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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上龙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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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邺恒不会安慰人,他能这样温言将她唤醒已经不错了,遂怀墨染瞪了他一眼,而后安慰道:“母后,您也莫要伤心了,这世界上啊,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命,他自己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也怨不得别人,您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
叶赫皇后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多一份欣慰,她只是摇摇头,有些疲倦道:“扶苏这个孩子,其实是邺恒他们三兄弟里,最懂得哄人,最单纯的一个。只是,世事本多变,皇上又没有厚待他的母妃,使得那个可怜的女人红颜薄命如纸,结果……也把他给毁了。”
怀墨染没有说话,只是心中也有颇多感慨,这深宫大院中的无情,毁了的何止是百里扶苏一个人?百里邺恒,百里晔轩,哪一个不是被这无情所毁……
“好了,天色不早了,母后,岳母大人,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和墨染也回去休息了。”百里邺恒似乎并不高兴,许是看到叶赫皇后还在为伤害她的人伤心,觉得愚钝吧,遂他说完之后,便来到怀墨染的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腕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怀墨染转过脸去望向叶赫皇后二人,她们只是挥挥手,示意她没关系。
藏心见百里邺恒两人要离开,忙道:“主子,属下还有事要禀报。”
百里邺恒却一把将他推开,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和,冷声道:“如果是重紫山庄的事情,明天再说!让他们今晚回去待命便是!”
藏心一头雾水,他着实看不懂百里邺恒这忽然晴天忽然雨天的人,遂只好乖乖的,闷闷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句“是”,便不再多说。
回到房间中,百里邺恒便径直来到桌前,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怀墨染吩咐太监去准备热水,自己则来到百里邺恒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道:“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生起气来了?”
百里邺恒看了她一眼,旋即摇摇头,虽然他故作倔强,然而他垂下的眼帘,和那掩盖不住的失落,已经暴露了他全部的情绪。
“好了,别多想了,看这天,估计这觉也不用睡了,一会儿我们去洗个澡,然后便去上朝吧。”怀墨染自身后轻轻拥紧了百里邺恒,将下颔抵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柔和道。
在百里邺恒的记忆里,这还是怀墨染第一次这样温柔的从身后拥着他,一时间他心中所有的愠怒、失望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唇边那抹坏坏的笑意,他偏过脸来,唇正巧贴上她精致的耳垂,他浅笑着说:“我们?”
怀墨染歪着脑袋望着他,一脸好奇道:“怎么了?”
百里邺恒笑眯眯道:“没什么。”
只是他这笑,看在怀墨染眼中却总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而她的感觉的确很准——因为当热水烧好之后,百里邺恒终于脱下了那层狼皮,迫不及待的将她横抱而起,当然,他自然第一时间将那依旧躲在她袖囊中睡得不知天地几时的红粉白也给丢了出去。
被丢到床榻上的红粉白,突然便觉得下巴有些疼,可是吃是它正做着和很多烤兔一起跳舞的美梦,遂它只是咕哝了几句,便掉了个头,继续睡觉去了。
怀墨染瞪着此时一脸猴急的百里邺恒,努了努嘴巴,一脸不悦道:“你方才不是还在生气呢么?”
百里邺恒微微扬眉,一脸淡然道:“是啊,可是娘子既然想要给为夫降火,为夫自然要好好回应娘子的好心啊。”
“你……”怀墨染被无耻的百里邺恒气的没有话说。
百里邺恒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浴房,而后将怀墨染连人带衣服一起丢进了浴桶中,怀墨染气急败坏的瞪着他,却见他干净利落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而后光着身子,还非要华丽的跃入浴桶中,露出一副饿狼扑食的神情,笑眯眯道:“呵呵,小白兔,为夫等这一天很久了。”
怀墨染冷不丁撩起水便往他身上泼去,浅笑道:“说得好像你没吃过似的。”
百里邺恒见她已经适应过来,不由猥琐一笑,而后竟然坐到水中,看起来十分规矩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怀墨染一头雾水,一脸好奇的:“你……你不过来?”
百里邺恒此时正微微眯起眼睛,他听了怀墨染的话后,只是唇边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轻挑道:“娘子这个意思,是要为夫过去……做点什么事?”
