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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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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轻歌怔怔瞧着这番意气风发的连安王,一时仿若迷住了眼,神色拂过几丝仰慕与折服。

    若是寻常人,自当被她这幅神情弄得虚荣心大涨。

    连安王自是也装作了一副满足之状,轻轻点了点李轻歌仍旧还有几分残余忧色的柳眉,才取笑道,“怎么,被本王这幅英明神武的模样迷住了?”

    李轻歌霎那回过神来般的,羞赧地垂下了头,才闷闷地道,“殿下又胡说。”

    “本王也就只与你胡说。”连安王却是靠近几分,暧昧的言语,唇畔的吐息紧紧贴着李轻歌的侧颊,蒸得李轻歌面颊更红了。

    不过此刻,连安王心中却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毕竟眼下美人这副神情,是羞是怒尚不可知了……

    气氛暧昧地停顿了片刻,好似李轻歌终于从那分羞赧之下回过了神来,才又浮现满满关切担忧之色,忧心忡忡。

    “可要是东帝真的摆脱了师父的制肘,赶了回来,殿下您该怎么办啊,您会不会有事?师父如今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要不趁着东帝还未回来,我们带着王妃一起赶紧离开吧?王妃身怀殿下的孩儿,实在不能冒险啊。”

    言辞之间,全全是在为连安王考虑的模样。

    可连安王内心却是不屑地笑了笑,面上才又欣慰安抚地道,“歌儿不必为本王担心!就算十五侥幸大难不死,逃出了你师父的制肘,本王也不怕,大不了,再重来一遍当初的夺嫡之争!十五封个死人为我东渊帝后,早就让群臣不满了,而且这本就是我的帝位,我凭什么不与之争上一争!”

    “可王妃如今……”听闻连安王此话,李轻歌眸底深处划过一抹亮色,面色却仍是担忧地道,“殿下就算不顾惜自己,也要顾惜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儿啊,若东帝当真回来了,殿下可能暂避锋芒,再待时机?切莫莽撞行事啊。”

    连安王听着她满是担忧不安的话,不禁更是温柔满足,轻轻调笑地加了句,“怎么忘了你自己?”

    李轻歌不禁羞怒地道了句,“殿下!”

    “哈哈哈!”见李轻歌如此情态,连安王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笑闭,才柔声心疼道,“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

    直到将李轻歌送回了卧房,看着她的房门合上,遮住了两人似乎情意绵绵尽在不言中的眉目传情,连安王面上的虚假笑容才骤然敛了起来。

    而背倚着已经紧闭房门的李轻歌,眉眼里的柔情款款亦是刹那消逝,没了这副颇合她容貌神韵的神情,那一股细微的违和感越发明显起来,直到她将面纱带上,挡住了那一张惊艳时光的容颜。

    连安王噙着一丝冷笑渐渐走远,可心中的不屑与讽刺却一分一分放大。

    这段时日,李轻歌从未问过他东帝如果侥幸回来了该如何,看来,这李轻歌师徒也没有当初的笃定了……

    难道,东帝已经成功摆脱牵制了?

    正在夜色中踱步的连安王不禁笑得更是嘲讽,有浓郁夜色的遮掩,他也不再遮掩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不过,李轻歌方才问他的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好像总是再试探他想推翻东帝,自立为皇的雄心是否坚定……

    李轻歌师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和东帝有私人仇怨,单单只是为了推翻东帝的帝位?

    连安王沉吟片刻,却又当即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据暗鹰在外探知的消息,东渊内乱的同时,似乎南乔和西殊也同时发生了动乱,南乔南君重伤,父子同争帝位,西殊先帝驾崩,太子失踪,以致举国无主,唯独北弥,虽有刺杀,但北君有阵法庇护。

    天下诸国同时发生动乱,如此统一巧合,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认为,会仅仅只是巧合。

    而这既然并非巧合,那就要从李轻歌背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打探了……

    连安王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卧房,沉凝的唇角才终于泻出一丝放松的安心。

    既然东帝已经摆脱掣肘,想来应该要赶回来了。

    等到东帝回来,这些藏在暗处的狐狸,也还露出一些尾巴来了吧。

    妄图利用他,他会让他们知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第二百六十章心结,偏执魔怔

    <CDATA  翌日清晨,天还刚蒙蒙亮,素鸢便匆匆从宫外回来,同时,也带来了刚从伶颜那里得知的消息。

    正是关于聂成祈与阮寂从,可却无法断定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据九伶楼与黑铁卫的数日追查,终于在一处极其偏僻的小山村发现了他们二人的踪迹。据村民回忆,这二人是一前一后到达的村子。前一人身受重伤,像是在逃命的模样,那人怕连累村人,只呆了一夜养了养伤就匆匆往后山逃去了。而后一人晚了两天才到,也往后山追去了。

