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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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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秦宓又回了马车,又是折腾了好一阵,才抱着闻柒下了车,那时,闻柒满脸绯色,秦宓抱着他,舍不得放下,在她耳边一直喃着:“便是爷不在,你也要念着爷。”
    光是这句,秦宓说了不下十次。
    闻柒敬礼:“小的遵命。”答得太快,多没诚意。
    秦宓扯着她的袖子,微微摇晃,神色怏然:“闻柒,爷舍不得你。”
    “我知道。”这一句,好像也说了好些次。
    秦宓搂着闻柒的腰,伏在她肩头:“闻柒。”
    “嗯。”
    “闻柒。”
    “我在听。”闻柒眨巴眨巴眼,觉得她家爷越来越粘人了。
    “闻柒……”
    他唤得轻,一声一声,很缱绻,有股缠绵悱恻的温柔,可惜……闻柒打断:“爷,天快黑了。”
    秦宓微微恼她:“你这不解风月的家伙。”
    闻柒呵呵地笑着,不否认,她一向不懂情趣。
    快申时,天是淡淡的杏黄色,暖暖的光,照着人影温柔,风轻轻地吹,像极了离人的气息。
    秦宓拢了拢闻柒的披风:“爷还是不放心,先送你回宫。”
    那怎么行,回去了,她不确定自个是否还能爽快地放人。闻柒果断地摇头:“不用了。”
    秦宓眉宇一沉。
    不远处,有马蹄声,渐进,闻柒瞟了一眼,顿时笑了:“真及时,接我的人来了。”
    秦宓望去,是常湘殿的马车,顿时不想走了,闻柒却摆摆手:“去吧去吧。”秦宓怀疑,他家猫儿真会念着他?有些气恼,也顾不得人多,捧着闻柒的脸就吻。
    半个时辰后……
    天暗了,风越刮越大,卷起了风沙,眯了闻柒的眼,她觉得眼睛酸酸的,连同心窝子都酸酸的,站在风里,有点冷,远处的方向早便看不见秦宓的马。诶,她后悔了,应该挽留的。而且,她很纠结,要不要现在骑马去把她家爷拽回来呢?
    闻柒眉头越皱越深,身后凉凉的一个声音过来:“你站在这做什么?”
    闻柒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问:“望夫石听说过没?”
    燕湘荀不说话,神情有些诧异,有些迷惘,闻柒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他,一脸满满的鄙视:“没文化真可怕。”
    没文化是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很显然,闻柒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燕湘荀省得和她扯,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一刻钟城门就要关了。”都快站了半个时辰,她就这么舍不得?他想骂奸夫淫妇,忍住了。
    闻柒神色恹恹:“不是还有一刻钟嘛。”眸子,炯炯盯着秦宓离开的方向。
    无可救药!燕湘荀扭头就走,他要再管闻柒的闲事他就,就……
    一刻钟后。
    “要关门了!”燕湘荀又是恼又是急,恨不得劈晕了她拖走!
    闻柒转身,好似惊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哎呀呀,湘荀皇儿怎么来了?可是来接本宫的?想本宫了没?”
    这般雀跃,与刚才判若两人,仿若……久别重逢,那么刚才算什么?燕湘荀的脸黑了透,扯嘴,很僵硬地说:“本王已经来了半个时辰。”
    闻柒一脸迷茫:“是吗?嘿嘿,刚才风大,本宫眯了眼没看见。”她笑得欢快,很讨喜的模样,“湘荀皇儿是来接本宫的吗?”
    燕湘荀冷着张秀气的脸,恶声恶气:“不是。”
    闻柒眨巴眼,好奇:“那是?”
    他来做什么?为何刚听到她回宫的消息便急着出城?燕湘荀越想越恼,狠狠道:“路过。”
    “路过啊……”闻柒笑眯了眼,一脸揶揄,“我懂!”
    燕湘荀俏脸忽白忽红的,甩甩袖就转身,凉飕飕地扔了两个字:“回宫。”
    闻柒眉眼慈祥:“这孩子,叛逆呢。”
    片刻后,常湘殿的马车进了城,程大他们也驾着车进城,与前头的马车渐进拉远了距离。
    “齐三,这样真的好吗?”程大怀疑。
    “你拦得住吗?”