怀墨染面色绯红,她赌气的横了他一眼,一边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不悦道:“不过来才好,省的有人烦我。
百里邺恒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笑眯眯道望着怀墨染,她正莫名其妙他怎么不言语,下一刻她便惊叫一声——他竟然不动声色的抓住了她的玉足。
“娘子……今夜我们晚点新鲜的,好不好?”百里邺恒微微上前,捧起她精致的玉足,一双眸子中满是火。
怀墨染咬了咬唇,还未说话,脚底便传来酥酥麻麻的痒。
……
夜,其实还未央。


第147章 回府

接下来的几日,怀墨染和百里邺恒在皇宫中可算是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叶赫皇后在他们的陪伴下,也渐渐从百里扶苏惨死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此外,百里邺恒因为战功赫赫,又平定造反之乱,屡立奇功,遂百里战成破例以国名赐其名为“大华太子”。而怀墨染亦因屡立功勋,继上次成为一品夫人之后再次被破格封为“镇国第一夫人”,甚至赐了她一块“免死金牌”。这镇国第一夫人可比先前那些名号听起来霸气多了。
总之,百里邺恒和怀墨染二人,此时可谓是风头正盛,光彩夺目,而他们之间的伉俪情深,更是为百姓所称道。
怀夫人经常坐在屋里,偷偷瞄着你侬我侬的那两人,心里想着,或许女儿再也不会说那些远走高飞的胡话了吧。
只是,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这么短。百里邺恒虽然很喜欢和怀墨染这样相依相偎每一日,可是,他依旧惦记着属于他自己的那座府邸。至于皇宫,在他占领这座地盘之前,他对这华丽却冰冷的几面墙不感兴趣。
百里邺恒说要回太子府,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当时怀墨染正在荷塘边漫步,而欺霜则小心翼翼的陪在她的身边,仔细的汇报着关于太子府的一举一动。当时,怀墨染的心情异常烦躁,面上之时一派淡然,而缓缓走来的百里邺恒,却以为她心情大好,便觉得这是开口的时机了。
“墨染,怎么了?”亭子里,百里邺恒敛眉,有些担忧的望着从方才便一直怔忪不语的怀墨染。他不过是说,想带她回家,让她过得自在一点而已,她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一旁的欺霜,一边为两人斟茶,一边将担忧的目光投向怀墨染,而此时,后者缓缓抬首,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百里邺恒,当看到他眼底的那丝期盼之后,她终于微微颔首,淡淡开口道:“既然如此,便照你的意思办吧。”
百里邺恒见怀墨染有些无精打采,知道她一定又在想关于潇潇她们几个,想至此,他便有种说不出的郁结。难道他们之间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她竟然还是接受不了这些么?难道,她就那么倔强,倔强的不愿意为了他委曲求全么?
想至此,百里邺恒微微垂下眼帘,他的眼底,流光黯淡,面上也是一派青灰,见怀墨染一直不语,他便起身,转身背对着她,淡淡道:“你若喜欢留在宫中,便多住几日,太子府是我的家,我总归是要回去看看的。”
怀墨染赫然凝眸,望着百里邺恒那高大而又有几分寂寥的背影,不由微微敛眉,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怕什么呢?想至此,她咬了咬唇,五指微微攥紧,喃喃道:“那里不也是我的家么?你要回去了,我又有何理由留在这里?”
分明是妥协和让步的话,此刻百里邺恒听来,却觉得她好似万分委屈一般,他缓缓转身,目光有些失望的望着怀墨染,却始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他只是无奈转身,淡淡道:“好。”
除此之外,别无他话。百里邺恒这便飞快的逃离,而他身后的怀墨染,一颗心却碎了一地。
“庄主,怎么办?”这时,欺霜终于忍不住焦急道。
怀墨染摇摇头,淡淡道:“还能如何?我还能拦着他不让他回去么?你没看他方才的眼神么?他是真的归心似箭,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个女人了,若我再拦着他,他指不定得多厌恶我呢。”
欺霜见怀墨染一脸哀色,忙劝慰道:“怎么会呢?庄主,谁都知道您如今是主子心中最重要最深爱的女人,何况,这一次,潇潇姑娘有错在先,她疯了也是她活该,你不是还让良辰美景好好照顾着她的么?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相信主子也会明白的。”
怀墨染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欺霜的无知和单纯。欺霜见怀墨染只这么悲戚的笑着,却并不言语,不由有些焦急道:“庄主,不然,我们先把这些事情告诉主子吧,否则万一那潇潇姑娘耍什么花招,您可是要吃大亏的。”
欺霜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怀墨染不允许任何人叫南宫潇勾结百里扶苏的事情给泄露出去,她知道庄主绝对不是那种心慈手软到连这种事情都不会追究的人,更不可能做到因为爱主子,便委曲求全,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坚持呢?
