给四喜折腾去吧。
“四喜,娘想过了,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于氏轻拍着女儿的手:“就一样,女孩子家在外面不太方便,你出去还是注意一些,以前你还小娘没说你,可如今你也大了,该有点数了。”
“好,我知道了娘。”四喜满口应承下来:“我想好了娘,这个生意可以做呢,陈葛是个会经营的人,他出钱,我们出宅子,我还有厨房的好手艺,咱做酒楼,做客栈,做好了以后一家人都有个好营生,不用在乡下死种地啦,多好!”
“好是好,可你是姑娘呀,家里有这么一个,还要跟陈葛不清不楚,娘是怕你——”
“好了,我有数。”
“你能有啥数,整天瞎蹦跶,不是娘说你——”
“娘,你就是爱说我嘛。”
于氏回头,心疼的搂着女儿,女儿如今都这么大了,也很有主意了,做事都有自己的见解,这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她若不喜欢陈葛,最好还是不要跟陈葛有过多的牵扯。
她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说道:“你自己心里喜欢谁,没数吗,若是对陈葛无意早些说清楚才好。”
四喜在娘面前永远像是个娇滴滴的小孩子,撅了撅嘴,说道:“我怎么跟他说啊,陈葛也是狡猾的很,整天在我面前晃可从没对我表白过心迹啊,他不表白何来拒绝一说,万一我把他逼急了,他直接说我误解他的意思了,那我不是自找难堪。”
于氏无言,好像也是这样。
………………………………………
第二天天一见早,一家人就吃了午饭,四喜把自己装扮了一番,跑到严铁柱跟前。
“走吧。”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这是他的四喜,这丫头把自己打扮成个俏小子的模样,连胸前都勒的紧紧实实的,一马平川,他很怕四喜这样勒紧了会憋死。
小丫头本来就长得俊,个子也比这个年纪的一般女孩子都要高,因此穿着这身青布短装,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小姑娘。
四喜这样打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年去镇上卖东西,基本上都是打扮成个小小子的模样。
“你扮成这样做什么,能呼吸的过来吗?”男人的脑子想的跟女人真是不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个女孩子抛头露面,难免会招人闲话呀,好歹我是女儿家,现在又不比以前,小的时候无所谓啊,现在长大了总是要注意一些的。”
她还怕招人闲话,严铁柱感觉自己都要笑起来。
“哥,不好看?”她有些忐忑的伸直了手臂,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是不是不好看呀,你说啊你说啊。”
四喜平时脾气辣劲十足,但是撒起娇来也很有一手,男人被她娇滴滴的一哼,顿时就没有主意,心里只有一个“好”字。
细论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拿过对待别人的那种泼辣狠劲对待过严铁柱,所以当她说起要跟陈葛做生意的时候,于氏脸色变了变,严铁柱本人反而很坦然。
四喜的一举一动,左不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仔细想想,倒很少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逞什么威风——除了她。两人相处久了,行为,习惯也越来越了解,他知道她的脾性,坦率的看起来有点小白,看着这样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在身边晃来晃去,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都处了这么多天了,她未必还不明白自己心意?此刻还要这样弄来弄去的真是磨死人了。”
四喜哪里懂他这么多的心思,兀自在一旁念念叨叨:“你快些呀,把东西背着呀,等下我们卖完东西还要买东西,不然我干嘛叫你去呢,你以为我喜欢叫你去。”
男人心一沉,原来是这个原因!
三丫愣头愣脑的进来盯着姐姐看了片刻,说道:“姐姐,我觉得你扮成男人的样子,比女人的模样要好看!”
“啥?”
“这身打扮好看!”
