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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上龙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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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第三下!
“啪!”第四下!
然后是第五下第六下……
“哇……”终于,觉得屁股要被拍肿了的夜珈茗忍不住大哭起来,此时的她哪里还有方才的一分嚣张,一张哭花的脸说不出的狼狈。
怀墨染却似没有听到一般,一边狂揍她的屁股,一边冷声道:“今日我便告诉你,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察言观色,谁能惹,谁不能惹!”说罢,她的巴掌便如骤雨般更加急速的落下,打得夜珈茗哇哇大哭,最后只喊着夜珈蓝救命。
夜珈蓝面色惨灰,他没想到怀墨染竟然一分颜面不给他留,更恨夜珈茗的不懂事,但这毕竟是他的亲妹妹,遂当他认为,这个教训足够了的时候,他忍不住自主座上走上前,来到怀墨染面前,温和道:“太子妃手下留情!”
怀墨染扬了扬眉,然后甩了甩手,笑着望着夜珈蓝,唇边扬起一抹嘲讽,冷声道:“太子殿下,你可别忘了,这比试可是你妹妹提出来的。”
夜珈蓝面色难堪的拱手道:“我知道,也知道错在她,所以我这大哥待她赔礼道歉,也请您再卖我一个人情,饶过她吧。”
怀墨染挑了挑黛眉,眼眸中闪过一抹算计,浅笑道:“那么,可汗是要欠我两个人情了?”
夜珈蓝额冒冷汗,忙颔首道:“是,这两个人情,我,日后一定好好还。”
怀墨染思量片刻,方丢下长鞭,而后一脚勾到夜珈蓝的小腹,让她站起来,这才后退几步,冷声道:“莫要以为有个疼你的哥哥就能为所欲为,常言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世上总有比你厉害的,也总有你哥哥保护不了你的时候!”
夜珈茗此时一张脸都哭花了,她捂着屁股,虚弱的倒在夜珈蓝的怀中,听了怀墨染的教训,她只狠狠的瞪了后者一眼,却敢怒不敢言。
第181章 大祭司
夜珈蓝见妹妹哭的伤心,虽然心疼,却也希望她能够记住怀墨染的话,毕竟她那么爱四处闯荡,若真的像今天这样,遇到了怀墨染这样难缠的对手,怕是他的护卫也保护不了她。
怀墨染冷哼一声,转身缓缓来到美人榻上,抱起此时依旧没有醒过来的红粉白,娥眉微蹙,冷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这话,自然是问将红粉白藏起来的阿富。
阿富支支吾吾道:“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神狐吃了那混血草后便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怀墨染心中明了,看来真是需要消化时间了,她见红粉白并无大碍,便不再追究,狠狠瞪了阿富一眼后,便来到了百里邺恒的身旁坐下。
她接过百里邺恒手中刚换上的夜光杯,将其中酒一饮而尽,喝罢,她扬了扬眉道:“好酒。”
夜珈蓝眯着眼睛,一脸好奇的望着怀墨染。曾经,他以为这世上没有他读不透的人,却发现如今真的看不透这个女子,就连她的气质,他都读不透。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令他觉得酥酥痒痒的,十分不是滋味。
而百里邺恒却似见惯了一般,拿了酒壶给她斟了一杯道:“谁要你玩那么久?渴了吧?”
