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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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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民不得宁息,人心惶恐。
    据说,宁可错抓,不可放过;据说,御林军抓了所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据说,为保孩童口腹,燕都所有奶娘无一放过。总之,这夜,妇孺垂泪。
    一处茶肆客栈,不若往日喧嚣,稀稀朗朗地坐了几个茶客,皆神色战兢。
    一楼拐角里,柴木堆积,紧闭的门窗上,尘土厚重,似乎久不经人烟。忽而,有人影跌跌撞撞而过。
    随即,厨房里,走出一伙计,手持一把刀,对着那忽然闯入之人挥舞手里的刀,喝着:“走开走开!”
    “大爷,给口饭吃吧。”男人衣衫褴褛,抱着残破的碗,低声乞讨,“爷,您大发慈悲,赏小的一个子吧。”
    伙计不耐:“滚开!”一脚踢开行乞的男人,大骂。“大爷,小的几天没吃饭了。”
    “找死吗?还不快滚。”
    “给点剩饭剩菜吧,您发发慈悲,赏点吧。”
    “去死——”
    “什么人?”是女子的声音,从柴房传出,所有咒骂戛然而止。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条缝,女子匆匆一眼,道,“带下去。”
    门,随即合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人?”闻柒啜了一口茶水,眉头一皱,“难喝。”
    这茶肆里,怕是也只有这厮还有心思品茶。
    秦宓接过她的茶:“南诏女帝幺女,娆敏。”视线,顺着二楼的纸窗,落在那柴房。
    南诏女帝,仅得两位帝姬,娆姜公主联姻北沧,尊一国之后,倒是这位娆敏公主,传闻甚少。
    “又一个巫女。”闻柒问,“身手好不好?”
    秦宓言简意赅:“善巫蛊。”
    闻柒觉着南诏是个神奇的国度,女尊男卑便也罢了,成日与巫蛊为伍,这就实在闹心了。
    “爷,我有种预感,这对妖女不是冲着我的来的,而是,”她对着秦宓眨眨眼,“冲着你来的。”
    “嗯?”秦宓细细看她,眸染疑惑。
    闻柒笑得神秘兮兮:“乖,我儿子饿了。”
    她抬眸,看向门口,远看,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近看,是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粗看,是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细看,是个胸前有料的‘女人’。
    ——乃程大也,大燕唯一一个奶娘。
    嗯,十七王爷该饿了。
    紧闭的柴房,细听,有隐隐传出声音,似孩童在啼哭。
    “不许哭了。”
    女子极其不耐烦,抱着孩儿的动作僵硬,似乎重了些,那小儿哭得更厉害了。
    “再哭,我——”女子扬起手,恶狠狠地说,“我揍你。”
    这女子,面容精致,肤色稍稍黝黑,一双眸子却极其亮,透着淡淡的浅绿,黑纱半覆在脸上,穿着绿色的小褂,短短的红裙子,衣摆下垂挂着一排排各色的铃铛。
    如此异域风情,唯南诏女子特有,此女子,正是南诏女帝的幺女东陵鸢,封号娆敏。
    “我说,不准再哭了,听到没有。”
    东陵鸢这一吼,小十七哭得更撕心裂肺了,惹得东陵鸢近乎抓狂,素来万人之上为所欲为的南诏公主,何时这般‘伺候’过别人。
    这时,门口,男子轻喊了一句‘主子’。
    屋里,问道:“人找来了吗?”
    “找来了。”
    东陵鸢放下手中孩儿:“让她进来。”
    门开,一个妆容化得难辨本来面目的女人被推搡着进去,胸前一波一波晃动着。随即,门被锁上,两个男人各自拖着一捆柴木在门口收拾,皆是伙计装扮。
    里头,被推进去的女人还没站稳脚,就有女子催促:“你,快给他喂。”
    女人不知是不是害怕,肩膀抖了抖,挺着胸前波涛迟疑着上前……
    一盏茶过后,那门口拾掇柴木的伙计才散去,门,开了。
    二楼雅间里,一壶茶已经见了底,叶九道:“主子,楼下有动静了。”
    闻柒放下杯子,眸子盯着纸窗溜了一圈:“这速度……”她思忖,点头,“有猫腻啊。”
    “嗯。”秦宓抱着闻柒的腰,专注地……搂搂抱抱亲亲,其余,都云淡风轻。
    闻柒躲不开,不愿动,眼珠子一转,落在茶肆的大门处,顿时眸光亮了:“诶!”
