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容华倾谢-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意思,严重的还会自杀。至于自闭症,就是自我封闭,不愿意和别人沟通等,会逆反,也可能会有极端的思想和行为。”
卿容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青春期的时候也有过抑郁症史。那可算是卿容人生的最低潮,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活下去了。最后,秦朝花了大价钱从美国请回来一位赫赫有名的心理专家为她做一对一的专项治疗,经过一年的调理和疗养,才完全恢复过来。
心理疾病,比任何身体上的病痛,都更折磨人,摧残人。
因为无论得了什么病,人总会有本能的求生欲望,这种生存的斗志能够激励人们与病魔斗争。但是心理上有了疾病,自己都不想活了,那还有谁能够救得了呢?求生不易,求死却很简单!
皇甫熙烈似乎在消化她说的话,半晌才开口道:“那我放心了,皇弟可一点也没有记忆力减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至于其他症状,也并未出现。”
“那可说不定,阴暗的东西是很容易在心里生根发芽的。”卿容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糕点。
皇甫熙烈呆了几秒,又缓过来,却是换了一个话题,饶有兴趣地问道:“卿容妹妹对此病症如此了解,莫非祖上是医学世家?”
卿容皱了皱眉:“我可不知道这个,以前的事情都忘光光了。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会看病,也成不了大夫。”
“这失忆症……我问过韩御医,他说了许多,我听得也不甚明白,只是听他的意思,这病暂时无药可医。”皇甫熙烈一脸失望地说着,好像失忆的人是他一样。
别说你们这个时代无药可医,就是现代也没什么办法。卿容在肚子里嘀咕一句,然后不在意地说:“忘了就忘了吧,不过是红尘琐事,前世牵绊,记得这许多,又有何用?老天爷既然这样安排,定然有我的造化吧。”
“额……”皇甫熙烈一脸的愕然,好像还没从卿容这一番慨叹中缓过神来。
也是,一个八岁的小孩说出这种看破红尘的话,不令人愕然也不可能了。
卿容摸了摸肚子,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空的盘子,悠悠地长叹一声:“真好吃……”
皇甫熙烈饶有兴趣地在她身边坐好,正打量着又听她问道:“太子究竟有何贵干,是来找我的吗?”
皇甫熙烈没绕弯子,沉吟片刻,道:“你应该知道才对,其实是子伦想来看你。”
“这个我知道,怎么,皇甫熙越不让他进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回答确实没有出乎卿容的意料。
“我是带着圣旨来的,自然无人敢阻,。”皇甫熙越笑了笑,又说,“皇弟特意叮嘱,王将军不得入内,气得子伦险些砸了清和宫的墙。”
卿容沉吟片刻,说话的声音略低了两分,有些求人办事的意味,她说:“我到将军府不过几日,但子伦哥哥及干娘待我的好,我是知道的。如今虽被禁清和宫,却也无什么性命之忧,还请太子殿下替我带话,让子伦哥哥不要再为此忧心。不然,卿容心里实在是不好过,比自己行动不自由还要心酸几分。”
皇甫熙烈点了点头:“我也劝说过子伦,不过现在看来,你在此还是不错的,想来皇弟再怎么计较也不过是玩闹一场,不会跟你动真格的。至于子伦,就包在我身上吧,过两天我再跟皇弟说说,让子伦见你一面,他也就放心了。”
“至少每天还有好吃的。”卿容放心下来,浑身也轻松了不少,还很闲适地对皇甫熙烈俏皮一笑。
皇甫熙烈也忍不住笑起来。
“对了,你说带了圣旨来,是传给皇甫熙越的?”卿容突然对那圣旨产生了兴趣。
“嗯。确切地说,和你也有关系。”皇甫熙越没有隐瞒地说道。
卿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颜籍那死老头,动作那么快?!
第三十七章:旧人已去,新人出场
“臭丫头……”皇甫熙烈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匆匆闪了进来,竟然是那离去不久的皇甫熙越。
卿容一见到他,就恶狠狠地道:“罪魁祸首来了!”
