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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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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面临无可奈何的时候,也仅能是如此。骆璟从小成长环境与常人不同,对这种处理方式很是熟稔,在外人来看,似乎没多久他就恢复如常。
    其实没人知道,他也痛过。
    只是痛多了,漠视了,漠视久了,就真正成了漠视。到如今,她的言语再也不能影响自己分毫,甚至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
    另一边景王妃还是在歇斯底里的宣泄自己的情绪,这边景王已经进入了‘不听’模式。一个房间,相隔仅不过几米之遥,却是两个完全极端的境况。一个是平静至极,冷淡至极,一个是本想压抑着示弱示好,却压不住自己性格故态复萌。
    激动的情绪本就不适合景王妃如今的身体,气虚气短根本维持不了长时间锐利的言辞。等景王妃终于气喘吁吁靠在枕头上不再言语,景王才转过头来,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站起来。
    然后转身离去。
    “骆璟——”一声徒然拔高的声调刺破人耳。
    景王扭过头来,玄黑如冰晶般透明的眼直视着面孔扭曲的她。景王妃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有些心虚,又见他罕见的突然直视,莫名的瑟缩一下。
    “我给过你体面。”
    是你自己不要的。
    剩下那句话,景王只在心里呢喃出来。踏出门口的一刹那间,他心中突然蔓延出一股讥诮之感,这种感觉是他以往从来不会有过的。
    既然不要,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
    另一边,福顺筹谋的事也已经落到了实处。
    毕竟是景王府的总管大太监,下面自是有许多人可供差遣,再远点的外面还有苏顺的手下可以帮衬一二,弄几个年纪小颜色好身世清楚的女子还是非常容易的。
    也不过半月,就有那三两辆马车驶入了景王府进了训导司。
    齐姑姑站在台阶上,盯着下面看了一圈,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本是来训话的,此时却是有些意兴阑珊。她与身边一名管事大宫人交代了两句,人便离开了。
    下面一排八名少女,面露好奇,却是也懂规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那名管事大宫人看着下面的那几名少女,也是明白齐姑姑为什么表现如此怪异的。可齐姑姑可以离开,她却是不能离开的,只能收回脸上多余的表情,肃然起面孔来。
    “既然来到景王府,就要懂得王府的规矩,从今日起你们的规矩由我来教,希望尔等用心学习。”
    “是。”
    淡金色的阳光在绿色的琉璃瓦上跳跃着,波光鳞鳞。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曾在去年的时候上演过一次,当初有一名少女兜兜转转成了后院当宠的夫人,只是不知这次又是如何。
    当然,那也是后话了。


☆、第81章 
    齐姑姑往内务处走着,一路上心思纷乱。
    有些想骂人,但事主不在眼前,也不知向谁宣泄。
    回去刚坐下没多久,福顺就来了。
    “怎么样?人你看了吗?”福顺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齐姑姑皱着眉头瞅着他,沉声道:“你觉得这样好吗?”
    几十年的老搭档,对彼此都是非常熟悉的,福顺自是明白齐姑姑的意思。他嘿嘿笑了两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一旁坐下。
    “也不是故意的,当初下面人让我给个明确点的话,我一时也没了主意,便把花夫人的画像递出去了一份。”
    齐姑姑深深吸了口气,但还是没忍住,“你这么做太明显了!你让那边心里头怎么想,这些日子殿下性子大变的宠着她,你就不能不做的这么明晃晃?”
    看来福顺的做法着实刺激到了她,要不然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齐姑姑也不会如此失态。
    “咱家可没想干什么,她有没有宠也与咱家没关系,咱家就想殿下能有个子嗣,这后院女人少了,填几个进来又能如何!”
    见齐姑姑说话语气不好,福顺难得语气也硬了起来,连‘我’都不用了,而是用咱家自称。
    “她得不得宠与我们是没有关系,可你做的这么明显,殿下看到了心里会如何想?你这也就是在殿下跟前能这样,随便换个主子,你这就是揣摩上意,窥探君心,就是个死,懂吗?福顺,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齐姑姑说的苦口婆心。
    听到这话,一旁的福顺脸色阴得可以滴下水来。
    见状,齐姑姑面露无奈。
    “你这个冤家啊!还跟我气上了。”
    福顺听到这声‘冤家’面上才缓和了一些,压着性子柔声说道,“秀姑,我懂你的意思。这不是老着脸皮不要了嘛……”这样说着,他揉揉自己脸,“在主子跟前儿,我要脸干啥,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想抱上小主子。”
    他顿了顿,似在安抚齐姑姑,也似乎在安慰自己,“更何况主子什么都不看,也不会不给我脸的。”
    “你就不怕离了心?”