    九伶楼与黑铁卫也循着踪迹追去后山看了看,可一路却只发现了上山的痕迹,并没有发现下山的。他们在山中搜寻了几日,才在一处断崖边,寻到了几缕残余的布料,而且并非属于同一件衣服。

    九伶楼派人将每块布料都一分为二,分别送去东渊与南乔查验,最后确定了其中一部分布料,正是南乔皇室所穿的御用布料,推测其中一人定是聂成祈。

    剩下的布料虽无法确定,但也能推测应是阮寂从。

    而且这些发现的布料,并非在断崖上面,而是挂在崖下半丈左右的利石上,那石尖上,似乎还有些暗沉的血迹。

    不难让人推测,是不是聂成祈与阮寂从二人在争斗之中,一起掉下了悬崖,同归于尽了……

    宣绫靖听完素鸢的回禀,不禁心中一急,追问道,“山崖下情况如何?可派人下去探了?”

    “伶颜姑娘说,消息往回传的同时,他们已经在安排绕到山崖下去搜查了,再过一两日,应该就会有新的进展传来。”

    宣绫靖姣好的眉眼拧成一团,眸底全全荡漾着担忧之色,沉声道,“通知伶颜,一旦有消息,第一时间传于我。”

    此际,宣弘璟刚好下朝而来,听见她这忧心忡忡的话语,不禁关切道,“皇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弘璟可能帮上忙?”

    “南乔祈王踪迹不明,刚刚传来消息,他似乎和阮寂从一同坠崖了……”

    宣绫靖并未隐瞒,早在回宫的那日,祭拜完父皇母后后,她便将洞穴内发生的事情挑了一部分告诉了宣弘璟。

    包括……聂成祈的真实身份,包括十几年前,他们父皇与东渊四公主之间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宣绫靖并没有提及与灵虫有关的事情,更没有提及灵虫可能会在两年噬体夺命的事情。

    她并不想让小皇弟为她担心,如果灵虫的诅咒仍旧会在两年后应验,那便让这两年,她陪着小皇弟将这个父皇临终之前,仍旧满心记挂的北弥,治理的繁荣昌盛。

    “他……坠崖了?”宣弘璟怔了怔,虽然他尚未接受聂成祈的身份,可说到底,聂成祈也是他的皇兄,此刻听说他的危险,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担心。

    宣绫靖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才又道,“不过眼下还没有其他消息传来,阿九的九伶楼正在崖下搜查。”

    “但愿……他安然无恙。”宣弘璟顿了顿,才默默祈盼了一句。

    宣绫靖也回以安抚一笑,才习惯性的揉了揉宣弘璟的额头,敛回忧色,关心道,“这几日朝堂之上,可还安定,没什么大事吧?”

    “没呢,皇姐放心好好休养,怎么回来了这几日,面色还是有些苍白,要不要召个太医来瞧瞧?”宣弘璟有些担忧的视线锁定在宣绫靖的面上。

    宣绫靖安抚笑着,“皇姐没事,只是先前布阵对敌,损耗了心力,修养修养,自然就慢慢恢复了。”

    见宣弘璟面上的担忧浅了些,宣绫靖才又道,“听闻这几日,礼部在筹划准备才辩礼?”

    “嗯。”宣弘璟点了点头,“眼下北弥正缺有才之人,朕便采纳了礼部尚书的提议,如今距离秋季的科举还有数月,再加上科举层层选拔也耗费时日,所以朕才决定在学杬楼提前举行一次才辩,总能挑到些才学出众者,皇姐觉得有何不妥吗?”

