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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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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一下坐在下面的小花,容光焕发,油红似白,水嫩得令人愤恨。
    “贵妃……咳咳……最近……很闲?”皇后恨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好想好想让眼前这个消失,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花瞅了皇后一眼,闲闲的扇扇风,“还好啦,臣妾平日里事情也不少,陛下上朝去,就陪几个孩子儿一会,然后来皇后娘娘这里请安。回去后,要陪陛下用午膳啦小憩呀,然后就是哄孩子了。和别人比自是闲了,和皇后娘娘比就忙得不像话了。”
    “你——”话没出口,皇后便咳了起来,上来几个宫人赶紧围着皇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顺气的。
    赵嬷嬷又气又急,回身望了小花一眼,刚好对上小花的笑颜如花,让她心里顿时一惊转过脸。
    “皇后娘娘这样可不行,还是召个太医看看吧……哟,这都咳血啦?咳血可不好,本宫记得有个什么病就是咳血的,记得好像是过人的……”小花凉凉的说着,突然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有些慌乱的站起来,眼神带着惊疑,同时用帕子捂住口鼻。
    “娘娘怎么了?”丁香问道。
    小花摇摇头,说了几句什么,由于有帕子阻挡,别人也听不清,只是她脚下不停就往外走去了,看都没看皇后一眼,急慌慌的,似背后有鬼在追。随着小花的离去,她带来的人也浩浩荡荡跟出去了,殿中顿时空了大半儿。
    到了殿外,小花才停下,拿下捂着鼻子的帕子,大喊:“快去请太医,多请几个过来,就说皇后娘娘不好了。”
    这话让里面的皇后听见,这下连咳都不咳了,直接眼一翻晕了过去。
    殿中顿时乱了起来,宫人们又急又惶抬着皇后去了内殿,乔贤妃静嫔安嫔趁空溜出殿外。
    乔贤妃用非常惊疑的眼神看看殿中又看贵妃,静嫔这阵子和小花连着手坑皇后也算是有点交情了,遂问道:“贵妃娘娘,您说的那是真……还是假?”
    “谁知道呢,这得要太医过来才知道。本宫以前在宫外见过这种病,过人的。”小花蹙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内殿,“真是晦气!乔贤妃你在这儿看着些啊,本宫回宫换身儿衣裳去。”
    说完,小花便带着人走了。
    静嫔看乔贤妃一眼,曲曲膝,“贤妃娘娘,贵妃娘娘命您在此处看着情况,那就有劳您了,臣妾姐妹二人份低位卑就不在这里搀和了。”
    说完,就拽着安嫔走了,留下脸色难看的乔贤妃一人。


☆、第158章 
????皇后娘娘患病了,据说患的是尸注。
    尸注是什么不知道?那痨病听说过吗?就是过人的那种痨病。刚开始就是咳,咳到最后就咳血了,等到咳血的时候就晚了。
    痨病在大熙属不治之症,治不好,只能养着,而且此症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会过人。
    有许多医书都对痨病有注解,‘肺痨热;损肺生虫…生肺虫;在肺为病’、‘能杀其虫,虽病者不生,亦可绝其传疰耳’。此时的医学对痨病的解释是肺部生虫,而这种虫子是会传染的,曾发生过患痨病者过给全家直至满门皆丧的病案。
    所以一般有大夫诊出这种病,便会把病人隔离起来。当然,此病绝对没有天花、麻风病之类让人闻之色变,因之属于慢周期的,但也属于极其容易过人的病症。患病者死后,不能下葬,只能火焚之。
    太医过去诊后,确认是痨病,当日凤栖宫就被禁闭了。
    这消息传到靖国公府,府里的人当场就傻了,更不用说皇后的爹娘如今的承恩伯一家了。
    承恩伯夫人想进宫去看女儿,承恩伯本是让她去的,车都套好了,又把她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我要去看女儿!”承恩伯夫人神情激动,挥开承恩伯的手。
    “先好好想想,你别冲动。”
    “想什么想,女儿病了,我这个当娘的还去看不得?”
    “你去的,你当然去的,可是你去了之后,还回不回来?那病过人知道吗?!难不成要把这一大家子人全部连累进去?!”