“罪魁祸首?”皇甫熙越压根每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那么随便嘀咕了一句,整个人像一阵旋风一样在屋子里转了三圈,直接把皇甫熙烈都忽视掉了。
“干什么呢?说你是比四害还可恶,你还真成无头苍蝇了?”卿容挑眉问道,身侧又带过一阵风,将她的发微微吹起。
皇甫熙越突然停下来,左手迅疾如风地往她身上戳过来,卿容虽然瞧见他的动作,却偏偏躲闪不及,感觉到身上某处一痛,具体是哪里痛都没搞清楚,浑身上下就开始火烧起来。
卿容怒目而视,口中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卑鄙小人!”
“长舌妇人!”皇甫熙越不甘示弱,张口就答,才思敏捷得很。
不过,他依然看都没看卿容,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目光落在整个墨竹斋的地板上,十分迅速地扫过一次又一次,隐隐有些着急和焦躁。
“皇弟,你在找什么?不过……还是别这样对卿容妹妹的好。”皇甫熙烈终于开了口,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皇甫熙越的冷落不甚在意,大概是对他宠溺惯了。
皇甫熙越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人是皇甫熙烈,脸上划过一丝懊恼,但也是转瞬即逝,显然对自己之前心中太过焦急,以至于丧失基本的观察力十分自责。
“皇兄竟然在此,不知是因何而来?”皇甫熙越对他倒没有太多礼数,两人兄弟感情极深,又是在私下里谈话,自然不会在意太多礼节。
皇甫熙烈又拿出那金灿灿的圣旨,扬了扬,道:“奉父皇之命,来传旨。”
“哦?”皇甫熙越似乎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挑了挑眉,跪下身去朗声说道,“儿臣接旨。”当然,没忘记用力一拍卿容的肩膀,把她生生扣在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身上各种疼痛感一齐涌来,卿容紧咬牙关,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皇甫熙越随手在她身上一拍,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我可不会因为你对父皇大不敬,快点跪好,不然一会有你好受的!”
竟然敢威胁她!难道她是那种会轻易屈服在别人淫威之下的人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
卿容挪了挪身体,离皇甫熙越远了一点,才冷冷地回头瞪着他——这个小孩,是真心不可爱,白长一张妖孽脸。
皇甫熙越讥诮地看着她的动作,更加嘲讽地冷哼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皇甫熙烈见这两人在圣旨面前还不对盘,也怕继续让他们对峙下去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立即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颜卿家为我倾世王朝殚精竭虑几十年,如今年事已高,特许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朕感念其忠心,特赐良田千亩,白银万两,并提携颜家长孙颜立心为礼部侍郎,以示皇恩。另,升新科状元阮子衿为太子太傅,即日起入住东宫,教导太子及众皇子习礼求知。将军府千金卿容聪明伶俐,朕甚为喜爱,命其与皇子一同读书学习,以公主之礼尊待,并赐百凤裙一件、千明珠一串、汉白玉簪一枝、雕龙玉佩一枚。钦此。”
皇甫熙烈读完这长长的圣旨,温润地眼神中多了一丝宠溺,他含笑道:“接旨吧,皇弟。”
第三十八章:新科状元阮子衿
卿容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侧头看着皇甫熙越,心中盘算着什么。
这圣旨,总觉得有点古怪。
按照里面的内容,不应该传给皇甫熙越才对,因为压根没提到他!最让卿容心里忐忑的是,皇甫华裕这是什么意思?她可以肯定颜籍已经把看过手相的事情告诉皇甫华裕了,但对方非但没有对她不利,反而各种赏赐,并且强调了上一次的内容:让她陪皇子们读书!如果说上次只是给王家面子的话,那么这一次……
还有,皇甫华裕见都没见过她,就三番两次在圣旨里睁眼说瞎话,完全是走过场,可见官场上“假大空”的作风自古就有。
就在卿容胡思乱想之际,皇甫熙越脸上也掠过一抹疑虑,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他不动声色地接过圣旨,口中还恭敬地说:“儿臣接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让无意中捕捉到这一幕的卿容心中有些古怪,一个念头没预兆地蹦了出来:皇甫熙越……不简单!
可是再看看眼前轮廓还不甚分明的十岁孩子,这种感觉未免太滑稽了。卿容有些自嘲地甩甩头,便又恢复了冷静。
“父皇说了,颜大人的意思是只携颜夫人一同回乡,不必闹出什么大动静,更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就连罗宰相都不知道颜大人离开的具体时间。不过,因为他是你的老师,你也是他教的最后一个学生,父皇特别允许你在那日出宫为他送行。”皇甫熙烈笑吟吟地说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又道,“以后我们兄弟几人就真的要一起读书了。”
皇甫熙越明显有些不以为意:“新科状元?不过是个新人,父皇对他未免太过信任了。”
“这要是寻常的状元,父皇万万不会如此厚待,但今年却是不同。前三甲的榜单一放,整个睢州城都乱了。”皇甫熙烈特意卖了个关子,引得卿容追问道:“如何不同?为何大乱?”
