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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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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拨拉着一串玉珠子有些烦躁。
  
  皇帝陛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闺女的脸色,推了推面前的碟子:“皇后做的梨糯糕; 你尝尝。”
  
  徐慧有一双巧手; 最善用瓜果花草制成点心; 将殷承晖喂的很是满足。
  
  魏元音把糕点含入口中; 吃了满嘴的梨子香,清清爽爽又软软糯糯; 果真消了大半的火气。
  
  只是心中还忍不住想;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这案子的进度就要加快。
  
  才刚有了头绪而已; 便让自己十分被动。
  
  殷承晖见闺女缓和了脸色,才忧愁开口:“原本想着带皇后出去听戏,这下又去不得了。”
  
  外面太危险; 连他都被摄政王禁了足。
  
  “不过就是演出戏; 改日叫戏班子来也是一样的; 也不急在今天。”魏元音随口回了句。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搭了舞台演的戏,哪里有真真的热闹好看,自打到了盛安便鲜少见到什么大戏了; 原先在赵郡的时候,她就守在郡守的门口; 隔几日总能有点热闹能看,还能帮点忙。
  
  “这人生如戏; 谁知道下次想要看戏的时候又得出点什么事情。”
  
  殷承晖很是哀叹,魏元音听了他的话,脑中有什么年头划过,却电光火石一般没能抓住。她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却想不起来刚刚到底琢磨到了点什么事。
  
  只念着‘人生如戏’四个字默然思索。
  
  而派去兵部的人也于此时回来了。
  
  长福接过底下人递来的书册,小心翼翼地承给魏元音,而后退到一边,半声也不吭。
  
  底下跪着的人见魏元音翻看起书册来,斗胆开口:“筒弩的使用年限只能勉力维持三年,三年过后便开始出现裂纹,考虑到筒弩丢失后使用的次数会变少,增加使用寿命,于是属下在翻看时候多查了两年。从嘉宁四年至今,我朝总共丢失三把筒弩。”
  
  嘉宁元年开始,大昭并无战争,纵然边境骚动不乱,也不便使用筒弩,于是全部由兵部保管。而在嘉宁六年年初,兵部失窃,丢了五把筒弩及若干兵器。最后寻回过半,却还有三把筒弩流落在外,许是在边关地区通过交易流落他人之手。
  
  魏元音看过书册,眉头紧皱。
  
  兵部失窃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当时赵郡也通缉了一番,却查无所获。
  
  丢失兵器涉嫌机密,她竟半点也不知道筒弩也被偷了。
  
  手指敲着封面,她思索了一番:“你在回来的时候,可知道外面有什么动静?”
  
  殷予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声势浩大,总不能最后什么都没有做。
  
  “摄政王派人将西秦使者下榻的使馆围住了,西秦使者暴怒,护卫他们来的人差点和禁卫军对殴起来,后来摄政王及时到了,据说一同进了使馆里,还不知道结果。”
  
  魏元音按了按额头,他们这次去农庄实在是打草惊蛇了。
  
  “那佃农怎么样了?”
  
  那人又答:“说是伤了要害,医馆的大夫给医了外伤,薛大人亦开了内服的方子。”说着,他又估计魏元音还会问些其他,于是道,“刺客的画像已经张贴全城,凡有面目相似的都会盘问。”
  
  “父皇,烦请从太医院拨两个太医去医馆。”魏元音沉吟后道,“再多借几个人给我。”
  
  殷承晖把能用的人俱拨给魏元音,她又叫来了月白和露白,连同马力凑了十一个人。
  
  “马力你去在大街小巷传播消息,凡是在二月二十八见过拓跋宏的,去四门八角登记造册,赏银五十钱,见过其他西秦人出入盛安的赏银三十钱,能当面指认的赏银一两。”  
  
  “月白你带四个人去换五百两的碎银铜钱,分发给四门八角。露白你跑一趟,让薛子期薛大人以最快速度画出十二张拓跋宏的画像,然后张贴在四门八角,其余人去通知四门八角的城卫,并负责登记造册分发铜钱。”
  
  四门八角指的是四个城门正门,四个角落八个角门,总共十二道门。
  
  虽然不知道祁安公主的吩咐是何意,但还是马不停蹄领了令牌便赶紧去了。
  
  殷承晖摸了摸鼻尖,他看不明白魏元音的安排,可是又不敢问。
  
  “陛下。”长福躬着身,“皇后娘娘遣人来询问您是否到凤宁宫用晚膳。”
  
