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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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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怕雪梅出事,冷羽还专门找了棵离得远又浓密的大树,所以眼前的一切,都落入了雪梅的眼底。
  一个稍微健壮的黑衣男子蹲下身,摸了摸火堆里的温度,说道:“追!这火苗刚熄,人刚走不久。”
  语音刚落,前方里就有什么动静响起,雪梅知道,那是小羽故意发出声响的,故意引他们注意的。果然,几个黑衣蒙面人听到声响,忙施展轻功向前方追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雪梅心轻呼了一口气; 只要晚点等小羽回来找她,就没事了。希望这几个黑衣人,追不上小羽才是,如若不然; 知道是调虎离山; 保不定就又寻了回来。
  然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有个黑影从树林里徐徐走了出来; 来人看了看灭了的火堆; 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参天大树,尔后; 竟然就直直的往雪梅藏匿的那棵大树走去。
  一步一步; 人影距离她越来越近了,雪梅鬓角渗出了汗珠; 她美眸紧紧的盯着,一手却缓缓从衣袖里掏出折扇,拿在了手中。
  她心忖着; 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还挺聪明的!竟然知道她是调虎离山。而且四周静默无声,她也没听见什么打斗声。
  黑暗中,伫立在树下的人终于抬头望了眼大树,雪梅深呼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唾液,身子却是动也不敢动,手紧紧的攥住折扇。
  停顿了几秒; 黑衣人终于转身就走了,雪梅刚想松口气,就感觉抱着大树的手被什么缠了上来,滑溜溜、冰凉凉的,这感觉像……蛇!
  “啊!!”一声大叫,雪梅挥掉手上的蛇,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站了起来才发现,她现在是在树上!所以脚上一个踩空,就往地面摔去。
  雪梅闭上眼,脸色苍白一片,心里想的不是此刻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力,而是自己从树上摔下来,恐怕早摔成了烂泥。
  想到她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摔死的,她心里就一阵抗拒,这死法……也太憋屈了。
  然最终她还是摔不死的,只觉耳边有什么声音掠过,鼻翼里有股淡淡的青竹香,她被拥到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而不是硬邦邦的土地上。男人轻声闷哼一声,似是被她这冲力向后退了几步,但手却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她。
  男子就着月光低眸看了一眼紧阖双眸的佳人,看她脸色吓得苍白一片,终于低低笑了出来,“雪弟,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小。看你平时行事作态,却也不是这么胆小如鼠。”
  这声音――水清秋!
  嘿,原来不是黑衣蒙面人啊。
  雪梅猛地睁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她觉得,每次她出事的时候,水清秋总是能凑巧出现,他难道……真的是她的救星?
  似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水清秋眉峰一挑,红色的薄唇微微勾起,“我来这里可不是凑巧,而是专门为了救你而来。”
  顿了顿,他又一脸兴味的道:“雪弟,你还不松手,打算让我抱你站一夜吗?”虽说他是不介意,可是他怕在这里呆久了,那群黑衣人回来就可不好了。
  雪梅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如同八爪鱼一般抱着他脖颈的手,她如玉的脸庞红的滴出血,松开手,忙跳下他的怀抱。
  她若无其事般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的?”
