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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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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从小到大皆是如此,任谁欺负了十七,母亲必定会打上门去,为十七讨还公道。
    所以,今日这个头,他是非出不可了。
    太子那边忙着瞪自己的小舅子,沅王这边开口了,“十七小姐打算让太子殿下怎么做主啊?”
    颜十七对于沅王重拾刚才的话题,投过去感激的一目,“惩恶扬善!应该不难吧?”
    声音铿锵有力,让周围的嘈杂声陷入了沉静。
    沅王玩味的笑,“何为恶?何为善?”
    颜十七用手一指,地上的那个偷儿居然还躺在那儿,没有趁机逃走的原因,应该不是他不想,而是手脚无力了。
    屁股底下更是一片水渍。
    想来不是被报晓的匕首吓的,就是被沅王的惊马吓的,以至于小便都失禁了。
    他可能也知道,自己想跑是跑不掉的,毕竟那个推了颜十七一把的人,都被扔了回来。
    “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偷儿,其背后肯定有幕后主使!还望太子殿下明察!”颜十七道。
    “何以见得?”太子从沅王嘴里抢过对话权。
    颜十七道:“所谓的做贼心虚!可这个小贼,有谁见他心虚了?被我表弟抓了个现行,还敢高调的喊救命,贼喊冤屈,太子殿下可曾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小贼?更有甚者,他在我表弟取回荷包后,居然抱住我表弟的腿不放。又是谁给他的贼胆?沅王的车驾就在眼前,他看不见吗?却还要拖着我表弟在马路中间,其心不可诛吗?”
    颜十七说完,微微的喘着粗气,用她乌沉沉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太子。
    太子就在她的这种注视下,感到莫名的烦躁,“来啊!把这个小贼押到京兆府去!给本宫审!务必要审出那幕后主使来!”
    “太子殿下英明啊!”颜十七高声奉承,“此事若是不甚明了,我表弟怕是要受委屈呢!”
    目光一转,却是移到了沅王那边,“沅王殿下明鉴,我表弟不是故意闹事来挡您的大驾的,纯粹是那个偷儿背后的人想要陷害。沅王殿下从江南回来,想必也听说过江南关家的事情。有人想拉着关家的人给沅王殿下添堵,沅王殿下可不能上当啊!”
    沅王就眯了眼睛,看向了颜十七身后,“你表弟是江南关家的人?”
    关山月上前,站到了颜十七身边,冲着沅王抱拳行礼,“关家之女关山月见过沅王殿下!”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颜十七不免在心中感叹,果然还是京城比莒州信息畅通啊!
    一提到江南关家,她是两眼一抹黑,但观京城人的反应,却似乎是耳闻已久了。
    “关家什么时候跟颜家扯上的亲戚关系?”太子的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亮。
    关山月道:“家夫姓高,名峻钊。家翁早年曾经做过帝师。”
    高峻钊上前,“草民高峻钊携子拜见各位殿下!”
    关山月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将高家父子照亮在了众人面前,然后众人便是一副遭雷劈了的表情。
    因为意外,所以难以置信。
    大顺出过很多帝师,但姓高的就那么一位,而且还是存世的一位。
    关家跟颜家是没有姻亲关系,但是当世大儒一代帝师高鸿却是跟颜家联姻了的。
    “高家的儿子不是个傻子吗?”杜锦轩突然出声惊醒了一众梦中人。
    颜十七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不知道镇海侯世子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聪明的?世子爷要不要给大家伙讲讲,这傻子是如何定义的啊?”
    “槿儿!”关山月道,“跟个不男不女的人,废个什么话?”
    颜十七的火气一下子就泄没了,她觉得关山月的这句话,莫名的有笑点。
    但她却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因为她已经感到了,关山月现在若是手里有一把刀,肯定会冲上去把杜锦轩给大卸八块。
    “你说谁不男不女?”杜锦轩气吼吼的道。
    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成不像男人,而是归结到太监一类。
    关山月剑眉一扬,“说你呢!长着一张长舌妇的嘴巴,也就难怪男生女相了。”
    她完全无惧,就是这么的敢说敢做。
    杜锦轩二话不说,就要冲过来。
    高峻钊往关山月身前一站,“要打架吗?我奉陪!”
