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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上龙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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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墨染看着只有十六岁的夜珈蓝,忍不住轻笑出声,其实她真的很想拍拍他的头说,你个小屁孩子,毛还没长齐呢,懂什么是爱情?只是,早早便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夜珈蓝,除了面上带了几分稚气之外,那成熟的气息不亚于百里邺恒。
怀墨染知道夜珈蓝过来可不是来说这些的,遂她轻抿一口茶,淡淡道:“可汗放心吧,红粉白此时要解我的蛊毒并不难,只是要消耗一个时辰的时间,然后待它休养个几日,便可帮公主解蛊。”
夜珈蓝听到这话后,面上终于露了一分真正柔和的笑意,想到夜珈茗,他有些歉疚的望着她二人,内疚道:“是本汗将茗儿惯坏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祸,我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来实在愧疚的很,若不是因为太子妃大度,想必如今她还要受很多的苦,等到这几日过去了,我便让她来向太子妃道谢。”
怀墨染摆摆手,连忙道:“别介!强扭的瓜不甜,这丫头脾气倔得很,我也不需要这一声‘谢’,只是,有句话,墨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夜珈蓝忙道。
怀墨染略一沉吟,旋即淡淡道:“那个小丫鬟,是因为我才中了这情蛊,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她一命,我也相信,公主生的圆润可人,不会在乎这一碗血的。”
夜珈蓝早前便听说夜珈茗对待奴仆十分残忍,原本他还想姑息下去,可自从怀墨染来了之后,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宠爱太甚,只会助长其骄纵的性格,日后怕是寻了夫家,日子也不会平静。遂他郑重的点点头,认真道:“太子妃放心,此事交给我处理便是。”
怀墨染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而百里邺恒则饶有兴致的与夜珈蓝聊了起来,原本他们相聊甚欢,也是极其平常之事,只是怀墨染听着听着,一抹红晕便爬至她那粉嫩的面颊,蔓延至她精致的耳朵。
因为,百里邺恒竟然在一本正经的,就如何怀上孩子这个话题在向夜珈蓝取经,而且夜珈蓝还津津有味的和他分享经验。
怀墨染用手指头摸摸杯子,干咳两声,结果那两人根本没理她,依旧聊得热火朝天,她无奈的去拿茶壶,中途刻意将水壶晃来晃去,希望干扰他们的视线,结果他们两个依旧云淡风轻的谈论着,怀墨染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道:“时候不早了,可汗,我和夫君要休息了,你也该回去陪卓阏氏了吧?”
“咳咳……”夜珈蓝以袖掩面,眼神古怪的望着此时下了逐客令的怀墨染,而后笑眯眯道:“嗯……本汗懂,本汗这就走……”
怀墨染:“……”
看着一脸诡异的笑着飘出去的夜珈蓝,怀墨染黑着脸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娘子……唔……原来娘子这么迫不及待了么?”百里邺恒猴急的将怀墨染抱起来,而后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柔声道:“娘子,为夫想要个孩子,一直一直都想要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儿子。”
怀墨染面颊微微泛红,她垂下眼帘,眼眸中水波流动,脉脉生情,喃喃道:“其实,我也一直期待着……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第204章 如意丝
“真的么?”百里邺恒一边迫不及待的去脱怀墨染的衣服,一边双眸发亮道。
怀墨染咬唇点了点头,下一刻,她清浅一笑,双腿一勾,抓着他的手便一个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下,吻了吻他的唇,她柔声道:“当然是真的……”