久闻大名,却还从没见过活的状元郎呢!卿容有些隐隐的兴奋。
皇甫熙烈把手背在身后,悠悠道:“前三甲最后的评判是,状元阮子衿,榜眼阮子桥,探花阮子龙。”
“阮……这三个人……”卿容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正是同气连枝的三兄弟。”皇甫熙烈眼中流露出几分敬佩,“不愧是阮家。”
“怎么,之前夺取状元呼声很高的泰别、朱禄、卢元昌三人,连探花都没捞到?”皇甫熙越似乎也有些诧异。
皇甫熙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以为皇弟从不关心这些事,原来并非如此。”
皇甫熙越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确实不关心这些,不过是闲来无事,让小琪儿说点睢州城里的趣事解解闷,没想到宫女们都在谈论这次科举,最后不得已听来了这许多。”
“如此……”皇甫熙烈笑了笑,温和道:“皇弟无事便到东宫来坐坐,最近总是不见你踪影,母后都问了好几次。”
“嗯。”皇甫熙越淡淡答了句,“最近是忙一些,过阵子定会去坤宁宫向母后请安的。”
第三十九章:一门三才子
卿容皱了皱眉,察觉到气氛突然有些僵,便解围似的向皇甫熙烈问道:“熙烈哥哥,这个阮家很厉害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快说说,我成日呆在这里,可没这些趣事听。”
皇甫熙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道:“阮家也算是睢州城内一大书香世家,皇家一直很看重阮家,但因为前几代阮家的前辈痴迷于学问、无心为官,因而连续数年的科举,阮家内部都无一人参加。到了这一代,阮子衿、阮子桥及阮子龙三兄弟,也是一直隐藏在人们视线之外,不曾有任何高调举动,因此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阮家还会这样沉寂下去,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怀疑阮家子弟的才学。”
“哦?结果阮家兄弟还真就做了一次超级‘黑马’,一举包揽前三甲……有意思。”卿容突然对那三兄弟有点兴趣,摸了摸下巴,催促皇甫熙烈继续说下去。
“此次殿试,汇集了来自各地的精英之才,尽管看到阮家三兄弟也在名单之中,父皇惊讶之余,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阮家人已经许多年不曾参加科举了。”皇甫熙烈说着说着自己也隐隐有些兴奋起来,看样子是对阮家三大才子仰慕非常,不等卿容催,他又说:“没想到,整个殿试的过程,完全就是阮家三兄弟的专场表演,其他人根本插不上什么话。尤其是阮子衿,父皇足足听他说了一个时辰还没有丝毫倦怠,也让其他人知道高中无望,纷纷泄了气,只顾站在一旁陪衬了。”
卿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而又十分突兀地问了一个问题:“殿试,考的是什么?”
