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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弃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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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镇国侯却将攀上太子府姻亲的这个宝,全押在周笑笑身上了,所以他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去给相府做后辈。
先不说这个人他丢不起,到时周笑笑真成了太子妃,得益的可是相府吕家,而镇国侯府甚至会被太子府针对迁怒,岂非平白树敌。
镇国侯也不糊涂,他只是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周笑笑一番委屈,实则就是在为自己争取个说法呢。
吕青钰出现的这般恰巧,明显就是周笑笑寻来的靠山,因此镇国侯强忍着不满,脸上却笑呵呵的说道:
“青钰侄女你真爱说笑,本侯的爱女,岂能割爱给你父亲做女儿,那岂非要痛煞我心。”
“还有笑笑,你受了委屈为父都知晓,你说吧究竟要如何补偿你才能满意,无论是叫李安,柳姨娘当众给你赔礼道歉,还是在账房支些银子过年,为父都遂你心愿,如此你总该心里舒服些了吧。”
此刻已然将眼泪拭去的周笑笑,她缓缓抬头看上镇国侯,莞尔一笑的说道:
“瞧父亲这话说的,女儿再不懂事,也知道规矩,岂能因我一人闹得家宅不宁呢。青钰姐姐惯会开玩笑的,您可千万别把她的话当真,在女儿心里侯府永永远远才是我的家。只不过母亲身体迁安,补品药材是不能断的,我适才收了青钰姐姐,足足价值两千多银子的血燕银耳,人参鹿茸的,这心里也实在难安。”
“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父亲为我做主,将当年属于我母亲的嫁妆,从侯府账房内分出来,毕竟说到底我母亲已然不是侯府苏家的人了,女儿也改名换姓被从族谱里除了名字,祖母既然如此安排,那也没理由继续替我们母女打理着这份嫁妆上的产业了。”
“如此女儿手头有些充裕的银子,如今日这般的羞辱,以后也不必再受了。我更加不用为了这些许小事,再叨扰到父亲面前伸手借银子,您觉得麻烦,女儿何尝不是万分尴尬呢。”
第190章 左右为难
镇国侯直到此刻才发现,他到是小瞧了周笑笑这个三女儿。
本来以为苏信提出,私下接济周笑笑一百两,今天这场风波也该平息了。
可是哪成想,周笑笑这胃口委实不小,竟然是冲着沈氏当年的那笔嫁妆来的,当即镇国侯就皱起了眉头,并未立刻答应。
他的反应,也在周笑笑意料之中,毕竟沈氏的嫁妆那般殷实,一块可口喷香的肉,掉进了狼嘴里,若真轻易就能吐出来,她反倒要觉得奇怪了。
因此就见周笑笑,故意失望至极的哼笑一声,而后神色渐渐冷下来的说道:
“看来女儿这合情合理,想要物归原主的请求,父亲却并不想答应。不过这也难怪,我周笑笑算个什么呢,还没被生下来,就被侯府扫地出门的弃女罢了。”
“所以府中的奴才敢欺凌我,各院的姨娘也能怠慢我,就连父亲又有哪一次,肯为我做主呢。是女儿不自量力,偏偏要来自取其辱,如此我便先行跪安了,以后就是委屈死,笑笑也绝不会再同父亲哭诉半句。”
周笑笑话一说完,毫不掩饰仇视的神情,瞪了镇国侯一眼后,转身拉着吕青钰的手就离开了书房。
镇国侯何曾被子女忤逆过,当即气的他连手中的笔都摔在了地上。
可是再瞧苏信,皱眉想了一下后,却一言不发,向着书房外追了出去。
快步上前,将负气离开的周笑笑拦下后,苏信就苦笑一声说道:
“三妹你何苦顶撞父亲呢,都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何况是如此大事,你且容父亲想想。而且你同我一样,都是父亲的子女,他岂会忍心叫你受委屈。”
