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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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晫儿见妹妹有了玉佩,也学着对景王捏了两下小手。
玉佩被两个娃儿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便让小花各自给带在脖子上了。
“娘还没给红包呢。”景王说道。
两个小家伙儿听不懂父王的话,非常费解,眨巴着大眼看看爹爹,又看看娘。
“娘也有。”
小花拿出一个红漆描金的小盒子,从里面拿了两只小巧的赤金手镯出来,小手镯看似只雕了镂空花纹的,可是拿放之间却是能听到叮叮当当响声。
那响声极为悦耳,立马勾了两个孩子看去,要在手里拿着摇了两下,不光依依露出了无齿之笑,连晫儿也表现的颇为新奇。
“好了,娘给带上。”
小花拿着女儿肥嘟嘟的小胳膊,套上去,又拨动了两下,小手镯便箍在依依手上,不松也不紧。依依见自己动胳膊便会发出声响,先是一惊,眼睛瞪大,而后一眯,呼呼啦啦摇起来。
小花又给儿子带上。
“殿下的玉佩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景王捏捏她的手指头,没有正面回答,“你不是上个月,就准备好了吗?”
他看到了,这东西一看就是给两个孩子的,他便也准备了一份。更何况这东西早就该给两个孩子了,只可惜不是随着册封而来的,而是他专门找人雕制的。
“所以你也是那个时候备的?”
景王勾唇含笑,点头。
小花痴迷的看着景王唇边的笑,这是她第一次见景王笑。与这相比,其他都不算是。她手指触了上去,摸摸个弧度。
“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旁边侍候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下去。
那边两个孩子摇着手镯笑着,这边景王和小花两人已经吻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ps:汗,面面这两天在调生理时钟,最近生理时钟混乱,白天没精神,夜里一夜不睡都不困,连着几天都是夜里躺床上,一眨眼就天亮了,然后没睡着。据说这是病,得治。⊙﹏⊙汗
说个正题,见有亲反应为什么景王这么优柔寡断,一点都不爽快。从几点来说——
1。大家看的是上帝视角,所以很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例如舅老爷一家的小心思。
其 实景王也是知道的,包括小花。但素——在明面上,景王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李家人从没和他提过这事。那么,如果景王自作多情的对李家人说,你们不用多想 了,孤王对表妹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会说明一件说明样的事呢?无形之中就告诉了人,‘我有派人盯着你们哦,别说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连你们内裤都知道是什么颜 色的’
盯人是应该的,但盯人给人知道就是不应该了,尤其是这种亲戚关系。哪怕那个皇帝派人监视大臣,也不会主动告诉大臣你今天做了什么坏事,前天做了什么坏事,都是选择不动声色的,除非准备撕破脸皮办他。
2。李鸿昌完全是来搞笑的,他这种说辞除了没把自己说笑,估计把人都说笑了。并且自说自话人就误会走了,景王不是没有拒绝啊,他是没来得及。请想象一个人在你面前逗乐,你正在哈哈哈,他就跑了的情形。
3。 李家人在景王眼里,先去除亲戚关系不看,是那种不用伸手就能捏死的人,他真心不用和他们计较,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的思维模式里,是分分钟就能解决的。现在不 解决,是没空。更何况还有亲戚关系,再怎么说,还是自己娘的哥哥,算是除了小花和两个孩子,唯一的亲人了(皇宫那里都是不算的),所以有些容忍是理所当然 的。
景王一直都很大度,这种大度从景王妃那些事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心大,大度是一个很好的品质,总不能一个男人像宅斗文里女人那 样小心眼吧,见人动了什么小心思,就把人捏死,水至清则无鱼,一个好的上位者,大度是必备本质。更何况这种小心思对他来说并不算干扰,就算有了干扰,他也 能很快解决。参考蚂蚁在大象腿上爬来爬去,大象会去理会他们吗?顶多会觉得他们爬的路线很搞笑,为什么不走直线。
4。没发现这些添堵的极品,反而成了景王和小花闹着玩的引子吗?