    福顺脸色一僵,低声说道:“不会的。”
    “以前是不会,现在就不好说了。”齐姑姑叹了口气,“反正我看殿下这次像似动了真格,那样寡淡性子的人,如今像个小孩儿似的,为了哄个女人开心私库大敞着搬,这段时间去西院那里的次数,你跟在身边侍候应该心里有数。”
    “以往在宫里也不是没见过哪个得宠的宫妃一时分头无二的,可最后呢?”
    剩下的话福顺没说完,齐姑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眼空。
    找不到好的例子来反驳,她只能哼声道:“你就犟吧,我懒得与你说!”
    福顺凑近,舔着脸笑,“秀姑,那边你就多费点心思了,好好教教她们规矩。”
    “你连我都瞒着。”齐姑姑又皱起了眉头,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那样几个人是这短短一月不到能寻来的吗?”
    “我不过是早就动了些心思,只是想着事弄妥当再与你说,真没想着要瞒你。。”福顺满脸干笑解释着。
    齐姑姑翻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
    想到那几个人,想到福顺这老东西在里头费的心思,她就有点为那花夫人堪忧,当然更多的是为眼前这人担忧。只是福顺老家伙一向犟拗,别的事也许会听她劝,这事是不会听她的了,毕竟他的执念有多深,别人不清楚她最清楚。
    “行了行了,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福顺见此,得意的笑了笑。就知道秀姑拧不过他,到后来还是得依着他。
    换来的是齐姑姑又一个白眼。
    ******
    云雨方歇。
    小花窝在景王怀里,小指头逗弄着那颗红果子,欲言又止。
    景王摸摸她的脸,问道:“怎么了?”
    “殿下,你看您的赏赐都天天都来,送了婢妾这么多东西,要不就不送了呗。”
    上次虽说的是他给她就接着,但任谁被这么疲累轰炸着,也会觉得有点忐忑不安,有点诚惶诚恐。毕竟什么事都是过犹不及的,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景王没有说话。
    小花讨好的笑了笑,把小脸儿凑到景王下巴边儿。
    “您看婢妾就送了那么一个荷包与你,你都送了婢妾这么多东西,婢妾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啊。”
    “那你给孤王做件衣裳。”
    “衣裳?”小花颦起眉头。
    “不愿?”
    “不是不是啊。”小花不好意思说道:“婢妾绣艺不精呐。”
    “你给贺嬷嬷做了一件。”
    小花眼光闪了闪,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那件衣裳婢妾就做了个衣体和袖边裙边的装饰花纹,其他都是丁香帮着弄的。”最后这句话说的有点小羞耻,毕竟女儿家绣艺不好可着实不是件什么好看的事儿呢。
    “不用刺绣。”
    景王都说成这个样子了,小花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那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婢妾的手艺不好。”还是先备个但书较为保险。
    “不会。”
    这事说完,景王心情大好,又把那只小手抓到自己胸膛上。
    等好一会儿,都没见她逗弄那颗红果子。
    景王一抬眼,见她似乎走神儿了。
    他伸手拧拧她胸前的红果子,换来一声轻呼与不经意的嗔恼,景王一时性起,把人往上抱了抱,便含了过去。
    “哎呀……”
    小花一惊,看着胸前的大脑袋,又喜又羞,忍不住就酥软了身子。正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身子太过敏感有点自惭,又感觉有手指探了下去,更是让她浑身欲软,心生旖旎。
    这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脸太具有欺骗性,每次小花见着他僵着一张脸,然后尽对她干些流氓事儿,就羞得厉害。
    景王现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了,明白的也多,姿势未换的就将小花压在了腿上,直接入了进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景王的赏赐果然没再来。
    西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却有些不习惯,不过小花倒是没这种感觉,顿时感觉压力全无。
