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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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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言痕哪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便抬手轻拍了拍她,笑道:“宝儿再怎么样,身体也流了姚家的血,他也是妹妹十月怀胎的孩子,在哥的心里,我就是宝儿的‘舅舅’。”
  “哥――”雪梅琉璃般的黑眸闪过泪花,她心里深深压抑着的痛苦顿时一缓,她还以为……哥哥知道了会恼,会怒,却单单没想到,他竟是谅解。
  “好了,好了,现在体己话说完了,你在外面也住了那么久了,随哥回南苏城。”而他这一次过来,也的确是接雪梅回去。
  看着里面简陋的陈设,姚言痕的心里便觉得心疼,他的妹妹,怎么可以在这穷乡僻壤过这种苦日子,从小到大,妹妹一直就是吃的是最好地,用的也是最好的,一直有下人伺候着,但如今,却还要自己动手。
  南苏城……
  雪梅默念了一下,却是轻摇了摇头,“哥,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姚言痕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笑容也不见,说出来的话却是板上钉钉道:“不管你想回去还是不回去,后日,哥便接你回南苏城。南苏城毕竟是我们的家,我不同意让你在外面飘荡。”
  语毕,姚言痕站起身跟牧凌宸说了句“走吧。”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厅堂。
  而雪梅再收到牧凌宸那扭头过来眸光的时候,红唇抿地紧紧,微眯眼,冷剜了他一眼,却没料到,牧凌宸薄唇一勾,却是朝她笑了笑,转身就走。
  雪梅仰头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生闷气,都怪那牧凌宸!若不是他,哥哥怎会这般快的寻到自己。
  想到南苏城,雪梅心里五味陈杂,那里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有她熟悉的人,也有她悲喜交织地事情,这一回去――就当跟过去告个别吧。
  在杏花村待了这么久,她的心里也很是平静,如若可以,她还真想代替清秋去各地走走看看,闲庭信步地游历每一个角落。
  她从衣袖里掏出玉佩,眼神渐渐迷离,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了,等宝儿大一点,她就可以去看看这个世界。
  “清秋,哪怕你不在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
  因着时间匆忙,第二日雪梅就诊的时候便同病人说明了原因,说是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乡里乡亲都很热情的送了很多吃的,但都一一被雪梅退了回去。
  等冷羽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嘴上还念叨着水夫人要早点回来,他们会想念着她的云云,冷羽都垂眸点头应“好”。
  二狗子躬身道:“水夫人。”
  雪梅看着站着的二狗子,这才从案几上拿出一本医术和银两,递给他,“我明日就要离开一段时日,这本医书是南苏城里最好的太医们纂写的,你有空可以看下,反复琢磨,你定能慢慢有所学成。而这银两,也自是够你生活一段时日的。”
  哪知二狗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却是摇头道:“水夫人,这本医书我不能接受,竟然夫人说只是离开一段时日,那二狗子就一直等您回来。”
  雪梅黛眉一蹙,眼神示意让进来的冷羽扶他起身,谁知二狗子侧过身,却怎么也不肯起,雪梅轻叹息了一声,“你不是曾说过,要学医救治贫穷百姓吗?之前我是看你刚学医,药名都不识,把脉都不懂,这才收留了你当学徒,如今你所识地药物也相差无几了,我将医书交给你,你又怎么不接受了?”
