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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是我白月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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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没忍住,也伸手拿了个包子,与她一同吃了起来。
  两个人默默无言,正吃得香,外面忽然亮起一簇灯火,似是巡逻侍卫走过。
  火光将透过窗子照亮二人的脸,两人反应极快,齐刷刷地蹲了下来。
  有人看着御膳房门上的小缝,低声“咦”了一声,伸手一拉,将大门碰地扣紧。
  脚步声渐远。
  商姒等再无动静,索性直接屈膝坐在地上,吃完手上的包子,又伸长手臂,从桌面上又摸了一个下来。
  哪怕是在黑暗中,她雪白莹亮的肌肤也显得格外光滑,朦胧月光照亮她的裙踞,显得少女十分安静。
  少年看着她的脸,隔了许久,忽然凑近了些。
  一刹那香气萦鼻。
  她好香。
  不像任何熏香,就像是少女自带的甜软体香。
  商姒微微一顿,抬眼看着他,却发现这少年眼底满是戏谑与兴味。
  他眯了眯桃花眼,意味深长道:“怪不得……我哥哥独独待你不同……”
  商姒淡淡一笑,“待我不同?”
  “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个女人,若非我二哥声威在此,旁人不敢造次,怕是有人直接将你杀了。”少年极近地打量着她的脸,啧啧道:“是个美人,还是个公主,咦?你真的不怕我?在我二哥怀里瑟瑟发抖,却不怕我?”
  商姒眸色微暗,垂眼道:“世子能杀我,将军可以吗?”
  少年奇怪一笑,无端显出一丝邪气,“哦,你原来是贪生怕死。”
  商姒也不辩驳,默默捧住手上的包子,又咬了一口。
  腮帮子鼓鼓,黑暗中的她显得娇憨无害。
  少年却还未说完,又摩挲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问道:“我听说……那夜你拒了他?你怕他杀你,却敢拒他?”
  商姒嚼着包子,含糊道:“将军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少年轻啧了一声,便不再问了,待他吃饱,才起身道:“我回去了,今夜之事不许说出口,今时不同往日,公主识相最好。”他偏头,目光警告地扫了她一眼,拂袖推门而出。
  商姒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循着原路返回。
  翌日,一切依旧很无聊。又或许只是对商姒来说无趣,她趴在桌上佯装午睡,听外面总是叽叽喳喳的宫女们说,迟聿这几日动作不小,长安几乎已彻底归于他的统治之下。
  商姒是可以料到的,昨夜她偷溜去御书房,看这偌大皇宫一片和谐安静,侍卫巡逻有条不紊,一如她还做天子之时,便早已猜到,这个长安已经坦然接受了新主。
  哪怕天子还未找到,也不妨碍这里的每一个身份卑微之人,迅速寻到新的主子。
  他们都在想尽办法寻找新的活路,包括她自己。
  人之常情,商姒倒是可以理解。
  索然无味到了午膳之后,蓝衣便来了。
  蓝衣端然立在门边,蹙眉吩咐身边人道:“给公主打扮一下,现在出去走走。”
  蓝衣素来严苛,身边宫女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去伺候商姒更衣。
  商姒配合着起身展臂,凝眉道:“出去走走?”
  蓝衣冷颜道:“公主久居此处,足不出户,不知道的以为是被我们世子给关起来了。公主若当真只欲与世隔绝,那蓝衣便再无伺候您的必要,只能放着您自生自灭罢了。”
  这话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和提醒。
  蓝衣观望多日,也不见这位公主跨出屋门一步,正常人早就该憋闷坏了,怎的到了她这里,就还在屋中吃了又睡,睡了又吃,懒散得心安理得?
