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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上龙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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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荣时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眼眸微眯,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去找它?”
怀墨染坦然的颔首道:“不错,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明天不能上战场,或者说上了战场成为大家的累赘吧。”
“这些不消你操心,你只要乖乖待在军营里便好了。”此时的鲜于荣时已经没了半分的温柔,他只是目光警告般的望着面前这清瘦的女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似眨一眨眼睛,眼前的曼妙女子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墨染突然扁了扁嘴巴,有几分委屈道:“你这么凶作甚?我又没说要逃走。”
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令鲜于荣时不由愣在了那里。他目光狐疑的望着她,但见她有几分不满的再次努了努嘴,不由咽了口唾沫,若不是因为他们都受着伤,他一定会在这时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莫说这里都是你的人,单单是郝连珍,我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纵然我像下午那样出其不意,侥幸胜了她,到时候我的伤口裂开了,估计没跑出多远我就流血过多而死了。而且你们敢将我放在这里,想必根本不怕我跑吧?”怀墨染收起无辜的模样,笑眯眯道。
鲜于荣时拍了拍巴掌,不由赞扬道:“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怀墨染,你真是太聪明了,说的不错!如果你真的跑了,就算你跑到大华国的军营,不等百里邺恒出现,你便会被他们的人杀掉!因为此时,他们都将你当做了红颜祸水,当成这场战役的罪魁祸首!”
怀墨染面上满是了然,她含笑望着鲜于荣时,不甘示弱道:“所以说,我可以去找我的红粉白了么?”
鲜于荣时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想到有郝连珍在,量她也不会跑,且他的伤口的确需要尽快恢复,遂他颔首道:“好吧,只是你要记住我的话,若你不乖乖回来,到时我可就不是这种态度与你说话了!”
怀墨染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便理了理衣袖道:“放心吧,我还没有吃到你们南疆的烤全羊呢,还不想走。”说罢,她便在鲜于荣时那灼灼的目光中缓缓离开了。
临走前,她刻意提高了嗓音道:“将军,若我回来晚了,记得找人寻我们,我怕黑,郝连珍是女孩子,一定也怕黑。”
面对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鲜于荣时不由有些奇怪,然而她方才都能露出那委屈的可爱模样,此时撒撒娇也是极有可能的,遂他微微颔首,面上柔和了一分,淡淡道:“知道了,早去早回。”
怀墨染微微颔首,放下帘账,她淡淡扫了一眼四处驻扎的士兵,他们此时已经收回了警惕的目光,因为此时的他们,以为怀墨染是得了鲜于荣时的允许才出来的。
而鲜于荣时想当然的以为,郝连珍定是在帐篷外等候着的。主子不让奴婢进帐篷,奴婢站在外面候着,这本就是常事。只是,谁也不会想到,怀墨染为了能出去,这一次可谓费尽心机,她步步为棋,每说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让人寻不出破绽。
而帐篷内,鲜于荣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遂当他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时,他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探寻一个丫鬟有没有站在帐外。
这一切,看似简单却处处充满了凶险,但凡郝连珍警惕一些,或是鲜于荣时闲暇一些,那么她便只有乖乖待在帐篷中的命运。
好在,老天爷是帮她的。
不急不缓的走在军营的草地上,怀墨染极力保持着那份淡然,每当她绕过一个守卫,淡淡的清香便沁入他们的鼻尖,这乌发飞扬的妖娆女子,好似行走在夜间的银狐,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被迷得定了神,再回过神时,她已经走出多远,只剩下那妖娆的背影,在幽蓝的月光下渐行渐远。
走了许久,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
怀墨染抬眸望了望四周,她的目光警惕的扫过一草一木,确定没有一个人后,她再也忍不住,当下便拔足狂奔——谁也不知道,她此时所去的方向,是与红粉白所在的位置完全相反的。
腹部的伤口依旧微微有些痛,然此时的怀墨染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是向着来时看到的那个土坡奔去,她知道,那里有她日夜思念的人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广阔的苍穹下,满天繁星照着那奔跑的女子,将她的背影拉的细长,而她飞扬的裙摆和浓密的黑发,在这暗夜里舞动着最美的一曲舞。


第104章 让我抱抱你

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执念,便会变得勇往无前,但有的时候,亦会因为执念,而变得小心翼翼。
