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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上龙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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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珈茗口气的飘飘忽忽,南宫潇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她咬了咬唇,终于屈服在夜珈茗的威胁之下,楚楚可怜的祈求道:“求你……我真的是和你们一伙的,你想想啊,我怎么会和怀墨染合作呢?她可是抢了我男人的人。”
夜珈茗冷然一笑,不管她的辩解,继续道:“你不说也可以,我可以随时催动这只蛊虫,它会根据我传达的意思,狠狠地咬你,甚至在你的腹内产卵,生更多的蛊虫,直到将你的每一处都咬的体无完肤,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南宫潇紧紧抱头,一脸的惊恐,夜珈茗看到她这副惶恐的模样,想到她平时装出那副淡若仙子的模样,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那时候,怕是百里邺恒都认不出你来了,还以为是一堆什么东西呢!”夜珈茗俨然已经忘了沈画依还在晕厥中,她此时沉浸在折磨别人的喜悦中,这喜悦让南宫潇终于见识到她的可怕。
南宫潇一想到那副场景,想到自己死的时候那副丑陋模样,便觉得不寒而栗,她拼命摇着头,狼狈的跪在地上,乞求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们的,否则我一定不得好死!”
夜珈茗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而后轻蔑一笑,淡淡道:“你可记住了,一直以来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没有惹到我,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可是若你真的做了什么碍眼的事情,我可就翻脸无情了!”说着,她嫌弃的看了南宫潇一眼,懒懒道:“起来吧,一会儿我回房间给你拿解药去。不过你好好想一想,究竟哪里出了错。”
说完,夜珈茗便转身来到沈画依面前,她轻轻拍了拍沈画依的面颊,发现后者依旧昏迷不醒,她有些气急败坏道:“待会儿你出去找个郎中,记住,小心一点。”
“是……我知道了。”南宫潇轻声应道,此时的她,根本连一个“不”字的不敢说。
……
皇宫中,今日的气氛尤为凝重,尽管百里邺恒驾崩的消息并未传出,然而娥皇宫大门紧闭,不准任何人探视,连皇后娘娘都身体抱恙等消息,均让大臣们感到惶恐。
然而和并不知道实情的大臣相比,知道实情的人,此时心情更加的复杂。
此时,怀墨染正与百里邺恒并排躺在榻上,怀墨染在外面,红粉白正为她将手心的伤口治愈,冷傲也在为她施针,而此时所有的人都围在那里,期盼着她能醒来。
飘雪则是一直盯着她玉颈间那块此时已经暗淡无光的黑玉,一双眉第一次蹙了那么深那么久。
怀墨染恍惚转醒,望着面前的所有人,她突然转过脸来,便看到百里邺恒一如方才那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过脸来,目光自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直到落到此时聋拉着耳朵泪眼汪汪的望着她的红粉白,每个人的表情中都透着沮丧,每个人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每个人都是一副悲伤的模样。这说明了什么?
“啾啾啾啾……”红粉白低低的叫着,它捧着怀墨染已经完好无损的手掌心,像是想要戴罪立功,补偿自己的主子。
怀墨染看到它这副模样,也不愿再多苛责它,遂她安慰性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然后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百里邺恒。
“他还有没有可能醒过来?”怀墨染一手轻轻握住百里邺恒的手,喃喃道。她不敢相信百里邺恒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死去,更何况,他当时就在她的面前,要她承认她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众人垂下眼帘,眼底满是落寞,红粉白也没敢再叫出声来,好似生怕她会厌恶起自己来。
然而,飘雪却出乎意料的微微颔首道:“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向他投来惊愕而又激动得目光。
怀墨染亦猛然转首,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飘雪道:“有什么办法?”