  她又不是真的是冷宫里长大的,被软禁惯了,还能沉得住气。
  蓝衣有些恨铁不成钢。
  世子那般在意她,可她呢?非但拒绝了世子,还打算一躲到底。
  蓝衣的表情更冷,口气不善道:“公主自己想好了,事已至此,人还是当往前看。”一面说着,一面亲自上前为她系上绛色雪领披风,牵引着她出去。
  跨出大门,迎面即是寒风罩面。
  商姒被冷风一吹,有些打退堂鼓。
  但蓝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又怎能不出去?商姒漫步目的地在皇宫里随意走了几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元泰殿前的广场之上。
  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商姒眯眼望去,便见广场之上,有几个男子骑马勒缰而立,并未着甲胄,而是一身常服,精美衣袖迎风猎猎作响,身影挺拔,其中一人锦袍窄袖,一身玄衣,正展臂弯弓对准远处的靶子。
  手指微松,一箭飞驰而出,正中靶心。
  那人正是迟聿,他身下马儿甩蹄转了一圈儿,打了个响鼻,迟聿神色淡淡,又抬手取了一支箭来,一边的少年连忙抚掌笑道:“二哥箭术极好,臣弟自愧不如,此刻便献丑了。”说着,一弓搭上两箭,同时射出,双双正中靶心。
  迟聿眯眼挽弓,双腿轻夹马腹,策马加速,手上一支弓箭飞快射出,在割裂空气,穿风而去,横穿靶心,竟将那上面原本几箭给震落下来。
  少年惊叹道:“二哥果真厉害!”
  一边留着短髯的将军闻言大笑道:“四公子谬矣!这‘果真’二字用得实在多余,时至今日,主公可有做谁的手下败将?”
  迟陵扬眉一笑,不置可否,“我瞧二哥再这样下去,将来若再上阵杀敌,前锋将军便能由主帅亲自来做了,属下实在是比不得。”
  迟聿对他们的调笑奉承早已习惯,此刻有些兴致缺缺,便抬手将弓箭掷还给身后侍从,翻身下马道:“今日玩也玩够了,便到此为止罢。”说着便要往元泰殿走去。
  商姒看他要转过来,连忙欲退,不愿与他撞见,徒徒给自己惹麻烦。
  小腿忽然一阵剧痛。
  她脚底一软,直接前扑去。
  下意识抬手撑着地面,手心却在地上蹭出一段距离,她身子扑在地上,满身狼狈,只感觉小腿肚子上的刺痛尚未缓解过来,脚踝便又是一阵剧痛紧接着来袭,痛得她冷汗直冒。
  这一跤摔得着实狠。
  商姒强忍着疼痛,想强撑着站起躲起来,却听身边响起几声惊呼,声音不大,却足够引人注意。
  心底便漏了一拍。
  她蓦地抬眼,正巧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蓝衣眉眼清冷,正漠然转身而去。
  ……是她。

☆、疗伤

  商姒有些恍然。
  蓝衣突然逼她出来,在她要走之时打她小腿,就是不想让她再避迟聿。
  商姒心跳愈快,勉强用力撑坐起来,却又半途而废,重新跌落回去。
  小腿却抽筋一般地疼,她咬唇,额上冒了细汗。
  哪怕背对着迟聿,不用回头便知他定然已经发现她了。
  此刻想装得若无其事地跑掉也是不可能。
  身后渐渐传来脚步声。
  她心底跳得越发地快,手心渐渐濡湿,正打算低眉做出一副娇怯软弱的模样,眼前玄金袍角一掠而过,竟是直接掠过了她,连看也未曾看她一眼。
  仿佛她不过是低贱入尘埃的蝼蚁一般。
  商姒心底巨石猛地落地。
  她等迟聿走得远了,才再次撑手,慢慢尝试着站起来,一边抿紧唇,让宫人搀着她,低声道:“许是扭到了,快些搀我回去。”
  不管如何,既然迟聿压根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她便能暂时放心了。
  可笑蓝衣算好了一切,却独独算漏了这一步。
  商姒将全身力量勉强支撑在宫女身上,才走几步路,可每走一步脚踝都钻心地疼,她抿起唇,试图强压痛感,整个太阳穴都钝钝发胀,她想着回去之后要不要想办法请太医,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
  “世子——”
  商姒尚未反应过来,听到这声称呼只是下意识地回头,谁知什么都还未曾瞧见,只觉腰肢一紧,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心跳几乎立刻终止,浑身鲜血遽然逆涌,只睁大一对秋水剪眸,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迟聿冷着一张脸,低眼扫她一眼,嗓音沉淡清冷,“走路都能摔?”