    宣绫靖满意地笑了笑,“倒没什么不妥,只是既然要举行才辩,必须要挑一个才学足以让天下学子都信服之人主持才显公正,此事可不得马马虎。”

    “嗯,皇姐放心。”宣弘璟点了点头。

    陪着宣绫靖用完了早膳,宣弘璟才离开。

    宣绫靖在殿内一边休息,一边研究着师父留下的阵书。

    直到用完午膳,小憩了一会儿,宣绫靖有意吩咐素鸢看看静穆王在北弥呆的可还满意,才独自向着桑莫所住的西宁园走去。

    西宁园并不在后宫,是未免商议朝政太晚来回奔波,留给朝臣暂时居住的地方。

    自从她回到北弥,还不曾见到过桑莫。

    先前问过一句,听说桑莫回北弥后,却转道独自去了别处,直到昨日半夜,才赶回了宫中。

    据阿弦当初在洞穴内所言,分明是桑莫最先推断她与阿玦是同一人,宣绫靖其实倒还想问问桑莫关于他师父与她师父的事情。

    走到西宁园时,桑莫正坐在一方书亭里,专心致志地翻看着什么,并没察觉到她的到来。

    直到她已经走到了亭内的石凳上坐下,阴影挡住光线,桑莫才终于抬起了头。

    宣绫靖却发现他的面色竟是比她更为苍白疲倦,像是又经历了一场大战。

    “长公主。”桑莫匆忙起身作了一揖。

    宣绫靖示意他无需多礼,才不着痕迹扫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书籍。

    她大略扫了一眼,不禁一愣,她刚刚所看的那些文字,好像与……东渊太后那个血腥大阵有关。

    桑莫注意到她有些惊讶的视线,却并未遮掩,反倒将书册往她面前推了推。

    “从那洞穴出来后,我去了一趟别的地方,闯了师父留下的最后一个阵,最后拿到了这本书。这本书中,对命阵和血逆阵都有所记载,哦,血逆阵就是当初……太后借我之手所布下的那个大阵。”

    听说他去闯了阵,宣绫靖这才明白为何他看起来如此虚弱疲倦。

    桑莫说着说着,情绪莫名地有些低沉了下来。

    “如果,如果我能早些拿到这本书,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宣绫靖怔了怔,从此刻桑莫的自责语气中,她才意识到,东渊那场罪孽,桑莫心中果然难以放下,甚至心有余悸。

    细算起来,那场血腥大阵中,死去的人差不多有两万,而重伤以致后半生也许只能在床上苟延残喘的人,加上那五千黑铁卫在内,恐怕也有近一万人。

    而这三万人的罪孽,桑莫全全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宣绫靖此刻并未立即开口说话,反倒是将那书册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几页。

    那书册上,有不少批注,大抵都是桑莫的笔记,相关的,却是如何逆转研究,哪怕只是为那些抽离了生机的人恢复。

    可依他目前的研究来看,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宣绫靖将他的批注看完,才面色微凝地放下书册,一字一顿道,“桑莫公子,东渊那件事,已经是定局了!无论你如何研究,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

    “你何尝不换一种方式想想,在那场血腥屠戮中,那些生机大损的人,如今还能活着,便已是万幸了呢?!”

    哪只桑莫却忽然双目偏执地看向了她,似有一团浇不灭的火在里面熊熊燃烧,“可月宁郡主您,都死而复生了!”

    宣绫靖一愣,终于明白桑莫为何忽然生出了如此偏执的想法。

    不由的,她顿了顿,斟酌了一番言辞,才郑重地道,“我从头至尾。就不是云夕玦。我本来就是北弥长公主宣绫靖,并非已死之人,自然算不得死而复生,顶多算是机缘巧合,借尸还魂在阿玦体内活了一段时间。”

    “可你想挽留的那些人,早已死了数月,你要去哪儿寻他们的魂,又要去哪寻那么多尸身,又要如何去控制那虚无缥缈的机缘巧合,让那些人能够借尸还魂?”

    宣绫靖的话,让桑莫浑身情不自禁猛烈一震!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可那一段被鲜血染红双眼的血腥,却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

    无数冤魂在他梦中索命,甚至这里面,还曾有过月宁郡主。

    直到他确认月宁郡主与北弥长公主实质上是同一个人后,他那心悸恐惧的梦境中,才少了一个像他讨债的冤魂。

    可这些冤魂数不胜数,少了一个月宁郡主,又能如何?

    可自从知晓月宁郡主死而复生后,他心中却不可抑制地燃起了一种近乎疯魔的希望。

    也许,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也能和月宁郡主一样,活过来呢?

    再从师父最后留下的阵中寻到这本阵书后,这一种希冀便再难遏制的在心中疯长。

    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走火入魔了……可是,他停不下来,就如同毒药在经脉里蔓延,一分一分倾吞他的神志……

    哪怕在师父的这本记载中没有寻到丝毫办法。他也停不下来,毕竟,活生生的死而复生,就站在他的眼前!