飘雪扫了一圈众人,众人于是识趣的纷纷退下,不过冷傲作为神医,自然也留了下来。待所有人都离开以后,飘雪方缓缓开口道:“这件事,说来蹊跷。”
怀墨染紧紧握着百里邺恒的手,面容紧绷,而她身边的红粉白此时也是一脸的期待,想要听听有什么方法能补救暴走的它惹出的麻烦。
飘雪指了指怀墨染玉颈间的黑玉,沉声开口道:“这黑玉乃是皇上的一抹魂魄,按常理说,若皇上已经魂游西天,那么,这玉自然会从娘娘的玉颈上掉下来。如今它却依旧挂在娘娘的玉颈上,这说明皇上的魂魄还没有离开。”因为有口吃,所以他的这段话说的断断续续,让人莫名感到烦躁。
冷傲被飘雪的四字断句气得险些憋死。他烦躁的来回踱步道:“可你不是说,他们给他下的是勾魂蛊么?还说红粉白的发怒,无意间帮助了她们,将邺恒的魂魄牵走,现下你别扯些有的没的的,直接一句话,怎么样才能将他的魂魄牵回来。”
“啾啾啾啾……”红粉白内疚的垂下眼眸,低低的叫着,同时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怀墨染另一个手心。
怀墨染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她不怪它,毕竟它是为保护主人才如此的,何况,谁也没想到百里邺恒的情况竟然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而此时她在想的是,既然是勾魂蛊,那么是不是可以用她在现代听来的那种,叫魂的方法来让他回来呢?
只是飘雪接下来的话,让她不得不失望的打消这个念头。
飘雪嫌弃的看了冷傲一眼,摆了摆手,微微蹙眉道:“那是之前得出的结论。可是现在,情况有变。若她们已经拿到皇上的魂魄,定可以继续施展蛊术,将皇上的魂魄完全控制,到时候,不用我们,她们自会将魂魄送回,只是,若果真如此,皇上便会真正成为她们的傀儡。”
说至此,他顿了顿,再次将目光投向怀墨染玉颈间的玉佩,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继续道:“兴许是娘娘的意志,和强烈的情感,让皇上的魂魄没有离开,不过,最大原因,在于红粉白,它吟唱的驱魔咒对邪恶的东西有祛除的作用,而我们都知道,但凡下蛊之人,若未成功,定遭反噬。”
“所以此时下蛊之人定已重创,纵然她想收取皇上的魂魄,怕是也有心无力。而勾魂蛊,与离魂阵一般,是为南疆古老邪术,南疆祭司本不应该动用邪术,一旦动用,及时收手还好,若不及时收手,南疆将遭受天灾人祸。”
“说些中用的!”冷傲忍不住高声打断飘雪的话,他可不管什么天灾人祸的,南疆就算全部死光光又如何?谁让他们有这么残忍这么邪恶的大祭司和公主呢?
飘雪脾气再好,被冷傲这么一吼,脸上也挂不住了,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喜欢争吵的人,何况此时事情关乎着百里邺恒的性命,冷傲纵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说一个完整的句子,他也不会生气。
倒是怀墨染,看到冷傲那副模样,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道:“阿傲,不要急,慢慢听飘雪说吧。”
冷傲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然后来到圆桌上远远地坐着,他见不得百里邺恒那副死人模样,更见不得怀墨染这颓败的模样,遂他宁愿远远的坐在那里听着。
飘雪依旧不急不缓道:“沈画依研习邪术,一旦被反噬,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传说,厉害的勾魂蛊,能像相思蛊,将下蛊之人,与中蛊之人魂魄相连。如果我们真的成功将皇上的,魂魄召回,那么,她也可能立刻醒来,届时,会发生什么,犹未可知。”
“你这是在让我选择么?”怀墨染听至此,秀枚忍不住蹙起,冷声道。
飘雪微微颔首,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继续道:“相信除了中蛊,她还可能有两手准备,而这个准备,极有可能连红粉白都察觉不到,如果到时,皇上被再次控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怀墨染摇摇头,银牙紧咬,坚定道:“纵是如此,我也要救他!只要他能活过来,我便能让他清醒过来!而那沈画依三人……我这便下令,捉拿他们回宫!”