“所以适才瞧着你负气离开,父亲非但没恼,还叫我赶紧追上你,让我告诉你去账房,父亲做主允许你支出三百两银子,好好置办院内所需的年货。而且那李安若再敢对你敬,任凭三妹惩处,父亲这边都不会过问的,如此笑笑你总该消消气了吧。”
周笑笑闻言,闷闷不乐的脸上,总算露出些许笑容的福身说道:
“适才也是我受了一肚子的委屈,情绪有些激动这才失态了,若非长兄说于我知道,妹妹竟不知父亲竟然也是这般关心我的。那小妹先去账房了,父亲那边就请兄长代我致歉一声吧。”
苏信闻言,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嘱咐周笑笑雪路难行,务必小心后,就立刻折返回了书房。
而苏信这边都走远了,再瞧吕青钰却还扭着头,不住是望向对方的背影感慨的说道:
“笑笑还真别说,你这长兄苏信,还真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待你这个妹妹也是颇为的照拂呢。而且你回来帝都的时日短可能不知道,当年你兄长未娶亲前,那也是一众世家贵女间,被好些人视若如意夫婿人选的呢。”
“我吕家好几个堂亲姐妹,对你大哥那当年可谓相当痴迷,也就是我岁数那会还小,否则这般出众的男子,姐姐我也会动心呢。”
周笑笑是知道吕青钰的,瞧见出众的男子,这嘴里就总是忍不住品评一番。
但她扭头也瞧了眼,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前的苏信,眼中却有一丝忌惮闪过。
“在青钰姐姐眼中,觉得我这位大哥是什么,犹如雄赳赳,却又性子温和的雄鹿不成。毕竟他年少有为,又是镇国侯府的嫡长子,就像苏家的领头鹿,总是这般做事面面俱到,叫人寻不出半分的错处,更是与他相处中,觉得极为顺心轻松。”
眼瞧吕青钰点了点头,显然是心里的想法和感受,确实被说中了。
可周笑笑对此,却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说道:
“我的好姐姐,你觉得作为镇国侯府下一任的当家人,若我这兄长,果真只是个一味知道疼爱妹妹,对谁都温和无害的人,你觉得我父亲会如此器重他吗。别忘了鹿向来是有很多吉祥的寓意,但是领头的雄鹿则不然,它也有着最暴怒的脾气,若稍有不慎,那就等着被它的鹿角刺穿身体,命丧当场吧。”
“其实他若真关心我,之前我在侯府受苦受难,受尽冷眼的时候,长兄就该出手相帮了。我不信这府中的事情,真有哪件能瞒过他的眼睛,所以不是不能管,他只是不愿多事罢了。现在会对我另眼相看,不过是觉得从我身上有利可图罢了,若我猜的没错,现在长兄必然是在极力规劝父亲,替我在嫁妆一事上做主,从祖母手里将我母亲的东西要回来呢。不过有他替我说话也是个好事,这样一来我就能腾出手来,好好去收拾李安这个碍我眼,已然有段时间的狗奴才了。”
不得不说,周笑笑对于这侯府的一众人,算是暗中将他们的脾气秉性,都给揣摩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就见得此刻书房内,苏信确实如周笑笑料想的一样,正在努力说服着镇国侯,将沈氏的嫁妆物归原主呢。
“父亲当年沈氏被您休弃时,孩儿虽然还年少,但也是听闻过,对方是净身出户的。可按我大云朝的礼法来讲,女子下嫁夫家前,从娘家带来的东西,那都是归她自己私有的,咱们侯府本就没理由扣下。之前这事沈夫人性子软弱,十七年来从未上门讨要过一两银子,过的再穷苦也只是默默忍着,那扣下到也无妨。”
“可三妹妹的性子,父亲你也该瞧出来些了,瞧着柔弱可内心不但是个有主意的,而且行事颇为果敢。既然她将话都给挑明了,还是领着吕家那位最爱打抱不平的小姑奶奶一并来的,这事若咱们侯府再不表态的话,恐怕非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镇国侯闻言,却露出为难之色的叹口气说道:
“信儿,你话中的道理,为父岂会不知。但当年你们的生母忧郁成疾,血崩而死,你祖母始终觉得是沈氏执意嫁入侯府造成的,因此对她可谓憎恶至极,所以沈氏被逐出府门前,她的嫁妆是被你祖母给拿去的。”