  他本不欲管她,上回她既然宁可难受成那样也不要他,他不将她多晾几天,实在是觉得意难平。
  谁知走了几步,脑海中便回想起她方才的神情。
  她低垂着头,唇抿得死紧,神情克制而隐忍,一如既往地倔强。
  身量是那般娇小纤弱,脸色是那般苍白。
  跪在那处,看似脆弱而无助。
  忽然,就,觉得舍不得。
  迟聿脸色暗了一寸,心道此女果真是他软肋,他是一刻都也忍不得了,脚底便迅速一转方向,直接将她大力抱了起来。
  这一抱,又觉得她轻了一些。
  这是绝食了么?
  他剑眉微皱,张口欲叱,却见她已将小脸埋入了自己怀里,一言不发。
  迟聿的目光落在她鬓边细密冷汗之上,便不再多言。
  只默默将手臂收得紧了些。
  此处动静自然惊动那处的少年等人。
  少年与身边的季允、宋勖二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上前来,奇怪道:“哥哥,这是……”目光触及将脑袋埋在世子胸口的小美人之时,眸光微闪,蓦地噤了声。
  商姒身子娇软、腰肢纤细,就这样横陈在迟聿的臂弯中,显得小巧而乖顺。
  长发随风轻轻一荡,可以看见她细密乌黑的长发,似乎从小都被护理得极好,长发泛着莹亮的光泽。
  迟陵想起昨夜,这位看似毫无用处的公主在御膳房偷吃,举手投足哪里有今日半丝温顺乖驯?那时的她,眉眼生动,不拘一格,也半点不畏惧他的威胁,若非昨夜亲身经历,迟陵差点以为不是她。
  但,就是她。
  迟陵看着商姒的目光多了一丝不怀好意,故意惊讶道:“咦,公主怎会出现在这里?”一面说着,一面对一边战战兢兢的宫人叱道:“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公主的?”
  那些宫人闻声立刻跪了下来,双手按在膝头,垂首惶恐道:“奴婢们跟着公主殿下,没有料到公主会走到此处来,惊扰了将军们。”
  这话着实讽刺。
  堂堂公主,连出来散心也不能惊扰这些将军们,她顶着个公主的名义,作的却是俘虏态。
  也的确,她是俘虏。
  但这座曾经被她统领管辖的皇宫里,商姒仍旧感觉到了一丝羞愤。
  她一瞬间血气上涌,每一寸骨骼都变得僵硬,想要下来,却被迟聿牢牢钳制住了。
  她甚至感觉双靥如火烧一般,不禁咬唇抬眼,遽然撞上迟聿漆黑深邃的双瞳。
  他仿佛能洞悉她的心情,唇角往上轻轻一勾,那一抹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他偏头扫了迟陵一眼,又恢复了清冷漠然的神情,淡淡道:“公主身份高贵,想去哪里,自然哪里都去得,宫人自然也无错。”
  此话一出,周围数人都暗暗一惊。
  迟陵道:“二哥!你……”
  迟聿却冷声道:“今日玩也玩够了,还不去营中练兵?”