    承恩伯夫人目龇俱裂,回身在丈夫身上捶打,“你这个当爹的也嫌弃自家女儿,你别忘了你这承恩伯是怎么来的!没了女儿,你什么都不是……都是你们萧家,都是你们萧家害人,把我女儿硬嫁给了五皇子,如若当初嫁的是我娘家侄子,我的女儿也不会这么苦……”
    承恩伯狼狈抵挡,实在烦了用手将她挥开。
    “什么你们萧家,你不是萧家的媳妇儿?你儿子女儿不姓萧?现在说这些还有用!”
    承恩伯夫人倒在了一旁,哭得伤心欲绝。
    “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的芊芊……”
    “女儿这样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受,你先别急,我回本家问问,看有什么可以做的,或者找个太医问下,怎么进去看人而不会被过病,这都需要安排,还有给女儿找寻访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是要办的……”
    “行行行,那你快去。”承恩伯夫人抹抹眼泪,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说道。
    ***
    萧家的反应很快,隔了一日便找了一位医术颇为高明的大夫,让承恩伯夫人带着入宫了。
    按制这是于理不合,可承恩伯夫人哭得泪水涟涟,泣不成声,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有人禀了上来,景帝也没说其他就准了。
    高贵大气富丽堂皇代表着母仪天下威严的凤栖宫,在九月的秋风里显得有些萧瑟,宫门口站着一队禁卫,宫门禁闭,仿佛那里头住的不是皇后,而是一名囚犯。
    可此时承恩伯夫人是不敢有什么埋怨的,了解到痨病的害处,她此时剩下的只是诚惶诚恐与最后那么一点希望,也许女儿并没有病,只是太医误诊,或是有人刻意构陷。
    误诊的想法不太实际,太医院里聚集着全大熙医术最好的大夫,一个误诊不可能个个误诊。皇后的病太医院大半太医都来看过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庸医。
    承恩伯夫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刻意构陷女儿,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装疯卖傻带一个大夫入宫的目的,包括萧家那边也是如是想的。
    入 了凤栖宫,就见殿门外站了几名宫人。这些宫人情绪萎靡,神情如丧考批,浑身的鲜活气儿都没了。娘娘患了什么病,她们都知道,为什么封宫她们也知道。这几 日,夜夜都有人哭,哪怕宫人们的命再不值钱,大家都是怕死的。可再怕死又能如何,皇后娘娘患了这样的病,她们身边服侍的只能自认倒霉。
    彩莲面色僵硬的迎了上来,“给夫人请安,娘娘在寝殿呢。”
    承恩伯夫人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即跟着彩莲过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厚棉布帕子,对折呈三角状然后系于鼻子之下,把整个口鼻都给盖住了。那老大夫也是如此这般操作了一下。
    一旁的宫人们脸色都有些怪异,但什么都没说。
    凤栖宫里安静的吓人,一路直走到了内寝殿。殿内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只点了两盏宫灯,让一踏入进来的恍惚觉得黑白颠了倒。
    看见榻上躺着的人,承恩伯夫人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哭着想扑过去,一旁那大夫咳了一下,她才定住。只是站在离床榻有三步之遥的位置,哽咽的唤着皇后的闺名。
    没有人理她。
    彩莲扯了扯嘴角,步上前去,轻唤了几声,把皇后从被褥中扶了起来。
    “娘娘,承恩伯夫人来看您了。”
    皇后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眼中先是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看清自己娘的样子后,又变成了一种嘲讽。
    “你来干什么?”
    承恩伯夫人似乎没看出女儿的冷淡,小声啜泣道,“娘带了大夫过来给你看病,本家那里说莫不是有人构陷于你,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说着就示意那大夫上前诊脉,皇后把大夫的手挥开。
    “……本宫不用你们管,你们从来不管我的死活,这会儿献个什么殷勤……咳咳……咳……”
    “娘娘,太医说了,您不易情绪激动。”
    “情绪激动又怎样……晚了,早就晚了……咳咳……你走,不用你来看我,把我仍在景州不闻不问那么久,如今来献个什么殷勤……”
    “芊芊……”
    “都怕成这样了,还来干什么?赶紧回去吧,免得被过了病……”
    承恩伯夫人这才意会过来女儿为何如此反应大,抖着手想把脸上的布拽下来,却又缩回了手。
    她凄厉哭道:“为娘的不是嫌弃你,真的不是。当时听闻你病了,娘就想进宫来看你的,可是你爹他不让……痨病过人,我们问过很多大夫了……娘也无法,家里还有那么大一家子人,总不能……”
    皇后早已是泪流满面,她佝偻的靠着彩莲身上,单薄的身子瘦得令人心悸。脱下了繁重的皇后冠服,才看的出她如今的身体状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算圆润的景王妃,瘦得仿若骷髅般。
    “你走吧,别来了……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别让爹费心了……”
    “可——”
    “彩莲,本宫累了,送他们出去。”
    “是。”
    彩莲小心翼翼把皇后放入被褥里,转身面对承恩伯夫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低声说道:“夫人,娘娘如今的身子实在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先走吧。”
    “芊芊,还是让大夫看看吧,求求你了,我的女儿啊……”承恩伯夫人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床榻那里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是不是,不看你们就不会死心?”
