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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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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她就是好喜欢好喜欢嘛。
    怎么理解都行,也能当做为女人在榻上对男人进行的一种表扬。
    反正他似乎很受用,她也美极了,那就这么着吧。
    景王翻了身,两人调了位置,小花蜷在他怀里一动都懒得动。
    “爽利否?”
    小花脸色一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景王问她这样的话了,虽她不是很懂这个词的意思,但大体意思还是懂得。
    看不出一向性子寡淡的景王还有这么个癖好,三五不时总冒些惊人之举与惊人之言,总让人感觉羞羞的。
    这小花你别看让她做可以,换成了说她就有点困难了,毕竟年纪不大,这种淫靡至极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回答顺溜了,景王别会觉得她本就是个淫荡之人呢。终归究底,这小花心里还是有些小正经的。这种正经是一般女儿家都有的,毕竟不是花楼里的头牌,别看手段不差,但哪能那么放荡呢。
    所以,小花选择了装死。
    可景王素来是个执拗的人,从他一举一动就可以看出,当然他的执拗只表现在自己的封地公务上,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当中,此时也可以算是多了一项。
    “爽利否?”
    顿了顿,觉得小花儿太笨了,这个都不能理解,又问道:“欢喜吗?”
    小花只能说,“欢喜。”
    然后景王心满意足了,僵着脸坐起身叫人备水沐浴。
    景王素来只用太监贴身服侍,不爱用宫人。
    小花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沾的这种怪癖,反正她是乐意之至。也当然,像这种私密的时候,尤其夜里两人折腾完,这里又没有太监,那便只能景王自己动手或者小花动手了。
    景王哪怕早年是个并不受宠的皇子,但也是从小被人服侍着长大的,平日里穿衣洗漱沐浴从来有人侍候,小花又怎么好让他自己动手呢。
    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对她挺好挺好的,好吧,是很好很好的,她当然舍不得让他自己来。哪怕自己浑身瘫软无力,每每也主动为之,除非是哪日把她做晕了,要不然她也是执拗的狠。
    现如今,今非昔比。
    男女之欢本就是珠联璧合,相互辉映,有来有往才是正途。又不是像以往,勉力支撑,一番被人蛮干下来,早就筋疲力尽。现在虽是浑身瘫软,但并不难受,所以沐浴这种事小花也是能做的。
    丁香带着人备水进来,又退了下去。两人去了浴间,小花红着脸给景王清洗身子,让他洗好了离开,他一副面无表情没听到的样子,小花只能压低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在浴桶里清理自己。
    粼粼水波,半遮半掩,柔滑白腻,本就是撩人之景,又是那样的动作,景王立即阵亡。
    见那人僵着脸抱着自己,手上动作着,身下也没闲下。小花无奈的想着当初记不得什么时候听过的话——
    “女人在榻上侍候不好自己男人,又怎么指望男人和你好。”
    自己男人。
    想想就觉得好羞涩啊!
    尤其这个男人还一脸正经样,做着不正经的那种动作,更是让小花心里一酥,主动就了上去。
    一番下来,浴桶里的水已经溢出去了一半。
    小花微窘,低着头,侍候了他清洗,自己又随便清洗了两下。拭干身子换上亵衣,两人去了床处。
    刚躺下没多久,景王突然冒出一句,“那处太小。”
    小花如遭雷击,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什么呢?什么呢?
    “水流了那多。”
    天哪!
    太淫了!
    这人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小花临到睡着之前,还是窘得不得了状,殊不知两人所想差之千里。
    直到第二日,常顺安排人送来了一个大了一倍不止的浴桶,小花才明白景王的意思。
    然后,恨不得把自己找个地缝埋进去。
    ***
    景王的东西慢慢的充斥着东厢,这处本就不大,更显得有点转不开身了。
    尤其是景王的书,景王这些日子住在西院搬过来许多当看的书,这东厢并没有一个正经的书房,每每都是放在一个大箱子里,景王看一本,小花让人去找一本,费劲儿的很。
    景王是有些不通俗务,但他不是没眼力界儿的,很多东西也许他不懂,但他看得清其中包含的意思。
    于是景王下令,给小花换个住处。
    别想多了,不是其他,还是这个院子里,只是从东厢换到了正房那里。
    正房那里一溜五间,三明两暗,并有左右耳房两处,后罩房及库房等,面积比东厢大了两倍还有多。
    这下地方可宽敞了!