“可是……南疆可汗……那里……”
“珠珠的死,颇有蹊跷,阿傲检查过伤口,她并非自刎而死,分明是有人加害于她!而邺恒作为我天佑帝王,南疆竟然斗胆想要加害于他,南疆如此嚣张,本宫纵使挥兵南下又有何不可?!”怀墨染冷声道,目光中顿时布满杀机。
飘雪与冷傲对视一眼,旋即,飘雪微微颔首道:“好,那便,试一试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然后,冷傲与飘雪便在房间内忙碌起来,怀墨染则命令穿云带人去将南宫潇四人捉拿入宫,当看到南宫潇怀中的孩子时,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第256章 拖出去斩了

御书房中,怀墨染伏案,正全神贯注的批阅奏折,按理说此时的她应该在娥皇宫守着,可是她信得过冷傲和飘雪,更不愿意文武百官因为皇上无故病倒而有诸多猜忌。
美景在一旁为其研磨,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一双娥眉始终紧紧蹙起。怀墨染拿笔蘸了蘸墨汁,头也不抬,淡淡道:“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
美景望着依旧圈圈点点的怀墨染,犹豫半天,方缓缓开口道:“娘娘,为何还能如此平静?现下,所有人都疯了,对于皇上的病也好,对于潇潇姑娘也好,唯独娘娘,依旧在处理公事,专心致志,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怀墨染提起笔,微微抬眸,一双水波流转的眸子中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然那神情却透着一股凄婉。
美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只是垂下眼帘,默默地继续研着磨。
怀墨染微微叹息,继续垂首批阅奏折,只是沉默片刻之后,她用略有些疲惫的语气说道:“如今我是皇后,所以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美景微微愣了楞,旋即低声道:“是奴婢多嘴了。”
御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炉中熊熊燃烧的炭块,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美景见案几上的茶杯已经凉透,便放下手中的活,去给怀墨染换茶。她已经不知道这是近日凉透了的第几杯茶了,虽然怀墨染一直都表现的很平常,可是怕她根本没发现,自从金入御书房,她根本滴水未进,现下都已经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她却依旧埋案忙碌着。
美景一边斟茶,一边用一双满是担忧的眸子望着怀墨染,想到其刚进入太子府时,不由觉得心酸。那时候的怀墨染,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心思通透,我行我素,从来都不会因为别人而委屈自己。
可如今,她却变得这么懂得隐忍,并要求自己,一切都要从王朝的利益出发,从皇上的利益出发,可是这样的她,无疑更让人心疼。
谁能一生都洒脱?除非抛却这令人纠结烦扰的情。
“娘娘,口渴了吧,喝点茶润润嗓子吧。”美景将茶端到怀墨染的面前,语气柔和道。
怀墨染却只是摆了摆手,淡淡道:“搁这儿吧。”
美景还想说什么,不过也只是抿了抿唇,便继续研磨去了。
过了不久,刘公公便打开门走进来,恭敬问道:“娘娘,该用膳了,您是移步娥皇宫,还是就在这儿用膳呢?”
怀墨染依旧头都没抬,一手将批阅完的奏折放到一边,一手从另一边未批阅的奏折堆中拿下一本,打开,继续批阅,同时,她的语气淡淡道:“本宫不饿,美景,你下午与他们一同用膳吧。”
“娘娘,您还是先用膳吧,也好让自己休息休息,晚上……还有好多事情要等着您处理呢。”美景忍不住劝道。
怀墨染微微一顿,旋即微微沉吟,而后淡淡道:“对了,不知良辰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本宫今晚要为她二人做见证人,倒是真要忙一忙了。”
美景微微叹息,她说的“忙”自然不是这个忙,而是飘雪说的,如果成功,也许晚上皇上就会醒过来,到时候有太多的问题等着怀墨染去解决。可是,她好像害怕提起这件事,根本避而不谈。
再说良辰,此时怀墨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还有心思成婚?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闹了一天了,拒婚!而夜四知道她不愿意嫁给自己,此时也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过虽然他很想抱得美人归,也知道今日的确不是什么好日子,遂他也不敢叨扰怀墨染,若不是怀墨染此时提及,怕是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怀墨染见美景没有说话,不由觉得奇怪,又想到一整个上午都没有看到良辰,她不由微微敛眉,抬眸狐疑的望着满怀心事的美景,将毛笔搁置在一边,而后敛眉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美景知道这事情瞒不过怀墨染,何况大家能拦得住良辰一时,却不能保证一整天都这么将她拦在房间内,何况,她这做姐姐的也有私心,今日无论皇上醒不醒来,事情总不可能是一时就能解决的,若良辰与夜四今日真的不能完婚,怕是又要等上许久。
没有记错的话,挑日子的时候,媒婆说过,过了这月初七,接连几个月都没有好日子,俗话说夜长梦多,为免节外生枝,她自然希望这桩美事尽快完成。
怀墨染看到美景的神情,便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遂她索性吩咐守在门外的刘公公道:“去将良辰与夜四叫来。”
“娘娘……”美景见怀墨染并没有顺势便取消这婚事的想法,心中不由大为感动,因为在她看来,在这种非常时期,的确不适合举办这种喜事,怀墨染重感情,自然不愿意委屈良辰,可若良辰自己提出要延迟成婚日期,那就另说了。
美景想了想,终于将事情告诉了怀墨染,怀墨染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心中却在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与良辰夜四说这件事情。
“娘娘,良辰姑娘和夜四副庄主求见。”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刘公公那尖利的声音。
怀墨染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旋即,一脸不悦的良辰率先走了进来,满面郁闷的夜四也紧随其后,他的目光一刻不离良辰,眼底涌动的情绪似无助似痛楚,良辰的退婚想必对他打击甚大。
良辰自进来就是一脸的不高兴,特别是在看到美景的时候,她知道姐姐素来对她最好,最心疼她,也最希望她能和夜四早日拜堂成亲,所以定是求怀墨染劝自己来了。而她最烦恼的是,夜四紧随她的身后,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遂她便加快脚步,试图要他离她远一些。
夜四似乎也察觉到了良辰这种排斥的情绪,他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唐,甚至放慢了脚步,好似生怕良辰厌恶。
怀墨染看着他们两人进来,看着他们之间那微妙的气氛,一双秀眉不由微微蹙起。
“奴婢(属下)参见娘娘。”
虽然良辰两人刻意保持着距离,可是他们依旧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道,只是他们依旧一前一后的跪着。
怀墨染用一双毫无情绪的冷眸望着良辰,淡淡道:“良辰,听美景说你要拒婚,可有此事?”