  原来不知不觉已然暮色四垂,殷承晖下意识的看向魏元音:“小音音也一起去吧。”
  
  魏元音忽然就想起来那日徐茵茵抱怨她每次同徐慧来说话,陛下都嫌弃她妨事。心下好笑,当即摇头:“我还是回回音宫等等消息吧。”
  
  她回到回音宫,草草用了晚膳,可外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躺在床上也睡不安稳,一会儿是拓跋宏的脸,一会儿又是腐烂的尸体,一会儿就又是薛子期那一张张画像上的人活动了起来。
  
  等她猛然睁开眼,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分明。
  
  然而,她的脑中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明过。
  
  刚想开口喊月白,忽然想起来月白已经被她安排出去,今日值夜的只剩下了一个茭白,张口唤茭白过来,才觉得声音有些发哑。
  
  “殿下。”茭白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魏元音。
  
  魏元音润过喉咙,再开口还是不太舒服,微微皱了皱眉头。
  
  茭白顿时一阵紧张:“要不要请御医过来。”
  
  少女摇摇头:“不用了,许是火气上冲,沏杯败火的菊花茶吧。”
  
  她站起身让茭白服侍自己更衣。
  
  茭白犹豫了下:“殿下,这可才丑时还未过。”
  
  “来不及了,我要出宫一趟。”魏元音皱着眉头,“挑一身深色便利点的衣裳。”
  
  出宫?茭白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可向来知道殿下说一不二的脾气,也不敢多嘴,连忙取了衣裳便服侍魏元音更衣。心中却还免不得担心,这个时辰还出宫做甚。宫里可是有禁令的,酉戌交界之时落栓,寅时三刻众臣上朝之际才可起栓。
  
  魏元音自打回到盛安之后便得了一块可以随意进出的牌子,她却从未打算用过,毕竟往日没什么急事,可今日却不得不用了。
  
  茭白将她打理整齐,簪上簪子的时候还犹豫了下:“近期您去太后宫中请安太后都避而不见,若是知道您三更半夜私自出宫,只怕要发作。”
  
  魏元音的手指僵了下。
  
  自从她同殷予定下亲事,林太后那边便似乎有所微词,轻易不肯同魏元音再多说什么,甚至多次避而不见。
  
  她知道林太后对殷予有成见,却不曾想到竟然如此严重,连带着她也一同有了隔阂,原本还以为只是林太后心中一股气散不去,哄一哄就好,可是却未见几分成效。
  
  父皇劝慰她莫要多想,林太后就是这般脾气,就连他都要小心不能提起摄政王,否则便会被迁怒。
  
  可向来疼爱自己的林太后竟忽然变了态度,她心里又如何不难过。
  
  魏元音叹息了一声:“走吧。”
  
  她命人套好了马车,匆匆走入夜色。
  
  昏暗的医馆中,薛子期闷咳两声,抬头看了看快要熄灭的烛火,放下书卷又燃了一盏灯,使屋里看起来亮堂了三分。而后沾湿一块布擦了擦脸,缓解些许疲倦。
  
  自从接了这案子,他近期都没有睡好觉,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累。
  
  提了精神之后他走进离间,床上躺着的是被刺客伤到的佃农,此时依然只有微弱的气息。
  
  伸手探了探额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从入夜开始便高烧不退,他同医馆大夫折腾了半天,才有了些许成效,如今再摸一摸,已经不是那样烫手了。
  
  约莫天亮之后就会有所好转。
  
  不管怎么说,这还算是个好消息。
  
  但也有坏消息,之前摄政王派人来送信。西秦使臣表面上被这次措施激怒,表明如果大昭不能拿出证据证明拓跋宏的死亡和他们西秦有直接关系,他们将于午时离开盛安,回西秦之后禀报王上。
  
  殷予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把人放回西秦,可是他却不能完全封死西秦人的通信渠道,到时若是让人将消息放回西秦,只怕又是干戈。
  
  所以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摄政王派人围住西秦使馆可算得上是添乱。”他随意翻着书页却看不下去,愣了会儿神之后喃喃道。
  
