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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小姐(楚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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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我生多少个啊。”虞秋荻笑着说,却不自觉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嬷嬷们说,看起来像儿子。”头一胎生了儿子,她也就安心了。
  “母亲生了我们兄弟五个,早说儿子烦死了,就是女儿,母亲也肯定很喜欢。”罗慕远笑着说,随即又道:“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儿子肯定会有的。”
  “你啊,以前还不知道你那么不正经呢。”虞秋荻笑着说,突然想到罗二奶奶,今天罗老太太说到子嗣时,罗二奶奶神情就有些紧张,进门快一年了,肚子还没有消息,只怕是有些着急。想想还是问道:“二爷怎么老是不在家?”就像罗老太太说的,丈夫不进门,妻子如何能怀孕,这得双方努力。
  “他练功正在紧要关心,只怕是顾不上这些。”罗慕远说着,又道:“不过你放心,小白不是糊涂的,怎么也是嫡长子先出世。”
  “唉……”虞秋荻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头天气冷,罗慕远也没出门,坐着说了一会话,罗慕远便扶虞秋荻在屋里走动。月份大了,为了好生产,这时候一定要多走动,不然到生的时候有肯定有苦头吃。
  “这孩子肯定很乖。”虞秋荻笑着说,怀到现在她并没吃多大的苦,平常的动静也小。李婆子都说这样的孩子长大了也是乖的,若是娘子里就调皮的,长大之后上房揭瓦也是常事。
  罗慕远想想道:“他是哥哥,是得稳重些,不然下头的调皮弟弟谁去管。”
  虞秋荻听他如此说不禁笑了,主要是想到罗家的弟弟们,罗慕远这个兄长挺辛苦,又道:“我隐约听婆子们说,家里要整修房子了?”
  国孝之后,罗慕清就要成亲,但三房的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而且罗家的宅子都挺新的,就是收拾新房,大概装修一下就好了,木土工程应该是用不着的。
  “年后就要动工,我悄悄跟你说,小五的婚事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了,是舞阳县主。”罗慕远说着,虽然是县主,却是皇帝的亲侄女,房舍肯定得好好收拾,怎么也不能委屈了。
  “噢……”虞秋荻并不算意外,想想罗家已经娶进门的,还有将要进门的,是少个跟皇家有亲戚关系的。不过县主妯娌,相处起来不知道会怎么样。随即又问:“先跟五爷订了,那四爷的亲事?”
  “还挑着呢,父亲想挑个举业上有成的。”罗慕远说着,给弟弟议亲,他可以旁听,若是有合适人选也可以提出来参考,但说过几回,总没有很合适的。
  虞秋荻也不再问,等唐家小姐和舞阳县主进门之后,她就要忙不过来了。
  一家人简简单单地吃了顿饭,冬至就算过去了,次日清晨罗慕清和罗慕周就动身去了直隶。罗慕周果然是个很靠谱的,说五日内归来,果然第五天下午迎着寻花,两人归来了,还带着一个直隶的厨子回来。
  各房吃到了新菜式,虞秋荻吃着没啥感觉,罗老太太却是得不错,又是孙儿们那么大老远寻来的,很是高兴。
  “大哥,大哥……”罗慕清上前叫住罗慕远。
  罗慕远才出门回来,把马交给小厮,看向罗慕清道:“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我有件事……我想了好几天却是无解,只能来请救你了。”罗慕清摸着下巴,一副苦恼的表情的说着。
  “怎么了?”
