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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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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好不如来的巧,于是水清秋前脚刚踏出不远; 姚雪梅远远的便瞧到了那离去的身影。
  雪梅纤眉微挑,手中折扇一合,水清秋?他……来这里可是找她的?
  “主子,那是水公子,那芸娘那边……”止了声,冷羽垂眸看了一眼雪梅,显然也瞧见了水清秋。
  “芸娘那你替我去办,办完后就在三鲜居那寻我。”思索了一会儿; 雪梅决定还是先去找水清秋,毕竟她今日来这里只不过是想问问那陈木沧那有何动静。
  “是,主子。”冷羽抱了拳,沉声应道。
  雪梅轻点颔首,转身便寻着那抹蓝影追了过去,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美眸不断的扫视四周,却发现早已没了身影,唯有耳边那小摊贩的叫卖声不断。
  捏紧扇子,雪梅只觉怪异,奇怪,刚刚还看见身影,怎么一下子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雪弟?”一声不确认的询问声自身后响起,正是那刚刚消失了的水清秋,刚刚他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且步伐沉重,想来也不是什么会武功的,于是趁着前面的巷道便躲藏了起来,想看看来者是谁。
  旋过身,姚雪梅看着眼前的抱以一拳,莞尔一笑道:“水兄,好久不见。”
  眼前一袭紫色衣裳,翩翩如玉,容貌艳丽,纤妍洁白,貌美而倾国,螓首乌发,自然娥眉,如若静立不动,就恰似一尊白玉雕的塑像。
  诧异的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儿,水清秋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心也悄然的漏了好几拍,“雪弟,你……”之后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知道吴雪气度不凡,相貌定是不差,却未料到竟如此的出众,想着吴雪若是女子,那定是国色天香。
  女子……
  水清秋一僵,紧接着又是一愣,这想的什么啊!吴雪可是男子,他怎能有如此龌龊而失礼的行为。
  雪梅好笑的看着水清秋那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最终只是展眸一笑,“水兄,不知是否有时间,吃些东西如何?”
  那一笑惊天动地,妩媚纯真,让瞧见的行人无一不失了神,就连水清秋的心跳也比刚才鼓动了几下,顿了顿,水清秋丹凤眼一凝,“荣幸之至。”
  突然间,他有点不想让任何人瞧见雪弟这容颜,这笑容,心里猛然有股不舒服的感觉,但一时间他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理解雪弟以前为何要戴着斗笠,因为这张容颜太过惹眼。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南苏城最大的酒楼,而雪梅则点名了要二楼的雅阁,二人刚坐下,店小二忙不迭的倒茶,招呼着,“两位客官可要吃些什么?”
  雪梅接过茶盏,轻轻的吹拂茶水上的茶叶,鼻翼间是淡淡的清香,茶香缭绕,这是碧螺春,再抬眸观摩了这间雅阁,清幽简致,果真是不错呢,就连眼前的小二见到他们也是神色不变。
  微微一笑,雪梅笑着问水清秋,“水兄,你要吃什么,这菜你点。”
  “不用。”水清秋睨视了一眼旁边听候吩咐的店小二,这才缓缓说道:“竟然雪弟你要请客,这菜自是你点。”
  “好吧,小二,你给我上几个你们三鲜居的特色菜。”看水清秋那坚定的神情,她也只好作罢,不然推托来推托去的,谁都别想吃了。
  “好嘞,两位客官慢等。”店小二说完,便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关上,水清秋这才开口道,“我刚刚去梦兰院那里寻你,可那老鸨却说要见你还要等人知会,看来,要见雪弟还是挺不容易的。”
  而且想到刚才,眉宇间便形成了‘川’字,他一向不喜欢那种风月场所,那里边的胭脂味差点将他呛到,如若不是为了找雪弟,他一步都不会踏进那里。
  心咯噔一跳,然雪梅面上依旧安然若素,转移话题道:“那也算巧,我刚刚便是远远瞧见你的背影,这才跟了上来,哪知水兄武エカ非凡,竟察觉到了我。”
  端起茶盏,水清秋呷了一口,冷然道:“你不说,我也不会多问。”毕竟,谁也有不能说的苦衷,就连他,也一样。
  “呵呵……”见他没有生气,雪梅也就放下心了,“水兄这是刚到南城吗?”
