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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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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声音非常平静,全然听不出之前的惶恐。
裴皇后对自己的眼光向来十分自信,此刻的郑阿毛看起来没有半分说谎的迹象。
她沉吟片刻后笑道:“既如此,你再辛苦一趟,把她带进京城里来让我看看,绝代风华倾城之花留在扬州委屈了,应该让她在帝都绽放。”
不是她不相信郑阿毛,只是有些事情得自己亲自落实才能彻底放心。
何况……那样的盛况她真不想错过,否则当年冒的那一番风险还有什么意义。
郑阿毛被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忙回道:“替娘娘办事怎敢言苦,奴才告退。”
裴皇后转头对郑嬷嬷道:“嬷嬷,替本宫送阿毛出宫,把前儿得的那几副头面赏给阿毛的媳妇。”
郑嬷嬷和郑阿毛再次跪下拜谢裴皇后的恩典,姑侄俩相携而去。
两刻钟后,两人出了宫门坐上了郑阿毛的马车。
郑阿毛像是筋骨被抽掉一般,整个人软倒在小榻上。
“阿毛,你在撒谎。”郑嬷嬷凑到他耳畔,声音比方才裴皇后的还要冰冷。
郑阿毛嘴角微扯,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姑母太看得起侄儿了,我胆子小,怎敢欺哄皇后娘娘。”
郑嬷嬷被他这副嘴脸气坏了,一把揪住郑阿毛的衣领道:“你从小一说谎右边肩膀就会往下耷拉,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却休想骗过老娘!”
郑阿毛终于睁开了眼睛,冷笑道:“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去皇后娘娘那里揭我啊,我死了你又能得什么好处?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咱们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你可别忘了这十几年来你们一家人花了我多少银子!”
郑嬷嬷急眼了,对着郑阿毛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你这个小白眼儿狼,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要揭你了?我只是想问问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儿!”
郑阿毛轻轻抚了抚红的面皮,嘲讽道:“有什么好问的,我方才不是说了么,那人就在扬州春意阁,下个月我一准儿让您见到她。”
郑嬷嬷道:“你的意思是……”
郑阿毛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说她是她就是,不是也是,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是也不是。这事儿本就见不得光,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又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她要弄死我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郑嬷嬷咬了咬牙:“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皇后娘娘是我奶大的,她可不是寻常那些心软仁善的妇人。”
郑阿毛已经快睡着了,嘟囔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就算是寻常的妇人我也从来不敢小看……您老大可放心,这件事情我必然做得十分稳妥,让裴廷瑜挑不出半丝毛病,您还是回去陪着她好好享福吧。”
听他毫不顾忌地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郑嬷嬷更是头痛不已。
可那又如何?
正如郑阿毛方才说的,他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是知道他撒谎骗皇后娘娘,她又能怎么办?
她用更低的声音凑到他耳畔追问道:“你把当年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讲讲。”
郑阿毛却像是睡熟了一般,根本不乐意搭理她。(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美不胜收
和京城的炎热难忍完全不同,凉州城的夏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天气不冷不热,几乎没有风沙,院子里的树木也显得格外郁郁葱葱。