    西院上下都是兴高采烈的,先不说以后住起来松散多了,换住处也是宠爱与身份的一种象征。虽花夫人位分未变,但住了正房就代表是这座院子的主人了。以后哪怕同院子住了其他人,也是以正房为尊的。
    当然这种丧气的话是没人会说的,夫人这两日正高兴着,谁闲的没事与她添堵。反正换屋子就是好的,一切都好。
    这事儿是常顺来办的。
    “常顺,干什么去?”福顺见常顺行事匆匆,打了声招呼。
    常顺凑了近来,“福老哥,办差呢。”虽心里有点尴尬,但他尽量让面上显得自然一些,“殿下要给西院那位换住处呢。”
    话说的点到为止。
    这些日子常顺也看清楚福顺的遭遇了,主子那里虽没说什么,但明显就是恼了,只是碍于以往的情面没表现的太明显罢了。旁人也许不清楚,但常顺是景王身边的得用人,自是明白福顺的处境。
    一个是顶头管自己的,当年自己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一个是自己的主子,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夹在中间的就难受极了。
    可难受也没办法,只能受着。
    像这次给西院换住处就是,以往这事都是福顺来办的,却交给了他办,要不然常顺看着福顺也不会如此尴尬。
    福顺一愣,哦了一声,“那快去吧。”
    常顺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句‘那我去了’人就走了。
    换了旁人自己上边的和主子出了问题,一贯当二把手的都是卯足劲儿想把上面的挤了,可常顺却没这个念头。他对福顺这个人太清楚,心里也明白他和主子之间的关系,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这种想法。
    他倒是想劝劝福顺,可话说多了会坏事,便什么也没有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有些人能说,有些话有些人不能说,而他就属于最后那种人。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把主子派下来的事好好给办了。如今这情形也很明了了,西院那位是让主子完全放在心上,那么只要跟那边搭边的事就得好好办。
    什么是好奴才,那就是办事要让主子高兴、满意、顺心。真希望福顺能把这事给想清楚了,干嘛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一个当奴才的还是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思想的好。


☆、第90章
    西院正房那里一直是空着的。
    虽是有日常的维护,但既然常顺想把差事办好了,自是要重新修整一遍。更何况这屋子可不光是花夫人住,殿下现在也是住在这里的。
    把边边角角一一休整过后,常顺又亲自去了内务处挑了许多家具摆设什么的。夫人的规格自然不高,但有景王在后面撑着,那么里面的布置自是要紧好的来。
    一番布置,等完全可以住进去,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了。
    这几日,丁香几人陆陆续续把一些东西往那边移,小花的库房自是早就移了过去。等该移的都移了,剩下的就只能人搬过去才能动了。
    景王的书是小花整理的,包括景王最近搬过来的,和以往遗留在她这里的。一本本,小心翼翼的放进大木箱里。
    小花整理书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两本很怪的书,怎么怪呢?
    景王的书一般都是那种纸张、装订都特别精致的书卷,当然也会有例外,那就是一些孤本什么的,但也从来没有那种连个封皮都无只是用了宣纸上面写了几个字的书皮的,尤其那书名怪异的很。
    小花就拿起来顺手翻了翻,本是随便的看几眼,谁知道却是看了进去,看着看着,脸就爆红了起来。
    她终于知道景王那‘爽利’一词是从哪儿学来的来!
    都是这本话本教的!