    不问原因,不管对错,就是这么挺身而出的护短。
    颜十七突然有些明白关山月的选择了,嫁个一根筋的维护自己的男人其实也蛮不错的。
    虽然是傻气了点儿,但自己已经足够聪明了,完全可以弥补过来。
    杜锦轩终归是没有冲过来,被太子瞪了两眼,呵斥了一句,就退回去一个人暗自吐血去了。
    沅王冲着太子一抱拳,“太子殿下,此事涉及江南,怕是得从长计议。”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颜十七这边,“那是自然!本宫会如实奏明父皇的。只是这推了十七小姐的人------十七小姐有什么高见吗?”
    颜十七冷冷的扫过身后,“民女既然请了太子殿下做主,自然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吩咐了。”
    太子道:“那这个人,你可认识?”
    颜十七摇摇头,“民女不认识!民女初到京城,连城门都还没踏入呢!实在不知,民女到底是哪儿招人恨了,才会下此狠手,欲置民女于死地。当然了,这招恨的也未必是民女,也极有可能是沅王殿下呢!”
    “颜如槿,你够了啊!”南边的车队里突然又冲过来一人,“明明是你不小心,怎可赖到沅王身上?”
    颜十七扭头看去,男子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面白无须,半眉长眼。
    一脸的沉郁,看着要吃人的样子。
    没等颜十七问他算哪棵葱,那人冲着沅王一抱拳,“沅王殿下勿怪!属下这堂妹自小在莒州长大,自小又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所以,行事难免大胆了些,说话也就口无遮拦。”
    颜十七瞬间明白了,此人就是她传说中的二堂兄颜如樟啊!
    沅王蹙眉,不冷不热的道:“颜大人确定了解令堂妹?本王观她聪明的很呢!”
    颜如樟本来想买脸的,却赚了个没脸,往颜十七这边看了一眼,悻悻的缩到了沅王的身后。
    颜十七手扶在胸口上,轻轻的叹了口气,“沅王殿下明鉴,民女虽然一直被人视为傻子,但民女自认为不傻!”
    沅王严肃的脸上便绽放了一丝玩味的笑,“听十七小姐刚才的意思是,此人是冲着本王来的?”
    颜十七努力扯动唇角,“他是不是冲着沅王殿下来的,民女不知道。却知道,沅王殿下若是没有勒住马一掌将马劈死,而是将民女踩死了,那么,沅王殿下怕是会陷入一片麻烦之中。”
    一直沉默的六皇子终于开口,“就算踩死了你,三皇兄也是无心的,何来的麻烦之说?”
    颜十七只是看着沅王,但笑不语。
    她相信以沅王的城府,不会看不出这件事背后的东西。
    而且以沅王的深沉,更不会被任何人糊弄了去。
    沅王冲着太子道:“太子殿下,十七小姐这么一说,臣弟以为很有道理。所以,这推人之人,可否交由臣弟带回去审理呢?”
    太子的桃花眼又眯了起来,“这样子不好吧?听十七小姐的意思,既然事情有可能牵扯到三皇弟,那三皇弟更不应该亲自插手了,还是交由京兆府处理比较好。”
    沅王也不强求,“一切但凭太子殿下做主!”
    太子的眉毛就蹙了起来,沅王不争不抢,倒是出乎他的意外,心里反而不舒服起来。
    “时候不早了!父皇那边还等着三皇弟和六皇弟的奏报呢!”太子淡声道。
    “这该罚的都抓进大牢里去了,该赏的还没赏呢!”戏谑的声音突起。
    这次从南边走来的是一辆马车,直到了近前才停下。
    太子的仪仗在此,来人还敢如此的目无,足见是个并不把太子放在眼中的。
    颜十七身子摇了摇,报晓连忙上去搀扶住,小声道:“姑娘,坚持不住,咱就别坚持了。”
    颜十七苦笑,她能不坚持吗?
    沅王的车队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周胤辰从马车里出来,就算贵为太子,也得上前尊一声,“皇叔!您回来了!父皇今儿早朝后还念叨您呢!您这一回来,父皇指不定多高兴呢!”
    周胤辰冲着激动中的太子微微颔首,“当了太子,果然不一样了!”
    一句话,说不上是表扬,还是带着点儿贬义。
    周胤辰却没有给太子再开口的机会,而是径直走向了颜十七,“十七小姐,莒州一别,别来无恙啊!”
    颜十七福身行礼,“十七见过瑞王爷!”