百里邺恒忍不住捧起她的面颊,便狠狠的吻了上去,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的肚子里立时多出一个小宝宝,那样,他再也不用担心心软的她,会想要逃离……
一天之后,夜半三分,夜珈蓝带着依旧面色颓唐的鲜于荣时来到怀墨染二人的帐篷中,当后者看到怀墨染时,不由将头埋得更低,一双眸子只直直的望着自己的脚面,好像要把脚面看出个洞来。
百里邺恒与夜珈蓝对视一眼,这便让怀墨染躺在榻上,他们三个在床榻外围护着,而红粉白则开始为怀墨染解除情蛊。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鲜于荣时会非常的痛苦,所以百里邺恒在夜珈蓝的百般央求下,终于为鲜于荣时封上了几处穴道,但即便如此,当红粉白着手为怀墨染解除情蛊时,鲜于荣时依旧痛的面颊抽。搐,一张脸上毫无血丝,就连嘴唇也十分苍白。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当怀墨染神清气爽的自榻上起来时,红粉白已经累得浑身是汗,且已经累晕过去了。怀墨染忙叫来雪舞两人,让她们为红粉白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休息。
待雪舞二人离开帐篷之后,夜珈蓝便将一把缀满五彩宝石的匕首递到怀墨染的面前,怀墨染好奇的接过这匕首,而后扬眉浅笑道:“匕首不错,就是重了一点,华而不实。”
夜珈蓝有些意外的笑了笑,淡淡道:“我还以为太子妃会喜欢这把匕首,还想说要将其送给你呢。”
怀墨染将匕首拔出,笑眯眯道:“我的确喜欢,那就谢谢可汗了。”说罢,她利落的用匕首刺破手臂,原本沉默不语的鲜于荣时忍不住低叫出声,而百里邺恒则是一脸心疼的望着她,他拿着碗,看着她的血如水流一般流入碗中,他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夜珈蓝望着面不改色的怀墨染,不由忍不住赞叹道:“太子妃真乃女中豪杰,本汗实在佩服。”
怀墨染靠在床柱上,一双眸子中流动着一抹算计,她笑眯眯道:“好说好说,只是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如果你送的珍宝不合我的胃口,说不定这鲜于荣时,就要为我的这碗血付出代价了。”虽然她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夜珈蓝还是觉得不寒而栗,他忙笑道:“你放心吧,这个珍宝,包你满意。”
怀墨染不再说话,只是目光悠悠的望着此时面色尴尬的鲜于荣时,终于决定将心中的话说出来,“鲜于荣时,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样醉生梦死么?”
鲜于荣时没有想到怀墨染会找他说话,他低低的“啊”了一声,而后目光四处乱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邺恒微微敛眉,似是有些不满,用手轻轻捏了捏怀墨染的胳膊,她立时疼的倒吸一口气,正准备怒骂他一句,可当她抬首,望着他那幽深的眼底时,她便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好吧,不该管的不管,她知道。
当一碗血流满的时候,百里邺恒以最快的速度,为她点穴封血,只是纵然如此,怀墨染还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百里邺恒将碗递给夜珈蓝,这便急急上前扶住怀墨染,满面关切道:“娘子,你流了那么多血,赶快好好休息休息吧。”
怀墨染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前,也不逞强,而是闭着眼睛淡淡道:“夫君,我想喝鸽子汤。”
夜珈蓝忙道:“鸽子汤?我这便让人去准备。”说话间,他已经将碗递到了鲜于荣时的唇边,示意其张嘴喝下去。
鲜于荣时双眸死死地望着恩爱如胶的两个人,眼底满是黯淡,嗅着碗中那热乎乎而又满是腥气的血,他动了动唇,而后闭上眼睛,张大嘴巴“咕嘟咕嘟”一口猛然灌下。
即便是自己的血,但当怀墨染看到鲜血自鲜于荣时的唇角流下鲜红的血时,她还是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当鲜于荣时喝完一整碗的血后,他突然毫无征兆的便栽倒在了地上。
夜珈蓝缓缓蹲***子,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面色缓和道:“呼吸正常,应该是那血在他的体内起到了什么作用。”
怀墨染二人微微颔首,旋即他们便看到夜珈蓝从袖囊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并很快喂鲜于荣时吞了下去。
怀墨染立时好奇道:“那是什么?”