  “回来已经十多余天,只是最近琐事繁多,这才有空来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水清秋眼皮抬也未抬,专注的注视着手中的杯盏。
  “……”
  敢情是无事才来找她的啊?雪梅勾唇,不禁觉得好笑,水清秋的性子果真是率性,如若不是之前跟他有过接触,只怕自己还真的会认为他目中无人。
  “对了,水兄博闻强识,可知这雪荷花长在何处?”这几日雪梅翻阅了所有有关雪荷花的药,却只知它常处于寸草不生,虫鸟绝迹之地,黄燕何其之大,那这样又该如何寻的着。
  “雪荷花?”水清秋掀开眼皮,眉头一皱,“这雪荷花可是治愈疗伤的圣品,雪弟你可有何用处?如若没有用处,我劝你还是莫打这主意的好。”
  知道水清秋晓得这雪荷花在何处,雪梅眼前一亮,缓缓道:“水兄,我向你打听此事,自是有用处,还望水兄能知无不言,告诉我雪荷花的去处。”这样她就能省些エカ夫,不用一个一个的地方去寻。
  “雪弟可是大夫?”思索了片刻,水清秋放下茶盏,久久才开口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雪荷花生长的地方地势险峻,一般人进去,很难出的来,很容易迷失方向,就算以我的身手去找那也是危险重重。更何况雪荷花喜阴,这生长之地定是冰寒刺骨,长年积雪,这抗寒也绝非一般人能抵御的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雪荷花一旦摘了,要是不及时用的话,时间一过,马上枯萎,便再也没有丝毫药效了。”
  “略知一二。”美眸一沉,雪梅沉声道:“所以还望水兄能告诉我这雪荷花的地方。”
  水清秋说的这一些她都懂,毕竟百年一次的雪荷花,又怎么可能是眼前伸手易夺之物。
  “哪怕可能会要了你的性命,你也在所不惜?”狭长的丹凤眼一眯,水清秋很不明白雪弟执意要雪荷花是为何。
  “是。”姚雪梅低垂眼眸,看着手中拿着的杯子,琉璃般的黑瞳闪过阴郁,就算没有雪荷花,以她孱弱的身子又能活的了多久?这苟延残喘的日子,她受够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自己存活的时间里少受些病魔的折磨。
  “罢了,我告诉你,在雪域山那里有,不过还要再三个月,雪荷花才能盛开。”看姚雪梅执意如此,水清秋也实数无奈。
  “多谢水兄,如若日后有要吴弟做的,我定当全力以赴。”雪梅拱手作揖,浅笑盈盈,一双美眸满是坚定之色。
  “哦?”俊眉一挑,水清秋放下手中的茶盏,清冷的反问道:“你就不怕我要你做的事有悖道德,例如……抢掠杀夺?”
  “不,水兄你不会这样做的。”雪梅正了正神色,正经八百的开口道:“能对名利之诱而不动心的水清秋居士,又怎会让雪弟做这种有违世道之事呢。”
  “好!就凭你这句话,咱们今儿倆来个不醉不归。”水清秋爽朗一笑,眼里闪烁出的一丝愉悦不言而喻。
  ……
  等冷羽从梦兰院过来的时候,夜色已晚,去三鲜居寻主子的时候,两人早已喝的烂醉如泥,冷羽没办法,只好将水清秋找个厢房住下,自己搀扶着主子回了府。
  一夜宿醉,醒来的第一感觉当然是头疼欲裂,雪梅轻揉了下额际,睁开眼眸看着紫色的沙帘,在看看自己一袭白色裘衣,这才想起昨夜与水清秋把酒言欢,两人都喝多的事情。
  门“吱呀~”一声,却是晚菊端了铜盆进来,晚菊轻车熟路的将铜盆架在放置的盆架上,将纱帐用银钩悬起,往床上一瞟,发现小姐已经睁开眼眸,正一板一眼的瞧着自己。


第三十七章 
  “小姐。”晚菊撇了撇唇; 嗔怪道:“既然醒了,干嘛还不说话,昨天晚上你喝了这么多的酒,只怕今儿个不好受吧!”