这一次,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告诉主子这些,为庄主和主子之间扫除障碍。
怀墨染淡淡扫了她一眼,旋即悠悠道:“你莫要打什么歪主意,我之所以不告诉他,自然有我的原因,何况,你以为我告诉他,他就会轻易的相信了么?他生性就是小心多疑的人,唯有对南宫潇,百般纵容,千般信任,所以就连当初我被人诬陷,毁了她的容貌,他也问都不问,一心想杀了我……”
欺霜听的心惊胆战,这些事情都是在怀墨染正式接手重紫山庄之前的事情,虽然她素来不明白爱为何物,但也知道,当初庄主遭到心爱的人如此对待,定也是伤透了心的。想至此,她突然便有些明白怀墨染的良苦用心。只是……
欺霜抬首,远远遥望着那漆黑的俊逸的背影,只是主子与南宫潇十几年的感情,他真的会那么容易就放下么?庄主这一次赌的,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
百里邺恒得了怀墨染的同意后,便派人去准备马车,自己则去向百里战成告辞,谁知却在寝殿的玫瑰花架前,遇到了他这病怏怏的,被红粉白治了一半的三皇弟百里晔轩。
此时百里晔轩的身体也好了七七八八,他早便想要回王府去,因为他不愿意每日看到百里邺恒和怀墨染两人郎情妾意,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要看看那神仙一样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唯有躲到一个看不到她们的地方,他才感觉自己能稍稍喘息几分。
只是,百里战成非要他身体完全恢复之后才离开,再加上怀芳华不知为何,突然得到了皇上的亲睐,每日里都想赖在这宫中,一时间,他对怀芳华更多了一分厌恶,遂每日里为了清静一些,他都要来这玫瑰花架上坐一坐,吹吹风透透气。
此时虽然是乍暖还寒的料峭初春,可是中午的风,因着浓烈的阳光而多了几分温暖,他原本安静的靠在那里,似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一般,却在看到进来的百里邺恒时,倏然挺直脊背,目光如电的望着后者,好似一个守护自己地盘的狮子。
百里邺恒微微蹙眉,旋即缓缓来到百里晔轩的身前,懒懒挑眉,高高睥睨着他,忍不住讥讽道:“三弟,我有那么吓人么?怎么你一看到我,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
百里晔轩冷冷一笑,缓缓起身,规规矩矩给百里邺恒这“大华太子”行了个礼,而后淡淡道:“太子殿下说笑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来这里作甚?”他的语气中带着挑衅,好似这皇帝的寝宫是他的家般,而百里邺恒来了,却像是要经过他的同意。
百里邺恒满面冷漠的轻“哼”一声,面上却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正当百里晔轩诧异他这古怪的神情时,便听他温润开口道:“还不是太子妃住不惯这深宫大院,央着我来跟父皇告辞。”
百里晔轩听到这句话,浑身一僵,旋即紧紧咬牙,他望向此时一脸得意的百里邺恒,忍不住冷声道:“皇兄,是皇嫂她住不惯这里,还是你依旧在想着你太子府邸的美娇娘啊?”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怀墨染那样绝世仅有的女子,竟然要和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一个男人,可是他却忘记了,当初,正是他让那个女子,受了此时的千万番委屈。
百里邺恒目光不善的望着此时一脸讥诮的百里晔轩,此时的他沐浴在阳光下,一身黑衣衣袂飘飘,一双阴冷的眸子中透着点点寒光,那样的气势逼人,令百里晔轩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刺眼。
“纵然我想着那些女人又如何?墨染都不与我计较,你来操什么心?”百里邺恒冷冷说道,他望着面色陡然变白的百里晔轩,顿时心情大好,转身拂袖离开,只留着那原地怔忪发呆的男子,独自惆怅。
百里邺恒找到百里战成,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要离开皇宫,回太子府的事情,百里战成也不多留,天知道他有多想这两人早点滚出皇宫,否则,他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特别是每日看到来请安的怀墨染时,他总觉得那个女人的笑意,有些可怖。
所以,和叶赫皇后用过午膳以后,百里邺恒便携着怀墨染母女两个离开了皇宫。而最伤心的,自然是叶赫皇后。她素来都孤独的居住在寝宫中,这段时间有了怀夫人和怀墨染的陪伴,无论是心情还是精神,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人都是有习惯的,这几日里,叶赫皇后习惯了有人陪她说话,习惯了热闹,他们这一走,她竟有些不适应,可是回头看看,这么多年来,其实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守在这凄冷庄严的寝宫中,寂寥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娘娘,该午休了。”浣碧望着此时依依不舍的张望着宫门口的叶赫皇后,轻声提醒道。
叶赫皇后摇摇头,微微叹息,喃喃道:“本宫要看着他们的马车在我眼前消失。”不知为何,她甚至有种这许是她这一生里,最后一次见到她最亲近的这几个人。
……
而马车上,怀墨染几人都没有说话。怀夫人只用一双眸子,担忧的望着一脸漠然的怀墨染,她自然知道,回了太子府会发生什么,所以她真的很害怕,而怀墨染身边的百里邺恒,脸色铁青,看起来心情也不甚好。
难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么?