    唾骂归唾骂,但心里还是有些想看的。尤其这本香艳话本讲得是男女偷情轶事,着实很勾人心啊,好奇死了。
    小花就蹲在那里看着,一边看一边想捂脸,可又想看下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丁香走了进来,“夫人,这书奴婢来整理吧。”
    小花低垂红脸,赶忙把手里书合上,道:“不用,已经整理好了。”说着,便把那两本书压在了箱子里的书下头。
    丁香也没放在心上,帮着把箱子盖阖上。
    ***
    选了个大好日子,景王早起去了前院后,小花这边就开始折腾着往那边搬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也小花没什么事情,都是丁香带着人去弄的,她只管在院子里树下坐着就好。
    那边差不多布置好,丁香就来请小花过去了。
    正房这里小花也来这里看了几次,横向纵深都比东厢那边大不说,房间也多。正中是堂屋,东次间是起居室,再往里是卧房,卧房一旁还有个很大的浴间。靠西边那里西次间是花厅,再往里就是书房了。
    景王的那些书也有了去处,书房里三面至上到下的书架上都可以摆。书架前有一张大大的紫檀木书案,临窗有暖炕,炕上摆了一个黄花梨喜鹊石榴纹的炕桌。
    屋里的家具都极为精致,一水儿的黄花梨与紫檀木。摆件儿也换了一空,堂屋里的多宝阁上摆了不少新奇珍贵物件,有的是常顺备好的,还有些则是小花从自己库房里挑了些景王前些日子赏给她的。
    “把殿下的书放好,就去领膳吧,剩下的下午再弄。”小花如是说道。
    用了午膳,小花便去卧房午睡下了。
    早上起来太早,这会儿也是有些困的。卧房这里是丁香几人最先布置好的,小花睡下也不会碍着她们忙碌。
    小花睡醒后起来,屋里差不多已经全部弄完了,只见到丁兰和春草两人正拿着抹布抹尘。
    屋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丁香步了进来。
    “夫人,殿下那边吩咐给咱们这里进两个小太监过来服侍,人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小花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让丁香给自己整了整头发,也没问为什么要进太监过来。
    不过她也是知道景王惯用太监的,这些日子他在西院这里住,每每觉得不方便,不过因为东厢那处地方不够便没提,这会儿换到正房来,拨两个太监过来服侍也是应当。
    “让他们进来,我看看。”
    丁香出去叫了人进来。
    来的是两张熟面孔,一个是小夏子,还一个是小秦子,都是小花当初极为熟悉的两个小太监。
    “给夫人请安。”两人一进来,就跪了下来。
    小花看了他们两眼,尤其是那个小夏子,然后笑了。
    “既然殿下吩咐的,你们就留在这儿当差吧。平日里我的贴身服侍有丁香他们几个,你们负责服侍殿下。咱们这里人口简单,也没那么多是非,只要你们用心当差没有二心就好。两人之中小夏子你领头,有什么事儿与丁香商量着来,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是明白人。”
    璟泰殿里出来的太监,哪怕当初是个干杂活儿的,去了别处地位也不会太低。尤其连景王妃身边都没有太监侍候,花夫人能有那自是说明了殿下的恩宠。小花这番话的意思,也就是给小夏子定了位。比丁香低了一点,但比其他人高,而小秦子则是跟丁兰春草两人差不多。
    “奴才等一定用心服侍夫人。”
    “好了,起来,都退了吧。”小花又对丁香说道:“丁香,你给他们俩安排个住处去,先休息半日,调整调整,明儿个再来当差。”
    “是。”
    丁香带着小夏子和小秦子退了出去。
    小夏子能来西院,也是多亏那日在景王眼前挂了号。
    景王想着往那边拨两个小太监过去,日常起居也方便一些,刚好看到了小夏子,又想起那日这小太监说得了夫人的赏,便觉得她熟悉的总会好点,便指了小夏子,剩下那个让常顺自己看着办。
    曾何几时,一般像这种事,景王都是吩咐福顺来办的。花夫人搬屋是一个,这个拨人过去又是一个。常顺虽心中有些自己的想法,但还是领了令下去办。
    常顺心想分派到那边的,明显就是要贴身服侍景王起居的,殿外的那些杂役太监太粗,殿下在璟泰殿里贴身服侍那几个肯定是不能动,便又指了与小夏子一起当差的小秦子。
    在外人眼里,这两人从殿下身边人分派到一个夫人身边侍候是降了级,可这分派也分很多。在殿下身边是侍候,但近不了身,夫人虽小,但殿下最近这些日子都是在西院歇着的,谁敢说以后不如他人。
    所以这两人对能分来西院,都是欢喜连天的。
    这些日子景王没回璟泰殿,日常用物一件件往西院移着,虽面上没说,但璟泰殿里上上下下人差不多都明白这里头的意思。
    在不懂人的眼里是想,这花夫人真是得殿下眼呀,能让殿下天天宿在西院。有那么几个则是心里有点猜测,但都是忌讳莫深。
    尤其福顺这个当事人,心里更是明白,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有点无措,有点懊恼,有点不习惯,还有点失望……
    总之,心情复杂的很。