夜珈蓝浅笑回眸,淡淡道:“忘情丹,吞了这个忘情丹之后,他会忘却这世间一切情爱,再加上这个……”说话间,他从袖囊中掏出一包药粉,而后冲了茶,搅了搅,又喂鲜于荣时喝下了,当这一切都做完后,他方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方才那叫‘魂蛊’,从此之后,我便可以控制他的灵魂,他要对我的话唯命是从,也就是说,他会一直效忠南疆,绝不会再出现先前的事情。”
怀墨染微微颔首,而后摇摇头,唏嘘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的便留他一命,不过这样也好,与其只会做一个喝酒的酒鬼,不如做一个会为南疆效力的傀儡。”
“太子妃果然明理。”夜珈蓝见他们没有讽刺自己,心中不由有些高兴,然后,他便让等候在外的士兵,将鲜于荣时给抬了出去,而后他拢了拢袖子,笑眯眯道:“太子妃,我夜珈蓝素来说话算话,所以这珍宝,我已经给你备好了。”
怀墨染扬了扬秀眉,满面好奇的望着夜珈蓝。
而此时的百里邺恒,也饶有兴致道:“哦?那本王倒要看看南疆有何宝贝?”
夜珈蓝神秘的笑了笑,而后从袖囊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方盒子,递到百里邺恒面前,百里邺恒拿起那盒子,只觉得很轻,里面好似空空如也一般。
他拥着怀墨染,好奇的打开盒子,却发现盒子里装着一圈蚕茧之类的东西,怀墨染望着这一团看起来甚是恶心的东西,不由敛眉道:“这什么啊?看起来黏糊糊的。”
夜珈蓝“哈哈”一笑,忙解释道:“这是我们南疆第一大秘宝,是为如意丝,只要将其服下,便可永驻美好容颜,它是我父汗传给我的,记得当初我问父汗,他为何不吃这如意丝,他笑着告诉我,如果生命不能长久,要这皮囊何用?”
怀墨染撇了撇嘴,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总有一日年老色衰,只是就像夜珈蓝说的那样,空要这皮囊有何用?遂她有些不满的挑起秀眉,淡淡道:“就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夜珈蓝微微一愣,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摇摇头,笑道:“本汗就知道,太子妃绝不与其他女子相同。好吧,其实这如意丝,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功效,这也是为何我们王族世代相传,却无一人敢用的原因。”
怀墨染与百里邺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流光,下一刻,夜珈蓝已经一本正经道:“关于如意丝的秘密,历代只有可汗与大祭司知道,就连茗儿都不知道。”说至此,他沉吟片刻,淡淡道:“如意丝看似是一团丝,但其实它是有生命的,它靠吸食人血保持着永不枯萎的生命,而能得到它的人,便是它的主人,那样吞它入腹的时候,它才不会反噬。”
怀墨染忍不住轻笑起来,眼底满是戏谑,她拿起那团柔丝,挑眉道:“是不是什么东西在你们南疆,都和蛊一样神神叨叨的?倘若它真的认主,若我今日得到它,它却不认我,那我吞下它岂不是死路一条?”
只是,她话音刚落,那团丝突然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竟然突然抽出一个丝便直直飞入她的口中。
怀墨染忙要闭紧嘴巴,可是却发现她根本闭不上嘴,而百里邺恒此时也急了,他抬手便是一掌,谁知竟没有撼动那蚕丝半分,他急了,冷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夜珈蓝只是微微一愣,旋即便面带喜色道:“太子殿下无需紧张,看来是这如意丝认主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如意丝已经如数被怀墨染吞入腹中,措手不及之下,她甚至很没品的打了个饱嗝……
百里邺恒一脸紧张的抓着她的胳膊问:“娘子,你怎么样?”
