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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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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魏元音是大昭最尊贵的养女
爹是皇帝,比她大九岁
爹还有个同龄的摄政王叔父
她……好像应该叫叔爷
就是,叔爷怎么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殷予:呵呵,前生拒当摄政王,这辈子注定为爱忙。
这是一个男主曾经不愿意当摄政王结果酿成惨剧,重生回来保护女主宠宠宠的故事。
《累死累活想让侄子一家免于悲剧,叼走侄子的养女当报酬过分吗?在线急等!》
外甜内韧本土萝莉VS外冷内热重生大叔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元音,殷予 ┃ 配角:殷承晖,殷瑶,徐清和,殷庭轩,徐茵茵 ┃ 其它:甜宠,重生
第1章 第一章
近来,盛安贵族圈有个隐秘的消息。
摄政王终于同意让远在赵郡的那位回皇宫了。
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陛下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继续当个闲散皇帝,不和摄政王耍脾气了。
“盛安无趣,想必皇宫更无趣。”
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载着一声少女的娇嗔和笑意驶入了盛安,这座大昭的都城。
马车四周有数名男丁成护送之势牢牢的跟着,若有心看,便晓得那一个个都是练家子。
但在盛安,即便是这样的排场,也实在低调。
同低调的队伍相比,马车内就宽敞舒适的不像话了,细密柔软的羊绒地毯铺满了整个马车内壁,挨着车窗的位置放了软塌,其余红木小柜、梨花茶几、奢华又琐碎的事物更是齐全。
然而马车内部却仅有两名少女。
其中一名少女毫无形象地趴在软塌上,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悄悄笑了两声,结果还没笑够,等下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娇俏的脸上又带了愁绪。
“姑娘,咱们回来了。”这另一个从衣着看应该是婢女,她掀开车帘看了左右,便同自家姑娘说了这样一句。
随即,又笑道:“如今回了盛安,却再不能叫姑娘了。”
魏元音皱了一双眉毛,愁道:“茭白你可别打趣我了,要知道,自从三岁以后我就没有回过这盛安,原以为一辈子都要蹲在赵郡了,怎的父皇又孜孜不倦地寻着借口将我拎了回来。”
“殿下,”茭白叹口气,“即便您是养女,也是大昭最尊贵的养女,是祁安公主。”
就因为是养女还被封了公主,所以才觉得尴尬啊。
魏元音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眼观鼻鼻观心在思索些什么。
茭白眼见自家姑娘面上实在愁云惨淡,不由开始斟酌该怎么劝上一劝。
最后只得宽慰道:“殿下您就放心把,这皇城这盛安乃至这天下都是陛下的,还能有人将您怎么着了去,更何况,又有谁会为难您呢?”
还真有一个。
魏元音动了动唇角,脑海里冒出个不近人情的身影,愈发觉得这盛安其实是龙潭虎穴了。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马蹄声渐近。
“属下见过祁安公主,公主殿下万福。”不见人只闻声便能听得出字句铿锵,该是沙场上走过的人,而言语清晰,彬彬有礼,声音有意压低,丝毫不见粗鲁莽撞,定也是在皇城内外排得上号的人。
魏元音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就要去掀帘子看。
手指刚碰到车帘的边缘,就被茭白稍稍压了压,她扭头看过去,就见茭白面上带着一丝不赞同微微摇头。
心中又是声叹息,嘴角撇了撇慢吞吞道:“不必多礼,可是父皇要你传话?”