    就如同一把点燃心火的火苗,只要这火苗不灭,他心中那股执拗与魔怔超也无法浇灭。>

 第二百六十一章不安,悠月异状

    而此刻,宣绫靖的一番话,却如同惊蛰春雷,轰隆一声,炸响在了耳边。

    桑莫浑身一震,却感觉如同在炎炎炙火里,忽然涌进来一泓清泉,清凉舒适,将他浑身的炙烤煎熬通通一洗殆尽,只余通体清凉。

    是啊!!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死而复生?这般玄奥的事情,遇一便已是千年难遇,如今,他竟还在妄想遇到成千上万次?

    如果这世间当真有那么多人突然死而复生,恐怕,才会更是一场人心惶惶的灾难吧!

    背离常理,往往更让人心生恐惧。

    桑莫并非愚笨之人,相反很是聪明,此刻宣绫靖一语点醒,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先前陷入了心魔之中。

    许是因为月宁郡主死而复生,对他本就深陷罪恶愧疚之中的心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才让他陷入了魔怔之中。

    却是忘了……且不说他的心魔能否实现,如果万人同时复活,恐怕等待他们的,会是再一次被当成妖怪杀死吧。

    生死有命,这才是世间众人能够接受的常理……

    “多谢长公主点醒。”桑莫又是俯身作了一揖。

    见桑莫眼中的偏执疯狂已经彻底消退,宣绫靖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待桑莫缓和片刻,宣绫靖这才提及自己此行的目的。

    “桑莫,你的师父风引穹与我师父无念,你可曾听他提过,是何关系?”

    先前在那洞穴内,她只听师父唤了风引穹一句继儿,被风引穹制止后,便再不曾提过其他,借着那两张相似的容貌,她心中倒是有一个猜测。

    桑莫沉吟地顿了顿,不禁也回想起了当初看到无念那张更显苍老的面容时的震惊。

    “无念老先生与我师父,除却年龄有差,容貌可谓是,一模一样。”桑莫有些惊疑地回道。

    待敛了敛惊疑之色后,他才又道,“至于关系,我从未听师父提过,其实,我与师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师父大多是每隔几个月回来布个阵,让我自己去破,或是指点几句。直到后来,师父竟是几年不曾回来,我才出来寻找师父的踪迹。不过他们容貌既然如此相像,若说没有血缘关系,怕是更为难以置信。”

    宣绫靖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准确答案,她和桑莫的推断却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若能有机会,她还是想将师父的遗体也送回那凝洄村落中,毕竟,落叶归根。

    毕竟,凝洄村落,才是师父的家,而且那里,还有师父的血脉至亲。

    沉默了片刻,宣绫靖才又看向桑莫道,“当初我让你帮我保护弘璟,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也只想你能在东帝追杀北弥皇室时能帮上一帮,未料你会离开东渊投效北弥,如今我既然活着,北弥与东帝的恩怨也解除了,我知你与东帝引为知己,你若想回东渊,北弥不会阻拦。”

    桑莫怔了怔,没料到宣绫靖竟是来与他说这些,沉默了好一会儿,似在认真思量,良久,才定定看向宣绫靖,道,“既如此,我也想出去各处走走,不理世事,不想过去。”

    宣绫靖唇角不由掠过一丝笑意,桑莫既是如此说,想来,是要彻底正视面对东渊那一场梦魇了,出去走走,也好。

    宣绫靖点了点头,才噙着一丝笑意地问道,“那你准备何日出发?届时,我为你好好送行一番。”

    “不必劳师动众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清晨吧。”

    ……

    宣绫靖从西宁园离开之时,已经临近傍晚,刚回到自己的宫殿内,便有宫女来禀道,“长公主,宫门处侍卫来报,说是宫门处有一位姑娘拿着您的宫令求见。”

    宣绫靖自是知晓是连悠月来了,她的宫令目前就只给过连悠月。

    宣绫靖刚要命宫女去将连悠月接来,便见院门外,两道身影正向着此地走来,不是素鸢与连悠月又是何人?