    尤其现在,西院进了两个太监,景王起居也不用福顺操心了。景王进了西院正房以后,福顺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看似与以往还是一样,但福顺却发现景王叫他做什么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日景王在西院歇下后,福顺懒得呆在西院,便回了璟泰殿。
    小菜两盘,一壶清酒,独酌自饮。
    福顺很少饮酒,因着他要在景王身边侍候,每年也不过有那么一两日才能喝上几杯。
    此时品着嘴里的辛辣,心里头也火辣辣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走进来的是齐姑姑。
    “你倒喝上了。”
    福顺笑了笑,“难得清闲嘛。”
    齐姑姑走近了,在一旁坐下,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静了很久很久,她才叹道一声,“你这个犟驴子啊,说了你那么多次,就是不愿听。”
    福顺听到这声犟驴,突然又笑了。笑容里有回忆,有心酸,还有着很多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齐姑姑心里头也有些难受,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殿下在福顺心中的位置了。
    “好了好了,把这壶酒喝完,然后该干嘛干嘛去。殿下是认了真,你就不要犟着拧了。”
    福顺没有说话,似乎还有点不能释怀,又或者有点不置可否。
    “怎么?不信?”齐姑姑笑了笑,“殿下算是咱们俩一手带大的,你看不出,难不成我还看不出来?”
    其实都看了出来,只是不愿意信罢了。
    毕竟殿下那样的性子,突然变了,这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适应不了。适应不了便会那惯用的逻辑思维评判来看,所以也就落了俗套。
    他们的殿下怎么可能是那种俗人?!
    还记得想当初,殿下那会儿大婚的时候,其实也是有些变化的,只是终究一腔热血被泼了冷水,让萧氏伤了他的心,这也是为什么福顺和齐姑姑那么厌恶景王妃最根本的原因。
    现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罢了。
    也许这个人,会更适合殿下一些,毕竟殿下这些日子明眼都看得出来的很开心呵。
    “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你也别急了。”齐姑姑的声音很低,“其实应该明白,殿下如果真的想要子嗣,不会这么晚连点动静都没有。”
    说破了,不过是他们当局者迷罢了。
    两人都是景王的身边的亲近人,也许齐姑姑还会看的不显,但福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显呢?景王平日里忙得事可不光是封地治下的公务!
    虽有些东西是福顺都不知道的,可他不傻,他心里头明白。殿下的心思他也琢磨出了一二分,可他终归不愿相信,在这个世道毕竟是子嗣为重,无后为大!
    福顺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有那样怪异的想法,他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是因为明白,就是因为怕,他才会如此极端,明明平时一个分得很清的人,此次才会做了许多奴才们不应该做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不能拿出来说的。包括齐姑姑,这事福顺都不敢告诉她。
    终归是他贪心了,见殿下改了性子,便起了奢望。其实他应该换念想想,本以为是绝望的事儿,现如今有了转机,哪怕这个转机还得等上个一年半载,但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福顺把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抿下,放下酒杯,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都明白。”
    “那你可明白殿下的意思?”福顺笑得更嘲讽了,大部分是针对自己的。他都把殿下逼得不回璟泰殿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换了别的主子,谁会因为个奴才而憋着自己的情绪啊,还不是想怎么打发怎么打发。唯独殿下,既顾忌着他,又顾忌着那边,才会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之所以不回璟泰殿,也不是因为他,而是那几个人。
    再不明白这些,他直接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明白明白,啰嗦的要死。”
    齐姑姑笑笑,不再说话。


☆、第91章 
    番外之小福子
    “犟驴子,你爹喊你回家吃饭呢。”……
    “犟驴子,隔壁村狗蛋打我,你帮我捶他。”……
