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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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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陈云淏轻甩衣袖,转身就走。手刚放到门闩上,床榻上的人儿又发出一声浅声的呻。吟,而这声音——他竟然有些熟悉,也适时的打断了陈云淏欲出门让管家来处理事宜。
  怎么会……
  又一声浅声布满痛苦的呻。吟,陈云淏这时听清楚了,他僵了僵身子,这才转身往床榻上走去,撩开纱帐,当看到里面的人儿是雪梅之后,他忙撇过脸,俊逸的脸上满是红晕。
  只见床榻上的人儿,衣裳已凌乱无比,还露出了洁白的锁骨,浑圆的双肩,半掩着的胸脯露出白皙的半圆,精致的脸庞亦红通通的一片。
  “唔……是……谁?”刚刚那红门沉重的木门声响她也听到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房里进来了一个人,听着那清朗的男声,她竟觉得熟悉。
  听到这里,他才回头看了一眼红晕满面的雪梅,看着她咬着的唇瓣出了血,这才在床榻旁坐下,伸臂把雪梅拥在了怀里,焦急的问道:“梅、梅儿,你怎么了?”
  语毕,他抬起修长宽厚的大掌覆在雪梅的额上,那灼热的温度立时让他感觉抖了一下,“梅儿,你是生病了吗?我我我给你叫大夫。”
  雪梅轻哼了一声,这才缓缓半睁着沉重千斤般重的美眸,看了许久,这才勉强看出一个清晰的面容,又撇唇苦笑道:“清……秋……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不是……说好了……我们……是陌路人……了吗……”
  怎么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亦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见他了。
  她与水清秋分道扬镳的时候不是没心痛过,可是支撑着她的仇恨她放不了。她心里真的有自私想过……同他一起看蓝天的云卷云舒,恣意潇洒的闯荡江湖。有他保护……她也不会受伤的,她们或许……会过的很幸福。
  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爹爹与哥哥那张凄厉的面容告诉她,大仇未报,她不能这么自私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清秋……在这世上……我对不住的人……只有你一个……我曾经有想过……放弃过报仇……跟你在一起……可是一想到我爹……与我哥是怎么惨死的……我就……过不了……我自己的那一关。”
  看水清秋没有讲话,雪梅淡淡一笑,半睁半阖的美眸缓缓闭了上去,她断断续续道:“你的情意……我这辈子……都还不了……下辈子……我再还你……你别怪我……别怪我。”
  她以为这是做梦,所以把心底埋藏的痛苦一一都讲了出来。
  水清秋亦或者是陈云淏,此刻也是留下了眼泪,他抱紧了怀中的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眸,说道:“我不怪你——永远也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陈家对不起你们!
  想到前段时日知道的真相,陈云淏的心如死灰,他多么希望姚将军他们是真的战死,而不是他爹害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自私,但至少她们两人不会有那么的阻拦与隔阂。
  可是当真相出来之后,他心撕心裂肺的痛,他竟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他们……也永远跨不了那一步了,也永远是不可能了。
  所以今夜,在看到她出席父亲的寿宴,他才会称病不出现。前厅里被人放了蛇跟老鼠进来,他知道事情都是她做的,因为她会医术,自是清楚还有什么香味引得蛇发作,可他没有阻拦,在看到蛇是没有毒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事后再处理后面的事宜。
  竟然两人注定是仇家,那他便不再出现她的面前,就让——‘水清秋’这三个字在她心里永远是最美好的一面。
  过完此次寿宴,他早就准备了明日留下家书,悄悄离开丞相府的,却万万未料到……千防万防,还是见到了雪梅。
  或许……这就是宿命了吧!