  “我看未必。”
  
  魏元音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殷予。
  
  “若不是摄政王派人把西秦使臣监视起来,只怕你已经没有命在这里当大夫了。”
    
  薛子期轻轻扫过满脸不悦的殷予,视线定在少女身上:“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虽然事情十分紧急,他却没想过魏元音会在半夜出来。甚至,在这件案子没有完全解决前,这盛安城里多少都是危险的,他甚至准备接下来的事情都由自己一个人去做了。
    
  魏元音自顾自地拉了一把破旧的椅子坐下。
  
  “我现在有两个猜测,可以解释拓跋宏尸体的事情。”
  
  她仔细斟酌了措辞,见两个男人都注视她十分认真,缓缓开口道:“其一,拓跋宏根本没死,死的另有其人;其二,拓跋宏根本就没随使臣进盛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明天依然两更


第五十章

  魏元音话音落下,医馆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这的确是一种解释; 可是有一个根本的问题。便是再易容; 也会被轻易分辩出来那是一张假脸,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肌肤颜色都十分不自然。
  
  这不是江湖话本; 能有人有那么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虽然可行性很高; 但如果是易容; 不可能不被发觉。”
  
  殷予是近距离接触过西秦使臣的; 当时西秦五王子扮作随从在人群里不显眼,可还是因为身材魁梧让他多看了一眼。
  
  薛子期若有所思盯着魏元音严肃的面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魏元音斩钉截铁道:“不是易容; 我儿时曾经听过一个传言。”
  
  忽然; 风声乍起; 医馆灯火飘摇; 骤然灭掉。
  
  殷予下意识去拉魏元音的手却摸了个空,登时睚眦欲裂:“阿音!”
  
  他的喊声惊醒了众人,连忙有人出来点灯。
  
  可魏元音已经不见。
  
  路遥跪在面前:“马力已经去追掳走公主殿下的歹人; 方向是东郊。”
  
  “追!”殷予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他真后悔怎么就放任那丫头出来了,倘若出了事……他根本不敢想。
  
  也就在此时,他才注意到医馆的门框上还钉着一枚飞镖。
  
  路遥生怕上面有毒; 不敢让殷予动手,连忙取了下来; 将上面的纸条单独递给王爷。
  
  殷予缓缓展开纸条,看后面色青白。
    
  薛子期也大步跨了过来:“如何?”
  
  “那人要求明日午时之前将西秦众人送出盛安; 并一路护送至边境,不然祁安公主性命难保。”
  
  于大昭来说,这种要求无异于打脸,是奇耻大辱。
  
  薛子期轻咳一声:“王爷借给子期两个人,子期去把公主救回来。”
  
  如果不是有魏元音在对方手里,这种要求完全不用答应,可对方手里有人质,便要在把人救出来前不得露出半点的踪迹。
  
  殷予沉了脸,所以,去救他的小姑娘这件事,他竟不能亲自去。
  
  忍住怒意,定定看了薛子期一会儿,最后,才颓然道:“有劳薛大人。”
  
  薛子期颔首轻笑。
  
  魏元音不会轻功,被黑衣人扛在肩上一会儿便觉得胃硌得生疼,偏偏还被堵住了嘴,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被带到了一户农家的地窖里。
  
  原本四周黑漆漆地看不分明,茫然四顾后,黑暗里忽然亮起一簇火苗,紧接着,四周的油灯都凉了。
  
  她这才看见将她掠来的人究竟是副什么打扮。
  
  黑衣蒙面,短打劲装,和画像上一般无二的锐利眼眸和魁梧身材。
  
  “祁安公主身边的暗卫果然了得,害我废了大功夫才成功摆脱。”黑衣人瓮声瓮气,口音也不大地道,十分蹩脚。
  
  “便是再了得,也还是比不上王子殿下。”
  
  听了她的称呼,黑衣人猛地脸色一变,却好像被戳到什么痛处一般狠厉地看着魏元音:“五王子已被你大昭人所害,你在胡说什么。”
  
  魏元音笑了笑:“五王子已经遇害,可你又不是五王子。本宫怎么就成了胡说呢。”
  
