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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嫡女_粟柒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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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枚被苏衣秀捂住嘴,果真不哭了,不过是吓到了,这个男人怎么能靠她这么近,怎么能捂她的嘴!她挥舞着小手去扒苏衣秀的手,却听苏衣秀说道:“我可以放开你,但你不能再哭了!”这大晚上的,是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柳枚连忙点了点头,小脸上还挂着泪珠,苏衣秀看着怪心疼,伸出手替她擦了擦,谁知又惹的她哭了起来,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突然看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苏衣秀定睛一看,隐约可见是圆圆的,遂从她手里拿过,柳枚一慌,再去抢已经来不及了,苏衣秀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个馒头,已经冷了,还硬邦邦的,不禁哑然失笑,“你半夜来厨房,就为了拿个硬馒头?”
“我饿了……”柳枚软软的声音传来,他竟无比受用。
促狭一笑,“这么硬的馒头怎么吃啊,我房里有好吃的糕点,你想不想吃?”
柳枚一听有糕点吃,顿时抬起头,眼睛里还是雾蒙蒙的,软软说道:“想……”
柳枚一路跟着苏衣秀到了他的房间,果然见桌子上摆了很多糕点,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拿起一块酥酪便塞到了嘴里,真是太美味了,比她的丫鬟巧儿做的都好吃。
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不知不觉半盘酥酪竟被她吃完了,苏衣秀勾勾唇角,递给她一杯水,“慢点吃,我不跟你抢,先喝点水。”
柳枚接过咕咚咚几口便喝完了,又拿过另一盘栗粉糕,苏衣秀看着直摇头,“你可别撑着了,晚膳的时候也没见你吃的少啊。”这也太能吃了吧。
柳枚面上一红,支支吾吾道:“我娘说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
苏衣秀扑哧一笑,上下打量她,“嗯,是小了点。”
柳枚又解决了几块栗粉糕,灌了一大杯水,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苏衣秀送她出去,临了不禁说道:“以后长点心眼,别随便跟男人进房间,哪怕有再好吃的糕点也不行,知道了吗?”
柳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高兴的离去。
这一夜发生的小插曲,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翌日一早,冯兰若和柳枚便要离开了,沈淇如今身子已经好太多,由兰若她们回去讲,老太太和父亲才能更放心,她自然没有告诉那俩人,她刚受伤时候的样子,现在自己想想,都心惊不已。
送她二人离开的时候,沈淇却发觉,苏衣秀总是有意无意的望着柳枚,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的她心惊,再看看柳枚,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并未有何异常,沈淇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半玩笑的问柳枚,“枚儿,你喜欢苏衣秀哥哥吗?”
柳枚睫毛一忽闪,拧着秀眉说道:“不喜欢啊。”
旁边的苏衣秀嘴角一抽,望着柳枚的眸中有些失落。
“嗯,乖,快点跟着兰若表姐回去吧。”沈淇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送上了马车。
往回走的路上,沈淇瞪了苏衣秀一眼,“枚儿她还小,你可别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沈淇可不想柳枚落到苏衣秀手上,枚儿性子懦弱,又呆笨,沈淇希望她能找个老实一点的男人,要不然肯定会被欺负的。
本来苏衣秀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柳枚那丫头很可爱而已,可此时被沈淇这么一激,他还真的有兴趣了。
这一日,姬如彦突然兴起,要拉着沈淇作画,沈淇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落了个头痛的毛病,所幸她在苏医谷这段时间,心情舒畅,头痛不也怎么发作,但姬如彦却以此为借口,非要背着她到谷外那一片玉簪花旁作画,作画沈淇是没意见,难得他有如此雅兴,但为何要背着她去嘛,她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沈淇面色微红,“从这里到谷外还有一段距离,你背着又累不说,要是让旁人看见,多不好啊。”
“除了苏衣秀和紫烟,这谷里又没旁人。”
“那也不好!”
“嗯,背着是不太好。”姬如彦略一思索,“还是抱着好了。”
“……”
苏医谷外,入谷之处,有一大片玉簪花,此时正是盛开之际,玉簪花香四溢,香飘十里,沈淇在谷中时,不时有微风袭来,便可闻见浓郁的玉簪花香,玉簪花冰姿雪魄,常用来赞誉冰清玉洁之人,想来姬如彦也是突然发现了这一大片玉簪,才想起来要作画。
姬如彦将沈淇放在一片花丛中,只见她面色娇羞,白衣席卷,肌肤与如玉花色相配,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他一时兴致大好,忍不住说道:“你可知这玉簪花还有一别名?”