    一声吆喝,那门口坐着的乞丐险些翻了破碗中的剩饭,抬头四处看着,抱着碗战战兢兢,似乎随时准备落跑。
    “兄台。”
    那乞丐张望过去,只见二楼的横栏上,靠了一个女孩儿,正笑盈盈地:“就是你。”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你过来。”
    那乞丐看了又看四周,扑通就跪下了:“大、大爷饶命。”
    闻柒汗颜,她长得这么吓人?颇为心塞,她一手撑着横栏上,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
    顿时,一楼寂静,片刻,三两茶客鸟兽散了。那乞丐吓得脸都白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闻柒瞥了一眼拐角,一脚搭在了茶桌上,裙摆一撩:“别怕。”那乞丐怕得不敢做声,瑟瑟发抖,她笑了笑,“乖乖听话,爷有赏。”
    闻柒一脚踢翻了凳子,门被堵死,使了个眼色,那行乞的男人便被叶九拉上了楼。
    片刻,齐三一行人簇拥着白衣男子走下来,男子容貌极美,正是秦宓的模样。
    闻柒立马眉开眼笑:“爷,过来这里坐。”
    男子落座,立马垂首,身侧,齐三与程大左右而立。
    “主子,程大出来了。”叶九道。
    闻柒抬眸,拐角处,程大作女儿装扮,大红色的襦裙,脂粉厚重得已瞧不出神色,怀里,抱了裹着明黄布帛的小儿,咿咿呀呀还在哭着。
    这便得手了?
    闻柒瞧了一眼柴房,依旧紧闭,毫无异动。
    “回来了。”她突然大喊一声,“呀!”作惊愕状,“你被袭胸了。”眸子盯着程大胸前。
    两个硕大的苹果,不翼而飞了。
    怪哉怪哉!
    走近,程大半跪,道:“属下办事不利。”
    确实啊,办事不利呢。闻柒伸手:“把十七抱过来给我。”
    程大起身,双手高举,递出布帛中的孩儿,闻柒正欲接过——
    手一松,孩子抛出,只闻一声啼哭,程大突然手掌一个翻转,对着静坐案桌的绝美男子。
    闻柒顿时眸子一瞪,身子僵了一下,只犹豫片刻,纵身一跃,接住了孩子,几乎同时,程大那一掌,打在了男子腹下,他一口血吐出,染红了嘴角,绝美的容颜,已是惨色。
    “爷!”
    “爷!”
    齐三与梁六一左一右,分别架住了他。
    “秦宓!”闻柒嚎了一嗓子,眼一红,“娘的,真是坑啊!”随手,将十七扔给了叶九,“你们都退下。”说完,一脚踢起了桌子。
    程大出拳,咣当一声,尽碎,一双眼,阴鸷空洞,毫无聚点。
    这家伙,疯了。
    闻柒躲开四溅的茶水,吼了一句:“程大,你丫的真抽风了?”
    又一掌,对着闻柒的要害便打来。
    娘的,中什么邪了。闻柒一脚踢起了凳子:“欠抽了吧!”接住凳子,对着程大就砸。
    动作快,准,狠,直接便落在程大背上,他眸子一凝,一片阴沉,转身拔了腰间的匕首,猛地一扎,刀尖对着闻柒心口。
    这一刀下去……
    操蛋!她要再留一手,那是找死
    转瞬,闻柒一个闪身,劈叉而下,绕过那刀尖,出手,擒住程大的手,狠狠一扭,只闻嘎吱一声,闻柒纵身一跃,便站在了桌子上,一个反扣,程大趴在了桌上,匕首落地,他猛地挣扎,抬脚就踢。
    闻柒立刻脱手,跳下桌子:“诶,程奶娘,睁开眼看看。”话落,她抬起凳子架住程大,眸子一凝,一抹妖娆的红,她轻声道,“乖,蹲下,举起手来。”
    一眼摄魂……
    程大眼下的阴鸷缓缓褪去,手,松开。
    这时,笛声响起,尖锐、急促,扰人心乱。时下,程大忽然瞳孔一缩,猛地挣脱,一拳便击碎了凳子,起身,杀气涌现。
    这笛声,能蛊人心智。
    “真吵!”闻柒一个反擒,扣住程大的手,喊了一声,“让那女人闭嘴。”
    话落片刻,二楼雅间的纸窗骤然破裂,似是风刃,直接袭向门窗紧闭的柴房。
    咚!
