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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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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些都只是借口。她只是,想要赌一把。赌这个人,对她的真心。赌错了,满盘皆输;赌对了,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卿容自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努力摒除杂念,再来思考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所有人都把战线拉得那么长,从那么多年前开始,就布局着,谋划着。以至于她现在措手不及。
  现在,多多少少都露出了马脚,那么,每个人究竟都是什么心思呢。最难揣测的,便是兰妃。如果皇甫熙越没有骗她的话,那么兰妃就是她的生母,可是这个生母,似乎对她并没有多少怜惜。这不科学,如果她深爱着秦明院,而自己又是他们俩的女儿的话。
  唯一的解释,就是——其实她不是他们的女儿,或者说,不是秦明院的女儿。但是秦明院明显很宝贝自己,综合来说,很有可能自己并不是兰妃和秦明院的亲生骨肉,而秦明院以为自己是,但兰妃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而秦弄月和兰妃的关系十分尴尬,这么多年兰妃还当着皇甫华裕的妃子,而且对秦弄月不闻不问,冷冷淡淡。当然,以兰妃这样的性子,不大可能把秦明院和别人的孩子当做亲生骨肉来疼爱,所以,这也很正常。她当年想带走秦弄月和她,或许是想把他们留在身边,方便日后利用。
  可是,绕来绕去的,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她和皇甫华裕的儿子,她似乎的确有让他登上皇位的意图;她深爱之人的儿子,她……
  曦月王朝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定和她暗中帮助有关。难道说……她的目的是让皇甫熙越和秦弄月平分天下?
  卿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真是谜一样难解。她一点也揣摩不到她的想法!
  卿容有些懊恼地把头埋在胳膊里,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又时不时想起先前小船的惨样,心中百叶杂生,很不好受。

第一百五十六章:悄悄关注你的人
  卿容在小屋子里躲了不知道多久,总之如坐针毡,总觉得分秒难捱。
  一方面是担心秦弄月找不到浩子,一方面又担心秦弄月遇到危险,两面担忧之下,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是除了等待,她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卿容真想学武,自己有本事了,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更不需要别人为自己涉险,就不会欠着那么多人,欠着那么多。
  胡思乱想之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待那熟悉的衣袍出现在门口,卿容面上一喜,几大步跨上去,秦弄月一进来,就被卿容拉住了衣袖,她上下打量着秦弄月,紧张了好一会,见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秦弄月一直没有反抗地任由她拉着他转来转去,上下打量,脸上是温柔的表情。
  等到卿容看到他脸上隐隐的笑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暴露出某些不该有的关心了。当即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道:“我只是,怕你没回来,断了线索。”
  秦弄月大度,不跟她计较,只由着她嘴硬,笑道:“我并未说什么呢。”
  卿容大窘,葱白的小手拧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咱们边走边说,此地不宜久留。”秦弄月却不再打趣,熟稔地拉了她的手往外走。
  手心里有汗,滑腻腻地在两只手贴合的地方作祟,卿容的心有些莫名地悸动,心中排斥,却又抽不出来。何况在秦弄月看来,哥哥拉妹妹的手是天经地义,她也无法去争执。索性随了他去,倒也没什么要紧。
  两人离开宰相府有一段距离,秦弄月才开始说起自己在里面的遭遇:“东门有个人少的地方,我寻了个机会悄悄进驻,捉了个小厮来问罗家小院的方位。后来我摸到罗家小院去,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浩子。他原本不信我是你派去的人,但等我拿出香囊,他便信了,交给了这个东西。”
  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一块沉甸甸的铜质虎符,道:“浩子说,带着这个,到城外寒庄去找蒋学瑛。”
  卿容接过那东西,仔细打量着。这虎符雕刻得十分精巧,一只猛虎栩栩如生,头上的“王”字霸气天成,紧紧是一块钢铁,便让人凭空产生敬畏之情,卿容不能不对此物暗暗惊叹。
  小船说的,果然是兵符。只是这兵符,控制的是什么人马?
  蒋学瑛?他没有被控制起来么?看来,哥哥真的做好了准备,要与皇甫熙越做最后一博。只是他现在,不知处境如何。不过,细想一番,皇甫熙越即便要登基,也不可能马上就杀了哥哥,他是大将军,是倾世王朝威名赫赫的武烈侯,如果在这场宫变中死去,那么倾世王朝的边境恐怕难保安定。这也是皇甫熙越一直很看重哥哥的原因。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哥哥交代的事情,顺利完成!