太累了。她张着嘴同茭白对着口型。
当公主实在是太累了。
车外人的答话将声音压的更低:“陛下与摄政王此时正在望仙楼,请您移步。”
话音刚落,车外便递进来了一块玉佩。茭白先接下,反复看过,确定没有问题才交到魏元音的手中。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手感温润,魏元音捏在手里仔细把玩,时不时还举起来眯着眼睛打量打量,仿佛想要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久久,前来传话的侍卫才听到车厢内传出祁安公主软软甜甜带着丝丝懒洋洋的声音:“带路吧。”
侍卫愣了愣,却是不好说出让公主殿下先将玉佩还回来的话,只能先应下然后驱着马快走了几步去前面带路。
魏元音是故意的。
她捏着玉佩鼻腔中哼哼了两声。
这块玉佩她的确见过,不过真要数起来却是五年前了,只是不知道那位哪里来的信心,都五年了,还觉得她一眼就能认出他身上带着的玉佩。世人说的不错,咱大昭那位英明神武的冷面摄政王打心眼儿里是个爱记仇的。
“殿下,”茭白忍下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不得不提醒了句,“您留着一块男子的玉佩怕是不太好吧。”
魏元音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满:“不急,到了我亲自还给他。”
“只怕……”到了以后您就没那个胆子了。
茭白叹气,咱们的祁安公主,今上的养女,虽不在皇家玉碟上,却是年轻的皇帝陛下唯一的孩子,就算不说如今,就是在被今上收养之前那也是大昭鼎鼎有名的将门之后。
从性格来说,比这全天下的贵女都要活泼,但同样的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甜的让人心都软了。
只是一旦涉及到摄政王,多半就是色厉内荏。
茭白已经开始思索过会儿怎么给自家公主殿下打圆场了。
“您何必呢?”她绞尽脑汁只得了这一句话。
魏元音满不在乎道:“反正他也讨厌我啊。”
茭白一噎,又是无奈。
望仙楼是盛安乃至大昭数一数二的酒楼,而其中最为顶尖的包厢便是蓬莱阁。
魏元音此时就站在蓬莱阁的门前,带她来的侍卫已经进去通禀了,可是她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这不应该。
以她那个父皇的性子,知道她来了应该是最迫不及待要冲出来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她木着一张脸,提了裙角转身就要走。
茭白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公主避之不及的样子,瞬间就也想到了那个可能,心里叫苦不迭的同时就要把人拦下。
“公主殿下……”
‘吱’的一声,门开了。
与此同时,魏元音清楚听到了清脆的磕碰声,是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连环碰撞下发出的脆响。
她被这一声惊在原地,背对着敞开的房门不敢动弹。
“祁安公主要去哪里。”就连声音也清冷的可怕,几乎就要把她冻僵了。
魏元音不得不转回身走到门口欠了欠身,不情愿道:“摄政王。”
论起辈分,她本应该用孙子辈固有的撒娇喊上一声‘叔爷’,可瞅着那张同自己父皇一般无二年轻的冷脸实在张不开口,再者,殷予这厮实打实的提点过她一句。
“本王与你父皇年纪相当,这声叔爷还是免了。”
是了,当今皇帝陛下很年轻,不过二十三岁,而他头上压着的那个摄政王皇叔也是和他一般无二的年纪。
魏元音一抬眼就看到了,蓬莱阁内只有殷予一人,也因着这一人,这方圆百里都快成冰窟窿了,也不知道之前的侍卫怎么就好意思说‘陛下与摄政王此时正在望仙楼’。
也根本没想到,殷予竟然骗她。
目的不纯,哼。
她低下头,内心呼唤父皇快点来救人,这个人讨厌自己,自己也不想和这个人面对面。
殷予少年时曾入军队打磨,如今坐姿举止也都带着一股军伍气,再加上上位者的身份,哪怕是一身锦衣端端正正地坐着都掩盖不了从内而外散发的威严。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魏元音,指腹不自觉地摩挲杯沿。
整个人都长开了,容貌比五年前更盛,性情却还是那样,半点都没改,如今又长到这个年纪了啊。
想到这里,殷予皱了眉头,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拦都没有拦下那个不着调的侄子想要把她召回来的决心。也罢,他仔细照看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他抬头看向魏元音,就见少女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口,小脑袋耸拉着,落在他眼里真是委屈极了,不由得,心也软了三分。
于是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先坐吧,你父皇快到了。”
殊不知,他这一句努力软下来的话听到少女耳朵里就与黄鼠狼给鸡拜年无异,实在惊悚,如天上下红雨一样惊悚。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慢慢瞪大了一双眼睛。
也就再这个时候,从进望仙楼后,第一次看清殷予的模样。
哦,一点都没变。
平心而论,虽然殷予和父皇是一般的年纪,但相较之下,殷予比父皇要成熟有魅力许多,更何况还长了一张英俊的脸,难怪在这盛安里想要当摄政王妃的女人比想要当她母后的女人多了不知多少倍。
“还不坐?”眉头微皱。
果然,刚刚那句柔和了些许的话是她听错了。
魏元音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绕着桌子走到了和殷予直线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下,气氛冷的她差点同手同脚。
摄政王今天没事?
怎么没有忙死他!
大臣们喊他回去!
