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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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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草虽然年纪小,但在府里可是呆了很久了,她知道璟泰殿里如果不是特别需要,是根本不需要调小宫人进来的,平日里的各种活都有小太监来做。她要是再没这点眼色,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被福公公在扔回浣衣房。
    小花劝说无用,只好不再说其他,但平日里也是尽量不让春草帮她做什么事。
    与春草同屋住了一些日子,小花发现春草有半夜梦魇的习惯。
    小花瞌睡很轻的,这是以往当丫鬟时的习性,她连着几日半夜都听到春草的癔语。
    春草说的并不多,就是喊着不要杖毙我,不要杖毙我……
    上辈子自己是被杖毙身亡的,小花对这事特别敏感。忍了几日,一日夜里春草又梦魇了,小花把她推醒了。
    “春草,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喊着不要杖毙我?”
    与春草相处的这几日,小花对这个比她小的丫头还是有几分喜爱的,心想着春草是不是以往在浣衣房里看到有人被打死过。
    谁知道春草可能癔症了,也可能是梦里吓着了,一时忘了福顺的交代嘴上就把秀云被杖毙的事儿说了出来。
    小花听完,脸都白了。
    这时,春草也反应了过来,急得快哭了。
    “小花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和福公公说我把这事告诉你了,他交代过这事不要跟你说的。”
    春草现在是怕福顺怕的可以,平时笑眯眯的一个人,转眼就变脸下令把人打死了。打得血肉模糊,下、身都烂了。
    小花一愣,“秀云被杖毙了?”
    春草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小花的神色,“福公公说她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璟泰殿下毒。”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福公公说不管是下谁,这种行为都不能姑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春草脸色一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声音里带着惊恐,“福公公把璟泰殿里所有侍候的人都叫了过去,当着人面打死的。”
    “哦。”小花点点头,慢慢走回自己的床坐着。
    春草怕她多想,解释道:“小花姐姐你不要多想了,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秀云在璟泰殿里下毒本身就是犯了忌讳,福公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打给下面人看的,起杀一儆百的作用,警告下面的人以后都警醒点儿。”
    小花勉强的笑了笑,道:“我没事,我懂。”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又各自睡下,这次小花却是没了睡意。
    倒不是她对秀云心生愧疚,虽然伯仁因我而死,多少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尤其她上辈子也是被杖毙的,可她除了感叹奴婢人命的贱如草,更多的则是想着真没想到那福公公手段如此的狠,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心里更是对福顺起了几分警惕之心,平日里的那点可笑的怨怼也无形的消弭了。
    *****
    璟泰殿里的环境本就和谐,又没那喜儿她们天天在一旁酸言酸语,小花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是顺快。景王在的时候她就去当差,不在的时候就在小厨房和宫人房里呆着。
    她上辈子不会针线,现在回归当了侍候人的奴婢。再不会这些,平日里做些缝缝补补的非常不方便,虽然春草会抢来帮她做,可她也不好意思,只能跟着春草学或者跟着贺嬷嬷用心学习。
    小花悟性好,学的也认真,针线本就是个眼见的活儿。一些日子下来,小花也学的似模似样的,绣花是不用提了,但是缝补或者做些不需要绣花的还是不错的。
    出师第一件事,小花就试验的给自己做了一个主腰,布料是小花拖贺嬷嬷帮忙买进来的。景王府的下人平日里是不能出府的,但是想买什么托托人还是能买的到。
    买布的钱用的是小花的月钱,这还是小花第一次拿到月钱,连着在洒扫处的那边的月钱也一并发给了她。
