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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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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话说到一半,李妙怜看到自己爹的黑脸,“跟你何姨娘道歉!”
“爹——”
齐氏在后面掐了她一把,李妙怜只得僵着脸开口道:“何姨娘,是我错了。”嘴里这么说,泪珠却是不住的往下滚。
何姨娘也没出声,拿着帕子摸着眼泪,歪歪的靠在李学炳身上,一副委屈样。
李学炳叹了一口气,“别哭了,老爷知道你是好的。”
“老爷——”何姨娘抽泣几声,“只要您明白妾是好的就行了,妾受再多的委屈都不怕。”
齐氏看着这幅画面几欲作呕,只得转过来狠狠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李妙怜此时也意识到逢上这个何姨娘,她是怎么都落不了好,气得抽抽搭搭直抹泪。齐氏虽是气闷,还是心疼女儿的,忙岔开了话题。
“也不知道后面鸿儿他们怎么样了?这么冷的天。两辆车里面挤了那么多人。”
何姨娘在帕子下面翻了翻眼,嫌挤自己出钱再雇辆马车去,明明都是落水狗了,还要讲究个排场。
不过她也没把这话说出来,今日闹这么一出足够这母女俩几日不敢招惹她了。
何姨娘虽是闹腾得厉害,其实心里也有些惴惴的。
也不知道老爷那个外甥到底如何,她给李学炳做了十多年妾,也是这次才知道李家还是有这么个富贵至极的外甥的。
可惜据说也是个不得待见的,要不然堂堂一个皇子殿下也不会被发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烂地方。
何姨娘出身低贱,本身是个小戏班子的戏子,一朝勾搭上了李学炳,才进了李家大门。常年在后院只顾和齐氏争风吃醋了,自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封什么叫做藩王,只是这次事发实在走投无路才听李学炳说了还有这么一个外甥。
江南那地界自然不是景州这种苦寒之地可以媲美的,一路进了景州,何姨娘见一路荒凉,天寒地冻,就仿佛人们常说的那种用来发配犯官的苦寒之地,便觉得这种地方能有个什么富贵可言。
直到之后进了景王府,才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皇家气派,当然这也是之后的事了。
***
小花和景王两人正用膳的时候,常顺走了进来。
“殿下——”
“什么事?”
常顺的面色很怪异,有种看到什么荒诞之事而来的愕然。
“府里来了一家人,说是您的舅父。”
景王皱起眉,沉吟了片刻,才道:“让福顺去看看。”
常顺应是,小花插了一句,“福公公在西厢那里。”
这个点是福顺惯常去看两个孩子的时间段,去那儿一准找的到。
用完膳去了东次间坐下,景王手里拿了本书,小花则是坐在灯下把给两个孩子做的小衣裳拿出来缝。
她偷空瞅了景王几眼,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对于景王的身世,小花仅有的了解就是,他母妃是个才人,后来升了嫔,精神状态不太好,后来便逝世了。至于敬嫔娘娘的娘家人,小花几乎是没听到过任何信息的。
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样子,福顺来了。
“老奴去看过了,核对了下身份,应该是殿下的舅父,敬嫔娘娘的兄长。”他顿了顿又说道:“一共来了十几口人,似乎全家都来了,按舅老爷的说法是,南方那边家里出了点事,特地举家投奔而来。”
福顺说的有些不肯定,毕竟可是几十年没什么联系了,而景王则是长了这么大只听说有这么个舅父,却是没见过人的。
景王则想的更多,上辈子他是联系过这个舅父,派人送了信,那边却是没回,后来到了景州便再没有过联系。这辈子回来他几乎把这个人都忘了,却没想到这时候来了,上辈子可是没有这种举家投奔而来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辈子有很多东西都与上辈子不同,景王也没想太多,毕竟是自己亲娘的哥哥,自己的舅父,来了就来了吧。
“先安排住下,孤王明日再见。”
“是。”
☆、第117章
李家人到的时候,天色已晚。
本是想着休息一日明日再来,可惜何姨娘舍不得那点住宿的钱,直接在路边拉了路人问清楚地方便来了。
一路行来,何姨娘这才知道为什么那路人一脸怪异的样子,景王府确实好找,大半个城都是景王府,往里再走一些便到了。
还没到王府门口便被一队兵卫拦住了,李家人见那兵卫胄甲鲜明、纪律严谨,不由便心生敬畏。
说明来意后,其中一领头将士让他们等待片刻,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那一队兵卫看着他们。
一行三辆破旧马车,对应着这队盔甲铮亮的兵卫,看起来着实寒酸不已。
何姨娘坐在车里,半撩着帘子看外头,依稀可以看到前方高耸的城墙。
我的乖乖呀,这是王府?怎么感觉像座城池!