百里邺恒是前者,更是后者。他原本准备深夜带军杀入敌营,尽管知道这样兴许会中了鲜于荣时的埋伏,甚至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然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听说她受了很严重的伤,知道她坠落山崖,更担心她会被别的男人侮辱。
只是,怀墨染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她在他点兵之前,让红粉白寻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它叼着她从袖子上撕下来的一块丝绸,上面是她咬破手指写的字,她坚信他一定能看到,他没有令她失望,不仅看到了,更改变以往雷厉风行的姿态,为了她而委屈隐忍。
山坡不算高,冷风呼啸而过时,刮得枯草凄凄叫着,声音哀婉怖人,似女子在痛哭。怀墨染喘着粗气一步步往上面走着,同时一双明亮的眸子四处搜寻着。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过来,因为她让他等,等她将东篱等人引到别处,等她能够一个人出现,她知道这样太过于小心谨慎,而他不仅不喜欢这种感觉,更讨厌让别人引导自己的一切,所以,就算他不来,她也能够理解。
可是当她站在最高处,发现山上一片寂寥,除了草木便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她依旧忍不住失落起来。
双腿一软,怀墨染便软嗒嗒的跪在了山坡上,冷风一层层灌入她的玉颈间,刺骨的凉意令她忍不住瑟缩起来。谁说能够理解,就一定不会伤心?小心翼翼下的这步棋,却终究没有见到他走进棋局。
突然,一双大手揽过她的玉颈,她本能的抬起手准备反击,那人却迅速的抓住她的玉手,贴近她的后背一口含住她的耳珠,呢喃道:“别动,让我抱抱你。”
熟悉的声音,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迷人,和着冷冽刺骨的寒风在她的耳畔飘飞,她绷紧了身子,却再也不挣扎。
身后那人一手揽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抓着她白嫩细滑的玉手,下颔一直磕在她的肩头,他那样安静的拥着她,许久许久都一言不发。
怀墨染只觉得好像有沙子进了她的眼睛,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睛酸酸的热热的有点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然后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她突然便潸然泪下。
百里邺恒闭着眼睛,安静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直到一滴凉凉的泪落到他的手背上,他才意识到,这个乖巧的女孩,根本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墨染……”百里邺恒再忍不住,绕过她的身前,望着此时泪湿满面的怀墨染,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我在这里……”
怀墨染微微颔首,她反手紧紧的拥着他,恨不能将自己融入他的体内,呢喃道:“不要管我,我只是……眼中进了沙,哭一会儿便好了……”
从来都不甘示弱的她,到了这种时候,依旧倔强的保持着自己的一分高傲。而百里邺恒好不容易得以将佳人拥入怀中,自然一切都顺着她的意思,遂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轻柔的抱着她,为她挡住身前所有冷冽的寒风。
怀墨染是个收拾情绪很快的人,遂没一会儿,她便抬首道:“好了。”此时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一分方才那楚楚可怜的痕迹,只一双如水莹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他。她抬手,缓缓摸着他的脸颊,摸着他那不知几日都没有刮掉的胡渣。
他少有的带了几分羞涩,抓着她的手在唇边亲吻着,柔声道:“收到你的消息,我便让人四处挑衅南疆,最后逼的鲜于荣时与我对战,那个人很勇猛,我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刺了他一剑,好在……我不负你所望。”
怀墨染微微颔首,浅笑道:“你做的很好。”
如果不是因为鲜于荣时受伤,那么她所有的计划都不可能实现,而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让百里邺恒这么做很危险,但她相信,他能做到,只可惜在那种时候,他并来不及将鲜于荣时了结。
听着她的夸奖,他笑的像个孩子,这个时候,他们忘记在太子府时那些别扭的时光,忘记了彼此伤害彼此猜忌,只知道,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他们也要与对方见面。
“走吧,我带你离开。”百里邺恒起身,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抓着她的玉手道。
怀墨染却没有动,她拉着他,让他坐下来,他颇为困惑的望着她,狭长的凤眸中带了几分不悦道:“怎么?你不想跟我离开?”
怀墨染摇摇头,撒娇一般紧紧拥着他道:“怎么会呢?我恨不能立时跟你离开。可是邺恒……我不能……”
百里邺恒的心“咯噔”一声,他扶着她的双肩,目光沉沉的与她相对,听她说着她的理由,她的理由那么正确,那么无懈可击,他却百般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鲜于荣时都做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曾运用手段,让你的士兵都相信,我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邺恒,如果我回去,他们会怎么看你?”
