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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上龙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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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没有看到太子?”怀墨染突然好奇抬眸道。百里邺恒下午说要出去办点事,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虽然说他不可能出什么事,但她还是没来由的觉得担心。
雪舞的手微微一抖,一根头发便被她拉的刺痛。怀墨染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的她面色苍白,眼中也闪过一抹惶恐,这不由让她有些疑惑,遂她敛眉道:“怎么回事?”
雪舞忙道:“对不起,姑娘,痛不痛?”
怀墨染看着一脸慌张的她,敛眉冷声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看到太子了?那么……他人呢?”
雪舞拼命挤出一抹苦笑,一边重新为怀墨染梳发,一边温言细语道:“瞧姑娘您担心的,太子殿下武功盖世,加之全南疆人如今都将他奉为贵宾,他又怎么会有危险呢?想必是被可汗邀过去吃酒了。”
怀墨染看着明显在撒谎的雪舞,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然而她也不准备再追问,能让雪舞露出这般表情的,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阿蛮捧着新衣走了进来,她满面喜色道:“姑娘,这衣服真漂亮,姑娘真是独具匠心,连那些绣娘都要赞叹不已呢。”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雪舞正冲着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她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遂便吓得不敢多言。
怀墨染沉默许久,知道雪舞为她梳好发髻,她方缓缓起身,转身淡淡扫了一眼那衣裳,而后默默地将那衣服拿起来,这时候,雪舞也忍不住赞叹道:“姑娘,这衣服真好看,可比我们的衣服还要好看多了。”
怀墨染扯了扯唇角,只漫不经心道:“是么?”其实,她自己倒不觉得有多稀奇,因为这一套衣服就是她在京城给重紫山庄四大护卫设计的,只不过那日看夜珈茗穿着南疆骑装不错,她便也想穿着试试。
不过,她设计的骑装自然要比南疆的骑装干练霸气许多,所以,当怀墨染穿上去后,雪舞两人便被迷得睁不开眼睛了。
“靴子拿来。”怀墨染坐到榻上,语气淡淡,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阿蛮忙端来靴子,侍候怀墨染穿上。待她穿戴完好后,便来到铜镜前,在身后两人那诧异的目光中将一条条长鞭扎起,最后扎成一束马尾,看起来英气逼人。
“奴婢今儿才知道,原来头发还可以这样束着。”阿奴忍不住道。因为在这里,只有男子会束发,而且他们的鞭子粗又长,竖起来并不好看,反而有些野蛮。可是怀墨染的头发又黑又亮,辫子纤细,又因她原本剪过发,没有一般女子的头发那么长,竟然出奇的显得干净利落,并无半分拖沓。
虽然心情不好,但面对身后两人不住的夸赞,怀墨染还是露出了一个笑意,雪舞忙抓住机会,笑道:“姑娘,我给您上妆吧。”
怀墨染摇摇头,淡淡道:“不用,你们也去梳洗一下吧,我自己画便好了。”
雪舞还要说什么,阿蛮忙拉住她的袖子道:“不用担心,上次的妆便是姑娘自己画的,她可比我们要手巧的多了。”
雪舞满面惊讶,加上知道怀墨染心情不好,遂便跟着阿蛮离开了。
而此时,怀墨染终于忍不住,沉声道:“藏心。”
藏心自帐外走进来,见着怀墨染的装束,他先是一愣,旋即目不斜视的垂眸道:“主子可是要问太子殿下去了哪里?”
怀墨染轻轻一笑,一边描眉一边摇头道:“如果你知道的话,你怎么可能不告诉我,我是要你好好看好红粉白,这小家伙儿昨儿醒了一次,我怕它今晚会醒,又被有心人盯上,所以你一定要给我看好了它,知道么?”
藏心微微颔首,怀墨染这便拂手让他出去。可藏心杵在那里没有动,而是一脸犹豫不决的望着怀墨染。
“怎么了?”怀墨染见他不走,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敛眉疑惑道。
藏心沉默片刻,而后抬首望了望顶上,喃喃道:“我今儿看到太子殿下跟穿云交代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什么。”
“唉……”这时,一声叹息声传入两人的耳中,下一刻,穿云便无声无息落入帐篷内,他哀怨的看了一眼出卖了自己的藏心,摸摸脑袋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耳力竟然这么好。”他分明记得,他和百里邺恒说话的时候,距离这家伙还是挺远的。
怀墨染见到穿云,面上带了一抹冷淡的笑意,她转过脸来,继续漫不经心的上妆,却连话也不问一句。
穿云却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感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最后,不等怀墨染开口,他便老老实实交代道:“姑娘,主子只是怕您误会,所以才让属下瞒着您的。其实……他是和沈祭司出去了。”
怀墨染的手微微一顿,一条眼线便画的歪歪扭扭,她不急不缓的将那线擦去,而后继续仔细的描绘。
“这不能怪我们主子,因为沈祭司总是跟主子说些神神叨叨的话,所以主子很好奇,这便只能赴约了。”穿云见怀墨染依旧没有理他,这便有些急了。
神神叨叨?怀墨染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旋即她冷冷开口道:“什么神神叨叨的话?”