  若殷予在侧,听见她道出‘本宫’二字,便知她已怒极。
  
  黑衣人仅露出的一双眼睛中划过难堪。
  
  他忍不住叫嚷道:“你闭嘴,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听着这蹩脚的大昭话,魏元音皱了皱眉:“阁下心虚什么,竟连真容也不敢露出。”
    
  他当然心虚,这张脸既是秘密又是难堪。
  
  魏元音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本宫自幼于盛安长大,曾听家中提起一个传闻。”
  
  听到这位祁安公主开口,他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就要掐住对方那脆弱的脖子,可看到她镇定而毫不惊恐的面容时,手微微抖了抖,仿佛被烫了一般缩了回来。
  
  魏元音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止住了动作,但想起之前就是说了这样的话才被掠来,可见他很忌惮这段过往,不想让人知道。
  
  “西秦认为王室出现双生子是不祥之兆,会祸及全国,给众人带来厄运与不幸,是上天将要降下灾难的预警。于是一旦有双生子出现便要溺亡其中一个婴儿,并且对诞下双生子的那位王妃处以极刑,祭祀上天祈求原谅。”
  
  黑衣人的手明显颤抖起来。
  
  “三十年前,祖父奉命攻打西秦,一之二十人轻骑深入王庭带回被俘虏的长青侯,与此同时,让他撞见了这样一次仪式。纵然是敌邦,出于对妇孺的怜悯,他老人家救下了那对母子。”
  
  这样的描述太过耳熟。
  
  他无数次听母亲提起过,大昭的战神是如何救了他二人的性命,让他们趁乱离开王庭。
  
  在奔波与坎坷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劝服自己,上苍宽恕了他的性命,他就该好好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身世是疤痕,但也是警醒。
  
  “王子殿下何故忘恩负义,在大昭国土内行凶,还将本宫掳来此地。”
  
  魏元音语调铿锵,一字一句都是控诉。
  
  黑衣人猛地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同拓跋宏一般无二的脸。他双目瞠红,死死盯着魏元音,依旧瓮声瓮气:“若我忘恩负义,公主殿下只怕早已命丧当场!”
    
  如今就连老三和老六都不敢揭开他这道伤疤,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道了出来。
  
  “本宫更想不通的是,当年王室欲取你性命,你又为何还回到王室效命。”
  
  魏元音的话问到了点子上。
  
  黑衣人沉默了下。
  
  从记事起,他就随着母亲在外漂泊,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他以为他只是穷苦牧农的孩子,父亲早逝,母亲势弱,只能离家。
  
  可直到那一日……
  
  他十二岁那年,王室的王子殿下们出门行猎,后来又一时兴起要培养亲卫,母亲死死拽着他不肯让他去,还把他锁在了牛羊的栅栏里。
  
  他还是偷偷溜去了。
  
  在见到五王子的那一瞬,他震惊了,哭着回家问母亲为什么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他却不是王子。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命运。
  
  母亲大恸,把他抱在怀里哭诉双生子的事情。
  
  “那是一个狼窝虎穴,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不要再回去了!”
  
  不回去?怎么可能。
  
  之后的一年里,他一直觉得命运与他不公。同样是诞生在王室的人,为什么他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后来,母亲终于被发现了。
  
  他躲在角落里,听母亲哭喊着抵死不承认当年那个婴儿还活着。一口咬定那个双生子之中的弟弟已经被乱马踏死,她一个人在草原上生活。
  
  他亲眼看到那些人对母亲又补了一次极刑,执刑人正是王储。
  
  烈火在干草上燃烧蔓延,逐渐舔舐了母亲的裙角。可她一声不吭,哪怕再痛苦也没有挣扎。
  
  他懦弱又不堪地躲了起来。
  
  从对生活的怨愤到对王室贵族的仇恨充斥满怀,可却难以抒发。终于有天,他再次见到了拓跋宏。将他俘虏,永远隐藏在黑暗里,他从黑暗走出来,彻底顶掉了五王子的位置。
  
  “所以,这么多年,五王子拓跋宏一直都是你。”魏元音诧异,“可你之前还能有个五王子的身份,把拓跋宏杀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黑衣人不语:“祁安公主好生待着,等明日午时过后,我便放你离开。”
  
  魏元音面色微变:“难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思绪转得飞快,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浮出水面。
  
  “祁安公主,你大昭有句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公主殿下是怎么察觉到有两个拓跋宏的。”
  