“我不要你背负被鬼迷了心窍的骂名,不要站在你身边的我是一个有污点的女人,邺恒,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恭迎我回去,要他们知道,太子妃并不是红颜祸水,我是配得上你的人。”
“原谅我的自私,但你要相信我,留在南疆大军中,我有把握保护好我自己,更能够帮助你早日打胜这场仗。在你胜利之前,我不会回去。”
怀墨染的话,被冷风剪成虚无,最后瞟向无尽的远方,然她的眸光那么坚定,她的面容那般倔强,她仰着下颔望着他,语气虽是少有的温润似水,却全然没有商量的意思,他知道她早已经做出决定。
过去,她做什么都不会去解释,如今,她却会告诉他理由。这本就是进步,不是么?百里邺恒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知足。然而看着她的伤口,看着她瘦弱的面颊,他依旧不愿就这么答应她。
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与他敌对的战场,何其残忍?他宁愿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宁愿所有人误会他,也不要她因此而冒险。
可是,这是她的选择,所以,他无从选择。
将额头抵到她的额头上,百里邺恒捧着她的脸颊,目光深深的望入她盈盈似水的眼底,柔声道:“答应我,一定不要逞强,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而不惜一切。还有……记住,我放任你这么做,是因为我相信你,而不是因为比起你,我更在乎这场战争的胜利。”
怀墨染咬了咬唇,感动的颔首道:“我知道。”或许以前,并不知道他的爱这么深这么浓烈,可是今夜,他开口主动告诉她,她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那些过往打不开的心结,那些曾经纠缠不清的无奈,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他说了,他爱她胜过一切,她为何不能相信她的确有那个魅力,让他为她沉沦,就好似他也让她沉沦一般。
再次主动投入他的怀抱,怀墨染幸福的说道:“你放心吧,离我们相距的日子一定不会太远,我向你保证。”
百里邺恒轻轻一笑,来的时候,他的心是忐忑的,因为他离开的那天,他们依旧对彼此有太多的不信任,然而短暂的分离之后,他们的心却更加契合。
嗅着她发上淡淡的香气,大手抚摸着她那纤细而富有弹性的柳腰,他的气息一寸寸变得灼热,他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
原本美好的气氛,因为他的不安分变得有些暧昧,怀墨染有些气急败坏的抬首瞪着他,似是在控诉他将这唯美的气氛破坏掉了,他却望着她柔柔一笑,旋即便突然垂首,然后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
“唔……”怀墨染倒了下来,她躺在草地上,睁大眼睛望着偷吻得逞的百里邺恒,看着他那双明亮的双眸中,那越发热烈的火光,她知道,他在渴望什么。
她缓缓闭上双眸,因为他已经轻易的撩起了她内心的欲、望,何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幕天席地的疯狂。
望着乖巧的怀墨染,百里邺恒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他的小腹此时流窜着一团火,他却并不着急,而是细细的,一寸寸舔舐着她柔软香甜的唇瓣,一双大手亦隔着她的衣物四处游离。
天气太冷,她的身上又带着伤,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褪掉她的衣物。可是她的身子太完美了,就算他隔着衣物,当摸上那饱满的双峰时,他依旧感到十分欢愉,而她亦在他的抚摸下,动情的发出一声呢喃。
樱桃小口微微张开,红晕荡开的面颊上,她浓密弯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这样的她,要多诱、惑有多诱、惑,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长舌立时长驱直入,瞬间霸占了她的气息。她的口腔中,一如既往的带着一分茶香,浓郁芳香,令他只想不断的咀嚼吸食,恨不能将所有的气息都吮吸入腹。
她弓着身子热情的回吻着他,一只玉手缓缓在他的后背摩挲着,另一只则抓着他不断用力的一只手往玉颈间探去。
百里邺恒欣喜若狂,他得了她的暗示,大手便顺着她的衣襟探入,顺着精致的锁骨滑到那突然耸起的山峰,滑腻的手感令他疯狂,他更加热烈的吻着她,手上亦不断用力,她浑身如被电穿过一般酥酥麻麻,羞涩的呢哝声亦不断自喉咙间溢出。
“墨染……我好想要你。”当百里邺恒感觉到身下女子那越发急促的呼吸,害怕她被吻得窒息,忙将舌头退出,转而含住了她的耳垂,他在她的耳畔,那般直接的诉说着自己的渴望,她浑身一颤,旋即主动吻上他的唇,一只手已经自他的后背绕到他的小腹上,而后一把抓住那已经坚硬如铁的利器。
“嗯……”百里邺恒闷哼一声,一口咬住了她有些红肿的唇瓣。


第105章 我要你

“唔……百里邺恒你这坏家伙。”怀墨染吃痛的蹙起秀眉,握着他利器的玉手不由微微用力,百里邺恒立时松开她的唇瓣,扬起下颔,似是在努力克制她给他带来的欢愉。
怀墨染眨眨眼睛,有些无辜的用食指在他的利器上微微滑过,看着他那不住颤抖的身子,她歪着脑袋,嗫嚅道:“不舒服么?”