  “我看到四弟说的那位箫公子了。”罗慕清说着,随即一脸困惑的道:“但是我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133

  罗慕远听得愣住了,疑惑地道:“什么叫做看不出他是男还是女?”罗慕清可不是不懂人事的小男孩,在五兄弟中,他是最风流的一个,青楼喝花酒什么的,他是最常去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反正就是……我真分辨不出他是男还是女。”罗慕清一脸纠结的说着。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比如他舅舅卫连舟的大舅子,那叫一个超级无敌帅,每次露脸都是瞬间闪花所有人的眼。但这种帅气,绝对不会让人弄错性别,搭眼一看就是男人。
  再比如顾惜风,那就是标准的男生女相,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美女,然后这个错觉,可能需要趴光了才能证明他是男的。虽然是性别错位了,但最起码看过去之后,对他的性别有一个定位。
  但这么箫公子……他是真看不出来,一眼看过去之后,就觉得这人长得很不错,但是美男还是美女呢,这个得想想。
  罗慕远心中也有几分惊讶,他出门在外的时间比较多,又跟着卫连舟混了这么久,见过的世面肯定比罗慕清多。中性美人他也见过,宜男宜女相却又不显得怪异,有份很独特的美丽,但这种中性美人也就是乍一看的感觉,细看之后还是很容易分辩。
  “你与他见过几面?”罗慕远问着,若只是一面之缘,惊鸿一瞥,一时间弄不清楚是有的。
  罗慕清道:“我们就在住他亲戚开的客栈里,一起吃了好几回饭。”若只是看一眼,他也不会这样疑惑,就因为看了好一会,他才觉得不可思议,吃饭的时候觉得他就是男人,然后转个身再遇上,他又觉得是女子了。
  罗慕远想了想问:“那位箫公子今年多大了?”
  罗慕清仔细想了想,道:“年龄不大,跟老四差不多,也就是十五、六岁那样。”
  “老四怎么说?”罗慕远又问。
  “男人。”罗慕清斩钉截铁的说着,道:“老四跟他一起洗过澡,肯定错不了。”据老四说,他也是因为怀疑箫公子的性别,干脆大家了趴光了一起洗。
  罗慕远笑道:“这不就完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但是……但是……”罗慕清接连两个但是,罗慕周都那样说了,那箫公子的性别肯定没啥疑问,但他就是觉得很奇怪,想他一个花花公子,会搞不清别人的性别,总觉得很诡异。
  “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罗慕远笑着说,要是箫公子二十几岁了,完全成熟了,说分不清男女是有点夸张,但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可能是还没长开,有种分不清男妇的秀丽,就像一些喜欢玩娈童的,就喜欢这种少年。
  “但是大哥……四弟好像真的很喜欢他。”罗慕清困惑的说着。
  罗慕清笑了起来,看向罗慕清道:“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间说起来这种糊涂来。”
  大珠的风气向来很开放,男人不管是婚前还有婚后有个好基友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那位箫公子人品靠得住,不会带着罗慕周学坏,谁也不会去管他们之间的交往。
  “我就是觉那位箫公子有古怪。”罗慕清一脸苦闷的说着,从理智上说这事很平常,要是换个其他,罗慕周跟一个小书生交好,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便这位箫公子,总是透着一股诡异。
  罗慕远看罗慕清说的认真,便道:“那到底是哪里古怪?”
  “他的性别……”
  “老四都跟他一起洗澡了,你也想跟他一起洗?”罗慕远说着。
  罗慕清顿时卡壳了。
  罗慕远也不理会罗慕清,径自往书房走,他才从吏部回来,罗二老爷外放的事定下来了,虽然不是多好的地方,却是四品知府。外放比在京城过清闲辛苦些,但前程却是不错的,罗二老爷是捐官出身,这就算是不错的前程了。
  “大哥,大哥……”罗慕清却是上前几步又叫住罗慕远,道:“对了,这趟去直隶,我还遇上虞家大爷了。”
  “噢?”罗慕远稍稍愣了一下,直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遇上还真是缘分。
  罗慕清笑着道:“还真是巧得很,虞家跟箫公子是邻居,虞大爷似乎也在准备科举,两人常来有交流来往。”
  罗慕远虽然也觉得有点巧合,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人哪个不想读书考功名。”尤其是虞家这样,彻底从官宦这个范围脱离,虞秋元想翻身,只有科举这一条路。
  “我听箫公子说话,他似乎对虞大爷挺推崇的,两人私交很好,箫公子说虞大爷学问好,又耐的下心,做事稳重厚道。”罗慕清说着。
  “虞家那样一场变故,若是再不稳重,才是真没救了。”罗慕远说着,又道:“我要去找父亲,你别跟我啰嗦了。”
  “对了,箫公子说,明年他要参加秋闱。”罗慕清说着。
  “来就来,什么大事。”罗慕远说着,两兄弟说话间,已经走到罗大老爷书房门口,罗慕远进屋找父亲,罗慕清也不好再跟了,此时他只是抱着头郁闷着。
  只差揪花瓣,箫公子到底是男还是女呢?