“白鹤仙。”这个难不倒她,她自是答得上来。
谁知姬如彦却摇了摇头,神秘说道:“是催生草。”
沈淇脸一红,不愿再讲下去,他到底从哪听来这乱七八糟的别称!
姬如彦轻轻一笑,就地铺一画卷,径自在上面挥洒笔墨,时不时抬头笑望着她,竟觉得时光若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也许,只有在这谷里,他们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怎么?你这么不满的望着我,可是觉得我太丑了,配不上你的画?”
姬如彦连忙回过神来,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怕我的拙笔,画不出你十分之一的风姿。”
“巧舌如簧。”不知何时,他竟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句句真心,怎地到你嘴里便成了巧舌如簧了?”
“懒得理你,画好了没有?”沈淇实在说他不过,忙转移话题。
姬如彦却未再言语,只是专心作他的画,沈淇见他眉间一直带着笑意,唇角上扬,本就俊美的面容因着这安然的笑意更添几分魅惑,看的人心神摇曳,不禁想起他极致呵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有暖流滑过,这大概就是常说的,岁月静好吧。
如此,便更好奇他手中的画卷,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看一眼才好。
第061章 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姬如彦才满意的起身,将画笔搁落在一旁,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画卷,沈淇见他如此,也连忙跑过来,挨着他身旁。
画卷上铺满了花色如玉的玉簪花,碧叶娇莹,如簪花苞悄然待放,一片碧绿景象数朵白簪点缀,说不出的雅致清心。
花丛中间,一女子斜躺半撑,雪白的衣裙落在碧绿的花叶上,如精灵般的巧笑嫣然,精致的面容,淡如水的眉眼,一缕发丝肆意的散落在胸前,那一双眸子,情意盈盈,欲语还休,轻薄的樱瓣,不自觉弯着微笑的弧度,藕臂搭在身前,一双柔胰细嫩光洁。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细细的勾勒,恰如其分。
这样不染纤尘的绝世之姿,真的是她吗?原来在他笔下的她是这样的,那么是不是,在他心里的亦是如此呢。
“淇儿,你可还喜欢?”姬如彦浅浅笑意。
“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样美貌吗?”她不答,反问道。
他将画卷铺在玉簪花上,执起她的柔胰,“不止,还要美上千百倍。”
她面容娇羞,在他的情话面前,甘拜下风。
姬如彦扳过她的身子,与她对视,灼热的目光像要将她看穿,面容也不似方才的随意,略有些凝重的问道:“淇儿,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那一瞬间,周边都黯然失色,他情意满满,她芳心暗许,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她羞怯的点了点头,一直都在。
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下,含住她的樱瓣,轻轻拭舔,温柔吮吸,灵舌长驱直入,抵死缠绵,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纤细的好似一捏就断,他想给她极致的温柔。
沈淇想回应他,却发觉身子软绵绵的,丝毫力气都用不上,只好瘫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动情的搂着、吻着。
良久,他终于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唇,却见她面颊通红,双唇娇艳欲滴,眼神迷离,爱不释手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说道:“淇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沈淇抬眸,听见有礼物,心里一阵雀跃。
“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现在正合适,把手伸出来。”
沈淇将手伸出,姬如彦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住,沈淇只感觉手心一股清凉之意,待姬如彦将手拿开,她才看清手上的物件。
是一对拇指大小的琉璃珠,躺在手心里,透亮清爽,琉璃珠上有些细小的刻纹,若不仔细看,当真发现不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清澈的小字下是数不尽的情意,最有心思的莫过于一对琉璃珠内的两抹绯红。
“这红翡翠是极好的物件,若沈大小姐不介意,我找人取下来嵌在更名贵的金圈上,你看可好?”
“两只耳环本是一对,形影单只多不好,等我找人做好,一定还你一双。”
曾几何时,他们疏远且陌生,他却对她许下了这样的承诺,原以为那个插曲彼此均已忘却,却未想到,此时再见到这一对红翡翠,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本想再替你做对耳环,但又觉得没有新意,这对玲珑琉璃珠放在手里把玩正好,你可喜欢?”