  水清秋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刚好在客栈里碰到这些人,他们讨论着来雪域山的路程,话里隐隐有说着要杀一个人,而我又想到几月前你问我雪荷花的事情,正是在雪域山。所以我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偷偷跟在了他们身后。”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还好我跟了上来,若不然雪弟这不是要摔得皮开肉绽了。”
  何止皮开肉绽,在十米多高的树上摔下来,她简直就要摔成泥了。对了――还有那条恶心的蛇,她纤细的眉尖微微一蹙。
  雪梅拱手一揖,微弯了下身,“此次多谢水兄出手相助了,如若不然……雪弟定是多灾多难了。”
  她蓦地发现,水清秋竟然救了她三次,景德镇一次,竹林一次,加上此次雪域山,这恩情,怕是这一辈子她都还不了了。
  “小心!”一声轻喝,水清秋窄眸一紧,拉开她的手腕猛地向自己一靠,手却是在雪梅虚虚向上空抓着什么,狠历一掐,而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水清秋担忧的看她。
  “没事。”雪梅寻着刚刚脸上觉得一凉的触感,就着月光,地上一条长五米,一只手腕粗的蛇就印入了眼底。
  那刚刚的感觉――的确是蛇尾的蛇身。
  雪梅心底一凉,身子颤抖了几下,水清秋的凤眸也闪过一丝的心悸,却是上前一步挡住她的目光,“没事了!没事了!雪弟,蛇已经死了。”
  雪梅脸上露出浅笑,安抚道:“水兄,对不住啊,我一看到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这蛇――刚刚还缠到我手上。”
  想着那恶心滑溜溜的感觉,雪梅唇角微微抽。
  说完雪梅一手从怀里掏出丝帕,一手抬起水清秋修长而有力的手擦了起来,看那艳红的血迹擦拭掉了,露出他那没有任何受伤痕迹的手,她才轻松了一口气。
  水清秋也不挣扎,凤眸睨视的看着她柔和的侧脸,她低垂的脸庞满是认真姿态,一双琉璃般的美眸仿若星辰,被柔若无骨的小手握着,他心底如擂鼓作响。
  他想――他是爱慕于她了。
  这阵子里,更甚至是在景德镇的时候,他就对雪弟有感觉了,只是那时候觉得雪弟是男子,他也只当是认识一个知音罢了。
  直至在竹林知晓雪弟竟是女儿身,女扮男装,他心里那抹喜悦才真真让他明白,他是倾慕她。
  “好了――”
  “雪弟――”
  两人同时开口,均是怔了一怔,雪梅松开他的手,笑道:“你想说什么?”
  水清秋呆愣了一下,心里到嘴的话就变成了,“雪弟,刚刚我瞧见西面壁山有个山洞,咱们去那里躲一下吧。”
  “嗯。”雪梅轻点颔首,迈步向西面走去,走了几步发现某人没有跟上来,她挑了下黛眉,扭头看他,“水兄?”
  “来,来了。”水清秋应着,迈起矫健的步伐跟了上去,心底却暗暗唾弃了下自己,连表明心意都不敢,他竟害怕打破这沉静的时日。
  他怕雪弟万一拒绝于他,两人以后又该如何相处。
  这一夜,他们呆在山洞里愣是不敢点起火堆,就怕那黑衣人会调头回来,一晚上也未听见什么动静,两人迷迷糊糊的就着那些稻草就昏昏欲睡了。
  直到天边泛白,隐隐有亮光照射进来,雪梅这才抬起手背揉了揉眼,而当手肘顶到一个硬邦邦的触感之后,雪梅猛地睁开美眸,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昨晚各睡两边,中间隔着还能再睡一个人的距离,此刻却是亲密无比。
  她靠在他的怀里,而他侧身躺着,一手却是放在了她的腰上,均匀的呼吸在她头顶上流淌着,让她一时刻呆若木鸡,一脸咋舌。
  雪梅心忖,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怎么会是如此尴尬的场面。
  她实在无法想象,要是水兄知晓他们两个大男人抱得这般紧,他会作何感想。
  看她刚刚的动静如此之大水清秋还没有反应,她只得蹑手蹑脚般拿开他的手臂,往外缩出自己的身子,动作轻柔无比。
  雪梅如果抬头,就能看见水清秋细长的眼睑抖动了一下,连耳根子也微微红了起来。