    洒扫处是500文钱,在璟泰殿里当差则是涨到了二两银子。小花没啥私房,从锦阳候府出来的时候王婆子给了她将近五两银子,加月钱小花一共有九两多银子了。
    小花拿了月钱以后很是开心,她算了算,如果能在这里一直干着,一个月二两,一年就是二十四两。她现在十四,还要在府里呆十一年,也就是说还可以拿二百六十四两的月钱。
    十年的时间很遥远,也很漫长,但小花已经在做准备了。她算了算自己月钱和外面的物价,觉得有两百多两银子到时候可以在外面买一座小院子了,然后剩下的钱再做点小生意或者买几亩地佃给人种,到时候生计肯定可以维持。
    这么一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可盼,小花当差更是认真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景王觉得那个小宫人似乎变了,虽然平日里当差还是老老实实站着,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景王不是很明白,不过他倒是觉得小宫人偶尔笑起来挺晃人眼的。
    当然也仅仅就是分出了那么一丝注意,剩下的也没有其他。
    因为景王平日里也是挺忙的,这个小宫人对他来说,也仅仅就是身边多了一个不觉得碍眼的人。
    一个不碍眼的人,再加上她那不错的手艺,景王于是下了不再把人踢出去的心思。
    福顺见小花安安稳稳在殿里呆了两个多月,更是老脸都快乐开了花。人能安稳的留下来就是好的,到时候瞅着机会了,他在后面推动两下也就行了。
    对于福顺的想法,小花并不知道。
    她只管安心当她的差,做她的事,日子过得很顺遂。景王会三五不时叫她松乏,她也就认认真真做着。
    与景王相处这么久,她发现这个主子是个挺好侍候的人,没有什么意见,话也少的可怜,存在感极弱。心思也让人猜不透,不过她现在就是个小宫人,也不用去琢磨主子是如何想的,只要认真当差就好。
    比起寡言少语的景王,小花反而更怕福顺一些,每当看到福公公那笑眯眯的脸,小花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转眼间,八月十五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题内话:嗯,秀云就这样炮灰了,不造怎么说她,她就是个蠢的,如果和如儿商量一下,结果也不会是这样。第一次也就算了,还敢来第二次,绝逼是作死。只能说年纪小,还是不懂事一时被冲昏了头吧啦吧啦……
    之 所以会是杖毙,一个是因为这里是璟泰殿,二来福顺也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原因。就跟有个亲的评论说的那样,人是他弄进来,是他造成了这种环境让人进行各种挤 兑,让人自己‘上进’,出现了这样的后果,倒不是说他有多担心小花,更多的则是他会心有余悸。毒啊,如果是下给了景王呢,估计他会哭瞎。另外也有杀鸡儆猴 的想法在里头,上位者对下面的人,除了恩威并施,还有就是让你害怕,让你怕到不敢作妖,这个就不用面面说了吧。
    所以看了秀云被杖毙这种结果,如果有亲生出‘女主真是得福顺的眼啊’‘女主光环就是牛啊’这种想法,千万不要这样想,因为你想多了。~(≧▽≦)/~
    下章再来个突破,准备浇盆子狗血,到时候可不要嫌面面恶俗才好啊。因为不光你们急,面面也急啊。景王这个闷货,不下点狠药,啥时候才能对咱们家小花花真正上眼啊~(≧▽≦)/~


☆、第38章 
    八月十五中秋来临,可景王府却没有见到有什么过节的动静。
    当然这也仅是小花的看法,她从来不出璟泰殿,自然不知道外面其他处的宫人其实是挺忙了,因为景王要在承运殿设宴款待封地官员属下。
    刨除了一切的不好因素,在大熙朝当一个藩王其实也是挺好的。
    朝廷给了藩王很大的自由,除了一些必要的防备手段,封地也就相当于藩王的一个属国。
    即是上归景王管,下面的一些官员什么的逢年过节肯定少不了上供巴结什么的,毕竟人都是有上进心,而景王即使心里再反感这种活动,也不得不偶尔举行,总是要告诉下面人‘嗯,你们很不错,孤王对你们很满意,为了犒劳大家,今日设宴以示重视尔等’。
    于是这种场合就成了景王与下属交流‘感情’的场合。
    在景州境内当官的,无人不知道顶头那位的秉性。
    这位啥习惯没有,就是一个不说话,当然也不是哑巴,一开始景王刚来就藩时,下面也有人听闻京中那边流传哑巴五皇子一说的,可是在下面呆久了才发现,景王其实不是哑巴,而就是不爱说话。
    像此时,景王就坐在承运殿上首殿座上,执杯自饮,仿佛下面的欢庆场合跟他没甚关系。景王今日穿了一身正统的亲王冠服,看起来威严而又俊挺。只可惜他淡漠气场太大,让人总是先注意到他的淡漠而不是他英俊的脸。
    即使大家都看见了这么不和谐的一幕,也就当做没看到,甚至还要尽情畅欢一番。
    这就是上位者的福利了,哪怕你一副兴趣缺缺,下面人还要努力营造出一出热闹的气氛出来,免得惹怒上位者。
    怎么着?孤王设宴款待你们,你们还敢哭丧个脸,不乐意是怎么滴?