    心里却是异常的无奈,她其实真的很想降低存在感的,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在今天这样的时刻,让她出尽了风头。
    无论是对抗上太子,还惹恼沅王,都绝对不是她现在想要的。她不认为得罪了这些个国姓爷,对颜如松将来的仕途能有好处。
    但事情,却不会因为她不想,而就不发生。
    她退无可退,便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所谓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眼前的瑞王,她是满心希望他能装作不认识她的,他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对她表示亲近。
    这究竟是在帮她啊,还是害她啊?
    颜十七在心里哀嚎,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再也不能像今天这样随便撞个倒霉日子了。
    周胤辰蹙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颜十七一怔,满脸的愕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着哈哈道:“难看吗?十七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贵人,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周胤辰的眉头却越蹙越紧,“你要什么赏?太子不许你,本王去皇上那里给你讨。”
    “啊?”颜十七偷瞄不远处的太子一眼,真正脸色不好看的人是他吧!
    说起来这叔侄二人,不对,是三人,加上一个六皇子,给人的感觉还真是像啊!
    一样的英俊不凡!
    一样的飘飘若仙!
    一样的温润如玉!
    这么看起来,倒显得沅王像是抱养的。
    只是三人中,六皇子的道行尚浅,至少在她的面前,屡屡的破功。
    而另两个,就应该是得道高人了。
    至于叔侄二人中,谁的道行更高一些,一般人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不管是装的谪仙,还是真如美玉,都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以假乱真,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还真是让人晕头转向啊!
    沅王被颜十七的傻样子逗笑,“本王无戏言!”
    颜十七回神,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两个小表弟,“他们两个,面对偷儿的作恶,不但坚决制止,还给予了恶狠狠的教训。纵使被偷儿耍诈陷害,也毫不退缩。这份正义感,民女以为,应该奖赏。”
    瑞王哈哈大笑,扭头看向身后,“太子以为呢?”
    太子已经收起了激动,薄薄的嘴唇勾起,“惩恶扬善,就是到了父皇那里,也会受到嘉许的!”
    “皇叔!”六皇子大步过来,搀住周胤辰的胳膊,“皇叔不能只听一面之缘吧?今日这是什么场合?太子殿下亲迎我们回归的场合,真要惩戒那个偷儿,不该等到我们的队伍过去了再说吗?如此,只是大队人马在此耽搁,父皇若是怪罪下来,这个责任谁来负?”
    周胤辰慢吞吞的推掉他的手,“老六真是出息了啊!对吧,老三?”
    沅王道:“父皇一直教化我等,不可伤了民心!”
    六皇子便在周胤辰凌厉的眼神的注视下,浑身瑟缩了一下。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在笑着,却偏偏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周胤辰慢条斯理的开口,“太子认为应该嘉许惩恶扬善,老三认为不该伤了民心,那么,老六你还要坚持这俩孩子不该赏,而是该站出来承担责任吗?”
    六皇子后退一步,硬着头皮道:“皇叔说了算吧!”
    周胤辰道:“既然这事上升到了谁来领责任的高度,那就交由皇兄来定夺吧!颜解元先带着你的家人回去吧!该罚还是该赏,皇上那里自然会有公断。”
    颜如松上前一步行礼,“谢过瑞王爷!”
    周胤辰却突然眯了眼睛,看向人群,“老师既然来了,就不打算为你的家人说点儿什么吗?”
    随着一声浊重的叹息,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
    身形清瘦,身上的衣袍愈发显得宽大。
    走起路来,就有了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
    “高鸿见过各位爷!”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沧桑,却也中气十足。
    只是他这一行礼,却无人敢接。
    就算周胤辰都侧移了下身子,“老师这是做什么?您贵为帝师,在皇兄面前都是不下跪的!这是要折煞这几个小子吗?”
    高鸿长叹一声,“是老夫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家人,冲撞了各位爷。还望各位爷在皇上面前据实相告,是打是罚,老夫绝不护短。”
    不护就是护!
    所谓的据实相告,是摆明了自己占理。
    周胤辰了然的笑笑,“老师离京多年,再次相见,已然是变了很多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昏倒(6000+)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昏倒(6000+)
    从前的帝师高鸿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将法理置于人情之上,是从来都不会护短的。
    但是现在,他竟然亲自出城,迎接自己的家人了。
    高鸿摸着胡须笑,“人总是会变的!”