  听到雪梅如奶猫般叫般呻。吟的声音,水清秋这才抽回放在她额上的手,“梅儿,不行,我现在抱你去找大夫看病。”
  说着就欲起身,打横抱起雪梅。可雪梅却依旧窝在他怀里,抓起他冰冷的大掌放在脸庞上,口中哼唧道:“凉~舒服。”
  那声音听着魅声无比,柔和的就如月莺,让人心里听得犹如蚂蚁在爬。
  那如绸缎般丝滑的感觉让陈云淏身体一僵,他看着怀里娇媚无比的人儿,丹凤眼匆匆掠过那粉脸桃腮,娇艳的唇瓣犹如小鱼喘息般启唇,诱惑无比。他忙撇过脸,声音沙哑道:“梅儿——看大夫了。”
  他如今哪里会没明白,她这是中了媚药。
  想到这,他眼眸闪过一丝的狠戾,到底是谁——给她下的媚药!光是想到有谁也像自己瞧到她如此千娇百媚的一幕,他心底就生出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甚至有些嫉妒,她的那个挂名夫君——可有曾见过如此一面。虽然她曾说过那人是假的,有名无实,但嫉妒还是像火苗一样在心底窜起,越烧越旺。
  “不用看——”雪梅爬在他身上,呢喃的说道。
  因着她的动作,她身上的衣裳滑落了下来,陈云淏抬手忙把锦被盖住了她冰肌玉骨,非礼勿视的将脸撇过一旁,丹凤眼也暗沉了下来,嗓子依旧沙哑的厉害,压抑的说道:“梅儿,那我去叫下人要一桶冷水进来,让你冷静冷静。”
  “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从雪梅口中溢出,她抬脸蹭了蹭他的脖颈,舒爽的又是一声呻。吟,感觉身上的热度降了下去,“你身上……有股竹香呢。”
  “我什么都没用!”怎么他自己就什么都没闻到,而此刻的陈云淏,则是为了躲避雪梅,两手肘撑在床榻上,仰头往后一缩。
  明明中媚药的是雪梅,他自己也憋得满头大汗。
  “梅儿……真的不行了……在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雪梅还有这么妖精妩媚的一面,身上像散发着罂粟一般的气息,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她半趴在他身上,抬头再次靠近陈云淏,陈云淏这下终于躲无可躲,直接被雪梅压在了身下,女上男下,姿势好不暧昧。
  他知道——她这是意识不清了,他必须马上带她去找大夫。
  他艰难的撑起身子,狠狠的将身上的人儿连被带人的推到另一边的床榻,听到雪梅叫痛,他这才狼狈的起身抱起她,将薄被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抱紧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这么一砸,雪梅也微微醒了醒神,她眯眼看他,满是痛苦之色道:“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男人。
  然而这话戛然而止,她也未曾料到这药性竟这般强,她迷迷糊糊地已经吸了那檀香,那香里的媚药太猛,她自己也是浑身无力,估计是下了软筋散,目的就是防止她逃跑。
  她蓦地想到了她在换衣裳的时候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晕了过去,那人……一袭黑衣。还好遇到的人是清秋,如若不然,她不敢想象这后果。
  陈云淏僵硬着身子,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垂的眼睑映在了他那眼眸下,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一脸沉重无比的氛围。
  他当然也知道了雪梅那接下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如今他却踌躇万分。他如今的身份……


第六十九章 
  “我中的是媚香。”雪梅勉强的睁着美眸; 误以为他是嫌弃自己,苦笑的勾了勾唇,用冷清的嗓音道:“如若你不想我死的话,就把我送去男倌。亦或者是把我送回汝嫣郡王府……唔……”
  剩下的话; 全部淹没在了陈云淏的口中; 滚烫的唇和舌尖抵在雪梅的口中扫荡,津液交织在一块儿; 呼吸逐渐浊重。
  等过了好一会; 陈云淏才睁开泛红色的眼眸,两片唇瓣缓缓离开; 带着暧昧的银丝; 他一手轻抚那略带青色的小脸,灼热般的感觉席卷而来。
  雪梅按着那修长宽厚的手掌; 双眼紧闭,睫毛颤抖地抖了抖,痛苦地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脸上的红云也渐渐变青,如玉的脸庞布满了恐怖的青痕。
  他知道――中了媚香之人如若不解,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先是眼睛,再是鼻子、双耳、嘴,药物极其霸道。
  可是让他去男倌给她找男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想到她说的回府……他更不可能会答应了。只怕没到府中,她就已经出事了。
  似是决定了什么,陈云淏敛了敛眉; 鬓角抵着雪梅发烫的额际,他沙哑的呢喃了一句,“梅儿――就让我拥有这短暂的一夜。明日……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语毕,陈云淏下了床榻,脱了鞋,紧接着就是窸窸窣窣地脱衣声。他放下纱帐,坐在床榻上,这才颤抖地掀开雪梅身上的薄被,覆身压了上去。