穿云有些犹豫不决,怀墨染冷哼一声,淡淡道:“不说便罢了。”
穿云忙道:“属下说……”
怀墨染这时已经上好了妆,她缓缓起身,踱步至穿云的面前,淡淡道:“说罢。”
穿云思忖片刻,方艰难开口道:“这是属下那夜路过主子那里,自己偷听到的,沈祭司声称能够卜卦,算出您的前世……还说,您只是一抹魂魄寄在真正的怀墨染的身体中的,说不定哪一日便离开了……”
怀墨染有些意外的望着他,面上终于变了颜色。东篱曾经一口笃定她是妖物,那时她便知道南疆的一些人定会一些秘术,可是没想到的是,沈画依竟比东篱还要厉害,一下子就看出她的本质了。
只是,她很好奇的是,沈画依既然知道百里邺恒很在意这些,为何不直接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因为害怕而离开自己呢?还是……她根本探查不到自己的前世,只是想用这种鬼话,骗他和她出去。
想至此,怀墨染的面上染了一层寒霜,她一手拍在桌子上,凝眸望着穿云道:“所以说他们两个如今是趁着我没看到,每日里郎情妾意喽?”
穿云忙摇摇头,恭谨道:“姑娘莫要多想,据属下的观察,主子对沈祭司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看着一脸笃定的穿云,怀墨染只是轻蔑的冷哼一声,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何况他百里邺恒本就是个花心的主,又怎么抵挡得了美女的***呢?何况现下都什么时辰了,那王八羔子还没回来,她怎么可能相信,他对那女人没有一分半点的好感?
“姑娘,您别这么笑……”看着此时一个人站在那里,笑的奸诈狡猾的怀墨染,穿云终于忍不住道。
怀墨染偏过脸来冷冷的睥睨他一眼,他立时将头埋得低低的,怀墨染冷哼一声,淡淡道:“如今我才发现,穿云你最近的废话真多。”简言之就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堆。
穿云面上闪过一抹无奈,他不记得除了刚才,他这几日说过什么废话。而且,刚才他也没说废话啊,不过……他瞄了瞄怀墨染,一脸好奇道:“姑娘,那沈祭司说的是真的么?”
藏心此时也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望着怀墨染,毕竟这种诡异的说法,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怀墨染微微叹息,旋即缓缓踱步至那风铃前,一手百无聊赖的玩弄着风铃,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怀墨染,不管在哪里,不都是一抹孤魂么?”
第193章 不能挂念她
淡黄的烛光下,那女子的纤纤玉手,毫无章法的拨弄着那铃叮作响的风铃,然那悠雅的动作,却似在抚琴。她此时眼眸微眯,如凤尾般好看的眼线,拖曳出一抹春光,而那浓密的睫毛,便是这春光下颤动的琴弦。
她的穿着打扮,分明像个意气风发的女将军,然而,她的神情却情不自禁的让人想起了一首无名的哀歌。
我本就是一抹孤魂……
这一刻,穿云和藏心均读懂了那轻慢的话语中,透着的淡淡哀伤,她是,他们何尝不是呢?都是无父无母的人,都是曾经被幸运却又不幸的收留的人。他们是为别人而生,将来也可能为别人而死,当他们行走在腥风血雨中时,他们何尝不孤独?
其实,除了怀夫人,谁都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怀墨染,可是她能让别人的娘亲过上幸福的日子,能让所有人对她忠心耿耿,能翻手为云覆手雨,那么,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姑娘,是属下多嘴了,还望姑娘惩罚属下。”纵然是硬汉一般的穿云,此时看到怀墨染露出这般感伤的面容,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遂他沉声道。
怀墨染却并不甚在意,而是偏过脸来,冲他们淡淡一笑,悠悠道:“你们记住,如果不想,无论什么理由都不会成为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边逗留的理由。今夜的事情,你们莫要透露半个字,下去吧。”
穿云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下一刻,帘账便被掀开,而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半天的百里邺恒。
百里邺恒看到藏心与穿云,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此时更拧成一道沟壑,只是此时他没有时间追究他们的责任,而是一脸焦急道:“快去请郎中!”