  迟陵欲言欲止,默默噤声,满脸不甘之色。
  迟聿却不再看他们,抱紧了怀中女子,径直入了元泰殿。
  商姒方才被他一看,心里便有些忐忑了,她老老实实缩在他的臂弯里,感觉到周围的光线变得昏暗,今日又如同那日夜晚,被他抱入熟悉的宫殿,放在熟悉的床榻之上。腰间的力道一松,她坐直了身子,却见他转身走了。
  她蹙眉,不解其意,脚踝上的疼痛感却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商姒低眉,伸手去摸脚踝。
  指尖轻轻一触,一股尖锐的疼痛却蓦地蹿过皮肉,她咬唇低哼一声。
  面前传来迟聿冷淡的声音,“别碰。”
  商姒抬眼,却见他拿着药箱走了回来,慢慢蹲在她跟前,手握着她的小腿,让她慢慢抬起来。他低眼看了一阵,微微一笑道:“是扭到了,方才走得这么急做什么,看见我便这样怕?”
  她抿唇不语。
  也不全是怕。
  只是她对他的印象,还定格在杀人与强制性地脱了她的衣裳上,因而她见了他,就忍不住想躲。
  打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将她掌控得太死了。
  迟聿也没有等她回答,她一直都是如此,瞧见他就战战兢兢的,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不见得好了多少。他淡淡道:“忍着些。”手腕轻轻一用力,她吃痛惊呼,难受得浑身发抖,他已松开她的脚踝,亲手拿了膏药,慢慢涂抹在红肿处。
  手指白皙干净,药膏带了一丝凉意。
  她从上而下看去,只觉他睫毛卷翘细密,五官偏深,却不显得粗犷,与他身为一国世子的尊贵身份十分契合,倒让人忘了他是战场修罗。
  商姒沉默着,待他为她抹好药膏之时,才僵着脸道:“多谢。”
  “这里是怎么回事?”他指腹摸着她小腿那处,正是被蓝衣用石子打到的地方。
  商姒垂下眼,心道:这不是你的人干的好事么?
  她眸光微闪,忽然心起一计,摇头道:“……没、没什么。”
  迟聿不悦皱眉,“还不说?”
  少女不安地坐着,神情有些怯怯,咬唇道:“到底是我不对,她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这般缩着,反教别人欺负了去。”
  迟聿盯着她,没有说话,眉头却皱得越发紧了。
  谁敢欺负她?
  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有人欺负她?
  他蓦地起身,商姒下意识往后一缩,眼神追随着他,看着他大步走到门口,冷声道:“来人!”
  外间内侍被他一喊,吓得连滚带爬地进来了,胆战心惊道:“世、世子有何吩咐?”
  迟聿冷声道:“去查公主身边的所有人,谁敢对公主不敬,一一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那内侍领了命,连忙去了,正要走,忽然又折返回来,“那……那蓝衣……”
  蓝衣也是公主身边的人,但她毕竟是世子亲信,他也不敢查啊。
  迟聿道:“一视同仁。”
  那内侍道了声“是”,快步出去了。迟聿大步走回她身边,蹲下抚了抚那处青紫,关切道:“还疼不疼?”
  商姒本想着让迟聿给她出气,没想到她一句话,说不定会给身边那些人带来灭顶之灾,五十大板是什么概念呢?她从前可亲眼见过,身子弱一些,二十大板都能打断了气去。
  她有些如坐针毡,小声唤道:“世子。”
  “什么?”
  “能不能……”她咬了一下唇瓣,“别打五十大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这也太……”
  五十大板,真的要出人命的!
  “那就二十大板。”
  “嗯。”她眼神四处乱扫,迟疑道:“那……多谢。”
  迟聿抬眼看她一眼,薄唇微弯,起身道:“我这般护着你,那你后悔了没有?那日拒绝了我?”