  吻如小雨般落在她的额头、眼上、红唇上,他抬眼看着阖目的雪梅,脸上隐约布着青筋的她,终是颤抖般地解开她的袖口,脱下她的衣裳,当活玉生香地场景印入眼底,他呼吸骤然加重,只觉腿间涨热的厉害。
  冰肌的玉骨、曼妙的身姿,雪白的酮体一一在眼眸展现,他这才咬着牙根,忍耐着抬起她的臀部,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挺身而进。
  没过一会,床榻上咯吱作响,紧接着便传来女子的痛呼声和男子的低吼声,床上的人影暧昧无比的相叠在一起,行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巫山云雨。
  他们那吟哦的嗓音让月亮也不好意思出来,皎洁的月光也被乌云密布了起来。
  翌日,旭日东升,阳光透过窗棂洋洋洒洒地照射了进来,照亮了这一室的昏暗。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传来丫鬟的声音,“三少爷~您起了吗?奴婢将洗漱的物什给你端过来了。”
  因着陈云淏每日卯时醒来,便吩咐过旁边的丫鬟卯时送来洗漱用品。可以往他都是起了身房门大开的,不像今日三少爷竟然还没有起,房门也是紧闭着。
  陈云淏睁开丹凤眼,扭头睨视下了怀里依旧睡着的雪梅,这才轻轻下了床,随意的披了件衣裳出去。
  “这些直接给我就是。”陈云淏丹凤眼沉了一沉,伸手一把接过。
  丫鬟看着丰神如玉的三少爷,无端端的觉得今日的少爷让人心跳加速,诱惑无比。丫鬟收回手,这才欠了欠身道:“老爷还说了,等他下完朝让三少爷您晚点再去一趟书房,让您今日别出门了。”
  不用想,也知道陈丞相说的是昨夜在书房里说的话,让他出仕做官。他不禁皱了皱好看的眉宇,随意的应承道:“嗯。晚点我会过去的。”
  等陈云淏阖上门,将洗漱物什放在桌子上,转身向床榻一看,这才发现雪梅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用薄被紧紧的盖着身子,低垂着的头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瀑布般的青丝随意的披散着。
  陈云淏一惊,忙凑到床榻道:“梅儿,你醒了,可是要洗漱?或是我叫人给你备浴汤。”
  雪梅终于抬了抬头,她唇角微微莞尔,反问道:“这里……是哪儿?”
  刚刚那一声三少爷,她听见了。心里已经不言而喻了,但还是心有期盼。
  陈云淏的身子僵了僵,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他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负手而立,“这里――是丞相府。”
  “那么……你是谁?”
  “我是丞相府的三公子,陈云淏――也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说这话的时候,陈云淏痛苦的闭上眼。
  雪梅若有所思的点头,脸上满是嘲讽与自嘲,“所以在雪域山……你听到我说的杀父仇人是陈木沧的时候,你才要我跟你一起归隐山林,放弃报仇。所以……你才会说如若我没跟你在一起,你我恩断义绝之类的话对吗?”
  “……”陈云淏抿着唇,不语。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雪梅仰天大笑,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氤氲着薄雾,泪水划过精致的脸庞。
  陈云淏坐在床榻边,手足无措的擦拭着她的泪水,轻哄道:“梅儿……你别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傻!是我太蠢了!你昨夜就应该让我死的!你为何不让我死!为何!?我竟然――失身于我杀父仇人的儿子!我还有何颜面生存,我哪还有脸见黄泉路上的爹爹与哥哥。”雪梅抬拳不断地敲打着身前的陈云淏,整个人在崩溃边缘怒吼着、凄厉哭诉着。
  陈云淏伸臂将雪梅抱在怀里,大手覆在她的头上,自责道:“梅儿,你打我骂我吧!你这样……我心好疼!唔——”肩膀蓦地被深深地咬着,仿佛利齿一般,他僵了一下便放松了身体,怕伤到她。
  是他的私心,害的她如此痛苦,可贪图那最后的一次温暖,却是余生最后一次。
  雪梅的牙齿一下比一下重,直至鼻翼里有股血腥味,那被咬出血的肩膀顺着口里有种铁锈的血液。
  雪梅抬头松开口,陈云淏抬手不理会肩上的伤口,斜眸看她,反而抬手想去擦拭她唇角的血液,被雪梅侧脸撇过,一把躲闪了过去。
  陈云淏抬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最终黯然的收了回来。
  雪梅神情冷淡,满是仇恨的眸光斜睨着他,“今日之事……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要是传出了什么流言蜚语,我定要你的性命!今日一别,以后你我再次相见,只能是仇人!陈云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父亲,你如若想报仇,尽管来便是!”