如果是四书五经的话,那充其量就是个脑袋灵光一点的庸才。
“往常的殿试,会先考一些为官之道,包括考核考生品德、基本才学、其他才艺,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之后还会就平日里朝议时经常提到的一些地方及中央治理问题、边境问题,要求考生作出一些分析、提出对策,以此测试考生真正的行政能力。当然,若是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也没什么,虽然难取桂冠,但只要在基础考核上有过人之处,也能得到重用,进入六部,受到关注。”皇甫熙烈似乎对这些很熟悉,讲解起来十分流畅。
卿容一边听着,一边还瞟了皇甫熙越一眼,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没在意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
“这么说来,选拔出来的前三甲,不但才华过人,也有治国之才?”卿容沉吟片刻,道,“这阮家,真不简单。”
皇甫熙烈正想接话,却听见有人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只见小琪儿端着一个硕大的盘子,几乎是蹒跚着走了进来。因为盘子太大,上面又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只一看,就能感受到那盘子的沉重……这样的分量,让小琪儿不得不身子微微后倾,将盘子顶在肚皮上,尽量快速地挪进房来,表情很是吃力。
第四十章:糕点里的奇毒
这样的处境让她行礼也很是艰难,说出半句话额上就已渗出了汗水:“奴婢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小姐,这是冯妈新做的糕点……”
“这……”卿容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想接过她手中的盘子,不曾想皇甫熙烈抢先一步,将那盘子接过,放在桌子上,还不慌不忙地冲小琪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
“怎么做了这么多……”卿容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送,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冯妈说难得小姐喜欢吃,自然要多做一点……她将她所会的糕点多多少少都做了一点,小姐每种都尝尝,就知道喜欢吃哪一种了。”小琪儿似乎也有些无奈,“二皇子平常不大爱吃甜食,冯妈许久没有事做了,所以……”
卿容一下子被糕点呛到了:“咳咳……这冯妈,敢情是手痒啊?别担心,我可不跟那个没品位的二皇子一样,糕点……”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迅速泛上一团黑气,先是很淡,后来越聚越浓,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蔓延遍了整张脸。原本还生气勃勃的稚嫩小脸此时已然没了表情,如同被抽离了灵魂,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
人也一动不动了。
刚刚将手放到她背上、想替她轻轻拍拍的皇甫熙烈察觉到异常,突然紧张起来:“卿容妹妹,你怎么了?”
“糕点有毒!”一个冷漠异常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正是一直没说话的皇甫熙越。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顶落下,随后在皇甫熙烈和小琪儿一脸迷茫和恍惚的神情中,飞窜而出。
“别让下毒的人跑了,让尚礼赶紧派人包围清和宫!”皇甫熙越霸气十足地吩咐了一句,顾不上说别的什么,自己也飞跑了出去。
随后,清和宫附近的禁军听到动静,纷纷快速进入墨竹斋,将皇甫熙烈和卿容围在中间,个个一脸杀气地盯着手足无措的小琪儿。
长枪寒光闪亮,禁军冷眼无情。
小琪儿瑟缩着身子,话也说不出一句,看着皇甫熙烈紧张地凑到卿容面前,自己更不知如何是好。
墨竹斋外,突然响起凌乱的兵器铿锵的声音,刀剑磕碰到一起,令人胆战心惊。那凶手想必是被截住,在外面与禁军打斗起来。
皇甫熙烈顾不得那么多,有些慌乱地抱起卿容,匆匆地对这一队禁军小头领下令道:“快召御医进宫!严加看守清和宫,绝不能让任何一人逃离此处,尤其是冯妈!这个丫鬟好生看管,但不要轻易动她。”
说完,也不理会小琪儿苍白的脸孔,径直抱着卿容跑出墨竹斋。
平时较之他处明显冷清许多的清和宫,今日显得异常热闹,几大队禁军先后赶来,将个清和宫围得水泄不通,连蚂蚁也休想逃脱一只。尽管如此,在场的所有人,神经都持续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从墨竹斋外传出来的声音,经久不息。
但那也并非没有任何间断:每当里面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就有一具又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人狠狠抛出,摔在禁军包围圈外围上,次次如是!
足可见,那凶手对皇宫禁军的蔑视。
第四十一章:十年之内叫你痛不欲生
血腥味在整个清和宫内四处弥漫,连风都不敢出来呼吸,无法将凝重的气氛吹散一二。
尚礼和皇甫熙越站在清和宫外,满脸怒容,尤其是尚礼,看着手下的人一个个命丧黄泉,几乎睚眦尽裂。
皇宫多久没出事了,想不到在他管辖的地盘上,一下子就出现这么个来路不明的恶人……
“哼,好狂妄!”皇甫熙越冷哼一声。
尚礼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向皇甫熙越问道:“二皇子,是否要属下带人一齐进去,拿下逆贼!或者再多派人手过来,务必不让他逃脱?”
