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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之休了恶夫君-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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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立即举步离开了。
为何就会败了?
时间往前倒一点,在景墨被砚台砸伤的时候,樊洛天的军队已经势如破竹过了含光门,这里是九嶷大道,一般说来文武百官早上上朝的时候从此地开始已经开始列队了,可以说,这里距离皇城已经不到一百码。
而从他们攻城开始,箭簇为五行中的“木”,护城河则是“水”还有各种各样的新奇武器一一百花齐放,可以说能够到皇城中,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此时的樊洛天再回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后的人已经不足一百人。
这一百人虽然是悍勇,不过好像也因为攻伐变得精疲力竭起来,过了九嶷大道,青石的地板上一片赤红色的脚印,今天杀人太多了,以至于脚上的血渍已经深深浅浅的融合在了靴子的后跟中,走一步就会有一个赤红色的脚印。
绿叶斜披,桃叶渡头,这最后的屏障就是帝京紫华城遥遥在望的最后一个界石了,一冲破,可以说紫华城跟着也就会破了,外面的鼓声让成后玉宛心神一凛,不过很快,成后玉宛已经正襟危坐,冷肃的将左手握住了,正如同是宝相庄严的菩萨一样。
眉宇微微的轻颤,带着一种破釜沉舟,旁边的萧鸣白还在看书,成后玉宛尽管是不忍心打断了自己的孩子,还是问了一句,“皇上,您害怕吗?”
“母后,害怕从何而来,长姐说过了,害怕就是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所以儿臣并不害怕。”萧鸣白一边说,一边手不释卷,继续看书,成后玉宛说道:“你不怕死?”
“万事俱备,要是失败了,是我们的命运使然,儿臣能够与朝政一起寿终正寝是儿臣求之不得事情,儿臣为何要怕呢?”自然,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但是经过了清桐的调教以后,可以说已经旧貌换新颜。
就连成后玉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会这样的冷漠起来,又问道:“母后说的是怕死,你果真怕?”
“有长姐在,母后与儿臣定然是不会那样轻而易举就死的,您放心好了。”萧鸣白一边说,一边伸手擦拭了一下母后眼角的泪水,说道:“母后因何而哭泣,定是儿臣刚刚几句话没有说好,母后不用怕,有长姐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是,是。”成后玉宛慌忙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她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萧鸣白到了今天为止,也不过只有十二岁而已,不,已经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天子,竟然背负这样巨大的包袱还可以谈笑淡定,还可以安之若素。
不得不说,清桐的教诲是无比的重要,清桐的领导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他目前已经成为了未来王储的继承人,已经有了真正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强悍心理素质。
而清桐呢,则是在禁庭中等待着最后的胜利,明窗净几,好香苦茗,暖日和风,兴未阑。
“过了九嶷大道了,是吗?”清桐问一句,将酒杯握住了,酒是好酒,宫中盛产梨花白,此味千金都求不到。
第1卷 第340章:残山剩水
第340章:残山剩水
这样的美酒但也纾解不了人心头的焦灼,清桐侧耳聆听鼓声,按照自己关卡的设定,做过了九嶷大道还有最后一重了,而最后一重是老疯子孙信把守的,前面重重如同铜墙铁壁,后面则是一蟹不如一蟹。
到了皇城根,几乎是可以让人一败如水,楚瑾泉轻轻的握住了酒杯,看着清桐,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晃动了一下,仅仅一下而已,杯中碧玉一样澄澈的酒水已经有了一个浅淡的涟漪,他的手握住了那轻颤的手。
清桐立即正色,“走,看看去。”
“捐躯赴国难?但是已经布置好了,为何还要过去看一看,在这里等着就是了,横竖是会过来的,不是吗?”楚瑾泉并不站起身,清桐不假思索,“人命至重,你我或可援救。”
“或可或不可!人命至重,人命在战争中一文不值,人总是要死的,在城战中丧生是为英雄,男子与女子毕竟不同。”楚瑾泉解释一句,但是手依旧是没有丢开清桐的柔荑,清桐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微微的轻颤了一下。
“你贪生怕死,你见利忘义,你公器私用,你……”这样多的贬义词并没有激怒楚瑾泉,对面的人依旧是清浅的笑着,嘴角那幽柔的笑涡开始魅惑起来,并且伴随着笑涡的加深点了点头,一向心高气傲做事情刚愎自用的人……
竟然承认了,清桐看看没有办法,只好旁敲侧击,“在这里做什么?于事无补,与其在这里等着,倒不如出去。”楚瑾泉听到这里,轻轻一哂,并不答话,良久以后这才淡漠的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我毕竟是要走的。”
“去哪里?”清桐弱弱的发问,没错,在计划中他们两人自然是不可以长久的在太平盛世,就是天下承平,没有烽火狼烟,他们也并不想要在朝政中,这是第一次谈论到这个话题,清桐的兴趣很大。
“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过最为普通的生活,与寻常百姓一样。”楚瑾泉无限神往,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眼瞳都有了熠熠生辉的光芒,让一直以来爆射寒芒的厉眸看上去有了一种分外的柔和。
“居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到时候你照旧是不得闲,你以为避世就可以保住安全,但是你错了,你不去,我走了。”清桐挣脱了楚瑾泉的手,楚瑾泉不假思索,立即站起身,声音如同微风振箫。
“不许去。”脚步轻盈,已经站在了清桐的旁边,清桐看着“无理取闹”的楚瑾泉,这才说道:“危难关头,你我在后面卿卿我我谈情说爱,前面两个孤儿寡母可以应付的过来?”