  清冽的声音,如玉珠落地,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语调。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陈云淏无力地坐在床边,呐呐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希望你言而有信!”雪梅将陈云淏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收在眼底,她的眼眸也闪过一丝的痛苦,转瞬又归于平静,她探手将床下的衣裳穿好,浑身酸痛无比,尤其是双腿间,她脚踩在地板上就跟踩棉花似的。
  她穿好衣裳,扭头在看见床榻上锦被上的那抹落红,只觉得讽刺无比。
  而陈云淏也听到了悉悉索索地声响,也知道雪梅在穿衣服,耳膜也染上了红云,昨晚她中了媚香,几乎折腾到天亮药效才过,所以休息也不到一个时辰。
  雪梅透过后背看到那红透的耳朵,心里不禁一阵气愤,却又不得不冷声道:“你送我回府!我一夜未回府,管家他们都着急了。”
  尤其是小羽,肯定满世界的找她。
  *
  冷羽颓靡不振的回到王府里,一脸自责的模样。她搜寻了一夜了,还是没找到主子,这次的敌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弄了四五个假消息线索,将她迷惑地团团转。
  而程管家早在雪梅没找回来的时候向朝廷告了病假,让冷羽暗中搜查,不要声张。可是——她能找的全部都找了,还是找不到主子。
  冷羽担忧的要死,最终还是回了王府,打算找程管家领罚,却未料到,晚菊一看到她,便上前将她拉在一旁道:“冷护卫,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好。”冷羽刚放下心,又问道:“主子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出什么事?”
  晚菊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小姐她——”
  看着晚菊哭丧着脸,冷羽心里一个咯噔,心如死灰道:“小姐是哪里受了伤吗?大夫怎么说,我现在就去找小姐负荆请罪!”
  说完冷羽打算绕过晚菊去沉凤阁找雪梅,却被晚菊一般攥过手臂,她整个人差点没被冷羽甩了出去。
  晚菊抚着酸痛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小姐没有性命之忧!”
  “……那你一脸悲痛的模样是作甚?”冷羽也一脸纳闷了。
  亏得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奴婢刚刚回房里的时候,小姐已经在房里了。然后……她让下人们备了浴汤沐浴,结、结果……”说到这,晚菊又是掩脸嘤嘤哭泣。
  冷羽一脸黑线,“晚菊,你说你说个话能不能一次性讲清!我都要给你急死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冷羽第一次见识到了,晚菊讲话太慢了,也太磨叽了。
  晚菊撇着嘴,知道给人嫌弃了,忙哽咽道:“结果奴婢侍候小姐沐浴的时候,小姐一身的乌青紫痕,脖子上、胸部都有,甚至——”她顿了顿,又继续道:“程管家是男人,奴婢不好意思跟他讲。”
  “有人竟然打主子,好大的胆子!”冷羽义愤填膺道。
  “咳咳~”晚菊干咳了一声,也是一脸菜色,唇角微微抽了抽,“小姐不是被人打了——也算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冷羽纳闷,“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晚菊跺了跺脚,气急哭诉道:“小姐是跟人行了周公之礼了!”
  而昨日,姑爷他们也出去找了小姐,也是今晨刚回来的。所以她就怀疑到底是谁做的,小姐也吩咐了不能声张,可是她气不过啊!
  小姐如今是王爷了,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糟蹋了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就是这么暴力。


第七十章 
  主子跟人行了周公之礼……
  这句话的脑容量太多; 冷羽整个人也怔愣了,反应过来后就又抬步往沉凤阁走去,沉声道:“我去看看主子。”
  “哎,哎; 冷护卫!小姐刚休憩呢!”晚菊反应过来抬步追了上去。
  她们没看见; 在拐角走廊的安烟薇则是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她未料到成亲半年之久的雪梅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而且还被一个未知的人破了身。
  安烟薇靠着墙壁; 此刻内心也是五味成杂。是不是三年前的事情——真的大错特错了。
  她想起前几夜雪梅在宫中为太后接风洗尘的宴会; 很晚才回来。而她也是想着家仇睡不着觉,就出来赏心亭坐; 却未料到——看到一袭白衣的国师。
  她奇怪于国师为何深夜在赏心亭出现; 于是一路从赏心亭跟到了依洛阁,这才发现——进去的是国师; 出来的却是牧凌宸!
  安烟薇那时才真的是惊呆了,牧凌宸竟然就是国师!而国师竟然就是牧凌宸。
  而她转身欲走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发出了声响,这才被牧凌宸堵住了路。
  牧凌宸看到是她,也只是淡淡说了句,“你都看见了?”