    于是宴会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热闹的进行着,不去看景王那张淡漠脸忽略他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其实还是挺和谐的。
    宴至半途,一位四十左右官员,行至场中跪下行礼。
    “景王殿下,下官乃鹿城同知朱大俭,时值中秋盛会,特为殿下献上一礼。”
    话毕,从殿门处盈盈走来一名十五六岁妙龄少女,只见她身着一袭翠绿衫,下着月白绣缠枝草长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好一个美人儿!
    宴上其他人大悟,这是来献美人儿的?!
    大家个个眼神怪异的瞅着那同知朱大俭,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此乃小女碧烟,懂歌舞,识音律,年方十五,特献于景王殿下。”
    也不得不说这朱大俭是老官油子,把自己女儿献出来送人,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表面上是一点都不含糊。别说没有羞愧什么的表情了,甚至脸带微笑面色如常。
    那名叫碧烟的少女,匍匐跪于父亲身旁。虽然见不到其面,但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却是在她这趴伏的动作中显露无疑。尤其殿中宫灯散发出来的光照于其身上,更显了其颈脖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透明了似的。
    可惜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景王眼神幽幽的,却似乎并没有聚集到那名少女的身上。
    换着常人肯定会说些话语,收下了就是‘哈哈哈,孤王就收下了朱同知的美意’。不收的话,一般像这样下面人送上来的美人,大体来说都会收下。毕竟宴上献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又是这种场合一般都不会驳回。
    可惜今日碰到一个怪胎,不言不语,也不做任何表示,连眼神都懒得给下面一个。
    殿上一时安静的厉害,跪在下方处的朱大俭父女忍不住开始紧张了起来。殿中一直响着奏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紧张的朱大俭似乎听到旁边隐有噗笑声。
    按理说此时应该有人出来打圆场了,这项工作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长史司的左长史关铮了。
    可惜关铮刚来景州没多久,对下属官员并不熟悉,景王又素来不爱搭理他,他出于读书人的傲气也不想自讨没趣。
    更何况关铮在景王府的长史司办差了一些时日,他隐隐感觉长史司里的同仁似乎有些排挤他,不过他本身就想着混到时间就走的,倒也并没有太过于认真。此时见到冷场,他心中隐有怨气,自是不会上前圆场。
    “朱同知太过拘谨了,咱们殿下可不是个严肃的人,快回宴上坐下罢。”福顺疾步走了下来,满脸是笑,态度殷勤的扶起他。
    又叫来一名小太监,“还不快把朱姑娘送下去歇息。”
    话音刚毕,殿中奏乐又开始响起,宴上其他人又开始举杯推盏起来,仿若并没有发生刚才那令人尴尬的一幕。
    朱大俭坐下正惶惶中,旁边一名官员凑近了说:“你是第一次来景王府吧,咱们这位,不好这口儿。而且生性寡言,今日是福奉承给你解了个围,往常没人解围,羞愤欲死的你也不是头一个。”
    “那小女、小女不是送下去歇息了吗?”朱大俭还惦记这事儿呢。
    那官员眼神诡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话毕,就去和其他人饮酒去了。
    等宴会散后,朱大俭一路还想着那个‘等会你就知道了’,行至车马停放处,才听跟过来的下人说,小姐已经在马车里歇息了好半响了。
    ******
    景王府中,宫人太监们今晚也是有加菜的,甚至府里还给每个下人发了两个月饼。
