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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娴妃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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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胸脯,脆生生得应道“恩,儿子接受!”
娴姐儿认为一天不能吃点心就已经很难受了,还要三天,便心下平衡了,眼睛鼻子也不红了。只是身上很难受,便想着回府了,“额娘,我想回去了!”玉珠也是心疼女儿,大热天地还要穿了脏衣服,孙府的小姐大了,没有适合娴姐儿的衣服,只得提前回去了,遂一一拜别众夫人。
珊图阿玲原本被娴姐儿地怒火给吓着了,立着一边儿未说话,现下见了小姑娘心情好了,又跑了过来,“娴姐儿,你不愿到我家来,那我明天带些好玩去你家玩哦!”娴姐儿虽然觉得小姑娘有些麻烦,却不惹人讨厌,遂点点头。博西勒听了,忙巴巴地过来,“我也来!”却得了娴姐儿愤怒的目光,“不许你来,不然我就揍你!哼!”当然声音压得低低地,扬着的拳头也是是背着大伙的。
珊姐儿很是不舍与周家文家的姑娘告别,难得碰了性格相似的同龄女孩,兴趣爱好也是相似,相处地很是愉快。孙家的姑娘也是不错,可觉得太能干了,与她一起,总是会觉得有些压力。
玩闹了一上午,娴姐儿已是有些累了,后来又哭了许久,耗费了不少力气。不一会,就歪进了母亲的怀里睡着了。再次张开眼,已是换了衣服舒舒服服得躺在了额娘房间里的罗汉床上了。揉揉小眼睛,娴姐儿起身就看见额娘正与一个妇人说话。
听了想声,玉珠望了女儿的方向,见是女儿午睡醒了,正呆呆得坐在床边,白嫩的小脸蛋上还有道红印子,是方才睡觉是压出来的。娴姐儿,见额娘看向自己,便张开双手。玉珠笑了一下,走过去,弯腰将女儿抱在怀里,又坐了那陌生女人的对面。“红袖师傅,这就是我说的小皮猴子!”那被玉珠称作红袖的女子,见东家主母眼角唇角皆带了温柔笑意,怀里的小姑娘看来很得主家的宠爱。“娴姐儿,这位就是额娘为你和珊姐儿请得女红师傅了!”小姑娘一听,有些不乐意,“额娘,女儿还小呢!绣花针都拿不稳的,怎么学啊?”娴姐儿可不愿意手指头儿像姐姐一样被扎得全是窟窿啊!“胡说什么?哪家小姑娘不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学的!”玉珠自个女红不是很好,便不愿意女儿也与自己一般,“再说,你现在学,正是好时候,可以慢慢儿得学!”“可是----”,我怕啊!额娘看起来对这个很坚持,娴姐儿有些欲哭无泪。
红袖双目中似有水光流过,眼前母女的温馨互动倒真得令人感到很是温暖。“娴姐儿,哦,我听了你额娘这般唤你,我也这样唤你,可好?”女子清秀外貌并不显眼,微笑起来却是动人之极,加上说话的腔调虽是软和温柔,却极有感情,很容易被人听进耳里。窝在母亲怀里的娴姐儿,打量了几眼红袖,点头道,“嗯!您叫我娴姐儿便好。那个,师傅,我有些笨,学得很慢的,还怕疼,师傅您可不要打我啊!”