过了片刻,刚才那领头的将士转回来,手一扬便有兵卫领着马车往前行去,到了王府西边的遵义门停下。经过核查之后,马车继续前行往里走去。
别说何姨娘惊讶了,连李学炳也极为惊讶。这哪里是个王府啊,明明就像是座皇宫。
对于这个外甥,李学炳不是没关注过,只是碍于早些年发生的一些事,从来没有往来。
事情还要从最初说起,李家一起先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是李学炳考中举人后才谋了个官身。官职也不高,只是在南方一小县任了县衙主簿一职。
主簿乃知县的副手,上峰三年一换,李学炳却是在这一职上干了许多年。李学炳是个有抱负的人,可抱负得钱财与门路去支撑,可他一钱财二没门路,只得在这九品的位置上蹉跎了许多年。
那一年采选。
每逢采选消息传来,当地老百姓就会掀起一波婚嫁高潮。被选成采女,可不是进宫当妃子享福去的,很多都是充当宫人奴婢进宫侍候人的,并且一旦被选中很难再出宫门。
连普通老百姓都是望风而逃,李学炳却反道而行。他动了其他的心思,那个心思就是她的妹妹李婉婷。
用个妹妹去博个前程,在那时的李学炳来看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想过如果李婉婷不够出挑,很可能就不会被选为宫妃,而是宫人。
幸好的是,李婉婷确实美貌,被选成了宫妃得了个才人的封号。
得知这个消息后,李学炳欣喜若狂啊,翘首以待妹妹能给自己博个好前程出来。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一年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李学炳只是个距京城很远一个小县里的主簿,哪能与皇宫里的人联系上呢,兄妹二人自此断了联系。
又过了几年,突然风闻圣上多了个五皇子,生母是一才人,姓李,后被封为了敬嫔。这个‘风闻’还是李学炳发现上峰对他突然和蔼许多,在上峰口中得知的。那个时候李学炳已经放下不该有的心思,准备老老实实在主簿上干一辈子的,突然天降大喜一个馅饼砸在他的头上。
他曾想过去京城一趟,可在任上哪里能随他的意愿。他也曾幻想过哪日妹妹递个信给家里,毕竟他妹妹可是皇上的妃子啊,在李学炳的心目中宫里的娘娘都是无所不能的,他想不到的是其实妹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风光。
一直没信儿,李学炳也是怨过的,觉得妹妹当了娘娘就忘了亲哥。可好处又怎么可能是没有的呢,毕竟是皇子的舅家,大家多多少少还是愿意给他几分薄面的。
上峰调任以后,李学炳终于从副转为了正。那个时候李学炳又不怨了,他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没错。再后来他便特意打听了京中很多消息,知道他妹妹敬嫔似乎身子不好,五皇子身子也不好。他大急啊,这可是他们李家日后的希望,可光急是没用的。
再过没多久,他妹妹逝了,留下了一个据说是哑巴的五皇子,据说圣上龙颜大怒,据说是他妹妹疯了他外甥是个哑子,圣上才会大怒的。
李学炳怕了,如果被迁怒该怎么办?圣上不会拿五皇子怎么样,可是要迁怒李家生出了个疯女儿该怎么办?李学炳彻底沉静了,那时他巴不得所有人都忘记五皇子敬嫔与他的关系。
乃至过去多年,一直没见到什么动静,李学炳才放下心来,老老实实的做他的七品知县,一任多年,无升也无降。
如果不是这次实在走投无路,李学炳是想不起来这个外甥的,可实在无法,他只能投奔而来,总不能全家流落街头。
***
马车停了下后,李家人被领到了一个院子里。
一家人正局促的坐在正堂上,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公公。那公公与李学炳核实了下情况,便转身离开了。
随后便有宫人送来了两桌席面,让他们先用。
李家人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吃过一顿好的饭菜了,那席面的菜式非常丰富,让人不禁食指大动。李家人也没客气,便都坐下来用了。
一共十七口人,李学炳、齐氏、何姨娘,及二小姐李妙怜三小姐李妙芳。然后是李学炳的大儿子李鸿昌所在的大房,有其妻毛氏,妾室陈姨娘和徐姨娘,并三个孩子。李学炳二儿子李鸿骞所在的二房,其妻钱氏并一个姓洪的姨娘,然后便是两个孩子了。
席面摆了两大桌。
用了席面,福顺也从景王那边得了令过来了。
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舅老爷,福顺面上倒也客气。说了一些殿下公务繁忙,让舅老爷安心住下之类的话。李学炳和他寒暄了几句,福顺才退了下去,临走时命下面的宫人好生侍候着。
到了地,外甥也不是不认他,李学炳终于放下心来。
他们所在的这个院子颇大,分正房东西厢房还有后罩房,分派一番也是够住的。一行八名宫人垂首侍候着,让李家人不禁轻吁了一口闷气。
歇下后,齐氏对李学炳说了一句,“外甥怎么也不出来见我们?”
