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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弃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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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出生时,身体虚弱,郎中说她体内有燥火,若是不能平复,或许都活不过十岁。
  于是她的父母双亲,散尽万金,苦寻七年这才寻得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南海冰玉,正好可帮她抵消燥火之症。
  又因为周笑笑,从懂事起,就很喜欢茉莉淡雅的幽香,所以这枚冰玉,正好质地颜色,与茉莉那小小不起眼的白花极为相似。
  所以这枚罕见的奇玉,周家才会请来宫中退下来的雕玉师傅,惟妙惟肖的做成一朵茉莉的形状。
  本来周笑笑以为,这枚玉随着她的身死,许是也被下葬在棺椁之中了。
  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杨子贡的无耻,简直再次超出了她的相像。
  对方竟然连她自小佩戴的一块流苏玉坠子,都舍不得放过,还给私下取走珍藏了起来。
  甚至如今还恬不知耻的,拿来献宝般的讨好苏含笑。
  周笑笑真是想刨开杨子贡的胸膛,看看他究竟长没长一颗人心,稍微还存些愧疚的人,恐怕都做不出这般下作无耻的事情。
  但是无论周笑笑此刻,心里有多气愤难平,可是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含笑,那自然是感动的无以复加了。
  就见她欣喜不已的,赶紧将玉茉莉,捧在手心里,好一番的观赏。
  直到稍许后,当苏含笑意识到,她自己的举动,有些小家子气,更显得好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时。
  这才赶紧讪讪然的将玉茉莉放回了匣子内,而后就笑着相谢道:
  “郡侯不但教导我礼数规矩,还事事为我记挂在心,如今连这般稀罕的美玉,都送给了我,含笑真是不知如何谢你才好了。”
  杨子贡就知道,这般稀世美玉,但凡是女子见了必然会心中喜爱不已。
  虽然暗自得意,这次的讨好,显然是用对方法了,可面上杨子贡还是装出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说道:
  “笑笑,瞧瞧你,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彼此以名字相称。所以你怎么还如此客气的称呼我为郡侯呢,并且我喜欢你叫我子贡,这样才显得亲切。”
  杨子贡话一说完,眼瞧今天难得是在苏含笑的闺房之内,四下无人,就算举止孟浪些,到也不怕传出去。
  因此迫切的想将苏含笑的那颗芳心,彻底虏获的杨子贡。
  他话音一落,手就极为自然的覆在了苏含笑的手背上。
  不但轻拍了两下,还用指尖在其素净的掌心之中,很是含情的轻撩划过。
  苏含笑本就对杨子贡有意,加上她就是个没见过太多世面,想法其实也挺简单的姑娘家。
  所以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攻势,当即这脸上就飞起了红霞,人也晕乎乎的,就像掉进了蜜酒罐子里似得,心里甜丝丝,却也微醺般如痴如醉。
  苏含笑对他的那点心思,杨子贡可是情间老手了,哪里会感觉不到。
  再瞧着此刻苏含笑,没有气恼,反倒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还真被说,杨子贡的内心,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想彼此再亲密些,最好把关系确定了,以免苏含笑这个镇国侯府的三小姐,犹如到了嘴边的鸭子,别再飞跑了。
  因此杨子贡,更大胆的竟然将对方的腰给搂住了,而后将苏含笑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接着就如同宣示所有般,迫不及待的一吻就要落下。