  这话虽是疑问,自己却已了然。阳佟郡主脸上那一抹做贼心虚他看在了眼里。他脸上没有了平时的魅惑,而是国师身上那种淡然,语气也是平淡无比。
  他本来不会这么大意,只不过被恭亲王灌了太多的酒。以为夜深了; 府邸上的人都休息了,这才掉以轻心。
  “是……”安烟薇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这事我不会跟梅儿说。”
  牧凌宸挑了挑眉头,淡淡扫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
  那一双洞若观火的桃花眼太过明亮,太过幽深,仿佛什么秘密在他面前都荡然无存。
  她攥紧了身侧的双手,咬了咬牙道:“但我希望国师你帮我一个忙!”
  “报仇?亦或者是还你安家与史家一个清白。”那语气依旧淡然,却直戳安烟薇的内心。
  “陈木沧害的我家破人亡,还诬蔑安家与史家,所以两者我都要!”说完,安烟薇一把跪在了牧凌宸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袖道:“哪怕你不喜欢梅儿,你都能娶梅儿,给她入赘当上门女婿,为她阻挡那些财狼虎豹。那国师,望你看在我们以前相识一场,我求求你——帮帮我!哪怕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偿还你的大恩。”
  对不起,梅儿,为了我爹与夫君,我不得不如此。不得不假装是你——
  等报完大仇,我再来给你请罪。
  牧凌宸居高临下般地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女人,眼前闪现的却是五年前清福寺那惊鸿一瞥,那一袭莹白色的百褶如意月裙,那时候虽戴着斗笠,但周身那股傲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可是如今——真的是被仇恨遮住了吗?
  突然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雪梅的脸庞,她跟陈丞相也是有深仇大恨,但她从未自怨自艾,也从未央求过景淳帝给她报仇,而是绝傲地靠着自己。
  牧凌宸微微蹙了蹙眉,良久,才冷然道:“好,本座帮你。”
  语毕,他甩袖就走。
  留下安烟薇一人在那里喜极而泣。
  夜晚,下了一场雨,这雨一连下了三天,让南苏城笼罩了阴雨烦闷的氛围当中。
  这一日,雪梅照例上完朝后回到了府中,神色便一脸凝重的回了沉凤阁。程管家也跟在了后头一起进去,询问道:“小姐,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坐。”看程管家在旁边落了桌,雪梅这才缓缓说道:“今日上朝,后宫里的苏贵妃孩子没了,皇上龙颜大怒,查出真相后又将陈皇后关进了冷宫。”
  先是苏贵妃滑胎,再是从火殃宫查出了证据,还有丫鬟作证,这事情看似简单,却是暗藏了杀机。一步一步,环环相扣,却是把陈皇后一步步逼入了冷宫。
  晚菊托着托盘,将糕点茶盏之类的放在了桌上后这才徐徐退了出去,自己亲自去门口站岗。
  程管家沉眸想了想,笑道:“那不是很好吗?有人先对陈家出手,就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小姐尽可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太简单了我才会觉得其中有诈!苏贵妃怀了龙胎,后宫里谁都不知道她怀了一个月,怎么就这般赶巧,就被陈皇后害了。”雪梅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蹊跷的是——朝堂上神色不变的陈木沧,自己女儿都被赶到冷宫去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让陈皇后被定了罪。”
  暂不提苏贵妃的龙胎是不是真的,但只要陈木沧从中作梗,陈皇后这件事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替罪羔羊,而不是赔了陈皇后。
  “那陈木沧葫芦里到底买了什么药?按道理来说……他不可能吃这么大的闷亏。”程管家也想到了这点,神情立时严肃了起来,“那要不小的我再多派几个人来监视丞相府?”
  “这个暂时不用,人多还容易打草惊蛇。”雪梅敛了敛眉,呷了一口茶,这才反问道:“程二那里可是有什么动静?”
  程二,姚敖天生前的副将,也是程管家的孪生兄弟。为了刺探敌情,程二潜入到了丞相的军营。
  想到这……雪梅的美眸便微眯,唇瓣勾起淡淡的嘲讽。
  身为文官,陈丞相竟然自己暗中养兵,可谓是狼子野心,众人皆知了。只可惜陈家的人除了陈木沧,其他一干人皆都被埋在鼓里。
  程管家轻点颔首,道:“是,小的收到消息,他说陈木沧那老贼最近动静越来越大了,暗中招募的人也越来越多,正在那秘密训练着呢。”
  雪梅眸光微沉了沉,“可曾查出来那训练的地方?”