夜珈茗瞪大眼睛,怨恨的望着他们二人,她知道一开始怀墨染只躲闪不还击,其实是在羞辱她,这让她的心中越发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夜珈蓝望着此时满是不甘的夜珈茗,略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宠溺道:“茗儿,今日太子妃的话,你可要记仔细了。”
夜珈茗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道:“连哥哥都向着这个女人!哼!你们男人都是蠢驴!”说罢他便哭着奔了出去,只是她还记得将那落到地上的小盒子捡起来。
怀墨染看了一眼那小盒子,不用想也知道,那定是蛊虫无疑了,看来,这南疆的确不是能久留的地方,她想着等红粉白一醒来,就将体内的情蛊解了,然后便和百里邺恒离开南疆,去大华国将他的太子之位夺回来。
夜珈蓝有些尴尬的冲他们二人笑了笑,然后回到主位上坐好,他略有些歉意的望着怀墨染二人,淡淡道:“今日平白扫了二位的兴致,是本可汗招待不周,还望二位海涵。”
怀墨染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边转着酒杯,一边懒懒道:“无妨,正好疏通疏通筋骨。”
夜珈蓝“呵呵”笑着,望了一眼依旧杵在那里,此时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舞姬,皱眉冷声道:“怎么还愣在这里?下去!”
那舞姬一脸委屈的给夜珈蓝行了礼,而后怯弱的望着怀墨染,怀墨染这才想起还有个她,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红粉白,无辜的耸肩道:“你脚腕还疼么?神狐睡了,看来我帮不了你了。”
那舞姬也算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怀墨染根本就不是想帮她,加之她的脚腕已经没那么痛了,遂她摇摇头,柔和的笑了笑,摇摇头,然后便转身,由侍女扶着离开了。
有的大臣盯着这个美丽的女子,眼底满是遗憾,若早知道百里邺恒对这么美的女人都不感兴趣,他们早就下手了。只可惜,如今可汗都厌恶这个女子了,他们也不敢再留她在帐篷中。
待那舞姬走了之后,帐篷内的气氛轻松不少,渐渐地,大臣们都喝开了,也忘记了怀墨染的存在,开始对着那些侍女和被他们抢下来的舞姬动手动脚,说些荤段子。
怀墨染觉得这里气息污浊,遂没有久留,便以累了为由告辞离开,百里邺恒自然是想跟她一同离去的,无奈夜珈蓝叫住了他,于是,他便眼睁睁的看着怀墨染抱着红粉白离开了。
怀墨染离开帐篷后,便长呼一口气,顿时觉得周身都轻松了不少。待她走出几步之后,便突然停了下来,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黑影,冷声道:“你准备跟我到哪里?”
身后那团黑影瑟缩一分,旋即,只听身后那人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怀墨染转过身,望着此时面颊酡红,颧骨高秃,一双眼眸暗淡无光的鲜于荣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尽管当初,她甚至想致这个男人于死地,但是如今看到一个铮铮铁汉变成了这般模样,她也忍不住扼腕。
鲜于荣时不知道怀墨染那带了一分同情的眼神算什么,他尴尬的拢了拢脏兮兮的裘衣,略有些尴尬的望着她。
“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吧。”怀墨染垂下眼帘,一边漫不经心的抚弄着红粉白的毛发,一边淡淡道。
鲜于荣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很多事情,是他不想提起,却又想搞清楚的。
怀墨染见他不说话,不由有些不耐,她扬了扬眉,淡淡道:“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其实,红粉白不替我治伤,是因为我的命令,其次,那晚去军营里刺杀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鲜于荣时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时面色浅淡的怀墨染,他摇摇头,一句“不可能”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可能,她的身手,他方才看的明明白白,能在那夜有如此敏捷的能力,有如此柔韧的身体,能躲过他一次次致命的追击的,除了她还有谁?
怀墨染见鲜于荣时只瞪着眼睛望着她,那吃惊的模样令她生出一分不忍,她耸了耸肩,继续道:“还有,那个陷阱是我设计的,所以教你兵法是假,引你入瓮是真,所以你才输的一败涂地。”
鲜于荣时的面色,在月光下一寸寸变得惨白,他紧紧攥着拳头,望着依旧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的怀墨染,喃喃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怀墨染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鲜于荣时终究忍不住开口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聊到了我在战败之后,会追着反京的你们,拼个鱼死网破,所以才设计让小可汗对我发出召回令么?”