  可是就在这时,苏含笑那羞涩,却又期盼不已的醉人双眸,忽然一丝强烈至极的寒芒,就从眼底深处迸发了出来。
  还没等杨子贡反应过来,出了何事呢,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带着寒意的白芒闪现而过,接着他的额头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感袭来,接着更是有鲜血,将他眼前彻底变成了殷红一片。
  杨子贡被吓得,浑身都一激灵,哪里还顾得上,一亲佳人芳泽。
  就见他连忙将苏含笑给放开了,慌慌张张的往后退了两步。
  等到他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发现满手染着的都是鲜血时,杨子贡是真的被吓到了。
  扭头往屋内的苏妆台前,立着的铜镜赶紧瞧去,杨子贡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从右侧太阳穴的位置,向着眉心处,竟然被硬生生划出了一道狰狞伤口。
  就在杨子贡又惊又气,转身想要质问苏含笑,为何突然对他发难时。
  杨子贡却瞧见,前一刻对他还是千娇百媚的苏含笑,此刻就静静的站在桌子旁,手中摆弄着,染着他鲜血的玉茉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呢。
  杨子贡也不知怎的,明明站在他面前的人,仍旧是苏含笑的那张,叫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了。
  可是瞧着不言不语,只是冲着他笑的这位侯府三小姐,杨子贡瞬间质问的怒火不但自行熄灭了,甚至背后还冒出一股子的凉气,让他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而杨子贡其实感应还是挺敏锐的,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确实不再是苏含笑,而是周笑笑了。
  只因为刚刚的苏含笑被弄的如痴如醉,这心境大乱之下,就给了周笑笑抢夺主导权的机会了。
  其实周笑笑也不想失信于人,胡乱霸占着这副身躯不放。
  可是眼瞧着杨子贡的一吻就要落下,感同身受之下,这只叫周笑笑觉得无比恶心,最终忍无可忍,她这才冒了出来。
  而望着杨子贡,那捂着出血的额头,满脸震惊看着她的样子。
  手中把玩着玉茉莉,只觉得无比解气的周笑笑,她不禁故作叹息的说道:
  “本来只是想,拿起这玉茉莉,再好好欣赏一番的。哪成想郡侯您不好好坐着,怎么突然凑的如此近,害的我失手之下,反倒将您给划伤了呢。”
  “不过瞧着郡侯,还能瞪大了眼睛望向我,可见你并不大碍。只是可怜了这玉茉莉,竟然平白无故被血给弄污了,若是侯爷无事就请离开吧,我还要仔细的擦拭这枚美玉,恐怕是无暇款待你了。”


第96章 落荒而逃
  杨子贡瞧着,取出锦帕有一搭没一搭,低着头擦拭着玉茉莉上血珠子的周笑笑。
  想到那上面染着的,全都是他的血,杨子贡就觉得背后更加寒气直冒了,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位侯府三小姐,莫名间,竟然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而在惊恐之间,杨子贡也是心里升起一团怒火,觉得被戏耍了的他,当即忍不住埋怨道:
  “笑笑,你究竟是何意,为何要对我若即若离。明明适才你我还那般情投意合,而我对你是什么心意,我不信你感觉不出来。但是下一刻,你竟然能狠心到,用我送你的美玉,将我的额头划伤,莫非你是故意戏耍着我玩不成。”
  望着杨子贡那捂着额头,满脸被情所伤的样子,要不是周笑笑,见识过这畜生不如的东西,那薄情狠心的一面,对方这唱作俱佳的本事,恐怕还真要蒙骗住她了呢。
  可是对于杨子贡,有的只是无尽恨意的周笑笑,她岂会再次轻易被哄弄住,因此就见她下一刻,不禁笑吟吟的说道:
  “笑笑?郡侯称呼起我的小名来,还真是朗朗上口的很呢。只是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不知会不会引起你,对故人的一些追忆呢。”