父皇什么时候到?
气氛迷之尴尬啊……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就见到一只修长莹白的手伸到了眼皮底下。
“你干嘛?”魏元音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挤着木椅一起往后错了几步,最后堪堪扶住椅背才没有摔倒,兵荒马乱的样子吓得不轻。
殷予垂下眼帘,不言不语,只干巴巴地伸着手。
又僵持住了。
魏元音眼神很飘,飘到门口就见到茭白正探着脑袋对口型。
鱼尾,啥玩意儿?
玉佩,哦!
她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位的玉佩还在自己手里呢。
匆匆忙忙地去掏袖子,结果还没掏出什么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叔,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小能手·予:定情信物Get√
朕不想当皇帝:嘤嘤嘤,皇叔套路深,闺女咱们回农村
魏元音:……
第2章 第二章
在大昭,只怕也只有皇帝陛下敢如此对摄政王说话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魏元音面前,将她拽到一边仔细瞧了又瞧,确定没有什么损伤,这才怒气冲冲地看向殷予。
“皇叔,你这样就是太不对了。”殷承晖做出一副很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自然知道你是讨厌音音的,可却没想到我刚定下酒楼要接音音,你就找大臣拖住我,自己跑过来为难于她。”
“这……”魏元音试着消化了下自家父皇给予的消息,声音干巴巴的,“其实摄政王他……”
殷承晖迅速打断:“音音你不必说了,无论如何摄政王也是长辈,还是你爷爷一辈的长辈,竟如此为难小辈。”
他只是想将自己的玉佩要回去罢了,魏元音如此想着却没有开口,父皇最喜欢胡思乱想,真把玉佩拿出来恐怕就又是一桩事,以后找机会再还给他吧。
魏元音打定主意,开口便道:“摄政王真的没有为难我,只是说了说话罢了。”
“说了说话?”狐疑。
她肯定的点头:“说了说话。”
“咳。”殷予清清嗓子,“同你商议立后事宜的大臣,并不是我派去的。”
殷承晖听闻,面上浮起三分尴尬,看起来,确实是他误会了,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误会。
“那皇叔为何在这里。”他喃喃问道。
殷予不动声色地又自斟一杯茶:“你被绊住脚,我总归要来看看,以免她自顾自到了皇宫却同你错开。”
也是想起要见见这丫头,日后好多多照拂。
误会解开,摄政王在殷承晖的眼中就如同虚设,他一番心思都放在魏元音身上了,自然没有看到那位向来缜密的皇叔已经走了神。
“宫中规矩繁琐,你虽然封了公主,却不是正儿八经的帝姬,皇叔不肯让我在宫中设宴迎接你,可是若真的不款待你,父皇的心里又过意不去,所以只好在望仙楼定下一桌酒席,你暂且委屈一下。”
这样的啰嗦话让一个帝王说出来本该被笑,可屋内的两个人没有半点不适应。
魏元音抱住殷承晖的手臂使劲摇了摇:“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能见到父皇就很开心了。”
殷承晖拍了拍她的手臂,想起她丁点大的时候就没了亲爹娘,心中更加疼惜。
“父皇一定让你入皇家玉牒。”
“痴人说梦。”一声呵斥打断了父女二人之间的脉脉温情,殷予手执茶盏,冷睇着不成器的侄儿,“有本王在,这件事你还是吞回肚子里去吧。”
殷承晖一向觉得他这个皇叔哪里都好,既能替他处理繁琐政务让他逍遥自在,又不像别的大臣王爷那么啰嗦,若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总妨碍他当一个好父皇。
从把魏元音接回皇宫到将魏元音换个姓氏入皇家玉牒,没有一件不阻拦的。
“皇叔。”殷承晖攒了攒底气,“音音已经是公主,再在皇家玉牒上加个名字又能怎样。”
回答他的也只有一张冷脸和四个硬邦邦的字:“魏氏遗孤。”
魏家满门忠烈,将军战死,夫人殉情,全族上下只留了一个女娃娃,简直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皇家再夺了人家的姓氏确实不妥。
但殷予执意阻拦,又岂止是因为这四个字。
他执着茶杯稍抿一口。
太清楚这孩子的脾性了,倘若真将皇室的责任压她身上,她必会努力让自己撑起来,哪怕用命。
魏元音那边却想得更多。