小院子里搭了一个爬满野蔷薇的花架子,前几日全都是花苞,这几日渐次盛开,几乎形成了一面花墙。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青州府顾朝院里那条花廊。
那里全是花了大价钱种植的名贵花卉,这里却只是野地里挖来的野蔷薇。
不知这宅子从前的主人是谁,竟然有这样独特的品味,却又暗合了自己的心思。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应该像这野蔷薇一样,不管经历多少风雨,始终坚强地美丽着,直到……
“嘶……麦穗儿……你这是打算让我的脑袋变秃瓢儿么!”头皮上一阵剧痛,让豆豆从野蔷薇的美梦中醒了过来。
她略一偏头,只见大约十几二十根乌黑的长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
胖麦穗儿都快急哭了,把手里的牛角梳往妆台上一扔:“姑娘,都是奴婢不好,咱们再重新来过。”
豆豆快给她跪了,虽然自己的头生得十分浓密,也经不起她麦穗儿姑娘这般折腾吧。
“算了,待会儿我还要做饭呢,像男孩子那样束起来就好。”豆豆说着就把手伸向牛角梳。
胖麦穗儿忙把梳子抢到手里:“姑娘,程少爷去白虎营都两日了,后日他们就该休沐了,奴婢要是再学不会梳好看的髻,到时候怎么搭配那些新买的漂亮衣裙?您再让我试一次好不好嘛。”
听她提起那些衣裙,豆豆不禁撇了撇小嘴。
她在元府做高门闺秀的时候都不喜欢打扮得这般精致,如今身在万里之外的凉州,哪里还愿意委屈自己。
一身青布长衫比那些华丽的衣裙舒服多了,做起事情来也分外利索。
更何况出门在外她就没打算做女孩子。
前日在成衣店她不好泼胖麦穗儿的冷水,勉为其难把四身奢华的衣裙带回了宅子里。
没想到这一来却激起了胖麦穗儿装扮她的兴致。
可惜兴致倒是颇浓,水平却实在不敢恭维。
一个最简单的如意髻她愣是折腾了一早上,自己却依旧是披头散。
更别提地上还躺着她方才被扯掉的青丝。
不是她喜欢诅咒自己,等胖麦穗儿出师,她大概真成一个秃瓢儿了,还有头用来梳髻么!
豆豆灵机一动,唤来一名负责扫院子的粗使婆子。
她指着那名婆子道:“麦穗儿,这宅子里除了你我就没有年轻的女孩子,你就把她当成我,想怎么练习都可以,我先去做饭了哈。”
说完真就头也不回地朝厨房走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旦真的用心,胖麦穗儿还算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两日后,晚霞将整座宅子都镀上了一层粉金色。
简单的晚饭后,麦穗儿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给豆豆梳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百合髻。
“姑娘,您瞅瞅我的手艺。”胖麦穗儿手持一面镜子反照着给豆豆看。
豆豆冲她伸了伸大拇指,表示自己很满意。
胖麦穗儿得意之余又有些遗憾道:“再配些饰就更好了……要不奴婢现在就出去银楼里转转?可现在好像有些晚了,银楼大概都打烊了吧……”
豆豆赶紧制止道:“别再闹腾了,我知道你如今是个大财主,可我不想打扮成一个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暴户。”
胖麦穗儿道:“那怎么办,这么简素的髻,如何配得上方才挑好的那身衣裳?待会儿主子可就要回来了!”
豆豆想了想,指着窗外道:“你去摘两朵蔷薇进来,弄得好了比戴饰还好看。”
胖麦穗儿深以为然,一个纵身飞出了窗子,眨眼之间就摘了几朵蔷薇花回来。
豆豆自己挑了两朵含苞欲放的蔷薇别在髻上,果然是清新动人,艳而不俗。
胖麦穗儿笑嘻嘻地替她换上樱粉琢纹石榴裙。
接着又把她拉回了妆台前。
镜中绝丽的少女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姑娘,您和这蔷薇花一样好看。”胖麦穗儿由衷赞叹。
玉颜膏的作用很明显,豆豆的小脸已经基本恢复了从前的嫩滑,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粉色,像是泛着莹润的珠光。
豆豆满意之余又有些紧张。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了霍骁刻意装扮自己,他会喜欢么……
很快便有了答案。
天刚擦黑,霍骁等人回来了。
他一进屋见到豆豆就愣了愣。
那日一身农家男孩子的粗布衣裳,灰头土脸的豆豆,他丝毫不嫌弃,觉得美到极致。
这样精心装扮过,美得耀眼之极的豆豆,霍骁当然也是喜欢的,可难免又有些小心眼儿。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梳少女髻的她,比之从前女童的装扮自是大不相同。
他醒过神之后皱着眉头道:“小扁豆,今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这样打扮……”
这家伙又开始霸道了!
豆豆没好气地笑道:“你干脆这辈子都别让我出去见人岂不更好?”