“这些年来,那些嫁妆里的产业,一直充当你祖母私下充盈小库房的贴补银子,并未算在府中账房内。所以为父若为你三妹出这个头,就要忤逆你们的祖母,为人子者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本侯才如此左右为难。可若不给笑笑做主吧,将来她真有飞上枝头的那一日,恐怕不会帮衬家门,反倒因此结仇,那也委实麻烦。”
第191章 打断狗腿
沈氏这嫁妆的事情,也算是十七年前的旧事了。
当时也不过十来岁的苏信,苏茂兄弟俩,也是听完镇国侯一番话,才知道楚老夫人竟然牵扯其中,如此一来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到确实难办了。
不过苏茂到是个忠正的性子,因此马上说道:
“当年母亲生下我和长姐,就撒手而寰了,但到底不是沈夫人亲手加害的,并且儿子记得很清楚,沈氏入了侯府,对我们这些寄养在身边的子女,都很疼爱有加。”
“就算祖母是长辈,可儿子还是想说句公道话,这沈家一失势,就逐沈夫人离府,这已然是咱们镇国侯府对不住人家了,结果嫁妆还被祖母夺走霸占了整整十七年。现在三妹来讨要本就属于她生母的东西,父亲你应该成全的。将心比心,若此事您视而不见,换成儿子我也会对您心存埋怨,对家门失望至极的。”
镇国侯不满的瞪了苏茂一眼,出言训斥道:
“你祖母的事情,也是你一个做小辈的能议论的事情吗。还不赶紧给为父住嘴,当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一瞧镇国侯这态度,已然还是不肯给周笑笑出头做主的,苏信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利弊后,叹了口气说道:
“二弟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父亲就算训斥了,他又改不掉,您何苦白白生这番闲气。不过要儿子我说的话,就因为二弟心思简单,所以他的话才恰恰最能反应出,三妹的真实想法,恐怕父亲的迟疑,已然叫她极为埋怨了。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父亲向来教导儿子们,为了家族的利益,不但要有果决与坚韧,关键的时刻,更要有舍弃的魄力。”
“所以为了镇国侯府,儿子甚至随时都能牺牲掉自己,因此我希望父亲您再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是违逆祖母一次,被她老人家怒骂不孝来的糟糕。还是彻底叫三妹的心背离侯府,甚至将来与我们这些,本就不是自小陪伴在她身边的至亲,彻底反目成仇,埋下祸端更为棘手。想来儿子不用再多说,父亲心里也有思量了吧。”
若说在这侯府内,谁的话是叫镇国侯最能听进去的。
那个人不是作为生母的楚老夫人,更不会是第三任续弦正妻的齐氏,恰恰就是苏信,这个被镇国侯极为期许,自小亲自带在身边教导长大的嫡长子。
所以就见本来左右为难的镇国侯,当即用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
“信儿说的在理,为父承认对于你三妹,本侯总是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感受,甚至觉得为了府内和睦,她受些委屈也不打紧。但是眼下笑笑与太子这层关系,我们确实不能不重视。”
“如此为父这就动身,去宜安院寻你祖母将沈氏嫁妆的事情说清楚。至少在态度上,本侯确实要成为一个慈父,改变笑笑对我颇为根深蒂固的成见,将父女关系修缮和睦。”
镇国侯这边,出于利益局势的考虑,相来不待见周笑笑的他,到是第一次为了这个三女儿奔走忙碌起来了。
至于说对于镇国侯,必然会出手,为她撑腰做主的这件事情,还是有上七八成把握的周笑笑,她其实把嫁妆的事情甩给这位父亲后,都懒得再去费心思量了。
