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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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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自己上辈子的一些事,景王心中微安。
    “不要惊慌,静观其变。”他反倒安慰起对方来了。
    黄覃有些哭笑不得,抚着胡子说道:“殿下,老夫自是知道这事慌也没用。有那两位在前面顶着,干系应该不大。”
    那两位说的自是晋王和齐王,当朝许贵妃所出的两位皇子,在圣上面前颇为得宠,甚至连当今太子除过这太子的身份,也要退一射之地。
    “这太子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圣上刚大病初愈,他便请奏这种事,这不是在捅娄子吗?”
    景王对太子的了解除了小时候的些许印象,和来到景州之后情报上的一些字面了解,便再无其他了,此时自是不好说什么。
    “殿下,那边可有报上来什么?”
    太子身边有景王这两年才安进去的钉子,黄覃自是知道这事,不过这事滋事甚大,连他也是不知道钉子是谁,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似乎还不怎么得太子信任,因为关于太子那边的私密情报过来的太少。
    景王摇头,黄覃微叹。
    “此事也急不来的,如今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景王才步出黄覃的院子。
    去了存心殿,他叫来常顺。
    “给太子那边捎个信,问问到底内情如何。”
    平日里景王很少让手下人与那边联系,可如今这情况,还是知道些内情,心才能落到实处。
    “是。”


☆、第85章 
    京城。
    东宫,太子听太师来见,便宣他进来了。
    柏太师一走进来,便急声问道:“太子,你请奏削减藩王兵权了?”话音还没落下,他又说道:“你真是糊涂啊!怎么会动如此念头。”
    老头的样子颇为痛心疾首。
    太子太师柏忠宁现年已六十有七,德高望重,知识渊博。自喻太子从小在他教导下长大,所以对太子说话从来不会像他人那样含糊,那是有什么说什么。
    柏太师是说爽快了,可太子骆昭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小时候被这个老头儿教着管着也就算了,现在他已过而立之年,还被别人这么跟教孩子似的说,难免会感到非常厌烦。
    太子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容,顿时有些龟裂,心中一股无名火上心头来。可毕竟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太师,太子也没有蠢到不尊师重道,只得强撑着笑脸说道:“太师何出此言?”
    嘴里这么说,可太子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
    大熙朝分封制度,对于藩王来说是极其宽容,但是对于太子来说却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如锋芒在背。
    当今圣上熙帝有五位成年皇子,嫡长子封为太子留于京中,其他四位则是分封各处藩地。二皇子骆晋封晋王, 封地晋州;三皇子骆齐封齐王 封地齐州;四皇子骆怀远封云王, 封地云州;五皇子骆璟封景王,封地景州。
    其中晋王和齐王为同胞所出的亲兄弟,系当今宠妃许贵妃所出。许贵妃荣宠几十年,当今对其所出的皇子也很是看重,不但封地是几个藩王中最为富饶的,甚至屡屡大肆赏赐晋王齐王,宠爱之意昭然若揭。
    而太子此次上奏说是藩王,不过是针对晋王和齐王去的白哦了。
    柏太师毕竟是年纪大了,一路急奔而来早已是气喘吁吁,顺过气后道:“避讳、避讳懂吗?你如今已身居太子位二十余年,既是嫡又是长,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太子,日后的圣上,何必在这个时候去为难几个小小的藩王呢?我知道太子因晋王齐王日益坐大虎视眈眈,觉得心里不安稳。可是藩王兵权能不经朝廷动用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仪卫队,不超过一万之数,地方兵权还有朝廷指派的镇守指挥使看着,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
    不等太子说话,他又道:“前些日子陛下当朝昏厥,这龙体刚好,你就请奏要削减藩王的兵权,陛下会怎么想,难道你没考量?”
    太子此时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柏太师,您是不是想太多了?孤是太子,父皇乃是孤的父皇,难不成还请奏不得?不就是几个小小的藩王,何必如此夸大。”
    “就是因为只是几个小小的藩王,你才请奏不得,你不要忘记了,他们不光是藩王,还是你的兄弟——”
    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太师还是不要把孤和他们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孤还有事,太师还是请回吧。”
    柏太师还想说什么,太监陈起便走了过来,腰微弯,手做送客姿势。
    “太师大人,您请——”
    柏太师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这太子啊,是越大越不听人教了。以往还能听两句,如今是越来越刚愎自用、狂妄自大了。须知,一日还不登上那宝座,那就是结局未定。
    唉——
    柏太师走后,太子坐在书案后,越想那死老头说的话越烦,嘴里不自觉就对一旁的陈起抱怨。
    “有时候孤在想,这太师到底是孤的太师,还是孤那两个好兄弟的。”
    陈起三十左右,面白无须,身着一袭葵花胸背团领衫,听到太子如此说,便半弯腰含糊说道:“太师估计是太过担心殿下的缘故,人年纪毕竟大了。”
    想想也是,人生七十古来稀,太傅如今已快七十,怪不得成日里那么啰嗦,人也越来越糊涂。
    “那你也觉得孤做错了很糊涂?”