“小丫头,你听谁说,学得慢要挨打的啊!”玉珠倒是有些奇怪,女儿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哪里来的。“今儿在孙家吃饭的时候,女儿听了孙家姐姐的奶娘与周家姐姐的丫头闲聊的时候提起的。说了,孙家姐姐学女红的时候,学得稍微慢点儿,就要挨打的。好不可怜!”小姑娘一脸很是同情的模样,玉珠想那知府千金这般年岁便进退得宜,从容有度的模样,原先以为是孩子早慧过人,看来小姑娘聪慧是有的,而能有如今这般举止却是严厉教导得来的吧。
红袖笑道,“跟着我学儿,你的小手不会受伤的哦!”娴姐儿一听,不会受伤,立刻开心起来。“不过,师傅也是很严厉的,姐儿可以学得慢,但不能偷懒哦,不然-------”露了阴测测的笑容,吓得娴姐儿又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玉珠对红袖的态度很是满意,她不喜欢师傅太严,令女儿失了兴趣,又不希望太松,压不了女儿的性子,现下瞧着这个女红师傅还算是张弛有度,就肯日后的情形如何了。接着定了酬劳与上工的时辰,安排的住处便是第三进的东侧的厢房靠北面的一间,楼上房间归了红袖,楼下的房间归了她带来的丫鬟住着。“紫绣,你带红袖师傅和莲儿姑娘去住得地方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的直接让赵嬷嬷送过去。”“是,夫人!”紫绣盈盈一福,领了红袖与莲儿向后院儿走去。
“锦绣,你怎么看!”玉珠放下怀里的女儿,整了整衣服上褶子。
“奴婢觉得还行,夫人是不是觉得她自个在路上拦的车子,有些不可靠!”锦绣为人沉稳,又是玉珠一手调教出来,颇有几分眼力。
“她露得那几手针法已是能肯定的,只是我当时见了离着马车不远处有些人一直盯着她;碍着我们旗人的身份,未表示出来罢了。”既然那些人顾忌着自家身份,可想不是有背景的。只是还需要查清,她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世,莫要带坏了娴姐儿。“你让秦管事去查查看!”若不是看中她手艺极好,自个也不会今日就将她领回来。现在让秦管事查查也好,真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让她走好了。锦绣得了主子的吩咐,自去寻秦管事去了。玉珠又与闲聊了一阵,就见那尔布掀了纱制的帘子进了屋。
“今天玩得可高兴!”那尔布后背上湿了大块,额上不停的冒着汗珠子。玉珠见了,端了碗井水镇过的绿豆汤递了给他喝了。“呼-----”那尔布舒了口气,大热的天喝下凉爽的绿豆汤,极是舒服。“莲蓉,你来看顾着娴姐儿,我陪着爷离开一会。”莲蓉点点头,她是个哑子,能听却不能说话,为人却是个仔细乖巧的。娴姐儿也是有些喜欢她的,便给了秦家脸面,做了女儿的丫头。
进了浴室间,秦嬷嬷已将外面晒热的水倒了满满一盆,玉珠试了试水温,正好。将那尔布的长辫子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儿,替他褪了衣衫。待那尔布舒服得坐在了宽大的澡盆里,玉珠拿了布巾替他擦起背来。“知府的园子不错吧!“和我们北边的园子不一样。”“嗯,听说这园子是请的苏州那地儿的工匠建的。”顿了一下,又道,“昨个辰明和我说了,隆裕和阿林过两日就回了。”玉珠一听,大喜,“爷,您甭又说我,娇惯儿子,我只是觉得两个哥儿一来这地,就去了别处,外头得人照顾得哪有家里人周全。”那尔布低低得笑起来了,“你还知道自个惯儿子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后背上擦拭的劲道足了些,“轻点,轻点!爷我那是人皮,不是牛皮的呀!”玉珠被那尔布故作可怜的模样逗笑了出声,眉眼儿弯弯,又因着热气熏腾,面色有些潮红。那尔布看了心下一动,猛得将玉珠抱进了浴盆,“为夫也替你洗洗!”
娴姐儿可怜巴巴得坐在桌旁,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家里的厨子赵嬷嬷做菜也是很好吃的,绿得是那凉拌的鲜嫩小黄瓜,黄的是那老野白菜煲,红的是那香甜诱人的糖醋小排骨,还有几道菜娴姐儿不爱吃,便直接忽视掉了。过了半晌,终于见了阿玛额娘,“阿玛,额娘,好慢啊!女儿肚子都饿扁啦!”对着女儿好奇黑漆漆的眼,玉珠脸红了一下,趁着女儿未看见,使劲地掐了一下丈夫。
那尔布冷不丁地被掐了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阿玛,你怎么了?有蚊子咬你吗?女儿也被蚊子咬了。”边说边捋起袖子,圆胖的小胳膊上果然有几个红红的虫包。“这里的蚊子可讨厌了,长的又肥,定时吃了女儿好多血!”