  二狗子趴伏在地上,解释道:“之前我跟你说学医,只是感念夫人的大恩,听闻夫人要招收学徒,这才寻了机会报恩。水夫人的大恩大德二狗子没齿难忘,就是为奴也难还夫人的大恩。”顿了顿,他又继续抬头看她,“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话,请让二狗子继续跟着您当下手。”
  二狗子爹娘早已过逝,只留下个年迈的爷爷,在爷爷病入膏肓的时候,是水夫人出手相助了他们,还给在行偷窃的二狗子留了下来当学徒,免去了他们风餐露宿之苦。
  所以这份大恩,二狗子铭记在心。
  看着那坚毅之色的少年,雪梅终究轻点了下头颅,将心里那句不需要下手换成,“罢了,你先回去整顿下,明日卯时准时来这里报道。”
  闻言,二狗子磕了个响头,一脸喜悦之色,“是,谢谢夫人。”
  看二狗子消失在了门外,雪梅这才轻叹息了一声,冷羽站在身后却道:“主子这般心软,可是看他孤苦无依。”
  “是啊,他爷爷病逝了,只留下他这么一个孩子,的确可怜的紧,反正路途多他一个不多,不如一起带上。”而她这次回南苏城,也的确是归期不定,带上他,路途的风景或许能让他少些感伤,早点从亲人去世的氛围脱离出来。
  冷羽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主子心慈。”
  “罢了,不说了,咱们去盛堂吧。”雪梅无力地摇了摇头,她自己理解亲人逝去的苦,所以心里才会难免触景伤情。
  赶到盛堂,雪梅推门而进,便发现刚刚还在吵闹着的声响蓦地停止,姚言痕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而牧凌宸却是垂首一副毫无反抗之色,可以说……刚刚吵闹的时候一直是姚言痕骂骂咧咧的骂着什么,迷糊之间还听到说的是她。
  里间三个人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雪梅却是行至宝儿身旁,琉璃般的眼眸溜了一圈,抬眸满是笑意道:“哥,你们二人刚刚是在讨论什么,言语如此激烈?”
  姚言痕轻“哼”一声,撇过头,“没什么。”那些事情,他如何开口。
  雪梅在扭头去看牧凌宸,谁知他一副做贼心虚地模样头颅也撇过一旁,她这下倒觉得奇了,什么时候堂堂地大国师也会有心虚地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元宵节快乐哦。


第九十九章 
  雪梅垂眸看着吃食地宝儿; 低声问:“宝儿,你舅舅跟你师傅是因何而吵?”
  遭了,忘了这一茬!
  姚言痕朝宝儿眨了眨眼,轻摇着头颅让他别说; 可宝儿没有看见; 如实说道:“刚刚说书先生正在讲上次的女王爷故事,然后就听舅舅骂师傅了; 师傅也没跟舅舅吵架。”
  这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呢。
  竟然还敢帮牧小子说话; 知不知道你娘就是那受委屈的女王爷,你师傅就是那个混球国师。
  姚言痕气的一脸铁青; 狠狠地剜了宝儿一样; 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宝儿却是僵了一僵,缩着肩膀躲在雪梅的身后; 舅舅好可怕,他刚刚也是实话实说,怎么就瞪他了。
  牧凌宸却是听出了重点; 宝儿说的‘上次’,也就说明雪梅早就听过女王爷的故事了,他掩在衣袖下的手却是攥的紧紧,骨节分明的手因握地太大力而泛白。
  冷羽从坐下也一直静静地听,但那女王爷的故事,她也早已听过无数遍了,却从未同主子讲这些,而如今看着国师受憋; 也忍不住为姚将军叫好。
  雪梅戏谑地看着国师那一脸菜色地脸,红唇微微向上一扬,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尴尬,不得不出声来缓和,“好了,好了,肚子早就饿了,再不吃这些饭菜可就凉了。”
  有雪梅缓和气氛,他们这才默默吃了起来,这午膳吃得,的确是静默无声。但一静下来,下面说书先生地话又溜进了耳畔,讲的还是女王爷、国师与郡主之间地三人感情纠葛。