    程大摇头:“拦不住。”
    齐三加快的速度:“别忘了主子的任务。”
    “可是爷说——”不准男人靠近。
    齐三直接打断:“刚才,闻主子说了什么?”
    刚才啊……趁着常湘王转身的功夫,闻柒左顾右盼偷偷摸摸欲钻进常湘殿的马车,程大紧随其后,遵从爷的指令。闻柒一脸同胞爱地看他:“程大啊,你听谁的?”
    程大毫不犹豫:“爷。”所以,孤男寡女绝对不能共处一车。
    闻柒一脸欣慰:“哦,忠心耿耿好样的。”话锋一转,又问,“那你家爷听谁的?”
    程大想了天,没有刚才那样的底气了:“主子。”
    “真乖。”闻柒很友爱,笑得也有爱,“刚才风大,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来听听,你听谁的。”
    他听爷的,爷听闻主子的,归根结底……闻主子才是太岁爷!程大改口了:“听主子的。”不得不申明,不是他方太弱,是敌方太强,爷,求原谅。
    闻柒满意了:“乖乖哒。”挥挥小手,“去吧,好好做一回护花使者。”然后钻进了常湘殿的马车。
    然后,程大就屁颠屁颠地回了自个的马车,这会子他有点心有余悸了,这种阳奉阴违的感觉,很惊悚啊,抬头,常湘殿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不由得感叹,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驱马前行,去当‘护花使者’去了。
    再说常湘殿的马车上,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燕湘荀掀开车帘,就见软座上躺了个人,大摇大摆地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占了几个人的位置,撑着脑袋悠闲自在地喝着案桌上摆放的茶水,手里还捏了块糕点,见燕湘荀进来,她才挪开腿让出一小块地方,热情地招待:“来,坐,别客气!”
    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燕湘荀便从未见过这般没脸没皮之人,真想将她扔出去,他忍了,一脚踢开闻柒的裙摆坐下:“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闻柒抿了口茶,不甚在意地说:“就在你刚才去吩咐守城官不要关城门的时候。”
    燕湘荀脸顿时就红了:“你偷听?!”他恼了,恼闻柒无赖,更恼自己多管闲事,他就不应该管她死活,这个狡猾家伙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
    闻柒很不亏待自己,吃光了一盘御用点心,然后擦擦手,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指:“我冤枉。”吃饱喝足了往软榻里一躺,懒洋洋地蹬蹬腿,小痞子似的,“还用偷听吗,本宫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燕湘荀脸青了,他什么心思自己都拿不准,倒让闻柒算得精准,不由得恼羞成怒:“你上来做什么?”
    闻柒理所当然:“蹭车啊。”
    他当然知道是蹭车,只是为什么要蹭车。很显然,她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燕湘荀没耐心,霸王性子上来就喊:“闻柒!”
    闻柒打了个挺,坐起来,立马一脸严肃:“虽然本宫长你一辈,但是皇儿,本宫不耳背,皇儿,咱细声细气地,别惊动了外面。”说着,她掩着嘴,细声细气地,“偷偷告诉你,今儿个外头闹贼寇,咱不能招贼。”
    燕湘荀冷哼:“胡言乱语。”
    话才刚落:“咚!”马车忽然就颠簸了一下,燕湘荀大喝:“怎么回事?”
    外头驾车的侍卫回道:“回王爷,道上有贼寇逞凶,惊了马。”
    闻柒立马笑笑,轻手轻脚地掀开车帘瞟了一眼,对着燕湘荀耸肩:“看吧,咱赶紧闪人,免得殃及无辜。”
    燕湘荀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侍卫又问:“王爷,要不要出手相助?”
    丫蛋!找抽啊这是!闻柒扯着嗓子骂人:“丫的,闲得蛋疼吗?绕道!”
    外面的侍卫手都抖了,弱弱地喊:“王爷。”这道绕不绕啊?
    “闻柒。”燕湘荀只是喊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一脸深意地看着闻柒,“你是来蹭车的还是来避难的?”