  杨子贡一愣,满脸迷茫的下意识问道:
  “笑笑,你这话是何意,我怎么有些听不大懂呢。”
  周笑笑瞧得出来,杨子贡再说这话时,那眼中的困惑之色不是装的,而是自然流露。
  可如此以来,岂非说害了她性命的杨子贡,竟然短短几年过去,非但心里没有丝毫的悔恨,竟然连她周笑笑这个人,都快给淡忘干净了。
  想到这里,周笑笑的憎恨,有多强烈,那自不必多说了。
  迫切的想瞧一瞧,杨子贡一旦想起她这个被对方亲手毒害的未婚娘子,又会露出何等反应的周笑笑。
  就见她不禁将玉茉莉托在掌心里,递到了杨子贡的眼前说道:
  “杨子贡,不得不说,我之前对你确实也挺另眼相看,更觉得你是一个谦谦君子,说实话我的确很仰慕于你。”
  话说到这里,周笑笑声音一顿,话锋骤然急转的继续说道:
  “但是杨子贡,你莫非是欺我镇国侯府无人不成,你真当自己昔日做下的那些事情,不同我讲清,我就真的不知晓了。在我央求嫡母调查之下,你那个叫周笑笑的未婚娘子,我不但知晓的一清二楚,就连这枚玉茉莉,乃是她生前之物,我也全都知道。你竟然拿一个死者的遗物,献宝似得送到我面前来,你对得起死去的故人吗,又将我这位侯府嫡女至于何地,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周笑笑这个名字,自从汝南郡侯府闹鬼以来,那就是杨子贡,听都听不得的忌讳。
  府中要是有谁胆敢议论周笑笑的事情,被杨子贡知晓了,轻则臭骂一顿,重则打到双腿残废的都有。
  可如今周笑笑这个名字,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再次被人喊了出来。
  就见得杨子贡拼命想遗忘的尘封往事,瞬间全都涌现在了脑海之中,而他的脸色更是变得苍白一片。
  “笑……不,是三小姐,你听小侯我向你解释,我并非存心欺瞒,只是这枚玉佩,乃是我那亡故的未婚妻子,在临死前亲手交给我的。她说自己无缘陪在我的身边,希望将来我若遇到意中人,就将玉佩送给那个姑娘,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周笑笑眼瞧杨子贡,简直是谎话张嘴就来,她当年是毒害而死,病逝的极为仓猝,何来临终交付玉流苏,还说出这番情意款款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
  虽说明知道,杨子贡是在哄骗她,可是周笑笑却不急着揭穿,反倒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并连连点头的说道:
  “竟不想,真相原来是这样啊,那到是我冤枉了郡侯。可是说来真是奇怪,子贡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夜梦里,就见过这枚玉茉莉,而且梦境之中,这玉茉莉是被一个身穿白衣,飘荡在半空之中,七孔流着血,瞧不太清楚面容的女子双手捧在掌心里的。”
  “说起来子贡你可能更加不会相信,那七孔流血的女子,哭的可凄凉的,不住的在我头上徘徊游荡,并且喃喃自语般的说,夫婿你为何害我,为何还要去害旁人。她还说自己死的太冤了,连阴曹地府都不肯收她,她会牢牢的盯着害死她的人,直到对方身死咽气的那一刻才肯罢休。”
  周笑笑本就是做过孤魂野鬼的人,因此她故意用鬼气森森的口吻,去说这些话时,那惟妙惟肖的腔调语速,当真是青天白日,也能将人的汗毛,吓得根根倒竖起来。
  而本就是心里有鬼的杨子贡,可想而知,他此刻被吓的,又该是多惶恐难安了。
  就见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声音都微微发颤的说道:
  “三小姐,这话可开不得玩笑,你一定是在调查我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听了什么流言蜚语,这才对我那未婚妻子的死,总是耿耿于怀,入睡后才会梦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这都当不得真的,全都是假的。”