    “芊芊——”
    “好,给你们看……咳咳……彩莲,让那大夫过来。”
    那大夫上了前,小心翼翼在被垫了帕子上的细腕上扶脉。片刻之后,他转头看了承恩伯夫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承恩伯夫人顿时痛哭失声。
    “滚,让他们走,都滚……”
    榻上的皇后挣扎着把枕头往下砸,彩莲赶忙扶着哭得浑身瘫软的承恩伯夫人往外走去。
    皇后剧烈的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眼前这个空旷下来的寝殿,过了良久,才轰然倒在榻上。
    果然还是这样,不是吗?
    这几日她已经受够了无数太医过来一个个看诊,一个摇头叹息,将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一次次摧毁殆尽。
    其实早在景州那时就有端倪了,那时她咳狠了会咳些血丝出来,胡良医曾与她说过,她必须平心静,少思少虑,用心调养,要不然日后很可能会成痨病。
    可是——
    怎么能少思少虑呢?怎么能呢?
    她做不到啊,身在这种环境,摊上那样一个夫君,身边还有那样一个碍眼的贱人与那贱人生的几个贱坯子,她该如何才能少思少虑呢?
    现在终于好了,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在想……
    反正,她也快死了,想什么都无用了……
    至于萧家,反正他们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没了这个皇后想必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真好,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
    ***
    承恩伯夫人带回来的消息,让整个萧家都沉默了。
    靖国公府是以军功建府,只是不是这代的靖国公,而是之前的第一代靖国公。当年靖国公跟着太祖打天下,太祖称帝,有功者按着功劳不同各赐爵位,萧家第一代家主便被封了靖国公。
    大熙的异姓爵位并不是世袭罔替,而是五代而斩。截止至今,靖国公已经传承第四代了。
    换着之前,这种事萧家是不放在心上的,他们是后族,是太子外家。随便请个恩典,说不定就能被赐丹书铁券,换个世袭罔替。这并不是做梦,如若太子登基,这种情况是一定会发生,这也是萧家一直努力的方向。
    可惜的是太子身亡,太子的子嗣也没有被选为继位者。原本能出一位太后娘娘的,又被先帝临终前坑了一把。所以现今皇后的这个位置,对靖国公府来说,真没皇后本人想得那般不值钱。
    怎么可能不重要呢?只是重要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位置,是萧家还有一位皇后。
    这是一种象征意义,代表着萧家是后族,代表着萧家还有无限可能。
    可如果没有皇后,萧家还是后族吗?还会有那些无限可能吗?
    也许此时还看不出来,但若干年后,五代而斩的靖国公府就会像京中其他勋贵人家一样,逐渐衰退直至沉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再也不会被人忆起。
    一个患有恶疾的皇后,没死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吧,尤其又是那种恶疾。
    萧家还会有未来,还会有出路吗?这个问题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ps:查了一些资料,古代的肺结核别名很多,直至明清之时才被称为痨。
    之前都是什么尸注,虫注、传尸等乱七八糟的名字。那时候的人把肺结核解释为肺部有虫,或者有鬼⊙﹏⊙汗,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过古代的医学水平不高,也是正常。与麻风病、天花等让古人闻风色变,不过没麻风病天花那么传染性强罢了。
    ⊙﹏⊙汗,至于本章所说的死后必须火化,那是面面杜撰的,不过看了一些资料,有好几例说人死了还能传染?(有这么神吗?)据说木乃伊上面还发现过结核的病灶{天哪!}
    o(n_n)o哈哈~,所以大家就不要考据这个死了烧不烧的问题了。必须得烧啊,要不夹在景帝和小花之间多膈应人吧。(^o^)/~
    汗,面面是很容易心软的,写到这里感觉皇后好可怜。据基友说,这是病,得治。


☆、第159章 
????与此同时,晨曦宫里。
    小花终于绽放出自大公主落水后第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这种笑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别说她恶毒,这种境况,先下手为强,总不能还像之前那样被动挨打。
    “娘娘,皇后就真如此啦?”