良辰狠狠地嗔了美景一眼,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她原本就是想要告诉怀墨染的,现下有人帮她说了,她倒也乐享其成,遂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想好了,奴婢要一直跟着娘娘,奴婢不嫁了。”
“放肆!”怀墨染突然提高嗓音道,一双眸子里是一片冷意。
良辰微微一愣,旋即小心翼翼的抬眸望向怀墨染,才发现她今日甚是严肃,不由有些心虚,只匍匐了身子,恭敬道:“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好一个真的,良辰,你知不知道你一句‘退婚’意味着什么?你当你们的婚事是由你们自己决定的么?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你一句‘不嫁’,不就是在打皇上的脸?何况此时皇上还未醒来,大臣们议论纷纷,若有人趁势作乱,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们取消婚事,不就是在告诉所有大臣,皇上的确已经出事了,连你们的婚事都要取消!”
良辰听着怀墨染那愠怒的斥责声,眼底闪过一抹惶恐,因为她速来心性单纯,怎么会想这么多事情?遂她不敢多言,只是跪在那里,眼圈红红的,满面委屈。
夜四不忍心看到良辰被这般训斥,他微微敛眉,而后沉声道:“皇后娘娘,良辰她只是希望能陪在您的身边,她是好心,还请娘娘成全她。”
良辰微微错愕,她原本以为夜四会求怀墨染强行让自己嫁给他,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这样想着,她的心中越发内疚,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不爱他,只是……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怀墨染而已。
怀墨染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额间满是讥诮,冷笑道:“难道这就是抗旨不尊的理由了么?今日本宫若真纵容她,那他日别人犯了错误,抗旨不尊,是不是也可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姑息纵容他们?”
夜四攥了攥拳头,一脸决然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还未到成婚的时辰,那么她就不算抗旨不尊……”
美景看到怀墨染动怒,又听到夜四这么说,忙来到良辰身前跪下,为其说情道:“是啊,娘娘,良辰她只是任性而已,此时还未到时辰,只要她收回方才的话,便不算是拒婚了呀。”
怀墨染只是冷然一笑,淡淡道:“美景,连你也要钻这个空子么?本宫的耳朵可好使的很,本宫听到的是信誓旦旦的话,可不是一个放完就没了的屁。”
美景低下头来,不敢再说什么,良辰咬了咬唇,满腹委屈,却不敢说话。
夜四却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继续道:“回娘娘的话,是属下,属下要抗旨拒婚,属下不希望这么早便成婚,一切罪责都在属下,还望娘娘严惩属下!”
“夜四!”良辰惊呼一声,猛然转首望着夜四,眼底满是惊讶。
夜四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温和的笑意,宠溺的冲她眨眨眼睛,而后便一脸严肃的望向怀墨染,拱手道:“还望娘娘严惩!”
“不是的……娘娘……不是的……”良辰万万没想到夜四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她以为夜四会很生气,毕竟是她自私的想要抛弃他,可是……
怀墨染却看也不看一脸慌张的良辰,只是挑眉冷声道:“既然如此,来人啊,将夜四给本宫拖出去,斩了。”


第257章 一切照常

“娘娘!”良辰高声惊呼道,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而同时,门被微微打开,怀墨染冲守在门外的侍卫微微颔首,那几个侍卫便无声再次退出了门后,大门再次被刘公公关了起来。
怀墨染懒洋洋的斜靠在椅背上,一双眸子微微挑起,淡淡望着良辰,冷声道:“怎么?你有话说?”