“是有只好大好肥的一只蚊子咬了阿玛一口!”那尔布亲了一下女儿胖乎乎的小脸蛋,坐了主位。玉珠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坐了旁边。因着玉珠不喜吃饭时有其他人伺候,锦绣与紫绣便在屋子外侯着。大家出生,讲究的食不言寝不语,一家子很快用完了饭,玉珠让人将碗筷收了,自个为丈夫泡了杯茶。
“你们先去吃个饭吧,休息一下,我这里暂时用不着你们伺候了!”锦绣,紫绣也是累了一天,衣服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难受得很。只是主子不发话,她们也不能离开。
“你这个主子倒是挺体恤下人的。”那尔布喝了口茶,笑眯眯道。“她们两个今个跟了我去了园子,已是累了一天。”“今个,陈将军倒在衙门提了,她夫人携了龙凤胎的幼子幼女也去了。”竹制的摇椅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我今日整整听了一整天龙凤胎的事迹。”玉珠靠坐在罗汉床上,女儿也脱了绣花鞋,挨着母亲的腿躺了下来。拿了蒲扇轻轻的扇着。“想不到陈将军的儿女心也挺重的啊!那两小家伙今儿见,很是可爱。争着要把我家姐儿带回家呢!”
“呵呵!”看了眼女儿,长长地睫毛搭了下来,鼓鼓的脸儿白嫩嫩的,倒真像个玉娃娃一般。“陈将军说他这对小儿女有个怪毛病,就是见了漂亮的比他们小的孩子就想带回家的。前些时候,兄妹俩上香跟着陈夫人上香,便拐了一个小孩子,孩子娘以为是拐子拐走了,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还是陈夫人身边的嬷嬷见那妇人容颜秀美,料想孩子也是个不差的,莫不是自家两个小主子,便偷偷和陈夫人说了,陈夫人过去一瞧,还真见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忙不迭的令人送了回去,为这,陈将军还痛揍一顿儿子。”玉珠觉得丢了孩子的母亲定是难过得很,转而想起今日园子里小家伙可爱的模样又是好笑,遂也说了娴姐儿的事,那尔布听了,也是觉得好笑,又为女儿的急智暗暗喝彩。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对着子女有些娇惯,原先就将娴姐儿保护地太好,只是自个一向不管后宅之事,不好多说。如今夫人终于想通了,开始教导女儿了,瞧,今天的这个做法多好!若是依着以前的性子,估计娴姐儿多半是直接拿了盘子扣回去。夫妻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待女儿睡得熟了,唤了莲蓉将女儿送回屋子睡觉,也熄灯睡了。
无忧童年 第五章 兄长回府
娴姐儿苦着小脸,不甘不愿得由着莲蓉穿好衣服,净了脸面。慢腾腾地去了母亲的院子。进了正院,就见锦绣笑盈盈的端着吃食,见了小主子先福了一礼,方开口道,“姐儿,今个怎么来得晚啦!”娴姐儿想着锦绣定是知道自己不愿学女红,故意这样说的,有些恼羞,鼻子里“哼”了一声,小脑袋扭了一边,不过慢腾腾的步子倒是加快了不少。去了额娘的屋子,早餐已是摆放好了,熬得稠稠的白米粥配了点心饽饽,小菜有酱黄瓜,家里自个做的酱菜,还有一盘凉拌的豆腐丝,那豆腐丝切得细细的,浇了浓稠鲜香的酱汁,极其诱人。小姑娘见了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啥事儿都抛到了脑后。捧着自个的小碗,吃的甚是开心。用完了早膳,又腻在额娘身边说了会话,差多还有一刻钟就到了巳时(9-11点),娴姐儿胖乎乎的脸蛋儿巴巴儿挤在了一起,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玉珠,眼里依稀有些水汽。“还不去,小心晚了时辰!”玉珠不为所动,放下手里的碗,用了帕子拭了嘴角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娴姐儿眼前母亲改变主意无望,不得不挨挨蹭蹭的想着绣房走去。
三进东厢中间的屋子大些,光线也好。玉珠就将这间屋子设了绣房。等娴姐儿终于挪到绣房的时候,红袖已是笑意盈盈得坐在那儿等着她了。红袖是府里聘的教习,娴姐儿便行了师礼。“姐儿,可是终于来了!”见女红师傅一点不高兴的模样都没有,小姑娘自个儿反倒有些难为情了。低着头不说话,双手倒是使劲儿的绞着帕子。红袖微微一笑,右手一摊,“姐儿,瞧这是什么?”就见红袖手里拿了雪白的绸缎帕子,那帕子上绣了几只黄绒绒的小鸡,啄着食。小鸡上的绒毛清晰可见,毛发根根分明,憨态可掬,娴姐儿双眼一亮。“好可爱!这是师父绣得吗?”