  “嗯; 有点。”撑起身; 雪梅下了床,在晚菊的服侍下洗漱; 选了一袭紫色纱裙。
  咬了咬唇; 晚菊欲言又止,脸上一副气恼的神色; 这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小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要是生病了; 这可如何是好!
  坐在红木桌旁,姚雪梅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意; 随即用可怜兮兮的语调道:“晚菊,你要是在不上早膳,等下你家小姐我可就要上朝了,到时候你家小姐饿晕了过去,岂不让天下人笑死。”
  听到这句话,晚菊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回道:“奴婢以为小姐喝酒便能喝足了,原来还会肚子饿。”口上虽是这么说; 但她还是端了洗漱完的铜盆往外头走去。
  没过一会儿,晚菊的手中便端了一碗瘦肉粥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在了雪梅的面前,“小姐昨夜喝了这么多酒,想必今儿胃口肯定不好,于是奴婢便命人煮了这婉粥,也好暖暖胃。”
  “知我者,晚菊也。”姚雪梅粉嫩的朱唇一扬,淡然一笑,这个晚菊平时处事虽是风风火火,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雪梅想要做的,不喜欢的,只需一个眼神,晚菊便能晓得小姐想要干嘛。
  晚菊低头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姐喝粥,这一勺一勺的,还真真是把粥喝完了,她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粥喝完了,晚菊自是上前收拾,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真真让雪梅哭笑不得,“晚菊,还生你家小姐的气吗?”
  “生气?”晚菊动作一止,紧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奴婢是下人,小姐是主子,做下人的哪敢生主子的气,奴婢又不是嫌命长,更何况这是小姐不爱护身子骨,奴婢稀罕的来吗!”
  雪梅黛眉一蹙,瞧着晚菊那心口不一的脸色,只能妥协,“瞧你那恼怒的模样,大不了你家小姐我以后不喝这么多便是,莫生气了。”
  “那好吧!”晚菊的脸色稍稍好了起来,小姐都这般说了,她自是不好太过,更何况,她所做的一切皆都是为了小姐,既然小姐都答应了,她还生哪门子气。
  下完朝,姚雪梅正在批阅审核账目的时候,户部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还未进门,那清脆的嗓音便从门外传来:“表姐,听说你如今个在户部,若依便来此寻你,不知有空与否?”
  姚雪梅听到声响抬眸一看,眼前站着一位粉状粉饰、豆蔻年华的女子,略显稚气的脸上有点婴儿肥,皮肤白如玉,脸上红彤彤的,大概是天气所致,小巧的鼻子下是嫣红出水的朱唇,一双大大的杏眼闪烁着调皮的光茫。
  一身黄色透着牡丹的碧霞罗,下罩逶迤拖地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宫装更是衬出女子亭亭玉立的身姿、凝脂般的肌肤,轻挽流云髻,鬓发低垂各斜插一支金镶玛瑙珠花,耳挂玉雕嵌珍珠的耳坠,浑身无不散发高贵、典雅的气质。
  看到姚雪梅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黄衣女子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紧接着手一扬,吩咐道:“你们都给本公主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听到了没有。”