    大熙朝是有过中秋的习俗的,虽然跟家人团圆不了,但还是弥漫着过节的气氛。
    璟泰殿里更不用说了,殿下去前面设宴,小厨房这里专门做了几桌席面,分摆各处,下面的太监和宫人们都热热闹闹在一起过节。
    小花和春草是和小厨房那一帮年纪大些的宫人嬷嬷们用的,这些在小厨房当差的宫人,个个性格各异,但是对小花这个小丫头还是挺喜欢的。
    吃罢饭,贺嬷嬷见小花喜欢吃月饼,又塞给她两个。
    小花以前是吃过月饼的,那还是在锦阳候府的时候,但是景王府的月饼明显要比那处好吃的多。月饼是红豆绿豆馅的,吃了甜而不腻。小花喜欢吃,可惜贺嬷嬷说这东西不能吃多了,吃多了积食。
    小花把贺嬷嬷给的月饼拿回屋,分给了春草一个。也确实,吃的时候不觉得,吃完月饼难免觉得有些腻的慌。
    小花跑去摸水壶,发现水壶里的水都凉了。她不想喝凉水,吃了甜腻的,喝些热水要舒服的多,思及此刻小厨房那边没有烧开水,小花就把脑筋动到了殿里那间茶水房里。
    茶水间里有个小炉子,一天到晚都有人烧水,紧着殿下饮茶方便。
    在璟泰殿呆久了,小花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又思及晚上殿下在前面设宴此时不会回来,小花就拎着自己的小茶壶去了殿中。
    进了茶水间,平时照看茶水间的小太监不在,估计还在吃酒,小炉子上果然有个铜壶在烧热水。小花在小炉子上烧过水,当然知道怎么捣鼓。
    没一会儿,水就烧开了,小花把开水倒进自己的壶里,然后又在铜壶上加了些水。把小炉子火弄小了,提着自己的小茶壶,就往外走。
    刚走至殿门,就见景王回来了,后面跟着福顺。
    一时之间,小茶壶也没处藏,小花干笑着,就地就跪了下来行礼。
    果然,这两人也没说她什么,景王往殿里去了,只是福顺行至她身侧时,说了一句,“去给殿下沏杯茶来。”
    “是。”
    小花把自己的小茶壶随便塞了个地方,就去茶水间沏茶去了。
    沏了茶,端上来,没人说话,她也不敢走,只能站着一旁当柱子。
    屋里安静的厉害,景王似乎饮酒饮多了,一直歪在那儿拿自己的手揉着眉头。景王今日的穿戴与以往差别很大,一身亲王冠服很是威严。又因醉酒,眼神也没以往那般淡漠了,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往常淡淡的唇色此时看起来浓艳至极,颇添了些妖娆的色彩。
    小花知道景王一直长得不错,此时却是看得心口一滞,赶紧低下了头。
    福顺在一旁殷勤侍候,“殿下喝口浓茶醒醒,是不是头疼的厉害?”
    景王酒量不行,每逢府里摆宴的时候,就会醉上那么一回。不过他酒品好,醉酒了也就只是头疼,也不会大发脾气。
    “要不,奴才服侍您歇下吧?”
    景王饮了茶,又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从走路和神态来看根本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福顺欲抬脚跟上,见杵在一旁的小花。
    “你也跟上来,搭把手。”
    平日里服侍景王的小太监们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小花只能跟在福顺身后去了后寝殿。
    这是小花第一次来璟泰殿的后寝殿,殿中摆设甚至奢华,但是看起来很低调大气,一路只拐到了内殿,一入眼就是一张很大的床,四周围着重重紫色绣有龙纹的帘幔。
    景王在床前站定,双膊平张,福顺站在一旁给景王脱去头上的冠,期间用手做比划让小花去给景王宽衣。
    这是小花第一次这么贴身侍候景王,对于给男子宽衣这事她并不陌生,上辈子给四少爷宽衣的次数可不少。可是不知怎么,当她手放在景王腰带上时,竟然有一丝局促。口鼻之间全是浓郁的酒气又带了些淡淡的男人味道,无端竟她紧张了起来。
    小花小心翼翼动作着,脱到只剩了亵衣,景王就坐在了榻边,等着人脱鞋,小花又小心翼翼上前跪着把景王靴子脱了。
    刚放下手里的靴子,安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用铜盆端了一盆水搁置景王脚边,然后人就立到旁边去了。
    这是啥意思?