    笛子落地,一抹血色晕染在笛子里,缓缓淌出。此时声音戛然而止,程大双目一翻,栽倒在地,晕死。
    闻柒抬眼,看着二楼雅间,唇边绽开一抹笑颜:“真准。”
    “嘎吱!”
    一声响,柴房的门突然大开,不见人影,只见一团浓浓黑雾弥散,越发浓厚,像夜里游曳的冥火,速度极快。
    什么妖孽?
    闻柒瞠目结舌,呆愣间,手腕一紧,一只手缠上了腰间,耳边,是秦宓的声音:“屏息。”
    她嘴巴一闭,。连同眼睛也一闭,一把抱住秦宓的脖子,窝在他怀里。
    齐三等人立即捂住口鼻,拔剑捅破门窗,剑破酒壶,酒水淌了一地,片刻,便染成了一滩滩黑水,这浓雾才缓缓散开。
    “爷,要不要去追?”
    柴房门窗大破,里头已不见了人影,只留地上一支染血的笛子。
    秦宓道:“不用。”
    不用?闻柒眉头一皱,有点不爽,抬头,更不爽了,对着秦宓的俊脸就嚎:“谁准你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外衫尽褪,里衣哪里遮得住光景,秦宓脖颈下,锁骨若隐若现,单薄的衣下,肌理分明,极其魅惑。
    他轻笑,细细看闻柒:“我怕你伤着。”
    美色当前,闻柒晃了一下眼,只是一下,立刻一把抱住秦宓,紧得几乎密不透风,袖子绕过秦宓的脖子,严严实实地裹紧了,这才甩头,对着一干人,急眼:“诶诶诶,眼珠子都给我放好了,往哪看呢!”
    众人看天,看地,收拾乱摊子,眼珠子放得很自觉。
    要问爷的外衫哪去了?看地上!
    那将晕不晕的男子,一身白衣,乍一看,是秦宓的模样,那张脸极美,俨然这易容之术高超,只是,没了满身风华,空一副面皮。
    这秦宓模样的男子,正是那行乞之人,因着受了程大那一掌,只剩了半条命。
    “主子,他怎么办?”
    半条命的男人顿时爬起来,磕头求饶:“饶、饶命,别杀我,别杀我……”说着,嘴里一口黑血吐出,瘫倒在地。
    闻柒看着地上那一滩乌黑的血:“什么玩意?”
    秦宓道:“蛊。”
    “要命?”
    摇摇头,秦宓眸子寒了几分:“是情蛊。”
    情蛊……
    闻柒脑中闪过四个大字:鱼水之欢。
    闻柒睨了秦宓一眼,似笑非笑:“果然,是冲着你来的。”看着地上那易容的男人,闻柒眸子一横,“娘的,老娘还没睡上,居然让别人惦记上了。”
    要不是这替身,岂不……
    闻柒想揍人了。

☆、第一章

“娘的,老娘还没睡上,居然让别人惦记上了。”
    要不是这替身,岂不……毋庸置疑,南诏国的情蛊,独门秘方,怕是只有那对巫女能解,只是,这姐姐妹妹的,到底谁居心叵测呢?还是……一窝兔子同吃一窝草。闻柒想揍人了,这一窝草是她的!妈蛋!