  她低眉不言,显然没什么好的答案。迟聿了然,但性子素来冷淡,哪怕对她万分感兴趣,此时此刻也不欲再和她在这件事情之上反复争辩,便只略扫了她一眼,伸手去拿过纱布,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将纱布缠了一道又一道。
  广袖随着他的动作自然拂落,衣襟上的银色暗纹无声涌动,他动作矜贵,是自小身为王孙贵族所受的教养使然。
  商姒见他不再多言,只专心地为她包扎着,不由得悄悄掠了眼神过来,偷瞄了一下他的脸色。
  没生气便好。
  她固然不想做他的女人,却也不想得罪他。
  迟聿放开她的脚踝,拿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你腿脚不便,就歇在这里。”
  她低声应了一下,默默蜷起双腿,手撑着身子往后挪了挪,又看着他。
  她的神态举止,将对他的畏惧表露无遗,却也没有显得过分唐突。迟聿能感觉到她悄悄打量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她犹豫一下,接过了那茶,小口饮尽。
  迟聿笑了一声,将空杯接过放下,便转身绕过屏风,坐在外面的桌案前处理公务。
  商姒蜷缩在原地,百无聊赖,又抬头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这里一如她记忆中,许多格局都未曾变化,只是做了些许细小的调整,将多余的装饰碍眼之处悉数除去了,可以看出迟聿尚洁好俭的秉性。
  窗外风声愈大,压弯了树枝,幢幢花影投射在床榻前的地砖上,像狰狞的野兽。
  商姒听着窗外风的咆哮声,不知不觉困意来袭,竟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睁眼便是束起的帷幄,珠帘垂落在一边,她眸子转了转,慢慢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是平躺着的,身上被褥盖得严实,想必是谁趁她睡着之后帮她掩上的。
  商姒掀被起身,勉强穿好绣着牡丹的绛色纱履,撑着墙壁,忍着脚踝的疼痛,勉强走了出去。
  迟聿静静端坐在那处,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
  这个位置,曾经是她才能坐的。
  他手上拿的东西,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看。
  哪怕她在位期间,大权不在她手上,但在她管辖之下的皇宫之中,依旧无人明面上触犯天子的威严。
  商姒的眸色暗了一寸。
  察觉她灼热的目光,迟聿抬眼看来,薄唇略弯,淡淡道:“过来。”
  她低眼,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去,把手递给他。
  腰肢一紧,她又被他抱到了腿上。
  商姒低眉,乖巧地偎上他的肩头,十分熟稔。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笑道:“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将晚膳也睡过了,瞧你怏怏的,此刻当是饿了罢?”说着,也不等她回答,直接从右手边拿过一直备着的饭菜,那饭菜是新热的,似乎一直是为她反复热好备着的。迟聿将碗端到她面前来,舀了一勺,道:“张嘴。”
  她轻启红唇,如上次一般,没有反抗。
  一碗热腾腾的米饭下腹,她确实舒服了一些,迟聿放下碗,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忽然低下了头。
  察觉到唇瓣上柔软的触感,商姒的眼睛蓦地睁大,惊呆了一般地看着他。
  他的大掌无声探到她脑后,不让她后退,唇却细细碾着她唇瓣,并未深入,却偷到一抹馨香。
  他漆黑的眸底登时盈满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无目水、缇娜的助理、权大翠儿、林眠、啦啦啦啦 的地雷
感谢 北弋x3、林眠x15、清明wwx10、玖樱x2、青衫x20、deltax3、缇娜的助理x44、西郭x5、瓷中半枝莲 的营养液
谢谢大家,么么哒!
下本求预收~《千岁欢》
【高贵温柔一心从夫的公主千岁X浪荡不羁最会搞事的藩王世子】
贫贱夫妻百事哀,君延在乡下小地方做了个清闲小官,一朝得罪权贵,被判流放,为了不拖累已嫁他为妻的青钰,执意和离。
青钰无家可归,离开后三年,她终于回到了旧地。
此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陛下失而复得的同胞妹妹,金尊玉贵,高不可攀。
她念念不忘君延三年,重返故地时,当年欺辱她的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她决定为他申冤平反。
但是……
君延查无此人?