  卿容默默地握了握拳,在心里下定决心,这一世,要守护自己在乎的人,绝不可再被动,逆来顺受!或许,就像那个天使所说的,只要自己付出,还是会有所收获!
  她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秦弄月见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有几分倔强,隐隐猜到几分她此刻的想法。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没想到在最危难最关键的时候,她唯一能够仰仗的人,竟然是他。尽管她刻意去疏离他,尽管她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但是到最后,在她身边的,竟然还是他。
  卿容的心里很复杂,有一点点愧疚,一点点失落,一点点慰藉,混在一起,自己都难分辨。
  “不必言谢。不管你是否承认,你永远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秦弄月笑得温和。
  这个男人,有英挺的鼻子和轻薄的嘴唇,但此刻,那双昔日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满到要溢出来的柔情,最让卿容移不开视线。他总是这样,对她那么温柔,甚至不需要她回报什么。说到底,是卿容在贪婪地利用他对她的感情。
  “你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我们是兄妹,可毕竟多年未见,我也根本不记得有你这个哥哥,你何必……要这样对我?”卿容想到自己可能是兰妃的女儿,心里更加不舒服,不知道秦弄月是否知晓此事。可他如果知道,还会对自己那么好么?明明跟他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却要接受他这么多的爱和好,卿容原本的态度是寡淡,觉得随便他怎么付出等到直到不会有回报,自然就会放弃。可是现在,她对他,对他有了愧疚,有了深深的不安。
  秦弄月不是第一次听到卿容这样说,可是这一次,话语里的急切意味更加深厚,这让秦弄月有些欣喜,这是不是说明,她开始在乎他的感受了?她开始在乎,自己对他的好了。、
  心里一阵甜,面上就表现出来了。秦弄月发现,自己在她面前越来越容易表露情绪,所有的深不可测,都被牢牢收藏起来。
  秦弄月整理了一下脑中的言语,谨慎想了想,说:“其实,我一直看着你。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在皇宫里,从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变得越来越谨慎和聪慧,我总觉得你跟以前相比不一样了,好似对万事都冷淡了许多,竟然不像一个孩子该有人品性。看到你开心,我也会开心;看到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看到你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沉默,我会去揣摩,你为何突然间不开心……或许,我比你以为的,了解你。”
  卿容的手抖了一下。被一个人关注,是怎样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看着你,在为你的喜怒哀乐而开心悲伤。他默默关注着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那么一段时间,为你而存在。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卿容这个疑问,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秦弄月注意到她逐渐柔和的表情,心更加柔软起来。这个孩子,事实上,他与她一直相依为命,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都是这样。从她小小的模样,抱着他的腰吵着要出去玩;到他们分离之前,那紧紧相握的小手;还有今日……
  “不说这些了。我们又要出城去,是不是很难?”卿容歪过头,不再去看他,只怕自己心一软,日后更加纠结。
  秦弄月点头,但下一刻便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再难,我也会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出去。”
  “那个寒在,你知道在哪吗?”卿容虽然在睢州住了几年,却对睢州不甚了解,毕竟在宫中,出门的机会不多,更别提游览睢州附近的景致。
  秦弄月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听说过,但是没有去过,在睢州行事,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这些处所,我也没有留意。不过出城之后,我自有办法。”
  既然他说没问题,卿容自然放下心来了。
  秦弄月最是谨慎靠谱的一个人,没有百分百自信的事情,他不会这样笃定。
  等两人再到睢州城外,夜幕已经降临了,折腾了一日,卿容腹中空空,也实在有些疲乏难耐。秦弄月见她面色不济,将她带到一处小茶摊,在偏僻的角落里坐下,要了点粗茶淡饭,他一口饭也没来得及吃,便轻声交代道:“我去打探一下寒庄的位置,你在此等我,若有什么意外,便求茶摊老板帮助。我与他有一点交情,他是可以信任的。”
  “你不吃点东西再去吗?”卿容拉住他的衣袖问。
  “不了。天一黑,很多事情就不方便了,我早去早回,我无需担心,照顾好自己便是。”秦弄月说罢,转身离开。
  卿容看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心中又涌上一股内疚,他是为了她奔波一整天,此刻,又为了尽快找到寒庄,让她见到蒋学瑛,自己还顾不上吃饭。这样对她,教她怎么面对,怎么报答?