  杨子贡这话,不但是想叫自己温文尔雅的面具,不要被揭穿,同时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周笑笑,哪里会如此轻易饶了对方,因此就见她低头看了眼手上捧着的玉茉莉,故作惊慌的说道:
  “本来这些梦里的事情,我也是不愿去信的。可是子贡你知道吗,就在刚刚你抱住我的时候,羞涩间我偷偷睁眼瞧向你时,看见的却不是你的面孔,而是那个七窍流血的梦中女鬼。所以我惊慌之下,出于自保这才抄起玉茉莉,将你给划伤了,现在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下究竟为何会看花了眼,还做出动手伤人的事情,这真是太可怕了。”
  额头上的伤口,杨子贡都顾不得去捂了,慌慌张张间,他就往四周猛瞧,眼中全是惊恐之色。
  可周笑笑却在此刻,故意尖叫了一声,而后就别过脸去,手却向着杨子贡不住指去说道:
  “啊!子贡,我又看见那个女鬼了,她就趴伏在你的右肩膀上,正用流着血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你呢。她究竟是谁啊,你是不是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莫非她就是周笑笑,你那个所谓病死的未婚妻子不成。”
  可此时的杨子贡,被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圆谎解释了,就见他慌乱的在自己的右肩膀上一顿猛拍,接着就跌跌撞撞的,向着屋外落荒而逃,期间还被门槛给绊倒了,那爬起身继续踉跄离开的背影,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第97章 印记消失
  倚在门旁,欣赏着杨子贡,那落荒而逃,狼狈模样的周笑笑,她知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心里还是对她当年的死,心存恐惧的。
  解气之下,周笑笑真是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守在房门外的松果,眼瞧这一幕,不禁凑到近前,担心的询问道:
  “小姐您没事吧,这门口暑气大,您还是赶紧回屋去吧。”
  周笑笑闻言,已经笑到肚子疼,直不起腰的她,只得先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缓了好几口气后,这才开口说道:
  “放心吧,我好的很,自从回来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痛快高兴过。而且以前很多想不懂的地方,我现在也通透了。松果你说说,对于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是直接杀了他,期盼有阴曹地府,去定他的罪好呢,还是叫他生不如死,受尽现世报,却不得解脱,更能解气呢。”
  松果虽然不知,自家这位小姐,为何忽然问出,这般吓人的问题。
  但松果这丫头,还是很认真的想了下,而后回答道:
  “回禀小姐,松果我没有什么记恨的人,所以你这个问题,奴婢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以前在我们村,有一对夫妻,他们和我父母一样,都是重男轻女,只要生了女儿,那做夫君的就会把孩子直接卖给伢婆,不管不问自己的亲生骨肉,究竟会卖到谁家。”
  “可是他们越想要儿子,老天爷就像同他们夫妻开玩笑似得,一连竟然叫他们生了五个女儿,后来那媳妇年纪越发大了,生第六个孩子的时候,就遇到了难产,但因为之前诊脉,郎中说这胎是个小子,所以那男人竟舍大保小,可最终媳妇血崩死了,生下来的男婴,却因体弱,将他爹的那点积蓄耗尽后,不到两岁就夭折了。”
  松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眼瞧周笑笑听得到是认真,她就接着继续讲道: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就叫现世报,是惩罚那男人,苛待亲骨肉的报应。后来那男人膝下无儿无女,家底也在救治那病怏怏的儿子时全花没了,就是寡妇都不想嫁到他那穷困潦倒的家里。这男人孤苦无依的过了大半辈子,听说最后大冬天,被冻死在破屋子里半个多月,才被人发现,别提多可怜了。”