    小花回头看了一眼,福顺站的老远,脸上全是笑,安成站的倒是不远,但是别人态度明显就是不准备插手。
    小花眼光闪了闪,只好老实的把景王的足袜褪下,把脚放进铜盆里,开始给他洗脚。
    景王的脚很大,与之相比,小花的手就显得非常小了,仅仅也就是一半的样子。景王的脚也很白,小花对比了一下,比她手还白了那么一点点。
    当奴婢的怎么可能没给人洗过脚,小花把手放进水里,细细的搓着景王的脚。反正主子们的脚比奴婢们的手还香,小花此时也没有什么好膈应的。而且景王的脚并没有什么异味,很是干净。
    洗完,旁边小太监递了棉帕过来,小花又拿着棉帕把脚上的水拭干。
    等忙完以后,小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倒不是累得,而是太紧张。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了,她可以撤退回房好好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了,谁知道那醉酒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捏背。”
    一道惊雷轰得一下劈在了小花头顶上,让她呆若木鸡。
    景王已经在榻上摆好姿势,只等小花上了。
    福顺在一旁轻咳两声,小花立马宛如触电了似的走近了去。
    她还想挣扎,转头面露难色的对福顺说:“福总管,奴婢还需要净手。”
    她刚才可是摸了景王的脚了,拿摸过脚的又给人摸背,景王不把她锤死,福顺也会把她锤死的。
    福顺手一招,又有两个小太监冒了出来,手里端了盆水,旁边还有一个拿帕子的侍候在侧,甚至还备有香脂。
    小花心里苦笑,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把手洗了擦干,抹了香脂,深吸一口气,来到睡榻旁。
    她不敢去看此时的景王是何样子,把手搓热了,立在床沿弯身开始推揉起来。
    别怕别怕,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不要因为换了个地方就紧张,没啥好紧张的。
    这么安抚了自己一会儿,小花就不紧张了,开始认真的给景王推拿。
    小花一认真起来就会很专注,等一套下来把背部按完,旁边竟然安静的厉害,她小动作的扭一下头,发现身边福顺和小太监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消失,睡榻之外的一层帘幔也放下下来。


☆、第39章 
    厚重的帘幔把睡榻这里圈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在这种氛围下,小花无端就觉得心里慌的厉害。
    光顾得心惴惴了,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蓦地响起,“不要停。”
    小花这才知道一直瞌着眼的景王其实没有睡着,她只能手里继续动作着,因为心绪纷乱,她手里就没那么认真了,只在表层滑动推捏着。
    呼吸间全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是熏香,可是小花就是闻得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浓郁的味道。手下是结实的脊背,衣衫很薄,仿佛若有似无。
    嘭嘭嘭嘭嘭……
    这是谁的心跳?是她的?还是景王的?
    此时,大脑竟完全成了浆糊。
    突然一个天翻地覆,等小花恍过神,人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上空是那双向来狭长淡漠的眼,一个不小心望进去就像似掉进了漩涡里。等小花再次回过神来,有一双手正在解她的衣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即使心底早已明白那福公公的意思,可是来到这里许久,景王一向淡漠不近女色的性子,小花竟早就忘了其中的含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是让她顿时乱了心神。
    推拒,推拒肯定是不敢的,下场她不敢想象……
    她连福顺都怕,更不用说福顺的主子景王殿下了。
    解衣裳的手还是在继续。
    她应该上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解的。可却是浑身发抖,不敢反抗。
    一瞬间小花想到了很多,她想到了福顺各种举动的含义,想到被杖毙的秀云,想到……
    罢了罢了,本就是个奴婢,逃来逃去都没有逃过这一遭……一个当奴婢的本就没有所谓的清白一说,何苦还在意这身子呢……
    身下猛地一疼,紧接着就是猛力的顶送,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仿佛被劈裂了般的疼,又怕外面有人听见不敢痛呼,只能咬住唇……
    这一刻,小花甚至想起当初暗忖景王不是个男人一事,无端竟全然觉得好可笑……
    ……
    两个鬼祟的身影,慢慢退至后寝殿门外。
    一个声如蚊吟的声音响起,“师傅,这是成了?”