    小花歪在贵妃榻上,懒懒的嗯了一声。
    “这么添添堵,气一下就成痨病了,痨病还真容易!”
    小花失笑一下,坐起来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行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啊。”
    “可、可……春草看到的就是如此啊……”
    小花笑着解释,“本宫去信问过胡良医了,皇后是本就有那个病根儿在,只是没有到痨病那么严重罢了,所以闲的没事才去给她添添佐料的。”
    “可这也太见效了吧……”
    丁香笑着把春草推开,不让她再缠着娘娘发挥她的惊叹,“好了,赶紧忙你的去,耳朵都快被你吵疼了。”
    “奴婢只是觉得太神奇了……”
    小花只是笑着,也没有解释。
    肯定没有如此简单了,这还要根据一个人的心性还有她的病情来斟酌的。皇后本就属于那种情绪容易大起大落、多思多虑之人。早在景州那时便有先兆,胡良医曾经提醒过她,只可惜她根本听不进去。
    来到京城,先是大喜又是大悲,各种刺激轮番来早已是强弩之末,还要撑着耍皇后的威风,动那么多心思,不知静心调养身子,而她也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会见效如此之快,还曾抱着要打持久战的念头呢。
    突然传来几声小奶狗的汪汪声,跟着便是依依像阵风似的跑进来。
    “母妃,母妃……”
    “怎么了,我的依依大公主。”小花笑着接住撞进自己怀里的女儿,摸摸她额头是否有汗。
    见有汗,她叫春草拿来帕子,给女儿擦了擦。
    “小白太坏了,它咬我裙子。”
    小花看向女儿脚边的小白,小白似乎也知道这个是最大的女主人,比小主人还大,狗嘴里‘哈哈’吐着气儿,小尾巴使劲儿摇着,狗脸上似乎有着巴结的意味。
    “那母妃罚小白晚上不准吃饭好吗?”
    依依想了会儿,看看脚边那可怜巴巴的小白,道:“算了吧,小白这么小,一顿不吃会饿坏的。”
    “大公主,这个时候的小狗喜欢咬东西,是因为它要磨牙齿。”
    “真的吗?丁香姑姑。”
    丁香点点头,“等会奴婢让人给它做几个布团子,让它咬着玩儿,以后就不会咬公主的裙子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免得臭小白老是咬我漂亮的裙子。”
    依依大公主虽然没几岁,但也是知道臭美的。
    小花点点头,丁香便拉着依依出去了。
    还没等丁香的布团子做好,福顺就来了,估计是听说小白咬依依裙子的事儿了。
    “顺顺,你怎么来了?”
    福顺看着恢复了以往活泼的大公主,笑得老眼儿都眯没有了。
    “老奴给大公主送好东西来了。”
    “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给依依看。”顺顺每次送的好东西,依依都非常喜欢,所以她是满怀期待的。
    谁知福顺却是从身旁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盘子,盘子放了几块猪骨头。
    “这就是好东西?”依依满脸不信。
    福顺高深莫测的笑笑,从盘中拿起一块骨头,扔到小白面前。
    小白虽然小,却是警惕性非常好的,它先是用小狗眼瞄了一下福顺,似乎在端详认不认识,又去闻闻那骨头,之后便跑开了。只是小狗眼一直舍不得离开那骨头,边看边用小粉舌舔鼻子,一副非常想吃的样子,却又不过去。
    福顺啧了一声,笑道:“这小不点儿养的不错,谁养的?”