    看来柏太师的话对太子也不是没有影响,只是碍于面子,私下里还是会忐忑一二,才会罕见的向身边服侍的人说起这些。
    太子也没指望陈起能回答,毕竟太监嘛,一个无根之人,能懂得什么。
    谁知道陈起认真思索一会儿,却是答道:“奴才也觉得太师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殿下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请奏削减藩王的兵权也是理所应当。”顿了顿,又犹豫说道:“更何况,陛下年岁已大,殿下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毕竟防患于未然。”
    这话一说完,陈起脸色突然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的道:“奴才一时失言,请太子赎罪。”
    太子挥挥手,“起来,是孤问的你,恕你无罪。”
    陈起是近几年才从太子身边冒出头的一个太监,宫中的太监大部分都是从小进宫,大字不识一个,更不用提什么学问了。而这陈起却是颇通文墨,并且为人十分有眼见,屡屡提出的意见总会与太子不谋而合。太子爱才心起,便提携到身边侍候。至今已算是太子身边比较得用的人,偶尔碰到些问题,太子也会和他说上一二。
    陈起站起来后,又说道:“太师的意见是谨慎,可如今这局势是那边虎视眈眈,太子殿下您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能借这次请奏摸清楚陛下的想法,至少也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刚开始陈起说的那番话,太子只是觉得颇合自己心意,后面说的这话却是让他目中彩光连连,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而陈起这样一个阉人,能想到如此之深,自是让太子惊奇不已,大为赏识。
    朝堂之上因太子此次请奏,一直闹得沸沸扬扬,有的人赞同,有的人反对,连着几日都有文武百官在当朝争吵了起来。
    大家各抒己见,各有各的道理。赞同的人说藩王日益坐大,兵强马壮唯恐威胁皇权,削减兵权理所应当。反对的则是抱着说这是太祖的规矩,藩王虽有地方兵权,但只听朝廷的调令,何必舍本逐末多此一举,更何况太祖当年建藩也是为了亲亲之谊,屏藩社稷……
    就在此际,熙帝也是对太子的这次请奏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太子抵上的折子被朱笔批了‘毫无兄弟情义’几个大字,驳了回来。
    即使心里已做好准备,太子仍免不了大骇又大怒。
    骇的是父皇果然重视那两个贱种,怒的也是熙帝只看重那两个贱种,完全看不到这两人在藩地私下里的动作。
    其实太子这次上奏也实属无奈,他这一系已经不止一次让手下人上折子反应晋王和齐王两人在藩地的种种异象了,虽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明眼人只要一看,派人下去一查即有结果,可熙帝却是一直是置若罔闻,甚至已经发落了几个上这样折子的官员,太子无奈之下才兵出险招,自己亲自上奏。
    可惜结果让人很伤心,至少太子一系是伤心了。
    太子暴怒之下,把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砸完不算还用脚气愤的去踩。边上的陈起见此情形,立马扑过去把太子的脚抱住,嘴里喊着‘殿下使不得啊’,完全无视自己膝盖被碎瓷片扎得鲜血淋漓。
    太子冷静下来后,见陈起惨状,更是觉得这奴才衷心护主。歇了怒火,唤人给陈起敷药治伤。
    谁知陈起却是连连摆头,“殿下,奴才是只是个卑贱身躯,用不了殿下为此担忧。”
    “尽胡说,怎么说你也是为了孤才受的伤,治伤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