    想着昨儿晚上答应景王与他做衣裳的话,她开始冥思苦想,考虑了半日,终于决定还是做里面穿的中衣吧。
    景王的衣裳小花都见过,那种制式衣裳规格很高,样式手工都很繁琐,不是现在的她能做的,平日穿的常服看那花样和绣工,她也做不来。里头的中衣倒还好,只有袖口与衣襟处有些装饰的花纹,这个倒也可以勉强为之。
    定了下来,小花便让丁香去准备布料。
    丁香抱了几匹浅色的布过来,各式各样的料子都有,都是景王前些日子赏下来的。
    小花看了又看,才选了一匹月白色的湖绸。
    “还是用这个吧,我看殿下的中衣都是湖绸,要么就是杭绸的。”
    丁香把其他布匹给了丁兰拿走,又拿来景王放在西院平时穿的家常衣裳。小花琢磨着比划了下尺寸,才把那匹月白色的湖绸摊开,小心翼翼裁剪起来。
    这是第二次小花做大件的衣裳,本就不甚熟稔,加上心里总是担忧怕裁坏了,更是绷紧了十二分的精神,把所有布料裁剪好后,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丁香一直在一旁看着,见夫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敢打扰。
    夫人为人执拗,上次给贺嬷嬷做衣裳时还让她帮了不少忙,这次硬是不让她搭手,只让她在一旁指点。见夫人裁好放下手中的剪子,丁香才拿来一方棉帕给她拭了拭额上的薄汗。
    “夫人的手很稳,一点都没有歪斜。”
    小花笑了笑,在一旁坐下,端了茶喝,准备歇一会儿再继续。
    思及衣裳上的绣花,她有些纠结了,“丁香,你说袖口处与衣襟处的绣什么好呢?”
    她目前也就会绣个八宝纹,还是练了许久的,丁香虽是说贺嬷嬷很喜欢,但小花心里很清楚那绣工的针脚还是有些粗糙的。搁在贺嬷嬷身上,是自己馈赠,代表自己的一些心意。
    可要是搁在殿下身上,她怎么都觉得有些委屈了他。
    丁香也明白夫人的心思,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主意。
    “要不缓缓再看,衣裳主体都还没做好呢,边做边想。”
    小花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晚上,小花和景王坐在炕上。
    小花今日纠结了一天,虽面上决定是慢慢想,可心里总是惦记着,便期期艾艾向景王表述了一下实际情况。例如自己的绣艺不精,做出来怕殿下会嫌弃,例如……
    理理总总说了一大堆,景王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心中忐忑自己的手艺不好?
    可他就是想要件她做的衣裳,与手工好不好有甚关系?!
    于是,景王便说了一句,“无妨。”
    “可是这些点缀的花纹是会露出来的,殿下外面衣裳穿的那么精致,里头是个手工粗糙的,会降低殿下身份的。”
    这句完全描述了小花心中忐忑的话,她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景王默然半刻,答道:“不用绣花。”
    “这样可以吗?”
    “孤王觉得甚好。”
    景王殿下都说甚好了,小花的心也安下来了,不用绣花她的压力就小了许多许多。
    这边小花正操心着给景王做衣裳,那边进了训导司的几名少女在经过很严格的府规训练后,便由福顺领着进了璟泰殿。
    福顺的举动璟泰殿里的人自是都看在了眼里,倒是景王有几日没回璟泰殿了,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知道是迟早的,毕竟福顺在后面作用着。
    贺嬷嬷知道璟泰殿里又进人的时候,那几个小宫人已经住进来了。干的活计与小花当初差不多,都是在庭院洒扫,不过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次数多了,她们的作用到底在何处,大家自是知晓。
    “唉……”
    见贺嬷嬷叹气,孟姑姑在一旁劝慰:“嬷嬷,你也不要想太多,各人有各人的运道。”
    贺嬷嬷也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想着总不是那么个事儿。
    太监小豆子在一旁说道:“小的见过那几个小宫人,那摸样啊,总觉得与以前的花夫人有些相似。”
    贺嬷嬷与花夫人亲近,璟泰殿人人都知晓,当初花夫人还没出璟泰殿的时候,两人就非常亲近了,花夫人搬到西院后,贺嬷嬷更是每日给她送汤。投桃报李,前些日子花夫人可送了件自己亲手做的衣裳给贺嬷嬷呢。
    这小豆子身为小厨房的粗使小太监,眼睛也是雪亮的。知道贺嬷嬷关心这事儿,这两日对宫人房那边也是颇多关注,给贺嬷嬷送了不少小道消息过来。
    “真是如此?”