怀墨染抿了抿唇,然后抬眸望着他那点了几分怒火的眸子,微微颔首道:“不错。我知道夜珈蓝对你一直敬畏有加,不敢怠慢你,所以你发动战争,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是若你输了,事情便不同了。何况,梅东珠毕竟是贵族之女,你却让她沦为‘军。妓’,就算她的家族早就将她视作叛徒,但有了你这个把柄,他们联手弹劾你也是理所应当。”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说,鲜于荣时也能想到。
当初几大贵族,各族族长对他都十分有意见,但碍于他骁勇善战,拥护者众多,遂敢怒不敢言,便由着他胡闹。何况,他做事素来滴水不漏,无论再过分的事情,他做了也总能占理,这些人便没有办法对付他。
所以,当梅东珠的事情被揭发之后,加之他惨白,军队损失惨重,百姓又因为这场战争而怨声载道,他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想明白这一切,鲜于荣时整个人如被压倒的大树,颓败的站在那里,他艰难的喘息着,低着头痴痴望着前方那人的影子,良久有些悲伤的点点头道:“你真的很聪明,怀墨染,能得到你当真是那个人的福气。”
怀墨染却波澜不惊道:“该问的都问完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感受么?”
鲜于荣时有些诧异的望着怀墨染,见她此时一脸认真,眸子里流动着今夜幽蓝的月光,不由有些心动,良久,他摇摇头,淡淡道:“我鲜于荣时败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失去了称霸的机会,可见上天都见不得我好,我又何必再浪费时间,不若就抱着酒壶,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的一生。”
怀墨染望着此时满面寂寥的鲜于荣时,不由有些恼怒,她摇头叹息道:“鲜于荣时,你是条汉子,遇到我只是你运气不好而已,可是你该知道,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跌宕起伏之时,何况夜珈蓝没有杀了你,更没有为难你,这说明他还是十分看重你的。你何不好好做一个南疆大将军?”
鲜于荣时愣愣的盯着草地,却良久不语。心死了,还有什么雄心壮志?其实他也没想过,原来自己这么没用,只是因为被一个女人给戏弄了,就这样郁郁寡欢。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女人,更不知道他为了得到南疆,耗费了多少的心机。面对双重打击,他心中的郁结岂能轻易的解开。
怀墨染见他不说话,不由柳眉倒竖,不耐道:“还有,如果你不想为难我,可不可以将我体内的情蛊解除?”她很确定,鲜于荣时不会对她怎么样,如果他能将情蛊解除的话,那么若百里邺恒不想,便不必为了她和夜珈蓝联手了。
可意外的是,鲜于荣时在听到这句话后,明显的愣了一下,旋即他深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懊恼,就当她准备询问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凉凉的声音。
“他解不了你身上的情蛊,因为我才是下蛊之人。”
一阵冷风吹过,在这广袤空旷的大草原上,显得格外的冷。怀墨染原本一无所觉,却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拢了拢袖子,好似真的感到寒冷一般。
因为,这个声音就好似是千年寒冰,冷的刺骨,却很好听,就好像是冬天滴落在黄叶叶尖上的雪花,冷,却很美。
怀墨染转过身去,凝眉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子。但见那个女子身材高挑,比她还要高出半头,面上不施粉黛,五官却似精心雕镂一般精致,她身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裙,和怀墨染一样,衣袂飘飘若仙子下凡,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她站在那里,及膝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随风在黑夜里舞动,让她那清尘的气质中又掺杂了一抹诡异。她只是安静的望着怀墨染,眼底虽然波澜不惊,却让怀墨染感到一种敌意。
“你是谁?”怀墨染冷声开口道。
那女子面无表情道:“沈画依,南疆大祭司。”
第182章 南疆女人多
当沈画依说完这话后,便淡淡扫了一眼此时定在那里的鲜于荣时,淡淡道:“将军,好久不见了。看到你还活着,真好。”
鲜于荣时显然早就习惯了她这挖苦讽刺的语气,他只是凝眉沉声道:“你来作甚?”