毕竟此刻,她重新回到账房,还有笔账,准备和李安好好的算一算呢。
可是对于周笑笑的来者不善,浑然还没察觉到大事不妙的李安,当他得知这位三小姐,竟然去而复返了。
当即还觉得,又有机会好好羞辱周笑笑一番的李安,他竟然忙不迭的自己往前凑的还从账房大门内快步走了出来。
“三小姐您怎么又来了,莫非是得了柳姨娘的允许,可是奴才这边怎么没被只会一声呢。不是奴才要以下犯上,若是没有当家做主之人的首肯,三小姐还是请回吧,账房重地闲杂人等也不好随便进进出出的。”
“奴才这话,到不是说想提防着三小姐,您是府中的主子,李安我自不敢多说什么。可是您身边的下人,保不齐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到时再顺手牵羊拿个十几二十两的,真出了亏空,还不是得我担着责任,因此为了避嫌您不能再进去了。”
之前李安就给了周笑笑好大一个难堪,账房内的伙计们,那是各个瞧得真切。
眼下一瞧李安这回,竟然连门都不打算叫周笑笑进了,立刻伙计账房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瞧热闹的同时。
更是有人暗笑的打趣说着,这回周笑笑是不是难堪到,都得被欺负的哭着离开。
可是随着周笑笑冷冷的看了李安一眼后,下一刻她骤然挥手就是一记巴掌,干净利落的打在了对方的脸上,那声音真叫一个清脆响亮。
这一幕是所有账房内的伙计,都没有想到的,有人惊呆的嘴巴大张着,有的手里的算盘也落在地上了。
还有之前暗中讥笑,说着风凉话的,更是连连心虚的后退,就怕周笑笑听到,一会来同他们算账,这当众若也挨上一记大嘴巴,这以后哪里还有脸在府内当差。
伙计们尚且嫌挨嘴巴丢人,那就更别提李安了,就见他捂着脸,神情充满憎恨的说道:
“三小姐你什么意思,就因为奴才不给你预支银子,您现在是恼羞成怒了不成。可我李安也是按着规矩办事,您凭什么打我,奴才再不济也是府里的大管家,我要去侯爷面前评理,您就算是主子,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李安话一说完,捂着脸就要去恶人先告状。
而周笑笑却秀眉一挑,当即扬声说道:
“来人啊,给我打断这奴才的狗腿,借着手里那点管事的权利,三翻四次刁难我这个府中的嫡出小姐不说,现在还想搬弄是非,叨扰我父亲的清静简直可恶。想去告状成啊,但若不凄惨点,如何能叫人对你生出侧忍之心呢,所以我周笑笑成全你,废了你一条腿,也好叫你在父亲面前将可怜的模样,演的更加绘声绘色。”
随着周笑笑话音一落,这次来账房,福宝可是跑着回了金香院,将一众做杂务的小厮全给调来了。
所以在福禄的领头下,五六个小厮一拥而上,李安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按在地上了。
再瞧福宝,此刻也将一直掩在身手,足有半米来长,手腕一般粗细的木棍子,当即抡起向着李安被死死扯住的右腿,铆足力气的打了下去。
第192章 伤口崩裂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李安的嘴里哀嚎出口,将宁静的雪天,都给搅扰的添上了三分肃杀阴森之气。
几乎所有的账房先生,伙计,全都下意识的站起身,走出了账房,神色间带着惊惧的看向李安。
而后又忌惮的瞧向了周笑笑,噤若寒蝉,竟无一人再敢窃窃私语,全都吓的将头低了下去。
而此刻的周笑笑,俯视着李安,神情漠然的哼笑一声说道:
“好了,现在李大官家,你可以拖着这条被打废了的腿,爬着去我父亲面前告状了。只是你恐怕并不知道吧,从账房离开后,我先去了趟茂德院,将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原原本本的学给父亲知晓了。”
“恰巧长兄也在,他说了如你这般,不懂得敬重主子的刁奴,任凭我处置。你觉得我长兄发了话,你就算哭死在我父亲面前,他是会支持自己嫡长子的观点,维护兄长在府中的威信,还是会可怜你一个狗奴才,严惩我这个嫡出女呢。”