霍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个办法好,省得整日被那些狂蜂浪蝶惦记。”
豆豆才不想理他,把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面前:“把假公文拿来我看看。”
霍骁把她的手握进掌中,对着屋外唤了一声:“书墨,把东西送进来。”
很快书墨便扛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裹走进了屋里。
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分量绝对轻不了。
豆豆被惊到了。
这便是大白汤圆吩咐人做的假公文?体型也忒大了些。
霍骁并没有做解释,他把包裹接过来放在圆桌上,放开豆豆的小手把包袱皮儿打开。
原来里面竟是一大堆衣裳。
用料之考究,花样之繁复,剪裁之巧妙,缝制之精美……
之前豆豆她们从成衣店买回来的衣裳和它们完全没有可比性。
霍骁指着那些衣裳道:“小扁豆,这些是我十一岁来大西北时穿过的衣物,我特意让人骑快马去兰州府取来给你的。”
豆豆瞬间就明白了霍骁的用意。
这家伙一定是在假公文上把自己的身份吹得天花乱坠。
如果没有几身好衣裳支撑门面,她如何混得过去?
从中取出了一身月白色锦袍,豆豆走进了内室。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她出来了。
霍骁凤眸一亮,胖麦穗儿眼睛都看直了。
眼前的少年郎——
雌雄莫辩,美不胜收。(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钟离瑷窦
月白色的锦袍衬得豆豆一张小脸分外俊俏,身姿也格外挺拔。1小说
华丽的衣裳生生被她穿出了几分仙气。
比起傅韶昀的文气,精致的眉眼间还多了几分英气勃勃。
霍骁虽然嘴里说这些衣物是他十一岁时穿过的,其实除了一两件斗篷略微披过一下,其他的衣裳都是簇新的。
包裹里还有好几双花样繁复的靴子,那是他这几日特意找人赶出来的。
扁豆的脚有多小巧秀气,这个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虽说是月白色的锦袍,衣料上的银丝暗纹却十分华丽,让豆豆的气质显得尊贵中带着一丝神秘。
如此打扮简直比方才的女装还诱人。
霍骁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递给她:“看看满不满意。”
豆豆接过公文一看,险些没晃瞎她的眼睛。
兹有辽东都指挥使司正五品……
刚看了半句就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将公文扔回霍骁手里。
牛也不是这么个吹法儿!
她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五品?
他干脆直接说自己就是辽东都司的都指挥使好了,正二品听起来岂不更加威风?
关键不在于官多大,重要的是得让人家相信好不好!
霍骁一点不着急,重新把公文递到豆豆面前道:“怎的这般心急呢,你继续往下看就知道正五品根本不夸张。”
豆豆带着一丝疑惑继续念道:“正五品武略将军钟离瑷窦……”
她小脸都被气红了,狠狠剁了霍骁一脚。
瑷窦——爱豆?要不要弄得这么肉麻,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
霍骁抱着脚直跳。
豆豆才不相信她这一脚能有多痛,指着那“瑷窦”道:“你这是啥意思?”
这丫头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想让她心疼自己更是做梦!
爱豆是什么意思还用解释?
再说了,这个时候她不是更应该关心钟离这个姓氏么?
霍骁放下脚,一点都不想搭理这颗狠心的小扁豆。
一旁的胖麦穗儿像是此时才回过神来,凑到豆豆跟前儿看了那公文一眼,瞬间明了。
她对豆豆笑道:“姑娘,钟离世家的公子在辽东都司做一名正五品的武略将军真不过分,旁人绝对不会怀疑。”
豆豆更迷糊了:“为啥?”
胖麦穗儿看了霍骁一眼,怕主子嫌她多嘴。
霍骁却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胖麦穗儿这才对豆豆道:“姑娘知道先福王妃娘家姓什么吗?”
这个豆豆还真是不知道。
虽然对福王夫妻的感情艳羡了很多年,可她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些细节。
只是胖麦穗儿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豆豆道:“钟离?”