  罗二老爷年后外放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府,这不是罗二老爷头一回外放,众人反应都十分淡定。虞秋荻心中多少有点羡慕,也不是说罗家哪里不好,而是有机会出去走走总是好事。她估计是没机会了,罗家这样一大摊子,就是罗慕远有机会外入,只怕她也很难跟着。
  罗二太太先确定二房要跟着去的人马,报给管家媳妇们,管家媳妇们也好有个准备。罗二太太是肯定要跟着去的,罗六爷倒是可以跟着,男孩子家看看外头的风土人情,长点见识也是好事。
  欣姐儿却是被罗老太太留下来了,孩子还小,没必要跟着跑那么远,路上有个好歹来不是玩的。再者因为罗氏的关系,罗老太太觉得庶女是真不能跟着生母,跟着祖母或者嫡母,就是不管不问,也比受生母影响好的多。
  欣姐此时正是好玩的年龄,罗老太太干脆把她养到自己正房里,教不教的先不说,这样的安排,不管是教养还是以后前程总有好处。倒是欣姐儿的生母张姨娘眼泪汪汪,这趟外放她并不跟着去,本以为会在家里带女儿,没想到女儿被老太太抱走了,想见一回都不容易。
  国孝中过年,罗大太太相对于往年要清闲的多,虞秋荻大着肚子,此时自然不用见习管家。倒是罗二奶奶,罗大太太看还算空闲,便把她带到身边,营长的本事当嫡次子媳妇虽然也马马虎虎,但罗大太太觉得她必要加强一下,现在儿媳妇少,多少还有点空,等唐家姑娘和舞阳县主进门之后,更有得忙了。
  “年后要把东边的房舍全部翻修,吩咐工程前先把图纸画出来,大老爷过目之后,开春就马上开始建。”罗大太太吩咐着。
  管事媳妇答应着,罗大太太又吩咐了几句,便行礼退下来。
  罗二奶奶旁边听着,心里有几分疑惑,看管事媳妇都退下去了,这才问罗大太太道:“太太想翻修东院的房子?”
  罗家的主体建筑分为三部分,中路,东路和西路,中路自是不必说,罗大太太,罗老太太以及虞秋荻的住处,嫡长一脉理所当然占据了。罗二奶奶自己住的是东路的房舍,相对靠后一些,离罗老太太的房舍比较近。
  在她房舍之前,东路前头还有房子,听罗大太太这个意思,是要把前头的房子改建。不是一般的装修,是全部重新建,绝对是大工程。
  罗大太太笑着道:“是呀,弟弟们也要娶媳妇了,总得先把房子收拾出来。”舞阳郡主人在孝中,也不好直接议亲,就是对外也不好说的,消息先不外泄比较好。
  罗二奶奶脸上笑着,看罗大太太没说的意思,心里却有点嘀咕,却不敢问。罗三爷的新房已经收拾出来,是西路中间,西路上首是罗二太太的房舍,后头是罗三爷的,再往后还一处房舍,虽然空着,看样子也是给罗家的爷们准备的。现在突然间罗大太太把东路上首的位置出来,而且如此大肆铺张,看来马上就要迎来位有权有势的弟妹了。
  下午的事务处理完毕,罗大太太也让罗二奶奶回去了,平姨娘端茶过来,又唤小丫头过来给罗大太太捶背,平姨娘笑着道:“我就说二奶奶不笨,太太稍稍提点她一下,她也就明白了。”
  罗大太太也有几分欣慰,这几天看来罗二奶奶是不错,只是以前的见识有限,教教也能上手,以后自己当家理事问题不大。却又道:“进门都快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呢。”