躺在地上,疼的都快昏死过去的李安,除了半眯着眼睛,怨恨的看向周笑笑,确实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就见得周笑笑,该狠厉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半点都不含糊。
只见她抬起右脚,精致的绸缎面绣鞋,竟然向着李安被打断的腿上,直接踩了下去。
原本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李安,也没想到周笑笑这么狠,痛的再次嚎叫一声,总算熬不住的服软哀求道:
“三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眼瞎嘴贱,可现在您也废了奴才的一条腿了,这辈子我能不能好好的站起来走路,那都是两说的事情了。这账房您想进就进,想预支多少银子,奴才立刻就给您盖章。求您别和我一个做下人的计较,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李安能做到大管家的位置上,又岂会是个没脑子的。
这事都惊动到镇国侯那了,而且还是苏信这位大公子,亲自发的话,任凭周笑笑随便处置他。
所以李安很清楚,能打断一条腿,平息了周笑笑的怒火已然是不错的结果了。
就凭着这位姑奶奶的狠辣手段,未必不会真干出,活活杖毙了他的事情。
其实这会李安也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仗着是府中老人,周笑笑又不受待见,为了给女儿出气,最终却和这个三小姐的仇是越结越深,这才落得搭进去一条腿的下场,这一切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值当。
而周笑笑罚也罚了,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夺人性命的事情,轻易她也是不会做出来的。
因此冲着福宝招招手,周笑笑就立刻吩咐道:
“将这以下犯上的糊涂东西,就这么拖着一路逐出侯府去。我周笑笑到要瞧瞧,经过此事,哪个奴才以后还敢尊卑不分,到时就是李安这个下场,我侯府规矩严,定然是不会轻饶的。”
几乎是周笑笑的话才一说完,就见四周围观的下人,无论是账房内的,还是路过的丫环小厮,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齐声应是。
可就在福宝,命金香院的小厮,将求饶哭嚎的李安架起来,要拖行带走的时候。
却不料柳姨娘,竟然焦急的赶来了,瞧见李安那凄惨的模样时,她更是满眼含怒的质问道:
“三小姐你究竟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侯府,自从你回来后,都快变得家宅不宁了。李安是府中用了几十年的老人,你打断他的腿不算,竟然还要把人给撵出侯府去。你可知道他和秦妈妈,那也是老夫人当年亲自指的婚,你如此做就不怕老祖宗震怒吗。”
这柳姨娘在侯府内,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说到底倚仗的不就是楚老夫人。
所以对方会将这位祖母搬出来做靠山,周笑笑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可对此就见得周笑笑,却没有丝毫忌惮的意思,反倒笑吟吟的看向柳姨娘说道:
“姨娘还请慎言,什么叫我叫家宅变得不宁。若真说起来丢人现眼的,二姐不是到现在都没被允许回府,她做了什么,难道时隔才一个月左右,柳氏你就全给忘了不成。”
“而且这李安,以下犯上,难道就因为他是府中老人,就可以不被严惩了,这是谁定的规矩,莫非柳琳琅这镇国侯府的家规,已然是你一人说了算不成。可你千万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妾,说到底也是个奴婢,我教训下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再敢多言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罚。”