何止是喜欢,但嘴上依旧说道:“你怎地会这么多讨好姑娘的把戏?”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很多时候都是无师自通的。”
“骗人!”沈淇将那对琉璃珠揣进怀里,又道:“你的玉佩还在我这儿呢。”
“那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你可要收好了。”他嬉笑道。
沈淇皱眉,“你又骗我!上次你明明说不是了,到底是不是啊?”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呢,反正我送给你就是你的了。”那只玉佩又何止那么简单,当初交给她,也不过想赌一次罢了,不过如今看来,竟是赌对了。
沈淇嘟嘴,“我还以为是你随便糊弄我的,就被我顺手丢在了书院的房间里,等着回去找出来要好好保管着,要不然像你这么瑕疵必报的人,我可惹不起。”
姬如彦将画卷收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惹不起,你还不是惹了。”
在苏医谷待了月余,他们也要回去了,终究是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一出了这苏医谷,便又是另外一种生活,他的、她的,纠缠不休。
虽然沈淇与姬如彦二人已然说好,以后不再刻意躲避,但在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们毕竟不能堂而皇之的在一起,首先要过的当然是沈姬两家,但实然,这难如登天。
但为了姬如彦,她会奋力一试,她相信,姬如彦也会。
所以,在决定离开苏医谷时,姬如彦先行一步,苏衣秀会派人给沈府送信,到时候沈府的人再来接她。
等到沈赫的马车到达苏医谷时,姬如彦已经走了两日了,这两日实在是她最无聊的两日,紫烟太冷,苏衣秀太热情,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姬如彦走后,她越发觉得苏衣秀玩世不恭的样子真是讨人厌,好不容易挨了两日,便传来了沈赫来接她的消息,连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人,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衣服也是来苏医谷后,姬如彦帮她买的。
苏衣秀将她送出谷,远远的便可见沈家的马车停在谷外,正好是那片玉簪花旁,沈淇不禁莞尔一笑。
突然,马车的珠帘被掀开,冯兰若的脑袋从马车内冒出来,笑嘻嘻的说道:“沈淇,我们来接你了。”
苏衣秀一见到冯兰若,顿时眸子发亮,使劲的伸头往马车里看,沈淇暗笑,“不要再看了,枚儿没有来。”兰若表姐既然是和大哥一起来的,又怎么会带着柳枚呢。
苏衣秀被沈淇戳破,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直接过去问冯兰若,那个小表妹为什么没有来,当真是脸皮极厚。
沈赫黑发束带,白衣翩翩,俨然一副贵公子的形象,只是看向沈淇时,眸中星光闪闪,沈淇知道,他还停留在最后一次见她时,她鲜血淋漓、命在旦夕的样子,此时见她已然好全,定是心内翻腾不已,也不点破。
待苏衣秀从冯兰若身边悻悻回来后,沈淇也该离开了,只是临走时,调侃说道:“苏衣秀,就你这闹腾的性子,是怎么对着冷冰冰的紫烟生活这么多年的,不闷吗?”
苏衣秀略有所思,“确实,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也是应该到外面转转了,这苏医谷虽好,但也实在憋闷的慌。”
沈淇一愣,他多年不出苏医谷,竟被自己这么一说,就要出去了吗。
又听他言道:“到时候我若去沈府,你可会招待我?”
“这有何难,沈府随时欢迎。”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这点小小的要求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待沈赫与苏衣秀道谢后,一行人便驾着马车离去,苏医谷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沈淇与冯兰若坐在马车里,望了望坐在外面的沈赫,又望了望车里的冯兰若,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和大哥一起来接我?”
想不通的是,大哥竟然会同意。
冯兰若得意一笑,“这个嘛,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大哥来接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她想沈赫是不会主动告诉兰若表姐的。
“咳咳,沈府可有我的眼线呢,表哥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管范围内。”
沈淇心思一转,便知那眼线是谁,在整个沈府,有谁敢监视大少爷呢,不禁摇头道:“沈芸这个小叛徒,要是让大哥知道,有她好受的。”
可又转念一想,芸儿自小便心思稳重,怎么也会陪兰若表姐这般胡闹。
“你怎么知道是沈芸?”