四喜终于弄明白男人干嘛傻愣愣的看了自己半晌功夫,搞半天是这个道理。
四喜把家里要卖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背了个背篓,背篓里面装满了新鲜的野山菌,这是后山上最近才长出的食材;鸡蛋,家里的鸡自从被她们抓回来养以后,一天能生十几个蛋,这些蛋吃不完就拿去镇上卖来换钱。男人背着山货,一前一后离开了山村。
以前要卖咸菜,东西沉,要坐牛车去镇上,今天还好就一背篓,四喜身子好能背的动,于是自己走,男人的身板背上四五只山鸡野兔也完全不成问题,而且这些东西沿路有人看见要买就在半路卖掉了。
四喜把自己要买的东西在心里列了个单子,回头卖完东西要办些货回来。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也挺开心的。
严铁柱瞅着四喜的小银牙,心里就泛起来嘀咕了,昨天为啥要拒绝跟她一起来镇上,平日里在家要注意这注意那的,今天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独处机会。
下回不用她招呼,他自己都要跟来的。
沿路的婆娘们私底下议论:
“那男的是谁?四喜哥?”
“四喜哪里有有个,于娘子就生了三个闺女。”
“那个男人是谁,经常看见他在李家呢。”
“不是四喜娃子请的长工吗?”
一旁的婆娘眼里精装四射,这样的长工给一打好不好?旋即露出嫉妒的神色来:“长工啊?什么长工短工的,明明是四喜娃子的男人,你看那男人五大三粗的干点啥不好给人干长工,你瞅瞅他每天猎回来的那些猎物,光那些玩意儿都不得了了,四喜请的起?”
一旁的婆娘们顿时觉悟了一般。
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想找个爱多事的婆娘说出来,心态诸如:“左右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孟家婶娘说的呀。”
“我看也是,你别说四喜这么小,咋眼力价这么好呢?”婆娘们嫉妒了,家里有个猎户可是一颗摇钱树,山上的野味那么多,一天能猎四五个,背到镇上能换小半两银子,凭啥就让小四喜在路上都能捡到。
“四喜不是跟陈葛好着呢吗?怎么又搭上别的男人了?”
婆娘们大开嫉妒之心,说的话也越来越不靠谱。
“陈葛啊,这娃子老实,这么多年倒是一心一意的,可总往外面跑咋行,如今的女人也是守不住,动不动就勾三搭四。”
——越说越不靠谱,直到两人的背影都看不着了,这群婆娘们才停止刚才的议论。
不远处田埂边一道身影紧紧的盯着离去的两人,眼眸越敛越深,几欲滴出血来。
第48章
果如那几个婆娘说的; 严铁柱背上背的东西是越来越轻; 才走没多远,就被卖光了; 山货稀罕; 又是快到入冬的季节; 有钱的富户们也要换换口味吃些山货,尤其是隔壁村的大财主; 每次走到他们家门口,四喜都会笑着问守门人一句:“刚猎的山鸡兔子; 问问你们管事的要不要?”
四喜一向很讨人喜欢,管事的见到她也会叫几声小四喜; 看门人自然也不例外,很快管事的就出来了,不仅是山鸡兔子獐子; 连带着野山菌和鸡蛋也收了个精光。
“小四喜,如今真是长本事了啊,山鸡野兔都能猎来,上回你们打的拿给老爷太太们吃了; 大家都很喜欢,以后若是还有,照旧送过来就好了。”
这个财主家大业大,家里光太太就有好几房; 少了只怕不够吃。
有这样稳定的客户四喜当然高兴了; 不管以后能不能猎; 满口应承下来:“好,听您的,最近山上的菌子也渐渐少了,您若是喜欢,要不要我以后有多的都留着,晒干些。”
“那自然是好,天气冷了以后猎物也会少些,但凡有多的你就往这里送,我们自己也要晾干一些冬天好吃的。”管事很欣赏这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也多亏她提醒,不然大冬天的哪个少爷小姐闹着要吃上一顿野味上哪里去找去。
管事是真的看好这个小伙子啊,只可惜“他”自己就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子,哪里能看得上来庄子上做事呢?