周笑笑话一说完,真是一点都不和柳姨娘客气,伸手竟然直接将挡路的对方,一把就给推开了。
而柳姨娘本就因为之前的庭杖,伤势没好利索了,骤然站立不稳之下,她惊呼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
这下倒好,才愈合的后腰处伤口,哪里经得住这般大的动作。
就听得柳姨娘尖叫一声,当即因为伤势的崩裂,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她那一身水粉色的袄裙,后腰处都慢慢渗出血迹来了。
而今天陪着柳姨娘过来的,乃是随她一并陪嫁进侯府的奶娘周妈妈。
这老婆子,长得黝黑矮胖,一双小眼睛又是滴流乱转,瞧着就不是个宽厚好相处的。
一见柳姨娘吃了亏,这周妈妈不愧是她的乳母,到真是一心护主。
扶着柳姨娘站起身后,她就撸着袖子,刁厉的瞪着眼睛,来到周笑笑近前理论道:
“三小姐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以前我家姨娘,还没给侯爷做妾时就住在府中陪伴老夫人了,那会全府上下还得恭敬的称呼她一声表小姐呢。所以从老夫人那论起,我家姨娘也算是三小姐你半个长辈,一口一个奴婢的称呼,这话也太难听了。”
用锦帕在面前扇了扇,周笑笑就一脸嫌弃的退后两步,与嘴里唾沫星子乱飞的周妈妈拉开了距离,好笑的玩味说道:
“嫌我话难听,那就别眼巴巴凑过来自取其辱,否则适才我还算客气了,更难听的话还在后头呢。不过是祖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外甥女罢了,走投无路,投靠侯府混口饭吃就直说得了,还想摆什么表小姐的架子,当真是可笑至极。”
“若柳姨娘觉得,给我父亲做妾室委屈了你,远没有你之前表小姐的身份来的尊贵。那我这就回了父亲,将周妈妈这番话学给他听,到时也叫你如我母亲般,一纸休书沦为下堂妾。如此你就可以继续好好当你的表小姐了,只不过你还有没有资格留在侯府,这可就不好说了。”
第193章 戒尺掌嘴
周笑笑什么出身,那可是八面玲珑的商贾之后,一张嘴但凡别被她逮住机会,否则一个脏字不带,都能硬生生将人给挤兑死。
明明周妈妈适才的话,是想给柳姨娘抬抬身份罢了,哪里有半分不满意妾室名分的意思。
可这话到了周笑笑嘴里转了一圈,又被说出来时,那可真是彻底变了一种意思。
周妈妈是个乡野妇人出身,所以举止粗鄙,说话也没个分寸。
但她脑子还算不蠢,知道若周笑笑刚刚那番话,真在府中传开了,到时镇国侯真以为,柳姨娘不安于现状,私下埋怨姨娘的身份卑贱,那必然是要震怒的。
所以心里一急,周妈妈竟然上前,一把扯住了周笑笑的手腕,急躁的拔高个嗓门喊道:
“大家伙你们都听清楚了啊,我家柳姨娘可从未说过,嫌弃姨娘的身份。这话分明就是三小姐自己编排出去的,你们谁要敢乱嚼一句舌根,我周妈妈撕烂了他的嘴。”
这周妈妈举止莽撞不说,而且力气还极大。
竹心眼瞧着周笑笑竟然往后退了两步,愣是没摆脱开这婆子的纠缠不休。
这下竹心可着急了,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了自己,上前就去推搡周妈妈。
而周妈妈向来仗着柳姨娘在侯府得脸,她又是对方的奶娘,倚老卖老下刁横惯了。
周笑笑到底是府里的小姐,周妈妈有个顾及,不敢对她如何。
可是竹心就不同了,一个做奴婢的臭丫头罢了,所以为了给柳姨娘出气泄愤,也为了叫周笑笑落了脸面。
就见周妈妈到是立刻松开了周笑笑,却反手一把就将竹心的发髻给抓住了。
另外一个手更是阴损的,在竹心身上不住的狠掐,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一看就是铆足了力气的。