李学炳翻了个身,道:“这都大晚上的了,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齐氏瘪瘪嘴,也没有再说什么。
李学炳可以假装忘记,可齐氏不能。
当初小姑没进宫之前,她可是嫁过来了的。小姑早就被公爹订了亲,是一个关系亲近的人家,虽不是什么官身,但也是个地主富户。可惜夫君那会儿迷了眼,硬是给小姑退了婚,送到宫里头去了。
公爹当时就气病了,卧病了两年才走,临走前还念叨着小姑。
齐氏也是小户出身,没什么见识,在她的想法中女子定亲就是不能改的,所以当初家中闹腾不休夫君的决绝还有小姑的泪水,刻在她记忆中很多年。哪怕日后她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齐氏,变成了知县夫人,很多想法都变了,可仍是忘不了当初。
所以她虽是躺在了松软的被褥上面,心里仍是不安的,还在想着外甥怎么不出来见他们呢,是不是知道小姑的经历记恨着他们?
不过想了一会儿,她便想通了,毕竟是亲戚,这可是家里最后的一根稻草,不管怎么说都得拽紧喽。
***
景王坐在那里,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却是有些坐立难安。
无他,舅母齐氏表现实在是太夸张了。从他进来,就拽着他手哭,哭他娘,哭他外祖,哭自家从南方那边过来有多么的难……
提到自己亲妹,李学炳也是满脸的唏嘘,跟着说了几句自己妹妹当初还在家里的事。
“姑母命苦,每每父亲提起都是伤心欲绝。”李学炳大儿子李鸿昌在一旁叹道。
“是啊,当初要不是形势所迫,婉婷也不会入宫,也不会早亡。”
老二李鸿骞在一旁插言道:“父亲你说什么呢,姑母早亡那是命,没有姑母的入宫哪来的景王表弟。”
“倒是舅父魔怔了,唉……”
景王本就反应迟钝,感情内敛,碰到这么群感情外露的人,颇有些狼狈应付。他本就话少,此时坐在那里更显得孤僻。
李鸿昌眨眨眼,疑惑道:“表弟的哑疾不是好了吗?怎么不见说话?”