    那时候他们还小,是同乡,是同村,还是邻居,两个七、八岁大的娃娃总在一起玩。后来家乡发大水,就再也没见过了。
    再次见面那已经是好多年后了,他是太监小福子,她成了宫人秀姑。虽然她长得大变样了,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也是大变样了,但她也一眼就认出了他,还叫了一声‘犟驴子’。
    犟驴子是他的小名。
    后来才得知,她是在跟家里走散之后,兜兜转转才来到宫里。而他则是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全家都要饿死了,他爹听说宫里的公公能吃饱饭,还能换几两银子,才把他送进来的。
    彼时,他们都各自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两个单纯的乡下娃娃。他是直殿监的跑腿小太监,她是针工局的杂役小宫人。
    ……
    为了自保其身,又或者是为了两个人还能在一块呆着互相照应,便走路子拖了关系,一起分到了李才人身边。
    好多人都不明白,当年已经拜了个有本事的干爹前程远大的小福子,为什么会自甘堕落的去那种一看就是不得宠的才人身边服侍。
    没人知道小福子心里在想什么。
    ……
    在李才人身边的生活过得很平静,虽然免不了会被外面人瞧不起,但胜在没有纷争,也不会莫名其妙丢了命,小福子非常满足。
    ……
    后来李才人有了身孕。
    其实当初小福子还是很烦的,觉得可能又会搅和进去,怎么走哪儿都躲不过,谁知道李才人却选择了藏着把孩子生下来。
    后来五皇子出生。
    小福子又觉得日子可能会不消停了。
    谁知道,李才人还是选择了继续藏着。
    有时候小福子会有种暗暗的庆幸,过了几年安静的生活,再去与人斗与天斗着实没意思,可是看着那个小点点就被关在暗室里不得见天日的小娃娃,他又会有种心痛。
    那种心痛除了有次见她被个大宫人拽着扇耳光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也是那次他才动了心思要远离那些纷争,他本是想要偷偷把那个宫人弄死的,为了她,为了以后,他选择了暂避锋芒。
    李才人似乎有点痴了,照顾那个小娃娃就落在了他和她身上,虽然只是每日那么一会会儿见面的时间,但感情似乎就在这其中建立了起来。
    期间看着一天一天仿佛像个木头娃娃的五皇子,他和她也会心急、焦虑、心伤,可他们就是个奴才,能说什么,只能干干的看着。
    五皇子终于显露在人前,李才人也被封了嫔,可惜敬嫔没多久就逝世了。像个木头娃娃的五皇子更加木头了,圣上厌烦至极。
    ……
    人并不是因为有了身份地位,就能够过好的,至少小福子没觉得自己成了五皇子身边的管事大太监有什么好。
    主子都过得不好,奴才怎么可能会好到哪里去。
    “你个哑巴……”
    “别当人说你是本皇子的皇弟,一个哑子,也不嫌弃丢人……”
    “踢他,快踢……”
    “一个哑子,就应该躲在屋里不要出来,出来只会惹人嫌……”
    “就这样的,也是父皇的儿子,别笑掉了本皇子的大牙……”
    ……
    小小的一个人儿,被几个比他大的人又推又搡,还拳脚相加。旁边站了无数个宫人太监,却没一个上前阻拦的。旁人只担心自己主子会不会疼了手伤了脚,又怎么会在乎地上那个小人儿会不会痛呢。
    可是小福子不能够如此啊,这么几年,算是自己和她一手养大的。就算明知道自己此举可能会丢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也冲上去了。
    一边冲上去护着那个人儿,一边口里连道:“几位皇子殿下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的手脚,让陛下看到了该大怒了……”
    他脸上的笑即卑微又讨好,言语点到即止。
    贱吗?
    贱!
    可再贱,他也得护住怀里的人儿。
    果不其然,那几个皇子知晓这事闹大后会被父皇责罚了,慢慢也停下了手脚。可心头怒火难忍,放了小的,这个奴才却是可以拿来泄恨的。
    结果是,小福子被吊在树上抽了几十鞭子,一旁站着一个小人儿默默的看着,不言也不语。
    ……
    上天保佑给他留了个口气,回去后,他爬在榻上奄奄一息,她抱着那小人儿哭得伤心欲绝。
    那次以后,小人儿就再也不出自己宫门了。不到万不得已,就只是呆在自己宫里。
    那么小一个人儿,似乎就懂事了。
    ……
    主子不出门了,小福子却不能如此。
    人怎么可能与世隔绝呢,隔绝了该哪日被人弄死了,外面还没人知道。既然生活在这肮脏的世道,总要有在里头打滚的觉悟。
    早学会独善其身改了以往刚进宫时做派的他,又开始屈膝逢迎起来。脸儿可以笑得成了菊花,也可以森寒如阎王降世……
    在外面他是狗腿子,是个可以任人打骂的下作货,在内他把整个宫里就那么几号人管的老老实实……
    对惹不起的,他可以阿谀奉承,可以任人辱骂,可以跪地求饶,装孙子装狗。对惹得起的,他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脚踩得比谁都狠……
    想在这深宫里好好的活着,护得住人,就得泼得下脸皮,耍得起狠。
    脸皮是什么?能吃吗?