后来,青钰公主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不可一世的镇西王世子率兵入城,眉眼飞扬跋扈,高傲得不可一世。
青钰感觉贼委屈,她的夫君君居然骗她,还让她活活内疚三年。
殊不知,三年来,世子也在疯狂寻她。
#两个隐藏身份的大佬同时掉马了#
#我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前夫是战神#
#我那温柔懦弱的娇妻是傲慢公主#
#这个世界怎么了#
阅读指南:
1。互宠,双处,主角浪,可以在菜园子里滚啊滚的那种。
2。少年夫妻,成为大佬后互相折腾,乐此不疲。

☆、心迹

  一触之后才离开,商姒这才猛地回神,从耳根到双靥,都染上不正常的粉色,不知是生气还是羞赧所致。
  “你……”她张嘴,又不知说什么。
  ……他亲她?
  他为什么亲她?
  难道他喜欢她?
  ……实在荒谬。
  她不解,又想到之前他出言替她寻回颜面之事,倘若他一开始是要收她为禁。脔,又何必照顾她的心意?
  少女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黑眸剔透琉璃,眼神透出一丝疑惑。
  迟聿抬手,指腹慢慢揉捏了一下她软软的唇瓣,沉声道:“你这处倒是甜软,与你脾性不同。”
  商姒撇开了头。
  这一偏头,便望到案上尚未阖上的奏折,只无意瞥了一眼,身子便已僵住。
  ——摄政王王赟乃乱党之首,其首高悬城楼,短短七日引贼人共计三百余人,陆续来取王赟头颅,属下已细细盘查,俱未发觉天子下落,但属下以为,或能从陆含之处下手。
  ——天子下落难明,属下惟愿世子早日践祚,王欲废嫡立庶,今昭国内外俱是乱象,世子宜早日平定乱局,以天子印玺号令群雄。
  ——今商氏皇族,凡存于世者皆可反戈一击,属下以为,公主姒,宜杀而后快。
  三句话反复回荡在脑海中,商姒死死盯着那字,浑身动也动不得。
  “商姒。”
  耳畔传来迟聿的低喃,他顺着她的目光,知晓她忽然间的情绪大变是为何,便将她死死按在怀里,不顾她轻微的颤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看得这般目不转睛,有何高见?”
  她能有何高见?
  问她她自己该不该死?
  她勉强定了定神,轻声答道:“政务之事,我不过是区区女子,自然不懂。”
  迟聿低笑一声,将她放在椅中,起身走到案前,随手翻了翻那些上奏的折子,蓦地一撑桌面,隔着桌子倾身往前,问她:“人人都欲令我斩草除根,事关你自己性命,公主却不想争取什么?”
  他简直比她自己都快要懂得如何掌控她的情绪,商姒掐了自己一下,竭力保持清醒,勉强答道:“世子前后如此行为,是不是意味着,若我不妥协,便只有死路一条?世子求而不得的结果,便是杀而泄愤吗?”她情绪有些不稳,尾音有一丝颤。
  她以为她好歹再也不必担心生死问题,谁知他将这一切摊在她的面前。
  变相地说,不就是明码标价么?
  她只觉沉重悲哀袭上心头,一时耳晕目眩,脸色也苍白些许。
  却听见他淡淡道:“求而不得?我有一万种办法令你妥协,至于这些奏折……”他随手阖上那些奏折,不紧不慢道:“不过是告诉你,你的性命是我救的。”
  她无声抿唇,垂下眼来。
  商姒想了想,终究没有忍住,又仰着头,望定他道:“在世子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便是捉弄小猫小狗,也该有个限度。”
  他眼角一搐,脸色微冷,“你觉得自己如小猫小狗?”
  她高高地仰着颈子,倔强回道:“世子养只小猫小狗,图的也不过是闲暇取乐,我于世子不也是如此吗?”
  她望着他,水眸光涌。
  目光隔空相撞。
  许久,迟聿才冷笑道:“我待小猫小狗绝无耐心,那夜我若势在必行,也不会为你心软忍耐。”
  她眼睫微扇。
  她也记得他那日放她一马。少女紧绷的背脊缓缓放松下来。
  “做我的人。”
  他慢慢凑近她,隔着桌子,呼吸却近在咫尺,她猛地抬头,身子不自觉地往后撤,直到退无可退。
  他语气略嘲,道:“我身边的人,断没有吃亏的道理。”
  “包括任人欺辱,身不由己。”
  “公主前半生如何,后半生便不如何。”
  “如此……公主仍觉得我只是贪色?”