    贺嬷嬷听到这话,面露询问之意看向孟姑姑,孟姑姑点了点头。
    “小的细心端详了下,有一个长了一双与花夫人十分相似的眼睛,但,肯定是没花夫人那么好看了。还有个气质很像花夫人,其他另外几个都是那种非常沉稳低调的样子……”小豆子不会形容,搔搔脑袋想了又想,才说道:“把她们都凑一起,就是个花夫人了。”
    贺嬷嬷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按理说福顺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但让人心里想着总是觉得不怎么舒服。
    孟姑姑见此情形,忙挥手让小豆子出去了。
    “其实小豆子说的也有差,那些个虽形似花夫人,但都还差了点什么。不过春兰秋月,风姿各是不同,看来福公公此次也是颇费了些心思。”
    见贺嬷嬷没有说话,孟姑姑又道,“嬷嬷您老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想太多,福公公决定的事儿,在这府里除了殿下谁能阻止啊。更何况福公公所为何事,大家心里头都有数,这事在长久之计来看,确实也可行。”
    作为私人感情上,贺嬷嬷担忧是应该的,但作为一个奴婢,这种想法却是不该有的,因为奴婢自是要一心一意为主子好。
    什么是为主子好?
    那就是想主子所想,急主子之急,补主子之缺,事无巨细,竭尽所能。至于这个好,旁人能不能接受,主子会不会接受,那就是另在外了。
    “你说的我都懂,我只是在想,福顺这样做不是明显和那边对上了吗?进人就进人,但何必做的如此过!”
    贺嬷嬷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孟姑姑都懂。
    别看花夫人那边是宫人出身的,又是福顺一把推上去的。但身份换了,想法自是不同。先不说会不会与福顺对上,光是他这么捣鼓了些与花夫人相似的人,旁人看了没什么,当事人自是会恶心的不行。
    这换谁都会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就难免会心生龃龉。贺嬷嬷与两边关系都不错,偏着哪边都不是,更不希望两边失和。
    “可能福公公有自己的考量吧。”孟姑姑也只能如此说。
    贺嬷嬷没再说话,叹了口气站起来,去案板处摸索忙碌着。
    孟姑姑也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叹着气出去了。


☆、第82章 
    这日,丁香来取补汤。
    小厨房这里得了信,贺嬷嬷就亲手把一个黑色小砂罐放进一个小篮子里,递给了孟姑姑。
    孟姑姑和贺嬷嬷虽无师徒之名,但她做膳的本事可都是贺嬷嬷一手教会的,所以两人历来亲近,孟姑姑也算的上是贺嬷嬷极为信任的人。平日里给西院那边递汤,明明可以随便就找个小太监搭把手的,但贺嬷嬷从不让假于他人之手,都是孟姑姑亲自去。
    宫里头出来的,历来谨慎小心。
    孟姑姑去了璟泰殿门口,把手里的篮子给了丁香,又从丁香手里接过一个昨儿提走的篮子。
    “又劳烦孟姑姑了。”
    “这有什么劳烦的,快去吧。”
    丁香走后,孟姑姑转身进了门。
    没走两步,迎面看到一个向她这边走来的小宫人。
    那小宫人年纪不大,十四左右的样子,身穿一件粉色小袄并一条月白色的褶裙。瓜子脸,一双大而忽闪的桃花眼儿,粉嘟嘟的樱桃小口,窄窄的腰身,纤细如柳。
    看到那双眼,孟姑姑就想到小豆子昨儿说的话了,心里也就对上号。
    孟姑姑也不是没见过这几个人,只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所以也就看了个大概。此时刚好碰个迎面,看的自是清楚。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果然很像。
    可也就是眼睛罢了,而且形似神不似。
    孟姑姑不动声色就擦身走了过去,那小宫人瞄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好奇。
    见那年纪大的宫人走过,倩晞行至宫门处,见到那守门小太监,脸上划出一抹很甜的笑容。
    “小李子公公,那位姑姑是谁啊?奴婢怎么见她每日都来这里往外面递东西?”
    “那是小厨房的孟姑姑,给花夫人送补汤呢。”
    倩晞心中疑惑,面上笑着道:“花夫人是谁啊,为什么这个孟姑姑要给她送补汤?”