胖麦穗儿应道:“先福王妃正是钟离世家的长房嫡女。”
“所以钟离世家的公子,在福王帐下混一个正五品的位置不算过分喽?”豆豆撇撇嘴,表示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倚仗着家族的关系坐上这么高的位置,她还是看不惯。
霍骁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开口道:“水至清则无鱼,小扁豆,你这性子实在是……钟离世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
这些事情要解释清楚又得好半天,他愿意说小扁豆也未必乐意听。
豆豆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武略将军听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但也只不过是一个散官,空头衔儿而已,本姑娘勉为其难接受了。”
霍骁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鬓,最喜欢的就是小扁豆随遇而安的性子。
没想到豆豆眼皮一翻,重重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钟离也就罢了,谁准你给人家弄一个那么难听的名字,等去了白虎营不被旁人笑死才怪!”
霍骁做出十分无辜的样子道:“这名字难听么?”又看向胖麦穗儿:“你觉得呢?”
胖麦穗儿身子一抖,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她讪笑了两声,脚底抹油转身朝屋外奔去。
霍骁见四下无人,把豆豆拉进怀里道:“不就是个名字,叫什么不都一样,反正我的心意你知道就好。”
这厮最会和稀泥!
只是这假公文已经做好了,难不成她还能为了一个名字又让大白汤圆带回去重做么?
这样一来一回又是十日,岂不是白浪费时间。
她才不承认,其实瑷窦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是挺顺耳的。
半晌之后,豆豆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程小飞的情况,便用手指戳了戳霍骁的胸口:“小肥哥哥在白虎营里还适应么?”
程小飞的职务虽然是在军械处做文书,但那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儿。
此时他正和此次新招募的士兵们一起接受白虎营的新兵训练。
不管将来会被分配去做什么,白虎营的新兵要是通不过这三个月的训练,依旧只有回家一条路。
豆豆虽然相信如今的程小飞绝对能扛得过去据说很辛苦很残酷的新兵训练,但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
霍骁道:“不是早就和他说过么,吃不了苦就甭想当白虎营的兵,这条路再难走也是他自找的。”
豆豆捶了他一拳,气呼呼道:“人家好好问你话,又开始胡扯。”
霍骁无语望天,合着他这辈子地位就永远比不上那个曾经的肥仔,如今的竹竿?
这颗扁豆身边各式各样的哥哥兄长也真够多的。
豆豆柳眉一竖:“你说不说!”
霍骁无奈道:“好着呢,据说他是新兵营里年纪最小的兵,却也是最能吃苦最聪明的一个,等过几****就亲自去嘉奖他。”
豆豆这才满意地笑了。
第二日休沐,豆豆和霍骁哪儿都没去,就在宅子里窝了一整日。
连胖麦穗儿和书墨几个也没敢来打扰。
练剑、下棋、做饭、闲聊,表明心迹的两人在一起,日子充实而美好。
第三日一大早,豆豆换了一身黑色软甲,外罩一件奢华的玄色斗篷,骑上豆沙随着霍骁直奔百里之外的白虎营。
白虎营众将士列队欢迎小王爷的到来,气氛庄严肃穆。
霍骁向大家隆重介绍了来自辽东都指挥使司的正五品武略将军——钟离瑷窦。
豆豆冲大家一抱拳,声音虽然依旧稚嫩,却也格外精神:“钟离瑷窦初来乍到,请诸位多关照。”(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爱斗将军
“爱斗将军,不战挨斗!”
“爱斗将军,出来和咱斗一斗!”
“爱斗将军认怂喽……”
“爱斗将军……”
豆豆的营帐就设在霍骁的大帐旁边,此时帐外围满了白虎营的将士,此起彼伏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已经是豆豆以钟离瑷窦的身份到白虎营的第三日。
霍骁每日都很忙,她这个辽东都司来的“贵客”对白虎营众将士来说还是陌生人,暂时不便插手白虎营的事务,自然不好时时跟着他。
好在豆豆在卫所里长到六岁,到了军营里如鱼得水,没有半分不适应。
起码比在京城里应酬那些高门贵女自在多了。
当然,如果士兵们不要这么热情,那她的生活会更加完美……
从抵达白虎营的第一日起,只要霍骁一离开大营,前来寻豆豆挑战的士兵就一直源源不断。
照霍骁的话说,钟离世家十二三岁的公子做一名正五品将军一点都不奇怪。
事实上,这个法则只适用于高级别的将军们。
对于普通的低级军官和士兵们而言,这个问题不仅仅奇怪,甚至有些犯众怒的嫌疑。
谁知道钟离世家是个什么玩意儿?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正五品武略将军?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想让他们服气得拿出真本事来!