  牧凌宸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僵,抿唇不已。姚言痕却是怒火冲冠,一脸铁青之色,深深压抑着欲喷涌地肝火。只有冷羽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时不时地还替宝儿挟菜。
  这饭看来是没法好好地吃了,雪梅轻叹息一声,这才走到窗前把窗户合上,说书先生的声音顿时没有了,所幸包的是厢房,若是在下面大堂吃,可不就世界大战了。
  “对了,哥,明日回南苏城的话,我还要捎上一个人。”察觉气氛尴尬,雪梅立时转移话题。
  “谁?”不会是牧小子吧!他可老大不乐意了。
  “是水医舍里的一个学徒,平时亦帮过妹妹不少的忙。”说话的同时,雪梅又抬手挟了快鸭腿放入宝儿的碗里,宝儿仰头,对娘亲咧嘴一笑,雪梅却是笑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姚言痕也记起昨日那机灵地小子,点了点头,“好。”再抬首暼见那温馨一幕,顿时将其他的话噎在嘴里,扭头却是狠狠剜了一眼牧凌宸。
  他妹妹这般好,牧小子却有眼不识金镶玉,被鱼目混了珠,现如今想追她妹妹,可没这般容易了。反正妹妹和离书已给,想要同她在一起,先过自己这一关再说吧。
  脑海里想到郡主走之前解释的话,姚言痕顿时冷哼出声,他就坐着看好戏,看牧小子什么时候能发现再说,反正他是不会说的,他这一肚子的火还没消呢。
  合着……好的名声都被他两人占了,还归隐江湖,过着神仙般眷侣的生活。呸!她妹妹就得了个黯然收场,落得个灰头灰脸地名声。
  吃完午膳,已是一盏茶地功夫,雪梅一吃完,就跟姚言痕说道:“哥,我去同一个人告个别,你们要是想回水医舍,可以先回。”
  还不待姚言痕说话,冷羽便起身垂首道:“主子,属下在这里等你。”姚言痕点了点头,目送雪梅离去的身影,这才一把逼近牧凌宸,咬牙切齿迸出一句,“国师大人,咱们已经好久没切磋切磋了,出去来比比吧。”
  牧凌宸哪能不明白他是气的一肚子无处发,轻点了颔首,“好”字刚出,姚言痕便拍掌而来,牧凌宸向后一倾斜,那掌落了空。
  姚言痕冷哼一声收回手,睨视了所处的环境,这才扫了眼另一个窗户下是连着院子的,“这里地方小,施不开拳脚,咱们下去打。”
  语毕,姚言痕跃下窗户,平平稳稳地落在下面,牧凌宸轻撩衣袍,也是从窗户跃下,脚还没沾地,姚言痕横空一掌向他劈来,牧凌宸脚尖踩着墙壁,凌空一踩却是踩着姚言痕的肩膀,又顺势跃过他,落在了他的后面。
  下面打的如火如荼,包厢里的冷羽却是抱着宝儿在窗前冷眼看着,宝儿眼里闪过光芒,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舅舅的武功好,还是师傅的武功好。
  只可惜两人打得速度太快,他只看到两抹一青一白地身影,其余的,在也看出来了,可哪怕是这样,宝儿也是一脸有趣的看着。
  冷羽却是看的明确,她看出来国师有意避闪却不出手,一个用近全力的打,一个躲避的好不狼狈。
  而她只是兴味地看着,抿着的唇瓣却是轻嘲一笑。活该国师有这么一天。
  再说另一边,盛堂里的小厮带着雪梅去了院子里,找到了段景堂。停在书房门口,小厮这才笑道:“当家的就在里面,水夫人进去便是。”
  “好,谢谢这位小哥了。”道完谢,雪梅这才推门而入。
  段景堂俊眸本是看着窗外正打斗着的身影,听到后面声响,却是头也不回道:“水夫人觉得,那两人的功夫谁更盛一筹?”
  “段公子可问错人了,水氏不懂武功――”话戛然而止。
  雪梅本是以为前院里有什么人在比武,行至窗前才发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唇瓣抿着地笑意顿时一僵,美眸闪过一丝地寒意。
  这两个家伙,可真是一刻钟都不得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随意胡来。
  “那可不一定。”段景堂抿唇轻笑,眼眸却闪过波光,隔着斗笠虽看不见她的神色,却能感觉她的语气不好。
  还不待雪梅说些什么,刚刚离开的小厮又折身回来,拱手禀告道:“当家的,前院里有人在打架,是否要小的将人请出去?”