    陈起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殿下,此时和平时不一样,陛下刚驳了您的折子,正是万众瞩目之时,这书房中的事可万万不能与他人知道的,要不然传到陛下耳里,还会以为您对陛下不满。奴才乃卑贱之躯,这点小伤等会回屋自己敷些伤药即可。”
    太子也是知道这其中道理的,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只是让陈起下去,但是心中不免对陈起更是看重几分。
    就在此时,萧皇后也暗里派人来传了话,只有四个字‘闭门思过’。
    一时间,东宫紧闭大门,太子竟果真闭门思过起来。
    ***
    巳时刚过,萧皇后让贴身宫女给自己整理好仪容,便匆匆忙忙赶往紫宸殿。
    在紫宸殿的宫门处,碰到请安出来的许贵妃。
    许贵妃现年已过四十,可是根本看不出岁月对她的侵袭。身段仍是玲珑有致,状若弱柳迎风,眉眼中带着一抹柔弱姿态,打扮素净非常。
    与之相反,萧皇后却是雍容华贵,满身的威严,虽年纪比许贵妃大了几岁,但仍是不显老态,看面貌特征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宫里的女子本就注重保养,这两位又是当今天下身份最为贵重的女子,也难怪会如此风华正茂,不减当年。
    “给皇后娘娘请安!”许贵妃遵循宫礼,恭恭敬敬对萧皇后行礼。
    起身后,才柔笑道:“姐姐这是来探望陛下啊,陛下今日精神大好,多亏这些日子皇后姐姐对陛下的悉心照料。”
    萧皇后对许贵妃扯了扯嘴角,“陛下既是国君,又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是悉心照料妥当。”
    说完,萧皇后就领着身后大队人马进了紫宸殿。
    许贵妃对着皇后的背影笑了笑,才领着身边的宫女太监往自己的淳鸾宫走去。
    紫宸殿
    “皇后,早就跟你说了不必这么操劳。你是皇后,何必事必亲躬,要下面那些奴才何用。”
    “陛下看你说的,您是国君,又是臣妾的夫君。当夫君的身体有恙,我这个做人妻子的还侍候不得?”
    萧皇后这话让熙帝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两日因太子上奏之事产生的不愉之气顿时消弭。尤其这两日,他斥责了太子,可皇后完全没有因为太子的事向他求情,只是态度自然每日前来服侍他汤药,更是让熙帝心中妥帖。
    妥帖之余,不免就有些感叹。
    “太子真是太不成熟了。”
    听到这话,萧皇后毫无波动,接过药后试了试温度,便开始服侍熙帝喝药。
    等熙帝喝完药,她才叹气说道:“太子是有些不成熟,考虑的太不周全,怎么能听信旁人请奏这样的事呢。咱们大熙朝历来就有藩王条例,从来萧随曹规。藩王是有兵权,但那也是掌握在朝廷的手里,又都是亲兄弟,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
    听到萧皇后这不偏不倚的话,熙帝反而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太子还小,偶尔听信旁人也不怪他,只怪那从中挑唆之人。这种人,朕定不饶他。”
    熙帝似乎已经忘了太子已经年逾三十了,可不小了。
    “陛下,您也别替太子开脱,臣妾见他受了斥责,就在东宫闭门思过,可见也是无心之举。可无心之举错了也是错了,这次您定要好好罚他。”
    萧皇后的态度让熙帝大为高兴,反而道:“好了,孩子犯错教教就行,皇后也不用太过严厉了。昭儿毕竟是太子,闭门思过几天也就算了,免得让外人以为我们父子之间有甚嫌隙。”
    萧皇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一丝心凉,反而作态嗔道:“你就喜欢惯着他!”