面 面说过不会上狗血,让表妹缠表哥什么的,他们真是来逗乐的。~(≧▽≦)/~顺便给景王妃一个可以出来的理由,不用景王和小花提,让两人中间产生隔阂 (前面也是提过的,景王一直没当小花提这事,怕她心里不舒服。但景王妃怎么可能关一辈子呢?太不现实了。)然后就是给小花送福利,→_→私库管了,景王妃 那里明目张胆的可以探消息了。
☆、第124章
依依和晫儿一直不会爬,让小花忧心不已。
按徐妈妈的说法,小孩子这个时候应该是会爬了,可两个人却还是不会。除过这个,其他地方表现的也是满正常的,什么翻身啊,坐着啊,都很熟练,甚至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动作极为敏捷。
小花愁得厉害,弄得景王也有些忧心了。
最后还是徐妈妈发现了异常在哪里,原来每次依依或者晫儿要什么的时候,总是有人递到手边来,包括两个想抱了,也是手一伸,便有人过来抱。这就造成了两个孩子不怎么愿意挪动,什么都送到手边了,自己挪干什么。
明白原因所在了,小花便换了办法。
白日里两个孩子在炕上玩的时候,就有意拿玩具逗他们过来拿。放的也不远,也就两尺的距离。
晫儿是个静性子,不给就不玩儿了呗。可依依不行,她性格比哥哥霸道多了,她啊啊啊冲你要,你要是不给,她就冲你急。急得样子非常可爱,就是一个劲儿对你哇啦哇啦说,还小手直摆,不一会儿白瓷般的小脸儿就红了。
依依见急了不管用,又换个办法,用眼睛可怜巴巴的瞅。
旁边的丁香几个都被小花下令了,谁都不能去帮忙,所以这几个都是眼睁睁的看着,心疼不已。
“快来依依,玩具在娘这里,自己过来拿。”小花摇摇手里的玩具,又放回了炕上。
依依用眼睛示意娘快把东西给我,见小花仿若没看到,又看旁边人都不理她,就气了。小脸一扭,半侧着小屁股对着小花。
“哈,小东西还气了。”小花失笑,“行了,你们都先出去,人都站这儿,她就会觉得有人能指望。”
“是。”
丁香几个鱼贯而出。
同时,小依依还瞅了她们一眼,一看人都走了,又去看娘,娘的脸也不见了。
小花手里拿着一本书,把脸半挡着,留了一些缝隙让她可以看到孩子们那边的状况。
“啊啊……”依依又啊了两声,见娘的脸还是不出来,遂丧气扭头去看哥哥。对上哥哥默默的小眼神,依依伸手够了够他。
那个玩具很好看,好想要怎么办?
她又去看了那玩具一眼,是一个五彩的小球。这小木球是她平时玩的那只坏掉后,今日才换的,比上个颜色漂亮多了。
依依使劲用小眼神儿看哥哥,看看哥哥,再看看彩球。晫儿也去看看彩球,又看看妹妹。
他小脸一皱,似乎有点不耐,可还是换了个趴的姿势伸手去给妹妹够那球。可惜距离是小花特意设定的,又怎么可能让他够住呢。
穷着思变,变则通。晫儿趴在炕上一点点往前蹭着,类似匍匐前进那种。很快那球便近了,很近了,触手可及……
晫儿伸手去抓,没抓稳,反而让球滚远了些。
小花从书的空隙里,可以很清晰看到儿子皱起的眉头,停了一会儿,继续努力往前爬。这次他似乎知道不能用力去勾了,小心翼翼凑近再凑近,才把球压在小手之下。
接下来便是很费力的坐起来,这个动作难不住晫儿。他坐起来后,先是抱着球摸了会儿,用小眼神看妹妹。依依在对面冲他啊啊两声,晫儿笑了下,却是不给她自己玩起来。
啊?
这下依依傻了,哥哥太坏了,娘也太坏了,任哥哥欺负她。
她愤怒的啊了几声,扭头去找父王。
父王对她好,她记得。
可惜父王不在……
又看看哥哥手里的球,他居然玩她的球球!
小花肚子都快笑破了,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看女儿学着儿子那样趴着,用小手和小肚皮使劲往前蹭,她嘴角的弧度越画越大,就说孩子们不可能不会爬嘛,还是得锻炼。
依依很快爬到哥哥身边,一边努力的换姿势想坐起来,一边又使劲儿拽着晫儿的手,让他把球给自己。两边都想兼顾,人没坐起来,球也没拿到。可能使力大了,晫儿被她拉得直接倒在一旁,手上的球又滚跑了。
这下依依不干了,直接趴在那里哭起来。
那个伤心啊,嗓门几欲震破房顶,只是光打雷不下雨。
丁香几个扒在门外看着,也不敢进来。看小小姐姿势狼狈的趴在那里,也没人管,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依依哭了好几声,都没人理她。她嘴里呜呜啦啦又说了几句,才掉头继续去找球。
球球终于拿到手里了,依依欣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乐不可支的玩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请安声,景王走了进来。
“依依哭了?”