    哟呵,这孩子头脑真好。
    闻柒很坦荡:“说哪里话,当然是来找皇儿叙旧的,我们赶紧绕道,这里贼宼猖狂,不好说体己话。”
    燕湘荀一脸怀疑,他可不认为这家伙能有一句真话,更别说体己话。
    闻柒干笑,继续循循善诱:“呵呵,皇儿啊,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传统美德,老祖宗也说了,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饭,谁的坑谁下蛋!”
    老祖宗真的说了这话吗?那老祖宗都要哭了。
    燕湘荀高深莫测地笑笑:“本王怎么觉得和你逃不了干系?”他敢笃定,外头的贼宼是冲着闻柒来的,也敢笃定,她早有张良计。
    闻柒坚持不懈地拿老祖宗的话来说事:“本宫是随便下蛋的人吗?”又对着车外赶马的侍卫吆喝,“仁兄,快绕道,本宫还没吃饭呢。”
    侍卫还在犹豫,然后便听得他家王爷说:“绕道。”马车绕开了贼宼猖狂的那条街。
    燕湘荀倒了杯茶:“你怎么知道会有贼寇?”
    试探啊!闻柒一脸神秘莫测,贼兮兮眨眼,说了四个字:“掐指一算。”
    装蒜啊!燕湘荀不疾不徐:“那你再算算来龙去脉。”
    闻柒往软榻里一窝,软绵绵的样子,有气无力:“刚才发功耗了本宫的元气,本宫得养精蓄锐。”眸子一笑,她莹莹看着燕湘荀,挑眉,“皇儿,听说香满楼的白斩鸡不错。”
    罢了,明日谁倒霉,便是谁偷鸡不成蚀把米着了这小狐狸的道。燕湘荀道:“去香满楼。”
    就这样,闻柒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那条绕开的道上,血雨腥风,上百个‘贼宼’围着一辆马车奋力厮杀,好似要拼个鱼死网破,护着马车的程大齐三他们砍了一个又一个。
    程大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齐三,够本了吧。”
    齐三看了看地上横躺的尸体,道:“撤。”闻主子临行有交代:玩玩可以,不动真格,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不贪心,逃为上策。
    然后,一行几个人收了剑,弃车走人。正杀红了眼的‘贼宼’们傻了,只觉不对劲:“怎么回事?”
    才片刻,对方人跑得没影了,只剩下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贼宼’头见此,也不纠结犹豫了:“不管了,先割下闻柒的人头。”
    几个手下围住马车,举起手里的兵器,掀开车帘就要下手——
    “呜呜呜!”女子哼哼唧唧声
    顿时,‘贼宼’们愣了,定睛一看,大惊:“是、是王妃!”
    仔细瞧瞧,那马车里坐的女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被塞住嘴捆成了一团的,不正是九章王妃嘛。
    怎么回事?闻柒呢?不好,偷梁换柱!
    “头,怎么办?”
    那领头之人想了想:“抬回王府。”
    嘿嘿,就是这么一抬,抬出事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个‘贼宼’抬着九章王妃回府时恰巧被一人看到了,恰巧这人是个说书的,恰巧一盏茶后,整个燕都人民都知道了一件事:九章王妃衣衫不整被贼宼送回家了,九章王被戴了绿帽子。
    真不巧啊,真就这么巧?呵呵,天知地知,闻神棍掐指一算就知道了。诶,这群‘贼宼’摊上大事咯!
    九章王府,乌云密布,杀气森然,九章王一掌打碎了茶杯:“一群没用的东西!”各个以一敌百的精兵,非但没有伤闻柒一根汗毛,还让她反将了一军,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王爷恕罪。”
    地上跪了一地的,正是那群‘贼宼’,也是九章王府最为善战的隐卫。
    九章王冷冷一哼,眸子顿时阴鸷:“九章王府不需要无用之人。”
    这是动了杀心!顿时,杀气腾腾。跪地之人一个个面露惊慌,磕头央求:“王爷饶命啊,王爷!”