  小厮知道那打架之人是水夫人带过来的人,所以说话语气正是不敢说的太难听,也没前去相劝,而是回来禀报当家的。
  段景堂挥了挥手,“无事,随他们去。”而后又抬眸看向雪梅,做了个请的手势,“水夫人请坐。”
  小厮领命一走。
  雪梅唇瓣微抽,终是缓缓坐下,接过段景堂的茶盏,客套话说完,这才清冷说道:“段公子,此次除了来跟你告别,还有一事想问你。”
  段景堂拿着的茶盏僵了一僵,呷了几口这才说道:“水夫人不必这般客气,段某知道地定会如实相告。”
  “如此这般,水氏便不客气了。”雪梅垂眸沉吟了片刻,视线落在桌角,这才冷声问:“我想知道的,是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她总觉得,段景堂这人不像是如此看重‘心’的人,他寻她来医治,她也拿了钱财,这不就是正常不过的看病寻医,按道理也没欠她什么。
  商人重利,这是她所知道的,之前没那么多交集,他也没做什么违背到自己的原则,所以她也就没去理会。
  可此次不一样,他让说书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讲女王爷的故事,她想不发觉都难。
  段景堂低低笑了,俊眸却是看着杯中的茶盏,“水夫人果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不、更或者是称之为姚王爷。”
  雪梅倒吸了一口气,语气却是不显,淡淡道:“我来江南已有几年,离南苏城相隔甚远,段公子是从何得知我的身份?”
  段景堂重新给雪梅斟茶,缓缓说道:“是我妹夫说的……”
  雪梅扬起黛眉,不明所以,“你妹夫?”她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还是没有他那所谓地妹夫印象。
  段景堂垂眸,思绪渐渐沉寂,道:“在你救治我的时候,我妹夫早就让太医给我看过,可还是没能好转。我找你纯属巧合,妹夫说南苏城里的一个女大夫医术精湛,连公主都能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而且还把他身上多年的毒也都解了。而这时……在盛堂里无意间听说杏花村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声明颇好,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地心态,不成想――我这病倒是真的让你救好了。”
  雪梅恍然大悟,“所以你是那时候怀疑我的身份?”
  “正是。”段景堂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将病好这事告知我妹夫,我妹夫却让我要好好保护你们,让你们在江南之地不受他人欺压。”
  雪梅眼睑轻颤,在南苏城受她救治中毒的人,又知道皇宫秘史的人,不用说――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我的妹夫正是李无声。”段景堂了悟雪梅已经猜到是谁,垂眸笑道:“听无声说水夫人之前还是户部尚书,处理公务也是不差,不输与任何一个男子。”
  “是无声谬赞了,若是没有他帮忙,我定然也不会处理地极好。”雪梅客套地说着,知道是李无声之后,她心里有一股不言而喻的滋味,救他本是举手之劳,谁曾想他竟如此放在心上。


第一百章 
  两人又在细聊几声; 她美眸在扫到窗外依旧难舍难分地两抹身影,黛眉轻蹙,终是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 我也该回去收拾细软; 这些时日里,我们母子二人多谢段公子的照料。”
  “水夫人不必客气。”段景堂也跟着起了身; 拧眉突然开口道:“不知水夫人可否摘下斗笠; 让段某看下你真颜?”都说南苏城地女王爷倾国倾城,样貌容颜夸的天花乱坠; 他心下也不禁好奇。
  话一出口; 便看到雪梅僵在原地,段景堂这才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轻浮; 忙不迭解释道:“在下并未有其他意思,而是好奇――”
  话戛然而止,却是雪梅抬手解了下斗笠; 眸如秋水,皓齿蛾眉,秀美地五官印入眼帘,一身皎白衣裳气度浑然天成,高贵典雅。
  “段公子,水氏告辞。”轻点颔首,雪梅淡淡抿唇,转身就走了。一到门口; 将手上的斗笠又戴上,袅袅婷婷的身影越走越远。
  段景堂很久才收回视线,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那张柔美的脸庞。而正在跟姚言痕比试武功的国师大人,却是危险地眯起桃花眼睨视着那边,没发现身后的一只大掌挥手而下。