  就这样没了食欲。吃了点饭菜,再也不想动筷子了。喝茶,又苦又涩。
  卿容放下茶杯,心里猛然升起一股烦躁。这样的疼爱,若是那人,该多好。细细看来,皇甫熙越从没有这般对她细致入微的好,他……果然是在演戏吧,所以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粗糙和敷衍,可笑她从未看懂过!
  想到这里,手指有些颤抖起来,即便握成拳头,也没有办法控制那抖动。没有办法,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接受,他竟然,一直都在利用她。他是看不起她的,却在她面前,极尽温柔,还几度与她亲近,口中说些甜言蜜语。谁知道……谁知道都是假的。
  假的。他的心中,只有天下。
  卿容苦笑着,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能哭,不能哭。若是哭了,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她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他玩弄于鼓掌的女人了,她会好好地活着,为自己活着,掌控自己的命运!

第一百五十七章:内贼可恨,外敌更可憎
  待秦弄月气喘吁吁地回到茶摊,夜色已浓。卿容强拉着他吃了点东西,才听他说打探到的消息。
  寒庄距离睢州并不远,只是那地方久无人迹,甚至连具体方位也很难找到,所以,他们可能还要自己到那附近地方去搜索一番。
  听了这话,卿容又是焦虑,又是着急。眼看黑夜来临,一天就要过去,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现在的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秦弄月也看出她的心事,匆匆狼吞虎咽几口,便拉起卿容往外走。睢州是倾世王朝建国以来的都城,繁华鼎盛,通往城外的大道也是宽敞平整。也不知道是秦弄月弄了一匹马来,带着卿容,便在大道上疾驰。身后便是那宽厚的胸膛,卿容的背很是僵硬,整个人都不敢动,唯恐触碰到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对于秦弄月,她总无法坦然与他亲密。
  秦弄月自是没有功夫计较,驾驭着马儿飞驰,时不时对卿容低语几句。的声音温和轻柔,带着平静,成为了卿容的力量之源。他的呼吸时不时绕在耳畔,竟将耳垂烧灼成淡红色,索性有夜色掩饰,卿容不至于尴尬得难以面对。
  这个男人十分优秀。战场上,遥指千军,将王子伦和皇甫熙越困于绝路;战场下,运筹帷幄,将一个王朝的余党培养壮大,在夹缝中求生。或许,他注定就是皇甫熙越最终的死敌,两个王朝的命运与这两个男人紧紧相连。
  卿容看着夜色无边的前方,两侧一晃而过的黑色大叔让人眼花,惆怅郁结在心头,让人难以忽视。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下了大道,从林间小路穿行,蜿蜒曲折,速度也跟着变慢,不过两刻钟,前途徒然被截断,再无路可走。
  秦弄月的手臂揽在卿容腰间,一用力,便将她带下马来,两个人稳稳地落了地,马儿嘶鸣一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卿容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这怎么办?”
  “无妨,我已经打探清楚,这是最快能够到达寒庄的方式。只不过,你要吃点苦头了。”他的眼中有怜惜,显然是不愿意卿容吃苦,但事到如今,赶快到达寒庄才是最要紧的事,于卿容而言,吃苦反倒无妨。
  “如何?”卿容隐隐猜测到,却冷静地发问。正事在前,莫说吃苦头,就算丢性命,也要竭尽全力。
  “等下我要带着你穿过这一片林子,所以只能用轻功带你从树顶空过。我也不知道这林子有多宽,所以……”他没往下说,有些担忧地看着卿容,“你怕轻功,似乎是愈发厉害了。”
  卿容没有思量什么,只踌躇道:“我当是什么,我忍着点便是了。只不过,若是吐在你身边……。”
  “无妨,我忍着点便是了。”秦弄月截住她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一会抓紧我。”秦弄月细细嘱咐道,而后左手放在卿容腰际,隔着衣衫皮肤上的温暖,和上好丝绸的质感,一同从手掌传到心底,荡起层层波澜,秦弄月心一惊,努力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卿容被轻功带着飞来飞去,尤属皇甫熙越最多,他知道她怕飞,却喜欢故意捉弄她……往事历历,卿容竟然在此刻失神。
  “啊……”惊呼卡在喉咙里,双脚已经离地,腾空而起,秦弄月的速度非常之快,揽着卿容的手臂也十分用力,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互相传递着身体的气息,柔软和阳刚交织在一起,却是如此契合。
  卿容有好处费别扭地顾忌着两人的肌肤之亲,心猿意马之下,竟然没有太大难受的感觉。只是秦弄月的速度实在太快,飞速逝去的景物晃得她有点眼花。
  在黑夜里,两个人这样亲密的姿态,共同奔赴一个未知的未来。
  秦弄月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竭力不让自己分心。可是那柔若无骨的身体被抱在怀里,紧贴着自己,轻柔和缓的呼吸就在耳畔吹拂,撩动了心中那面素来平静的湖面,层层涟漪晕开,逐渐化为惊涛骇浪。
  那双小手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放在他背上还是拿开,犹豫之间,摩挲着他的后背,引得心中更加悸动。
  秦弄月一个恍惚,脚下不稳,竟踩得树顶的枝叶弯了腰。心思收敛,暗暗责备自己的心神不宁。怎么会。她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至亲。怎么会有这样的心动,让他茫然而不知所措?