  “依我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二奶奶,二爷成天在郑王府,二奶奶又有什么办法。”平姨娘笑着说。
  罗大太太叹了口气,为此她把罗慕白特意叫到跟前说过,罗慕白却是一副,我既没有找丫头,也没有找媳妇,更没有出去喝花酒,只是最近勤于练功而己,难道这样也有错的表情,把罗大太太弄的无话可说。罗慕白的行为确实没问题,但不与正室亲近,真不是好事。
  “大奶奶那里没什么事吧?”罗大太太又问着。
  平姨娘笑着道:“太太放心吧,大奶奶现在专心安胎,能吃能睡,什么事都没有。”
  罗大太太听得点点头,心中很是欣慰,道:“那孩子倒是让人放心。”
  主仆两个议着话,罗二奶奶也回到屋里,虽然天还亮着,但现在天气冷,这一路走来,罗二奶奶仍然觉得有点冷。进到屋里,只见魏婆子正在屋里坐着,罗二奶奶的奶妈胡婆子跟她说着话,看到罗二奶奶回来,两人连忙站起身来。
  “妈妈来了,快请坐吧。”罗二奶奶笑着说。
  魏婆子虽然因为月荷的事对罗二奶奶有点不太爽,但是当下人的也不好一直气恨主子,再者那件事,多半是虞秋荻搞的鬼,罗二奶奶也是没办法。笑着道:“太太派我来瞧瞧姑娘,没想到姑娘没屋里,这么冷的天,姑娘这是去哪了?”
  “眼看着要过年了,婆婆让我过去帮着料理些事务。”罗二奶奶笑着说,前头月荷的事,还有上回管家管成那样,她本来还悬着心,只怕在罗大太太跟前失了宠。没想到罗大太太并没有责备她,现在依旧把她叫过来帮忙。
  魏婆子听得十分高兴,笑着道:“这是好事啊,姑娘好好跟着罗大太太身边侍候,以后家里大小事务……”
  “哪有什么以后。”罗二奶奶打断魏婆子的话,上回管那一回家,已经让她把争权的心思都看淡了。虞秋荻管家时,好像是啥都没做,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但等她自己上手时,她才真实的知道,只是做到跟平常一样有多难,这些世家大族的世仆们到底能有多坑人。道:“过年事多,大嫂怀着孕,太太实在忙不过来。又看我还不算笨,让我伸把手而己。”
  魏婆子见罗二奶奶如此说,当即吃了一惊,道:“姑娘千万别这么想,你看二姑娘,就跟威远侯府世子定亲了,进门以后就是管家奶奶,你是姐姐,怎么会不如她了呢。”
  林家的二姑娘都能当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大姑娘嫁了定远侯府次子本来就是有些亏了,林家比虞家强了那么多,罗二奶奶管家也是理所当然。
  “齐家如何……”罗二奶奶把“跟罗家比”的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只是道:“妹妹有福气,齐家只有一子,自然凡事以她为大。罗家兄弟五个,妯娌就有四个,我既不占长,又不占贵,婆婆跟前有我立足之地我就知足了。”
  魏婆子当即哼了一声,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表情,道:“姑娘哪里不够贵?”