    想是素鸢回宫时在宫门口撞见了连悠月,便一起带进来了。

    “悠月,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眼见连悠月一张小脸白煞煞的,面上更是六神无主,慌乱无措的模样,宣绫靖不禁蹙眉关切问道。

    “我……我不知道。”哪知连悠月却更是慌神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双瞳涣散慌张,嚅嗫半晌,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宣绫靖与素鸢对视一眼,示意素鸢去倒了杯清茶来,待连悠月饮了半杯,情绪稳定了些,宣绫靖才又循循安抚地问道,“怎么了?你慢慢说,不要慌。”

    “我……”连悠月忽的抬起头来,清澈干净的双瞳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可却也全全诉说着她的无措与依赖之色。

    连悠月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拿着宫令闯入宫中求见,可心底慌乱的那一瞬,她无主无措的心神中,却只剩下了长公主那一道风华无双的身影。

    明明尚只见过一面,她对长公主,似乎有一种无法言表的亲近与信赖感。

    此际,连悠月双眸殷切又无主地对视着宣绫靖,良久,才又喃喃迷惘懵懂地道,“我……心里一直很不安。”

    “不安?“宣绫靖与素鸢同时诧然地凝了凝眉,这是什么说法?

    “嗯。”连悠月却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生怕她们不信似的,还仅仅拉住了她的衣袖。

    “就像……就像心一直在往下掉,可怎么,都停不下来,一直掉一直掉。”

    连悠月紧紧拽着她的衣袖,却是有些慌张又害怕的道。

    忽然,她双瞳猛的一定,里面乍然溢满了惊惧之色,忽然变得有些不敢说,嗫嗫惊悸地道,“会不会,会不是……是他出事了!”

    他,阿越师兄?!

    宣绫靖脑海里乍然浮现了一道身影。

    宣绫靖还没来得及求证,连悠月却猛的一把紧紧扣住她的手,像是要借助她,才有力量支撑下去一般。

    连悠月的手心有些冰凉,又有些颤抖,嗓音更是轻微的颤栗着,却明显却能听出那嗓音里惊骇莫名的担忧。

    “长公主,您可认识……西殊太子?您能联系到他吗?能不能帮我问问他的情况?”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宣绫靖根本来不及寻到空隙安抚连悠月的恐惧。

    直到连悠月言罢,满含希望,殷切切地望着她,宣绫靖才终于能够开口。

    宣绫靖轻轻按了按连悠月惊惶无措紧紧皱着的额头,才柔和地安抚道,“你先别慌,我立刻派人前往西殊打探消息。”

    算算时间,阿越师兄应该已经赶回西殊了,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自然能够很快打探到。

    只是……

    宣绫靖的思绪不由顿了顿,视线更是带着几分诧然地移到了连悠月那懵懂又迷茫的眉眼间。

    虽不知为何,明明也看不出什么不妥异状,可莫名的,竟是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以捉摸……却又有些熟悉……

    可具体要说,却又说不上来。

    就像……

    宣绫靖思绪在意收敛汇聚,极力顺着这一股熟悉辨析着。

    突然,她脑海思绪莫名一顿,闪过了一道亮光。

    就像……

    上次连悠月莫名其妙地说她和阿玦的身上搜有一股雪花般的香味时。

    那时,也是这样一抹细微的异样感,只是当时她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小女儿家内心纯真无邪的幻象。

    难道,连悠月已经能对阿越师兄的安危产生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了吗?

    可她对阿越师兄或许能说是,用情过深,以至于心有牵挂了,可那日,她说她与阿玦身上都有一股雪花的香味时,又是为何呢?

    难道,她与阿玦身上当真有一股香味,只是连悠月的感觉比旁人更要细致,才能觉察的出?

    宣绫靖说不清楚这一股感觉,可她却又莫名其妙地并不质疑,反而觉得可信。

    所以,她没有过多安抚连悠月不要胡思乱想,反倒是径直命令了素鸢即刻出宫去联系伶颜,迅速打探西殊的情况。

    素鸢领了命,即刻离去。

    见着素鸢离开,连悠月慌乱无主的心神才终于稍稍好转了一些,可却也仅仅只是稍有好转。

    她那双清透纯粹的眼瞳里,仍旧弥漫着抹不散的忧色,真真切切,让人不由为之动容。

    素鸢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去而复返,回来复命了。

    “公主,伶颜已经传讯了尚在西殊留守的九伶楼众,按着九伶楼的传信速度,最迟明日晌午,就能得到初步消息。”

    “嗯。”宣绫靖点了点头,这才又轻轻安抚地拍着连悠月的头,劝道,“不要着急,明日就能得到准确消息了。”