    小李子睨了她一眼,面上不冷不热:“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花夫人是谁,自是不是你等能打听的。还有说了几次,福公公有令,没有上面的允许你们这几个小宫人是不允许出璟泰殿宫门的,闲的没事不要总来这里。”
    “哦,谢谢李公公的指点。”
    倩晞怯弱的笑了笑,扭过头才隐现忿忿之色。
    ***
    丁香领膳回来。
    丁兰和春草摆好膳后,便下去用饭了,仅留丁香一人侍膳。
    “夫人,先喝些汤再用膳吧。”
    丁香把小砂罐的盖子打开,边说边拿了一只白瓷小碗,用汤勺舀了大半碗出来。
    小花接过,用小汤匙舀了喝。
    “嗯……嬷嬷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汤真香。”她享受的眯起眼,微翘的眼角半眯着。
    丁香轻咦了一声,小花抬眼瞄去。
    “夫人,您看。”
    只见小砂罐的盖子反面,有一处上粘了一块拇指肚大的油纸。丁香用手抠了下,那块油纸便脱落了下来,原来这块油纸是用一小坨面团粘在盖子上的。
    油纸呈折叠状,丁香打开,见里面夹了一张很细小的纸条。
    小花放下手里的碗,接了过来。
    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小字,来一趟小厨房。
    补汤是贺嬷嬷送的,瓦罐是从小厨房里出来的,那么就是说这张小纸条是小厨房那里递过来的。
    小花一瞬间就想到了贺嬷嬷。
    丁香又翻了翻那油纸,说道:“夫人,别的什么也没有”
    “没事,这应该是贺嬷嬷给我递的话。”
    可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呢?小花和丁香心里同样闪过这个念头,对视的眼中有着疑惑。
    “拿去烧了吧,就当啥事儿也没有。”
    小花嘴里说着,手里又端起了白瓷小碗儿。
    “是。”
    用膳的同时,小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
    贺嬷嬷肯定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递这样的话,璟泰殿的大门外面人有多难进,大家心里头都有数,所以肯定是有原因。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
    景王从前院回来,走到璟泰殿巷道前的时候,脚就势转了弯向西院的方向走去。
    “殿下,不回璟泰殿了?”福顺在一旁低声问道。
    景王已经连着几日没回璟泰殿了,也难怪福顺会心急。
    景王没有说话,径自往前行着。一路到了西院,春梅正想进去通报,被景王微抬的手制止。
    小花窝在炕上翻书,听见外面的动静,正想起身准备去迎,就见景王走了进来,并抬手止住自己下炕的动作,自己来到炕沿边坐下。
    “殿下。”小花眉眼中有些欣喜,尤其是景王最近这些体贴的动作,更是让她心中一股甜意弥漫开来。
    景王摸了摸小花的头发,表情未动,眼神却是软了些。
    “殿下从前院回来的吗,等会还走吗,如若不走,婢妾让她们拿来屋里穿的衣裳。这外头穿的衣裳在屋里穿,总是感觉不舒服的。”
    “不走。”
    听到这话,小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丁香捧来景王放在西院的家常衣裳,还有鞋面极软的绸鞋一双。
    小花下了炕来,不假她人手的服侍景王把外面衣裳换了,正准备蹲下给他脱靴子换鞋的,却被景王拉住。
    丁香眼色好,见此,赶忙过了来,跪着给景王褪了脚上的靴子。
    一番作罢,丁兰奉上茶,服侍的宫人便鱼贯出去了。
    景王不喜欢身边侍候的人多,而小花与景王相处的时候身边有人也会拘束,久而久之,现在一般两人相处的时候,屋中都不会留人的,包括福顺来到西院以后也可以自由活动了。
    小花把自己刚才占住的位置让给景王,把景王安置在炕上靠着后,自己在一旁坐下。
    景王摸了摸她头发,她则是回蹭了蹭他的手指。表达很含蓄,但之间的氛围极好,小花虽看景王眼神仍然还是那么淡漠,但从其中总能抓到些让她心悦的东西。
    景王爱看的书就在手边放着,随手拿了一本就翻了起来。小花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件衣裳缝着,偶尔景王会抬眼瞄她一眼,看到那件月白色的中衣,会心情极好。
    “这中衣不绣点东西上去真的好吗?”