景王面色一僵,福顺在一旁躬腰说道:“殿下寡言,不怎么爱说话,可对舅老爷一家的心却是亲近的。”
李鸿昌讪笑了下,点点头。
这群人继续谈论着,谈的还是敬嫔当年的事,可惜日子过去太久,也就李学炳和齐氏对她有些认识,感情是流露很真诚,可说着说着就感觉没词穷了。
刚好此时景王也有些坐不住,便起身道:“孤王还有公务。”
景王站了起来,也没迈步,顿了一会儿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人便离开了。
福顺对李家人笑了笑,人从后面跟上去。
景王走后,李家人议论声起。
“老爷,这外甥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待见我们。”
李鸿昌和李鸿骞脸色差不多也是表达的这个意思,刚才那会碍着景王在,不好说,这会儿可是百无禁忌。
“费了那么半天的口水,连声舅父都不叫,哪有拿我们当正经亲戚对待!”李鸿昌如此说道。
他年过而立之年,生得脑满肥肠,挺了个大肚子,不像是个读书人,反而像是个富户。读书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一事无成,浑噩度日。
“大哥,你少说两句,毕竟是住在人家府上呢。”李鸿骞说话比李鸿昌含蓄多了,但光从那句酸溜溜的人家府上就能听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李学炳这两个儿子都是差不多的货色,年纪不小,一事无成,就指着吃老父的,现如今李学炳官丢了,又吃到景王府来了。反正他们两人清楚,只要有父亲在,那自是都不用他们操心的。
“我看表哥的样子哪有你们说的不堪,刚才那福公公不也说了嘛,表哥本来性子就安静。”李妙怜在一旁小声说道。
李鸿昌嗤笑了下,瞅了自己这个小妹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一队太监捧着几只托盘走进来。
其中一名领头的笑着说:“给舅老爷请安了,这是殿下给家里人的见面礼。”
托盘上盖着薄绸,也看不显里面是什么。李学炳站起身,道:“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
“不当什么的,殿下说了既然来了,就在府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就和侍候的宫人说。”
“那可真是太谢谢殿下了。”
李学炳和那太监说话的途中,对一旁的何姨娘使了个颜色,那何姨娘也是个人精,赶忙从袖子里讨了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
“麻烦公公们跑一趟了,银子不多,给大家喝个茶。”
那领头的太监也没推辞,又行了礼才带着人退出去。
☆、第118章
等人都走后,何姨娘便站了起来,把屋里侍候的宫人都撵了出去阖上门,去掀那薄绸。
一掀开,顿时把她乐眯了眼。
“这景王殿下虽说人是寡淡了些,但出手可不小气。先说好了,我当初当出去的那些首饰要先拿出来。”
口里这样说着,何姨娘便手脚很快的抓了几样。此时李鸿昌两口子和李鸿骞两口子都过来了,一见何姨娘如此动作,顿时嚷道:“成何体统,爹你也不管管!”
“何姨娘,你干什么呢!”齐氏喝道。
何姨娘也懂得见好就收,不宜惹起众怒的道理,她摊开手道:“当初当了我五样首饰,但殿下送来的比那好,妾就拿了四样。老爷你当初可是说好了,到了地方加倍补偿妾的,妾可没过格儿。”
李学炳当初是说过这样的话,但那话大多是敷衍,肚子都快顾不住了,自是怎么好听怎么说。此时看了看何姨娘手里的几样女人家的首饰,金光闪闪的也是颇为心疼,可想着外甥第一次就如此大方,以后自然少不了更好的,便故作大方的点点头。
这些东西都是有定数的,男人是些玉佩扳指什么的,女人则是一些金银首饰玉镯子之类的。景王出手又怎么可能会小气呢,那自然样样都是精品。
此时也不见李家人说什么景王不拿自己当亲戚的话了,这么大方的外甥(表弟)那自是最亲的亲戚了。
唯独不美的就是何姨娘拿了四样,就必然会有人没有,而且何姨娘也颇为厚得下脸皮,揣了四样不算,又过去给自己给三小姐一人挑了一件。、
这下闹大发了,齐氏的脸色和李妙怜的瞪视自是不说,连大房的几个女眷并二房的女眷都忍不住了,哭的哭,闹的闹,顿时屋里就乱了起来。
毕竟是女人家的事,李学炳也不爱管,更不用提李鸿昌和李鸿骞两人,三个男人各自回房,留下齐氏收拾乱摊子。
各种跳嚣唾骂自是不必说,反正何姨娘是抱着老爷发话了,性子软绵的三小姐在后面偷偷拽了她几下,她都没理会。
何姨娘不管怎么说也是公爹的妾室,大房二房那边自是不好分辨,只能酸言酸语几句,齐氏是个嘴笨的,也就李妙怜对她冲了几句。
可最后结果还是何姨娘目的达成,至于少的那点,当然是大房二房那几个姨娘庶女什么的没有了。
***
景王吩咐下去把见面礼送了,就去西院了。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什么亲戚,突然来了一群心里也是挺乱的。
景王是主子只用下令,剩下的事就是福顺办了。
福顺按着该有的礼数让人把东西送了过去,不一会儿李家人闹得这出就进了他耳朵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福顺可是看出刚才那群人戏做得有多假,而且当初敬嫔还在那会儿,可是当着他和齐姑姑说了不少家里的事,包括她是如何被退了亲送进宫的。
福顺对这群所谓的舅老爷家第一观感就不好,再加上这出印象就更差了。不过毕竟是殿下的正经亲戚,福顺也吩咐下去好好侍候,当然多盯着些的话自是也有说,扭过头他便去找常顺,让他查查南方那边李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舅老爷说的含糊,他福顺可不是个含糊的人。
要不怎么说福顺是景王肚子里的蛔虫呢,没一会儿西院那边景王也交代下来查查南方那边的事。刚好两厢一凑,福顺也不算是越过了主子。
景王的异样,小花自然看出来了。
具体情况怎么样,她也不清楚,见景王回来后还有点坐立难安,她便把女儿塞进他的怀里。依依一捣蛋,景王立马把注意力转移到女儿身上了。
依依嘴里啊啊啊和父王说着话,景王听不懂,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女儿,两人这样倒也和乐。小花则是把儿子抱了过来,不让晫儿眼巴巴看着。
过了一会儿,景王突然吩咐下去查查南边李家的事,小花这才开口问道:“殿下,是舅老爷家有什么事情吗?”