“有高舒夜林远兮,还有楼澈萧鸣声,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吃素的,你果真以为泱泱大国成国没有了你我的鼎力支持就如同大厦将倾?清桐,既然是放开手,又何必非要让别人觉得……”
“也对!”清桐看着旁边的酒盏,说道:“你说的对,贵在自立,我不可能一辈子在皇上的身边,这一次必须要让皇上自己去面对,以后杀伐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一次在我的帮助下可以幸免于难,下一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楚瑾泉微微倾侧身体,如同酒态半醒半醉,合眸说道:“想通了?”
“想通了,来,你我对酌,一杯一杯复一杯。”清桐潦倒放怀,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楚瑾泉,楚瑾泉则是大大方方让清桐看,清桐一边看,一边说道:“你果真布置的好好的了,不要百密一疏。”
“百密必有一疏,靠的是人的随机应变,你应该知道,危险的地方其实最为安全,而表面以为的安全往往是暗藏玄机,往往是最为危险,所以……金銮,还是比较安全的。”说过以后,再也不看清桐。
而是继续吃酒,闷头吃了会儿,清桐侧耳,听到了最后的一通鼓声,鼓声断断续续,好像还隐约可以听得到马蹄声整齐划一的怔然,清桐极力的忍耐住了自己想要站起身的冲动,看着面寒如冰的楚瑾泉,一个字都没有说。
小窗幽致,绝胜深山,加以明月清风,别有物外之情,尽堪闲适。外面的激战与流血好像与这里是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楚瑾泉轻柔的饮酒,在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得到最后一片晶莹的阳光中,那精致的手指以及尖细的下巴。
紧绷的下巴是那样的坚毅,鼻梁高耸,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模样,庭前的柳树婆娑,将最后一片疏淡的影子投入到了地面上,地上一片支离破碎的影子,这影子给夕阳切割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在人的身上跳舞,就像是看不到的幽灵一样,楚瑾泉看着清桐,说道:“你紧张?”自然是紧张,用肉眼都可以看清楚,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到了这个时候谁人都会紧张的。
清桐倒是不理解,为何楚瑾泉还是老样子,古井无波,死水微澜。果真觉得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那样高高挂起的神态,让人萌生出来一种救世主的感觉,而楚瑾泉的确是救世主的模样。
亭下草木蒙茸,禽鱼往来,楚瑾泉等着清桐的回答,清桐沉默不语,楚瑾泉这才柔柔的说道:“既然如此,找一个可以看得清楚的位置仔细的看一看就好,不是吗?”清桐这才会心的微笑。
“我还以为你万事不萦怀,什么都不想要去理睬,看起来木头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清桐的紧张来源于旁人,与自己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她紧张自己的母后与自己的弟弟可以不可以应付如狼似虎的军队。
而不是紧张自己会不会安全,旁人会不会安全,楚瑾泉握着清桐手的力度开始慢慢的增加,两人刚刚到前面的朱楼上,天际线上最后一抹残酷的夕阳已经消失殆尽,有一种黑沉沉的云层慢慢的滚动,将夕阳含羞的最后半张脸给遮蔽住了。
所以开始黑暗起来,有宫人到长廊上虞朱楼上开始点灯,楚瑾泉看到一簇一簇往来的太监,缥缈的眼睛灵动飞舞,看到内侍监往来,伸手要了一盏灯,问道:“城破了?”这样一个苍凉的问题问出去以后。
很快就让秋风吹了一个不着边际,旁边一个老太监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破了,已经到了紫华城,过不多久就要过来了,将军还不避一避?”