第148章 做主

马车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每个人都怀有心事,马车外那喧闹的声音没有传入任何人的耳中,唯有这“哒哒哒”的马蹄声,一声声重重落在人的心间。
原本该是欢欢喜喜的回家,如今却是各自冷眼。百里邺恒望着此时沉默不语,正在发呆的怀墨染,忍不住眉头微蹙,他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他要的是牵着她的手,开开心心的回去。
太子府的女主人,永远都是她。
怀墨染坐在那里,感受到百里邺恒投来的目光,她却只想逃避,遂她微微转身,以寻找舒服的姿势为由,调转了个身子。
百里邺恒的眼神,在一瞬间变的阴冷,他望着她的后脑勺,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捏着她的玉颈,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给他一个答案,难道,她真的忘记了他们这段时间的温情缱绻,难道,她真的一到太子府,便会对他冷眼相对如陌路么?
怀夫人见两人虽然都没有言语,却隐隐有一种剑拔弩张之势,遂她忙道:“墨染啊,是不是累了?快,来为娘的这边,靠着为娘的肩膀睡一会儿吧。”
怀墨染本来就不想和百里邺恒坐一起,此时的她不是看他就烦,而是根本无法面对,也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面对。遂她便来到怀夫人的身边,柔声道:“嗯,娘,我睡一会儿,到了喊我。”
百里邺恒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子,眼底闪过一抹悲戚,同时一颗心被堵得发慌,他有些不甘心的望向对面的怀墨染,却发现她已经若无其事的闭上了眼睛,好似进入熟睡状态一般安详。
百里邺恒可不相信,她这样的人会如此轻易的就睡着,可是看她一脸怏怏不乐,连休息都要紧皱眉头的模样,他又不忍心苛责她,遂他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一切。欺霜看着此时气氛诡异的两个人,一时间急的没有法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马车离太子府越来越近,而车上的气氛好似也越来越凝重一般,百里邺恒明显感觉到闭目熟睡的怀墨染,此时似乎十分不安,而她身边的怀夫人,也是一脸的紧张,在这不算暖和的天气里,她的额上甚至沁出了一层冷汗。
百里邺恒不由觉得有些古怪,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古怪。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便不想回这太子府,好像一回去,他和怀墨染之间的关系,便又会被打回原点,甚至……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调转车头,去重紫山庄。”当百里邺恒掀起车帘,对车夫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有几分惊讶。因为他根本只是想想,却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说出来。
怀墨染缓缓抬睁开眼睛,目光淡淡的望向突然改变主意的百里邺恒,在欺霜那一脸欣喜的目光下,懒懒开口道:“去太子府。”
百里邺恒有几分疑惑的望向怀墨染,她不是不想回去的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怀墨染却没有跟他解释的兴趣,只淡淡的再次重复道:“回太子府。”
“庄主……”这时,欺霜终于忍不住上前道,她轻轻拉着怀墨染的袖子,焦急劝阻道:“庄主,既然主子想先去重紫山庄看一看,不如遂了他的意,我们先去重紫山庄住几天,可好?”
“是啊是啊,去散散心也好。”这时,怀夫人也忙劝道。
欺霜见怀墨染一脸淡漠,忙又劝道:“而且,您已经很久没有检查账本了,重紫山庄还有一堆的事情要您处理呢?”
“回太子府!”这时,怀墨染继续冷声道。
百里邺恒凝眉冷眼望着她,见自己如此谦让,她却依旧顽固不化,如此坚持,遂也终于动了真怒,对不知道该掉头还是继续向前行进的车夫吼道:“回太子府!”