景王这才缓缓把一些事情说了,小花由此才知道原来这亲戚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一个几十年没联系突然跑过来投奔的舅老爷家……
所以殿下的异常,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和亲戚相处吧。景王看重亲情,从他平日里与两个孩子相处就能看出,小花只希望那个舅老爷家不要让殿下失望,只是结合她所知道的猜想,怎么都觉得很怪异。
一个正儿八经的亲戚会几十年都不联系,包括景王都没见过这个舅父?
不知怎么小花竟然心生忧虑……
***
小花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景王那边与李家如何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因为李家原因,景王妃要解禁了。
原因无他,据说是李家舅夫人说,她还没见过外甥媳妇儿呢。
齐氏提的要求并不苛刻,甚至很正常,一般亲戚家女眷互相走动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没女眷接待才不正常。
小花的尴尬一直存在。
看表面,景王与她日日同眠,两人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景王府庶长子庶长女都是出自她的肚子,可再往深处看,她的境地就有些尴尬了,她毕竟不是景王妃,说破了就是个妾室。只是大家表现出来的,或者西院里的环境让她似乎并没有这种尴尬。
可一时体现不出来,不代表一世体现不出来。像此时,李家舅母提出来要见外甥媳妇儿,那说的绝对不会是她。
消息递上来后,丁香几人都是特别紧张的看着小花。
小花却是笑了笑,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转头又去逗孩子去了。
其实很多东西不是你去不想就不存在的,也不是你去想了就能改变什么,在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时候,小花只能尽量让自己什么也不想,那样心里才能舒服些。
因为深想下去,她的心会忍不住颤抖,那种她从来不是名正言顺的念头会把她摧残至疯。她不想变得面目可憎,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挺好的。
小花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妾引以为耻,因为她明白人的出身选择不了,境遇也选择不了。如果景王没有给她这么多特殊的东西,她并不会有这种尴尬。关键他给了,给得还很多,甚至每每都会让她忘了其实是一个妾。
有时,人有一些负面的想法并不为过,但如果你要付出行动那么就要掂一下自己的分量。
在大熙朝,从来没有妾室扶正一说,她的出身,那个人的存在,从来都是她一道永远也越不过去的沟渠。
所以只能不想,什么也不想,这样就挺好的。
景王很晚才回来,晚得异常,回来后也没去看两个孩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偶尔看小花两眼。
歇下后,景王惯常的压了上来,小花也很快的便迎了上去。
一切都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有没有不同,两人心里都清楚。
小花和景王之间从来不会去提景王妃,景王不会提,小花也不会提,仿佛有一种默契存在,也是一种心知肚明。就好比今日,小花从来不会利用自己得宠在府里打探什么,或者做些不合乎自己身份的事,可这消息却是通过丁香她们递了上来。
到底为何会如此,结果不言而喻。
说心里会舒服那是假话,她终究还是明白那人是她永远也越不过去的一座高山,甭管她禁足不禁足,出现不出现,永远都是!
夜已经很深了,两人折腾完后去沐浴,又回来在床上躺着。
两人都没睡着,彼此太过熟悉,也是清楚的。
“你信孤王否?”