    秦宓见她恼了,拉了拉她的手,微微倾身凑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了一句。
    “回去就让你睡。”
    闻柒俏脸一红,握着小粉拳,作状羞涩:“死相,不准教坏了孩子。”
    细瞧,闻大爷乐开了花。
    “爷是说真的。”眸子是一团晕不开的墨黑,秦宓神色很是认真。
    当然,爷说真的,他是要给她家猫儿睡的。
    当然,懂的,懂的,闻柒很懂!拍拍秦宓的肩,摸摸脸:“乖,先办正事。”这语气,与哄小十七如出一辙。
    秦宓一言不发,其实他想说,他要办的就是正事。
    闻柒俯身,打量着地上那瘫软的男人,眼珠子一转一转得飞快,盘算着什么‘正事’,对此,秦宓漫不经心。
    闻柒问:“疼不?”
    那绝美的易容,也掩不住男人颓败荒废的神色,颤抖着牙关:“疼、疼……”
    又问:“痒不?”
    男人猛地点头,躺在地上扭捏蹭着,眼珠子开始泛白,神智越发涣散。
    这南诏情蛊,自是磨人得紧。
    “热吗?”闻柒‘友好’地嘘寒问暖。
    男人晕晕沉沉,下意识点头,哼哼唧唧的。
    闻柒甚满意:“这么听话啊。”眼珠子一溜,水汪汪的,月牙儿似的明媚,她笑着问,“那爷赏你个美人怎么样?”
    那男人眼珠一滞,缓缓露出急色。
    情蛊之毒,已侵入心肺,女人……自是解药。只是,美人?何来的美人,这等行乞之人,闻爷岂不是太大方了。
    嗯,闻爷又耍心思了,难猜!宓爷不说话,什么由着她。
    梁六他不猜,请示:“主子,程大怎么处置。”
    以下犯上,投敌反叛,这罪名不小,依着闻爷与宓爷的性子,哪会轻饶。
    闻柒深深地思考,很忧郁:“没养过孩子,出了岔子也不怪他。”
    宽宏大量,心慈手软,那绝对不是闻柒的风格。
    齐三呆住,一愣一愣的,下一瞬,闻柒又补来一句:“让他跟着十七的奶娘们好好学学,这养孩子也不容易。”
    北沧的禁卫将军,以后就干奶娘了,就是说嘛,这才是闻爷的一贯手段。齐三了解,蹲下,默默地将程大拖出去了。
    回燕宫之时,申时已过三刻,燕都城里人烟寂寥,街上,甚是静默,唯有马车哒哒声响,平稳且缓慢着。
    马车里,沉香萦绕,暖玉夜光,随处可见奢华,车外,风吹树影。
    一路上,将到宫门,秦宓都一语不发,敛着眸子倚在软卧里,不似往日般与闻柒亲昵厮磨。
    似乎,爷心情不愉快。
    闻柒挠了挠后脑勺:“怎么了?”爬到秦宓身上,双手勾着秦宓的脖子,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声音也软绵绵的,“谁惹我家爷不高兴了?”
    秦宓抬眸:“闻柒。”他没有抱她。
    这一声,幽怨,沉闷,很显然,惹爷的,就是闻柒。
    闻某人没眼力见,点头:“嗯。”讨好地蹭他,“跟我说说,是哪个欠抽的惹着爷了。”她很没有自觉啊。
    她啊,一腔的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有时,会打结,尤其遇上秦宓时,她多半晕头转向,毫不知所以然。
    秦宓微微恼了:“若方才的人是我,你是先救爷?”眸子轻抬,语气清冷了几分,“还是先管他?”
    秦宓指的是软卧另一端正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十七。
    嗯,爷在不满。
    闻柒没有多想:“若是你,你一定躲得过。”她慎重补充,“程大那一掌,并不快,咱爷本事着呢。”
    “要是躲不过呢?”秦宓握着她的肩,眸光那般沉凝,将她模样深深映着。
    闻柒一愣。
    秦宓眉宇缓缓蹙起:“你是不是也会先顾着他?”眸光,竟有些黯然。
    他不喜欢,闻柒的心思被他人占去分毫,一点都不能容忍,他想,他快要魔障了。
    若是,有这样的假设……
    闻柒没有接着假设,眼睫缓缓撩起,唇边没有一贯的戏笑:“要听实话?”