“避一避?”楚瑾泉朗声笑了,说道:“我是那种人,城破了,但是失败的是他们,你上面时候见过我与长公主失败过,吩咐下去,在宣室殿好好的跳舞,务必弄出来皇家气象。”
“是,是。”这个内侍监一边说,一边去了,清桐看着站在旁边的楚瑾泉,剑眉星目在灯烛中有一种变幻不定的明灭感,眉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看着杳杳离开的内侍监背影,清桐一笑,说道:“他们都害怕起来了。”
“人之常情,毕竟人人都不是你我一般。”楚瑾泉带着清桐到了最为高峻的一座城楼上,朱楼在阑珊的春色中有一种让人不可企及的巍峨,两个人缥缈的就像是天外来客一般,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峻。
朱楼临水,望中秀色,如有无间。楚瑾泉指着前面的位置,清桐这才辨认出来,这个位置实在是过于好了,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得到宣室殿外面的一片风景,还有宣室殿上面盘踞着的几个英雄好汉。
因为距离产生一种朦胧,在月色中看不太清楚几个人是谁,但是可以看得到这些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地面,与自己一样,清桐的瞳眸仔细的看着前面的皇城,这最后一重皇城之门要是破开,紫华城危如累卵。
楚瑾泉呼吸还是那样的均匀,真正做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来的淡定,清桐毕竟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幼弟与母后,到了这个时候更加是有一种慌张,这样的仓皇几曾来过,清桐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目光窎远,紧紧的看着前面的朱楼。
而在宣室殿中,成后玉宛看到内侍监过来掌灯,说道:“全部点起来,全部!”内侍监立即将全部的灯烛都点燃了起来,大殿中明亮如同白昼一般,玉宛看到所有的灯烛都点燃起来,蹙着的眉宇这才有了一种平静。
她的手又一次伸了过来,握住了旁边萧鸣白的手,“母后再问你一次,你怕吗?皇上?”这个问题今天已经问了无穷尽,萧鸣白手中照旧还是再看兵书,说道:“母后,不用问了,儿臣已经呃打算。”
“粉骨碎身全不怕,愿留肝胆两昆仑!”萧鸣白的中气十足,振振有词的说完看着成后玉宛,成后玉宛将旁边的一个盒子推了过来,里面是玉玺,传国玉玺,得之者可得天下。萧鸣白紧紧的握住了玉玺,飞扬跋扈的金龙在手中好像烫山芋一样。
东风巧,尽收翠绿,吹眉山。一股春风,吹落了梨花院落的溶溶月,也吹的成后玉宛那张妍姿俏丽对的脸上一片宁静,旁边的萧鸣白看着玉玺,陷入了沉思。
成后玉宛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清桐的模样,她轻轻的笑了,“你今天一定要记住,是多么困难才有的朝政,今日你我母子已经到了弹尽援绝的时候,但是你我的胆色都不可以变幻,来人,让教坊过来跳舞。”
“是,是。”
第1卷 第341章:风起天阑
第341章:风起天阑
军队已经过了九嶷大道,楼澈轻轻的后退,消失在了暗色中。天边的夕阳开始慢慢的消失,军队踩着满地凌乱的落花到了前面的位置,这是最后一重关防了,过了这最后一重,燕京成国就全部都支离破碎。
覆巢无完卵,流血的代价与牺牲的代价还在慢慢的上演,天边的一缕风吹了过来,吹的树梢摇晃,吹的周边景色开始萧条,有梨花从头顶一片一片的吹落了下来,瞎子孙信闻到了战火纷飞的硝烟味,死亡产生出来的冰冷献血气味,以及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荒诞气味。
这是最后一重禁卫军,为了在黄昏中辨认出来对方,这群人眉宇全部用釉彩涂抹成为朱红色,而左面的臂弯都有用黄色丝绢捆绑的一束明显标志,孙信一边数着稀稀拉拉的马蹄声,一边说道:“来了。”
旁边的参将还没反应过来,而他已经不愿意多言了,本来就是一个瞎子,不说话的时候更加是让人产生一种莫测高深的模样,孙信笑了,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增加,因为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可以说寥若晨星。