小花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听到这话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她还是反射性答道:“自是信的。”
这是实话。
这个世上,能让小花完全相信的人屈指可数,景王算是最为信任的一个。虽然他不善言辞,做的很多事都让人疑窦众生,但她还是相信他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对于景王妃要解禁,小花并不害怕,她知道他肯定是会护着自己,还有两个孩子。而且小花也明白,景王妃不可能被禁足一辈子,总有要出来的一天,舅夫人所说的话只是个引子,景王也是顺势而为。
是否,他也曾在心里衡量了许多次,但一直碍于她的心情才没有提出?小花突然有了这样一种明悟。
小小的一方空间,静谧无声。
景王突然说道:“孤王对不住你,还有两个孩子。”
这话有些太突兀,让小花接受无能。
那边,景王还在继续说道:“吾皇族有子嗣诞生,出生即会编入玉牒,进行册封,孤王至今未把晫儿和依依,报入宗人府。还有你,诞下皇孙,本是可以请封的,孤王却没做。”
景王的语速一向很慢,尤其是说一长段话的时候,更是一字一句,与他一直的习性有关。
呃……
今日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小花眨眨眼,一时有些茫然。
“你信我否?”
这次景王没有用孤王二字,而是用的我。
小花茫然的点点头。
景王似乎有些激动,侧过身来用力的抱住她。
“我不是不愿,而是暂时不能。”
“嗯。”
“我不想让外人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
这句话让小花心一惊,她抬头直直望入景王眼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点点头,“好。”
景王一向迟钝,但也明白这话不说清会不好了,他绞尽脑汁才说出了一句话,“不是因为府里的原因,是外面的。”
小花没有说话。
“不是其他的,与京城那边有关。”
景王虽仍是说的不清不楚,小花的心却是放了下来。
那一瞬间,她真以为他是觉得她身份低贱,觉得她们母子三人会让外人笑,才不愿外人知道的。直到他连着的两句话,她才明白不是那样的。
可到底不是哪样的,她也分不清明,她只能想着他平时的所作所为,然后平缓自己的心。
这样一个男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看重身份的人呢?
所以她应该信他,是吗?
是的,陶小花不要多想,就凭着他的身份,他何至于来哄骗于你。他对你的喜爱不是假,他对两个孩子也不是假,所以他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暂时不能告诉你,他才会如此难于言说。
“殿下,我信你。”
她把头慢慢靠近他的胸膛,把身子埋进他的怀里。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了自己整整两年,又怎么可能是假呢?
身份是什么?景王妃又是什么?反正她成日里不出门,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罢了。
“那边…——你不要在意,与我们的生活无关。”
那边是什么,小花懂。
“好。”她点点头。
景王手浮在空中,缓缓落了下来,慢慢的抚着她的长发,在心里对自己缓缓起誓——
如有那一日,他定会让她不受再这样的委屈,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予她!
作者有话要说:ps:其实面面也可以假装景王妃不在,但臣妾实在做不到啊!很多东西不是你不想就不存在的,小花花总要面对这一天(这一天不是景王妃解禁,而是她与景王之间横的这个人代表的象征)
这种日子小花还要过很长时间,这个世道没有妾扶正一说,更不用说一个身份不够的扶成王妃了。→_→,就算把景王妃搞没了,还会有下一个景王妃,但绝对不是小花。
当然,如果景王的身份变了,就不会存在这种问题了。历来都是皇宫以外重嫡庶、身份等等,皇宫里头——都成了天底下权利最大的人,还看重什么?
面面一直觉得那种某皇帝宠爱哪个妃子,不敢太明目张胆,还要竖个靶子是来搞笑的,还有皇帝宠妃子睡哪个,要看谁家权利大,更是来逗乐的。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世事无绝对,但面面想这种皇帝一定很菜,咱们家小景肯定不会是这样滴。
翻翻史书,大多都是皇帝宠了某位妖妃,要废太子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儿子挪位置,或者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在最好的位置上面,为此不惜和大臣们对着干……
担心景王妃出来害小花的尽管放心,小花都已经想了以后不出门,西院她又进不来,所以你们想的不会发生。
☆、第119章
第二日,景王离开之前给了小花一把钥匙。
当景王把钥匙放在小花手里的时候,她有些惊诧。问过后,才知道这是他私库的钥匙。
她想,他是想补偿她吧,明明应该是慎重其事的事情,让他做起来却多了几分可爱。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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