“是啊!”红袖眼眸里隐约藏了几分温柔,“姐儿,可知道,这世间万物,皆可一针一线绣出来!”
“师傅都能绣吗?”好厉害!娴姐儿敬佩不已得仰望着自己的女红师傅,小小年纪的她不懂其他,她只觉得师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吸引人。
“不能,”小姑娘一听,立即跨下了脸。红袖盈盈一笑,“论针线活儿在此地为师我是排得上名号,却又不能将所见的绣了下来,姐儿知道为什么吗?”,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迷茫,摇头。“那是因为我不会画画啊,小丫头!绣者,若想成为大家,必需有一手过人的画工,可将一景一物画成花样,方能依着刺绣!”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又有多少家庭舍得在女儿身上下入此功夫。“可姐儿不一样,只要你想学那画儿,你额娘定是愿意的。”
小姑娘被红袖几句话忽悠地热情高涨,“我一定会好好学!”红袖笑眯眯的忍不住捏了下小姑娘的脸蛋,哈哈,小孩子就是可爱!瞧,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在娴姐儿高度配合下,首次女红课进行得很是顺利。小姑娘还意犹未尽时,便听得师傅说是时辰到了,任凭娴姐儿怎么央求,红袖都不再教下去了。勾得姐儿心痒难耐得不行。第二日,早早地梳洗完毕,去了母亲的院子用了早饭后,到了时辰点儿,走得极快。
玉珠觉得甚是奇怪,昨个自己的女儿还千般不耐,万般不愿的,今儿怎么这般积极了。好奇心甚少得她,这下也被勾了起来,现下反正也是无事。不如去看看娴姐儿如何学的。到了女儿的院子,就见两个粗使丫头躲在窗子底下,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肩膀颤动几下。锦绣见两个小丫头如此没规矩,立刻上前,轻拍了下两人的肩膀。这两个丫头如今也不过是十三四的年纪,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便是小主子和莲蓉姑娘。小主子还是个小孩,且长的圆胖可爱,震慑力不大,莲蓉姑娘是个心善,平日里只要做完了活,只要不太出格,也会不管她们。现在见了东家太太,生怕被赶了出去,便有些害怕,缩着脑袋不说话。玉珠眉头微微一皱,“好了,你们下去吧!”锦绣见了玉珠皱眉,知道太太是有些看不上两个小丫头萎缩懦弱的样子。“太太,两个丫头年纪还小,再调教段时间,就好了!”
“就你心善!”玉珠瞪了眼锦绣,“你对别人好,别人又不知道,有什么用!”锦绣容貌清秀,气质却是偏冷的,奈何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心肠儿最是软的。“奴婢知道太太疼奴婢就行,管了其他人做甚!”玉珠心里一叹,锦绣伺候自己多年,知冷知热的,好似半个女儿一般,却总不愿成婚。“太太,不是想瞧瞧姐儿的吗?”锦绣生怕太太又提嫁人的事,忙上前搀了她的胳膊,向着绣房走去。到了窗前,就听得红袖正说着小故事,“小姑娘答应过绣神娘娘,要好好学那刺绣,结果后来觉得苦了,便开始偷懒了。绣神娘娘想啊,小姑娘年纪还小,只要肯学就行,不需要那么辛苦的。小姑娘学得没以前勤快了,也没见绣神娘娘来找他,最后连针线儿都不动了。绣神娘娘生气了,在小姑娘睡觉前出现了,‘你说了做不到,那以后都不要说了,’然后小姑娘就变成了个哑巴。姐儿昨个可是说了要好好的学得哦!嘿嘿,绣神娘娘可是无处不在的哦!”