    尤其殿下每件中衣都那么精致,看似普普通通,但从袖口的一些暗纹就可以看出是那种手艺极好的绣娘所制。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每次小花都会横生了一种羞耻感。
    景王没说话,摸了摸她的手。
    “好吧,婢妾不再问您了,只要您觉得可以就行。”静了一会儿,小花又说道:“算了,奴婢还是在袖口绣些花纹吧,要是绣的不好,殿下可千万不要嫌弃。”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如此才行。
    景王似乎听出她口气里的忐忑,又摸摸她的头发。
    羞耻感与忐忑顿时没了,小花半垂着的脸笑容更大,埋下头继续认真缝着。
    做了一会儿,小花瞄瞄一旁柜子上的沙漏,居然转眼间就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
    见那人还垂眼在看书,开口说道:“殿下歇会儿吧。”
    景王抬眼看她一眼,放下手里书。
    这两个人都是那种极其单调的人,小花呢,平日里打发时间,除了做点绣活儿啥的,便是看看书,让下面宫人陪着打个双陆。而景王就更贫乏了,反正小花是没见到他除了看书还能干什么,要么就是坐着发呆。
    见那人瞄着自己,小花磨蹭着偎到一旁,感觉他用胳膊环着自己,心里幸福的喟叹了一声。
    如今这样的情况,是小花几辈子都不敢想象的。景王虽然不爱说话,但说实话对她极好,总是听到下面的人对她说‘殿下极宠爱夫人呢’,她心里渐渐竟觉得也是如此。
    只除了,他仍然不爱说话的性子。
    不过——
    小花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眸子。很黑很亮,晶莹剔透的仿佛没有情绪,却很是专注。
    似乎这样,不爱说话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对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他能这样她已经觉得非常非常好了。好到偶尔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就突然想哭。
    像此时,小花又有一种想热泪盈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却总是忍不住。她埋下头,将脸在景王的怀里蹭了蹭,静止不动。
    景王一直没出声,等小花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屋里的光线已经暗下来。
    她哎呀了一声,坐直起来,“丁香,掌灯。”
    丁香和丁兰步履轻巧的走进来,把屋内的灯逐一点上。
    刹那间的光亮,让小花一时反应不及,眯了眯眼,又看到身旁的人,有一瞬间的眩晕。
    “怎么了?”
    小花笑了笑,摸摸眼睛,“没什么,突然亮起来有些晃眼。”
    “夫人,要用膳吗?”
    小花看了景王一眼,景王点点头。
    “去吧。”
    用午膳的时候,小花突然想起贺嬷嬷那张小纸条,有些欲言又止。
    景王似乎察觉到她有话说,“说。”
    小花犹豫了一瞬,决定实话实说,“婢妾当初在璟泰殿的时候,小厨房的贺嬷嬷待婢妾极好。”她看着景王的眼,顿了顿,又说道:“婢妾好久没见到贺嬷嬷了。”
    景王想到了那件浅绛色的衣裳,又看了看眼前眼含期待与忐忑的小花儿。
    半响,才启口,“孤王会吩咐。”
    “谢谢殿下。”
    不知道为何,景王看到这小花儿的笑容,就会觉得心情极好,极好。
    用完膳,又没事干了。
    小花提出建议,“殿下,婢妾帮你松乏一下?”
    景王点点头,两人便去了卧房。
    现在比以往讲究多了,每次给景王松乏之前,小花总会让他先泡个热水澡,泡得活泛了再按。当然也有时候,景王哪里不舒服了,会突然开口让小花捏捏,不过那种情况极少。
    景王泡了热水澡,来到床上伏下。。。
    热水温度颇高,比他惯用洗澡水温度要高多了,泡了一下出来,感觉身上毛孔都是打开的。被褥极软极柔,又带着小花儿身上惯有的淡淡的香气,让景王发出一声无声的喟叹。、、
    一套下来都是极其熟练,小花一边按一边说道:“殿下您每次看书一次不要看太久了,长时间颈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又是惯常的垂头,就会这里……”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用小手捏捏景王颈部的骨头,“这里会痛。现在是年纪轻还不觉得,以后上了年纪了,就会感觉其中的弊端了。”
    这些都是那本手抄本里讲诉的一些预防及纠正的知识,小花虽不太懂,但会现套现用,而且她自己也会分析,便综合起来用自己的语言讲出来告诉景王。
    而且景王平日里公务很繁忙,小花就算没有见过那情形,但也可以想象的到。他又是个闷性子,在同一个地方一坐就能坐上许久,一动也不动。
    有时候在西院这里碰到这样的情况,小花总会心疼不已,又是不动声色的引导,又是给他布置坐了舒服的地方。西间那处暖炕,小花经常坐的那个位置,看似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小花已经花了很多心思做了调整,为的就是让景王能坐的舒服一些。
    心疼……
    这个念头闪过的极快,小花当时并没有意识到,等意识到后,才发现她居然会用这样一个词……
    心疼,为什么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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