    她神色从未如此认真。
    秦宓几乎立刻回绝:“不听。”
    他啊,有些怕了,若她不似他这般疯魔似的贪念、独占,该如何……
    “秦宓。”闻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秦宓怀里。
    “嗯。”
    伸手,凉凉的指腹落在秦宓蹙起的眉宇间,语气平缓,她似云淡风轻的口吻:“他是你的血亲,也许以后还会是大燕的皇帝,是胤荣皇贵妃的养子,而你,”她仰起头,看着秦宓俊逸的侧脸,手指缓缓拂过,一字一字渐进柔了,轻了,“而你,与大燕无关,与皇室胤荣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你是我闻柒的男人。”笑了笑,亲着秦宓的下巴,又轻轻咬了一口,“孰轻孰重,我以为你都知道。”她似恼了。
    这般温柔的情话,闻柒是极少挂在嘴边的,通常,她要的,她想的,她都会直接下手,而不是动嘴。只是,对秦宓,闻柒不敢疏忽,也舍得这般忸怩娇柔。
    秦宓笑了,眸子,潋滟清幽,似那千年不暮的雪,融了,极美。
    “我只是不放心。”秦宓搂住她的腰,唇落在闻柒耳边,轻喃细语似的,“即便你是我的,还是不放心,怎么都不够。”
    秦宓对她,很贪心呢,近乎疯魔般执念。她,其实像他,既然要了,就彻彻底底。
    闻柒笑着,用俏生生的小脸钻进秦宓衣里。
    “嗯,爷准了。”她点头,郑重其事,“准你对我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小手捧住秦宓的脸,“当然,作为等价交换,我也会对你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同意吗?”
    这便是闻柒,世间还有哪个女子如她这般恣意,敢如此闯红尘的劫,她敢爱,也敢谋取。
    这是他的女子。
    秦宓颔首,深深吻她,毫无顾忌,缱绻缠绵到情难自禁,吻,越发轻柔,从唇齿,到脖颈……
    一个吻,她沉沦,竟惊了心神,夜里的风吹过,肩头的肌肤微微泛红,衣衫有些乱了。
    “秦宓。”她唤了一声,嗓音微哑,醉眼朦胧。
    秦宓并未回应,俯首,伏在她心口,细细地亲吻。正如她所说的,为所欲为,予取予求,他喜欢如此。
    夜风,有些凉,闻柒哆嗦了一下,抬起泛红的小脸:“等一下。”理智,很薄弱。
    秦宓不理她,固执地亲她。
    天雷地火一勾动……闻柒脑子一热,连忙推开秦宓:“爷,咱们注意一下场合行吗?”
    野战神马的,万万使不得啊。你听,外头,一个一个都屏息凝气了,就等着观战。
    闻柒更做贼心虚了,好害羞啊好害羞,她是良民好吗?声音小了又小,掩着嘴,趴在秦宓肩上:“爷,外头有人。”
    秦宓的手落在闻柒腰上,动作顿住,抬头,眸中情/欲未褪,掀起软衾盖住怀里衣衫半褪的闻柒,道了一句:“都退到十米之外。”
    顿时,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四处散开,快如闪电,就一晃眼的功夫,马车四周哪里还有人影,远远的看去,就一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笑话,宓爷的闺房细语能随便听吗?他们都不敢听,不过……越想越口干舌燥啊。
    闻柒干笑:“呵呵,这不好吧?”
    这是掩耳盗铃好吗?没想到她家爷的口味比她还重。
    秦宓没说话,慢条斯理地亲吻,指尖下动作优雅,只是眸光,渐进热了。
    闻柒真心觉得这样不好,不过,脑子很热,口干舌燥的,她没吭声。
    十里之外,齐三很是苟同,远远看着,只能瞧见马车上打着的灯火,隐隐约约,垂帘在摇动,他鼻子一热:“这不好吧?”
    叶家姐妹一人赏了一个白眼,抱着剑,四处查看,只是细看,那耳朵都竖得很高。
    倒是梁六,一声惊呼:“不好!”
    终于有个正经人了,齐三连忙点头,他也觉得不好,太有失风化了。
    梁六说:“小王爷还在车上。”
    齐三瞬间不好了,完了,这小王爷是他放在马车上的。下一刻,只闻见十里之外,一声声嚎叫:“哇——哇——哇!”