怀墨染不急不缓的转过身,当他看到百里邺恒抱着浑身是血的沈画依时,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流光,可毕竟性命为大,遂她给了穿云一个眼神,下一刻,穿云便冲出了帐外。
百里邺恒看起来十分焦急,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怀墨染一眼,便直接抱着沈画依来到榻前,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好,高声道:“阿蛮!雪舞!”
阿蛮雪舞应声而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由花容失色,百里邺恒沉声吩咐道:“你们一个去告知可汗,一个去烧热水,以免待会儿郎中要用,知道了么?”
阿蛮两人忙应声退下了,百里邺恒撩起裙摆坐到榻上,面色焦急道:“画依,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而此时几近晕厥的沈画依,则紧紧攥着他的手,似是在努力隐忍一般。
怀墨染自始至终没有上前,她只是安静的望着这情意绵绵的两人,心中不断冷笑,好一幅温馨感人的画面!
“啾啾啾啾。”这时,红粉白突然低低的叫起来。
百里邺恒眼前一亮,旋即兴奋的转过脸去,这才看到惊喜的奔到贵妃榻前的怀墨染,这一刻,他的面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道:“墨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怀墨染不急不缓的抱起睡眼惺忪的红粉白,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的流光,下一刻,她努力抑制内心的痛楚,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悠然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一直都在这里,没离开过。”
百里邺恒的面色铁青,他不敢直视怀墨染的眼睛,双唇紧紧抿着,然即便如此,他紧紧握着沈画依的那只手却依旧如铁般牢固。
怀墨染抱着红粉白坐到贵妃榻上,黛色的细眉上带了一分好奇,懒懒道:“看来你们两个经历了一番生死啊,不过好在,老天爷从来都对神仙眷侣十分宽厚仁慈。”
百里邺恒眉头深蹙,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淡淡道:“墨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求你能将红粉白借与我,救救她……”
“啾啾啾啾!”此时,红粉白突然愤怒的大叫起来。
怀墨染却毫不意外的望着百里邺恒,而后她缓缓为红粉白顺着毛,淡淡道:“小宝贝,你就卖我一个面子,给他的小情人治伤吧。”
“啾啾啾啾!”红粉白瞪大眼睛,双爪抱着怀墨染的衣领,看起来异常愤怒。
百里邺恒不知道红粉白在说什么,只是,他看到怀墨染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然而很快的,她便恢复了原本的云淡风轻,继而异常温柔的抚着红粉白的毛发。
这是他记忆里,她对红粉白最温柔的一次,然而,他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
红粉白没再大叫,而是出奇的安静,它回首狠狠的瞪了一眼百里邺恒,而后不情不愿的从怀墨染的身上跳下来,默默地来到榻前。
百里邺恒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后悔方才的恳求。他们明明是夫妻,明明不该如此生疏,可是……他却为了别的女人,说出这种淡漠疏离的话来。
怀墨染却垂下眼帘,并没有多看他一眼。
百里邺恒内疚的转过脸来,望着此时眉头深蹙的沈画依,他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遂他弯***子,伸出大手,想让红粉白站上去,红粉白却只是不屑的将他的手拨开,而后沿着床脚爬了上去。
“啾啾啾啾!”红粉白爬到床榻上后,来到沈画依的面前,它居高临下的望着面色苍白的沈画依,而后爬到她的肩头,趁着百里邺恒没反应过来,“啪啪啪”就是三个耳光。
百里邺恒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红粉白,小家伙却好似还没尽兴,抬起爪子便又要给沈画依来个三巴掌,百里邺恒忍无可忍,立时将其提着脖子丢出多远。
怀墨染原本也满面惊讶,可是当红粉白被丢出去的时候,她的脸色蓦地一沉,旋即飞快的起身接住红粉白,怒气冲冲道:“百里邺恒,你什么意思?”
百里邺恒却冷着脸狠狠瞪着她道:“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为何还不放过她?”
怀墨染忍不住冷笑连连,她抓着此时要上前与百里邺恒理论的红粉白,扬眉冷声道:“没错,我就是不想救她,如何?我就是让红粉白打她了,如何?你不高兴?那好啊,你打回来啊!”