    周胤辰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踏上马车,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本王回府后会给颜解元下帖子,届时请解元郎过府喝茶啊!”
    颜如松抱着的手微微颤抖,“松恭敬不如从命!送瑞王爷!”
    在周胤辰这一举动的带领下,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世子皆都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城门,往皇宫而去。
    人群也跟着一窝蜂似的四散。
    当然也有好事者,驻足不前的往这边观望。
    而颜十七这边,却都保持着姿势不动。
    高鸿迈着稳健的步伐而来。
    在他的身后,颜十八簇拥着一个华服的妇人也往这边走来。
    那个应该是颜家比较有分量的人吧!
    高峻钊和关山月领着高颛和高颂连忙迎了上去。
    然后一众人一起看过来,颜如松直接冲着高鸿行跪礼,“外孙如松拜见外祖父!”
    高鸿走过来的步伐就有些虚浮,及至伸手搀扶颜如松的时候,更是能明显的看到那双手的颤抖。
    “好孩子!你很好!很好------”说到最后,已是哽咽。
    颜如松道:“孙儿早到京城两日,原想着早点儿过去拜见外祖父的。只是初到京城,府里事多,所以就给耽误了。”
    真正到了京城,住进颜家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
    祖父家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家。
    一入深宅,再也没有了在亲爹娘身边时的出入自由。
    高鸿重重的拍了拍颜如松的肩膀,“等你舅舅他们都安顿好了,我自会去拜访你祖父的!”
    视线越过颜如松,落在了颜十七身上。
    “这就是槿姐儿吧!”
    “对!如槿!”颜如松兴奋的介绍,“在家里,我们都喜欢喊她十七。十七,这就是外祖父!赶紧行礼啊!”
    颜十七站着不动,一如刚才面对太子的时候。
    关山月走回到颜十七身边,“槿儿,快叫啊!这真的是你的外祖父!”
    颜十七扯动唇角,“早知道外祖父的名号这么大,槿儿早该拿出来用用的------”
    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姑娘!”报晓大叫一声,及时拦住了颜十七的腰。
    “槿儿!”关山月的速度也很快,一把将颜十七从报晓怀中抢了过来,“父亲,槿儿刚才吐过血,应该是沅王惊马的时候受了伤。必须得赶紧带她去医馆。”
    高鸿的身子踉跄了一下,“那就赶紧的啊!”
    关山月直接将颜十七打横抱起,直奔马车。
    却听一个妇人道:“高老爷子,十七毕竟是我们颜家的小姐,还是送回我们颜家比较好。”
    高鸿冷哼,看也不看那人道:“你们颜家的人?刚才槿儿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颜家的哪个出头啊?回去告诉颜寿泉,他是不缺孙女,但老夫缺。老夫自己的孙女自己疼!松儿?”
    颜如松道:“孙儿跟外祖父走!没有什么比妹妹的身子更重要。”
    十七居然一直在强撑着!
    从她吐血那一刻起,他就该警觉的。
    颜如松冲着那妇人一拱手,“二嫂先请回吧!”
    那妇人一脸尴尬的应着。
    颜十八突然上前一步,“四哥,我跟你一起去照顾姐姐吧!”
    “不用了!”颜如松生硬的拒绝,“你还是回去好好照顾小五吧!”
    颜十八眼中迅速积聚泪水,做泫然欲涕状。
    颜如松看也不看的跟着高鸿上了高府的马车。
    只是马车还未驶进城门口,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拦车。
    “高老先生!民女月卯乃是太医宁建合的徒弟,在莒州之时曾经跟十七小姐有过几面之缘,还望老先生允许月卯为十七小姐诊脉。”
    高鸿看向颜如松,“可是旧识?”
    颜如松的喜悦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这个月卯的确是到过府里几次,也的确是宁太医的徒弟。”
    高鸿道:“这次治瘟有功的宁建合?”
    颜如松点头,“是!松启程前,父病,月卯姑娘就留在了莒州照看。没想到,居然也赶来京城了。”
    露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老爷子,太太那边让请了月卯姑娘上马车。说无论怎么着,先为表小姐诊诊脉总是好的。”
    听这话,竟是有种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味道。
    高鸿道:“那就请月卯小姐上车吧!”
    一袭白衣的月卯便走向了中间关山月的马车。
    马车内依稀传来关山月询问报晓的声音,“你真的确定那个月卯的医术了得?”