  秦弄月不敢多想,只能尽可能忽略身上的感受,竭力专注于前方。就这样两个人各自窘迫地在半空中穿行,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
  终于落了地,卿容一下子就松开了秦弄月,后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秦弄月有些怅然地感觉到那温暖骤然被撤去,凉意袭上心头,整个人都失落了片刻。
  “到了这里,还会走么?我们的马……”卿容强自镇定地打量四周情形,的确有了路,而且还有河流。溪水潺潺,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是悦耳,给这寂然的夜增添了一点趣味。
  “顺着溪流而上,一边走一边找吧。”秦弄月的声音里听不出他此前心中的波涛翻滚。他是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卿容有些不自在,却又暗暗嘲笑自己,自己一个现代人,竟然比古代人还保守。
  两人顺着溪流往山顶走,逐渐都平复了心绪。卿容也将自己的心思全部转到了眼下。如果到了寒庄,能够顺利见到蒋学瑛还好,若是再出什么意外,恐怕他们就真的没有时间了。
  想到死去的小船,还有被囚禁的哥哥,以及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夫人,卿容心中忧虑深深。还有那生死未卜的皇甫熙烈是卿容一直的牵挂,只是,即便皇甫熙越不取他性命,他当初病重如斯,还有生存的机会吗?
  原来,她还有那么多牵挂,还背负了那么多的希冀。卿容的拳头悄悄握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只有冷静才是最有用的。
  月凉如水,清辉淡淡。只是这天,终究要变了么?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快步走着,逐渐在山林深处,隐约见到了屋檐一角!看来是真的找到了。真是好运气,没有再浪费时间来寻找!
  卿容正要朝那方向跑,就被秦弄月拉住了,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小心点,我们现在是谁也不能轻易相信。”这句话里的意味,卿容明白。点点头,下一刻便被他护在身后。卿容心中一暖,低下头去,亦步亦趋。
  没走多远,就看到山庄的全貌,黑暗里只是个巨大的影子,像吃人的猛兽。两人近前去,突然卿容拉住秦弄月的衣袖,道:“你走在我身后。”秦弄月毕竟是曦月王朝的人,若是蒋学瑛见到他,恐怕马上就会动杀机。
  秦弄月低头,深黑的眼皮里似乎盛了点点欣喜,为她的牵挂。
  卿容有些不自然地撇过脸,自己绕到他向前,率先朝那巨大猛兽走去。到了山庄门口,果然瞧见门上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寒庄”二字,只是牌匾已经破旧不堪,薄凉之色显而易见。
  与秦弄月对视一眼,将手覆上那落满灰尘的朱门,“吱呀——”的声音十分刺耳,引得卿容眉头紧皱。想是久无人出入,门都有些推不开。待推到堪堪两人可过的地方,竟怎么也推不下去了。卿容很怀疑,蒋学瑛会在这里吗?
  秦弄月也很是警惕地跟在她身后,如果有危险,他还可以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保护她!
  前脚踏进庄内,没什么异常。卿容本着谨慎的原则,小心翼翼地跨入第二只脚,只是电光火石的功夫,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秦弄月早已警觉,将卿容一把拉后,整个人几乎仰躺在他怀里。而那只尾翼还在微微颤动的箭,就钉在卿容原先所站位置的脚下。
  看来,那人并不打算不分青红皂白取她性命!