百里邺恒垂首,此时他的目光中,跳跃的火苗早已经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火光,他有些急躁的含着她的耳垂,热烈的舔舐着,同时霸道的呢喃道:“我要你……墨染,我要你……”
在百里邺恒看来,怀墨染就是个妖精,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妖精。他听着她口中不断溢出的呢哝低吟,感受着她的玉手笨拙的挑逗着他的利器,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越飞越远,直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吻自她的耳畔滑向她的玉颈,而他的手也开始急躁的去褪她的长裤。
怀墨染低低的笑着,她亦开始为他褪掉长裤,当她的***被冷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时,他的手轻轻一滑,便立时让她感到一阵燥热。
百里邺恒抓着她的手,让她精准迅速的为他褪去长裤,然后是亵裤,最后,他抓着她的小手,让她握着那即将爆发的利器。他看到她的秀眉微微蹙起,似是对这手感并不满意,他低低的笑起来,双手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自己则欺身而上,熟练的用双腿撑开她的玉腿。
吻了吻她的额头,他温柔道:“你的伤口疼不疼?”
怀墨染心中满是感动,她摇摇头,一双倒映着满天星辰的明眸中满是笑意,淡淡道:“放心吧,一点也不疼。”这话说着本没有什么问题,然在这种时候,却偏偏带着一分邀请的味道,令她羞红了脸,而百里邺恒则是得意洋洋的挑眉道:“既如此,那娘子,为夫便来了。”
她的花径,早已经被潺潺流水润湿,遂当他长驱而入时,她并没有一分疼痛,而是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叫。而她的叫声,让原本还想停顿一分的他立时得了鼓舞,开始疯狂的在她体内驰骋。
尽管是在冬天,尽管隔着衣物,但他们的身上似也被彼此的热情灼烧着,出来一层细密的汗,他们始终十指相扣,攒聚在他们掌心间的细汗越来越多,然他们浑然不在意,只是尽情享受着这疯狂的一刻。
自从爱上彼此,他们之间便再不满足于身体上的欢愉,他越发温柔,她越发顺从,他们的每一次欢爱,再不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更是一次次心灵上更为贴近的契合。
不知何时,怀墨染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抛上了云端,再也承受不了百里邺恒的热情,她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膀,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娇吟,一阵风猛烈的刮过,将她那美妙的叫声传出多远。
当她瘫软下来,一股热流突然在她的体内流淌,令她再次发出欢愉的娇吟,而百里邺恒伏在她的身上剧烈的喘息着,没有动弹一分。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沉默许久,他的呼吸平静下来,他抽身退出怀墨染的体内,迅速整理好衣物,然后抽出锦帕为她仔细的整理干净,然后将她的衣物穿好,这才拥着她安静的躺在那里。
怀墨染含情脉脉的望着百里邺恒,翻身再次拥紧他道:“让我再抱抱你。”
分明是该很感动的话语,但百里邺恒听到后,心中满满都是失落。他知道她的意思,她出来这么久了,也的确该回去了,而他,也要回军营准备明日的一场大战。
怀墨染抬眸,望着此时面上带了几分沮丧的百里邺恒,浅笑着摸摸他尖挺的鼻尖,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关系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离别时的悲伤。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自己的计划出了一点差错,那么她与他,或许一辈子便再见不到。
“有人!”突然,百里邺恒与怀墨染异口同声道,旋即,他们对视一眼,随后怀墨染重重推了他一把,沉声道:“快走!”