    熙帝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当母后的如此严厉,我这个当父皇自是要护着他一二,免得这孩子受了你的磋磨。”
    这一番话下来,竟不像是当朝的天子和皇后所说的,反而像是市井人家夫妇因为孩子不听话而说了几嘴。
    可是内里到底是如何呢,没有人比陪伴了熙帝几十年的萧皇后更清楚了。
    萧皇后和熙帝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服侍他躺下睡了。虽说熙帝已大好,但太医也说了除上朝之外还是静养为宜。
    一路出了紫宸殿,回到凤栖宫后,萧皇后才松了一口气。
    遥想熙帝刚才说的话,她是满心凄凉。
    熙帝说的那话并不是作假,当了几十年的夫妻她还是很了解他的。可也就因为太过了解,也看出了他想和稀泥的态度。
    熙帝这人虽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人,但也算的上是一个明君。唯一不好的毛病就是耳根子有些软,尤其这个软对那个许贵妃的时候更甚。
    没人愿意自己的夫君对不是自己的女人宠爱有加,哪怕是母仪天下为妇德表率的皇后。甚至为了这个女人屡屡乱了纲纪,要不然萧皇后也不会和许贵妃一斗就是几十年。
    熙帝是疼昭儿不假,可是他疼许贵妃生的那两个儿子更甚。这种疼爱只会造成贵妃一系野心的膨胀,而萧皇后一系也只能被动防守。
    萧皇后每每都会不由的想起,如果不是她是他的发妻,如果不是少年夫妻几十年,如果她不是他的元后,是不是这宫里早就是许贵妃那女人的天下了。
    答案是无题。
    要说伤心难过早就过了时候了,萧皇后早就伤透了心,如今也只有看着太子稳当的登基即位,才是她应该要做的事。
    而这次请奏本就是试探之举,既然太子受了斥责,就说明熙帝对削减藩王兵权一事不置可否。她知道这其中有不少许贵妃暗中的作用,但她也不是没准备的,幸好她拿得住陛下的性子,倒也险险过关。
    如今之计,萧皇后也是明白不易轻举妄动的,遂命心腹之人传话给太子。
    一直忐忑不安的太子,接到萧皇后的传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父王这是没有怪他的意思了。虽是如此,但是每日到紫宸殿问安的行动可是勤勉的紧,并洒洒洋洋写了一篇悔过书呈上给熙帝。
    熙帝看了悔过书后,对太子的态度更是满意不已,心中唯一剩下的那点不满也顿时消弭无迹。
    此次事件,最终以熙帝发落了一个东宫辅臣为终结,原因为蛊惑太子做下错事,幸好太子迷途知返,如今已是幡然悔悟。
    至于内里是如何的,朝中几个老臣可是心中有数的很。
    不外乎,皇后太子一系与许贵妃并两位藩王一系互相试探打了个平手,唯一倒霉的就是那个蛊惑太子的小詹事。
    在朝中混得年代久些的老臣,个个老眼毒辣。至始至终都没有搀和进去,至于有些那不明白之人,跟着上蹿下跳,也不外落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结果。
    当然,那也都是不惊波澜的小问题了。
    ***
    说是干系不大,可事情没有真正的定论,又怎么可能完全放下心来。
    从京城过来的各种消息源源不断的进入景王府,景王和黄覃两人各种分析,提在半空中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
    而钉子那边的消息也过来了,两相对比,景王对京城那边藩王削减兵权一事也有了个大体的印象。
    说白了,就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幸好的是有惊无险。
    景王更没想到的是,这辈子这么早,那两边就开始互相在试探了。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便也准备开始调整自己的一些计划。
    这么一忙,便没闲暇去西院了。
    忙了一日,景王回璟泰殿已经是接近子时了。
    平常玉树临风,一副超然之姿的景王,这几日长时间伏于书案,又惯常是不爱换姿势的性子。表面上看着不显,但福顺却是看出了景王行走之间的僵硬。
    回到殿中坐下,景王本是想去西院,看看时间,又想自己次日很早便要起,便歇下了心思。
    “殿下是不是筋骨不舒服?”福顺在一旁问道。
    见景王没有出声,他又说道:“可惜现在天色已晚,花夫人肯定是歇下了,要不然让她为您松乏松乏,肯定会舒服些。”
    提到小花,景王僵着的脸才稍微和缓了那么些。
    想到那朵小花儿,景王就想到她平时给他松乏时的叨叨了,什么不要保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什么坐一会儿便动动,就算不起来,也可以扭扭脖子,免得僵硬久了难受的话……
    他微微的扭动了几下脖子,发出两声细微的响声。
    福顺吓了一跳,景王倒没觉得什么,只感觉扭动后的脖子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没有刚才那么木然了。
    只是活是活了,但酸痛的厉害。
    “殿下,因为您身子骨这事儿,老奴考虑到花夫人毕竟是夫人,也不能总是让她干这些,便专门寻了一个也会推拿松乏之人,要不,让她给你捏捏?”
    景王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上次她累到在床的样子,觉得福顺说的话很有道理的,便没有拒绝。
    能松乏一下,他明早起来也不会浑身酸痛了。
    福顺面露欣喜,步出去安排。
    过了一会儿,又走进来,着手安排景王松乏时候的场地。
    用的还是当初小花给景王松乏时候用的那处软榻,小花离开璟泰殿后,这处略高的软榻一直没换,包括当初那只绣墩也还在。
    “殿下,要不去沐浴了再来?”
    看了那么多次,不会也看会了,福顺也知道现在花夫人给殿下松乏的时候,都会让他先沐浴,然后再按摩的。
    福顺侍候景王在榻上坐下,又道:“奴才把胡良医开的药膏拿过来了,要不殿下褪了上衣?”