    一旁的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弯着腰道:“福爷爷,小的是专门负责照顾小白的太监小李子。”
    “嗯,养的不错。”
    小太监脸上堆满受宠若惊的笑容,“谢福爷爷的夸,小的以后一定更加尽心。”
    那边,依依拎起那块骨头,放到小白腿边。
    “小白,你快吃吧。”
    小白舔了舔依依的手指头,才下嘴去叼那骨头,舔了舔,似乎觉得很对味儿,便用两只爪子压着啃了起来。
    “哎呀,顺顺,原来小白真的喜欢这个啊。”
    小白似乎听到有人叫它,抬头汪了一声,又津津有味的埋头啃起来。那骨头挑的非常合适,不会太大,让小白叼不起来,也不会太小,让它啃两下就没了,而是可以啃很久。
    福顺把手里浮尘丢给一旁的小太监怀里,蹲在依依身边,“狗都是喜欢骨头的,用来磨牙是挺好,不过要记着给换了。老奴让御膳房备着,每日给公主送来。”
    依依笑得眼儿都弯没了,漂亮的菱嘴儿翘着,“顺顺你真好。”
    “大公主高兴就好。”
    一老一小两个兴致非常好,看了好一会儿小白啃骨头。
    依依大惊小怪的指着小白说些童言童语,福顺也在一旁笑着附和,着实把刚跟在福顺身边的一个太监给惊呆了。
    另外一个太监见怪不怪的戳他一下,小声道:“吃惊什么,咱们福爷爷最疼的就是大公主了,平时得空就会来陪大公主玩耍一会儿。”
    那太监赶忙闭上自己惊讶的嘴,在心里决定要好好掂量日后面对这位大公主时候的态度。
    也不能怪这太监惊奇,在这深宫里,能跟着陛下身边侍候的太监,尤其是总管大太监都是非常高傲的。别说公主了,皇子可能都不带搭理的,就算是宠妃出的也一样,毕竟别人可是陛下的人,平时也就是一点面上情。
    这就是俗话说的,铁打的奴才,流水的妃嫔。宠妃有一日可能不得宠了,但奴才只要在主子身边侍候久了,那可是比一些主子脸都大。
    能让太监们的头子这么蹲在地上陪看小狗啃骨头,这里面可就蕴含了无数的寓意。
    至于是什么寓意,能从一干太监中冒头到福顺身边的,没几个会不明白。
    福顺陪着依依玩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告退。
    “大公主,老奴要去忙差事了。”
    “顺顺,你要走了吗?”依依眼里满是不舍,小手拽着福顺袍子不丢。
    福顺差点就投降了,“老奴差事多呢,得空一定来陪公主玩。”
    依依懂事的点点头,放开小手,“那顺顺你可一定要记得来啊。”
    “嗯,老奴一定记得。”福顺慎重其事道。
    出了晨曦宫,福顺才直起腰来。
    这么可爱的大公主,怎么有人狠心对她下手呢。公主年纪小不记事,他福顺可是记性好得很。皇后如今是不中了,可这宫里还有个皇太妃呢。
    怎么好好招待她,不让人抓了把柄?
    福顺磨蹭着下巴,如是想着。
    ***
    如今京中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后的病上,见萧家没再像前几日那样上蹿下跳各种找大夫,大家心里就都有数了。
    接下来所有人关注的就是,景帝什么时候会废后。
    皇后不得宠爱,又身患恶疾,铁定是被废定了。皇后的位置空了出来,这是不是代表旁人就有了机会?
    京中众王公大臣家里,只要有适龄女儿的,都开始动了起来。
    一时之间,京城表面平静如往常一样,暗地里则是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这可是皇后,哪家要是能出个皇后,可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是中宫能出一位皇子,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子。
    至于你说如今已有太子了,先帝那时候不也是有太子吗?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锦阳侯府后门的门房,一位长得憨厚老实浑身乡土味儿极浓的中年汉子正局促的站在那里。
    “你真是那王婆子的侄儿?”
    “是 啊,俺真是。俺姑被卖的早,俺还没出生就被卖了。当年之所以卖俺姑,就是为了给俺爹娶媳妇,为了这事儿,俺爹记了一辈子。早年俺家还是跟俺姑有联系的,可 是俺家一直没攒够给俺姑赎身的钱,家里的人口又多,便一年年耽误了下来。这不,俺家这么多年攒了十两银子,便让俺来把俺姑赎回去。俺爹说了,一定要把俺姑 赎回去,这可是俺家一辈子都不能忘的大事。”
    这一个接一个的俺,把那门房都‘俺’晕了。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哪儿来的乡下泥腿子,就不能好好说话。”
    那中年汉子满脸委屈,瓮声道:“俺有跟你好好说话啊。”
    那门房上下瞅了这汉子一眼,满脸不信,“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你们赎回去干啥?还十两银子赎。”
    看着那汉子手里摊放着的那把碎银子,门房贪婪的咽了一口唾沫。十两银子啊,虽是碎了点,但总归是银子。
    他看了那憨憨的泥腿子一眼,一把把那包银子的破布包抢了过来,“你等等,我去给你叫人。”
    “哎,谢谢你了,这位小哥。”这中年汉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门房眼里的恶意,口里一个劲儿道谢。
    另一个门房也跟着出去了,“你这样坑人,不怕人跟你闹?”