“当然是来替你说清楚一些,你不想说清的事情。”沈画依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说完,她将目光投向一脸诧异的怀墨染,继续道:“那情蛊是我一手养出来的,这世间原本就只有我能解,可是你命大,得了九尾神狐,但即便如此,若你不老实,莫要怪画依无情。”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神狐能帮你解了情蛊,只要我想,依旧可以给你下其他的蛊。
怀墨染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偏偏她还嚣张的如此淡然。而看着这样的沈画依,她甚至感到说不出的熟悉。
不过,不管熟不熟悉,她从来都不喜欢被威胁,遂她冷冷回应道:“若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就试一试。”
说罢,她偏过脸来,用余光淡淡扫了一眼鲜于荣时道:“既然你解不了情蛊,我们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鲜于荣时的面上带了一抹感伤,他有些担忧的望着怀墨染,又望了望那大祭司,然后警告道:“大祭司,她是可汗的贵客,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沈画依淡淡“嗤”了一声,不屑道:“该如何做,我比你清楚。”
鲜于荣时再没什么话说,他望着怀墨染那单薄的背影,嗫嚅道:“你保重。”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轻的脚步声,怀墨染松了口气,老实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如今却不知为何,会有内疚的感觉。
沈画依望着怀墨染,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探究,良久,她冷然一笑,有几分不屑道:“看来太子妃没有表面上那么沉得住气。”
怀墨染一边摸着红粉白,一边眯起眼眸,清浅笑道:“大祭司不还是一样?”
沈画依懒得与她多说,只是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她原以为,怀墨染一定会追问她关于情蛊的事情,可是当她走出数步之后,发现除了沙沙的草声,根本没有别的声音。她忍不住转过脸来,而后,一双秀眉便蹙了起来。
月光下,怀墨染步伐轻快,踩在沙沙作响的草地上,却好似踩在白云之巅,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潇洒而带了几分嚣张。
沈画依那古波不惊的面上,带了几分诧异。对于自己的身份,她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南疆的大祭司,是南疆地位仅次于可汗的人,就连那刁蛮公主也要对她礼让三分。而且因为她能卜问天地事,很多人甚至将她奉若神灵。
可是,怀墨染竟然就那么离开了,好似遇到她,只是恰巧而已,该客套的客套完了,便再不需要理睬她了。这让她那高傲而不可一世的自尊心,第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怀墨染用余光淡淡扫了那伫立不前的倩影,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想在她面前摆架子,这大祭司也真够有自信的。而且,怀墨染对沈画依,好似与生俱来就带着一种排斥,她讨厌这个女子,从第一眼起,就是发自内心的觉得碍眼。
回到帐篷后,她掀开帘子,淡淡道:“穿云。”
“姑娘。”穿云自暗处无声无息来到她的身后,躬身道。
怀墨染示意他进来说话,而后两人便进了帐篷。
回到帐篷中,怀墨染便将红粉白放到榻上,摸摸它的小脑袋,眼底满是喜爱。其实对于这小家伙,她不仅喜欢得紧,更是感激不尽,所以就算知道它没什么大碍,可是看那夜珈茗抱着它,她还是没来由的担心,生怕那蛮横的公主拿它出气,好在它够可爱,让人人都不忍心折磨。
穿云望着此时面色柔和的怀墨染,心中暗叹,原来红粉白才是最幸福的一个,难怪自家主子竟然整天和一只畜生置气呢。
怀墨染自榻旁转身,来到贵妃榻上坐下,她一边斟茶一边淡淡吩咐道:“这几日你帮我去查一个人,南疆的大祭司沈画依。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被这个女人发现,她……不简单。”
穿云极少听怀墨染用这样的语气去描述一个人,虽只是简单一句话,但他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女人颇为忌惮,遂他立时便上了心,面目严肃的沉声道:“是,属下明白。”
怀墨染微微颔首,思量片刻,继续道:“还有,查一查自从鲜于荣时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穿云微微一愣,偷偷瞄了一眼此时一脸严肃的怀墨染,敛眉道:“姑娘,那鲜于荣时可是主子的仇敌,您这是准备帮他么?”