    报晓道:“舅太太放心!月卯可信!”
    月卯扭头,往城楼上看了一眼,便钻进了马车。
    草草的跟关山月见礼,便看向了躺在关山月怀里的颜十七。
    面白如纸,唇失血色,竟是比在莒州时瘦了很多。
    想起主子刚刚的命令: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照顾不好她,你也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对一个人紧张成这样,而且这个人还是女人!
    月卯微叹,“看起来伤的不轻!”
    报晓重重的看了她一眼,腾出地方道:“有劳了!”
    月卯回了个眼色,坐过去,执起颜十七的手诊脉。诊完左手诊右手,然后眉头打结。
    关山月急急的问:“如何?”
    月卯道:“十七小姐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加上郁结于心,思虑过重,才会导致现在的病情。我先为其施针!”
    关山月看她从随身带的荷包里取出银针来,眼皮抖了抖,“等等!你确定是郁结于心?”
    跟颜十七相处的这几天,这丫头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何曾表现出任何的郁郁寡欢来?
    所以,这脉莫不是诊错了吧?
    月卯很肯定的道:“有些人的心事是全在心里的!十七小姐的情绪,刚刚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关山月相信,颜十七刚刚受到的最大的冲击应该就是惊吓了。
    但现在,颜十七昏迷不醒,她也就只能相信月卯一次了。
    “月卯姑娘请吧!”嘴上说着,心里却在不住的祈祷,但愿这月卯能有两把刷子。虽然,年龄上,实在是看着太年轻了点儿。
    每下一根银针,关山月都看的心惊肉跳。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
    月卯刚下完针,关山月就迫不及待的道:“怎么还不醒?”
    月卯道:“高太太试着唤一下十七小姐!”
    “槿儿!槿儿!”关山月急急的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你可不能有事啊!”
    颜十七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竟是真的醒了过来。
    “槿儿!”关山月又惊又喜,“你可是醒了!太好了!”
    颜十七幽幽的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槿儿不孝,害舅母担心了!”
    关山月红了眼圈,“你这傻丫头!你这傻丫头!快别说这些个了!省点儿力气,好好养身子。是舅母没有照顾好你,还让你为了救颂儿,差点儿------”说着哽咽了。
    颜十七虚弱的笑笑,“舅母别担心!槿儿是故意晕倒的,为的是不想见颜家的那帮人。”
    关山月摇摇头,泪珠飞溅。
    现在她相信月卯的话是对的了,郁结于心,这丫头是真的把所有的不快都隐藏在心里啊。
    明明是真的晕厥,却为了安慰她,说成是自己故意的。
    颜十七的视线此刻正好落在了月卯身上,嘴巴微张,难掩惊讶。
    月卯道:“我也刚到京城!十七小姐与家师颇有渊源,我不能见死不救,便毛遂自荐了。”
    颜十七虽有满腹的疑问,但此时是真的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吐出了两个字,“多谢!”
    月卯是赶巧了今日进京,在这里碰上的?
    还是奉命而来?
    如果是后者,那么宁建合对于今日之事应该一无所知才对,就算听到了风声,怕也是到了晚上了。
    那么,能指使动月卯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月卯的师叔啊!
    想到那个人,手就抓紧了还裹在身上的狐皮斗篷。
    他对她可真好!
    只是,这斗篷又弄脏了。
    想起上次弄脏了他的大氅,他也没有怪罪。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小心眼的。
    今日之事,他没有出现!
    不出现挺好,不然,夹在一帮国姓爷中间,一定会很尴尬。
    马车一路前行,颜十七在马车的晃动中,就又有些迷迷糊糊,及至到了高府门前,竟是又睡着了。
    关山月吓了一跳,反复的问了月卯,却还是不放心。
    所以,安顿好了颜十七,关山月便直接找到了高老爷子,请求他想办法请个太医来看看。
    月卯终是太年轻,她不相信她的资历。
    高老爷子便陷入了为难,“我回京之后,并没有见过皇上。如今,在皇上的心里,也不知还有没有我的位置。我现在说白了就是一介布衣,如何请得动太医前来?”
    关山月想想也是,“那就先请个城中有名的郎中来吧!槿儿是姐姐的眼珠子,她若有个什么,那姐姐不还得心疼死啊!”