    “嘁,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敢跟爷我闹,我弄不死他。”门房啐了一口唾沫,又诡笑了两声,“我让他们见见,真闹起来了,我就说是塞的好处钱,让我帮忙叫人的。”
    “你倒是想的周全。”
    那门房斜了一眼,拍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咱俩什么关系,见者有份,等会分你。”
    “你可记住啊,见者有份分一半。”
    “行了行了,等会再说。”


☆、第160章
????没过一会儿,王婆子便被领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还满脸茫然一头雾水的。
    那憨实汉子一见王婆子就冲了过去,拽住她的双手,“老姑啊,你可想死俺了。”
    “你是——”
    “俺是大田啊,老姑……”
    这边汉子大声的表达自己的孺慕之情,那边两个门房急不可耐的便去了门外拐角处分银子。
    “你是王婆婆吧,咱们家主子让我来接你出去。”汉子用极小的声音在王婆子耳边快速说道。
    王婆子人老成精,很快意会过来,用同样小的声音问道:“你家主子是?”
    “主子让我带一句话,还记得当年的小、小花吗?”
    “是她——”
    “婆婆,多的来不及说,前些日子应该有人来找过你,我们主子怕你有危险,便让我来把你接走。”
    “你看这情况能走吗?”
    那两个门房似乎分赃不均,在拐角那处吵了起来,这边都能听到动静。
    那汉子洒然一笑,“既然贪财,我多塞些银子,便不是问题,实在不行就强抢吧。”
    王婆子却是想的多了,“能说说什么危险吗?”
    那汉子看了那拐角处一眼,低声快速道:“具体的一时不好说清楚,总而言之田氏拿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威胁我们主子,因当初你跟她走得近,主子怕牵连到你……”
    就在此时,门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王婆子人呢?”
    “那个——有人来找她,她大侄子。”
    那个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
    跟着便一连串脚步声传了过来。
    “田氏那边我装糊涂蒙过去了,我在小厨房,担柴的能见到我。”
    那汉子一愣,跟着瓮声瓮气催促道:“……老姑,你跟俺回家吧,俺爹还等着你呢。”
    “你这孩子也是急性子,等等老姑进去收拾东西……”
    “王婆子你要收拾什么啊?”钱管事走进来,斜着眼问道。
    王婆子睁着浑浊的老眼,笑眯眯的说:“收拾我的衣裳,我大侄子来赎我了,跟他回老家去。”
    “谁准你赎身了?”
    “这位管事你怎么说话的,俺给了十两银子,凭什么不让俺老姑回去?”
    “谁收你银子了?我可没收到!”
    “银子是那个人收的,刚给的,十两。”汉子粗壮的手指头一指,直指刚才抢他银子包的门房。
    那门房瞪了汉子一眼,局促的对钱管事笑了笑,“管事,这是他想见人给的好处……”
    汉子顿时不依了,“你们城里人怎么说话像放屁似的,俺说来赎俺老姑,你拿了俺的银子,不就是同意俺把俺老姑赎走了吗?”
    “你才放屁呢……”
    “行了行了。”
    钱管事把门房手里的银子夺过来,仍到汉子脚旁,“好了,银子还你,你赶紧滚蛋,这老婆子是不准赎身的。”
    “凭啥啊,凭啥不让俺赎俺老姑啊,俺姑一大半年纪了,俺赎俺老姑怎么了,说到官老爷那里也没有不让赎身的理啊!”
    “人是卖到我们锦阳侯府的,我们想让赎就赎,不想让你就看着。王婆子,赶紧回你的小厨房去呆着,别显得没事乱转悠。”
    “这、这……”
    汉子抓着王婆子手不丢,“当年都说好了,凑够十两银子就给俺家赎身,凭啥不让赎?”
    钱管事可不知道什么是当年,只是上面这么交代过,他就得办好。
    “去去去,你也知道是当年,当年的银子能买几个包子,现在能买几个?我告诉你,现在想赎这老婆子得二十两!”
    “嘿,你们这群黑心肠的,当年俺老姑年轻的时候才十两,现在老了却涨二十两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老子就是黑心肠,你怎么着吧?凑够二十两再来赎这老婆子!”
    凑够二十两也不给你赎!当然,这话钱管事是不会说出来的。
    王婆子站在一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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