  罗二奶奶看魏婆子一眼,从某方面说魏婆子不愧是林大太太的心腹,脾气性情还真像。不禁苦笑着道:“太太已经工程画图,把我前头那几排房子全部重建,给将来的弟媳妇准备。”
  东路上首的位置,是仅次于中路的房舍,又要翻修重建,这样大的工程,未来妯娌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至少比她这个住东路下首的罗二奶奶身份要高的多。以罗家现在的家世,公主要另外建府,估摸是郡主县主之类的贵人,林家现在家世是上升,但如此拼的起皇家姑娘。
  魏婆子听得呆了呆,胡婆子趁机插嘴道:“我的老姐姐,你侍候太太一辈子,难道还不晓得。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是先有子嗣,你看大奶奶多聪明,凡事不争不抢,进门就有身孕。先是跟着老太太吃饭,又有了马车代步,每一份例从来都是上上等,就这家里老太太和太太还怕她委屈了,平常无事时还过去看她,这才是真聪明。”
  她从来不赞成罗二奶奶去争管家权,先有孩子是最要紧的事,若是像罗大太太那样,进门生了五个儿子,别说丈夫,就是婆婆跟前也是有脸。
  罗二奶奶听到孩子不禁叹了口气,眼泪都要落下来。
  魏婆子听胡婆子如此说,却是想起另一笔账来道:“说到车驾,现在这么冷的天,每日早晚还要去太婆婆,婆婆那里请安,怎么罗大奶奶这个不用请安的,都有了车驾代步,姑娘却没有呢。”
  罗二奶奶道:“这是罗家传下来的规矩,年轻奶奶,有孕之后才有车驾使用。”据说也有破例的,不过这需要长辈发话。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天多冷呀,早晚出门迎着风可要如何是好。”魏婆子说着,又道:“说起来罗二爷也太过了些,如此的冷落姑娘,完全不把林家放在眼里。等我家回了太太,让太太与亲家太太理论。”
  “妈妈……你快别如此。”罗二奶奶连忙说着,提到此事她就无比气结,罗慕白要是在外眠花卧柳,因此冷落了她,那是罗家理亏,现在罗慕白一点坏事没干,这要如何指责。
  魏婆子叹气道:“我是心疼姑娘,如此年轻就守……”
  胡婆子看魏婆子越说越不像样,便推推魏婆子,道:“姐姐快别这么说,二爷晚间也是时常过来的。姑娘一直没孕,也是自己忧虑太多之故,我正想回府跟太太说,年后给姑娘请个好大夫调理一□体。”
  罗慕白也不是完全不进房,每个月总是会来几天的,就是与姑娘说话的时候不多,纯上床不谈情,这是罗二奶奶比较纠结的地方。
  “妈妈此时来,母亲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罗二奶奶也不想跟魏婆子继续说下去,便岔开话题。
  魏婆子笑着道:“也没什么事,要过年了,太太忙的脚不沾地,心里却是不放心姑娘,打发我来看看姑娘,千万别受人委屈了。”
  “我很好,请母亲放心。”罗二奶奶说着。
  魏婆子看看罗二奶奶,却是心疼的道:“姑娘嘴里这么说,进门这么久,没见你胖,反倒是瘦了一圈,若是日子过的十分顺心,哪能瘦下来呢。”
  罗二奶奶听得又是一声叹息,女子出嫁之后过得好不好一半在婆婆,一半在丈夫,婆婆那半很好,但丈夫那半……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心里,眼泪掉了下来。
  “姑娘别伤心,有太太呢,你是太太的嫡长女,太太怎么也不会让人姑娘受委屈。”魏婆子说着,又道:“国孝之后,唐家那位就要进门了,姑娘千万自己留心些。前头不留心就着了罗大奶奶的道,等到三奶奶进了门,姑娘千万要提防她们连成一气。”
  罗二奶奶不自觉得轻轻咬下唇,她倒是相信罗大太太是对她好的,婆婆对儿媳妇,犯不着如此。但罗大奶奶……先是月荷的事,她本来不相信虞秋荻会暗算她,那种情况下月荷是不能留了。但架不住林大太太和魏婆子一直说,这是虞秋荻如何险恶的用心。