怀墨染有些迷茫的望着他,而后略有些尴尬道:“有点饱……还有点热。”
夜珈蓝虽然只是猜想,但没想到这如意丝竟然真的这么快的认她做主,遂他忙欣喜道:“这是如意丝在你的体内游走。”
怀墨染此时只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一条蛇,其带着强大的力量游走于她的七经八脉之间,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她感觉自己的经脉好像发出了一声声脆脆的声音。有些害怕经脉会断掉,然而此时的她全身畅通,与断掉比起来,更像是被打通了。
不是这么好吧?来了一趟南疆,情蛊治好了不说,连奇经八脉也被打通了?虽然她一直都认为,凭着自己在现代所学的那一套武术,足以对付这里的人,然遇到强劲的武林高手,她还是无法自保,所以如果此时上天再赐她雄厚的内力,那她真的是要天下无敌了。
百里邺恒一直紧张的盯着怀墨染,因为他不相信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若夜珈蓝想要害她,那么他纵然是拼死,也要先将夜珈蓝铲除。
只是,当他看到怀墨染的身上渐渐被一层红光笼罩,而她的脸色也由方才的疲惫苍白变得红润有光泽,整个人如沉睡在红玉里一般,他知道,夜珈蓝真的没有骗他。
第205章 离魂阵
怀墨染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在一点点往丹田里流去,她盘膝而坐,运用自己所学的太极吐息纳气之术,渐渐将这些能量给压制下来,让它们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的丹田。而这期间,她觉得自己身体轻盈如燕,宛若飞在了天上。
她却不知道,百里邺恒与夜珈蓝早已经惊愕的愣在了那里,因为此时的她,已经缓缓自床榻上升至了半空中,那模样简直就是仙女飞升,也难怪这两个素来见怪不怪的男人能如此瞠目结舌了。
当怀墨染吐纳一周之后,她缓缓落入榻上,同时,她周身的红光也如晚霞入山那般,渐渐隐去,最后,她的长袖缓缓垂落在榻前,黑发亦缓缓垂落,这一切才总算结束。
怀墨染有些兴奋的睁开了眼睛,旋即她便看到两张惊愕的面容,她扬了扬眉,望着夜珈蓝,一脸认真道:“好像真的是好东西。”
夜珈蓝连忙拱手,感叹道:“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怀墨染摆摆手,而后对百里邺恒道:“喂,以后好像你都打不过我了。”虽然她是十分高兴的,然而,在百里邺恒看来,她那挑起的眉头和满是笑意的眼眸,无疑将她那得意洋洋的心理表现的淋漓精致。
百里邺恒清浅一笑,将她拉入怀中,淡淡道:“娘子若真的神功大成,为夫也高兴,因为今后,为夫也不用担心在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能伤害的了你。”
怀墨染有些感动的笑了笑,而后冲一旁看戏的夜珈蓝挥了挥手,不满道:“可汗,看什么看啊,还不快走?”
夜珈蓝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便告辞离开了。
是夜,红床鸾帐,又是一夜翻云覆雨,只是百里邺恒再不用担心怀墨染会累,自然也更加卖力,乐不思蜀。
天蒙蒙亮时,两人相拥疲惫睡去,只是怀墨染在梦中,总听到一阵风铃声,她以为是窗前的风铃在响动,可是当她听到一阵吟唱声时,她才惊觉那风铃声根本不是这帐篷内的,那么,这声音来自哪里?
丹田内的真气此时有些躁动不安,却不是要将她冲破,而是要将她整个包裹起来一般,她知道,这化作真气的如意丝,是感觉到了外界的敌意。想及此,她清浅一笑,干脆睁开眼睛,跟着那声音的提示下榻离开。
睡梦中的百里邺恒,似乎感觉到了身边女子的动作,不由微微敛眉,睁开双眸,看到她在穿衣服,不由好奇道:“你去哪里?”