    小十七哭得惊天动地,马车都颤了。宓爷的正事大概办不成了。
    后来,齐三确实完了,得爷的令,跟着程大学习教养孩子,他为此消得人憔悴。
    回到长乐殿已是午夜,闻柒搂着秦宓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秦宓嘛……大概失眠了。
    一早,偏殿便传出男人嘶喊嚎叫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又像呻/吟,尤是撩人,闻柒被扰了清梦,心情很不爽。
    这情蛊,当真折磨人,看看那关在屋子里的男人,一晚上了,闹腾了一晚上了,还生龙活虎得从榻上滚下来,再摔上去。
    闻柒站在门外,揽着秦宓的胳膊,脸上笑嘻嘻的,眼里阴森森的:“哎哟,听听,叫得多惨啊。”她感叹,“那玩意,真烈啊。”
    秦宓神色怏怏,想必昨夜没睡好。
    “啊——啊——啊!”
    里面又一阵惨叫,闻柒觉得,这时候要是丢个女人进去,会让那男人给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了。要是宓爷中了蛊……闻柒打了个寒战。
    叶九请示:“主子,怎么处置?”再这么关着,怕是不出几个时辰,那男人会暴体身亡。
    闻柒深思熟虑,觉得:“得治。”活生生一条命啊,她是那中见死不救的人吗?
    叶十愣了:“主子是想?”捉摸着怎么折磨吧,看了看宓爷,请示,“爷。”
    宓爷不理,将头埋在闻柒肩上,眯着眼睡着。
    算了,大事小事,都是闻爷做主。叶十瞪着不解的眼神看闻柒:“主子,怎么治?”
    “给他找女人啊。”闻柒说得理所当然。
    叶家姐妹深思了,闻主子在谋划啊。
    秦宓抬头,睡眼惺忪,揉揉眉心,俯身,又蹭了蹭闻柒的脖子,语调里睡意浓浓:“那蛊毒,唯南诏皇族独有,一蛊阴阳,寻常鱼水之欢解不得情蛊之毒,合欢之人需以身种蛊。”
    娘哟,这么邪恶的玩意啊,简直就是猎艳的居家必备良品啊。闻柒眸子都亮了:“也就是说,这蛊只能由那对妖女来解?”
    “嗯。”嗓音含糊,秦宓很想抱着闻柒回去睡觉。
    闻柒兴趣正浓:“不然呢?”
    “筋脉尽断,逆血身亡。”秦宓懒懒地回。
    闻柒笑了,贼贼地笑,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全是坏气:“那就没办法了,只好……”
    只好?
    闻柒要使坏了,会有人倒霉的,不用想,要算账了。
    闻柒眉头一挑:“叶九,去娆姜的行宫传话,就说,”想了想,眸光似狐狸,“就说宓爷中蛊,望娆姜公主施以援手。”
    若宓爷中蛊,这娆姜公主怎会无动于衷。下套啊,完全赤果果的陷阱。果然,锱铢必较,有仇报仇。难怪没有结果了那乞丐,原来她一早便打了这情蛊的主意。
    “是。”叶九尊令,当下赴娆姜行宫。
    “爷。”闻柒托着秦宓的脸,“你觉得她会拿谁来种蛊,赴一场鱼水之欢也好给爷解毒。”
    虽然是替身,闻柒瞬间不太愉快了。
    秦宓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她自己。”
    东陵芷的心思,北沧人尽皆知,根本毋庸置疑,倒是秦宓,好似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神色。
    闻柒露齿一笑,笑得阴沉沉:“我家爷真有自觉。”
    秦宓不说话了。
    闻柒更不愉快了,横眉竖眼起来:“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洗干净了,就等着爷你送上门去。”她冷哼,语气很不爽,“妹妹下蛊,姐姐解毒,一对妖女,狼狈为奸。”
    秦宓浅笑:“生气了?”拂了拂闻柒的侧脸,眉眼温柔得好看。
    小脸都气红了,闻柒摇头,一脸淡定:“不,我不气,我宽宏大量,把人赏她了。”
    秦宓但笑不语,只觉着他家猫儿炸毛时尤是挠他的心。
    当然,赏的,自然是里面嚎叫的那个替身,那个行乞的男人。里头那个男人,又耐不住了,辗转反侧捶床板。
    闻柒掏掏耳朵:“让他别叫了,最好一直别出声,安安分分地等女人。”
    齐三会意,开了门进去,片刻,里面便安静了。
    “爷。”闻柒抱着秦宓的手往主殿走,讨好地蹭他,“给我画张人皮吧,要和你一样美。”
    最好嘛,美得以假乱真,美得花了娆姜的眼。
    秦宓点头:“好。”
    闻柒踮脚,对着秦宓的脸一口亲下去:“么么哒。”印了一脸口水,她乐呵呵笑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神色说变就变,严肃了,“爷,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闻柒表情很严肃,都不笑了,一般闻柒不笑的时候,问题都很严重。
    秦宓深深凝着她:“嗯?”