  卿容再抬头,便有数十个身着盔甲的士兵从两侧灌木丛中钻出来,个个弓箭在手,瞄准了卿容和秦弄月,蓄势待发!
  正中间走出一个,英武的少年将军,手中只剩了弓而无箭,看来刚才那一箭,便是他的作为。
  火气燃起,照在卿容的脸上,淡淡的温暖的黄色,将淡然的脸色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蒋学瑛欣喜一笑,正想说话,却在看到秦弄月的一刹那,脸色铁青。
  卿容不知道他是否认识秦弄月,率先开口道:“蒋将军,这位是我的朋友,若非他,我也没办法上这寒庄来。”
  “小姐,这可是曦月王朝的逆贼,怎会是你的朋友!”蒋学瑛气盛,咬牙切齿地说,“昔日战场上,多少兄弟死于他之手!今日送上门来,正好为兄弟们报仇!”
  说罢就要下令,卿容张开双臂挡在他向前,面色坚毅:“蒋将军,现在恐怕不是报仇的时候,若你忘记了哥哥的嘱托,忘记了还等着你去救的哥哥,那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蒋学瑛虎目圆睁:“王爷谋反,乃是内贼,内贼可恨,外敌更可憎!”
  卿容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坚决,眼看就要护不住他,只得将头后仰,低声道:“你快走,我拦着他们!今日你之恩情,我铭记于心,他日有机会,必定报答!”

第一百五十八章:末将完成了任务
  蒋学瑛显然是预料到他们的反应,使了个颜色,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冲上去,把秦弄月的后路断了。
  卿容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秦弄月,这下难道真的要发生冲突了?这是卿容不愿意看到的,慌忙关键地对蒋学瑛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他是我的朋友,没有他,我可能就跟哥哥一起被抓了!对了,哥哥跟他做了交易,他救出了我!现在,非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蒋学瑛不肯让步:“小姐,国仇私爱,难道你还分不清楚吗?将军跟他做的交易,自然也给了他该给的东西,但现在他落在我手里,就是我替死去兄弟报仇的好机会!”
  “蒋将军!你执意要杀他的话,我就只能跟他一起死了!”卿容咬牙道,口中的凌厉,让蒋学瑛颇感意外。
  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蒋学瑛沉下脸来,道:“小姐,你当真要为了一已私欲,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吗?你知道杀了他,战场上可以少死多少的士兵,可以挽救多少家庭吗?”
  愣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小姐,若你如此不识大体,那末将——”蒋学瑛还未说完,秦弄月却在电光火石间后退几步,士兵的长矛几乎就要抵到他的背上,却被他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头顶上掠过一个影子,再看时秦弄月已经闯了出去!
  蒋学瑛顾不上再跟卿容对峙,立即下令:“直接放箭射杀!”眼看弓箭手纷纷张弓,黑暗中那道人影飘忽着闪烁着,不知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
  “蒋将军!我有兵符在手,你胆敢妄为!”情急之下,将怀中的兵符取出,递到蒋学瑛面前,声色俱厉地喝道。
  蒋学瑛显然是对这突然出现的虎符感到诧异,犹豫在眼底闪了一下,弓箭手也迟疑了片刻功夫。
  “小姐,此兵符并不是调动这些亲兵的!这些亲兵现在只听我的命令,即便是皇上的玉玺摆在眼前,也要看我肯不肯接受那命令!”蒋学瑛却是硬碰硬,直接绕过卿容,亲自去追秦弄月。
  几十人的队伍迅速跟上他的步伐,训练有素地阻拦秦弄月的去路。饶是秦弄月武功高强,依然被密集的箭雨射得有些狼狈。
  卿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帮他,心中只是悔恨,早该 想到这一层,到了小溪的时候,就该让他先走,现如今害他陷入如此险境,她于心何忍?她纵使不帮助曦月王朝,但对于秦弄月,毕竟是血肉之亲,毕竟承了他那么多恩情,蒙他真心相待,要以怨报德,眼睁睁地看他被杀死,卿容做不到!
  可是,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拖他的后腿已经不错,还怎么去帮助他?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卿容急得团团转。
  “噗——”乱箭齐发,不知哪个人的哪一箭,射中了秦弄月的手臂,尖利的箭头插进他的血肉中,让卿容心惊肉跳!