    景王沉吟一下,摇摇头。
    福顺不再开口,等景王伏下后,便招手让人进来。
    进来的赫然是那名叫倩晞的少女,一身桃红色的小夹袄,腰身掐得细细的,甚是婀娜。一双潋滟桃花眼,有好奇有忐忑。
    当初福顺着手安排这批人可是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其他不说,寻到人后福顺还专门安排人教授了她们一些推拿按摩之类的技艺。
    其中这名叫倩晞的少女,颇得福顺的眼。不光是因为她的样貌与眼睛,她自己本人也是个聪明人,学习手艺很是用了心,算是这八个中手艺最好的。
    人都是有上进心的,福顺就喜欢这样的上进,各种综合下来,福顺也不介意推着她上进。
    景王伏爬着,自然没见到来人。等其手触到他的脊背,他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个女的。心中有些反感,但浑身酸痛再加上满身疲累,就让他忍耐了下来。
    一番松乏,似乎真的舒服多了。按了大半个时辰,景王才坐起身,那个气喘吁吁被福顺眼神示意跪伏下的少女,他自是没有看到。
    “殿下,觉得舒服些了吗?”
    景王没有说话,套了鞋子,就步了出去。
    等侍候景王睡下后,福顺才出了来,倩晞仍还在殿中,还没出去。
    “福公公。”
    福顺笑着上下打量一下她,说道:“很不错,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少说多做,对你自是有好处。”
    又看倩晞面露欣喜,眼光直闪。
    他皱起眉头道,“表情收着些,还有眼神也得收着。”
    倩晞思及以往这福公公说的话,半垂下了头。
    福顺又看了看,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才好,咱们殿下不喜欢那些跳脱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是个大肥章,夺嫡是必须提上日程的东西。面面预计的是不细写,以后带着提,但开头至少要让大家了解下情况。


☆、第86章 
    那日小花回了屋内,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许久。
    怎么想都理不清心中的头绪,心里乱糟糟的厉害。
    她想着殿下晚上应该会来的吧,可是一直到天都黑了,也没有来。
    晚膳小花也没有用,整个西院静的厉害。
    上个春竹走后,又分来了一个新‘春竹’。因着发生的那事,把人派过来的时候,齐姑姑说了‘很干净’的话。
    丁香懂齐姑姑的意思,这个春竹便在西院里侍候了。
    自家的主子得宠,下面人都是很的脸的,平日里在府中行走,谁不高看一眼。又经过上个春竹那事儿,剩下的春梅春兰春菊三人都老实的很,加上后来这个春竹,几人都是用心侍候小心做事,期待有一日也能像丁香三个那样在夫人身边侍候。
    能在府里侍候的,很少会有那种眼里没数的。
    今日夫人从璟泰殿回来,丁香又奇怪的把丁兰和春草都撵了出来,而后丁兰和春草人是进去了,但是正屋那里除了堂屋里有灯,西间和夫人卧房里灯都没点。再加上丁香三个脸上的神色,下面这四个小宫人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个个更是缩着脖子轻手轻脚的做事,生怕被当了出气筒。
    “不去看看吗?”丁兰小声说道。
    春草满脸焦虑,内心暴躁,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发泄出心中这股憋屈的情绪。
    丁香肃着脸,见丁兰两人的神情,说道:“你们也都精神些,别夫人心里不爽快,你们也跟着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咱们做下人的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主子开心。呆会夫人起身了,一见你们这脸,又该难受了。”
    丁香是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教导丁兰和春草的机会的,不过这两人也知道丁香是在教她们,是为了她们好。
    “丁香姐姐,我们懂的,呆会一定不会让夫人看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丁香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卧房里走去。
    里头黑漆漆的,不过就这外头的月光倒也不会看不清。丁香也没点灯,走到床前帘帐外。
    “夫人还在睡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丁香?”