  “是。”一干公公宫女忙低声应道,齐齐的退了出去,而黄衣女子也顺便从一个宫女手中托盘里端出来了一碗燕窝。
  而眼前的黄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黄燕国当朝的嫣婷公主,亦是景淳帝的嫡亲妹妹,皇甫若依。
  看着公公宫女都下去了,冷羽自是在主子的吩咐下退了下去,改守在了门外。
  姚雪梅美眸含笑,淡然道:“什么时候回宫的,也不说一声。”她还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皇甫若依将手中的燕窝轻轻放在姚雪梅的面前,一手将她手中的账簿抽走,这才满意的开口道:“昨夜刚回来的,若不是赶路困乏早就去瞧你了,这不,你一下朝,我就巴巴得来看你了吗?快,把这燕窝喝了,这可是我命御膳房亲自熬的,瞧你这身子,如弱柳一般,瘦的能被风吹倒。”
  看着眼前的燕窝,姚雪梅黛眉微蹙,又是一阵苦笑,这早上她喝了碗粥已是勉强,如今的她,哪还有胃口,只是她如若不把这燕窝喝了,只怕这小妮子是根本不让自己看账簿。
  思量再三,姚雪梅放下手中的毛笔,只得无奈的端起白玉碗,一勺一勺认命的喝了个底。
  皇甫若依静静的依在一旁,一双杏眸炯炯有神的观望着这四周,除了必不可少的桌子椅子案几之外,还有个红木书架,除了书便是账簿,果真是无趣,真不明白皇兄为何让雪梅姐姐来此。
  姚雪梅用拇指与食指上下捏住碗,将碗底一翻,歪头问向某人,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满意,满意,一万个满意。”展眸一笑,皇甫若依收回心神,径自搬了张椅子坐下,“雪梅姐姐,你可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扑哧~”雪梅抿唇一笑,“少贫嘴!这半年未见,我们的若儿公主倒是长大了,也该到了许亲的时候,若依可有喜欢的人?让你皇兄下旨,将你嫁了罢!”
  这句话本是玩笑话,却不料有人红了脸颊,结结巴巴的说道:“谁、谁要嫁给那个呆瓜!傻不拉几的,若依才不嫁。”
  “哦?”美眸轻瞅了眼羞红的若依,雪梅调侃道:“呆瓜是何人?原来若依不仅长大了,连心思也细腻了。”
  “哼!雪梅姐姐你取笑若依。”看着姚雪梅那一脸笑意,若依生气的撇过脸,随即又似想起了什么,嗔怪道:“雪梅姐姐抛下我出去了半年,现在才回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我,若依你不也是在避暑山庄呆了许久,而且……还找了个如意郎君呢?”雪梅宠溺的看了看她,如若说这世间还有她可眷恋的人,那便是若依了。
  “讨厌!”娇嗔出声,若依脸上粉腮如染了胭脂一般,“雪梅姐姐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的账簿撕个稀巴烂,看你怎么向皇兄交代。”说完作势要撕从雪梅手中抽出的簿本。
  “别!别!别!”雪梅哑然失笑的看着若依恼羞成怒的娇态,轻声讨饶道:“好了,若依公主,我不说还不成吗?这账簿要是撕了,我可就要失职了。”
  “这还差不多!”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若依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簿本,这才满意的放下,她就知道这个办法有用!
  雪梅无奈的摇头一笑,“若依年纪不小了,还是这般捣乱,小心你皇兄看着你头痛,将你嫁了出去。”
  “他敢!”声音徒的一高,若依瞪大眼睛道:“本公主才不要嫁人!”
  雪梅美眸一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傻丫头,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她曾经也说过不嫁人之类的话,但圣旨一下,她不也得嫁人吗?