  周笑笑听到这里,她不禁也很感慨的说道: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男人晚年撂倒,何尝不是他年轻时,种下的恶因,这才招致了恶果。所以如此说来,死后会不会受到惩戒,谁都说不准。反倒是现世报,摧残一生,这却是看得见的。”
  话说到这里,周笑笑不禁从头上,取下来两枚蝴蝶纹饰的白玉簪子,笑着递给松果后说道:
  “这是赏你,故事讲得好的小玩意,你自己挑选一枚,另外一枚送去给竹心。告诉她刚刚我不是有意凶她,只是心里烦躁,难免语气重了些,叫她别多想。”
  得了赏赐,那自然是件欢喜的事情,松果忙福身谢过后,就立刻蹦蹦跶跶的去找竹心了。
  望着年纪还小的松果,那无忧无虑的模样,周笑笑莞尔失笑,随即就回到了房间里。
  至于她适才,为何会问松果,那般奇怪的问题,完全是因为周笑笑,今天瞧见杨子贡,那惊恐慌乱的样子后,对于复仇她又有了一个更深刻的感悟。
  以前周笑笑总是想着,寻找到杨子贡一些见不得人的罪证,而后全给对方抖落出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杨子贡最多是死前惊恐一番,脑袋落地反倒就解脱了。
  周笑笑不禁扪心自问,杨子贡的这种不痛不痒的死法,和当初她被一点点毒害而死相比起来,当真就算是报仇了吗。
  这种疑惑一经冒出来,周笑笑就觉得,如此太过便宜杨子贡了,她要十倍,百倍奉还的执念,也根本就没有实现。
  反倒是刚刚,看着杨子贡被吓得魂不附体,仓皇而逃的样子,周笑笑觉得,若叫对方这辈子活在惊恐交加之中,日日不得安宁,总是将她的死状,在心里一遍遍的回忆煎熬着。
  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周笑笑真是觉得,远比痛痛快快的杀了杨子贡,更叫她觉得解恨。
  想到了接下来,究竟要如何对待杨子贡后,周笑笑知道今天的戏虐不过是个开始,从今往后,她要一步步将对方,逼入绝望惊恐的深渊,用一生的惶惶不可终日来赎罪。
  而杨子贡离开了,周笑笑也没霸着这副身躯的必要了,所以很快她就潜回了意识深处。
  至于说在半柱香后,悠悠转醒的苏含笑,在将松果叫进来,旁敲侧击的知道了,杨子贡如同见了鬼般,从她这里狼狈而逃的时候。
  苏含笑不禁烦躁的挥挥手,就叫松果出去了,等到她将内屋的房门紧紧的关上后,就气的原地直跳脚的说道:
  “周笑笑你给我出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将杨子贡给吓跑了。咱们之前有言在先的,咱们轮流现身,可今天明明该是我掌控身躯了,为何你还突然冒出来,不但坏了我的好事,竟然还将子贡给逼走了,若是他今后不理我,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一瞧苏含笑,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上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可是周笑笑,真不觉得,她帮对方赶走那个禽兽不如的杨子贡,究竟错在哪里了。
  但念在苏含笑也是情窦初开,周笑笑本想说两句好话,哄哄对方,将这事给应付过去。
  可是哪成想,苏含笑气愤之下,竟然还将屋内的小物件,往地上摔摔打打起来。
  结果就在她拿起装着绣布针线的小竹盒的时候,却不料右手的掌心,竟然被里面尖锐的绣花剪刀,直接给划破了。
  可是还没等苏含笑吃疼的哼出声来呢,忽然她就感觉到,脑海深处的周笑笑,竟然先一步发出,痛苦不已的呼声。
  被吓了一跳的苏含笑,赶紧往自己的右手掌心处看去,结果就瞧见那莫名出现在手心里的水滴状印记,好巧不巧的正好被划破了。
  而最为神奇的是,这印记此刻,竟然一闪一闪的发出白色的光晕,并且那光芒越发的微弱起来。
  等到那印记彻底失去光芒后,整个水滴状的图案,竟然从她的掌心上消失不见了。
  并且下一刻,本来还在她脑海里痛苦喊叫的周笑笑,那声音也戛然而止了,好像她这个人,随着那印记也一起消失了似得。


第98章 祖母归府