  受了一掌,牧凌宸闷哼一声,步伐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而姚言痕这时才收回手,皮笑肉不笑地暼了心不在焉地某人,“你得多亏我不是你的仇人,若不然――照你这心不在焉的状态,杀你是分分钟的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牧凌宸薄唇苦笑地轻抿,低垂头颅的眼角出却是瞄见那一抹白色衣角,抬眼望去,却是雪梅从那长廊下走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糟了!我竟忘记了这茬!”姚言痕这时才记起来雪梅是找人告别的,而他们两人却在此处打架比武。从雪梅那远去的身影收回视线,姚言痕扭头又看一脸颓废模样地牧凌宸,俊目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一个月后,南苏城。
  官道上,两匹骏马和一辆马车正缓慢地在街道上行驶,未进南苏城大门,姚言痕就轻驾马腹,行至马车窗前询问,“梅儿,你和宝儿肚子饿了吗?可要休整下在这里用下午膳。”
  雪梅轻撩车帘,怀里打横抱着正眯着眼的宝儿,声音却小声道:“也没多远的距离,直接进南苏城里的酒楼再去用膳。”
  最主要的是,一旦选在这里停车,哥他们又要去深山里找吃野食,一来不方便,二来便是怕他们舟车劳顿。
  “好,那梅儿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拉住缰绳,姚言痕驾马行至前面,扭头却对冷羽道:“把马车驾快点。”
  “是。”冷羽低声应了一下,这才同旁边的二狗子道:“坐稳了。”
  一行人驶了一刻钟,终于进了南苏城,两旁街道不时地传来吆喝的声音,怀里的宝儿这时也醒了,时不时地撩起车帘看外面的景象,一双葡萄般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在看到后方驾马跟着的师傅,宝儿这才扭头看着雪梅,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娘亲,孩儿想骑马。”
  自从姚言痕带着他坐马以后,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骑马,雪梅头疼地抚了抚额,终是无奈地点头,“坐在马上的时候不许胡来,要听你舅舅的话。”
  “娘亲最好了。”宝儿笑得有牙没眼,“那孩儿出去了。”说着不待雪梅说话,站起身,小身子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
  “小心点。”雪梅无奈地摇头轻笑,揭开车帘,未成想,宝儿竟是坐在牧凌宸身前,宝儿还时不时地仰头问着“马儿栽两人会不会重之类的?”或是“师傅,宝儿什么时候能自己骑马”云云。
  而牧凌宸也是难得的跟宝儿说话,眸光也是宠溺之色,不过都是轻哄着的意味,这模样……哪有之前的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地姿态。
  雪梅神情复杂地扫视了他一眼,放下车帘,终是收回眸光,头靠在车壁上,阖目养神。
  车帘一放,牧凌宸的桃花眼这时才在马车扫视了一眼,眼里满是幽深之意。
  顺心酒楼里,店小二忙不迭地迎了上来,一脸笑意道:“几位客官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
  姚言痕拿出荷包,丢在店小二手上,“包间厢房,将你们最好吃的东西都叫上来。”顿了顿,又道:“还有我们的马,也拿些草来喂下。”
  “得嘞!这些事情交给我们便可,几位客官就放宽心吧。”店小二笑眯眯地掂了掂手上的银两,看他们几人的穿着气度,皆是不凡,只怕是碰上了金主,嘴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了,“几位客官,里面请~”
  雪梅几人刚坐下没多久,这菜色倒上的极快,没过多久菜色就摆满了一桌,荤素搭配,菜色味道也极其不错。
  吃完膳食,宝儿与二狗子倒是围在窗前看着下面叫卖地街道,雪梅看着现在时辰还早,便扭头向已经守在宝儿身旁的冷羽道:“既然他们两人如此感兴趣,你便带他们去街上走走。”
  冷羽垂首,“是。”
  “谢水夫人!”“娘亲真好!”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眼眸都是亮光。雪梅勾唇一笑,却是睨视了一眼宝儿,宝儿立即说道:“孩儿定会听羽姨的话,娘亲放心。”
  冷羽领着孩子一走,店小二就进来收拾桌上的东西,重新放了糕点、水果与瓜子,“几位客官,要是有什么需要,小店还有其他可以招待的!”