  还有后来管家时虞秋荻把自己身边的婆子调过来给她使唤,就像林大太太说的,这是虞秋荻的假好心,怕罗大太太跟前担责任。
  前头管家的是虞秋荻,罗二奶奶从她手里接过来,必然有许多事弄不明白,罗二奶奶当弟媳妇的当然可以去问她,她是怕罗二奶奶影响到她安胎,所以当着罗大太太的面把婆子派过来,这样她这个嫂子的责任就算完了,管家哪里出错了,也与她彻底无关了。
  要是真有心想指点,为啥不亲力亲为,才刚刚怀上孩子,当弟妹的管家哪里不明白了,跑过去问问嫂子,难道还能把孩子问掉了。巴巴的打发一个下人过来,这不是显得罗二奶奶无能吗,连虞秋荻身边的婆子都不如。
  又说几句,外头天快黑了,魏婆子也要回去了,临走时不免又是一番叮嘱,道:“罗家高门大户,人多事多,姑娘千万要小心了,不能着人家的道。”
  魏婆子坐车回林家,先去了林大太太屋里,把这今天这趟过去的情况说了。正说到罗二奶奶因罗慕白不进房而伤心流泪时,偏巧林四爷进门了。林四爷是林大太太的幺子,今年十四岁,林大太太的心头肉,跟罗二奶奶自小感情就好,此时听说姐姐被欺负了,哪里肯依,立时就要打上门去。
  “好了,你别跟着添乱了。”林大太太说着,就把林四爷打发出去,她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自家小儿子的德性,打上门去什么的,那肯定不行。
  林四爷心中却是气愤难平,罗二奶奶自小就疼她,他如何能看着姐姐吃亏。出门跟几个常一起混的纨绔子弟一说,众人纷纷出主意,既然看罗慕白不爽,摸黑套上麻袋,打他一顿不就好了。
  林四爷顿时觉得这是良策,花重金雇上几个地痞流氓,把罗慕白的年龄,样貌特征说了,知道罗慕白常出入郑王府,便让他们在那里守着,等罗慕白走到小巷时就动手。没想到那天去郑亲王府不是罗慕白,而是罗慕远,不等几个流氓上去套麻袋,罗慕远动动手就把他们全部打倒在。
  当时林四爷就在不远处,本来想的是趁机打两下的,没想到遇上高手了。若是遇上的是罗慕白,罗慕白至少认识林四爷,他小舅子,罗慕远并不认识林四爷,看出他是头头,几步上前去,一脚把他从马上踹下来了。

☆、134

  罗慕远作为罗家嫡长子,做事从来都有分寸,但这并不表示他是能任人欺负的。林四爷敢上让人套他麻袋,他肯定先是一脚踹过去,然后再去问你是谁。被人偷袭了之后,手都不还一下,还一脸纳闷地问,你为什么打我,这种事情罗慕远不会干,先把人踩到脚底下之后再问也不迟。
  现在罗慕远就是这么干的,林四爷惨叫一声从马上落下来,然后他几步向前,一脚踩到林四爷胸口上,林四爷又是一声惨叫。
  罗慕远正欲审问,就见谢衡骑马过来,问着:“怎么回事?”他正巧要出门,刚才远远的就看到罗慕远遇袭,几个小毛贼他也没看到眼里。就是有几分好奇,谁那么大的狗胆,在郑王府旁边偷袭罗慕远,当他和罗素是死的不成。
  林四爷厉声尖叫着,也因为他叫的太惨,罗慕远本想再踩两脚的,此时不禁收腿了。虽然不认得,但林四爷也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应该也是京城的贵公子,稍加教训就好了,没必要闹的太大。
  “王爷。”罗慕远看到谢衡过来,连忙站好行礼。
  谢衡并没有下马,只是看着地上倒着一众小混混,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行凶?”
  林四爷一直尖叫个不停,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倒是他身边的小厮喊着道:“我们是林家的人,这是林四爷。”
  “林家?”罗慕远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京城姓林的人家不多,却还是赶着问了一句:“林阁老家?”