看起来一切还是按照长公主的预想在进行,他挥了挥手,赤眉军已经从旁边冲了出来,在那里,将绊马索弄好了,在黑暗即将到来的长街上,有一行人骑马过来,绊马索不是一根,而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
所以他们刚刚过来以后,就从马上被弄得跌倒了下来,一时间摔的樊洛天七荤八素,将头顶的簪缨整理了一下,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着手中的腰刀,“挡我者死!”一边怒吼一边迈着举世无双的步子已经冲了过来。
孙信根本就看不到,只是听到一片马蹄声,一片人声,最后就是几条惊颤的语声,于是就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一般人是趋吉避凶的,所以危险的到来完全是无所谓,而孙信则是不同,他感觉到了危险以后,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梨花落,飞扬的花瓣萦绕在他的身边,孙信轻轻的笑着,“将军来了?”樊洛天看到是孙信,想起来往事不禁立即皱眉,这个孙信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也正因为自己的谗言孙信才会落入囹圄。
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儿莫名的惧怕,这个瞎子现在已经委以重任了,要是没哟记错,孙大人的眼睛还是自己当年让人挖出来的,一想到这里,他颤栗的手中开始情不自己的用力,然后紧紧的握住了腰刀。
“皇城快要破了,你还不让开?”樊洛天一边嘶吼,一边冲了过来,孙信虽然目不视物,不过照旧是可以听得到身后的人,并不多,他这才放了心,诡冷的一笑,说道:“让开自然是会让开的,但不是现在。”
“更待何时呢?”
“还有一句话!”孙信虽然看不到樊洛天走过,但是毕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浓郁的杀气,可贵的是这个瞎子竟然还是没有动,脚步就像是钉在了那里一样,身影也笔直的就像是破土而出的一把利剑似的。
任何风吹草动与惊涛骇浪都不足以摇撼这个人的一丝一毫,发丝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冲过来的人问道:“你还有一句什么话,说完以后,本将军就要进城了。”樊洛天同样是看到了,这里的关防并不厉害。
而人也并不多,两下里就是攻打起来也不过是势均力敌,不至于落败,只要到了城中,擒拿了皇上,一切都在不言中,他并不畏惧,不但不畏惧,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在心口跳动,提醒自己必须要前行,前行就是胜利。
“长公主让我告诉您……”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中气十足,正因为这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沙哑,让人可以感觉到一种怪异,旁边的樊洛天顿住了脚步,说道:“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就是你到了城中也是不如回头,回头是岸啊,将军。”他讥嘲的说完以后,身影已经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这瞎子有时候比明眼人还要厉害一点,诡谲的很,樊洛天立即顿足,不敢前行。
挥了挥手,旁边左右两边立即有兵丁冲了过来,加起来也不过是二三十人,经过如此剧烈而又持久的战争以后,能够活到这个时候的人都已经疲累的很了,但是为了巩固王权,这些人还是没有任何理由袖手旁观与后退。
而孙信的赤眉军则是完全不同的,这些人因为早已等待着,因为等待,所以有一种安详的意态,也因为等待,整个人都是那样的精神奕奕,孙信挥了挥手,“如此,那就恕我以逸待劳了。”一边挥手,旁边的军队已经冲了出来。
三下五除二,几乎看不清楚,两方人马已经开始激战起来,与刚刚任何一次战斗一样,但是结果并不同,到了最后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樊洛天,有几个兵丁将樊洛天团团包围,但是这个时候孙信挥了挥手。
“长公主有令,让樊将军到城中去,不可动粗。”