  水清秋感觉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又听着脚步声往外迈去的身影,他才渐渐的睁开狭长的凤眸。
  一双清明无比的眼眸,哪里有刚刚睡醒的姿态。
  其实刚刚在雪弟手肘顶到他胸膛的时候,他就醒了,可是为了防止她尴尬,所以才不得不假装假寐。
  雪梅刚走出山洞里,地上黑布上放着红通通的野果跟水囊便映入眼帘,她脸轰的又红了。
  水清秋还休息着,能做这些的,当然只有冷羽了,她顿时觉得一阵尴尬,暗暗祈祷着小羽没进去山洞,没看到那暧昧无比的场面。
  小羽――应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雪梅还在低垂思量着,冷羽就从树上跃下,一便走了过来,在雪梅的前面站定,低声道:“主子,管家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府上最近被人探视着。管家为了防止轻举妄动,就让人装作若无其事,管家还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语末,冷羽把手上的信递给了雪梅,雪梅翻开,信里大致意思也的确是小羽说的那般,她低眸想了一下,道:“雪荷花应该就是这几天开花,我不可能专门回南苏城后又再回来,所以只能让晚菊这几日扮成我躲在沉凤阁,你就在她身旁守候即可。别人都知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我在哪你就在在哪,哪怕他们有所怀疑,因着王府他们也不敢肆意胡来。”
  “是。”冷羽快速的回答,拱了拱手,“那属下告退。”
  还不待雪梅说什么,她冷眸一垂就施展了轻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雪梅唇角微微一抽,不用想也知道她与水清秋同床共枕的事被小羽看见了,所以今日才一反常态没有拒绝,没有问她一人该如何云云……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嘞~


第五十二章 
  雪梅无语的望了眼天空; 半晌,才坐在那黑布上拿起水囊洗了个野果吃了起来,野果又大又圆,汁多味甜。吃完一个雪梅就已吃个半饱; 这时水清秋出来; 颀长的身影犹如神祗,一举一动潇洒肆意; 狭长的丹凤眼含着温和的眸光; 脸庞如玉琢般白皙。
  不得不说,水清秋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水清秋把手圈成拳头; 放在口中干咳一声; 而后盘膝在雪梅的旁边坐下,似无意的问道:“冷护卫走了?”
  雪梅轻点颔首; “嗯,走了。”
  水清秋武功了得,而她刚刚跟小羽说的话也没刻意压低音量; 他听到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雪弟……你要在此处等雪荷花开?”水清秋抬眸看她,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个野果,另一只手却是拿起水囊清洗,圆净修长的小手摩挲着果子,细细的清洗果毛。
  这场景,就犹如一副仕女画般。
  雪梅没注意他的眸光,倒是把洗好的野果递给了水清秋,“是; 这几日就要叨扰水兄,陪我在此等候了。”
  “不麻烦的!”如若让他一直陪在她身旁,他也甘之如饴。
  水清秋拿着鲜红透亮的野果,舍不得下口,朗目如星辰般闪耀,这是雪弟――专门洗给我的果子呢。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雪弟,咱们已经如此熟悉了,为何还一直唤我水兄?”
  雪梅了然,展颜一笑,“清秋兄。”
  “呃……”水清秋莫名被噎了一下,“你可以把最后一个略掉。”
  黑色琉璃眸一转,她轻声唤道:“清秋?”
  女声轻轻柔柔的,尾音还拖长了语调,让水清秋耳膜渐渐一红。
  “嗯。”水清秋轻点颔首,扭头侧眸看她,“吴雪不是你真名吧?”
  “不是。”
  “……那你大名是?”
  雪梅把水囊随意扔在角落,拿水眸睨视着他,调侃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水清秋可是你真名?”