四喜笑着应承下来,一转头就吐舌头:“真有钱,一出手就是小半两银子。”
跟管事道完别,两个人继续往镇上走,四喜真的好高兴,好像遇到他以后连运气也变好了。
四喜故意装出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来,手里拎着一串铜钱,大大的眼睛眯成一道银月芽儿……。。
…………………………………………………
一共换了六百五十文钱,四喜分出来五百文钱,单独用个小布袋子给他包起来放好,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如今他已经存了三两多银子了。
“还是打猎好啊,你有这个手艺就不用去种地了,咱以后也雇个真正的长工好不好?你看你给晒的——”四喜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以前没觉得他的脸有这么黑,都是给晒得吧,男人几乎天天都上山打猎,运气好像今天有一只獐子,三四只野鸡,运气不好也能猎个兔子,这些野味比家养的禽类要卖的贵得多,因此男人这才短短小半个月,就存下来三两多银子。
当然还得归功于那头受伤的野猪,平时也没有那么好运气能猎到那么大头野猪。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安于享受她的唠叨。
“去镇上咯!”
“怎么还要去镇上?”
“去了你就知道了呀。”
男人不说话了,紧紧跟在她身后,四喜背着空空的背篓子健步如飞,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道镇上。
…………………………………………
四喜在镇上出生,在这里长到十岁才回到李家村去,对小镇的情形比对后山还熟悉,两人进城以后先四处转了转,四喜买了些盐、皂角、针线,男人又从自己的私房钱里面给四喜买了几根头绳,扯了些布。
四喜本来不要,爹以前办布庄,家里还有布,但这些年都穿着以前不好卖的旧布,做的衣服也不好看,四喜心动了,买了一匹好看的布料子,说是拿回去自己做衣裳。
严铁柱觉得很稀奇,为啥家里什么都能自己做,在他看来这是一项了不得的技能。
“那当然了,我娘针线活可好了。”四喜自信满满的说,于氏以前开过布庄,也不都靠裁缝,她自己就有很好的针线活,但凡店里有贵客要定做,还都是老板娘自己裁剪出来的料子。
严铁柱暗暗心想,其实按于氏的手艺大可不必在家做一些没有产能的活计,可以适当选择一些比较赚钱,然而工作量也差不多的手艺来做。
四喜眼珠子转了转,约莫听明白出来意思来了,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娘擅长缝制衣服,就不要去做其他的活,干脆缝衣服卖就好啊,是这样吗?家里的杂活,就给其他的人做,对吗?”
男人笑了笑默许了。
四喜又说道:“这就是说,如果你擅长打猎,我总叫你去地里干活,其实是浪费,对吗?比如你打几只獐子兔子,就能卖500文,但是种地得种好多天,收成还没这么多呢,我就应该拿你挣的这500文,去请一天只需要30文工钱的雇工,对吗?”
“对。”男人爱怜般摸摸四喜的头,这丫头真是机灵,一点就通透:“你脑子很好使呢。”
四喜眨巴眨巴眼睛,嘴角边挂着止不住的微笑,浅浅的,像极了朔月时浅浅一弯,美极了,男人心想:我的四喜,真是美翻了。
“我发现呀,你的脑子真好使。”四喜凑过来,露出一副鬼机灵样,那模样像是知道了一个了不起的大秘密:“别人以为你只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呢,你不会介意旁人这样看你吗?”
男人翻了个白眼:“旁人怎么看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不是这样看我就行了。”
四喜明白做生意可不像她以前贩咸菜卖蔑货那么简单,男人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他那双黝黑黝黑的眼睛呐,高深莫测的样子,能藏进去好多事情呢!