  似是晓得她的想法是什么,若依也安静了下来,垂着的头颅顿时无精打采,如果皇兄真的下旨的话,她——怕也皇命难违,这就是皇家之人的命运。
  “太后娘娘如今如何了?身体可好?”许久,雪梅才开口问道:“你,可有去见她。”
  说到这个,若依更泄气了,将头颅趴在案几上,闷闷不乐道:“我见不到母后,去看她的时候母后身边的嬷嬷告诉我,说母后不想见我,嬷嬷说母后如今长斋礼佛,心境如水,想来还是过的不错的。”
  雪梅不语,抬起如玉的纤手,轻柔的抚顺着若依的秀发以示安慰,太上皇仙逝,太后定是悲痛欲绝,长陪于黄卷青灯,耳根清净,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三十八章 
  玉华宫
  软塌上; 仅供一人休憩的位置上斜躺着一香艳柔媚的女子,只见女子唇红齿白,桃花脸,绿鬓朱颜柳月眉; 一头如云的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一袭大红的大袖衫裙; 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雪。白的素胸; 肌肤赛雪; 衬着那妩媚动人的媚眼,媚意横生。
  她便是恭亲王的女儿; 苏绮罗; 同时亦是皇上亲封的苏贵妃。
  此刻女子一手撑起头颅,张口轻咬婢女喂上来的葡萄; 神情一派的魅惑休闲。
  “这几日公主一直往姚王爷那边跑,除了聊聊天,饮饮食; 便再无其他。而皇后娘娘一直待在火殃宫,极少出来。”围屏外,一公公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报告着最近的所见所闻。
  苏贵妃媚眼一眯,冷瞅了一眼围屏外那跪着的身影,轻柔的开口道:“皇上这几日可是在陈皇后那安寝?”
  自她进宫以来,皇上极少来玉华宫,但同时的也很少去火殃宫; 可相比之下,皇上来玉华宫的次数还是较多的。后宫之中只有两位嫔妃,她必须尽早怀上龙种,如若不然,等明年的选秀一旦开始,又不知有多少的女子来与她分享皇上,想到此,苏绮罗便一阵恼火。
  “是,是。”跪在地上的小公公头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连声音也哆嗦了起来。
  果不其然,‘啪’的一声响,苏绮罗一把挥开婢女递上来的水果,连带着那金盘子也摔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宫女扑通跪在地上,两人连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下,唯恐娘娘拿他们来撒气。
  “恕罪?恕什么罪!本宫只是不小心手抖了下,至于吓成这般吗?难不成……”苏贵妃细长的媚眼一眯,声音徒的一冷,“本宫会吃了你们麽!”
  “奴婢(奴才)知错。”两个人顿时一阵冷汗,心里头闪过一丝的寒意,别看苏贵妃此时一副没生气的神情,但是处置起下人的手段,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苏贵妃不屑的瞥了眼跪地的婢女,这才吩咐道:“珊瑚,传本宫旨意,去把那姚王爷给本宫请过来,就说本宫要见她。”
  她倒要会会那妖蛾子有什么邪术,竟将皇上迷得晕头转向,如若不是她身份不可点破,会导致两国间的往来,她早就昭告天下了,何以会等到如今。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珊瑚施了施礼,这才提着裙摆快速的朝外头跑去。
  这日,雪梅正在对着账本,门口便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一个宫女,小兰施了施礼,低头说道:“启禀大人,玉华宫的宫女在门外等候,说苏贵妃要见你。”
  雪梅放下账簿,垂眸暗想,她们素无往来,这苏贵妃为何要见她,如若没记错的话,这苏贵妃是恭亲王之女,与她可从未见过面。
  想了想,雪梅佛了佛手,吩咐道:“好了,你且先下去,就说本王过会便来。”
  “是,奴婢先行告退。”恭恭敬敬的说着,小兰福了福身,这才往外面走去。
  自那次以后,他们几个奴才便再也不敢放肆,对于姚雪梅,更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唯恐她想起此事一并治罪。
  坐在桌旁,李无声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眸对视了雪梅一眼,沉声道:“诗妮,你如今还是快去吧,这些账簿我自会处理好。”
  对于苏贵妃,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如今皇上甚是宠她,如若怠慢了她,只怕雪梅免不了遭殃。