百里邺恒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他也不希望破坏她的计划,遂他转身,毫不犹疑的御风而飞,他没有回头,好似一回头看到她那姣好的面容,他便会克制不住自己,直接抱着她离开。
怀墨染绷紧了神经,匆匆理了理碎发,她低声道:“红粉白!”
黑暗中,一道红影自远处瞬间狂奔而来,而同时,身后那人也越发靠近。
红粉白跳到怀墨染的身边,“啾啾啾啾”的叫着,怀墨染摸摸它的脑袋,心道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感谢它。
四周突然被危险的气息包围,怀墨染只觉得一道视线犹如利剑一般悬在她的头顶,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极其自然的眯着眼睛,揽着红粉白“打着盹”。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冷冷的声音,打破此时的宁静,东篱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却落在远方,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怀墨染微微扬了扬眉,淡淡道:“我看你们找不到红粉白,便告诉将军要自己出来找它,结果真的被我逮到这小家伙了。”说着,她便很没良心的提着红粉白的脖子,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起来。
红粉白气急败坏的“啾啾”叫着,似是在控诉怀墨染这死没良心的过河拆桥。
东篱收回目光,冷冷睥睨着把九尾神狐当成兔子一般举着的红粉白,一双眸子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流光。然而,在怀墨染那无可挑剔的演技下,他只能恨恨道:“你受了伤,根本不需要这样。何况……我可不相信你会担心将军的伤势。”
怀墨染撑着身子站起来,淡淡道:“随你怎么说,对我而言,只要不是在军营里就好,你就当我是借口散散心好了。”
东篱望着面不改色的她,终究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冷声道:“现在找到红粉白了,我们走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然后便将红粉白放到自己肩头,与东篱一起往军营走去。路上,她们一句话也不说,不论怎么说,他们的身份对于彼此而言都太过尴尬,与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不如各自沉默着。
回到军营,怀墨染便将红粉白从肩头提下来,扬眉道:“小家伙,你去吧,治好将军以后便去那个帐篷里找我,我要睡觉去了。”说着,她便打了个哈欠,佯装困倦的转身准备离开。
“我想将军一定更希望你能带着红粉白一起进去。”这时,见不得她好的东篱不容置疑的开口道,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回来。“顺便解释一下,为何大半夜的你会独自一人去那黑灯瞎火的山坡。”
他果然是多疑的性子,怀墨染的话在他看来就算毫无漏洞,他也绝不会就这样相信她并放任她玩弄手段的。
只可惜,怀墨染依旧理直气壮的望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说东篱,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玩花招骗人的?我就一个人怎么了?难道我的奴婢困了,我还要要求她们陪我吹风受冻么?何况,我若真想走,早就跑了,哪里会等着你来抓我?”
东篱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阴冷的望着她的双眸,好似要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在说谎,因为他相信,人的眼睛能透露出她的情绪,特别是当她心虚的时候。只是他显然小看了怀墨染这个人,她在前世本就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军人,她的情绪,又怎么会轻易被他察觉?
从怀墨染的眼底,东篱只读出了她对他的不耻和愤愤不平,这让他的胸口有些发堵,遂他不再多言,松开她的手腕,冷声道:“好,我可以不告诉将军你独自一人离开的事情,可是你伤口的伤也需要医治,就和将军一起吧。”
怀墨染扯了扯嘴角,有些郁结道:“你以为如果红粉白肯为我医治,我会抱着伤口跟着你走上一路?”
东篱眉头紧蹙,目光不善的望向此时一脸无辜的站在他肩头的红粉白,沉声道:“你是它的主子,只要你命令它,它就不敢不从。”
怀墨染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淡淡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便证明给你看。”说着,她转眸望向红粉白道:“喂,给我治伤。”
红粉白瞪着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望着她,然后默默的转身,将一团肥大的屁股对着她,它的尾巴甚至得意洋洋的对着她摇了起来,好似在说“就是不给你治!”
“死狐狸!”怀墨染翻了个白眼,气急败坏的骂道。
而红粉白有些气愤的啾啾叫起来,旋即“噗~”的放出一个屁来,立时,一团雾气在东篱的眼前炸开,同时一股难以忍受的臭气沁入他的鼻间。
怀墨染跳出多远,同时惊呼道:“你这王八羔子又在放臭气?”说话间她已经以袖掩鼻,而四周的士兵也都捂住了鼻子,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好似要被熏死了一般。
东篱:“……”良久,他一把将红粉白从肩膀上提下来,毫不客气的将它丢出多远,红粉白在天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吓的毛都炸了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啾啾啾啾”的叫着。
这时,鲜于荣时沉着脸自帐篷内走出,他还未说话,便感觉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突然便扒在了他的脸上,他有些愠怒的将那团东西拿下来,结果眼前一亮,有些欣喜道:“九尾神狐?”