怀墨染本正漫不经心的端着茶盅,拨弄着茶叶,听到这句话后,她明显一愣,旋即有些好笑的抬眸望向努力隐忍,那双带了不满的眸子却依旧出卖了他的穿云,不由冷下脸来,讥笑道:“我要作甚,何时需要向你汇报?”
穿云立时垂下首来,闷闷道:“是,属下知错了。”可是他心中却在腹诽,自己是主子的隐卫,自然事事要为主子着想,而且,面前这位可是休了他家主子的人,他为什么要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这厢他的腹诽还没结束,那厢怀墨染却忍不住担心起来,她虽然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任由那些人误会自己,可是,事情牵扯到百里邺恒……想至此,她将茶盖盖好,抬眸盯着恍然出神的穿云道:“我做这事儿自然有我的原因,但我素来认为自己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太子那里,你莫要多嘴,免得他误会,懂么?”
好吧,她承认她还是担心百里邺恒的情绪了,可是她内心里以为,她并不是因为怕他不高兴,只不过怕他追问自己而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可惜,穿云可不这么想,他听了怀墨染的话后,面上神情终于稍稍缓和了不少,他望着神情有那么些不自然的怀墨染,知道她一定也是担心主子,只是依旧不愿承认罢了,遂他一脸认真道:“姑娘放心,属下一定不让主子知道。”
怀墨染微微颔首,这便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穿云领命离开后,她便觉得疲惫不堪,想要好好休息休息,毕竟今儿下午,百里邺恒将她折磨的不轻。只可惜,当她刚坐到铜镜前,手拈一支金步摇时,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一听便知道是几个女子在喋喋不休。不过这声音还有些远,看来这南疆姑娘的嗓门都挺大。
怀墨染微微敛眉,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突而露出一抹讥诮笑意,而后依旧不急不缓的将那步摇自发上拆下。
“姑娘,公主们都来了,说要见见您。”这时,阿蛮掀帘而入,面色有些担忧道。
透过铜镜,怀墨染看到她眼圈微红,面颊红肿,知道方才她随自己出账时,被两个侍女给拖到了一边,看来是被好好折磨了一番。不过怀墨染素来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红粉白的事情有阿蛮一份,她又怎会饶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遂便管也不管,只当着借了别人的手教训她一通。
但即便如此,能让有功夫的阿蛮甘愿被打却不吭声的,恐怕也就只有夜珈茗和她的侍女了。否则,以阿蛮的身份,一般的侍女哪敢动她一分?
怀墨染将另一边的步摇拆下,淡淡道:“你的脸是怎么了?”