  “那好。有劳无声了。”看李无声一脸凝重的神色,雪梅也看出了些端倪,合上账簿,起身朝外头走去。
  冷羽朝李无声点了点头以示敬意,这才抬步跟上了主子。
  刚出了门槛,便听到一丝吵闹的声音,小兰似是跟一个宫女在争执些什么,一看到姚雪梅出来,小兰这才上前解释道:“大人,这位姑娘说一定要等你出来,陪您一同去玉华宫。”
  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佳人,珊瑚一愣,紧接着盈盈一拜,哀求道:“奴婢叫珊瑚,是玉华宫的婢女,娘娘派了奴婢前来,岂有一个人回去的理,还望王爷莫为难奴婢。”她要是一个人回去的话,只怕娘娘不会轻易饶了她,免不了一顿板子。
  雪梅凝眸,冷眼看着眼前的宫女,她那一脸害怕的神情她尽收眼底,最终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珊瑚姑娘带路了。”
  听到这话,珊瑚清秀的脸庞一喜,“那就有请王爷同奴婢走一遭。”说完福了福身,转身带路。
  抿唇不语,雪梅摆了摆手,亦行着步伐跟了上去。
  玉砌成的石柱,飞檐的屋脊,粉墙黛瓦,看着好不壮观。
  可这深深的庭院,锁住的却是女子容颜的岁月,女子的自由,可偏偏却有许多女子愿意住进这个华丽的大笼子,真是好生让人费解。
  刚踏进玉华宫,冷羽便被人拦在了外头,看雪梅一副不解的样子,珊瑚施了施礼,垂眸解释道;“王爷,娘娘只允许你一个人进,所以不能带人进去。”
  冷羽眉头一皱,寒着一张脸,神情不悦道:“冷羽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理应跟着。”说完就要推开身前的人影。
  然珊瑚却是动也未动,仰起的头颅是一脸坚定之色,抬眸直直的对视冷羽,一字一句道:“就算是王爷的贴身奴婢,娘娘下了旨,一样也不许进。”
  火。药味正浓,气氛一刻间如火光闪石般,正在冷羽打算再次动手的时候,雪梅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示意稍安勿躁,“那小羽你便在外头等着吧。”
  “是,主子。”冷盯了珊瑚一眼,冷羽倒退几步,这才作罢,同一时刻珊瑚也是松了一口气,刚刚那冷护卫杀气腾腾的样子,真的好恐怖,可是伸一头是死,缩头也是一死,她也就豁出去了。
  玉华宫里的地面铺着纯白色羊绒地毯,房内竟是摆放着精致贵重的物品,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墙上是一副尺幅千里的百花争艳,看起来姹紫嫣红。
  鸳鸯戏水的围屏内,一女子斜躺在软塌之上,火红色的衣裳衬着她玉肤似凝脂,后头还有个小太监正伺候着,为她轻柔的捏着肩膀。
  跟着姚雪梅一同站定围屏外,珊瑚施了施礼,这才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已将姚王爷请来了。”
  语落,雪梅拱了拱手,道:“微臣这厢有礼,不知贵妃娘娘昭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后宫女子,果真是粉黛三千,两个妃子亦燕瘦环肥,各有千秋,陈皇后如是,苏贵妃如是,皇上当真是好福气,雪梅心里不禁暗忖。
  “呦~王爷来了,本宫可是恭候多时了。”勾起朱唇,苏贵妃缓缓起身,如葱白的玉手一抬,旁边的小公公立时将屏风收起,那抹丽影立时显现在眼中,那声音甜腻得撩人心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听皇上说姚王爷精明能干,没料到在朝堂上也能将男子之事做好,这,可是为了我们女子长了脸面了。”
  “娘娘谬赞了,这些是微臣应尽的职责,不敢贪功。”雪梅微低头,黑色的琉璃眸子一敛,声音淡而冷,带着一种疏离。
  虽然她这般说,可雪梅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这里以男子为尊,一向信奉的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为女子长脸,当真是虚伪,里面暗示着嘲讽的意味。
  轻笑出声,苏贵妃拿起桃红绢的手帕掩饰笑意,起身走到雪梅的身前,亲昵般的握紧她的手腕,“王爷果真是个美人胚儿,瞧王爷这年纪就比本宫小了一岁,不如与本宫以姐妹相称,你看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雪梅深知这事奇怪,脸上却不动声色,“谢娘娘好意,只是贵妃娘娘乃千金之躯,而微臣只是一介官员,贱躯之体,这蒹葭倚玉树,传了出去,只怕辱了娘娘的名声。”语落,雪梅不着痕迹的抽出手。
  苏贵妃脸色一黑,转瞬又是一脸笑意,道:“如今王爷是户部尚书,不知是否习惯?”