东篱此时还在挥散着周围的臭气,见鲜于荣时满面欣喜,他立时恭谨道:“是,这就是九尾神狐,将军,这是姑娘给您找来的。”
鲜于荣时听到后,极其温柔的将红粉白抱进怀中,同时将目光温柔的投向站在一边呵呵笑的怀墨染,柔声道:“墨染,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的。”


第106章 做件大事

同样是温柔,同样是俊朗迷人的面容,只是这表情这话语,若从百里邺恒的口中说出,便带着说不出的千种风情万种潇洒,可是从鲜于荣时的口中说出,怀墨染便只觉得油腻腻的直教人恶心。
她挤出一抹笑意,淡淡道:“如今我是将军的人,不为您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一下。”说着,她理了理碎发,淡淡道:“天色不早了,我去休息了。”说罢,她竟无视任何人的目光,悠然自得的转身离开了,好似这里根本没有一人,能让她畏惧一分。
鲜于荣时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跟东篱一起进了帐篷,红粉白郁闷的看着这个和自己自来熟,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问自己要吃什么,要喝什么的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可是主人有命,它不得不从。遂它拽拽的为鲜于荣时治完伤后,便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
鲜于荣时有些惊叹的望着胸前恢复好的伤口,微微颔首,笑眯眯道:“不愧为九尾神狐,妙手回春的功力真是人无法比拟的。”他斜坐在那里,面上满是笑意,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却带了几分危险的流光。
东篱站在一旁,望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尖一紧,下一刻,他便听到鲜于荣时道:“看来明日墨染的伤也会好的。”这句话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东篱本不该多嘴,更不该管怀墨染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在离开帐篷之前,还是忍不住道:“恐怕将军要失望了,红粉白……那九尾神狐脾气古怪,说什么都不要给怀姑娘医治,说来应该是姑娘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它。”
鲜于荣时微微敛眉,面上带了几分不悦,他一双眸子犀利的望着此时躬身站在那里的东篱,突而冷然一笑,扬眉道:“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做了什么得罪那神狐的事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东篱将身子躬的更低,面不改色道:“将军说笑了,东篱承蒙姑娘照顾,捡回一条贱命,当日太累便先倒头就睡了,实在不知道他们主仆之间有什么恩怨。”
鲜于荣时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睥睨着东篱,他的眼底素来容不下一粒沙子,而今早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一幕,他至今都耿耿于怀,加之今晚他在帐篷中听到东篱与怀墨染对话,虽然火药味十足,然他们之间的熟络程度却是令他艳羡甚至嫉妒的。
东篱没有想到鲜于荣时竟如此在意今天早上那一幕,那在他看来不过是十分寻常的一幕,只不过是怀墨染下意识的动作罢了,只不过……等等!他灵光一闪,瞬间一个不好的感觉在脑海中炸开。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设计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东篱真要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因为还没有谁,在他面前能将一场戏玩的这么精妙,甚至连一分破绽都没有!
然而,即使他此时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因为鲜于荣时是不会相信什么阴谋论的,他永远都相信眼见为实。
“本将军知道,你对你妹妹小灵儿一直死心塌地,念念不忘,所以……我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时,鲜于荣时突然冷冷开口道。
东篱瞳孔一缩,整个人立时绷紧了身子立在那里,他微微攥拳,却并没有说话。
鲜于荣时满意的望着此时不言不语的东篱,扬眉淡淡道:“本将军也相信墨染是识大体知分寸的人,她绝不会爱上你这般不解风情的男人,可是——”他的嗓音陡然提高,声音亦越发冷淡道:“可是那百里扶苏看起来似乎不是很老实呢。”
东篱微微一愣,旋即淡淡道:“将军多想了,他亦深爱着我妹妹,他们已经成亲,他绝不会对怀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最好没有!”鲜于荣时呛声道,“否则若是让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的话,到时候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东篱没有想到鲜于荣时竟如此在乎怀墨染,毕竟他和她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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