  “就是林阁老家。”小厮喊着。
  这回不止罗慕远的脸色变了,连谢衡的脸色都变了。此时林四爷越叫越惨,连话都说不清了。罗慕远自觉得出手不重,只是把人踢下马而己,但有可能是摔到哪里了。两家既然是姻亲,那就不可能当陌生人对待,刚想开口。谢衡突然对身边的小厮道:“回府知会王妃,把长史官叫过来,把人送回林家去。”
  小厮赶紧去了,没一会罗素带着长史官和王府随从们来了,小厮回府传话时已经把前因后果说了。罗素脸色凝重,长史官让随从把地痞流氓全部抓起来押回王府,林四爷仍然在地上打滚喊着。
  罗素向小厮们挥挥手,两个小厮上前把林四爷扶到车上,谢衡又吩咐长史官道:“把人送回林家,把前因后果跟林家说了。”
  “是。”长史官应着,也是一头雾头。林家这是搞毛线啊,去偷袭罗家长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罗素却是向罗慕远招招手道:“走吧,我与王爷跟你去罗家一趟,总得把事情说清楚。”
  打人的要不是林家四爷,谢衡和罗素也未必如此,年轻公子哥打架在京城不算什么事。把话说清楚,大事化小就好了,免得两家闹出不和了。但现在打人的是林四爷,罗慕白的小舅子。谢衡和罗素从十几岁起就开始搞政治斗争,这种事情发生了,第一感觉就是,难道林家先想罗家废长立幼?
  虽然说这想法很不切实际,也太不可思议。但林四爷寻人打罗慕远,两个人的身份放在一起之后就十分微妙。林四爷又是那样惨叫的被抬回去,不管怎么说,先把理占足了再说,罗慕远就是把人打伤了,那也属于自卫反击。
  罗慕远上马跟着罗素和谢衡回到罗家,本以为只是件小事,哪里想到会打到罗慕白的小舅子。他并不像罗素和谢衡那样,首先想得到不是林家有什么政治企图。他与罗慕白兄弟这么多年,罗慕白肯定不会有这个心思,只要他没有,林家努死都没有用。
  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所谓婚姻乃两姓之好,林罗两家联姻本来就是为了更亲密。这事若是能和平解决还好,若是不能,只怕罗慕白的婚姻平顺不了。
  三人到了罗家,罗老太爷和罗大老爷,还有在家的爷们都出来相迎。只是罗素回娘家还没什么,谢衡也跟着来了,那规矩就大了。谢衡挥挥手,一应虚礼全免,直接在前头书房坐下来,罗慕远口述,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讲一遍。
  罗家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罗慕白,立时站起身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小舅子打了他兄长,又不是以前有什么恩怨,罗慕远压根就不认得林四爷,这是从何说起啊……
  “这只怕要问林家的人了。”罗素说着,长史官把林四爷送回府,前因后果也说了,她就不信林家不来人。
  果然,罗素话音刚落,前头管事来回报,林大老爷来了。其他人还不用出门去迎,罗慕白肯定得出门迎,这是岳父来了。
  罗慕白迎林大老爷进到厅里,先给谢衡和罗素行礼,礼毕,不等罗老太爷开口与林大老爷客套,罗素就很不客气的道:“正好林大老爷来了,我心里也有个疑惑,林四爷何故我家门口打我侄子?”
  其实这还是客气的说法,若是再上纲上线点,那就是林家在郑王府附近意图谋害罗家嫡长子是为何意,是不是想着,谋害完了,再栽赃郑王府。
  林大老爷低头一副理亏的模样,好一会才道:“我那畜生行事颠三倒四,犯冒了罗大爷,实在抱歉的很。”
  郑王府的长史官把林四爷送来的,前因后果也说得清楚。郑亲王亲眼所见,完全没得抵赖。长史官还明确说了,谢衡与罗素去了罗家说明清楚,林大老爷也不敢怠慢,先来罗家,不管怎么说,这事总是林家理亏。
  罗慕远连忙站起身来,道:“林大老爷太客气,我只是不明白,我与林四爷素来无恩怨,他何故寻我麻烦?”
  林大老爷被问的涨红了脸,长史官说了前因后果,林大老爷就马上抓了林四爷的小厮问。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林四爷没事打罗慕远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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