    九章王不为所动:“带下去。”眸子一沉,阴冷,“一个不留。”
    怎么能留,这可都是‘贼宼’呢,就算是左膀右臂,那也得砍。
    次日,九章王妃遭辱,九章王带兵剿匪,燕都上下皆知,自然,也传到了长乐殿,闻柒听了,哼笑一声:“杀人灭口啊,这畜生!”
    林小贱不以为意:“还有更畜生的呢。”捏了捏嗓子,道,“九章王方才去了衍庆宫,以九章王妃不守妇道为由奏请休妃,皇帝准了。”
    快刀斩乱麻,动作真快啊!
    “糟糠之妻就这么变成了下堂妇。”闻柒正气凛然,“此等忘恩负义之人,简直天理难容。”
    林小贱很激动:“就是!”
    闻柒顺着话问:“那本宫是不是要为民除害呢?”她沉思了,一脸纠结样子。
    哟,这是要落井下石吗?还是乘胜追击?一样的!林小贱问:“娘娘想怎么除害?”
    闻柒躺在大堂的软榻上,翘着腿,看了一眼窗外,神色正经极了:“眼下这天气乌云密布,想来晚上是要下雨了。”她叹气,“诶,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是某人看不下去吧!只是——林小贱瞧了一眼,外头太阳正盛,哪来的乌云密布,他俯首过去:“娘娘明示。”
    闻柒用手指拨了拨发髻上的金步摇,想了想,菱唇吐出十二个字,不疾不徐不瘟不火:“老天开眼,天打雷劈,后院着火。”
    哦,这是要纵火行凶啊。林小贱会意:“奴才明白。”
    “记得烧干净点。”
    闻柒眯眼打盹前吩咐了一句,林小贱代表天打雷劈应了。
    门口,程大听了半天,云里雾里:“闻主子闹哪出啊?”怎么又要放火了,这隔三差五的一把,这次倒好,要一次烧干净。
    梁六道:“请君入瓮。”
    程大摇头:“不懂。”他是粗人,不懂闻主子针眼一样精细的心思。
    “军用物资不翼而飞,若是再被一把火烧了个一穷二白,九章王会怎么办?”
    几十万大军的吃穿用度没了,九章王填不上这个坑。程大想了想:“狗急了跳墙。”
    梁六神总结:“主子就等九章王跳墙。”
    哦,关门再打狗,程大明白了。

☆、第三十二章:监国

梁六神总结:“主子就等九章王跳墙。”
    哦,关门再打狗,程大明白了。
    俄倾,掌事的女官入殿禀报:“娘娘,庄妃娘娘请您到御花园赏花。”
    赏花?眼下可是乌云密布啊的四月天啊。闻柒托腮,点点头:“嗯,鸿门宴啊。”她才刚回来,就有人不安分,闻柒是甚头疼啊。
    “主子。”瞧了瞧闻柒脸色,林小贱说,“此番庄妃怀了龙嗣,您才刚回宫便来相邀,怕是有意借此来寻晦气的,宴无好宴,要不要奴才去拂了?”
    “龙嗣?”闻柒反问了句,随即笑出了声,“呵呵,谁知道是个什么品种,本宫好奇得紧,当然要亲自去瞧瞧。”
    什么品种?不是龙种吗?林小贱困顿了,抬头,他家那无良主子哼着小曲就走了,甚是欢快的样子,还一脸的迫不及待,他忽然就觉得,这要寻晦气的人不是苏庄妃,是闻家这太岁大爷。
    “诶,怎就闲不住。”
    林小贱叹了口气,跟上去,那哼得欢快的小曲这才听清楚,是这么唱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猜不透,摸不著唉,我也只是妹妹……”
    诶,神曲啊!可惜了,九章王就苏庄妃一个好妹妹,这曲子,应景也不应景。
    御花园里,茶香酒醇,想必苏庄妃来了好一会儿了,宫女这才来报:“娘娘,皇贵妃娘娘来了。”
    苏庄妃张望了一眼,才低声对身边的女官说了句:“去请皇后娘娘。”女官喏了一句便从观景亭的后面退下,悄无声息。
    隔了半近不近传来闻柒的声音,是一贯打趣的语调:“庄妃姐姐倒是闲情雅致,这般天气还能举杯独酌赏花赏湖水。”
    苏庄妃不接话,眼底沉沉浮浮满是思绪。
    “见过皇贵妃娘娘。”
    闻柒对个行礼的宫女们摆摆手,一脸的笑意:“客气客气。”
    这宫廷礼仪,倒是一分也没学会。苏庄妃冷冷一笑,并不做声,眼神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闻柒自顾坐下,斟了杯茶:“刚回宫便听闻庄妃姐姐害喜得厉害,本宫还好生担心来着,今日见着庄妃气色如此之好,本宫就放心了。”
    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害喜?呵呵!闻柒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苏庄妃的肚子。
    苏庄妃微微侧身,将手放在腹上,神色从容:“不牢皇贵妃记挂,本宫无碍。”眸子微微一抬,吩咐,“你们都退下。”
    哟,四下无人好干事啊。
    闻柒似笑非笑,喝完茶,吃着点心,很是惬意:“这才初春,不知道庄妃姐姐邀本宫来赏哪门子的花?”手指捏了块玲珑酥指着莲池,“是赏这一池子的荷叶吗?”