“我也是有脑子的好吧?”沈淇白她一眼,这还需要猜吗。
冯兰若撇嘴,当她听不出来啊,明显就是说她没脑子嘛,算了,看在沈淇重伤初愈的份上,先不跟她计较了。
“我就说大哥怎么过了两日才来接我,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
冯兰若干笑几声,“我还不是看你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才不担心嘛。”
“你到底是怎么搞定的?”
冯兰若神情尴尬,“这还多亏了你,我当时想跟着,表哥死活不准,那我就只好拦着他也不让他来,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两日,他等得心急,也就不管我是不是跟着了。”
沈淇无语,她在苏医谷等得无聊,兰若竟然还拦着沈赫。
路上无聊,沈淇与冯兰若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说到芸儿,沈淇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就会当了兰若的眼线了呢。
试探的问道:“芸儿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喂!你当我冯兰若是什么人了!我会那么没品吗?”冯兰若气的跳起来,真是太欺负人了,可她忘记了现在是在马车里,所以,当然是跳起来后撞到了头,吃痛一声,捂着脑袋瞪着沈淇。
“你们闹什么呢,在马车里也不安生。”外面传来沈赫严肃的声音,冯兰若果然老实了很多。
第062章 司徒水烟死了
“你们闹什么呢,在马车里也不安生。”外面传来沈赫严肃的声音,冯兰若果然老实了很多。
沈淇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过说也奇怪,我只是随口求了一下沈芸,没想到那丫头会这么容易答应,我都觉得不像她了。”冯兰若小声说道。
“自芸儿从邢州回来后,是变了不少。”沈淇也赞成的点头。
又听冯兰若疑惑的说道:“对了,她好像还说了一句话,说什么她没有什么求的了,但希望我能幸福。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沈淇一怔,明白芸儿是何意,这丫头情窦已开,自然更能理解兰若的心境,便也愿意帮忙了。
不过她也只是说道:“她才多大啊。”
“你别看她年纪小,心思可一点都不比你差,我看八成是这样。”
“是与不是,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别瞎猜了。”
快到郢都的时候,马车停下,沈赫先待他们到客栈里吃了午饭,然后才回了沈府。
沈淇现在一点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所以并不担心,吃饭的时候她问过沈赫,司徒水烟最后怎么样了,自己差点被她弄死,想来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看她那日的样子,应该是不正常的,便想着反正如今自己都好了,便放过她吧。
谁知沈赫却说司徒水烟已经死了,就在沈淇出事那晚,姬如彦带着沈淇去苏医谷后,沈赫就一直在寻找司徒水烟的下落,后来在一河里捞起来的,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估计是动手伤了沈淇后,她自己也受了刺激,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既然她有疯癫症,那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看待,沈淇心下一叹,只能说自己太倒霉了,正好遇到她发疯的时候,沈赫说,念在司徒水烟神志不清,沈家并未对司徒家下手,只不过,交情也就止步于此了,司徒家的生意若想出邢州,怕是难了。
沈淇倒也不在乎这些,就算沈家不出手,她估计姬如彦也会出手,司徒家注定只能在邢州地界里混了,想起姬如彦,她不禁摸了摸怀里的玲珑琉璃珠,就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沈淇回到沈府,先去见了老太太和父亲,估计是因为沈淇受重伤的缘故,所以也没有追究她私自跑去邢州的事情,沈淇暗自松了口气。
老太太大概是怕沈淇想起受伤时的事儿心里难过,也不怎么问,毕竟是一个疯了的女人,还不知道她的淇儿受了多少罪呢,倒是沈严松仔细问了几句,被老太太瞪了几眼也囫囵了过去。
沈淇还想着此番去邢州的目的,从老太太那儿回来,便去了沈芸的春慧院,没想到清儿却说四小姐听说大小姐回来,早就在幽梦院等着了,沈淇苦笑,这丫头竟这般着急,只好又折回幽梦院。
方一进院子,疏桐那丫头便红着眼眶等在门口,沈淇笑着安慰了几句,便说想吃她做的桂花糖蒸栗粉糕,打发了她去。
沈芸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样子,比上一次让沈淇去就慕容默时还急,见沈淇进了来,一下子便扑了过来。
沈淇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个,芸儿,是我太没用了,这一次去邢州,竟什么有用的都没打探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猜二叔没有把慕容默怎么样,他应该还好好的。”虽然她也没谱,但这个时候,只能靠直觉了。