    福顺心里都差点乐开花了,可是用不知道怎么发泄心中的欣喜,只能使劲儿的搓着手指头,表面还要装作一副高深摸样。
    “臭小子话真多。”这句话刚出口,福顺就嘿嘿压着嗓子笑了起来,配合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着实感觉怪异无比。
    “你在这儿守着,师傅我去歇着了,听着里面的动静明日来给报给咱家。”说完,福顺脸上挂着神秘的笑,拍拍安成的肩,人就走了。
    安成苦着脸,缩着脖子立在门外。
    这师傅真不是人,自己跑了,让他站这里听墙角。到时候肯定还要问他一些猥琐事,不过做小的,师傅都发话了,还是老实站着吧。
    安成心里苦苦的想着,可是耳朵还是支棱老高听着里面动静。抱怨归抱怨,师傅交代的话他可没忘。
    ……
    到底折腾了多久,小花已经分不清了。
    她除了疼,就只能感觉到疼,她觉得自己忍耐力已经超强了,最后再也忍不住了只能小声哭着无意识的求那人停下……
    可惜景王醉酒,本就神智不太清明,让这小宫人一松乏,那股顺着尾椎骨往上窜酥麻的感觉让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忍着了,又加上酒精的刺激,更是让他肆意了几分。
    他其实心里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他不想忍,也没必要忍。
    以往懒得去东三院是他对那份心思很淡,但是真到了不想忍的时候,幸个宫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尤其这身、下叫小花的小宫人,滋味很好,浑身的嫩皮触手生滑,让他竟有了一种食之入髓的感觉……
    ……
    小花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景王。
    见他已经熟睡,拿着自己的衣裳便小心翼翼的下了榻。可惜腿软无力又浑身酸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的软毯上。
    这一跌让她悲从心生,忍不住抱着衣裳就哭了起来。
    她已经尽量控制的自己的动静了,可是还是轻忽了榻上那个男人的警醒。
    其实景王早在小花下榻的时候就醒了,此时见那小宫人跌坐在地上,脸埋在怀里衣裳上无声的抽泣,可是娇躯却是片缕未着。
    幼细的胳膊和腿儿,脊背的曲线带着一种稚嫩的细美,虽然手里抱着一大团衣裳遮住了上身,但是从缝隙中还是可以看到那小巧……还有上面一朵嫩嫩的花、蕊……
    景王半眯着眼躺在榻上,酒精的作用让他姿态看起来多了几分放肆,他蹭了蹭手指,上面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细滑的触感,忍不住放在鼻尖嗅了嗅,心里莫名的感觉有一种蠢蠢欲动。
    小花心绪纷乱的坐在地上哭了一通,抬起头准备穿上衣裳赶紧离开,谁知道正对上景王漆黑淡漠的眼与一贯平静无波的脸。
    此时她哭得乱七八糟,鼻头眼圈都是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十四还小,还没及笄,身条细细的,青涩中又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娇媚,让人忍不住想再压着身子底下欺负欺负。
    四周安静的厉害,小花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起身穿衣服,又意识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只能呆呆的抱着衣裳坐在那里,脸红得厉害。
    景王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哭什么?”
    小花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人,景王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无波,眼神连点波澜都没有。
    他居然问她哭什么,她莫名其妙没了清白身子,她还不能哭哭啊?
    可是转念一想,主子睡丫头可不是正睡吗,又思及景王的身份,默然了。
    “我、我疼。”她只能这么说。
    眼神瞄到那小宫人胳膊上的青青紫紫,那是他捏的?
    “备水。”
    景王的声音不大,可是很快帘幔外面就响起一个声音。
    “是。”
    小花很怕人进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想把衣裳披上又抖抖索索手里衣裳光掉。她这会儿觉得自己好可怜啊,简直没有比自己更悲剧的人了。
    帘幔外面听见有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又响起:“殿下,水备好了,需不需要奴才服侍。”
    “下去。”
    听到脚步声远离,小花快速把衣裳套在身上,可惜上身短襦太短盖不了下面,她又想着怎么能不露肉把下面套起来。整个人像个肉球似的蜷在地上,景王看到竟然有一种很荒诞的感觉,他看不明白这个小宫人在干什么。
    景王套上亵裤下了榻,“跟上。”
    小花一脸错愕,这人还是不是人啊,她浑身肉都是疼的,他还想让她服侍他沐浴?
    想是这么想,还是很没出息的站起来,把裙子随便绑在身上,抖着腿跟在后面去了。
    进了浴间,小花才发现这里的布置很是奢华,不像她以前见过的那样里面放有澡桶,而是汉白玉砌的池子,池子大约两丈见方,一角有铜制兽首缓缓吐露出热水来,室内的烟气缭绕。
    见景王进了池子,靠坐在里面,小花手里抱着自己其他衣裳还傻呆呆站在那里。
    景王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净身。”
    小花瞅瞅自己,又瞄瞄自己的衣裙,只能把手里的衣裳放在一旁进了池子,身上还穿着上面的短襦与随便绑在腰上的裙子。
    热水温度刚好,可是小花没敢沉迷享受,慢慢的朝景王那边去了。
    她从来没有服侍过男人沐浴,唯一的经验就是上辈子服侍四少爷,于是她就拼命在大脑回忆,手上慢慢动作着。
    景王大刺刺靠在池里,看着身边忙碌的小宫人。
    她叫什么?小花。
    这还是上次福顺说过的。
    池中的热水把她的脸熏得白皙里透着粉艳,上身的衣裳虽已经被她紧紧绑住了,可是布料入水就透明了起来,若隐若现的更是撩人。
    看着水下那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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