“啊!我不要做哑巴啊!我不会偷懒的!师傅可不要让绣神娘娘来啊!”娴姐儿惊叫一声,眼睛瞪得圆圆,白白的小嫩手紧紧地捂着小嘴,生怕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玉珠听了,又隐约见了女儿的动作,红润的唇微微翘起,眼眸里溢满笑意,却又似想到了什么,唇瓣儿抿的紧紧,眉头也聚拢了一起,那番话虽是很好得阻止了娴姐儿的懈怠,却有些不敬鬼神,总是有些不太好。接下来,红袖开始教了娴姐儿基本的针法,言语儿很是活泼,举得例子很是生动。娴姐儿也是学的起劲。窗子上糊了玻璃纱,并不看得清楚屋内的情形,却可以想象得到,女儿定是鼓着小腮帮子,睁着圆圆的眼,神色严肃的学着。玉珠秀美的五官,想着女儿时,那面上的神情柔和得都可似溺死人。又听了会,玉珠便离开了女儿的院子。自个现下已聘了红袖做了女儿的女红师傅,那么自己就不好过多的干涉。
天又是阴沉沉的,当地的帮佣好像有说过,在过半个月左右,就会下个长达四十五天左右的雨。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玉珠实在很难想象那时地光景。只是最近天阴得厉害,又不见雨,闷得厉害。路过苏氏住的屋子时,隐隐约约听见她在教着珊姐儿做着女红。只要是女人,皆不会喜欢丈夫的其他女人。但玉珠却是有些庆幸,苏氏是个省心的,用不着她花费太多的心力料理。无论她是真的容易满足,无心机,或只是伪装,玉珠都不会在意,妻妾之争她是自小看到大的,仅凭苏氏出身寒门,见识与心机儿皆是摆在那儿的,自个儿可不会给机会让她学的。若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做妾,那可就是家无宁日了。那三房的例子不久摆在那儿吗?自己绝不能步那后尘!
玉珠的卧室因是靠西的正房,且那西面儿又有高高的围墙挡着,还算是比较凉快的地方。进了屋子,便见隆裕与阿林正在外间的圆桌边上坐着,正喝着冰镇过的绿豆汤呢。二个儿子见了额娘,忙放下了手中正喝的汤点,站起身行了个礼,“额娘!”玉珠忙伸出胳膊,扶起儿子,“快起来,快起来,跟额娘哪来这么多的客套。瞧瞧这满脸的汗,锦绣,锦绣!”
“太太,锦绣姐姐去了厨房让赵嬷嬷做些可口的本地菜。姐姐自个也为少爷们做些爱吃的点心!”院子里正在打扫的一个粗使丫头见太太唤人没人应,便开口道。她是主家新买来的丫头,虽说每日要做活,但伙食上却是不亏的。因着这段日子天天能填饱肚子,原是有些暗黄枯瘦的脸蛋儿变得圆了,肤色也有些白了,比之当初不知顺眼多少,方才回答的那番话也是有条有理的。“你替我将紫绣唤过来!”若是平时,小丫头今天的一番表象定能得了玉珠的欣赏,只是现下离家有月余的儿子刚刚回来,哪里还想得到其他!拉着两个儿子得手,“怎么瘦了这般多,又黑了不少!”隆裕与阿林听了,额头上暗暗有些冷汗冒出,开玩笑,黑倒是真的。但若说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直接的证据便是当日穿得衣服现在穿得都有些紧了。“额娘,你就是会瞎想,儿子哪里瘦了!”阿林年纪小些,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见自家额娘说了明显不符合事实的说法,不由地开口反驳道。隆裕一听,心下大叹,给这小子白使眼色了。“臭小子,你说什么呢!额娘关心你,你还嫌麻烦是不?日后你若娶了媳妇,是不是还要翻出天去!你难道不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吗?