怀墨染头也不回道:“去茅房。”
百里邺恒不疑有他,遂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怀墨染穿戴好后,便快步出了帐篷。因为她的交代,藏心和穿云都不再守夜,而是在另外一个帐篷里睡下了,遂此时没有人看到她要去哪。只是,当她朝着一个方向走了没多久,她的身后便传来一阵低叫声。
“啾啾啾啾。”是红粉白的声音。
怀墨染回眸一笑,此时眼睛红红的红粉白正满面担忧的看着她,不得不说,在这天蒙蒙亮时,红粉白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她清浅一笑,而后冲红粉白招招手,小家伙便立时喜笑颜开的奔了过来。
“小家伙,你真贴心。”怀墨染捏了捏红粉白的小鼻子,而后认真交代道:“记得不要出声哦。”说着,她便将红粉白放进了袖囊中,而后便继续往那个方向走去。
脑海中,那个飘渺的声音,听起来如梦似幻,似远在天际,又似近在耳畔。怀墨染明明感觉自己异常清醒,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控制,直到最后,她竟然飞了起来,而后飞快的往那后方奔去。
远离帐篷聚集地的后山山洞,正是穿云上次和怀墨染说的那件个山洞,此时,山洞内穹顶上挂着一串风铃,而那古怪的血阵旁,一块石头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人蓝衣飘飘,妆容鬼魅,一手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摇晃,那东西发出的声音喑哑可怖,宛若寒枝老鸦,而女子的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发出一声声呼唤。
这个女子,正是沈画依。
沈画依感觉到越来越靠近的气息,她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冰冷的眸子中带了一分紧张,当她看到门口那从天而降的怀墨染时,她停下手中摇晃的物什,而后冲怀墨染冷声道:“进来。”此时,她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命令怀墨染一般。
怀墨染迈着步子缓缓步入山洞,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不一会儿,沈画依再次命令道:“站到那个圆圈中。”
怀墨染望着那奇形怪状的血阵,而后一步步的往中间那个空白的圆圈中走去。此时圆圈外围,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痕迹之外,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写着两个字,只是那字怀墨染并不认识,遂她便没有多看,只是按照沈画依的意思站好。
沈画依看到这样听话的怀墨染,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的流光,似是迫不及待一般,她站起身来,将手中那个东西剧烈的摇晃着,一时间,怀墨染的耳朵中只有“嗡嗡嗡”的声音,而后,她便听到沈画依闭着眼睛,开始像个巫婆一样吟唱着,而且唱的依旧是些她听不懂的东西。
不得不说,沈画依的歌声很美,空灵而有韵味,怀墨染听着听着便觉得要醉了。只是很快,她便发现了一丝异样,因为她的身体好似要被撕裂一般,而此时,沈画依突然将那嗡嗡作响的东西丢到怀墨染的脚下,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东西竟然突然燃烧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那火竟然是蓝色的,而且并没有烧到她的脚面。正当她疑惑不解时,沈画依突然高声道:“妖魔!现身吧!将你那肮脏的魂魄从这可怜的女子身上抽离出来吧!”说着,她便拿着匕首往食指上一割,而后轻轻一甩,一道血珠便洒到了那血阵中。
立时,四周光芒大作,阴风四起,而怀墨染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真的在从身体中抽离出来一般,只是,这种疼痛只持续了一阵子,便被她体内那涌动的真气逼退,而同时,她周身光华潋滟,竟比昨夜更甚。
怀墨染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那股能量,比刚吞下如意丝时要更充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阴阳交合促成的。以前她看电视上武侠片中总有人会吹嘘,只要阴阳交合,武功就会很厉害咋咋地的,但她从没当真,只是今日,却由不得她不信了。
沈画依见怀墨染的魂魄非但没有飞出来,反而逼退了她的阵法,让四周突然便归于平静,她不可置信道:“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墨染缓缓抬眸,顾盼生辉的眸子中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她抬起玉手,清浅一笑,悠悠道:“你想知道?去问问你们家可汗吧!”说罢,她便一掌飞出。
分明没有用多少力气,可这一掌下去,却生生将沈画依拍出多远,直到其重重撞在身后不远处的石壁之上,吐血摔下。
怀墨染惊喜的看了看手掌,挑眉道:“没想到这如意丝如此厉害。”说罢,她抬脚向前走去,来到沈画依面前,她缓缓蹲下,捏着其精致的下颔,她笑眯眯道:“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沈画依冷哼一声,不甘心的瞪着她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怀墨染挑了挑秀眉,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淡淡道:“算了,对待想要伤害我的人,我从来不喜欢就那么简单的收拾了他们,我更喜欢慢慢的折磨他们,譬如……让他们丢尽所有颜面。大祭司,其实你很好面子吧,那这样吧,你守着你的秘密,我呢……把你的衣服剥光光,然后把你挂到宫殿门口去,让所有人看一看他们素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大祭司……究竟有着多么傲人的身材,好不好?”