“姐!你说什么呢!我都后悔死了,你说我让你去邢州干嘛,还让你孤身一人,听说你出了事,我都恨不得替你受伤,你不怪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沈芸红着眼,哽咽。
沈淇心里却暖暖的,芸儿此时关心的不是她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不是慕容默,竟是自己的安危,只好笑着安慰她,“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本来我自己也是想去的,我受伤只是意外,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就不要自责了。”
“那个司徒水烟我也是认得的,以前在邢州还碰到过几次,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就疯了呢。”沈芸听说是司徒水烟下的手,当时就愣愣的不敢相信,那个俏丽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疯子。
沈淇想起司徒水烟发疯的样子,身子还是忍不住发颤,摇头说道:“听大哥说,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可能我就是太衰,恰好碰上了她疯癫的时候,还有可能是疯癫最厉害的一次,不过觉得她也是挺可怜的,得了这样的病,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死去。”
“你怎么还可怜她呢,就她那样,若是以后再发病,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死了也好,反正她也是自己投河死的嘛。”
沈淇蹙眉,虽说司徒水烟确实做了错事,伤害了沈淇,但那个时候她也是不清醒的,况且之后也得到了报应,可沈芸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想到她最后那句,是自己投河死的,沈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沉声问道:“司徒水烟真的是自己投河死的吗?”
沈芸一怔,“是啊,当然是。”
“芸儿,你不要骗我,你应该知道,我太了解你,所以你根本就骗不了我,你实话告诉我,司徒水烟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芸顿时泄了气,“姐,你在我面前,好歹也笨一回好吗,司徒水烟确实不是自己投河死的,可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到了,她是死有余辜,你可千万别有什么罪孽感,我们不就是怕你心太软才瞒着你的嘛。”沈芸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沈淇身体轻轻颤了下,早就应该猜到了才是,沈赫肯放过司徒家,不就是因为解决了司徒水烟吗,要不然,自己被伤成那个样子,沈赫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可他做这一切,又瞒着自己,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吗。
她有什么权利不高兴,有什么权利难过伤心?
她知道,沈赫都是为了她好,而自己,也确实因司徒水烟受尽了折磨,所以说,也该是这样的结局,这样想着,是不是就会好受一点了?
“你还是太心软了,哪怕她那样伤害你。”沈芸叹息一声,此时此刻,仿佛她才像个姐姐。
沈芸走后,沈淇一个人躺在里间,心中依旧起伏不定,想起那日初见司徒水烟的样子,她静静的站在司徒少卿身边,一袭鹅黄色长裙,柳叶弯眉,娇俏鼻梁,容貌俏丽,仿佛与惠春楼里的幽然之香融为了一体,不得不说,她神志清醒且安静的样子,真的很美。
若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心怀歹念,心术不正,故意要取了沈淇的性命,那么就算沈淇再仁慈也不至于为她难过,可她偏偏患有疯癫之症,神志不清,恐怕那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并非出自于她的本心,可她却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沈淇想,若她还活着,一定会懊悔不已,也一定会为了曾经做下的错事赎罪,可是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这是她最后一次发病了。
她口口声声说沈赫是她的,也不知真假,若是真的,最后却死在了心爱之人的手上,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呢。
一下午混混沌沌,满脑子都是司徒水烟的样子,却不是她发疯时的样子,而是她清醒时那双明亮动人的眸子。
糊里糊涂的便睡了过去,直到疏桐来唤她该用晚膳了,她也没什么胃口,便借机乏了,没有去老太太那里用完膳,只是让疏桐把方才做好的糕点拿来,随便吃了两口。
突然想起那个叫雪心的小姑娘,心里一阵懊悔,她应该早点想起来的,也不知道她奶奶怎么样了,当初说好第二天去找她,让她到沈宅里去的,可自己却失信了这么多天。