  “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水清秋低垂的凤眸一垂,眼底里似是有什么挣扎闪过。
  半晌,他才道:“是我问太多了。”
  他自己都没有以真名相告,又如何让雪弟能坦诚相待呢。每个人都有秘密,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
  看他一脸懊恼的神情,雪梅知道他当真了,忙解释道:“清秋,我刚刚是同你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水清秋摇了下头,“不,雪弟,你没有做错,我愿意等你跟我坦白的时候。”
  雪梅勾唇思量了一会,终是轻点颔首,“过几日,待雪荷花开了,我一切……都会跟你说。”
  不管是女扮男装,还是她的身份,她都会同他说明。真心交心的朋友,就不该有所隐瞒,应该是坦诚相待,如若……到时他介意的话,她也不勉强。
  出了雪域山,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跟水清秋相处的这段时日以来,她知道他是一言既出信守诺言的人,他说了这几日会陪她呆在雪域山,就肯定会一直陪着她。
  她怕同他讲了,他又心底介意,两人相处下来,岂不是尴尬。
  “好。”水清秋笑了笑,终是拿起那野果吃了起来。
  时间很快,转瞬三日已过,这一日天色刚蒙蒙亮,雪梅跟水清秋便蹲在那悬崖峭壁之上,看着离悬崖有两米之远的雪荷花,水清秋这才背起背篓,从里面掏出小药锄,“雪弟,我下去了。”
  雪梅看着那危险耸立的峭壁,细长的黛眉微蹙,终是担忧的道:“嗯,那你小心点。”
  “没事的。”水清秋安抚道:“这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更何况有你编好的藤蔓,我一定会把雪荷花给你拿上来的。”
  自从知晓雪莲花对雪梅身体是有很大的效益,他早就恨不得把附近的雪荷花都给采了,只可惜,寻了这三日只有这么一丛,而且听雪弟说,雪荷花药量也不可食多,食多了也没什么效果。
  话音一落,水清秋就攥着那手腕粗厚的藤蔓徐徐往下方走去,他使用轻功一下就到了雪荷花旁一处可垫脚的地方,拿起药锄挖了起来。
  仔仔细细完整无缺的挖好,水清秋这才轻手的将雪荷花放入背篓,在雪梅的眼帘下,只见某人向上攀岩着,毫不吃力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那下方峭壁不知哪里冒出来了一条蛇,顺着那藤蔓蜿蜒直上,速度极其快,牙尖嘴利张口就咬了水清秋的手,水清秋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药锄用力的插在了石壁上,整个身子在半空中轻轻晃晃的摇了起来。
  雪梅脸色一白,大声嚷道:“清秋,小心!”
  话音刚落,就看那蛇吐着信子,蛇尾圈着藤蔓,半弓着上身蛇头就朝水清秋攻击了起来,水清秋一个偏身闪过,眼尖的看见蛇朝他后方背篓的雪荷花攻去。
  他抬手就去拍开蛇头,蛇头转了一圈竟然又猛地攻击了过去,雪梅瞪着美眸,眼见着蛇三番四次攻击的竟是那背篓,此刻哪有不明白的理,她焦急的开口道:“清秋,竟然这蛇要的是雪荷花,你把雪荷花给它便是,不要再挣扎了,给了它你就上来。”
  哪知水清秋一边躲避一边说道:“不行!这雪荷花就只有这一株,给了这孽畜你身子怎么办?”
  “大不了我再寻别的法子便是,你快上来,别同它纠缠了!”这雪荷花哪有人命重要,雪荷花没了便没了,大不了寒冬就尽量少出来,房里升点火炉。
  水清秋沉默了一会,而后抬手从背篓里掏出雪荷花,雪梅刚松下一口气,还以为他被说动了,而下一秒,雪荷花竟被他直直的往悬崖上抛去,雪荷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跌落在雪梅的脚下。
  刚把雪荷花扔上去,就看见那蛇攀岩着蛇身径直往上,水清秋一手抓住藤蔓,一手就抓住了那滑溜溜的蛇身,刚要挥开手上的蛇,手上藤蔓被利石一刮。
  一人一蛇,就这样摔下了悬崖。
  “清秋!!!”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云霄,山底下回传着她的回音,雪梅无力的瘫倒在地,视线渐渐模糊,眼眸氤氲着一层薄雾。
  她看着脚旁那株朴实无华,纯净洁白的雪莲,她捶着心痛无比的心,泪如珍珠如雨下般,哽咽道:“都说了让你上来了,还逞能!现在好了,就为了一株雪荷花把命给搭进去了,我要这雪荷花有何用!有何用!”