望着此时一脸蛮横的怀墨染,百里邺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摇摇头,满面失望道:“怀墨染,你真令我失望。”
怀墨染却笑了笑,凉凉道:“上次在潇潇那里,你也这么说。只是,上次怕是你没有吸取教训,这一次,你该看清楚我的本来面目了,这一次,你终于可以不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了吧?”
百里邺恒猛然起身,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怀墨染,浑身亦被气的瑟瑟发抖,可是偏偏面前这个女子,是他不舍得多说一句重话的女子,他要怎样面对她的咄咄逼人?
“大祭司!”这时,得到消息的夜珈蓝一脸慌张的奔进来。当他看到此时剑拔弩张的怀墨染二人时,不由微微一愣,心底暗叫一声“不好”,却根本没时间管她们两个,而是直直奔向榻前。
当看到浑身是血,气息薄弱的沈画依时,他满面震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门帘再次被掀开,随之走进来的还有各位大臣和公主,亦有那日被怀墨染羞辱之后而怀恨在心的卓怡君。
百里邺恒一脸内疚道:“都怪我……沈祭司是为了帮我才受的伤……”
群臣一阵唏嘘,此时任谁看到百里邺恒的神情,也会误会他们两个的关系。而南疆的大祭司,身份尊贵,且除了可汗,谁都不能嫁。只是沈画依不愿嫁人,便一直独身。平日里,他们鲜少看到她与男子在一起,而自从百里邺恒来了之后……
“什么意思?大祭司竟然和太子殿下有一腿?”这时,一脸愠怒的夜珈茗愤怒的咆哮起来,而她的这一声大叫,立时让所有人色变。
夜珈蓝甩袖冷声道:“茗儿!休得胡说,平白侮辱大祭司的名节!”说话间,他将目光投向冷眼旁观的怀墨染。
卓怡君一直记恨着怀墨染,当然抓住了时机,只见她一手去拉夜珈茗的袖子,柔声劝慰道:“茗儿,话可不能乱说的,你看太子妃还在这儿呢。”
于是,所有人均将目光投向了怀墨染。尽管是在这危机时刻,然而当这些男人们看到此时的怀墨染时,依旧难掩眼底的那抹悸动。
怀墨染只是浑然不在意的摸着红粉白的毛发,淡淡道:“无妨,太子府从来不缺女人。”
百里邺恒的面色一僵,他心中有怒,然而这么多人在场,他只能隐忍不发。
这时,穿云带着郎中回来,谁知那郎中检查了一番沈画依的伤势后,便唉声叹气道:“可汗,大祭司伤势严重,怕是……难逃此劫啊。”
众人不由大惊失色,毕竟在南疆,大祭司是极为重要的,而且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能当上,否则,这些人早就争破了头来抢,哪里会任由一个丫头来坐这个位置?
百里邺恒在心乱如麻之时,终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怀墨染,他冲出人群,来到她面前哀声道:“墨染,我知道你对我颇多意见,可是……画依她救了我的命,若他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怀墨染指尖微颤,她微微抬眸,望着面色焦急的他,凉凉道:“一辈子寝食难安?原来她这么值得你挂念么?”
百里邺恒知道她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要开口解释,怀墨染却斩钉截铁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救她,只是你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得挂念她一分!”
明明是想说,从今往后,要他莫要招惹她,否则她会误会他,以为他真的非她不可,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句霸道的话。
众人一阵唏嘘,而百里邺恒却突然如守得云开见月明般,抿唇一笑,认真道:“好。”
第194章 万念俱灰
百里邺恒回答的这般坚决,不过是为了让怀墨染知道,他对沈画依,真的不是男女之情。何况,他本就是无情之人,绝不会挂念沈画依这样的“泛泛之交”。
然而,想必除了他之外,谁也不会认为他们是泛泛之交,而看着他们那般深情款款的怀墨染,更不会这么认为。当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时,她还以为,他是迫不及待的想救那个女人而已。
此时的怀墨染,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她甚至为自己前几日的洋洋自得感到无地自容。怎么就会认为,他真的只会看着她一个人呢?纵然是在这个没有潇潇的南疆,他百里邺恒也不会甘心就守着她一个。
“狗改不了吃屎!”良久,怀墨染冷声道。而后,她便在百里邺恒那诧异的目光中大步向前,简单看了一下沉画依的伤口,她的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冷意,她饶有兴致的抬眸望了一眼那郎中,而后高声道:“阿奴,端热水来!准备剪刀,锦帕。”
怀墨染又淡淡扫了一眼此时抱着各种心态围在榻前的众人,一挥衣袖,冷声道:“无关紧要的人都给我出去!省的我的剪刀不长眼睛。”
“我说,你心情不好,难道就能对我们大吼大叫么?”这时,夜珈茗忍不住气哼哼的开口道。
夜珈蓝却冷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都给我滚出去等消息!”