景王在廊下就听见女儿哭了,站在窗外看里面,就看到小花儿欺负女儿,小小个人儿到处爬着找球。
“锻炼她爬呢,免得她老不动。”
依依回头看父王来了,伸伸小手,景王走过去把女儿抱了起来。然后小家伙便开始告状了,指指手里的球,指指哥哥又指指娘,嘴里啊啊说着。
“咱们女儿聪明。”景王道。
“是啊,小小年纪就会告状了。”小花似笑非笑睇着告她状的女儿。
正说着,晫儿往这边蹭了过来,蹭到娘腿边上。小花丢下手里的书,将他抱了起来。
“咱们晫儿也聪明,比妹妹厉害,对吧?”
晫儿在娘怀里打了个滚,对小花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
春香的家是景州境内的,每年都可回家一趟。
时间也不长,根据距离远近不等,春香这次有七日的假。
春香是从体仁门出去的,所携带的包袱经过检查之后,便去一旁的小屋让一名老宫人盯着换了身衣裳。景王府的制式衣裳是不允许外带而出的,包括从府里出来也是什么都不允许携带,只能带银子或者主子赏下来的玩意儿。
春香的月钱二两银子一个月,攒了两年下来也有几十两了。带出去的银子会根据上次出去的记录还有时间来算,不能超过自己该有的月钱,超出部分必须有人证明确实是主子赏下来的,着实严格至极。
踏出体仁门,春香摸着胸口处,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幸好贴身亵衣裤是不用换下的,要不然这东西还真没处藏。春香也没敢耽误,很快便找了家车马行雇了一辆骡子车坐上去。
骡子车驶出城外,绕了一圈,又回到城里,到了一家卖糕点的铺子停下来。
“大叔,你稍等会儿,突然想起来我家弟弟喜欢吃这里的一样糕点,我买点便出来。”
“不着急,姑娘。”
春香走进去,店中只有一个掌柜摸样的人坐在柜台后头。
“老板,给我一包桃仁酥,要外皮软绵的。”
那掌柜摸样的老者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是?”
春香动作很快的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递了过去,“王妃让把这信送回家里去。”
那老者也没说什么,便把信接过来,并往春香手里放了一包糕点。
这一套动作下来,春香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好了,出门急急便上了车。
***
年刚一过罢,景王便办了两件事。
一是给李鸿昌李鸿骞找了差事,二是让常顺拿了一摞子青年才俊的资料,给小花让她挑拣一下送到李家那边去。
给李鸿昌兄弟找差事的事是福顺出面办的,福顺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把李家人说得那是五体投地,心生感激。李鸿昌兄弟俩人被说得热血沸腾,也不叫着要带姨娘一起去‘上任’了,包袱款款就让福顺给送走了,去传说中可以建功立业的军中打拼一番。
齐氏不舍直垂泪,“老爷,你说咱们儿子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李学炳竖眉嗤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什么,就像福公公所说的那样,文官耗得是资历,武官拼的是功劳。外甥这是摆明着来给咱们儿子送前程的,你还怕去了有人给他们苦吃?看在殿下的面子,也没人敢。”
“说的也是,殿下还真是面冷心热,咱们说的话他看似没听进去,实则都听进去了。这不,年一过罢,人家就安排了。”
齐氏有些羞愧,觉得以前家里人把人错想了。
李学炳抚了抚胡子,点头道:“这倒是真的,如果能再给我安排个好差事那就更好了。”
何姨娘在一旁插言,“老爷,你可真是想岔了,两个少爷有了前程,你当父亲的还怕什么?!您年纪摆在这里,能做几年?还不如把机会让给两个少爷,以后不也是个大官的爹。更何况人家福公公也说了,这是没合适的地方,有了合适的定然忘不了您。”
何姨娘抚着头上的赤金头面,笑颜如花。
这个年过得李家所有人都顺心舒畅,年前就有人安排给他们添了过年的衣裳,更不用说女眷带的首饰啥玩意儿的,吃的喝的皆是最好。
何姨娘头上这赤金的头面便是府里送过来的,让她喜欢得不得了,深叹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重量又极足的首饰。她跟了李学炳这么多年,以前最好的也就是几只金钗,谁能想到家里落魄了,投靠亲戚来了,日子过得比以往还滋润。
投桃报李,她自是要为这主人家说话的,更何况别人做的确实没挑,事事都能想到人前头。
“就是妙怜这婚事——”齐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一提这个,李学炳和何姨娘就直皱眉头,可这事确实不好办,殿下那里一直没回应,他们也不敢再提。
原因为何,这李家人都知道的。
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打听那个花夫人的事迹,主要还是从王妃和乔侧妃那里听来的。
那西院的花夫人专横独断、嫉妒心极强,手段也极好,霸着殿下就不往外让了……
想曹操曹操就来了,这时,有宫人进来通报,西院花夫人派人来了。
她派人来干甚?