良辰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怀墨染这般阴森恐怖,让她感到畏惧,只是事关夜四的性命,她绝不会就这么罢休的,遂她重重叩首道:“娘娘,是奴婢想要陪在娘娘的身边,才拒绝与夜四成婚的,他并不情愿的,求娘娘放过他吧。”
“你的意思是说,他方才在本宫面前说谎了?”怀墨染端起一旁的茶盅,一手捏起查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水面,一边玩味的说道。
良辰刚要说“是”,美景便用力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当下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得硬着头皮道:“回娘娘的话,他不是有意要骗娘娘的,是他护奴婢心切,所以才撒了谎,可是……罪不至死啊!娘娘,求您收回成命吧,求求您了!”
夜四看着不断为他解释的良辰,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欣慰,他以为她此时厌极了他,以为是皇上的事情刺激到她,让她怀疑他也是那样的男人,以为……只要能让她退婚,就算牺牲他的性命,她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没想到,她表现出来的,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好出太多,他甚至有些惭愧,因为他将她描绘成了那样的女子。
“不可能。”怀墨染微微垂眸,轻轻品了口茶,而后一脸严肃道。
“娘娘!”良辰不明白平日里那个善良的皇后娘娘哪里去了,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真相是明摆着的事情,为何怀墨染就是不肯放过夜四。只是转念一想,她便突然明白了。
这种时候,皇后娘娘一定对皇上很失望,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仇视所有的男人?当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出来之后,良辰的额头不由沁出一层冷汗,她对于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懊恼,更感到惶恐不安。难道……真的要看着夜四因为她而死吗?她不要……她爱他,只是不想要在今夜就嫁给他而已。
可为什么,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呢?
怀墨染平静的观察着良辰慌张而又懊恼的神情,眼底渐渐浮了一层笑意,但那笑意如昙花一现,转眼便被冰冷所替代,同时,她冷冷开口道:“夜四,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夜四显得尤为平静,好似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似的,毕竟他们几个人都知道百里邺恒背叛了怀墨染,与南宫潇纠缠不清的事情,在他看来,怀墨染应该是愠怒,甚至缺少理智的,她在这时候,想要谁死,都很正常。
上位者本来就掌握着这世间的生杀大权,他纵然死在她的手上,又有何怨言。遂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话说,只是顿了顿,他又忽然开口道:“只有一点,还望娘娘日后为良辰选一个良夫,能让她情愿嫁过去的……良夫。”
“夜四,你住口!”良辰红着眼圈哽咽道,她不敢去看夜四那毫无情绪的表情,不愿意去想他为了她赴死,却甘之如饴是为了什么,因为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她根本不需要去想!
良辰望着怀墨染,急切道:“娘娘,您不要听夜四瞎说,这一切罪责都在奴婢,还望娘娘将奴婢斩首,可是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
“无辜?”怀墨染只是冷漠的望着她,然后一字一句面无表情道:“良辰,你可知道若你退婚,会让大臣们感到恐慌?现下很多人都在等你们完婚,很多人都在等着这件事情而确定一个答案,那便是他们的王无事,他们的娘娘无事,这个国家也会相安无事!”
良辰重重点头,面色仓惶道:“奴婢知道错了……”
“你是本宫最疼爱的丫鬟,本宫视你为亲妹妹,遂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给夜四,本宫也可以成全你,因为本宫真的很喜欢你。可是,在这种时候,如果你不嫁,那么便要用另一种方式,要所有人知道你们有不能成婚的理由。这个理由,要所有人都信服,那便是……”
怀墨染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夜四,冷声道:“那便是有人始乱终弃,宁愿被杀头也不想娶一个他已经不爱了的女人,这样的话,大臣们会将所有罪责都怪到他的头上,而皇上的事情也会被瞒下来,同时,你可以在本宫的保护下,继续好好的生活。”
良辰目瞪口呆的听着怀墨染的这些话,她简直不敢相信,此时坐在那里的是自己熟悉的皇后娘娘,她拼命的摇着头,喃喃道:“不……不要……奴婢不要夜四为了奴婢无辜枉死!娘娘,求求您,求求您放过他吧,奴婢……奴婢错了,奴婢嫁给他,要嫁给他!”