  说完,她抬手就把雪荷花气恼的往悬崖底下扔,捂着双眼,泪如雨下的哭了起来。
  是不是――她真的就是扫把星!
  娘生完她,身子就每况越下,没几年,她就过逝了。一年前姐姐代她出嫁赤影,爹爹与哥哥也战死了沙场。
  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
  全部都是为她牺牲的人,竟然如此,她要这雪荷花还有什么用,她怎么可能还心安理得用着雪荷花,倒不如――早早去九泉之下给爹与娘赔罪,原谅她这个不孝女。
  雪梅的哭泣从来不是歇斯底里的,而是泪珠斗大的往下掉,闷闷的哭了起来,这声音比哭出声响还让人难受。
  水清秋捂着闷闷发疼的胸膛,这一刻觉得无比的心痛,蹲在雪梅面前却是把她一把拥在了怀里,安抚道:“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嘴里不听的念叨着这四个字,雪梅抬起手倏的抱紧他的脖颈,而后使劲拍打他的肩膀,怒吼道:“我让你上来你不上来,你瞎逞强什么!你脑袋瓜子到底是不是瓦特了,还是被炮打了,你是不是蠢!是不是傻子!雪荷花哪里比得过人命,要你如此牺牲了!”
  不知为何,此刻脑海里回映着姐姐骂人的场景,有些话不知不觉的就搬了出来,所以她话一出,水清秋就懵了。
  脑袋瓜子他听懂了,瓦特了?被炮打了又是何物?
  不过此刻看着她情绪如此激动,也不是问这个原因的时候。
  水清秋无奈的苦笑了一会,手上攥着的雪荷花终究是扬了一扬,“我还纳闷雪荷花不是被我抛上去了麽,怎么又掉了下来,原来――”
  话虽没说出口,雪梅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退出他的怀抱,语气一冷道:“如若雪荷花是要用性命交换的,那我宁可不要!你下次再做如此危险之事,我永、生、永、世、也不会求你帮忙。”
  她的王爷之位,又何尝不是用她爹与哥哥的命交换的,所以――她宁可不要!
  水清秋抬眸一看,这才看见眼眶湿润红肿着的水眸,他掏出丝帕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一边哄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以后永远不会这般做法,你别担心了。”
  雪梅撇过头,却是不理会他,水清秋苦笑的轻叹息了一声,哄了半会佳人气才消,他刚站起身,一抹昏厥就袭入大脑,对上雪梅不可置信的美眸,最后终究是说了声,“雪弟,我撑不了――”
  而后就晕了过去,其他接下来发生的什么,他都没意识了。


第五十三章 
  沉凤阁里; 晚菊跟冷羽正在楠木花梨食案上吃着饭,看着桌上的素菜,晚菊此刻是内流满面的,她抬眸看了一眼冷羽; 问了不知多少遍的话; “冷护卫,小姐到底什么时候回府啊?”
  冷羽冷眸垂着; 拿着筷子该夹菜的夹; 扒米饭的扒,良久; 才道:“很快。”
  “很快又是多快?”晚菊叹了一口气; 拿筷子数着碗里的米粒,“那个水公子……为人可信么?小姐是男扮女装; 哪能跟男子同室相处,这不合规矩啊!你说――万一那水公子知晓了小姐的女儿身,会不会做什么非分之想啊!小姐――唔。”
  看晚菊终于安静了; 冷羽这才放好碗筷,说了句“有人来了”就飞快的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拿锦被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在里面。
  因着动静,珠帘相撞发出清悦的声响,床榻上的粉色纱帘也随之摆动了一下。
  晚菊咀嚼了几口被塞进嘴里的菜,房门“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进来的人一袭红衣飘渺; 风华绝代的姿态不是她家姑爷又是谁。
  后面跟着的青衣书童,自是天心。
  看牧凌宸跨过门槛迈着步伐进来,晚菊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快步的在牧凌宸面前施了施礼,小心翼翼道:“姑爷怎么会来沉凤阁了?”