  “查不出来!只是大概知道他训练那些新兵。”说到这里,程管家微叹了叹气,要是知道那练兵之地,就可以一举状告陈木沧,揭穿他的阴谋。正是因为没有证据,他们如今才不敢轻举妄动。
  “那老匹夫藏的够深啊!”雪梅轻笑着,紧接着道:“竟然程二查不到,那就先让他先按兵不动,万不可轻易行事。”
  “这是为何?早点刺入敌情,小姐才能早早报仇啊。”程管家摸不着头脑了。
  “陈木沧生性多疑,极为慎重,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信,从他瞒着陈府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了。若是程二再多加打探的话,只怕会有性命之忧。”看程管家开口欲说话,雪梅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们想为我父亲与哥哥报仇,我也想!可是我无法让你们处在危险当中。若是能安然无事,我不介意晚点再对付陈木沧!”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们本就贱命一条,小姐能为他们这么考量,也是他们的福气。
  最终程管家点了点头,沉声道:“那我这就去传信。”语毕,他喝了茶盏里的茶,这才迈起步伐出去。
  程管家一走,冷羽这时才开口道:“芸娘有传信,说是陈木沧有拉拢朝臣的意向,有不少的官员已经成了他的党羽。”
  “嗯。”雪梅轻点颔首,把玩着折扇,“那么事情很明朗了,陈木沧——终于自己送把柄上来了。”
  不知道陈云淏……知道自己有个谋权篡位的父亲,会怎么想呢?
  冷羽冷声道:“是,属下也已经让人在秘密监视着。”顿了顿,她又继续道:“芸娘还说让你晚上去梦兰院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嗯。”雪梅轻抬眼皮,斜睨的瞥了一眼冷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哂笑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作风。”
  冷羽皱了皱眉,忙抬眼看了一眼雪梅又匆匆地低下头,小心翼翼般的道:“是国师那边查出来了,听说国师也是南苏城之人,在被老国师收为徒弟之时,老国师的确去过牧家。不过芸娘查来的消息据说老国师是为了给姑爷治病。”
  老国师医术怎么样,大家也不清楚,只是坊间传的神乎其神,再加上一般人也请不动国师,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假的。
  “那你觉得――国师跟牧凌宸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雪梅倏的抬头,看冷羽。
  “这――”冷羽微怔了半刻,又抬手抱拳道:“瞧着他们的身形,的确是有点相似,但是――不可能吧。”
  她怎么也无法将冷僻清高的国师跟嬉皮赖脸的姑爷相比,反差太大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雪梅喃喃细语道,视线渐渐模糊。
  可想到前几日在依洛阁看到的面具与搜出来的月白衣裳,她却又不得不认命,这事十之八九矛头都已指向了他。
  她不信,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说喜欢的男主、男配,你们喜欢那个?


第七十一章 
  梦兰院灯火通明; 下面声喧嚣一片。反倒是东边走廊尽头的厢房里,却沉寂一片。
  “哥!”看着一袭青衣的姚言痕,雪梅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袖,满脸激动之色; “哥;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没死!”
  “梅儿,你没有做梦!哥没死。”姚言痕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转瞬又心疼的看着她道:“反倒是你; 瘦了又黑了!你要养胖点才好看。”
  雪梅哭笑不得,嗔道:“哥; 你怎么把对姐姐说过的话; 又套在我身上了!”之前,姚言痕这话就是对姚诗妮说的。她未料到有一天竟然会用在她自己身上。
  冷羽这时也抱了抱拳; 冷声道:“大少爷!”而后又对着雪梅说了一句,“主子,竟然大少爷回来了; 你们就坐着谈吧,属下给你们守门。”
  芸娘站在一旁,也忙不迭道:“是啊,主子你们坐着聊,奴家就出去先了。”
  芸娘跟冷羽对视了一眼,这才心照不宣的出了房门,把地方留给叙旧地一对兄妹。
  冷羽她们一走,姚言痕这才跟雪梅走到茶几旁的凳子坐下; 姚言痕抓起瓷壶先给雪梅倒了一杯茶,这才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雪梅扫了一眼面前的茶盏,这才忍不住将一肚子的困惑问道:“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程副将说你死了,那、那个面目全非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那人身上又怎么会有你的贴身玉佩?那你一直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你知道雪梅有多想你吗?”
  就是因为那人身上有哥哥的贴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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