男人见四喜愣愣的瞅着他多瞧了好几眼,心里有点得意,为什么以前从来不觉得别人说自己聪明是好事情,但是被四喜这样一夸,心里都要乐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越来越确定自己对小姑娘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绝不同于寻常的好感。
喜欢到骨子里面,就连她的一个笑,也能品上许久。
说是小镇其实不小。
大源县因为毗邻省城,早年南边又有一条从涿郡开往洛阳的运河,沿途行船均要在大源县附近略作停留,水路畅通带动了这一带经济的发现,前些年繁华起来,渐渐发展成中小型城市的规模。
河岸镇就在运河边上,倒是繁华过几十年但繁华不过几十年,如今又逐日凋敝。
数年前,黄河在阳武决口,洪水南下,夺泗入淮,夺淮如海,又适逢乱世之际,前朝与当今朝廷沿着黄河南北对立,兵乱不休,兵荒又遇上大灾之年,天下哀鸿遍野,饿殍千里。
运河的运载能力,比之陆运要有效许多,也正是因为运河堵塞,近些年沿河一带的经济也越来越有颓败的趋势,西北之地碰上大灾之年,南方的大米和粮食无法及时运送到北方,造成北方一带,一遇上灾荒就有米价粮价暴涨之势。
朝廷这些年也渐有治河之意,疏通东西走向的运河,打通涿郡到洛阳的漕运,把东方和南方的粮食以及丝绸运到西面和北方,让北方的木材运到南方,疏通南北、东西的经济命脉。
严铁柱略想了下,或许陈葛打听到的并不是修管道,而是朝廷要改修运河,通漕运。近些时间,河岸镇确实来了府城的官吏来次勘测。
按长远计,若是要开个客栈,倒真是条好路子。
四喜乐颠颠的往前走,经过一家面摊,撒娇说自己饿了。
她倒是好养活,一碗面就能搞定。
面馆老板倒是跟四喜很熟的样子,见到是她,打了个招呼,问道:“还是一碗素面吗?”
素面一文,加牛肉的两文,加大份的三文。
看来以前四喜来镇上都是吃素面,老板对她都很熟悉了
“一碗牛肉面,再来一碗加大的!”
“哟。”老板看见四喜身边站了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笑道:“今天你哥哥来了是吧,你这个小哥啊,平时对自己就那么抠,我说今天怎么舍得吃好的了,敢情有人请你。”
“你咋知道不是我请他呢?”
“哟,瞧你这话说的,每次来面摊吃饭你哪次不是是素面的,今儿大方了一把肯定不是自己请客。”
这老板还真不会聊天,四喜笑盈盈的扬了扬钱袋子:“还真是我请,给我搁点醋,我哥要点油辣子。”
严铁柱没说话,内心却在腹诽,这不是我的钱袋子吗,这丫头还真会拿着别人的人情做好人。
集市上人多,老板也忙,匆忙寒暄几句就奔那头煮面去了,四喜选了个靠街面上远一些的地方坐好,低声说道:“这个面摊我小的时候就开着了,这么多年人只多不少,你尝尝啊,有没有我的手艺好。”
男人心想:哪会有你手艺好?嘴上却说道:“你也不能太省了,来面摊吃个素面和牛肉面能差多少钱,一文钱的事,下回不能这样了啊。”
他不知道之前四喜过过一段什么样的日子,不知道四喜吃过多少苦头,四喜没说,按他贫瘠的想象力是想不出来的——自己以前曾经没饭吃,卖蔑货卖了许多钱,狠狠心吃一碗素面都要下一番决心,回家以后内心还要谴责自己一番,明明姐姐跟妹妹连米粥都吃不起了,你还吃什么面啊。
他只会说一文两文没分别,四喜第一次体会到了两个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吃完面,小丫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穿过几条巷子,终于到了一条安静的街巷,看这条巷子的模样,临街的铺面都是卖布匹、米、文玩的,不像市场上那么吵闹。
看的出来她有些不高兴,但他也不知道哪句话惹的她心里不舒服了,明明刚才去面摊的时候还是欢天喜地的,今天看样子她要带自己来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趁着没人注意,男人勾了勾四喜的手,要知道这么大胆的举动,在四喜家他绝对不敢,两人的手刚碰触到一起,男人身上便起了一身麻,浑身上下如触电一般。
四喜漫不经心的走开了些,走到安全的地方,让他触不到。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高兴了?
“没怎么,哥,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不一样。”沉默了好久又说道:“你脑子好使,做什么都比我们强,我心里拿不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本事,怎会躲进山里面?”
又是这事,女人都这么爱纠结吗?
“我以前做什么的,真的很重要吗?”