她虽然也不稀罕入皇家玉牒,但却没想到他竟这样讨厌自己,单父皇稍稍提一句就要变脸,实在可怕。
“父皇,我真的不用入皇家玉牒,您想想,殷元音,多难听啊。”
殷承晖稍缓了脸色,他当然知道殷予的顾虑是对的,可是就是不甘心,明明想要给她最好的,让她当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可她却只能做个徒有其名的公主。
“好,你不喜欢,父皇不勉强。”他用食指点了点少女的鼻尖,满是宠溺。
殷予冷眼看着父女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淡淡道:“还是先上菜吧,早些吃完早些回宫,还有许多政务该处理。”
“对对对。”殷承晖眉飞色舞地按着魏元音坐下,但接下来的话俨然就把摄政王说的后半句抛到了八百里外,“早吃饭早去玩,你总算是来了盛安,父皇该带着你好好转转的,正巧啊你皇祖母去西山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她不在咱们才能自在。”
魏元音瞅着殷予瞬间冷下去的脸,觉得自家父皇能一直不着调到现在,实在是需要一颗十分强大的心。
前一刻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这扭头就敢继续火上浇油让堂堂摄政王不痛快,厉害,真是厉害。
殷承晖说说笑笑,殷予冷脸相对,魏元音这一顿饭吃得有些艰难,夹在中间就好像冰火两重天,原本有七八分饿意,就在这环境下也饱了八分,一桌的珍馐美味只稍稍动了动筷子就饱了。
所幸,殷予吃完饭就走了,回宫继续处理皇帝扔下的政务。
“宵禁之前回宫。”
而皇帝陛下则眼巴巴地盯着爱女用膳,对于摄政王的离开连理都不理,只是魏元音每每想撂筷子的时候才催一催她多吃几口,最后看她实在吃不下顿时挂了一脸的遗憾。
“音音你该再圆润一点才好啊。”
魏元音也很遗憾,来日方长,她其实并不想刚回盛安就跟在父皇身后大街小巷乱转的,更何况一路走来,盛安明显比赵郡无趣的多啊。
不能骑马,不能踩在板凳上和说书人叫板,还不能边跑边跳。
她只能丧气地跟在殷承晖身后,佯作自己是个大家闺秀,至少对得起这身打扮啊。
但殷承晖是个地地道道的闲散皇帝,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怎么可能真让自家闺女感到无趣,直接带着她出了东城区,直奔西城区。
路上她隐隐听到了议论声。
“也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和姑娘,生的好俊俏。”
“可不是,老身在这里摆了这么多年摊也只有那些王爷相府家的贵人有这分姿容。”
“你这老太婆有意思,在这西城区能见到几个贵人。”
原来这就是西城区啊,听到隐隐的夸赞声,魏元音不由眉飞色舞起来,还是平民百姓有意思,想说什么就说了,比那些达官贵人经常出没的地方不知道自在多少,还很热闹。
走着走着,她开始东张西望,步伐也轻快,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赵郡。
“爹爹。”她颠颠地跑到一个糖人摊前面,喜滋滋地指着其中一个仕女,“我原先在赵郡的时候,最喜欢买这个了,那里的师傅手艺巧,每回我去都能捏出不一样的来,算算也有百八十个了呢。”
这还是殷承晖把她接到盛安以后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多的话。她不开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眼看着六岁的女娃娃长到这般年纪,足足八年,真真的当女儿一样疼在手心,他何尝不想让她自在,可是她该订亲了。
“姑娘这是觉得老朽的手艺还不如赵郡的手艺人?”捏糖人的老头留着一把胡子,看起来尽显老态,可是一双目中却透着精神气。
“莫说百八十个,就是千八百个老朽也捏得,不信姑娘你就天天来,倘若有一个重样的,老朽以后就免费给你捏。”
殷承晖捏着扇子敲了敲额头,他也想让她天天都能来,问题是就连他也不敢天天出宫往外跑啊。
“不是啦,老人家。”魏元音笑嘻嘻地否认,“咱盛安是什么地方,那是大昭的都城啊,必然是处处都比别的地方好,只是我在赵郡待久了,猛地离开有些怀念罢了。老人家勿怪,您捏的糖人那肯定是顶好的,瞧着就精致呢。”
“哼,算你这小丫头会说话。”老头拽了下胡子,将魏元音原先指着的那个仕女糖人取下来,“小姑娘你是来盛安认亲的吧,这个糖人就送给你,谁也不愿意离开家乡。”
“这怎么好意思。”话虽然这么说,魏元音还是笑眯眯地接了下来,“谢谢啦,老伯!”