    听到素鸢的回禀以及她的准确信息,连悠月面上的忧色才又稍稍退了一些。

    宣绫靖知晓,恐怕不到明日消息传回,连悠月眼中的担忧是不会彻底消失了。

    倒不知,悠月何时,竟是对阿越师兄如此情根深种了……

    将连悠月留在宫中一同用了晚膳,她与素鸢才亲自将连悠月送回了府中,而后二人转道去了一趟尉迟府。

    静穆王如今在北弥做客,她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时常前去关心几句。

    至于尉迟晔,她问了问当初无崖子前辈和况晋函说的归期为何,才带着素鸢打道回宫。

    可回宫的途中,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悠月那般纯粹又真切的担忧,竟是让她心头也忽然拂过了一丝不安。

    却说不清,是因为阿弦,还是阿越师兄,亦或是,聂成祈……

 第二百六十二章定计,暗入皇宫

    而同是这一日清晨,慕亦弦亦是得知了阮寂从与聂成祈的消息。

    只是慕亦弦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东渊盛都郊外,便并未立刻赶去。

    而趁着这一日白昼,慕亦弦也大抵打探清楚了如今东渊皇宫的情况。

    如今,连安王已经搬入了宫中暂住,虽然所住并非皇帝的宫殿,但表面上的昭昭之心,故意并未遮掩。连安王妃亦是被安排在宫中,美名其曰,方便御医为其安胎。

    而这日刚刚入夜时分,慕亦弦便是孤身一人,悄悄潜入了皇宫之中。

    并且,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连安王所在。

    此刻宫殿中,连安王正轻轻握着连安王妃的手,目光满是怜爱的落在那大腹便便之上。

    一霎那,慕亦弦脑海里竟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宣绫靖来。

    不论是她还是云夕玦之时他们之间已经一同经历过的种种,亦或是他知晓了上一世的所有经历,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早已不再是那些小儿女家的儿女情长了。

    有些情,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深入骨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那般。

    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世相处,他们之间竟有一种不需言语的默契,心有灵犀。

    就如同先前道别时,他只有那一句,“照顾好自己。”

    而她,也只简短回了那一句,“好。”

    没有太多久别重逢的千言万语,也没有太多依依不舍的叮嘱告诫。

    可他们互相之间,仅仅那一瞬的对视,就仿若洞穿了前世此生,心灵相融。

    慕亦弦并没出声打扰连安王与连安王妃之间的相处,直到连安王浓情款款地放开了连安王妃的手走到外间之时,慕亦弦才轻轻咳了一声。

    “谁!”

    连安王并没有厉声呵斥,反倒是有些担心地往内间瞧了瞧。

    “七皇兄,是朕。”

    慕亦弦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连安王看见他的身影,内心深处才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数段时日来,一直憋着的一口气。

    虽然十五比他与老三年岁要小些,可其实说到底,他们心中还是存着一丝敬佩与敬畏的。

    毕竟,十五小小年纪,便统御了黑铁卫。

    他们可是曾听父皇提过,东渊黑铁卫虽然听命于皇家,可其择主,却有极高的自主性,可以不认皇令。

    谁能令他们折服,他们就认谁为主,主上不死,绝不侍奉下一任皇族。

    听闻当初,十五一人徒手制住了十几名万夫长以及百名千夫长,才一举震慑收服了所有黑铁卫。

    “皇上,您可终于回来了。当初,您召集臣与静穆王入宫,就只就留下了一封旨意,实在是有失妥当啊!”

    见慕亦弦面色良好,并无什么不妥,连安王心神微松,才颇有几分心情的打趣抱怨了句。

    可怪不得他如此抱怨,自从数月前东渊大乱之时,他亲手箭杀了太后,为母后为父皇报仇之后,他便忽然发觉以往雄心勃勃,似乎也都随着仇怨烟消云散了。

    再加上得知菁珞那时竟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他竟像是被老三传染了般,便越发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了。

    却哪知,才偷了五个月的闲,他们这十五弟就留下一封没头没尾的旨意,动身前去了南乔。

    好巧不巧的,东渊在这时发生乱事,让他的菁珞都无法安安稳稳养胎,他怎能没有点抱怨。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儿啊!

    当然,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内心里默默嘀咕了一番。

    “让三皇兄与七皇兄费心了。”慕亦弦淡淡回了一句。

    神色间明明似乎淡漠冷寂如常,连安王却是眉宇一挑,露出了几分诧然之色。

    紧接着,连安王定定瞧了慕亦弦一眼,不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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