☆、第125章
景王让人把一堆卷轴送到西院,小花脸当场就黑了。
倒不是其他,而是她觉得殿下就是故意的。
让她挑拣了给舅老爷那边送过去,李家人会怎么想?
肯定心里会想这个骄纵跋扈的花夫人,实在是个小心眼加小肚鸡肠,咱们不就是想亲上加亲嘛,至于你急惶惶就挑一堆青年才俊的资料送过来,让咱家女儿赶紧选选好嫁了免得碍你的眼!还拿着景王殿下的名头压咱们,实则这就是你的主意!
可景王的意思小花也明白,所以只能一边黑着脸想又要被人诋毁,一边心里甜蜜的连挑都没挑,直接让丁兰给舅老爷那边送过去了。刚才常顺那话里的意思非常清楚,就是殿下已经挑好了,从夫人这里转过去就行。
为什么要从她这里转?还不是那人最近的恶趣味嘛!
丁兰走后,李学炳、齐氏并何姨娘脸色仿若吞了一只苍蝇。
“她也太嚣张了吧,这样都行?殿下也就纵着她欺负咱们家妙怜?”齐氏又气又急说道。
何姨娘眉头也皱得死紧,“夫人,你也别这么说,殿下肯定是同意的了,并且态度是赞同的,要不然她从哪里弄来这堆东西。”
李学炳毕竟是个男子,也不好议论外甥的一个妾室,只能黑着脸坐那里,也不说话。
“连王妃都没能力插手的,她居然嘴皮子动动就办了,还借了殿下的名头来。这花夫人不可小觑啊……”
齐氏当然明白何姨娘话里的意思,他们现在是指着皇子外甥过日子,这么一个在外甥面前独宠的人是不好得罪的。
人家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你们不是说家里女儿不能耽误吗?看我多为你们着想,赶紧选了人嫁了,免得碍了我的眼。
当然,他们是可以拒绝的。但这无疑就是和那个花夫人对上了,对上这么样个女人,他们有几分胜算?齐氏还是知道的,男人都经不住枕头风的,他家老爷不就是个例子!
瞄了一眼下处坐的何姨娘,齐氏如是想着。
“这可怎么办?”
道理在场的人都懂,李学炳想的更多一些,儿子的前程捏在外甥手里,真被那女人吹了枕头风,到时砸了可就坏事了。
“要不先看看吧。”李学炳说道。
三个人挑挑拣拣看了半日,连茶都没喝一口,看完之后颇为失望。
倒不是说选的人不好,人都不错,上面还带了画像,看起来也是满英武的。可关键就是家世不行,不是某某参将,就是某某侍卫,要不是一些7、8品的芝麻小官,连个富贵点的人家都没有。
你要是问什么是富贵人家,李家人也答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些个还不够。
换着以前,这些的配李妙怜是足足有余了。可这不是以前啊,堂堂景王殿下的表妹怎么能配些这些人。
李学炳恼怒了,何姨娘劝都没劝住,给景王那边递了话。
天擦黑的时候,景王殿下身边的福大总管福顺来了。
看到福顺,李家人都是颇为客气的。
一 番客套下来,福顺就开门见山说道:“舅老爷也不是外人,咱家就不说客套话了。这些人的资料虽是夫人送过来的,但都是过了殿下的眼。殿下怎么可能会害亲表妹 呢,这些人看似家世不显,可都是凭着自己能力拼上来的。舅老爷要这么想,是家世重要还是个人能力重要?当然家世肯定重要,可没能力光有家世也是扶不起的阿 斗。而旁人年纪轻轻已经靠自己能力拼出前程了,虽说官职小点,但谁能想日后不会前程远大,更何况还有咱们殿下帮着呢。”
“最重要的就是家里简单,没有七大姨八大姑,妯娌小姑一大堆什么的。过门了即能当家做主,这样的日子难不成过得不爽快?”