  魏元音思忖了一番:“他们不曾见过太多西秦人,想是没怎么察觉,而我又对尸体观察的并不太仔细,所以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那具尸体明显比正常的西秦人偏白,而且,并不能怎见肌肉,与一个曾数次带兵骚扰边境的皇子来说,这是不合常理的。”
  
  原来如此。
  
  黑衣人点头,他把拓跋宏囚禁的太久,已经让他退化了。
  
  “三年前我就在那老不死的饮食里下了□□,也不过就这几日便该毒发。而他的宝贝王储,也将在这次拓跋宏的死亡中身败名裂。”
  
  一箭双雕。
  
  魏元音思忖着,这人一定是在王庭里还有别的帮手,能在‘他’死后顺水推舟诬赖到王储身上,以报当年王储杀母之仇。
  
  “顺便也帮祁安公主一个忙,待那苏碧嫁给王储之后再揭发此事。”老三和老六为了王位相继拉拢他,他也乐得反利用,然而,王位之争也仅是报仇的一个开始。
  
  而大昭这边查这案子,也是他计划的一步,不然如何嫁祸王储。
  
  少女一怔。
  
  她几乎就要忘记苏碧这个人了,乍然听到对方未来会倒霉,还有几分不是滋味,旋即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如果影响到大昭,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你。”
  
  她乐得西秦内斗,也愿意提供便利,但休想将大昭拖下水。
  
  黑衣人极其古怪地看了魏元音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大昭官话也咬的清晰了些:“祁安公主又何必为这个朝廷如此尽心竭力呢。”
  
  “我既是公主,这就是我的责任。”
  
  责任?黑衣人想起在王储案头看到过的一份文书,好笑地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五十一章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天光已乍亮; 日光透过地窖入口简陋的木板映在魏元音的脸上。
  
  她眯着眼睛看了那光亮一会儿; 忽然笑道:“如果还想继续复仇,你便赶紧跑吧。”
  
  黑衣人不明所以; 过了片刻面色凝住;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魏元音一会儿:“有大批人马过来了; 你做了什么?”
  
  不可能; 他刻意绕了远道,魏元音绝不会分辨出方向; 而此时更不能传出去音讯。
  
  就在愣神的功夫; 便又听魏元音道:“他们是绝不可能找错的; 再不走可便来不及了。”
  
  黑衣人蓦地握紧了拳头; 死死盯着魏元音看了一会儿,企图再听她透露什么,可偏偏官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若是再不走便极容易被发现踪迹; 不由皱起眉头。
  
  向着地窖出口方向急行两步; 又忽然顿住,扭头冲着魏元音点头:“祁安公主,在下贺楼衔; 日后再见,可不要认错了。”
  
  说罢; 一把推开地窖出口遮掩的木板,匆匆离开。
  
  魏元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猛地咳嗽了几声,随即想到,贺楼似乎是西秦四大姓之一,看起来他的母妃家族还颇有势力。
  
  喧哗声渐近。
  
  她慢慢走出地窖,远远就看到殷予带着大批兵马围了过来。
  
  在看到她的一瞬,殷予的面部表情明显松动了许多,他夹紧马腹,飞快地到了院落的门口,飞下马的同时一把把他的小姑娘拥入怀中。
  
  “阿予……咳。”魏元音又猛地咳了几声。
  
  殷予一脸紧张地开始检查魏元音身上:“可有哪里受了伤?”
  
  魏元音轻轻摇了摇头,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几乎就要站不稳,明明只是清晨的阳光也变得刺眼并且灼热起来。
  
  他看出少女的表情不对劲,立刻将手覆上对方额头,登时拧眉:“怎么会这么烫!”
  
  “来人!快点回宫!”
  
  魏元音生病了,而且这一病还不轻,四五位御医围在床边战战兢兢,不敢承受来自摄政王和皇帝陛下的雷霆之怒。
  
  “公主殿下只是偶感风寒,按理说服下两剂药便该好转。”开口的是太医院院判,他见同僚都不吱声,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按理说?”殷予登时就是一声冷笑,“你们有太多的按理说,怎么不告诉本王为何公主殿下到现在都没有醒!”
  