于是,所有大臣都不甘心的离开了帐篷,三位公主和卓阏氏却立在那里没有动。夜珈蓝怕怀墨染觉得她们烦,正欲赶她们离开,她却摆摆手,淡淡道:“女子无需回避。”
夜珈蓝只好尴尬的退出多远。
不一会儿,阿蛮便端着热水,和一把剪刀走了进来,怀墨染拿来剪刀,将沈画依身上的伤口解开,而后将锦帕用热水润湿,这便一手抓住她胸前的匕首,在几位公主那惊恐的目光下,她眼也不眨的将那匕首拔出,立时,血涌而出。
怀墨染却以最快的速度,用锦帕堵住了伤口,同时冷声道:“红粉白!”
红粉白这便踏上来,抬起前爪,开始为沈画依治伤。
当怀墨染感到锦帕下没有血再涌出时,方缓缓移开手,而后,所有人便看到,那道伤口正缓缓愈合。怀墨染又用同样的方法,将沈画依身上的另外两把匕首拔出,在她与红粉白的努力下,沈画依的伤口终于完全消失,只留下三道浅淡的疤痕。
此时,所有人都因红粉白的能力而目瞪口呆,甚至当怀墨染为沈画依盖上被衾,抱着红粉白走出帷幔时,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而已经见怪不怪的百里邺恒,立时抓着怀墨染的胳膊道:“她怎么样了?”
怀墨染狠狠将他的手甩开,淡淡道:“放心吧,死不了,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说罢,她捧起无精打采的红粉白,柔声道:“小家伙,你也休息休息吧。”
红粉白用小小的脑袋拱了拱她的手心,这便闭上眼睛,安然入睡了。
怀墨染将红粉白放到贵妃榻上,而后便看到夜珈蓝一脸感激的走过来,真诚道:“太子妃,实在太感谢了。”
怀墨染却指了指走向沈画依的百里邺恒,淡淡道:“不要谢我,要谢谢他。”
百里邺恒脊背一僵,生生顿住了脚步,下一刻,他略有些无奈的蹙了蹙眉,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床榻走去。
而在这期间,夜珈茗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眼底满满都是期待,只可惜,他却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他一眼。
此时的沈画依,面上依旧恢复了血色,看起来也已经没有了大碍,百里邺恒放心的点点头,缓缓起身,来到怀墨染的身旁,一脸讨好道:“娘子,红粉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怀墨染听到那句“娘子”,面色骤然一冷,旋即嘲讽道:“不是红粉白厉害,而是太子殿下诚心大过天,红粉白才会竭尽全力,为大祭司从地狱夺回一条命。”
夜珈蓝看气氛不对,忙讪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两位了,大祭司既然明天才能好,那么这庆典便推迟到明日吧,太子妃,今夜你们便好好休息,告辞了。”
说着,他便来到榻前,将沈画依抱起,而后在卓阏氏那震惊的目光中走出了帐篷,他都走了,夜珈茗几人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遂便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待众人一走,百里邺恒便迫不及待的来到怀墨染身边坐下,怀墨染一脚踢出,他却不躲不避,而是任由她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
怀墨染微微一愣,旋即冷着脸道:“你想死么?”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那一脚是真的很重,她方才甚至听到了他肩膀上骨头的声音,该不是断了吧?
百里邺恒的面色有些白,但他却露出一抹潇洒的笑容,浅笑道:“怎么会呢?为夫还想活很久很久,想陪着娘子你走很远很远。”
怀墨染望着厚颜无耻的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一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敛眉好奇道:“百里邺恒,能不能告诉我,你这脸皮是怎么长得?怕是金刚钻都钻不透这么厚的脸皮吧?”
百里邺恒见她虽然用嘲讽的语气,然而却掩不住眸中的忧伤,终于忍不住握紧她的手,喃喃道:“墨染,对不起……”
怀墨染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她便没有挣扎,只是歪着脑袋一脸好笑道:“百里邺恒,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可忘不了,方才是谁在冲她喊,是谁为了救别的女人而险些和她撕破脸。
“娘子~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么凶你……可是……我当时真的很着急。”
“我明白,心爱的人受了伤,谁不着急?”