四喜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可是把对方试做能以身相许的人呢,怎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呢。
“可是你知道了对你不好。”
“哥,你是不是朝廷钦犯?”她有些担心的问。
“咋了,你真以为我是杀人犯啊。”
“那不然呢,我看你闲下来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哥,你是朝廷钦犯也不怕,你老实跟我讲,我也有心理准备啊,你是不是干了坏事被人追到我们家的,万一,万一这样——”四喜急的都快要哭了。
“万一这样怎么办?”男人存心逗她。
“你若是朝廷钦犯我就把你藏深些,我爹肯定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的。”四喜抽搭的鼻子,眼眶微微泛红。
本就想逗逗她,把她惹哭可不是自己本意,男人低下头来,覆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是什么钦犯 ,只是家里不容我把我赶了出来,你也知道豪门大户的庶子不是那么好当的。”他语气变得轻快和讨好起来:“所以呢,以后我只对你好,因为只有四喜真心待我,真心对我好。”
“花言巧语。”
“那你喜不喜欢?”
“哼!”
“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来着,买文玩?”男人站在书店门口有些发懵。
“这是我家。”小丫头指着书店说道。
第49章
书店老板姓吴; 四喜见他站在门口便道了声好; 吴老板也认出四喜来,招呼她进来坐; 四喜客套了一番; 取出钥匙带严铁柱进了院子。
院子前后是隔开的; 书店通往后院的门上了一道锁,若不是有人打开这道门; 书店老板进不去后院,如今这把钥匙就在四喜手里。
“这宅子啊; 我早些时候说卖给我们算了,还是你们眼光好啊; 一直不肯卖,如今河岸镇客似云来,你们是不是想自己收回去做生意啊。”
老板果然是见多识广的; 一眼就看出四喜的意图来,四喜见也瞒不了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吴老板说了一番,吴老板沉思片刻; 也知道这家人铁了心要收回铺子了,既然有这么多年交情,不妨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与四喜听。四喜见吴老板愿意掏心窝子说这番话,自然是洗耳恭听。
要说客栈; 河岸镇确实没有几家像样的客栈; 要么只能住宿不能吃饭; 要么就是太老旧,满足不了新来客商的需求。而李有胜这间宅子虽说不大,但是三层小楼上上下下利用起来,能做十来间客房,这在小镇上具有不小的规模。
四喜又把自己的想法给吴老板说了一下,临界的铺面也想改成三层小楼,一楼设大厅,二三楼设雅间,做成酒楼,即满足后院住客的需求,也同时想满足来往行商打尖的需要,一举两得。
吴老板说:“这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酒楼吵闹,若是影响到后院客人的休息,只怕会有争端。”
不得不说吴老板想的也挺周到的,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酒楼若是只做中餐和晚餐倒也无妨,只需把窗户开在临街那面,而靠近客栈那边则用厚实的木板隔起来,这样的话也不大会影响到客人休息。一来是酒楼营业的时间跟后院客人休息的时间是错开的,二来隔音好,即使些许吵闹,声音也会传去临街那边,不会影响到住店的客人。”严铁柱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引得吴老板连连点头。
看来四喜已经是下定决心要做客栈和酒楼,首先资金是个问题,其次她从未经营过这么大的生意,确实需要陈葛这样有经验的生意人来坐镇。
吴老板只得嘘唏,他的书店在这里开了五年,五年期间他也不断劝说李有胜把这铺子卖给他,他好安心的在这里做生意,谁知道租期一满,还是得搬走。
四喜心里也不好意思,但既然要开酒楼,难免跟书店的生意牵扯不到一起住,就了那头便就不了这头。
好在吴老板也不是个难相与的,他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最后把开客栈的最难的一点给四喜点明了——为何河岸镇的客栈这么少。
原来经营客栈不是你想开就能开了,需要去县衙申请经营的执照,若不是这样规范的管理起来,每年县衙如何向商铺征税,每个地方的商铺如何管理,都是由县衙控制。
吴老板得意地捻须:“李姑娘,不是我说,自前年开始,各行各业要做生意都是要县衙批准,发放牌照以后才可以经营的,客栈的牌照并不是那么好办,不然客栈那么好赚钱,谁不想做?今天你想做你便做了,明天又是另外一个人想做,也去开一家客栈,客栈多了自然就不赚钱了,就会有人经营不善,有人会倒闭,因此县衙将每个行业的店面数量控制起来,也是方便管理,更是对商户负责。”
四喜头一回听说开店原来要去县衙申请的。
严铁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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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的到是妙,找个人合伙,出点钱,把小院修整一番拿来开客栈,没曾想最难的关节不是钱,而是开客栈原来有一个准入的标准,像四喜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只怕是难办到。
出了门,四喜摇着一旁的手,低声叨叨:“刚才那个吴老板是不是吓我啊,开个客栈还要找县衙批准?”