李学炳还皱着眉,齐氏却是若有所思。
“麻烦福公公跑一趟了,咱们也是太过担心二小姐的缘故,这些留着让老爷夫人看看再说。”
“行,那咱家就告退了。”
李学炳没表态,乔氏却是有了主意。
她是个妇道人家,自然知道福公公说的都是极为有道理的。她以前当知县夫人的时候,交友也算广阔,也是知道有些人家表面光鲜,其实内里龃龉甚多。家里稍微有点钱的富家少爷,还未成婚就通房一大堆。
而她自己养的闺女,她清楚性格,娇养着长大,一点心眼都没有,只会咋唬,真的下面一大堆通房姨娘什么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还不如找个门户小点的,夫妻和顺一辈子,有个皇子表哥在后面撑着,男人必定待自家闺女如若珍宝。
齐氏想好后,便把那堆画轴拿走仔细挑选,看了大半夜才挑了三份出来。第二日起来又看了下,还把何姨娘找来参详一二,才定了一个姓周的青年。
这周姓青年在王府仪卫司任典仗一职,正六品。仪卫司分正副两名指挥使,典仗则是指挥使下的副手,手下也是管着若干队仪卫的。周典仗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一位老母,家就安在景王府内靠外围的地方。
这样一来就算女儿嫁了,离得不远,也不怕受了委屈。
齐氏越看越满意,拿着卷轴去与李学炳说。李学炳还有些不满意,总觉得这人家世有点低了,却拗不过齐氏。齐氏平日里嘴笨,但扯到自家女儿身上就非常固执,李学炳只能依了她,同意下来。
把老爷说服了,还要去说服女儿,齐氏知道这才是困难啊。果不其然,李妙怜听她说完大失所望,哭闹不休,怎么也不肯答应。齐氏无奈,只能把何姨娘叫来,又是摆道理又是恐吓,才让她态度不那么坚决了。
其实李妙怜倒也不是有多么的爱慕景王,只是觉得表哥长得俊,府里也富贵,日后生活必定是穿金戴银吃喝不愁。景王性子孤僻,李妙怜也是知晓的,只是被‘表哥的俊’掩盖了下来。
她娘和何姨娘各自给她举例说明,说那个花夫人有多么的厉害,说王妃如今被她压制得有多惨,说她有多么的恶劣凶恶,连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李妙怜本就是个嘴巴硬的,其实内心胆小,被家里人这么一说,也胆怯了。
何姨娘再接再厉,又与她说周典杖,说周典杖人品没得说,能力出众,人长得也俊,关键嫁过去可是正妻,小两口和和美美没有其他人难道不好?
李妙怜听着这话,又看了看手里画像,似乎觉得也算不错?遂,眼含着泪点头答应了。
这边把信儿递到景王那里,两边又商议了下,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景王府开始为李妙怜备嫁,毕竟是亲表妹,怎么也是要风风光光把人嫁出去的。幸好下面人手多,又不差那点银子,倒也办的顺顺当当。
李妙怜一起先还是有点委屈的,觉得都是那个花夫人作梗才让她嫁不了表哥。后来见府里给她准备的嫁妆一样样抬进院子里头,她顿时花了眼喜了心,怨言再也说不出口,连齐氏都说这殿下仁义,待亲戚是真心实意。
然后便是慢慢备嫁,等待出嫁的日子了。
***
那家糕点铺子的掌柜是景王妃的陪房。
在京城的时候是呆着庄子里的,后来到景州,萧氏娘想着女儿身边光几个妇人不行,便把他也捎带了来,就在王府所在的景城开了一家铺子,平日里帮景王妃往京城里捎信。
萧氏父母接到女儿的信,看完后,就哭着去找景王妃名义上的爹萧家二老爷去了。
靖国公府最近事情颇多,一家子上下都很头疼。
无他,是关于晋王。
晋王那次伤腿之后,太子一系士气不振,祥龙腾云佩落到了晋王手里,太子也被闭门了。再加上当今的态度,很多跟着在靖国公身后效忠太子的人家,都开始犹豫起来。
各种安抚拉拢自是不必说,还要防着晋王行养伤之名,暗里干其他之实,极其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眼看晋王的伤快好了,又闹出一件事。
晋王腿居然瘸了。
瘸得也不厉害,就是有点长短脚,站着不明显,一走路就不行了。
晋王可是熙帝最得意的儿子,怎么能忍受这个,再加上许贵妃在一旁跟死了爹似的哭,更是让熙帝震怒不已,招了无数太医过去诊治,都说这是没办法的事。
当初晋王受伤的时候,太医们也是说过的。断骨之事,恢复的好,自是无事,恢复的不好,很可能会落下一点毛病。
看,这不是落下毛病了吗?