    闻柒板着小脸,难得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假如,只是假如,真是你中了那情蛊,你要怎么办?”
    反正她一定会抓狂,会杀人的。
    秦宓未曾多想:“会——”
    话还没说完,闻柒就截断了,挑着秦宓的下巴,眸光意味深长:“好好考虑一下,若不是标准答案,后果很严重哦,当然,坦白从宽。”
    天大地大闻柒最大,当然,她满意的答案才算标准,万变不离这个王道。
    这问题,她真不是说着玩的。
    秦宓抓着闻柒的手,放在唇边:“拿你来种蛊。”亲了亲她的手,他笑着,道,“然后,做爷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一直想做的事……
    想必那情蛊,爷是熬不住,因为闻柒。
    闻柒躲开秦宓的吻,笑眯眯的:“要是那对妖女不给我种呢?”
    诚然,娆姜姐妹没有成人之美,乘人之危还差不多。
    “爷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虽如此说着,秦宓还是认真的回,“若不能生,死,”他用力地咬闻柒的唇,眸间一泓黑墨,浓得化不开,他说,“爷也要你陪着。”
    都说,生若有所恋,便不惜代价。只是,秦宓却只要她,不论生死。
    这是秦宓的答案,固执、决然、甚至极端,只是她很喜欢,同他一般,她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她的男人,当然只能她自己染指。
    双手搂住秦宓的脖子,闻柒清笑:“还差一点点。”眸子忽闪,长睫下,灵动的眼极是好看,她说,“让我家爷受罪,那对妖女得死在前头。”
    秦宓笑着吻她:“依你。”
    位于燕宫西侧,宅邸奢华,乃东陵行宫。大燕十七王爷满月之喜,东陵两外公主便下榻此处。
    差走了侍从,正殿里,只有南诏的娆姜、娆敏两位公主,许是大事临头,神色都些许憔悴。
    “你可知道你惹了什么祸?”东陵芷疾言厉色。
    东陵芷与东陵鸢同父所生,是南诏女帝最疼爱的帝姬,两姐妹素来交好,极少如此红眼。
    东陵芷也是少有的曼妙美人,生了一双浅绿色的眼,很是灵气,眨巴着,很无辜:“不知。”她睁着眼,问东陵芷,“我惹祸了吗?”
    毫无自觉,这南诏女帝的幺女,养在女尊男卑的温室里,早便被惯坏了。
    东陵芷大喝:“糊涂!”
    便是南诏女帝也不曾如此对东陵鸢红眼,她委屈极了,嘟着嘴:“我哪里错了,那个闻柒哪里比得上姐姐,嫁做人妇还拖家带口。”她很不屑,“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坏到了骨子里,还奸诈无耻,六爷登基后难不成让她做皇后?哼,麻雀飞上了枝头那也不是凤凰!那北沧的皇后之尊只有姐姐担得起,这是六爷欠你的。”眸子一溜一溜的,像夜里的星子,闪闪烁烁的,她底气很足,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再说了,巫师说了,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听话了,要星星要月亮都给摘的,等六爷从了姐姐,到时候还不是——”
    “闭嘴!”东陵芷大怒。
    东陵鸢泫然欲泣了,咬着牙,眸子一眨一眨,不服气又不甘心,不似东陵芷,她自小养在南诏,女尊男卑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
    “东陵鸢,你以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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