车夫有些无奈的对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太子家的车夫可不好当啊,特别是太子和太子妃这两个脾气特别怪的人,他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被咔嚓了。
马车上,欺霜与怀夫人两人急的满头大汗,见百里邺恒动了气,她们自然都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瞪着不听劝的怀墨染。
怀墨染自然之道她们心里怎么想的,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是么?这一天总是要面对的,她也想看一看,究竟百里邺恒是不是真的那么相信她,亦或是是不是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
就这样,马车继续向太子府驶去,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阔别已久的这个家。
车夫停下马车后,百里邺恒率先下了马车,此时,一路随行的穿云已经躬身候在一边,只是此时的他,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光洁的额头上带着豆大的汗珠。
百里邺恒越加困惑了,他凝眉望着流云,冷声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云偷偷瞄了一眼此时正下车的怀墨染,咽了口口水,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素雪带着管家等人一同来到门外,见着百里邺恒,素雪的脸上绽放了一抹温柔笑意,只是素来规矩的她,依旧温婉贤淑的立在那里,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贱妾见过夫君,夫君,您总算回来了。”
接着,她便看到缓缓来到百里邺恒身边站定的怀墨染,在看到怀墨染的那一刻,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哆哆嗦嗦的行礼道:“素雪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怀墨染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看向此时一脸兴奋,却不敢冲上前来的良辰,给了后者一个安定的笑意。
众人均行礼之后,百里邺恒有些冷漠的扫了大家一圈,这一眼,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的主子依旧如先前那般冷漠不可亲近。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他已经改变,却并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看到那样的他。
“桃夭哪儿去了?”百里邺恒虽然不喜欢桃夭,毕竟她给怀墨染下过毒,又喜欢争宠,所以她来不来迎接他们,他本该觉得无所谓。可是,今日他偏偏在意了起来,这种无意识的开口,令周围的空气突然又凝固在一起。
怀墨染微微扬眉,抿了抿唇,玉手不自然的抓了抓裙摆,然她的眼眸中却依旧是一派淡然。
众人却早已经在百里邺恒的问话中花容失色,而素雪则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号道:“夫君,求您给桃夭和潇潇姑娘做主啊!”
众人面色均是大变,而管家身后的那些下人,有的也陆陆续续跪了下来,他们胆怯的瞟了一眼此时一脸淡然的怀墨染,旋即豁出去一般痛哭起来,口中不断喊着:“求您给桃夭夫人和潇潇姑娘做主啊。”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百里邺恒,他几乎是本能的偏过脸去,望着此时只是淡漠的望着这群哀号的人的怀墨染,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有百姓好奇的围观上前,百里邺恒咬了咬牙,转过脸去,大手一挥,沉声道:“不懂规矩的家伙!都给本王进去说话!”
他这一声令下,所有人立时停止了啼哭,而素雪也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身,她看着率先进府的百里邺恒,眼底闪过一抹渴望,却在闻到一阵馨香的时候赫然僵直了身子,下一刻,她便看到怀墨染依旧面无表情的自她身边走过。
尽管怀墨染没有看她,然而她却觉得浑身都被针扎一样的难受,脸上也是火烧一样的烫,她从见怀墨染第一面,便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遂她一直处处忍让,处处乖巧听话,处处以怀墨染为大,可是,当看着静蓉被害,桃夭被关,潇潇更是疯疯癫癫之后,她便认为,自己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她。
而这一次,显然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她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让怀墨染彻底无法翻身,让她被再次赶出太子府,让她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当然,如果更好的,自然是百里邺恒能够亲手了结了她!
想至此,素雪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的笑意,而那笑意正好被良辰看到,她却不似之前那般温婉垂眸,而是将嘴角扯起一个更高的弧度,宛如一个胜利者一般潇洒转身,进了太子府的大门。
良辰看着这个素来装作大家闺秀,从不争强好胜的女人,突然间便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太难对付了,而她那执着的主子,这一次是不是能再次化险为夷呢?她不知道……
此时,怀夫人已经是花容惨淡,良辰也是面色焦急,欺霜咬了咬牙,对一旁的流云道:“你在这儿看着,我这就去山庄通知副庄主和夜四他们!”