晋王大受打击,许贵妃伤心欲绝,熙帝大怒之后,看到太子更没好脸色。之后下旨,全国寻名医,谁能治好晋王的腿,赏金千两,并揽入太医院任职。
太子一系都巴望着晋王腿好后赶紧回封地去,这下好了,又落下毛病。这当头上,还能提让晋王回封地吗?别说太子一系不敢提了,有那么几个清流直臣觉得这事不靠谱上奏了一下,当即便被熙帝发落撤了职。
甚至把这事扣在了太子头上,说是他指使让人干的。骂他把亲弟弟的腿撞断,现在毫无容人之量的要挤兑腿残的兄弟回去。
这下,再没人敢提这事,大家一起装聋作哑。
靖国公与太子有感觉到晋王私下里动作,因为有好几家本对太子一系颇为友善的人家,突然就正经了起来,平时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什么,可任谁都知道这是疏远了。
为什么会疏远,不免就想到了晋王,可是又抓不到晋王结交朝臣的证据。
此时正焦头烂额,突然被分支一家拉着说给女儿做主,说景王宠妾灭妻,请家里做主。
景王?那个分封到景州那个不毛之地的哑巴五皇子?宠妾灭妻?萧家确实嫁了一个女儿过去了,难不成就是这家的女儿?
“二老爷,芊芊可是您的女儿啊,你要是不给她做主,就没人能了。”
萧二老爷一脸不耐,“行了行了,你们都说了无数遍了,我怎么给她做主?人家不管怎么说也是陛下的皇子,亲封的景王,我们萧家算个什么?”
“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吗?”萧氏的爹说道。
萧二老爷在心中不屑一嗤,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是给你们干这事儿的,大事都还忙不及。不过他倒也没这么说,而是道:“你们自己也说了,景王只是宠爱了一个妾,他虐待了王妃没有?打她了没有?把她送出王府没有?让那个妾压在她头上没有?都没有吧?”
萧氏爹娘一脸茫然,这些确实都没有,女儿的信里只是说景王对她不好,不亲近她,为了一个妾就不往她院子里头进。
“都没有,这算劳什子宠妾灭妻?男子爱色这是理所应当,都像她这样丈夫亲近个妾,就捎信回家让家里做主的,靖国公府这么大,嫁出去的女儿这么多,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可是——”
“可是什么?当正妻的和个小妾计较什么?当务之急是赶紧生个儿子,芊芊似乎到现在都没动静?”
虽不是亲爹,到底名义上是,那边如果有动静肯定会给家里带信的,所以萧二老爷还是知道‘自己女儿’至今未怀有子嗣。
萧氏的娘一脸羞愧,“没……”
“没有就让她赶紧的,堂堂大家闺秀成日里就知道争风吃醋,什么是正途还用我来教?早早生个小世子出来,谁能越过去她?”
萧二老爷是行伍出身,历来脾气急躁,说话也有些口没遮拦,此时能在这里陪萧氏爹娘说如此多,已是极为难得的了。
语毕,他便站起身,“行了,老爷我还有事忙,你们去信劝劝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人事不知。”
最后这句话也不知是说萧氏的,还是说萧氏爹娘的,反正萧氏爹娘被臊的捂着脸就出去了。
萧氏娘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是景王不愿意亲近女儿,女儿才生不出来的。可这种事这么好跟萧二老爷这个大男人说。
“老爷,这可该如何是好?”回到自己家里后,萧氏娘哭着说道。
萧氏爹叹了口气,“你去信劝劝女儿吧,让她改改脾气。芊芊性子太犟,毕竟是嫁了人的女儿,咱们能说什么,殿下也没怎么对她,像这种不亲近之事,外人能怎么管?”
“更何况二老爷这个名义上的岳丈都不愿意管,咱们哪能说什么,咱们有什么资格能说。”
萧氏娘大哭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当初要把女儿记到旁人名下,这下连给女儿撑腰都无法……”
“这是族中的决定,我这个分支的能怎么办……”
萧氏的娘又哭了会儿,才抹抹眼泪去给景州那边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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