  牧凌宸一挥手,店小二便了然地退了下去,雪梅却是打量了一下包厢,里面琴棋书画摆放着的物什都有,看来不是一间普通的酒楼,“这间酒楼是何人开的?还挺雅致的。”
  不新颖之处,自是因为它有意模仿安福酒楼了,不管是菜色还是店小二的服务态度。
  姚言痕朝旁边努了努嘴,“还能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牧家开的。”
  “咳、咳咳……”牧凌宸拿起茶盏将茶水含在嘴里,还没吞下去差点就给呛出来了,等咳嗽过了,这才疑惑抬头道:“我家开的?”
  按道理来说,他爹也不大可能会如此仿照安福酒楼,要知道安福酒楼已开了几间分店,又是姚家罩的面,南苏城里没人敢来专门挑衅,再加上安福酒楼口碑极好,南苏城里的人也皆都给几分薄面,旁人自是不敢来抢生意。
  而他爹,他自是非常了解,没有利益地东西,他是不会掺上一脚的,更不要说明晃晃地跟姚家作对了。
  雪梅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在说什么,她只是好奇,哥哥为何要来这间酒楼吃食,难不成就是为了压榨一次牧家。
  姚言痕冷哼一声,“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平白地就给自己找麻烦事做!专门找一个拐过街道地对手。这家酒楼虽说是牧家的,但我也却是入了股的,所以賺的银两,自是四六分,我们安福酒楼出点子,剩下的就是看牧家的了。”
  瞧他说的话,活脱脱就是牧家占了他便宜这般,牧凌宸唇瓣微微一抽,嘴上却不显道:“如此说来,还是我们牧家占了你们的光了?”
  雪梅抿唇轻笑,“那是自然!”对上牧凌宸疑惑不解地神色,她又若无其事的将眸光挪开,看着桌角,“虽说我姚家只是出了点子,但顺心酒楼里却是有了姚家的庇护,有姚家的庇护,旁人自不敢随意找茬。当然了……如若挂着的是国师名讳,那就另当别论了。”
  牧凌宸沉思了一眼,终是摇头苦笑,他的国师身份是老国师给的,自是不能随意胡来,要是让人知道黄燕国首富之子是国师,只怕牧家门楣都要被踏破了,麻烦却也不断。
  单不说别人如何作想,就是皇上也不会轻易饶了他。谁让他之前――胁迫皇上将雪梅下嫁于他。
  雪梅也是想到了这层,眼里笑意转淡,尔后垂着头颅听他们两人讲话,说的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往心里去。
  突然,酒楼楼梯口传来急促地脚步声,来人一脸紧张之色地推开厢房,却是二狗子,他一手指着街道,一边断断续续道:“水夫人……不、不好了……宝儿……”
  牧凌宸两人早在听到脚步声就停住了说话,此刻扭头看他,异口同声道:“宝儿怎么了?”
  雪梅却是倒了一杯茶盏递给他,神色紧张,“别急,慢慢说,宝儿怎么了?你们不是正逛街吗?”