额娘整日里忧心着你们吃不饱,穿不暖的,你这么说,对得起额娘吗?嗯!死小子-------------------”听得阿林面色苍白,一个劲得告饶,不停地作揖赔礼。还是隆裕同情弟弟,忙在母亲口干的时候,端了杯茶盏儿递了过去,“额娘,你就饶了这臭小子吧,您知道阿林说话一向是没个脑子的!想到哪就说到哪的!”玉珠斜眼瞅了一下长子,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道,“哦,那裕哥儿的意思是你说话就是有脑子的,难不成对着额娘说得也不是实话儿!”得,引火上身了,“额娘,这是哪里的话,儿子不就是想让你高兴吗?”玉珠正欲开口。
“额娘!额娘!哥哥们回来了!是吧!”竹帘子哗啦一声响,娴姐儿冲冲得跑了进来,小脸儿红扑扑的,额角上带着亮晶晶的汗珠子,进了屋后,立在一边儿不停地喘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眉眼儿俱是弯弯,小嘴儿高高得翘着,露出了细米般的牙齿。哎吆喂,妹妹还真是哥哥的大救星唉!隆裕上前抱起了娴姐儿转了个圈,“妹妹又长高了些!越发漂亮了哦!〃被哥哥举得高高的娴姐儿也不害怕,咯咯地笑个不停,“再转!再转!”阿林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他也想抱抱妹妹啊,可是娴姐儿从来不要他抱的。切!不就是先前不小心摔了一下嘛!妹妹又没受伤,干嘛不要他抱啊!
“放下!放下!快将娴姐儿放下!”玉珠在一旁吓得大叫,女儿不知道害怕,她害怕啊!“额娘还是最疼妹妹!”瞧,从来都是注重仪态的,只要妹妹有丁点事儿,额娘就会变得不稳重了。当然,他现在只敢在心里想象罢了,可不敢再不知轻重,捋了老虎的胡子。
“哟,挺热闹的嘛!”原是那尔布回来了,本来现下还不是他下衙门的时辰。还是驻防将军从外面回来时,见了自个的儿子刚刚下了码头,回了衙门后便告了自己。想自个儿也是有段时间没见儿子了,不知学业如何了。遂顺便儿向将军告了假回府了。方进了二院,就传来女儿的笑声,还有玉珠得声音。许是娴姐儿是夫人隔了多年才生的女儿,素来看得极重。
“爷,快让隆裕放下娴姐儿!”玉珠见了丈夫,忙开口求助。“恩!隆裕还不放下妹妹!如此喧闹!成何规矩!”那尔布见了夫人可怜巴巴地小模样,杏仁眼儿透着雾气般,极其惹人,有些不自在的暗咳了一声,遂严肃道。
“阿玛!”隆裕在自己阿玛开口时,就已放下了妹妹,整了整衣裳行礼道,一旁的阿林亦是行了礼问安。只有娴姐儿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小嘴,显然是兴头儿打断了。“阿玛,真扫兴!”“吆,娴姐儿的小脾气不小嘛!瞧着小嘴可以挂瓶子了。”那尔布戳了戳女儿的小嘴,“阿玛,还没洗手!脏死了!”嫌恶的拍开那尔布的大手,迅速拿了自个的杯子,开始漱口。
那尔布被女儿整的怪没面子的,老脸有些微红,随即看向两个暗笑不已的儿子,“你们这次去了杭州的书院,可有什么收获?有什么好得文章没,来说些给我听听!”阿林苦着脸,他难得离了家,又没有父亲严厉的教导,宛若放了风的野马般,尽惦记着着如何逛杭州城了,哪还有心思放在了学业上。
“你个带兵的,哪知道什么文章好不好的!”玉珠很不给面子的开口道,“好了,好了,紫绣你去看看锦绣午饭弄好了没!”紫绣昨个值夜,被小丫头叫醒后便过来伺候了,见太太一家子都在屋里,便一直呆了外面儿,免得进去打扰。听得太太的吩咐后,应了声,去了厨房催了锦绣。正好碰了锦绣领着两个小丫头端了午饭想着正院走去。“锦绣,我来帮你端些!”