就在殷承晖以为魏元音真的就打算举着糖人离开的时候,谁知道她竟然跑到了卖糖人正对着的墙角处,那处阴影里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
确切说是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女人坐在地上,似乎有些痴傻地微微拍着孩子的后背,那个孩子似乎是睡着了,只能看到后背的起伏,见不到正脸。
见到魏元音跑过去,女人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地向后蹭了蹭:“不……不要……”
魏元音看她如此警惕,不由在三步外站住,瞅了眼地上的破陶碗:“你刚刚一直在看我,是想给孩子买个糖人吧,去吧。”
她放了几枚铜板在碗里。
“我家音音果然是心善。”走出去很远,殷承晖笑着夸赞了起来,那口气,十分得意他闺女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前面有个杂耍班,每七天才来一次,今天恰巧就有,咱们去看看。”
“我只是……”魏元音回想着刚看到那对母子时的画面,胸口发闷,不想再接着说下去,又如同刚从望仙楼出来时一样,安安静静地跟着殷承晖扎进了人堆。
“不对!”她猛地抬起头,第一时间就要拽住殷承晖说些什么,却见皇帝陛下已经挤到了最前面,连个衣角都摸不到了,面上瞬间带了几分焦急,又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跺了跺脚,“不管了,先自己回去看看。”
与此同时,刚刚迈入勤政殿的摄政王忽然心口猛地跳了跳。
他眸色微沉,右手不自觉抚上腰间紫带,指尖剐蹭摩挲,全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路遥,陛下那边什么情况。”
暗卫路遥:“……”殿下您刚从陛下那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小能手·予:不就是皇家玉牒嘛,上上上!
殷承晖默默地看着和殷予两个字并排着的名字,咬牙切齿。
朕不想当皇帝:禽!兽!
第3章 第三章
路遥是跟了殷予十年的暗卫,自家王爷动根手指头,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殷予有个习惯,心绪不宁的时候会摩挲腰间的玉佩。
玉佩不见了,王爷在摸腰带。
路遥得出这两个结论后,只能本能控制面部表情,不泄露自己的震惊,开什么玩笑,那块玉佩王爷从不离身,而且他刚从宫外回来,有什么政务会让他如此烦乱?
几乎第一时间,他就想到要问问跟着殷予出去的马力,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力有任务。”殷予捏捏眉心,也知道是自己着急了,消息再快,也有时差。
“王爷!”明明已是深秋,追来的侍卫却满头大汗,匆匆跪地,使得殷予堪堪收回迈进勤政殿的那只脚。
殷承晖身边的侍卫,没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
“祁安公主殿下不见了!”
“说清楚!”殷予声色俱厉,路遥也是面色一凛,这才刚问起那边的事,就有人报公主失踪。
魏元音倒不是失踪,她是在跟踪。
她去扔铜板的时候,离那母子也仅有三步远,有个细节却是后来回想时才注意到,那幼童衣服破烂了些,脖子那处,露出了一段嫩白的皮肤。
那绝对不是一个乞儿该有的,哪怕被呵护得再仔细。
再联想到那‘母亲’见自己过去时表情是警惕大过害怕,见到铜板后是松口气多于欣喜。
这种人曾经在赵郡很多见,父皇还是赵王时狠治了番才好。
果然,魏元音按原路返回后,墙角已经是空荡荡,再找捏糖人的老伯询问,他就告诉魏元音,他们前脚刚走那母子俩就敛了铜板往相反方向去了。
万恶的拍花子!她恨恨想着,脚下不停,顺着老伯指的方向就一路追。
“今天遇到了个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好似神仙,可惜,岁数还是大了点,身边还跟着人。”
魏元音追着问了几个路人,才见到女人的影子,一路悄悄地跟,跟到了处破败院子,才找到个矮墙头爬上去,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很显然,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与她搭话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应该是一同进了屋里:“有什么关系……卖到北……很缺媳妇……”
魏元音瞬间觉得压根痒痒得很:“姑奶奶的主意也敢打,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摸了摸腰间,忽然就想起,为了摆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进盛安之前特意换了衣服,连防身的家伙也一并卸了,顿时嘴里发苦,想着去喊官兵,但又怕自己刚扭头离开,这院子里的人也跑了。
一双小拳头狠狠捶了捶墙头:“天啊,孤军奋战。”
捶到第三下,少女眸光忽然亮了起来,沾沾自喜地笑了,从墙头捞起一块砖,然后翻了下去。
这个院子里就垒了了两间土瓦房,实在破得不像样,窗户都掉了一扇,屋门上也是一条一条的大裂缝,随着风晃动几下,看着吓人。
魏元音也不客气,直接抬脚踹了上去,这扇门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仿佛悲鸣的‘吱呀’声后轰然倒地。
她掂着板砖冲了进去,里面的情景却让她愣住,没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匪夷所思地咬了下嘴唇,歪着头:“在另一间?”