皇甫熙越想了想,压抑住怒火暂且平静下来,淡淡道:“楚浣马上会到,到时候你跟他一起进去。”
“楚浣大人也在?太好了。其他人估计也快到了,那时,逆贼插翅也难飞。”尚礼大喜,前几日听说楚浣独自出宫办事一直没有回来,偏巧今天发生这件事,也教他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好。没想到楚浣早已秘密回宫,那这事情就简单多了。如果连禁军第一人都拿不下里面的人,那其他人来得再多,也是无用。
没多久,从东北角的高墙闪过一个青衫人影直往墨竹斋外飘,仿佛只是一瞬间,他就消失无踪。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紧随而去。
“是你?”青衫男子撇了后面一眼,掩饰不住诧异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剑光带着刺破乾坤的气势,直扑他面门。两人即刻缠斗起来,一时不分上下。
而此时,墨竹斋里的激烈的打斗声渐渐缓和下来,原本在里面包围那凶手的禁军也都慢慢退出,他们身上都是血迹,看上去有种浓重的惨烈感。
这些经过精挑细选才进入皇宫的禁军,此刻一个个面露灰败之色,仿佛见了什么极为恐怖骇人的事情。
“里面怎么了,止节?”尚礼面色凝重地抓住其中一个的肩膀,厉声问道。
“是……是……是他……是他……”被称作止节的男人连眼睛都在剧烈颤动着,原本手中紧握的长剑也慢慢滑落,足见其内心的极度恐惧。
“他?谁?!”尚礼有些不耐烦地晃了一下他的肩,但下一秒,就好似想起什么来一样,失声说道:“莫非是他!”
皇甫熙越愣了一下,嘴里喃喃道:“他?”
墨竹斋外突然安静得诡异,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呼吸声都凝滞了,只有风还在吹,轻轻柔柔地,吹着……
“噗——”一个人影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皇甫熙越脚下,紧接着,所有脸色苍白的禁军都听到一个他们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皇甫华裕,这只是开始而已,十年之内,我秦少阳必定要你皇甫家付出惨痛的代价,生不如死!哈哈哈哈……“皇甫熙越面色一寒,脚下轻移,整个人瞬间滑出去丈许远。
那人却不再恋战,一个闪身从墙头飞出,直奔清和宫外去。
尚礼呆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对着手下的人怒斥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拦住他!要是殿下有什么闪失,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脚下却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第四十二章:奇毒无策,皇上突召
“怎么样?御医怎么说?”王子伦焦急地看着床榻上的卿容,虽是在问皇甫熙烈,却并没有看向他。
“这种奇毒,没有见过……”皇甫熙烈黯然答道,“所有的御医都来看过了,个个束手无策。”
刚说完,“砰”地一声巨响,寝宫的门被重重甩上,皇甫熙越的怒喝声几乎响彻了整个东宫:“给我搜!我就不信,他还能长出翅膀,飞出这个皇宫!”
王子伦见他一来,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躁和愤怒,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脑子里冲,急需一个爆发的出口。
他右手揪着皇甫熙越的衣领,用从来没有过的生硬语气质问道:“人在你清和宫里,轻而易举被下了毒,凶手还胆敢这样嚣张,皇宫的禁军都是养来吃白食的?”
皇甫熙越嘲讽一笑,左手拂开他的手,面若寒霜:“你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秦少阳和秦少游!若是人在你将军府中,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回了!”
“那两个逆贼!今儿个甭管是谁,动了我王家的人,我就要把他碎尸万段!”王子伦咬牙切齿地说着,只是紧攥的手依旧显得有些无力。
皇甫熙越冷笑一声:“他把楚浣打成重伤之后逃之夭夭,虽然按道理他还在皇宫内,但尚礼派人四处搜查,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真从皇宫里彻底消失了一样。你想杀他,恐怕也没机会了。”
王子伦也大概知道当前的形势,只是亲耳听到时,感觉又是不同,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让他的心都有些凉了。
寝宫内恢复了寂静,虽然只是片刻,压抑的气氛却已扩散开来。皇甫熙烈眉头紧锁,俊秀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懊恼。
“阎公公,您怎么来了?”外面突然有小太监说话的声音。
回答的人想必是个较有身份的老太监,因为他说话时总是拖着腔调:“太子殿下在吗?皇上可有事找他呢。”
“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小将军都在里面呢,既然是皇上召见,小的立即进去通报一声!”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说着,不到两秒,敲门声就从外面传入皇甫熙烈耳中。
“太子殿下,阎公公带信儿,说皇上有事要找您。”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尽量不得罪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那小心的模样,倒是让阎公公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皇甫熙烈在寝宫里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父皇召见,有何要事?阎公公应该知道些许吧?”