阿蛮有些委屈的遮住半边面颊,嗫嚅道:“奴婢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姑娘说笑了。”
怀墨染“嗤然”一笑,将发髻散下来,用梳子一寸寸梳理着,悠悠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原本该是可汗身边的侍女,甚至是护卫。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呢,敢不给可汗面子的,想必不是谁都行的。”
阿蛮听了怀墨染的话,并不意外于她看透自己的身份,反而心中越发觉得委屈,加上脸上红肿疼痛,她便忍不住簌簌落泪。然而,当听到越来越近的说话声时,她便有些慌张的擦了泪,嗫嚅道:“几位公主都不是善茬,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话音刚落,便见帘子被人大力掀开,旋即,一个身着南疆传统服饰,打扮艳丽的女子带着几个莺莺燕燕走了进来。而这几只莺莺燕燕,此时正将眼圈红肿的夜珈茗围在中间,看那仗势是要来给她算账的。
南疆的公主很多,上一任可汗总共娶了十几个王妃,可是不知怎么的,除了最后一个侧妃生下夜珈蓝这个王子之外,其她都是公主,而夜珈茗与夜珈蓝乃是一母同胞,身份自然不同,也自然是夜珈蓝最疼爱的一个。
至于其他公主,都是夜珈蓝的姐姐,有两个,甚至是鲜于荣时原来的夫人,其他的虽然也各自嫁给了大臣贵族们,只是这草原就这么大,一有点风吹草动,自然是家家都知晓的。
所以这些个本就骄纵成性的女子,便极有默契的一同来了这里,她们本想着今夜就算不能参加接风宴,也可以给***的夫君一个提醒,别在往家里带狐媚子,谁知一来,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每个人对夜珈茗也不一定是真心,毕竟当年她们各自的母妃,为了争宠也没少互掐,但是有一个免费的出气筒为什么不用呢?特别是鲜于荣时休掉的那两位夫人,听到夜珈茗说来的贵客,就是那大华国第一美女,偷了她们夫君的心的怀墨染,自然是要来算一算这笔账了。
所有人看到缓缓梳着黑发的怀墨染,不由都是一愣。因为她们没有想到,这第一美女竟真的如此倾国倾城,虽然此时她背对着她们,但那铜镜中照出的是惊为天人的姣好容貌,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她看到有人闯入,却依旧懒懒的梳妆,似乎看不到她们的存在。
第183章 群挑
一阵冷风呼啸,将窗前风铃吹得铃叮作响,重重帷幔层叠起伏,更将怀墨染那拖曳在地的长纱微微吹起一层涟漪。
烛火在风中半明半晦,晃动间将怀墨染的衬得竟如鬼魅一般,香艳,却也可怖。
那几个气势十足的女人不知为何都觉得脚底发凉,面上也一寸寸的褪了颜色,而夜珈茗不满的瞪着这些个怕事的姐姐,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扶着她的两个人,怒气冲冲道:“臭女人,大晚上的你搔首弄姿的,勾引谁呢?狐媚子!”
反正此时百里邺恒也不在,所以夜珈茗也不担心被讨厌,遂她越发嚣张,柳眉倒竖,一双杏眸中满是不屑,当她叉腰说完这句话后,其他公主也反应过来,她们互相对视一眼,眼底均是对怀墨染满满的厌恶。毕竟,女人最见不得的便是别人比她漂亮。
所以,为首的那个女子撩了撩头发,吊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阴阳怪气道:“就是,大晚上的非要把自己画成鬼,还勾人呢,哼……我看是个畜生都能被你吓跑了。”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那些女人的高声附和。
阿蛮站在那里,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各位公主,太子妃可是可汗的贵客……你们这样会被可汗怪罪的。”
“啪!”就在阿蛮话音刚落之时,夜珈茗突然跨步来到她身边,扬手便狠狠的赏了她一巴掌。
阿蛮捂着脸颊,咬着唇,一脸委屈的望着夜珈茗,却在她那愤恨的眼神中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头,她知道,就算她是可汗身边的人,但她毕竟是个奴婢,若夜珈茗要她死,按照夜珈蓝宠溺她的程度,说不定真的就让她一死了之了。
怀墨染的眼底却淬了一抹冷意。虽然她不喜欢阿蛮,但是这个丫鬟能在这种时候为她说话,足见其也没有那么讨厌。何况,既然此时她是自己营帐中的人,那便是她怀墨染的人,有人竟然动她的人,她如何能不气?
“下。贱的东西!什么时候本公主说话,需要你多嘴了?”说罢,夜珈茗冲帐外高声喊道:“阿兰,阿红!”
两个体格粗壮的女子连忙走进帐中,见了阿蛮,她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公主有何吩咐?”