  苏含笑瞪大了眼睛,紧盯着自己的右手,甚至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了。
  又等了半天,都没再听到周笑笑的声音后,她不禁咽了下口水,紧张的小声唤道:
  “周笑笑,你说话啊,你刚刚究竟怎么了。”
  “笑笑姐,你还在吗,你若听到我的话,到是应一声啊。”
  一连唤了三四声,直到苏含笑确定,周笑笑似乎真的消失了。
  就见她本来脸上的震惊之色,很快就被狂喜所取代了。
  “原来掌心处,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印记,就是周笑笑你的命脉所在啊。早知道弄毁了这东西,你就能消失不见,哼,我早就不用忍气吞声的熬到现在了。不过要是早知道这个秘密,那我就能利用这个印记,驱使你乖乖听话,为我所用了。害的我之前,还得和你平起平坐,共用一个身子。”
  无比惬意的长出了一口气,苏含笑就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榻椅上,难掩笑容的继续自语道:
  “说实话,周笑笑没有你,我确实回不了侯府,但是现在你太碍眼了,有你在我和子贡恐怕就很难走到一起了。这都是天意,你现在消失了,我在府中的地位也算稳固了,笑笑姐你放心好了,我逢年过节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全当我谢你搭救我,离开那个穷乡僻壤的恩情了。”
  一想到今后总算摆脱了周笑笑,她还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上侯府千金的日子,若是与杨子贡真能情缘深种,那她的婚事也不用愁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前方的路,简直是顺风顺水,再如意不过的苏含笑。
  可这种美梦,也不过只做了七八天而已,因为在八月末,随着天气越发的秋高气爽了,镇国侯府的老夫人楚氏,从避暑的别苑回来了。
  而谁也没有想到,一众到府门前,亲自相迎她老人家的孙子孙女,这些小辈之中,她谁也没唤到近前来,反倒点了苏含笑的名字。
  楚老夫人,纵使没见过苏含笑,却知道她归府的事情。
  所以从马车内,被陪着她,在别苑小住了好一段时日,如今一同归府的苏清君,挽扶着从车厢里下来后。
  楚老夫人就将左手握着的鹿头拐杖,向着地面一敲,未进家门,到当先说道:
  “听闻我那自幼离府,在乡下长大的孙女含笑回来了,哪一个才是,走上前来叫我这个祖母好好的瞧上一瞧。”
  正跪在齐氏身后,规规矩矩,唯恐出错的苏含笑,她哪里想得到,这位祖母竟然第一个想见的是她。
  虽然心里惶恐难安,但是一想到,这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对隔代的晚辈更加疼爱。
  当即苏含笑只当楚老夫人,这是舐犊情深,想要祖孙女间好好的亲近亲近呢。
  对于这位侯府内的老祖宗,自然是想千般讨好的苏含笑,她当即赶紧站起身来,小碎步飞快轻移的,就来到了楚老夫人近前。
  瞧着苏清君这位嫡出长姐,挽着老夫人的手,苏含笑也想殷勤的讨这位祖母的欢心。
  可就在她笑着上前,要挽住楚老夫人的左手时。
  但是哪成想,就见本来还慈眉善目的楚老夫人,却忽然脸色一沉,竟然鹿头拐杖向前一挥,就将苏含笑的手硬生生的给打开了。
  被这用十足十的铁木,做成的鹿头拐杖给砸中了手臂,苏含笑只觉得左手臂整个都麻掉了。
  想不明白,这位祖母为何一见面,就要如此对她,委屈之下,苏含笑的眼中,不禁就落下眼泪瓣了。
  一见她哭了,楚老夫人的脸色,那就更加难看了,拐杖一连向着地面连戳了三四下,极为不满的怒斥道:
  “三丫头,瞧瞧你那小门小户,小家子气的样子,说起来你生母沈氏,虽然是罪臣的妹妹,可到底也系出名门,怎的就将你教的如此没有规矩。见了我这个祖母,不知请安,上来就拉拉扯扯你成何体统。”
  “如今,老身又没将你如何,可你这丫头,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落泪。老身还没死呢,你就这般咒我,简直是岂有此理。才一回府,就如此给我添堵,当年就是老身最后决定,将你娘逐出侯府的,莫非你是要替,你那终日哭丧个脸的娘,故意在这碍我的眼,报复我这个祖母是吧,你可真是活活要气死老身了。”