周笑笑踉跄的晃了两晃,一站稳后,当即这心里是真的火了。
可还没等她下吩咐呢,就瞧着一向最稳重,只会听命行事的福禄,却已然满脸愤慨的冲了上去。
不但一把将竹心护在了身后,更是捡起适才福宝丢在地上的那根木棍子,对着周妈妈就是好一番的追打起来。
眼瞧竹心片刻间,发髻松散,衣服凌乱委实凄楚,周笑笑对身边人向来维护有加。
解下自己的斗篷,帮竹心披在身上后,她就紧握对方的手,却也难掩欣慰的说道:
“瞧着那婆子就是个刁横的,竹心你离得最近,也是第一个冲了上来护着我的,也不枉我平日最器重的就是你。而且瞧瞧福禄,他多稳重朴实的一个人,竟然为了你抡起棍子,将那周妈妈追的抱头鼠窜,可见他有多为你担心。”
正揉着发疼的胳膊,强忍着眼泪的竹心,闻听这话不禁也破涕为笑的感动说道:
“是啊,小姐不瞒你说,平时瞧着福禄大哥,多余话都从不说半句。奴婢也没想到,这抡起棍棒打人的事情,他竟然也做的出来,瞧他如此为我,奴婢就连这一身被掐出来的伤,好像都不觉疼了呢。”
周笑笑不禁无声的笑了下,她算是瞧出来了,恐怕要不了多久,这福禄和竹心的好事,应该就是将近了。
但下一刻,当周笑笑冲着刘多山招招手,将他叫到近前后,神色却是一冷的说道:
“如今李安不在府里了,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刘管家你可就要多费心了。尤其像周妈妈这种,倚仗自家主子在府中得宠些,就乱了规矩的,你说说该如何办吧。”
刘多山这会要还听不出来,周笑笑这是有意抬举他,那他未免也太蠢钝了。
李安是柳姨娘的人,刘多山这些年来被他们辖制,难免偶有矛盾。
所以刘多山深知,就算走了个李安,柳姨娘想在培养心腹也轮不到他。
反倒是周笑笑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一出手却也是个果决狠辣,半点不输阵仗的主儿。
所以本来看着柳姨娘牵扯其中,并不想搅合到里面的刘多山,瞬间就明白他该如何做了。
就见他当即一挥手,对着账房内的伙计大声吆喝道:
“还杵在那里都作甚呢,难道适才李安的下场你们全都忘记了不成。现在有人折辱三小姐,如此大不敬的人,你们赶紧将那疯婆子拿下,否则护主不利的罪名,你们想担待,我刘多山还不想陪着你们一起被逐出府呢。”
周笑笑的手段,对这些账房伙计,那还是相当有震慑力的。
所以就算柳姨娘,代为掌家多年,也是有一定的威信在,可这些伙计唯恐被打断腿,赶出侯府去,当即冲着周妈妈就奔了过去。
齐心协力,没两下就将她用麻绳,结结实实的捆住按着跪在地上了。
而刘多山恭敬的看向周笑笑,请示的说道:
“三小姐,这恶婆子逮住了,您要如何严惩。”
周笑笑闻言,瞧着还在嘴里絮叨个没完没了的周妈妈,她厌恶的一皱眉说道:
“她适才不是挺威风,还说要撕烂旁人的嘴吗,那就给我拿戒尺,狠狠掌她的嘴。若打够二十下,这刁妇还敢逞口舌之利,那就接着打,直到她闭嘴学乖为止。”
“不过本小姐可见不得血腥,想想心里都不大舒服,所以我先回金香院了,剩下的事情刘管家我可就交给你办了。”
一见周笑笑竟然说自己怕血,刘多山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也不知道适才,是谁抬脚就往李安被打断,鲜血直流的腿上直接踩去的。
望着周笑笑那绣鞋面上的金丝牡丹花,都因为被血浸染,泛起一丝妖冶的嫣红之色。
刘多山也不知为何,这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更加敬畏的赶忙将腰弯下去,恭送周笑笑离开。
至于说周笑笑,才走出去七八步远,身后就传来了,叫她满意的戒尺掌嘴声。
而柳姨娘眼瞧她即便怒声呵斥,刘多山也不为所动,亲自手持戒尺下,已然将周妈妈的嘴,打的鲜血直流,皮开肉绽了。
当即强忍着后腰上的撕裂痛楚,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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