“嗯!”锦绣也不跟紫绣客气,她们二人几乎差不多时间进得府,可谓是一起长大,感情自是很好。“太太和爷的感情真好!”“怎么,紫绣妹妹莫非是到了年纪,也想了那嫁人之事!”斜瞄了眼紫绣,轻轻的开口调笑道,“若是有了意中人,我去跟太太说去!好让妹妹早日嫁了出去!免得太太耽误了你!”紫绣轻啐了一口,“你个丫头,好不知羞!瞧,说起嫁人来,这脸一点也红的!”二人低声笑闹着,很快进了玉珠的屋子。就见了苏氏携了珊姐儿也在屋里,太太对苏姨奶奶还真是好的。锦绣指挥着众人将各式菜点放好,便领着众人离了屋子。让紫绣回了屋子休息,自个在外面候着。叹了口气,锦绣仰头望着夜空,今儿夜色不错,还能见到闪烁的星子儿。不一会儿,屋里传来笑闹的声音,应是已用完了午餐。接着,就听了太太唤她进去收拾。
隆裕到底大了些,对着庶出的妹妹珊姐儿也是顾着,“哥哥今日见了妹妹,还真是吃了一惊!”珊姐儿有些害羞得低声反问道,“为什么啊?”太太对这自己这个庶出的女儿也是很好的,但终究不是亲生的,总归是隔了一层。以前年纪还小,不觉得什么,随着年纪大了,这嫡庶的差别自己也是越发的明了了。其实,珊姐儿生性温柔,心态也是平和,对着嫡庶间的区别并不是很在意的,只是羡慕妹妹有两个嫡亲的哥哥。见到隆裕和颜悦色的与自己说话,心理还是很高兴的。“当然是珊姐儿变得漂亮了啊,哥哥险些认不出来了!”与亲妹妹说话的阿林倒是分了神关注了下自个兄长,嘀咕得嘟囔了句,“虚伪!”“哥哥,你说什么呢!”娴姐儿未听清,好奇的道,“没有,没说什么!妹妹,
最近可是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啊?”娴姐儿便将自个在孙府后花园的遭遇说了出来,阿林脸色一下子狰狞起来,两个拳头捏了起来,“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妄想将我们娴姐儿拐回家去!”“胡说什么!那是阿玛上峰的儿子!”那尔布喝道!心下可是觉得两个儿子对着妹妹很是友爱。
苏氏坐在一边儿,神情温柔地看着自个的女儿,对着自己不受老爷宠爱的事实,心里虽是难受,可见了裕哥儿对着珊姐儿很是照顾的样子,她也满足了。日后,珊姐儿嫁人,总归是离不开家里人撑腰的。一家子又聊了会,隆裕与阿林叫来小厮,拿了带回来的礼物分发了下去,家中各人俱有一份。玉珠便让两个儿子回了自个屋子歇息去了。剩余的人皆各自散了去。
无忧童年 第六章 金山寺箴言
隔了几日,玉珠收到了钮祜禄夫人递的帖子,说是再过段时日,这边儿就会下好些日子的雨。趁着近日来的好天气,去金山寺礼佛,顺便儿欣赏江边的美景。玉珠暗忖,素闻金山寺香火极盛,又多有得道高僧,可听的很多令人为之顿悟的禅道。遂请送贴的人回复其主子,后日定会一同前去。
立在江边码头,初升的太阳带着微微的金红,将整个天空渲染成华丽的布景,那阳光被激荡的江水割的粉碎,只剩粼粼的余光。江水不停的拍击着堤岸,发出“哗啦”的声响。等着乘船过去的众人只觉着石头建立的牢固堤岸都好似要被那江水冲垮!长江之中金山陡峭巍峨,如镶嵌在那广阔江水中的一颗翠色翡翠。金山寺便坐落其上,其背面岗峦起伏,古木参天;左右土丘林立,联肩比翼,如护卫罗列;前方宝塔坝田畴似海,村落历历。此等雄厚壮丽的美景,一众女眷见了,顿觉胸中自有豪情!仿若那所有烦心事皆可抛之脑后!
想那娴姐儿自出生起,从未见过如此奇阔之景,先前走的运河也是壮阔,然人工雕琢出的岂可比得上大自然的鬼斧之功。江水滚滚滔滔,瞭望远处,水天一线,中有水鸟展翅低旋,时而迅疾如电一般窜入水中,再飞起时,长长的嘴喙上往往刺着一两条硕大的乱扭得不停的鱼。江面上穿梭着各色船只,渔民们娴熟得向着江中高高抛出渔网。间或不断传来的号子,渔歌,好一派祥和安居之景。
金山寺自东晋始建后,香火便是极其鼎盛的。她身居江心,来往自是要靠船只。因而便有那头脑灵活的渔家于固定的时辰点在岸边候着,前往江心金山寺,赚点额外的补贴。也有娴姐儿一行人搭乘的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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