  “谢娘娘关心,一切安好。”雪梅低垂着眼眸,依旧眼观鼻,鼻观心般的神情,语气淡然。
  苏贵妃坐回软塌上,转眸看着那矮几上玉盘上那红彤彤的果子,开口道:“这果子是青鸾国送来的贡品,王爷不如尝尝。”
  说着便命下人将果子递了上去,雪梅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接过。
  看她只握在手中而不品尝,苏绮罗依在软塌上,缓缓才道:“想必你也清楚,皇上后宫中只有我与那陈贱人两位妃嫔,她自恃皇后,平时亦对本宫冷言冷语,而且还当着宫婢们的面前冷嘲热讽,让本宫着实难堪。”
  语罢,用桃红色的丝绢擦拭着眼角的晶莹,一番话说的楚楚可怜。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姚雪梅淡淡的说道。
  愤怒的光芒一闪而过,苏贵妃忍着心中的怒意,“素闻这李丞相心胸狭窄,行事嚣张,而她女儿又清高自傲,不知……”余下的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但意味特明显。
  话说到此,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与她联手,雪梅心里不禁一阵冷笑,美眸流露出一丝的讥诮,虽说她恨陈丞相一家,但还不至于卑鄙到用此小人的做法来报复,真这般了不止胜之不武,就连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娘娘,这话微臣只当没听过,臣先行告退。”语罢,姚雪梅拱手一揖,转身便退了下去,徒留下一脸薄怒的苏绮罗。
  媚眼微眯,看着姚雪梅的背影,刚刚还一脸无害神情的苏贵妃此刻泛着凶光,“姚雪梅!竟然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宫。哼,陈晚照,你个贱人,你也休想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当你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节快乐。开心你就笑一个。
  ヽ(○^?^)??


第三十九章 
  “主子; 没事吧。”一看姚雪梅出了玉华宫,冷羽才略松了口气,语气担忧道:“她们……”
  雪梅打断她的话,不语反问; “难不成你还担心你家主子会被吃了不成?”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果然; 听到这句话,冷羽立刻噤声; 又恢复面无表情的神态; 一丝不苟的跟在姚雪梅后面当护卫,竟然主子还有心思来抓弄自己; 想必那苏贵妃断不敢拿自家主子如何。
  姚雪梅无谓的笑了笑; 举步便往户部那里走去,想着刚刚苏绮罗那眼里的一丝凶光; 她的心里却越觉得沉重,她刚刚如此表现,已等同于是同苏贵妃为敌了; 虽然她无意同她作对,但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
  想着朝堂上的恭亲王是何等的威严,虽说不上是正派人物但为人却是光明磊落的。先帝驾崩,国家纷乱,对于频频来袭的黄燕国来说,岌岌可危,那时新皇登基; 手中无任何的实权,而对于手握兵权、权倾朝野的恭亲王来说,如若有一丝心存不轨的意图,当皇帝易如反掌。
  可恭亲王不仅将兵权交了出来,还自愿请命出征,这在当时轰动一时,明面上谁都没有说什么,但底下却愣说恭亲王真真是一个‘傻子’,放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不要,还要把自己的兵权双手奉上,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但姚雪梅却不以为然,恭亲王已过中年,膝下却只有苏绮罗这一个女儿,自是非常疼惜,苏绮罗想要摘星星或月亮,恭亲王也总是会满足她。这份父爱,让她好生羡慕,而且他在如此时期卸下兵权,一来赢得皇上的谢恩,二来又能为自己的女儿得到皇上的恩宠,简直一举两得。
  不过……
  姚雪梅美眸波光一闪,峨眉微蹙,似是有一事不明,按着恭亲王的身份,苏绮罗要当皇后是唾手可得,可为什么会是封为贵妃呢,就算陈木沧那老匹夫现在权势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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