  楚老夫人那是相门出身,自小锦衣玉食,过的就是人上人的日子。
  后来下嫁镇国侯府,又成了尊贵不输王妃皇亲的侯府夫人,这举手投足间的气势,还有那说一不二的威严,早在这几十年的内宅府门生活中,养成一种习惯了。
  所以此刻楚老夫人一瞪眼,震慑力是极强的,苏含笑甚至被吓得,双腿都直发软,踉跄间直接跪在了地上。
  虽然苏含笑被训诫了半天,直到现在也没弄懂,她不过是伸手想去挽扶下这位祖母,怎的就被按上了这么多莫须有的错处。
  但是苏含笑骨子里,就是胆小懦弱的,当初一个乡野妇孺,都能将她从小欺凌到大。
  此刻换成楚老夫人,她就更是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勇气都没有了,连连叩首,顺着对方的话赶紧求饶的说道:
  “祖母说的是,都是孙女不懂规矩。但是请您老务必相信,我真的没有因为娘亲,而埋怨过您啊。而且当年的事情,错都在我母亲,我是镇国侯府苏家的女儿,就算沈氏是我的亲生母亲又如何,我的心只会和父亲,还有祖母靠在一起,旁的人都比不得你们在孙女心里来的重要。”
  年约六旬,身体调养的极好,甚至头发都只是微微泛着白发的楚老夫人。
  闻言不禁笑了,就见她弯下腰,扣住了苏含笑的下巴,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的说道:
  “你这丫头,到是比笨嘴拙舌的沈氏,要懂得讨人欢喜的多了。可是我不满你娘,那是因为我是她的婆母,沈氏是我的儿媳。这婆婆说教媳妇,那叫天经地义。”
  “可是苏含笑你呢,沈氏再不对,那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侯府内谁都可以对她议论纷纷,唯独你不该说她半句不是,否则就是不孝。先是对我这个祖母不敬,接着又为了讨好我这个老婆子,而故意贬低自己的生身母亲,像你这种没规没矩,又不尊孝道的小辈,若不稍加惩戒,你将来又该混账成什么样子。所以大家都可以随老身入府,唯独你一会就在府中正院跪着,什么时候我发了话,你才可以起身,好好去反省你的过错吧。”


第99章 大雨倾盆
  当着镇国侯府,一众主子下人的面,被老夫人如此,从头到脚训斥的无一是处。
  苏含笑是既羞愧难当,又惶恐不安,虽然不想哭,以免惹得老夫人更加不快,但她被吓得,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的更急了。
  一瞧苏含笑竟然还敢哭,老夫人厌烦的当即又要斥责。
  还好就在这时,苏清君拦在了这个妹妹的身前,不忍的求情说道:
  “祖母,您老快听这天上雷声滚滚,想来就要下雨了,所以您老还是快息了雷霆之怒吧,我们这就赶快入府可好。”
  “三妹含笑,自小在乡野长大,规矩礼仪差了些,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她从小到大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难得回到侯府,同我们一家人团圆了,还望祖母能多给她些时间去适应。”
  前一刻还横眉冷对的楚老夫人,再将眼神落到苏清君身上的那一刻,立马就变得慈眉善目起来了。
  “君儿,你这孩子就是心善,对这些弟弟妹妹们啊,总维护着她们。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啊,祖母也不和她这么个小辈计较了,叫她自行跪着反省去,清君咱们走,随祖母回府。”
  苏清君闻言,赶紧上前从新扶住了楚老夫人的手腕,在离开前,回身冲着苏含笑,露出一个充满怜惜与善意的笑容。
  至于说苏含笑,跟在众人的最后面,一进了府门,就马上不在前行,而是规规矩矩的跪在了正院之内。
  齐氏有些不忍的瞧了瞧她,但叫苏含笑罚跪,这是楚老夫人离府多日,回来后亲自发下的话,她一个做媳妇的,也不好求情阻拦。
  而走在最人前的楚氏,别瞧她待旁人,都是淡淡的,可对于苏清君,这个打小在她膝下抚养长大的嫡长孙女,那却是疼爱有加。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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