    苏庄妃红润的脸褪了几分颜色:“本宫想要作何你明知故问,何必与本宫迂回。”
    这女人倒是自以为是得毫不扭捏,真叫闻柒受宠若惊啊,她眸子一转,一脸讶异了:“你要作何?不是请本宫来赏花吗?”这么装着,倒是也有几分良民的样子。
    苏庄妃终归是被闻柒糊弄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便喝出了声:“闻柒!别和本宫逞口舌之争,本宫只要你一句话。”神色骤冷,她急切,“九章王府的东西你吐不吐出来?”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谁有一腿呢,这护短的劲儿,够味啊,闻柒直摇头:“啧啧啧,好个兄妹情深啊,庄妃姐姐你这么大公无私,九章王造吗?”
    苏庄妃脸色顿时便冷了:“看来,皇贵妃是不会乖乖交出东西了。”
    她不傻,当然不干蠢事!闻柒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咬着手里的茶点:“所以呢?”顿了顿,很体贴地反问,“庄妃姐姐要出什么下策了吗?”
    苏庄妃哼笑一声,起身,望着凭栏下的莲池,良久:“这莲池的荷叶倒是格外青葱。”转身,冷冷睃着闻柒,眸光逼视,“你说本宫若一不小心落水了,你安能无恙?”
    无恙?闻柒叹气:“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叹完,放下手里的吃食,擦了擦,一脸寻常地问,“要跳下去吗?”
    苏庄妃冷笑,拂着围栏:“本宫很好奇,这蓄意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能不能摘下你这皇贵妃的凤冠?”
    这罪名,扣得高啊,这是要破釜沉舟的节奏啊,诶,九章王有个好妹妹啊。闻柒起身,走到苏庄妃身侧,看了看莲池:“本宫也很好奇呢?”又看了看苏庄妃,善解人意地询问,“要不要试试?”
    这人,反其道而行之,毫无章法!苏庄妃惊愕:“你——”
    幽幽的嗓音打断苏庄妃的话,闻柒一脸正色:“不敢跳吗?要不要本宫帮你一把?”
    苏庄妃哑然失语。
    片刻后,御花园里大乱,有人惊呼:“庄妃娘娘落水了,庄妃娘娘落水了!”
    这日,瑶华宫里宣了一批又一批的太医,后半夜才消停,次日便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庄妃腹中孩儿大难不死,定是天降祥瑞。
    闻柒听了,嘿嘿一笑,说了句:“下手轻了点。”说完,提着宫装的后摆,道,“摆驾金銮殿。”
    辰时,正是官员们早朝的时辰,金銮座上久久虚位以待,两班大臣频频相望。
    “皇后娘娘怎么还不来。”
    “是啊,都这个时辰了,可是被什么耽搁了?”
    “什么事还能比这早朝还重要?”
    “……”
    大理司卿李大人上前一步,恭问首位之人:“国公大人,你看?”