    宫里很多宫人太监都说五皇子身边那个大太监是个人才。
    是个人才吗?
    也许吧,不过是为了活着。
    活着。
    护着他。
    也护着她。
    她也改了做派,变了性子,似乎人一下子就成熟起来,一天天循规蹈矩,一日日谨慎起来……
    他们为了什么,别人不懂,他俩自己懂。
    ……
    小人儿一天天长大,可是秉性一点都未改。
    两人心中焦急,却是无计可施。他们要做的事太多,要操心的事太多,只能一日一日,任其如此……
    小福子曾想,总有一日他们可以脱离这个不见天日的皇宫,总有一日……
    那时候,那个已经长大的小人儿应该会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ps:福顺的设定就是如此,所以让有想虐福顺的亲失望了……
    女主的心结肯定还在,但咱们要想呀,小花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透呢。一时看不透,但不能撇除她一贯处事的机警,又或是第六感。
    至少那次事后,她在景王面前什么也不说也不提,景王自然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冷了福顺。(换成一般傻女人都去告状,使劲儿踩了,一次可以二次可以,日子久了,景王会偏谁?)
    请不要低估一个从小陪伴在对方身边长大的人,哪怕他(她)并不好,虽然在你来看她是不好,但在他来看来却是怎么也抹除不掉。偶尔用一副貌似受了委屈,却不显的面孔对他,比冲他哭冲他闹要有用十万倍。
    (有感于婆媳之间的战争,虽然面面没有婆婆,但身边见过太多。一家之言,有感而发,不同意者勿喷,因为世事无绝对,例子也不能通用所有人。)


☆、第92章 
    小花发现景王这几日心情不好。
    景王的情绪一直很隐晦的,也是过了几日小花才反应过来。
    她看得出来不是针对她的,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也不是那种很严重的心情不好,而是总感觉闷闷不乐的那种。
    想着最近极少见到的福顺,想到景王貌似准备在西院扎根儿的举动,小花心中似乎有了点明白。
    据说,殿下是福顺带大的。
    明白归明白,小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里面有她的原因在里头,她心里除了全然的感动与甜蜜,也是有些不安的。
    殿下为了她,连福顺都对上了。
    福顺和殿下之间的关系,她可是知道的。
    这个结果让她很吃惊,但要说不欢喜完全是假的。小花从来不是一个很良善的人,她可以不招惹任何人,但旁人在她头上动土,她也不会没反应的。
    对于福顺这个人,她喜欢不起来,要说怨肯定是有一些,但要说有怨又有些牵强了。毕竟自己现在怎么和景王如此好的,除过了自己在里头的努力,她不得不承认一起先还是要感激福顺。
    包括刚开始来西院,丁香这个帮手为什么会分到她身边,她也清楚是福顺的作用。
    而福顺为什么会弄那么几个人进来,她心里也是明白的。作为她的立场,她着实给不了好脸,作为福顺的立场,他这么做似乎也没错。毕竟他一直求得什么,这么久她也看出来了,他推她上来是如此,那几个的作用也是如此。
    明白归明白,可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小花只能丢开不去想也不去管,她只管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便罢。
    这日,给景王做的衣裳终于做好了。
    月白色的中衣,袖口与衣襟处绣着流云纹,看起来简单又大方。小花拉着景王去试了后,见尺寸刚好合适才放下心来。
    试好后,小花想帮景王把衣裳褪了,准备明日浆洗了再穿,景王却是不理她,随便在中衣外头套了一件袍子,便自顾自去了东次间。
    这种貌似稀罕的动作,让小花笑眯了眼。
    “既然殿下觉得还行,那婢妾再做两身与你。”在景王身边坐下后,小花说道。
    “可。”
    小花又贴到景王身边,靠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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