  牧凌宸抬起桃花眼睨视了一眼神情紧张的晚菊,视线便轻飘飘的落在里间,磁性低沉的嗓音问道:“我过来是看看娘子,听闻娘子近来身子虚弱,无法下榻,这身为相公的,自是要好好照看一二了。”
  怎么偏偏这时候过来看小姐,要是之前的话,晚菊一定是满心欢喜的,可是此刻,却是欲哭无泪啊。
  晚菊干笑了一声,垂眸道:“小姐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夫说最近小姐不能见风,所以才无法下榻的。更何况――小姐刚喝完药,正在里间休息呢。等、等小姐身子好了,姑爷您再过来便是,不然传染给了姑爷,可不是得不偿失了么!”
  “无妨,哪有当相公的还嫌弃娘子的,我进去看看便是――”牧凌宸便说着便绕过晚菊就要往里间走去,晚菊瞪大眼眸,上前却是想要阻挡,却被一旁的天心拦了下来。
  “我说你可真奇怪,我家少爷可是来看王爷的,又不是看你的,你为何要拦着我家少爷啊。”
  晚菊拿眼瞪了挡住身前的天心一眼,咬牙切齿提高嗓音道:“奴婢可是为了‘姑爷’好啊!大夫都说了伤寒很容易传染的,所以识趣的,给我闪一边去!”
  这话看似是跟天心说,实际是跟牧凌宸说的。
  然天心却依旧纹丝不动的挡在她面前,下巴轻扬,不屑的撇撇嘴,“我家少爷身子好的很!不会轻易染上伤寒的,倒是少奶奶,身子不好需要人用心照料才是。”
  “你――”
  晚菊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里间牧凌宸的问话,“娘子被子怎掩的如此严严实实的?这样子岂不是闷坏了!”
  说着还徐徐坐在了床榻上,锦被里的冷羽闻言僵了一僵,呼吸紊乱了几下又平缓了下去,心里却是暗忖,晚菊可真是不分场合,像如今这种场面,是脸红脖子粗跟人吵的环境么?
  天可怜见她怕姑爷一把掀开了被子,那就玩完了。
  床上的冷羽自是不敢回话,好歹晚菊乘其不备,狠狠踩了一脸天心的脚就绕过他走向了里间,一边回话道:“这是大夫吩咐的,说喝了药掩紧被子闷出一身汗,很快就会好。”
  后头传来天心“哎呦”跳脚的痛叫声,自是被她忽视了,反正小姐的闺房,除了少爷,天心一个下人自是不敢硬闯。
  牧凌宸玫色的薄唇一勾,一双桃花眼里有什么光芒闪过,慵懒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看娘子。”
  说着,就起了身,徐徐的往外间走去。
  床上的冷羽,晚菊皆是松了一口气,晚菊瞟了一眼床上的人影便又跟着牧凌宸的后头走了出去,正以为姑爷要出去了,牧凌宸却是停在了楠木花梨食案旁,眼眸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素菜。
  “看来――娘子胃口不错。”
  除了晚菊的那碗还剩半碗饭,冷羽用的那碗却是见底了。
  晚菊脸色微变,悻悻然道:“可能是前些日生病了,胃口不好,今日小姐才吃的多一点。”
  最近这些时日,除了吃食之类的,晚菊才会去厨房,其余的时候,都是晚菊躺在床上装小姐,冷羽在周旁守候着。
  牧凌宸一双桃花眼在晚菊脸上瞟了一眼,又在食案上流转了几眼,半晌,勾唇一笑,“娘子竟然胃口好,就多食点,要是不够的话,就让厨房多备点。”
  “嗯,嗯。”晚菊胡乱的应承着,目送着牧凌宸他们走远了,这才狠狠的把房门掩上,落下门闩,轻呼了一口气。
  她便走便在食案旁落座,喃喃自语道:“还好这事算圆过去了,姑爷没有起疑心。可――小姐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再这麽心惊胆跳几次,她小命休矣!