    偏高老夫人得了信,这会儿哭喊着过来了。
    关山月就开始头疼。
    许是自己的公公太能担当了,自己这个婆婆真是一点儿事都经受不住啊!
    得亏公公屋里没有姨娘,否则自己这婆婆早八百年前就被下堂了。
    她觉得像公公这么高风亮节的人,当初选择了婆婆,绝对是人生的一大败笔。她更倾向于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造成的恶果。
    当然了,关上月也只是想想,婆婆毕竟还是她夫君的亲娘,再不经事,她也还得站在她这边。
    高老夫人这一哭,倒是又把颜十七给哭醒了。
    颜十七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在她面前抹眼泪,也是唬了一跳。
    好在报晓就在她身边,再听关山月喊老太太娘,便很快明白了,这一个应该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外祖母了。
    颜十七挣扎着往上起,欲给老太太行礼。
    关山月也顾不得哭的肝肠寸断的老太太了,一把摁住颜十七,“你好好躺着!养好身子才最重要。”
    颜十七这一醒,都以为高老太太这一哭性魔音该止了,谁知却又抱着颜十七又哭又笑了起来。
    “我可怜的槿姐儿啊!我可怜的夕娘啊------”
    关山月一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怕是没完,赶紧派人去请高老爷子。
    这个世上,都是一物只有一物降。
    高老爷子便是高老太太的克星。
    果然,高老爷子来了之后,只是说了一句,“让槿儿好好养病!”
    高老太太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并且很温顺的跟着高老爷子走了。
    颜十七目瞪口呆。
    外祖父跟想象中似乎并无多大区别,只是这外祖母,也太令人意外了吧!
    她总以为有高氏那么强势的母亲,毕竟会有一个同样强势的外祖母。
    不然,外祖母生了个傻舅后,以外祖父那么高的身份,为何不纳妾?
    纵使外祖母生了个正常的舅舅,外祖父要纳妾,就这样的外祖母能抵挡得住?
    莫非是俩人的感情比天厚比海深?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外祖母她还真是接受无能啊!
    关山月尴尬的笑,“你外祖母有些小孩心性,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她肯定会很疼你的!”
    颜十七愣愣的点头。
    然后高老爷子就又去而复返,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宁建合。
    颜十七就笑了,“外祖父好厉害,连太医都能请的来!宁太医,见到你很开心。虽然,真不希望见到你!”
    宁建合哈哈大笑,“宁某本来还想说个别来无恙的,显然眼前不适合。能再次见到十七小姐,宁某很高兴。虽然,这样的见面的确不怎么好。”
    关山月大喜,“您就是宁太医啊!这下好了,有宁太医在,槿儿的身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还不忘冲着高老爷子投去崇拜的一目。
    原来她这翁爹刚才是谦虚了啊!
    就算不在京城很多年,皇上还是想着他的。
    高老爷子尴尬的摸胡子,“宁太医不是我请来的!”
    宁建合打着哈哈,“我是不请自来的!”
    颜十七狐疑,“宁太医在宫中出入很方便吗?”
    想想也是,要想请动宫里的太医,必然要先递牌子进去,太医院那边收了牌子,还得等着上峰批准,一趟程序下来,没有一个时辰怕是完不成吧!
    所以,若是高家派人去请,还真就来不这么快。
    但宁建合在宫中任职,对于宫外的消息,理应是闭塞的吧!若非有人刻意去请,他对她的事应该一无所知才对啊!
    宁建合在颜十七榻前坐了,“几位爷进了宫,尤其是瑞王爷的回归,龙心大悦。瑞王爷不知怎么就跟皇上说了十七小姐的事,宁某便被派来给十七小姐诊脉了。”
    “哦!”颜十七主动伸出了手去。
    报晓将她的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皓腕。
    颜十七心中掠过一丝怅然,原来不是那人啊!
    她还以为是那人动用关系请的宁建合出来呢!
    宁建合把完脉,蹙了眉头,“十七小姐这身子,怕是得在榻上躺一段时日了。”
    颜十七扯动唇角,“不躺也不行啊!我这也没力气下榻啊!”
    宁建合道:“药至少得喝半月!”
    颜十七垮了小脸,“可不可以不喝啊?报晓那儿应该还有赵大人留下的很苦的药丸,也是治伤的,我吃那个就好了。”
    宁建合微微惊讶,“师弟的药都是他自己调配的,自然是好的。他一向都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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