魏元音有点不太相信是自己眼花了,但还是踹开了隔壁屋门确认,竟然还是没有人,心下一凉,立刻就要后退出去,结果脚下刚动,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将她罩了个牢牢实实。
“原本想放过你,倒是自己找了过来,小妹妹,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四周围上来几个人,各个手里拎着长短刀或斧子。
那抱孩子的女人已经洗干净了脸庞,虽然身上依旧是破破烂烂的衣裳,但看起来也是清秀。
魏元音胡乱地撑着渔网,只觉得沉甸甸的,一时理不到边角处,再仔细一看,这网上坠了满满的金属片,四个角似乎是磁石做的,也牢牢吸在地上。
“放开我!”
“捆上。”未首的男人见魏元音有要出来的迹象,让人把她双手捉了,就着渔网胡乱捆上。
旁边的女人倒是皱了眉:“这一张脸蛋,可得小心,别让片子划了。”
她上前将渔网小心地从魏元音面上摘开,刚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被少女一头撞了个踉跄。
“孩子呢?”魏元音杏目圆瞪,便是一身狼狈,满面怒气,也因美人姿态让人生不出一点恶感。
却刺激地男人们更加垂涎。
为首的男人见状皱眉,抬手将魏元音推进了屋:“老实点!”
“你!去把门修修。”
就见两个人合起伙把被魏元音踹倒的木门扶起来挡住了口子,屋内霎时一片昏暗,仅能听到外面叮叮咣咣凿木头的声音。
魏元音瞅着裂开的门缝里透出的光,又扭着脖子想越过肩头看看被反绑住的双手,一声长叹:“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她背着手蹭去了墙边。
西城区康平坊。
两名青年长身玉立并肩而行,一着紫袍,一穿月白,即便两人面色都十分难看,也挡不住路人觉得赏心悦目。
“自八年前出了那样的事,我以为你好歹知道轻重了,不曾想,连个女孩子都看不住,果真愈发出息。”
殷予这一番话,让路遥都惊悚地垂着头,更遑论是被指责的殷承晖了,他现在除了焦急就是发抖,皇叔发怒了,居然对他说了这么长的话!
摄政王殿下面上冷冽,内心却在叹气,这种性格,难怪最后会走到那番田地。
此时,马力捧着一根裹满了尘土的糖人在殷予面前弯下了腰:“陛下,王爷,属下刚刚捡到了这个。”
他比任何人都紧张,王爷特意留下他看顾公主,没想到,就一个错眼公主就不见了,这下可捅了大篓子,失职,简直太失职!
“这是音音的!”殷承晖捏过了糖人,眉间焦色更重,“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前面拐角,属下询问了摊贩,他记得清楚,确实有个同公主一般年纪模样的姑娘,并且给了他几文钱询问一个带孩子的女人。”
殷予把糖人拿到自己手里,转了两转,眸色凝重:“着令羽林军、京兆府封城搜捕,没有找到公主,任何人不得出城。”
“是!”路遥和马力答应的干脆,当下就准备兵分两路去通知羽林军统领和京兆尹调兵遣将。
倒是殷承晖犹疑了:“慢。”
他看着自家皇叔,犹豫不决:“音音的名声……”
殷予只给了他一个冷睇,随即路遥便恭敬道:“陛下放心,属下去的时候只说是皇城丢了东西。”
他太明白王爷的心意,所以就没准备告诉别人是公主不见了。
殷承晖尴尬地笑了两声,低着头有些沉默。
“你先回宫。”殷予将糖人裹起来,放进袖口,“我也去寻一寻。”
“我也去。”此时的皇帝陛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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