严铁柱没说话,其中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先朝元庆年间,国内的经济形势不稳,险些造成了好几次大型的商农危机,其原因在于商旅和农民喜欢在某一个行业比较赚钱的时候蜂拥而上,等到所有人都去做了那个行业,自然会导致该行业的饱和,又有大批的商人会蚀本,大量的农民吃不饱饭。
直到当朝,永王上奏皇帝,大改经济模式,其中一项措施就是商旅行商必须经过当地衙署的批准,一个地区究竟该开多少客栈酒楼,茶肆书店,粮油米店,都是有比例有节制的,这样才把地方经济有效管理起来。此政实施才三年,户部盘查赋税时竟然发现,商税竟然比未实施时的商税要多上一倍有余。
四喜不知道男人想着什么,摇着他的手还在问:“为何开个客栈还要县衙批准呀,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呀,你说批下来难不难呢,我们在县衙又没有熟人,应该很难批下来吧。”
最后干脆说:“你说朝廷怎么会制定这样一个制度,想出来这个招的人坏是不坏呢!”
四喜的手儿把男人的思绪摇到了现在,他看着一脸依靠自己的四喜,无奈的说:“坏,坏死了。”
“我们先进院子看看吧,还好我今天有带钥匙,至于跑衙门的事情等明儿我姐和姐夫回来,我问问姐夫,他是读书人,见多识广应该有主意。”
“好,都依你的。”突然发现自己所学所用,在此刻没有用武之地的男人,心里还真是有点失落。
没曾想自己几年前做了个政策,如今又把自己难上了。
没曾想到平头百姓要生活下来,讨个好的营生还真是难,以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如今看起来还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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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李有胜选的这个地方甚好,闹中取静,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铺面。
临街铺面宽约四丈,进深二十余丈,占地有一亩之多,铺面三间宽,一间屋的进深,铺面往里是天井,天井里有个小花园,再往里走是一栋三层小楼。
看样子小楼建造的时间不长,还是新新的,不消怎么休整就可以用。
天井中铺着鹅暖石,鹅暖石中央是个水池子,四喜指着水池子说道:“小时候这里养着鱼,从山下引来的活泉水从这里流过,这里面以前还养了鱼儿呢。”
说到这里一派神往之色:“我们走之时把鱼儿放走了,池子也堵住了,以后我们再搬回来,重新养上鱼儿,我要养上花的锦鲤,你说好不好呀。”
她说这话时一片神往之色,一对清澈无比的桃花眼看着水池子,好像水池子里面真的有鱼儿一样,男人看着她这派可爱的模样,只觉得挪不开眼。
即使不加任何粉饰,都掩盖不掉这个粉雕玉琢的嫩人儿,男人幻想着真的有一日能跟她一起生活,在院子里散步,在水池子边上赏鱼,手里还能牵着他们的娃儿。
四喜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痴,粉嘟嘟的唇翘了起来,还在念叨着刚才那件事:“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开客栈呢,你帮我想想办法呀。”
看来她真的是很动心了,不仅如此,她已经计划上了:
“我们一共有三层楼不是?楼上各四件,做八间上房,楼下做两间大通铺,客栈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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