沈画依不可置信的望着怀墨染,而后她咬牙切齿道:“你敢!”
怀墨染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而后便用力向下一扯,在她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中冷然一笑,挑了挑娥眉道:“你说我敢不敢?”
沈画依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怀墨染讥诮一笑,而后淡淡道:“说罢,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我便看在可汗的面子上放了你,可若你不老实,我便在你身上一刀刀的插下去,看你还怎么嚣张!”
沈画依却没有说话,下一刻,怀墨染突然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颔,只那一瞬间,她的下颔便被打脱掉了,怀墨染冷笑一声,冷冷道:“你想在我面前自杀,沈画依,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的就让你咬舌自尽么?”
沈画依没有想到怀墨染反应如此迅捷,她不由有些气急败坏,一时间她只能用那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怀墨染,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在这时,几道急急地脚步声传来,怀墨染敛眉回眸,不一会儿,便看到夜珈蓝和百里邺恒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百里邺恒二话没说,焦急的奔到怀墨染面前,一脸紧张的检查着,见她相安无事,方缓缓舒了口气,而后恶狠狠地瞪着自他来了之后,便呆呆的愣在那里的沈画依,沉声道:“你敢伤害墨染?信不信我杀了你?”
夜珈蓝则是面色严肃的站在那血阵面前,面上满是痛心疾首的表情,良久,他猛然转身,踉跄来到沈画依的面前,疾声厉色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沈画依望着此时眼眶红红的夜珈蓝,心中满是歉疚,然而,她终究倔强的别过脸去,什么也没说,何况此时她的下巴还没归位,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怀墨染见夜珈蓝如此激动,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她起身来到那血阵面前,而后好奇转身,望着面色恼怒的夜珈蓝道:“这是什么?”
夜珈蓝面色一冷,他目光有些古怪的望着怀墨染,而后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离魂阵。”
第206章 存在的意义
“离魂阵?”怀墨染凝眉疑惑不解的望着面色肃穆的夜珈蓝,似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夜珈蓝先为沈画依将下巴装好,而后将她扶起来,让她在石头上坐下,这便来到离魂阵前,淡淡解释道:“百年前,我们南疆有一个神秘的邪恶的民族,为‘巫族’,巫族当年为了篡夺王位,企图控制许多王公大臣的灵魂……当时,他们使用的便是定魂之术。”
怀墨染敛眉,定魂?
“而离魂阵,就是我们南疆最伟大的一位大祭司所用之术。他用离魂阵反控制那些被控制之人,然后将他们的灵魂抽离,炼制成婆娑丝,用来对付巫族,此后,巫族被歼灭,但是同样的,那位大祭司也因精血耗尽而亡。”
说至此,夜珈蓝顿了顿,然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向此时面无血色,双眸灰暗的沈画依,摇头叹息道:“那位大祭司临终前曾交代过,南疆世世代代不得运用离魂阵,因为离魂阵也是邪魔妖术,若不是万不得已,大祭司绝不会用其对付那些人。”
沈画依咬了咬唇,而后落下两行清泪,她知道夜珈蓝此时对她有多失望,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夜珈蓝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他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道:“画依姐姐,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抽出了太子妃的灵魂,控制了她,我们南疆就可以逃过劫难?”