  “你没事吧?”顾不上任何,卿容跑上前去,大喊道。
  秦弄月额边淌下一滴汗,这些是王子伦亲自训练的亲兵,不但忠肝义胆,更是勇猛无敌,今日此战,怕是难以脱身了。
  可是,为了不让她与自家哥哥的手下发生争执,他只能靠自己解决这个麻烦。咬了咬牙,一脚回旋踢,将两个士兵狠狠地踹飞,秦弄月又开始生死搏战。
  灯火照在庄外,这场打斗是如此激烈,却又如此悬殊。看着秦弄月手臂上不断流淌的鲜血,卿容下定决心,想要闯进包围圈,用身体帮他争取时间。毕竟她是王子伦的妹妹,蒋学瑛无论如何也要顾及她的性命,就赌这么一把,就赌一刹那可以让他顺利逃脱!卿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好几支乱箭险些射到她身上,秦弄月适时出手,将她带离那危险的地方,趁着两人身体接近的时候,卿容低声说:“快,用我做人质!”她帮他说话,到底是理亏的;但如果他用她做人质,她就是迫不得已成为他逃脱的工具,蒋学瑛也不可能不顾她的生死。
  虽然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却能够决定事情的走向朝着更有利发展。秦弄月一点不含糊,将她拖到身边的时候,即刻将两只手卡在她脖子上,凌厉的姿势带着凛冽的寒意,就连卿容也在刹那间,觉得他是真的要取她性命。
  “杀我之前,我会让她先死。”秦弄月的声音波澜不惊,卿容不回头也能想象他那淡然的表情。他总是这样,处事泰然,所以才能给人以最大的安全感。愣住的弓箭手眼中都闪过疑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等着蒋学瑛的命令。
  这下连蒋学瑛也没辙了。难道真要不顾小姐的死活,将这逆贼处死?将军素来疼爱这个妹妹,夫人更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还有皇上也视她为亲妹妹,这样的身份,不是他可以罔顾的。这样的波折,因为突兀,而平添了许多揣测。
  卿容一副惊惶失措后极度失望的模样:“你……你竟然……用我来做人质。你……”
  秦弄月冷笑一下,配合道:“你可别怪我。你哥哥的手下根本不听你的,你保不了我,我只好用最下等的手段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蒋将军说得没错,我果然不该有恻隐之心,帮你这个逆贼!”卿容愤慨地挣扎了几下,秦弄月的手指扣得更紧,压得卿容喘不上气,脸都白了。
  “现在意识到已经晚了,我们本就立场不同,难道我还会用所谓的真心来待你?”秦弄月说得无情,卿容眼中的愤恨和不甘愈发逼真,连自己都险些相信了自己。
  蒋学瑛被这两人的双簧给弄迷糊了,毕竟是个武夫,在耍心眼上不是秦弄月的对手,当即下令:“把箭收好,别一不小心误伤了小姐!”
  “快放了小姐!”对秦弄月交涉,眼中的怒火更盛,看得出来,他对秦弄月真是恨之入骨。
  秦弄月嘴角一抹冷笑扬起:“带着你的人,退到庄内去!”
  “你——”蒋学瑛不甘地喊了一句,却被秦弄月眼中的杀气震慑,心中权衡片刻,最终还是挥挥手,“都退下,退到庄后!”
  围在秦弄月周围的士兵全部缓缓后退,蒋学瑛自己也只能一步步倒退,双眼却如鹰一般,饱含恨意地凝聚在秦弄月身上,那杀机,凛冽如风暴!
  秦弄月满意地看着蒋学瑛最后一个跨入庄内,在一个谁也没有预料的时刻,突然抓住卿容往外一丢,自己则后翻着,以高超的轻功掠上树梢,片刻间隐匿进层层叠叠的林木中,蒋学瑛第一反应就是去接卿容,待两人落了地再看时,哪里还有秦弄月的影子?懊恼与沮丧充斥着心房。
  卿容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那双手正在握紧,知道他是生气,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僵持了好一会儿,蒋学瑛才想起来,自己还抱着一个温香软玉的姑娘。
  低头一看,那凝脂般滑嫩白皙的脸庞就在眼前,一双灵动的眸子正专注地看着她,还有些小小的无奈。
  自小舞枪弄棒混迹于战场,蒋学瑛哪里有过这样的香艳经历,当即脸上起了可疑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耳要。慌乱地将她放在地上,手中似乎还有那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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