  而冷羽自是从他们走了后便靠在案几旁,一双冷眸低垂,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姑爷――真的没起疑心么?
  天心听着那门响声,皱了皱眉,小声抱怨道:“少爷好心好意来看少奶奶,竟被她个小丫鬟如此嫌弃!什么玩意儿。”
  牧凌宸在他身前走着,低垂的眸光却是闪过一丝流光,床榻上虽然冷羽刻意压低了呼吸,但那平缓有力的气息可不像是生病之人,再加上食案上那碗上空着的晚饭,无疑是说明床榻之上的人不是雪梅。
  那么娘子――人又到底去了哪里?
  贴身护卫、丫鬟不在她身旁,那么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汝嫣郡王府发生的事情,雪梅自是不清楚,此刻在雪域山的山洞里,她正照顾着中毒的水清秋,看着枯草上躺着的人影,雪梅换了最后一块湿丝帕放在了水清秋的额头上。
  哪知刚放上去,手便被人一把攥住,水清秋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最后缓缓睁开了双眼,雪梅却是一脸欣喜,声音有一丝轻柔低沉的女声,“清秋,你终于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水清秋起先还有朦胧的感觉,后面眼神焦距终于落在了雪梅那担忧的脸上,他看了眼用纱布包扎好后的手腕,昨日悬崖上的情景霎时重现,沙哑的嗓音自喉间想起,“我无事――你照顾了我整整一夜?”
  他看她,脸色苍白一片,美眸眼睑下还有两抹乌青。
  雪梅轻点颔首,扶他渐渐起身靠在凹凸不平的墙上,“这蛇性很毒,我给你去了毒之后你身子就发烫,我就只能给你服了几瓣雪荷花加清毒丸。”
  “原来如此。”水清秋接过额际的丝帕,拿在手里,垂眸却瞥见雪梅衣摆被划裂了几个斜斜口子,神情一凛,“这是怎么了?你可有受伤――”
  话蓦然一止,雪弟身子本来就柔弱,搀扶着他肯定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再加上这里没有铜盆之类的物什,为了浸湿丝帕,她就只能专门去小溪边来回的跑。
  雪梅猛地抽回手,把手掩在宽大的衣袖里,这才微微笑了一笑,道:“无碍,我只是被树枝划破了外衣。”
  手心里侧刮到了衣裳却微微泛起了疼意,但雪梅却很好的将一切掩饰了起来,脸色神色不变。
  水清秋刚放了下心,却被雪梅那清冷声线的女声吸引了,“你的声音――”
  这次不再是那低沉的男音调了,原来……她的声音也是柔和无比的,声线却是清淡无比。
  “我的声音?”雪梅摸了摸喉咙,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忘记服了改声丸,这药效一过就变回来了。”
  顿了顿,她这才道:“清秋,我――”
  然水清秋却一把打断她欲说的话,凤眸清澈见底的看着她,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慎重,“雪、雪妹,其实那次在竹林里,我、我就发现了你是女儿身,那时候我为你敷药的时候,看见了你耳膜穿的孔。”
  “竹林……”雪梅黛眉颦了一颦,却是了悟,为何那一夜竹林里她留下吃晚膳,他失神看了她好次,那时她真的还以为是嘴角沾着的米粒被他看见才如此。
  “那你知晓我是女儿身了,是不是就不恼我女扮男装了?”亏得她还像揣着个包袱一样,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同他解释,合着,他早就知道了。
  “我何尝有真的恼过你?”水清秋淡然一笑,将雪梅的手放在手心里,如玉的脸庞闪过一丝的羞赧,只听他道:“雪、雪妹,我心悦于你,从景德镇与你交集我便对你有意,只、只是那时还不知你是女儿身,而我又是懵懂无知的状态,只当是遇到了知音,可后面知晓你是女儿身了之后,我心底就非常欢喜,那时我才知晓,我倾慕于你。”
  “可先前因你是男儿身,我还有所顾忌,觉得自己荒谬无比,更不敢往那处想去。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是真真实实的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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