“将这不懂规矩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本公主要这南疆所有人都知道,惹怒本公主的下场是多么的凄惨!”夜珈茗一脸狠厉道,此时的她,就好似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完全没有了十五岁该有的天真单纯。
怀墨染不禁想到,这样娇横野蛮的女子,该是害死了多少可怜的奴仆?她突然便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晚就该让这丫头屁股开花,连塌都下不来。
阿兰阿红听到这话后,立时称“是”,而后便上前,准备将此时已经吓得面无土色的阿蛮拖出去。
“啪!”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得所有人心尖一颤,下一刻,只见怀墨染缓缓起身,而她的玉手下,那一只原本牢固坚硬的象牙梳已经碎裂两半,当她抬起手时,那象牙梳突然便掉落在地,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白光,看起来阴森可怖。
帐篷内传来一阵唏嘘声。因为当怀墨染转过脸来时,那铜镜中看的不是太清晰的那张脸终于浮出水面般清晰,此时她的乌发随意披散着,在烛光下如海上的波浪,泛着潋滟光芒。不知道是不是那乌发太黑,竟将她的双眸衬得如点漆般沉黑,那沉黑中却带着令人无法逼视的冷冽光芒,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怀墨染缓缓上前,一张染了春色般好看的唇微微轻启,语气明明软糯柔和,却令人觉得脊背发凉。
阿红阿兰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怀墨染却已经来到她们的身边。明明她比她们还要稍稍矮上一些,然她望着她们时,却好似站在云端俯瞰蝼蚁,让她们不自然便弯了膝盖,想要跪拜。
“蠢货!谁是你们的主子!”这时,夜珈茗忍不住怒喝道,此时的她已经快被气到吐血了,因为她看到这两个素来嚣张跋扈的奴婢,竟然对着怀墨染弯下了膝盖——是的,她们在无意识中,已经做出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阿兰阿红立时如被冷水浇醒一般清醒过来,她们的脸上火辣辣的烫,连忙向夜珈茗请罪,并再不敢看怀墨染,而是想将阿蛮强行拖出去。
“啊!”就在她们转身之时,怀墨染却突然抬手,一左一右扭动着她二人的双肩,竟生生将她们打了个转,而后将她们一个一脚踹出多远。
此时,那准备来找事的几位公主不由瞠目结舌,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夜珈茗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肩膀、抱着小腹痛的起不来的阿兰、阿红,狠狠啐了一句“没用”,便偏过脸去,趾高气昂的瞪着怀墨染道:“你敢打我的奴婢,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怀墨染冷哼一声,一边将阿蛮拽到自己的身后,一边挑衅的扬了扬黛眉,轻蔑的望着此时面色涨红的夜珈茗,冷冷道:“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意思?”夜珈茗不悦的瞪着怀墨染,不由踮起脚尖,努力做到与她的眼睛齐平,却发现,和怀墨染比,她根本就是一个还没开花的小不点,特别是后面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姐姐们忍不住嗤笑的时候,她恨不能一刀将这些碍眼的人全杀了。
怀墨染轻轻一笑,旋即偏过脸去,冲一直默然无声立在她身后的阿蛮,一字一句冷冷道:“阿蛮,今夜我便告诉你,既然你是可汗叫来伺候我的,在我在南疆的这些日子,你的主子便只有我,而我的奴婢,永远不能懦弱!”
阿蛮浑身一震,整个人如被雷击一般,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时声音冷寒彻骨的怀墨染,心中却说不出的惊喜。
“你要做什么?”夜珈茗看到怀墨染眼底闪过的那抹狠厉,不由有些害怕,她今夜不过也是想仗着人多出出气罢了,谁知这些姐姐们一点用也没有,亏她还相信哥哥曾经说的言语最可怕的话。
怀墨染转了转玉颈,捏了捏手指骨节,只听“嘎嘣嘎嘣”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声音明明不大,却比那把象牙梳掉落在地时还要令人害怕。
夜珈茗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她咬牙切齿的对着那干站在那里看戏的几位公主道:“还愣著作甚?我若是被打了,姐姐们可也是要受惩罚的。”要知道,今夜她会跑过来,也是这些姐姐们挑的事。
那些公主面面相觑,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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