这样的号令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说出来的一样,这几个人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是孙信又一次重复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这几个人只好从前面退了过来,孙信将自己衣袖中的一封信拿了出来。
说道:“刚刚在乱军中,收到了一封信,是樊将军的家妹从东陵国送过来的,将军可一睹为快。”一边说,一边将衣袖中的信封送到了旁边一个参将的手中,这封信沉甸甸的,樊洛天握住了,然后冷笑。
最后,丢在了地上。
“放肆,这是孙大人送过来的信,是你妹妹亲笔写出来的,你果真是看也不看?”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瞪视樊洛天,樊洛天将信封丢开了,确实是没有看一个字儿,“要是你们写的,我唯恐中了奸计,要是舍妹的信,更加是不可以看了。”
“我自身难保,还要去顾忌旁人么?”他一边说,一边警示一般握紧了腰刀,旁边的参将看到樊洛天如此无礼,但还是冷冷的避让开了,樊洛天冷冷的拽开脚步朝着前面朱红色的宫门而去。
临堤台榭,画船楼阁,四山睛翠。全部的风景都没有面前的景色好看,城楼是高大的,但是也是威武的,是雄壮的,也是让人不可逼视的,他迈着步子到了这里,刚刚到城门口,就有人从里面迎接了出来。
这一路比较漫长,虽然是一条铺着青石的地面,但是间距是那样的巨大而又空茫,他跨过了以前无数次跨过的门廊,走到了前面的青石地面上,一步一个脚印,风好像更是剧烈了,将枝头的花瓣全部都吹落了。
缤纷的花雨全部都降落了下来,后院中也是一片绯红的布景,楚瑾泉站在高高的朱楼上,目光看着慢慢从外面走进来的男子,清桐同样是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人,十三道宫门,宫门沉沉,每一个宫门的位置有二十个盛装的太监迎接。
她看着飞舞的凌乱花瓣,好像是看到了冬天的残雪一样,一边看,一边说道:“毕竟还是来了,毕竟还是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只有一个人。”清桐握住了头顶被风吹过的梨花,看着天空慢慢升起来的一轮明月。
楚瑾泉一笑,说道:“已经全部安全了,不是吗?”这样单枪匹马过来,自然是全部安全了,金銮殿中暗影重重,侍卫们与刀斧手还有殿前武士都准备的好好的了,而这一条狭长的道路好像没有起点与终点一样。
他走的筋疲力尽,几次差点儿倒在了地上,但是终究还是站了起来,一身的戎装早已让血渍沾染的红彤彤,盔甲上还挂着没有干涸的血珠,清桐闭上了眼睛,懒得去看了,而楚瑾泉的厉眸则是紧紧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宣樊洛天将军觐见!”
“宣樊洛天将军觐见!”
“宣樊将军觐见!”
“宣!”
“宣!”
在朱楼上唯一可以听得到的就是此时那刺破了云层的声音,那些巨大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每一个内侍监都用尽全力,呼喊中,樊洛天已经到了最后的一个屏障这里,于是清桐与楚瑾泉也是再也看不到了。
楚瑾泉看不到樊洛天的身影,立即看着清桐的脸面,“你看,进去了。我们等着好消息就是了,很快他们都会进来的,你放心就好,幼弟毕竟是皇上,而成后也是入木三分之人。”
清桐就是放心不下,但是樊洛天还是到了宣室殿,殿中灯烛缥缈,人影穿梭往来,有艳妆华服的女子在轻歌曼舞,真是一片太平盛世,在凤座上正襟危坐的是成后玉宛,而旁边龙椅上则是萧鸣白。
看到樊洛天进来,萧鸣白立即丢开了手中的书卷,轻轻的说道:“将军来了,来人,给将军赐座。”一时间,立即有内侍监过来赐座,萧鸣白轻轻的笑着,但是眼眸中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狠戾与残酷的光芒让任何人都想要退避三舍。
“来了,总算是来了。”樊洛天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好了,萧鸣白看着樊洛天,说道:“你很想要皇位,不过你到了最后应该也知道了,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既然是握不住,为何偏偏要伸手去抓?”