忙让疏桐给在邢州的二叔传信,告诉他雪心的住址,还特意嘱咐了要找个好一点的大夫,去给雪心的奶奶看病,交代完这些事情,沈淇才放下心来,雪心那丫头倔强而要强,不知道是不是生她的气了呢。
沈赫与沈淇已经离开书院太久了,虽然沈赫是故意借机离开的,可沈淇却不同,她当初向孙嬷嬷请假时,可没说要离开这么多天,所以第二日她便赶回了俸林书院。
回到书院先去见了孙嬷嬷,没想到她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嘱咐沈淇注意身子,晚一点回来书院也不打紧,沈淇才知,原来沈府早就打点好了。
沈淇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淑慧她们都去上课了吧,看了看自己的床铺,离开了一个多月还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定是淑慧平时里细心帮她打扫着,心里不禁暖暖的。
幸亏她活着回来了,要不然怎么忍心丢下这么多好朋友呢。
沈淇将行李简单的整理好,又去后院打了盆热水,心想她们下课回来要先洗洗手。
沈淇在房间里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她们便下课了,沈淇得知是老夫子的课,心想幸亏方才没有冲进去。
第063章 宫中赴宴
温淑慧与耿怀贞知道沈淇去邢州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一个多月,更惊奇的是,孙嬷嬷竟然一声没吭,沈淇则感慨的将这悲惨的一个多月讲给她二人听,还有她为什么要去邢州,本来之前她就要把布条的事情讲给二人听的,只是这个解释迟到了一个多月。
二人听罢,像听说书的一样,皆是唏嘘不已,看到面前平平安安的沈淇,还是一阵心惊,竟没想到她会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受那么重的伤,当然了,让她们更加没想到的是,沈淇竟然与姬世子在一起了,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比遇到那个疯女子更觉得离奇。
沈淇面色一红,并不打算隐瞒,在她心里,早就对温淑慧和耿怀贞完全信任了,温淑慧即使心里还有一丝担忧,但还是为沈淇找到幸福而高兴,想到自己与公冶蒙,都一个多月了,一直不温不火的,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
耿怀贞则想不到那么多,她由衷的为沈淇高兴,而且她觉得,像姬世子那样的人,也就只能由沈淇来相配了。
再说这一个月皇宫里发生的事儿,自从三皇子慕容默溺水身亡后,皇上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眼看大限将至,立储之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皇上的病奇迹般的好了,朝堂上下一片雀跃,后宫如是,不过依旧有人欢喜有人愁。
宣德殿内,皇后姬氏方盈盈告退,慕容烈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眸,便见柳贵妃立在殿外的身影。
此时正午,日头正烈,慕容烈皱眉,朗声道:“为何不进殿?”
柳贵妃身子一晃,慢悠悠的进了殿中,一句话未言,也未行礼,宣德殿的殿门紧闭,这是一贯的规矩,只要柳贵妃和皇上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打搅。
“坐吧。”慕容烈的声音很随和。
柳贵妃愣了愣,淡淡说道:“臣妾还是给皇上研磨吧。”
“这种事你如何做得。”
“如何做不得?”柳贵妃走到慕容烈身边,玉葱细指轻轻研磨,神态亦是不常见的随意。
慕容烈眸色泛光,盯了她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过了许久才问道:“皇后所言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臣妾不敢妄言,由皇上和皇后决定就好。”柳贵妃不卑不亢,但语气明显比方才淡了几分。
“当初让那些孩子入俸林书院是你的主意,如今自然也要问过你的意见。”
“臣妾不敢有异议。”
宣德殿中静谧异常,隐约还可听见离殿很远处的知了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这日,沈淇与温淑慧刚下课往回走,耿怀贞却不见了身影,不知跑去了哪里,待她二人回到房间后,耿怀贞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温淑慧上前拿过清凉的帕子给她擦擦汗,笑着说道:“这大热天的,你跑什么?”
耿怀贞拉着温淑慧走到沈淇跟前,神秘的说道:“我刚听到两个重磅消息,第一个是,俸林书院东西院的学生都要去野外锻炼,听说是皇后向皇上建议的,姬家世代以武将出身,皇后亦是能文能武,她说我们这些贵族子女养尊处优惯了,身体素质不好,便向皇上建议这一次的野外锻炼,没想到皇上很快就同意了。”
“第二个消息和我们关系不大,大皇子于三日后大婚,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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