即便是跟了皇上许多年的管事太监,面对未来的储君也绝不敢怠慢,阎公公立即毕恭毕敬地回答:“回太子殿下,皇上并未多说什么,所以……”
“知道了,父皇在哪里?我立即前去拜见。”皇甫熙烈边说边整理了一下衣衫,路过王子伦的时候,又停下脚步低声安慰了几句,才随公公离去。
第四十三章:太子与太子妃
“皇上在御书房。”阎公公领着皇甫熙烈走在御花园里,有些谄媚地偷偷去看他,见他眉头紧锁,献宝似的说:“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忧虑?”
“清和宫刺客的事情,父皇想必已经知道了?”皇甫熙烈看似随意地问道。
“禀告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收到消息。”阎公公说完,又偷偷看了看皇甫熙烈的表情,突然问:“将军夫人新收的义女,不知太子殿下觉得此人如何?”
皇甫熙烈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卿容?一个小丫头,为何有此一问?”
阎公公小心地说:“最近皇上似乎很在意她。”
“怎么?父皇可能是想念将军了吧。”皇甫熙烈心中咯噔一下,却不表现出来。
阎公公笑了笑:“也许是吧,毕竟皇上与将军感情深厚……”
皇甫熙烈见他没有多透露什么的意思,也随意应付了几句,一面在心里谨慎地思量最近的一些事。
不一会儿,阎公公提醒道:“太子殿下,到了,您自己进去吧。”
抬头看看写有“御书房”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牌匾,皇甫熙烈突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我就不进去了,”阎公公笑眯眯地说,“皇上在里面等您。”
“好,您慢走。”皇甫熙烈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推门走进去。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有案前立着一人,身穿明黄色龙袍,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不怒自威,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紧张到窒息的天子风范。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此时正低头在面前的宣纸上写着什么,一举一动,铿锵有力,凭空就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头也没抬,淡淡地说:“烈儿来了。”
“是,父皇,儿臣参见父皇。”皇甫熙烈正想跪下行礼,皇甫华裕又道:“这儿没别人,不用行礼了,你过来。”
皇甫熙烈应了一句,上前走了几步,立在台阶下,不再向前。
皇甫华裕似乎不满他这般拘谨,又催促道:“上来。”
“是。”皇甫熙烈刚跨上台阶,一抬眼,就看见案上白纸写着四个大字:红颜祸国。
皇甫熙烈脸色骤然一变:“父皇……”
“烈儿,朕听说,卿容在清和宫中毒了。”皇甫华裕好像没注意到他的失态,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皇甫熙烈如实道:“确有此事。刺客自称秦少阳,但刺客不止一人,应当是秦少游也来了。”
“朕听说了,他们很狂妄。”皇甫华裕出乎意料的平静,这让皇甫熙烈又多添了几分紧张。
想了想,最稳妥的方式就是不要主动去试探什么,皇甫熙烈老老实实地站在一侧,等着皇甫华裕接下来的话。
御书房一下子寂静下来,皇甫华裕扔下笔,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幅字,无悲无喜。这让皇甫熙烈越发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从来也没明白过他在想什么。
就在皇甫熙烈开始有些局促的时候,皇甫华裕终于又开口道:“烈儿,你生辰快到了吧。”
“父皇还记挂着?就在初九,六日后便是。”见他主动换了话题,皇甫熙烈松了口气。
“朕的太子,朕能不记挂吗?”皇甫华裕笑了笑,换上稍微亲和的表情,随意地说:“按你的年纪,也该选个太子妃了。过几日你的生辰,就把这件事办了吧。”
第四十四章:谁是最佳皇储
本来因为皇甫华裕换了话题而有点窃喜的皇甫熙烈一下子被打击懵了:“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尚早……”
才十三岁,这也叫年纪合适?皇甫熙烈完全没反应过来,想当年,父皇自己也是十六才选太子妃的,为何现在这样心急要给他选太子妃?
皇甫华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直接接话,又问道:“莫非烈儿已经有了意中人?”
“这个自然没有,儿臣不曾想过此事……”皇甫熙烈立即否认道。
“那么,为何对朕的决定有此不满?”皇甫华裕背过手,慢慢走下台阶,只剩下皇甫熙烈孤零零地站在案前,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紧张,他长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儿臣不敢。只是觉得太过仓促,不如再缓一二年?”
皇甫华裕突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锐利,紧逼人心,让皇甫熙烈下意识一阵颤抖,好像整个人都被他一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