  二狗子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等舒缓了口气,这才急声道:“宝儿跟冷护卫被人抓走了。水夫人快去救他们。”
  “什么?”姚言痕拍掌而起,一脸不悦之色,“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无法无天,走,梅儿,过去看看。”
  牧凌宸抿着唇,也是抬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了,真是没想到,自己梦写这么长。
  谢谢小天使的支持和鼓励,你们的鼓励就是对我就是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一章 
  才刚回南苏城; 就发生这种事情,雪梅心里也满是担忧,一般来说,宝儿是个乖巧的孩子; 绝不会轻易地找事; 也忙起身跟上,一边走一边询问身后的二狗子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忙不迭地解释道:“刚刚我们在大街上好好地走着; 突然驶来了一辆马车; 要不是冷护卫眼疾手快救了我们,只怕被撞上了。可那辆马车非但不停; 还继续驱使; 又差点撞上了一个小孩,是冷护卫出手相救了; 还将那马车驾停了下来,尔后宝儿上前去跟那人理论,却被对方就抓了起来; 冷护卫这才让我速速回来禀报。”
  顿了顿,二狗子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雪梅地神色,“水夫人,我看对方的衣着打扮很是光鲜亮丽,说话的语气也是盛气凌人,宝儿跟冷护卫,会没事吧?”
  因为雪梅一直没有说身份,二狗子也不知道姚言痕的身份是什么; 所以唯恐担心碰到权贵有钱之人。
  听到宝儿没事,雪梅的心放缓,“没事的,有小羽在那里,没人敢占的便宜。”
  姚言痕冷哼一声,不屑的轻暼了一眼,“就让我看看,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家伙,竟敢抓我外甥。”
  说完,一行人脚步匆匆的往街道那里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地人们挤了进去。一进去,雪梅这才发现,宝儿理论地几个人都是五六岁左右地孩童,更大点的,也才七八岁。旁边地马车,皆是由家丁牵着。
  一看到雪梅,宝儿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抱住娘的大腿,“娘亲~”尔后余光暼到娘亲身后舅舅跟师傅的衣角,这才小声道:“孩儿是不是给你们遭成困扰了?”
  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懂得困扰二字,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她,比一般的孩童还要早熟。
  雪梅蹲下身,拿丝帕替他擦拭了下汗迹,美眸充满柔和,轻声细语道:“宝儿没有做错事,何来困扰?这种事情由舅舅来处理,你身上可有伤到?”
  “孩儿没有受伤。”宝儿摇了摇头,冷羽才适时退在雪梅身后,冷声解释道:“主子,刚刚那几个小孩很是放肆,竟然想把宝儿抓起来拷打,言语讨论如此恶毒,整人花招也说的极其多,想必不是第一次做了。”
  雪梅美眸微眯,抬眼扫过那一个个粉雕玉琢地孩童,此刻脸上皆带着不屑意味,想必是不怕他们。若不是听冷羽这般说,她还真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毒辣,长大了那还得了。
  一看到有人来了,那孩子中为首的男童却是嘲笑道:“几个大人,欺负我们几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们在此等着,等我叫上我们的人过来。”
  那副盛气凌人地模样让姚言痕忍俊不禁,做错事还敢这么嚣张跋扈,想必家里定是有权有势,“行,我们就在此处等着,你倒是把你的人都叫来,越多越好。”
  “好!你们等着!”家丁跟冷羽打不过,反而被打地份,那为首的男童却是招呼着一个家丁上前,小声地说着什么。家丁领命,匆匆而去。
  “我已经叫了人了,等会就到!”男童冷哼一声,扬起高傲地下巴道:“你们就等着挨板子吧,我保证刑部地刑法会让你们皮开肉绽的。”
  旁边地百姓一听,忙不迭地劝阻雪梅他们,“你们快走吧!这些都是些达官贵人地孩子,身份都不一般啊!咱们普通老百姓,都得罪不起啊!”
  “是啊,是啊!前些时日有个孩童在街道上都被撞飞了,孩童爹娘去告了官,结果怎么着,却被挨了一顿板子,连命都去了半条。”
  “你们若是不走,只怕后果会很严重啊,轻则受点皮外伤,重则性命不保啊。”
  他们是看冷护卫出手相助才得罪了他们,你一人我一句的忙劝解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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