沈画依抿了抿唇,旋即在夜珈蓝那沉痛的目光中,声音喑哑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劫难,只是我算出太子妃乃魂不归体之人,所以,我担心她会给南疆带来劫难,所以才骗可汗说,他们两个人其中之一是我们的福星,为的便是让你对他们很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夜珈蓝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踉跄后退几步,他摇了摇头,好像还是不肯相信的样子,喃喃道:“你说什么?”
沈画依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质问一般,而是继续淡淡道:“而在这期间,我发现太子妃真的是一个能够翻云覆雨的人,我希望她能为南疆所用,所以才出此下策……”
怀墨染呵呵一笑,扬眉好笑道:“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因为你肯定了我的能力?”
沈画依有些不甘的瞪着她,却在百里邺恒那冷漠的目光中一言不发,良久,她垂下眼帘,冷声道:“是你运气太好,这世上能逃离离魂阵的人,你应该是第一个。”
怀墨染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而后上前,将胳膊搭在此时满面颓唐的夜珈蓝的肩膀上,扬眉浅笑道:“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逃离这个该死的离魂阵,不过在来之前呢,你们可汗送了我一样宝贝,名为如意丝,听说是南疆第一秘宝……”
怀墨染满意的望着此时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甚至连一贯淡然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而后,她倾身上前,而后轻轻拍了拍沈画依的面颊,悠悠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选择在这时候对我使用离魂阵,是因为你知道我解除情蛊之后,身体虚弱,对吧?”
沈画依冷哼一声,咬唇道:“你很聪明,我输给了你,也算输得心服口服。”说罢,她将目光投向夜珈蓝,质问道:“可是可汗,你怎么可以将至宝送给别人?”
夜珈蓝此时对沈画依十分失望,遂他看也不看她,甩袖冷声道:“太子妃肯不计前嫌救鲜于将军和茗儿,足以说明她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她也值得我夜珈蓝,我南疆用真心来交,这是其一,如意丝认主,几百年来,南疆无一人能主宰其,它却甘愿化作太子妃体内的一股真气,此乃天意,这是其二。大祭司,你觉得我的理由够不够?”
沈画依咬了咬银牙,她知道,夜珈蓝虽然年纪尚轻,却比任何人都睿智,所以他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所以她无法辩驳。
百里邺恒此时大步上前,将怀墨染从沈画依的身边拉开,那模样,好像是在担心沈画依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而这南疆,他是一天也不愿呆了,若不是因为怀墨染答应了夜珈蓝要救那夜珈茗,他定要连夜启程,离开这个让人不安的鬼地方。
“可汗,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我娘子一个交代?”百里邺恒望着沈画依,语气中带着彻骨的冰冷。
沈画依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将脸偏到一边,良久才喃喃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望你们二人莫要为难可汗。”
夜珈蓝失望的望着沈画依,可是,他终究没有那么狠心,他冲着百里邺恒二人深深一拜,与那日在宴会上一般庄重,这不由让沈画依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太子殿下,太子妃,本汗知道这件事情,是你们不能容忍的,也是大祭司她的错,可是希望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这次。”夜珈蓝此时的声音有些喑哑,或许,夜珈茗的不争气,和沈画依此次的举动,已经深深的伤透了他的心吧。
百里邺恒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沈画依,因为按照沈画依的话,她之前刻意与他交好不过也是想要放松他的警惕,甚至险些就能挑拨离间成功,而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险些害了怀墨染,此时他怎么能容忍沈画依还活着呢?
任何一个想要伤害怀墨染的人,于他而言都是必须铲除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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