  没有人敢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望闻问切,观察而看本该就是最普通的风寒。可只有一点,公主殿下已经昏迷一整日,若只是普通风寒此时该清醒了才对。对症下药却不起效果,他们便都觉得自己的脑袋要不保了。
  
  殷予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坐在魏元音的床边,凝视着少女的睡颜。
  
  她应该是有个好梦,很安稳。可烫手的额头却让人更加担心。
  
  他心中恐慌的情绪再次冒了上来。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要再次失去她。
  
  他重生回来应当是天命,可难道少女注定坎坷也是天命?往些时日天不怕地不怕,然而所有的情绪都积攒到了此刻。改变了太多人的轨迹,天命也有限数,于是就要报应到他最爱的人身上?
  
  殷承晖见摄政王已经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而闺女又昏迷不醒,来回踱步的次数愈加频繁起来。
  
  “你们这群御医太医是彻底指望不上了,盛安,不,大昭可有什么知名的神医?不管多难请也要请过来!”
  
  院判听闻,吞吞吐吐道:“确实是有一个的,在扬州。”
  
  一时间,殷予和殷承晖的视线俱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勉强道:“这位……也很是奇怪,本身是个商户,因为夫人病重又自学了医术,从不给外人看病,但扬州那边的大夫却在遇到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都去请教他。旁人只当是夫人病重所以不断有不同大夫上门医治,我却偶然听师弟提起过,他的医术很是了得。”
  
  殷承晖的眸光登时亮了三分:“这位神医姓甚名谁,家又具体在哪一郡。”
  
  “名讳薛行,奉郡人士。”
  
  薛行?!
  
  倘若殷承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于殷予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仔细调查过魏家的事情,更是用薛行这个名字提点过魏元音要小心薛子期。
  
  薛行堂堂一个军师,竟然自己习了一手医术还被传得神乎其神。怪不得薛子期亦通杏林桔井之事了!
  
  他立刻召了路遥来:“去扬州奉郡请薛行,你亲自去!”
  
  这一个来回无论如何也要半月,魏元音却等不得了,于是又立刻让人去刑部把薛子期叫来。他成日里耳濡目染,也应懂得不少事情。
  
  薛子期早便听闻魏元音病了,却不曾想摄政王竟会让他去给治病。
  
  等被长福带到回音宫看到里里外外围着的御医和太医时,他才意识到这病得有多严重,登时面色就变得不好看了,立刻拨开众人到了魏元音的床前。
  
  少女高烧不退,小脸通红,却在面上半点看不出难受。
  
  “你还站着干什么,不是很厉害吗,还不快点给她号脉!”殷予知道薛子期来了却也只是微微掀了下眼帘,连地方都没有让。
  
  御医和太医们具是一惊,万万没想到摄政王竟然随便拽了个大臣过来就要给公主殿下诊治莫不是气糊涂了?
  
  薛子期半蹲下身,仔细翻开魏元音的眼皮看了看,蓦地心口一跳,他连忙捏住了少女的手腕,手指搭在上面仔细诊断起来。这一号脉便是足足费了一刻钟,而他的面色也愈发凝重,连因为久蹲已经发麻的腿也顾不上了,久久才收回手搭在身侧。
  
  “到底怎么回事?”殷承晖也听出了端倪,这新科状元薛子期指不定就和那位神医薛行有什么关系,薛行没到就拿薛子期先来顶顶用。
  
  薛子期盯着殷予略微憔悴的脸看了一会儿,再开口已然声音发哑:“摄政王可是已经遣人去请我爹爹了?”
  
  “是。”殷予皱着眉头,“你治不了?”
  
  “我只能让她暂且退烧醒来,却根除不了病因。”薛子期也曾觉得无力过,而这种无力,他甚至在爹的身上见到过。那种茫然无措和心烦意乱。
  
  “病因到底是什么?”
  
  薛子期环顾四周,最后艰涩道:“摄政王,微臣想同您单独说。”
  
  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
  
  任何人都不知道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从这一日开始,回音宫开始戒备森严,除了魏元音从赵郡带来的人,其余内殿侍女全部遣散。
  
  而公主殿下也终于在当夜退烧,缓缓苏醒过来。
  
  魏元音觉得喉咙干得很,头昏昏沉沉的仿佛做了一个很长不愿清醒的梦。她微微眯着眼睛,只能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剪影,却看不分明,只好张口想要水。
  
  结果一个字还没发出来,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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