“抓过了,才知道究竟是握的住还是握不住。”他一边说,一边迈步上前,“皇上,是不是应该让音乐与舞蹈都结束了,最后是你与我的事情,不是吗?”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萧鸣白轻轻一笑。
第1卷 第342章:十宗罪
第342章:十宗罪
“是,朕几乎忘记了,到了最后是你与朕的问题,下去吧,你们。”挥了挥手,旁边的那些轻歌曼舞的人全部都走了。在樊洛天的印象中,这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过是一个很暗弱无能之人,但是到了此时此刻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子。
清桐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变得与以前大相径庭。
以前清桐没有来的时候,成国就是一个靡靡之音中等待消亡的君主国,有了清桐正确的领导以后,成国蒸蒸日上,总算是有了目前这样的景况,而御座上的皇上以前是一个胆小如鼠之人,今天也是变了。
他的眼中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冷漠,也有一种势在必得,樊洛天站在了哪里,说道:“这天下,是我的,迟早是我的,等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很久了,从十岁开始我就在想了,为了国家我已经奉献了自己的妹妹与自己的前半生,为何这后半辈子就不可以……”
听到这里,萧鸣白微微的一笑,那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的瞳眸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人,而那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的唇角有了一个淡漠的微笑,“你们都想要皇位,但是你们真的是可以治理天下吗?”
“你们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与猎奇心里而已,好奇害死猫,将军一路远道而来自然是幸苦,将军有没有看一看自己身后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到城中已经单枪匹马,而将军知道不知道,保护将军的人……”
“这些大成的兵丁亡灵还在空中飞舞,你为了这一个王位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心力,究竟到头来值得还是不值得,要是用这么多的鲜血去巩固一个遥不可及的皇位,究竟是荒唐还是正常?”
这样一个小孩子也是有崇论宏议?他不敢去想象,好像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团火,不,是一块冰。
他的眼睛清透,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但是没有任何的温度,他的嘴唇有着一种冷眼的红光,好像一只小兽的嘴巴一样,但是只要是张开了就是血盆大口,樊洛天看着,然后握住了拳头。
“住口,有流血与牺牲才会有王权,要是这些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一边说,他一边心力交瘁的摁压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外面那尸横遍野的场景自己何尝是没有见到,自己的军队是十六万人,但是到了城中经过了五次的阻击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但毕竟还是活着到了城中,而没有与那些命运不好的人全部尘土归尘土归土,御座上的皇上忽然走了过来,成后玉宛连拉都来不及拉,萧鸣白已经从锦毯上慢慢的迈着端方而又稳重的步子到了樊洛天的面前。
“好,很有魄力,毕竟你还是到了城中,朕不知道你说的成功是什么,但是朕会告诉你,这一生你都做不了皇帝,你就是现在杀了朕,也是不能够。”说实话,面对这样的谨饬他是想要立即就拧断了这个大言不惭的毛头小子。
但是手指全部都蜷缩了起来,还是没有行动,不是不敢,也不是不能,而是他想要听一听上位者对于自己的至理名言,毕竟这家伙做了三四年的皇帝还是有点儿造诣的,看到这里,樊洛天越发是想要听一听萧鸣白说的话了。
“你就是做了皇上,以后也是不会万民敬仰的,只可以让人们聚集起来军队杀了你,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这一次将城中的百姓全部都转移了,你知道会有多少的良民百姓会让你杀的措手不及,会让你杀的尸横遍野。”
每一个字的力度都比前一个字的力度大了不少,成后玉宛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好样的,这样的孩子才是未来的王储,就是自己以后放手了,这个十三岁的孩子也是无惧无畏了,她嘴角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样的杀戮换过来的也不过是杀戮而已,而杀戮之所以会永永无穷的进行下去,唯一也因为杀戮只能交换回来杀戮,这杯酒,给将军,将军自裁吧。”一边说,一边握住了一杯酒。
这杯酒早已经准备好了,确切的说是两杯酒,一杯酒是萧鸣白的,一杯酒则是成后玉宛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丢开了手,将这一杯酒准备给了刽子手,他竟然握住了,但是冷冷的就丢开了手中的酒盏。
“萧鸣白,你不要危言耸听,这龙庭是我的,将玉玺交出来,将传国玉玺交出来!”一边说,一边就要冲过去,刚刚想要拧断他的脖颈,这时候更加是想要了。
萧鸣白没有多少畏惧,早已经坐好了最后粉骨碎身的打算,冷冷的迎视着樊洛天的眼睛,“将军!常言道一念之善,吉神随之;一念之恶,厉鬼随之。您要是早点儿迷途知返,朕一定会留你一个全尸。”
“你未免口气太大了,我要传国玉玺。”一边说,一边伸开了蒲扇一样大的手掌,眼看就要抓住他的咽喉,成后玉宛冷冷的说道:“放了皇上,传国玉玺给你就是。”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住了,“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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