夜四垂下眼帘,听到这句话,他并未有一分喜悦,因为他以为,她只是不希望他死,却不知道她是真的要嫁给他,还是如何。
“要嫁便嫁,要不嫁便不嫁,良辰,你当婚姻是一场儿戏么?容你说开始便开始,说停就停?”怀墨染眯起眸子,一脸危险的望着良辰。
良辰摇摇头,咬唇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奴婢以为娘娘会希望奴婢陪在您的身边,却忘记了,这只是奴婢自己的想法……就好像娘娘为了保护奴婢,便要让夜四顶罪一般,这……这不过是关心则乱……”
怀墨染微微颔首,原本紧绷的面容总算缓和了几分,她淡淡道:“夜四,你呢?”
夜四目光复杂的望着良辰,旋即垂首道:“良辰想嫁给属下,属下自然甚是欢喜,可是……属下知道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属下,只是怕属下丢了性命,所以……属下宁愿她不勉强自己,也不要一桩让心爱的人伤心的婚事。”
良辰满面惊讶,她转首望着此时一脸认真的夜四,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夜四一脸痛苦道:“良辰,我知道,你想陪在娘娘的身边,胜过想要嫁给我,这便说明在你眼中,我并不是无可替代的一个,我……我不希望你后悔,所以……”
“傻瓜!白痴!”良辰敛眉气呼呼道,“傻瓜……难道你看不出来,娘娘她是在变着法儿让我承认错误,也是让我……让我看一看自己的真心么?”
夜四微微一愣,沉默良久,他方明白过来,一时间,他原本沉闷的表情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望向怀墨染,后者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好似在说,难道你真的这么笨?
美景轻轻一笑,见到怀墨染面容缓和下来,她方明白方才这一切,不过是娘娘想要考验一下他们俩,只是娘娘演得太逼真,险些将她的魂都要吓没了。
“行了,都起来吧。”怀墨染放下茶盅,微微拂手道。
美景忙起身,来到怀墨染身边为她斟茶,良辰则一脸扭捏的站在那里,不敢去看缓缓靠近的夜四。
怀墨染看着他们两人,心中不由唏嘘。曾经,百里邺恒也像夜四那样,深情款款,情意绵绵,可是如今……罢了,不提也罢。
美景白了他俩一眼道:“好了,本来规定,成婚那日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你们赶快各回各家去吧!”
良辰惊叫一声,忙捂着脸奔了出去,夜四伸出的那只准备拍她肩膀的手,便这么空落落的摆在那里,他不由尴尬的摸了摸头,而后冲怀墨染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感激,沉声道:“娘娘,属下多谢娘娘成全。”
怀墨染清浅一笑,重新拿起毛笔,一边蘸墨一边柔声道:“要谢不要谢本宫,如果良辰不够聪明,也听不出本宫的弦外之音。你去吧,今夜好好的迎娶她,那些大臣……便拜托你们了。”
夜四郑重颔首,而后便行礼退下。
待他们走后,美景一边研磨一边莞尔笑道:“娘娘真好,奴婢还以为这次良辰是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呢。”
怀墨染一边落笔,一边淡淡道:“良辰那模样,分明是对夜四有情,只是她看到本宫受委屈,便想着要好好陪着我,却根本没发现,她舍不下夜四,舍不下夜四,便不必要为了本宫而失去自己的幸福,她对本宫已经如此推心置腹,本宫能给她的,也不过是这些。”
美景微微颔首,她抬眸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良辰两人进来时,有一抹粉红身影一闪而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照顾绣娘的丫鬟芙蓉。
想到绣娘,美景灵机一动,望着怀墨染道:“娘娘,不如奴婢去给您端些菜来吧,您多多少少也要吃些,否则……夫人那里问起来,也是不好说的。”
怀墨染想起绣娘,不由微微敛眉,想到其那柔弱又爱担忧的性子,不由微微颔首道:“嗯,那给本宫端些小菜回来。并找人去夫人那看一看,就说本宫要你去看看她是不是吃过了,也好让她宽心。”
美景忙一脸高兴的应了。
绣娘素来就是个软弱的性子,她知道百里邺恒和南宫潇背地里有了孩子,觉得自己的女儿委屈,却又觉得皇上有三妻四妾实乃正常不过的事情,矛盾之下,她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暗自垂泪。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忘让贴身的丫鬟看一看,怀墨染是不是有吃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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