百里邺恒长长叹息一声,一脸认真道:“你误会我了,真的真的误会我了。”
怀墨染望着一脸真诚的他,想着自己就是被这样的一张脸,被这样的目光所欺骗,遂她冷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自己误会了你,知道你所说的心里只有我,不过是床第之间那***的话语,知道你从未真的想过,要和我一人长相厮守,也知道,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怀墨染面无表情的说完时,她发现百里邺恒的手不再那么用力。遂她立即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而后起身来到桌前坐下,那模样,好似誓要与他泾渭分明一般。
百里邺恒愣了许久,方苦笑回眸,他望着此时眼眸清明的怀墨染,敛眉沉声道:“为什么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
怀墨染不愿意看他这一副受伤的模样,遂低下头来摆弄着桌上的茶盅。
百里邺恒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原本还想着能与她慢慢来,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冥顽不灵,于是,他决定当机立断,遂他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在她准备起身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高喝道:“怀墨染,我受够你了!”
怀墨染心尖一颤,下一刻,她似笑非笑的望着百里邺恒,敛眉道:“那么,你是准备和我分道扬镳……唔……”她还未说完话,下一刻,她的唇便被狠狠的封住了,百里邺恒紧紧抓着她的手腕,霸道而狠厉的啃咬着她那粉嫩的唇。
怀墨染抬起脚,想要去踢他,然而,百里邺恒却狡猾的将她放倒,立时,板凳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焦急守在外面的藏心和穿云立时冲进来,结果却看到这二人在地上纠缠不清,热烈拥吻……
穿云第一时间挡住了藏心的眼睛,旋即,百里邺恒回首,冷声道:“滚出去!”
穿云这便拉着目瞪口呆的藏心出了帐篷。只是,他看得出来,主子这是霸王硬上弓了,可是就今天这种情况,硬上弓真的可以么?
……
怀墨染倒在地上之后,仍旧在奋力的反击,而百里邺恒则用双腿抵着她的玉腿,一副不能放过她的模样。
风铃依旧在铃叮作响,然而,怀墨染却只能听到她们贝齿相碰、以及吞咽彼此口水的声音。即便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可是这个可恨的百里邺恒,却用高超的吻技,令她不知不觉间沉沦。
“怀墨染……”良久,百里邺恒松开她,剧烈的喘息起来。
怀墨染亦觉得胸口都憋了一口气,直欲叫她窒息,遂她再也没有力气推开百里邺恒,而是同他一般,剧烈的喘息着。
百里邺恒望着此时面颊酡红的他,眼底满是温柔的宠溺,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一字一句认真道:“怀墨染,从现在起,我要你仔细的听我说。”
怀墨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我微微颤动着,她喃喃道:“你说吧。”
百里邺恒虽然很想让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然而,她此时能安静的听他说话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遂他拉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而他则背对着冰冷的地面。
“墨染,我不善言辞,有些时候,或许说的话不明不白,才教你如此误会。所以,今天晚上,我便再说一遍,这一次,我所有的话,都出自真心,不会有任何的欺瞒,我也希望你听完后,能够重新问问自己,难道……你真的能够离开我,真的舍得我伤心么?”
“在军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突然那么主动,并不是因为你想得开,而是因为你从未放弃过离开的念头。可是,你知道么?这样的你只是让我越爱越深,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而潇潇……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是陪我历经风雨走过来的人,是我曾经一度以为会成为我妻子的那个人,可是……当你出现之后,我的心便渐渐向你偏移,墨染……”
“回到京城,你没有告诉我潇潇与五弟通敌,为的是考验我,我却愚笨无知,伤害了你,那时我以为我最爱的还是她,可是当你说要休夫,当你将休书摔在我的脸上,然后率众人而去,从此杳无音讯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万念俱灰。”
第195章 扑个满怀
“你一定以为,我那几日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潇潇的身边吧?不,我没有,我甚至害怕见到她,因为……我怕一看到她,便想起那日的残忍,便想起我险些亲手将你杀害。”
“那几日,我住在山庄中,捧着你当时未来得及看的那件礼物,日夜埋首在你早前整理的账簿中,看着那些娟娟字迹,我便想到那个坐在案几前龙飞凤舞的你,想起你从来都波澜不惊的眼底,因为我的错误而爬满了绝望……那时候,我甚至不敢面对我自己,因为我害怕我会忍不住杀了自己。”
“我命穿云和擎风带人没日没夜的找你,有时候因为找不到你,我会罚他们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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