流云微微颔首,这便忙跟进了太子府。
“良辰,照顾好老夫人。”临走之前,欺霜不忘嘱咐此时六神无主的良辰道。
良辰忙应下了,眼含泪珠道:“欺霜姐姐,您一定要快些回来。”
欺霜走后,良辰便扶着怀夫人跟着人群往前厅去了。
此时,百里邺恒与怀墨染已经一左一右坐到了主位上,当素雪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此时安然端坐在那里,手捧茶盅,不急不缓吹着热气的怀墨染,那女子垂下眼帘,浓密漆黑的睫毛在眼角下扫下美妙的弧度,而徐徐的热气中,她的姣好面容,如梦似幻,不知道的,还以为此时是一个仙子坐在那里。
百里邺恒见素雪一直盯着怀墨染看,狭长的凤眸眸底闪过一抹不耐和狠厉,他冷声道:“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素雪恍惚回神,她慌忙下跪,感受到头顶那冷漠的眸光,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些犹疑。因为往日里,百里邺恒若是听了有关潇潇的事情,定会心急如焚的往芙蓉苑奔去,而如今,他却只是懒懒的坐在那里,好似根本不急。


第149章 输了

因为流云的看守,所有的小厮都只能远离正厅,而当良辰扶着怀夫人进来时,整个前厅静的出奇,唯一的声音,便是怀墨染用茶盖微微拨弄茶水时,与茶盅撞到的细碎清脆声。
怀墨染头也没抬,只轻轻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良辰,扶我娘回去歇息。”
良辰有些为难的望着她,见她娥眉微微蹙起,便只好委屈道:“夫人,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怀夫人虽然想要留在这里,然而,这毕竟是在太子府,而太子处理家务事,她这个丈母娘的确不应该在场,再看看女儿此时那平静的模样,她突然便有了信心,女儿这么聪明,定不会糊涂到替别人背黑锅的,那么,今天她也一定能顺利解决这些事情的。
这样想着,怀夫人的心里便舒服了一些,便也不再坚持,由着良辰扶着自己离开了。
良辰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虽然知道自己若心情不好,便一定会惹得怀夫人伤心,可是一出前厅,她依旧忍不住簌簌落泪。
怀夫人见她哭了,不由紧张起来,一脸焦急道:“良辰,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一次,墨染要受苦了?”
良辰摇摇头,忙擦了擦泪道:“没有,夫人,您放心吧,娘娘行的端做得正,主子又那么爱她,一定不会听信这些小人的说辞的。”
怀夫人微微颔首,脸上再次露出一分放心的表情,笑道:“对,我们墨染和太子的感情深着呢,莫说她没做错,她就是做错了什么,太子也一定不会怪罪她的,是不是?”
良辰强忍着泪水,咬唇点点头,却再也不敢流下泪来。其实她知道,怀墨染让她扶怀夫人离开,不但是不希望怀夫人伤心难过,更是在保护她,因为这几日,她之所以没有去皇宫侍候怀墨染,便是得了欺霜带的话,看着素雪,所以,如果百里邺恒怪罪下来,定会先拿她这个丫鬟出气。
想至此,良辰拼命憋回去的眼泪,便再次流了一脸,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怀夫人,此时反而一脸关切的安慰起了她来。
而此时的前厅内,素雪依旧跪在那里,哆嗦着没有回答百里邺恒的话。
怀墨染估摸着老娘和良辰应该走出多远了,这才缓缓将茶盅放下,瓷质的茶盅和枣木的案几一触,便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声音明明不大,却让地上的人为之一颤。
怀墨染一手把玩着无名指上的玉戒,一边缓缓抬眸,一双邪魅的丹凤眸中流光溢彩,甚至带了一股子邪气,她淡漠疏离的望着因紧张而舔着嘴唇的素雪,讥笑道:“是不是本宫在这里,你紧张的不敢说话?如果是,本宫这便离开。”
百里邺恒一听,心中满不是滋味,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今夜的事情,一定与怀墨染有关,只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怀墨染素来是不愿意与这些女人玩手段的人,她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所以这一次,指不定又是一场栽赃陷害。
素雪怎么会让怀墨染在这个时候溜掉呢?加之此时百里邺恒俨然已经露出一副不耐的模样,遂她再也没有时间考虑,匍匐在地,呜咽道:“太子妃,您莫要怪素雪,素雪也是不忍心看到桃夭和潇潇姑娘受苦,才要将事情禀告太子的!”
说罢,她扬起下颔,泪眼朦胧的望着此时淡漠的望着她的百里邺恒,一脸的凄切道:“夫君,贱妾知道您深爱太子妃,可是,桃夭她是无辜的,她不过是为潇潇姑娘打抱不平罢了,却被太子妃心狠手辣的软禁了!”
她说的声嘶力竭,义愤填膺,百里邺恒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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