    听到回应,丁香才撩起帐子,步到床前。
    “天已经很晚了,夫人还是起身用些膳的好。”
    “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
    “哦,都这么晚了啊。”
    声音中些许带了些叹息,丁香眨眨眼,才把眼里的那股湿意赶走。
    “是要用膳了,不吃怎么能成呢?”小花喃喃道。
    “那奴婢去安排。”
    丁香说了一句,便转身出去吩咐丁兰两人。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景王府因府中人口众多,不光有景王及其妻妾,还有些门客幕僚府卫头领什么的,自是也有守夜的灶。
    以往过点便没了膳食,现在花夫人怎么来说也是殿下的宠妾,去典膳所点些膳食回来,还是没问题的。
    丁香吩咐完,进卧房点了灯,便去床前侍候小花起身。
    把帐子勾在两侧的软金勾子上,丁香见夫人虽脸色苍白,但已恢复平静。
    看似与以往并没什么不同,但见过这些日子仿佛鲜活过来的夫人,又见夫人恢复了当初刚来西院时那样,丁香心中难受。
    她强笑道:“夫人,奴婢让丁兰去膳房点个羊肉锅子回来,拌两个凉菜,弄些个酱料,热乎乎的吃一口,比什么都好。您以往不是特喜欢吃这种羊肉锅子的吗?奴婢总说这种吃多了上火,这很久没吃了,今儿个好好吃一些。”
    是啊,很久没吃了,景王这些日子总来西院用膳。他茹素,又爱清淡,小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种火辣辣的吃食了。
    小花笑了笑,说道:“那可好,总算你这个管家婆不管了,这次可要好好过个瘾,让膳房那里做得辣一些。”
    “那自然是有的。”
    丁香侍候小花简单的梳洗了下,又把她的头发随意的挽了起来。
    那边丁兰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带着手拎食盒的春梅春兰回来,她手里则是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铜锅子。
    在中间的锅胆内加了炭,很快那锅子便咕嘟咕嘟滚开了,一股子羊肉汤的鲜香味随着烟气在屋中弥漫开来。
    小花在桌前坐下,丁香在一旁指挥,“多添些辣,夫人说今儿要吃辣口些的。”
    这羊肉锅子分几种吃法,有以辣为主,有以清淡鲜香为主的。小花平日里就喜欢个辣口的,所以只要西院这里要羊肉锅子,膳房那里都是做辣的。
    只是这辣很不好琢磨,味道轻了,主子会怪,味道重了,主子也会怪。也因此,膳房那里就想了个法子,只做个基础的辣味,然后调好辣底子,需要加辣的时候,加上便好。
    丁兰端了一碗辣底子,稍微放了一些进去。
    小花看了看锅里,笑道:“不够不够,再放些。”
    丁兰便又用勺子挖了一些进去,小花嗔道:“夫人又不是吃你的,至于这么小气嘛?要半碗的。”
    丁香面露担忧,丁兰还是拨了一半进去。
    辣底子下了锅,里面汤汁鲜红了起来,闻着空气里就有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儿。
    “这会不会太辣了?”丁香担忧道。
    小花笑眯眯,“不会不会,我就喜欢这样的。”
    羊肉锅子只有汤底,羊肉是片成极薄的一片涮着吃的。膳房那里片了两大盘羊肉,按小花的食量是绰绰有余了。
    吃这种东西,就是要自己动手才美。
    小花也不让人服侍,自己拿了筷子夹了羊肉,放进锅里涮。
    她不是第一次吃这个东西,自是知道羊肉烫一下就能吃了,烫久了吃反而不美。
    圆圆的一张八仙桌,摆了一个羊肉锅子,并两盘羊肉,还有些香菇蔬菜之类的俏头,另外还有两盘凉拌的开胃小菜,和几小盘面点。
    小花一个人大快朵颐,吃得是热气腾腾,甚是开心。不一会儿便出汗了,脸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辣的,红霞似火。
    “丁香,蜂蜜菊花水准备了吗?”
    小花有个怪癖,吃那种很辣口或者味道很重的吃食的时候,总会让丁香准备一些水。以往是白水,现在成了蜂蜜菊花水了。就是干菊花用滚水泡了,也不放茶叶,放点蜂蜜进去。而且不喝烫的,要放温了才喝,并且要很大一壶。
    平日里那种小茶盅是满足不了的,为此丁香专门准备了一只大瓷壶。有多大?一般用来烧水的长嘴铜壶那般大。
    今日知道夫人要吃辣口的,丁香自是让春草早早就备好,这会儿喝正好。
    “自是备下了。”丁香说道,丁兰就去把瓷壶拿了来。
    “用个大点的杯子装。”
    丁兰笑眯眯的,倒了一大杯呈淡黄色的蜂蜜菊花水放在小花手边。
    于是小花吃得更畅快了,被烫狠了或者被辣狠了,便灌上一口。
    看着与以往做派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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