    姬老国公沉默了片刻,吩咐:“快,快去请皇后。”
    这去请皇后的内侍才刚走到殿门,忽而传来女子清泠的嗓音,温温吞吞的语调:“慢着。”
    声音不过三分大,懒懒的,却传遍了大殿,半响,才见女子从殿门外走来,一身明黄的宫装灼眼,满头长发只用了一支凤钗挽着,毫无装饰,甚至微微凌乱,如此随意却夺目。
    几分懒散,几分邪肆,乃闻氏胤荣。
    有官员惊呼了一声:“是皇贵妃娘娘!”
    闻柒缓缓走来,宫装的裙摆及地三分,走至铺了金丝蜀绣的高阶上,她拂袖转身,眸子微微一睨:“见了本宫,各位大人何以不跪?”
    清清幽幽的嗓音,响彻大殿,字字掷地有声。
    这闻氏胤荣,果然好气度。
    文武两班大臣几乎出于本能,俯首叩拜:“臣等参见皇贵妃娘娘。”
    闻柒微微浅笑,并未让其起身,只是眸子缓缓扫过大殿,微微冷肃。
    片刻的沉寂,文官列位二品之人出列:“皇贵妃娘娘为何在此?”
    户部侍郎陈斯平,哦,是姬国公的走狗。闻柒不紧不慢地反问:“听陈大人言外之意是本宫不能在此,那么陈大人,本宫为何不能在此?”
    陈斯平不卑不亢,字字沉练:“金銮圣地,后妃不得干政,不得擅自入殿。”
    “依陈大人此言,那皇后娘娘也断是不能踏进这圣地一步?”眸子缓缓流转,潋滟清光落在姬老国公身上,“本宫怎听说,这几日,可是皇后在监国。”
    “皇后娘娘怎能同日而语。”陈斯平正气凛然,甚是刚正不阿的语气,“太子被废,储君之位空缺,圣上身体欠安,特令臣等几位摄政大臣辅助皇后监国。皇后娘娘德才兼备是一宫之主,姬国公又是摄政大臣之首,以令天下也是名正言顺。”陈斯平语气笃定,言辞越发咄咄逼人,“自然皇后娘娘是监国的不二人选。”
    闻柒敛了敛眸子,点点头:“嗯,有礼,除了一句。”她似乎轻笑着,语调拖长,尾音微微上提,“德才兼备?”
    好漫不经心的语气,恰似胸有成竹。陈斯平微微愣神了片刻,才恢复常色:“自然如此。”
    闻柒嘴角一扬,没了半分笑意:“那本宫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德才兼备。”她甩袖,捧出明黄的圣旨,高声道,“圣上有旨。”
    姬国公眸子一沉,与苏国公对视了一眼,俯首接旨。
    “皇后姬氏,意图谋害皇家子嗣,此等狭隘,枉为皇后之尊,朕念姬国公府护国有功,天沐恩泽皇嗣无恙,特赦皇后,禁未央宫三省其身以此为戒,另皇后德才不具,难以堪当大任,朕特令闻氏胤荣皇贵妃监国,摄政大臣辅之,钦此!”
    一旨落,惊四座,久久寂静无声,众人心惊,心慌,皆是措手不及,唯有高台上的女子晃了晃手里的圣旨,懒懒抱着双手,笑问:“陈大人,现在本宫再问你一次。”语气只是微微一沉,“你还觉得皇后德才兼备吗?你还觉得本宫入这金銮大殿名不正言不顺吗?”字字沉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陈斯平哑口无言,竟是满头大汗,他缓缓低下头,退回原位,别说他,便是姬老国公岂能反驳。
    “自明日起,本宫监国。”她缓缓开口,眸子轻嗪了一抹张扬,“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一身明黄,高站金銮殿,这女子一身气度竟叫人臣服,谁敢有异议?
    “臣等谨遵圣意。”
    闻柒抬手,只道:“退朝!”
    她拂袖转身,一袭明黄,直直灼进人眼,辰光打下,女子满身风华。闻氏胤荣,当真有女主之度。
    退朝后,姬老国公拂袖而去,苏国公亦是脸色铁沉,满朝文武心思各异,出了金銮殿也久不能平息。
    “以后我等还需对这还未及笄的黄毛女子马首是瞻。”正二品文官叹了一声,“诶,枉当了大半辈子的官了。”
    次一品武官面色沉凝:“宠贯六宫便也罢了,这闻氏怎能监国?”