  她想反问一句“若不是贪色还能如何”,但此情此景,他的身影几乎已经将她完全笼罩住,她又想起那夜,他的目光也是如此带着火一般的烫意,这样直视着她,令她没由来得头晕目眩。
  大胆,放肆,而格外坦然诚恳。
  商姒的心在一刹那几乎停跳,她抿起毫无血色的唇,只冷静地反问道:“我若还是不想,世子会用强硬的吗?”
  迟聿的眼神一刹那变得深沉冷凝。
  良久,他直起身子,淡淡道:“会。”他侧眼望她一眼,“我对你,是势在必得,无论手段。”
  商姒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是松了一口气,或是憋闷得紧,他越是这般笃定自信,她越是觉得头皮发麻。
  ……
  翌日,商姒回去时,便见之前在窗外聒噪的宫人们都不见了。
  人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之色,商姒微有诧异,没想通为何突然如此,随口问及,蓝衣便解释道:“她们克扣公主膳食,无礼在先,世子已将她们都罚了。”
  蓝衣说起其他人时,神态极为自然,除了脸色透着些许苍白,旁的地方与平日并无丝毫诧异,若非提前知晓蓝衣也被迟聿罚过了,商姒都不会知晓蓝衣这一身裙衫之下,分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
  她微微颔首,心底却在冷笑,待到蓝衣弯腰为她除去一双丝履时,冷不丁开口问道:“她们被罚,那你呢?”
  蓝衣动作略顿,垂眼不言。
  商姒脚尖微抬,以趾尖勾了勾她的下巴,嗓音透着一股凉冷,“连你主子都不急着对我如何,你却暗中作祟,这一顿教训可让你长记性?”
  这举动不可谓不侮辱人。
  但商姒生得极美,身材欣长,长腿撩人,这样的动作被她摆出来,却像是美人午后慵懒的闲倚轻语。嗓音清冷,如她与清高对应的皮囊,故而她这般的举动做来,不显得令人厌恶,反而让人感觉随性轻挑。
  但她所为却真的透出一丝报复之意。
  蓝衣蓦地松开手,抬头看着商姒道:“能让公主不继续做缩头乌龟,蓝衣有何过错?”
  商姒微微眯眼。
  蓝衣淡淡一笑,低头将商姒的袜子除去,起身道:“公主与其为难奴婢,不如好好思考如何应对下一次。蓝衣帮公主,只是觉得公主对世子的意义不一般罢了,公主若不进一步,当真以为自己能明哲保身么?”
  商姒慢慢重复道:“不一般?”
  人人都说她不一般。
  她倒是不知,她哪里又特殊了?
  迟聿待她,也未必见到多少特殊优待。
  蓝衣不紧不慢地将衣物挂好,才转过身来,直视着商姒的双眼道:“世子待您真的很好,他在您之前,没有其他女人。”
  这句话无疑令商姒暗暗一惊。
  蓝衣继续道:“奴婢跟着世子多年,世子对女色从不感兴趣,当年昭王后欲为世子挑选侧妃,亦被世子婉拒,凡兄弟所赠美人,世子皆不留其入府过夜,直接命人遣散。既然如此……公主可明白,那日世子当众将您抱在怀中,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商姒会是迟聿的第一个女人,其地位举重若轻。
  一个从来不靠近女色的世子,他拥有全天下最勇猛的军队,他的亲人、下属、甚至整个天下都在想着往他枕边塞人。
  此刻,却出来一个商姒。
  她还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商氏皇朝的公主,身份凌驾于所有诸侯国之上。
  她会吸引多少目光,不言而喻。
  而他又将如何宠爱她,亦会让全天下人目睹全程。
  商姒一瞬间心底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震惊居多,还是无奈心酸居多。
  蓝衣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陷入沉思,倒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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