    正二品武官附和:“是啊,皇上怎能允了?”
    “谁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依我看——”正二品一抬头,便看见殿外狮子后的身影,连忙垂首问,“左相大人意下如何?”看左相大人一脸茫然,似乎没醒酒的样子。
    千禅月打了个酒嗝,道:“甚好。”
    诶,左相大人上朝了?二品大人茫然了,他怎么没看到?
    左相大人伸了个懒腰,又道:“香满楼的杏子酿几位大人可尝过?”
    几位大人愣住,都傻了。
    “甚好,甚好。”左相大人一边点头一边离去,步子踉踉跄跄,三步一歪。
    二品大人了然:“这左相大人怕是又醉了。”
    众大人摇头叹气,诶!左相大人就没怎么醒过,可惜了那一身治国安邦的才能。
    这会儿,瑶华宫的主子昏睡了一夜,刚醒,就闹上了。
    苏庄妃脸色白得像纸,坐在榻上,将手头能丢的东西全数砸出,她撕扯着嗓子大喊:“不,不是她!”纸白的脸,满眼的血丝,面目狰狞,她歇斯底里,“不是皇后!”
    “娘娘。”
    “娘娘小心身子!”
    床榻两边跪满了女官宫女,各个面露慌张,战战兢兢的,生怕再有个闪失。
    苏庄妃置若罔闻,狠狠砸出枕头:“是她,是闻柒!”她喊得声嘶力竭,满脸的愤恨,她怎么能甘心,分明天衣无缝,却让闻柒反将一军。
    掌事女官小心翼翼地上前:“娘娘,太医吩咐,您的身子还虚弱,不可大动。”
    苏庄妃胡乱地挥手,完全失了理智:“滚,都滚出去!”
    “都退下。”
    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苏庄妃出奇地安静了,睁着眼,泪光楚楚地看着男子,她哽咽着:“推我下水的不是皇后,是闻柒。”满眼的不甘与怨愤,“是她亲手将我推进了莲池。”
    男子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拍着苏庄妃的肩,嗓音冷沉:“这个仇,早晚要报。”
    这次,苏庄妃血本无归了,姬皇后亦是一败涂地。
    未央宫中,姬皇后满脸的憔悴,眼睑下全是青黛:“父亲,不是我。”整整一夜,她被关在大理司审查,然,她半点记忆也没有,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大错已铸成。
    姬老国公沉吟了须臾:“既不是你,皇后为何会亲口承认?”
    姬皇后怔愣了一下,眸子依旧慌张:“是闻柒,我亲眼是她将苏庄妃推下莲池的,她会、会”皇后白了脸色,缓缓呢喃,“会蛊惑人心。”
    姬老国公轻喝:“荒唐!”
    是啊,荒唐。她与苏庄妃步步谨慎,非但没有将闻柒拉下水,还落得自身不保。
    姬皇后苦笑:“父亲大人,除此之外女儿无从解释。”怎么解释,除了看了闻柒一眼,她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进了大理司的侯审堂,便是那所谓的招供,她都不知所云。
    “这事先这样压下,皇上没有痛下狠手,想必对我们姬家还有三分忌惮,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着,莫要招惹闻氏。”姬老国公眸光灼亮,精明锐利,“总归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你切记要留到最后”
    姬皇后这才平心静气:“女儿明白,让父亲大人操心了,父亲,女儿还有一事不明。”微微思忖,姬皇后仍是困顿,“即便女儿不能监国,大燕皇室有那么多位王爷,便是辅佐一位傀儡也胜过闻柒当政,为何皇上选了闻柒。”
    姬老国公鹰眸冷冷一沉:“恐怕连皇上也做不了主。”
    嗯,确实如此呢,且说说昨夜酉时,姬皇后刚宣去大理司,苏庄妃宫里也是一团乱之时,闻柒可没闲着。
    “你来做什么?”
    炎帝大概每每见了闻柒就胆战心惊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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