他们中一大半的人根本一字不识,另一小半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压根儿不知道“瑷窦”这俩字儿到底是哪两个。
于是钟离瑷窦这位正五品的武略将军就成了“爱斗”将军。
既然叫“爱斗”,那么就必须爱斗,如果不敢斗,那么就等着“挨斗”吧!
反正听起来音都差不多。
一开始豆豆是真高兴,她习武这许多年,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关起门来用功,实战经验基本为零。
如今有了这许多人等着和自己切磋,她简直是求之不得。
可迎接了两日的“挑战”之后,豆豆真是“怕”了。
士兵们都没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不过是军中寻常的招式。
不好看,不花哨,但却是最实用的。
论单打独斗,豆豆不怵他们中任何一个,即使赢不了也绝不至于落败。
可士兵们人数实在太多,又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比起豆豆这个“生手”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说白了就是人家比她下得了狠手,她却还在想着点到为止什么的,哪里肯轻易伤人。
好在她的武功走的是轻灵的路子,并没有和士兵们硬碰硬,两日下来并没有吃太大的亏。
士兵们对她刮目相看,同她切磋的兴致却是半分不减。
没看出来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子还真有几下子。
身材不如他们健硕魁梧,力气也不如他们那样大,可人家愣是坚持了两日也没有被打倒。
有本事,有韧劲儿的人最是招人待见,士兵们对“爱斗”将军越感兴趣了。
一传十十传百,“爱斗”将军算是在白虎营里出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来向豆豆挑战的士兵越来越多。
听着帐外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她把脑袋直接塞进了被窝里。
“姑娘,您好歹出去应付一下,奴婢的耳朵痛死了。”胖麦穗儿也受不了了,拉着豆豆的胳膊一个劲儿摇晃,说话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的。
豆豆把被子一掀,咬牙切齿吼道:“这都是你家主子做的好事儿,都取的什么破名字!他自个儿怎的不叫霍瑷窦?”
胖麦穗儿乐了,自家主子本来就是霍爱豆。
豆豆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懊恼地挠了挠头:“麦穗儿,不是说白虎营的军纪十分严明么,怎的他们这般胡闹也没人管的?”
胖麦穗儿大声道:“姑娘,军营里并不反对大家互相切磋武艺,这里向来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豆豆撇撇嘴,这话糊弄谁呢?
贵族子弟和平民子弟相比,拳头硬不硬重要么?
一同参军的人,所立的功劳也差不多,你且看他们几年之后的职位是什么就知道了。
胖麦穗儿看出她有些不以为然,笑道:“您看看主子和元沂堂少爷,他们不都是这样么?”
豆豆被她说得笑起来,胖麦穗儿误解了她的意思,不过说的话也有道理。
霍骁和元沂得到的一切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需要不断地奋斗。
见帐篷里的“爱斗”将军迟迟不作回应,士兵们的喊声更加响亮,要不是门口有侍卫把守,估计有些性子急躁的人早都闯进来了。
豆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软甲,对胖麦穗儿道:“走吧,随我出去看看。”
“姑娘,你的……”胖麦穗儿有些吞吞吐吐。
豆豆伸手揉了揉自己依旧十分疼痛的小屁屁,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
这都是那姓冯的副将做的好事儿!
霍骁安排他留在大营里照顾她,他倒是跟着那些士兵们瞎起哄。
不过那厮的武功的确相当了得,没过几招就让她摔了个屁股墩儿,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恢复。
要是让大白汤圆知道了,那姓冯的绝对没好果子吃。
她元二姑娘真是个善良的好人,昨日居然都没有在霍骁面前告状!
“你不是给我上过药了么,没事了。”豆豆说着就朝帐外走去。
胖麦穗儿咂了咂嘴,姑娘这一下摔的的确不轻,可冯副将也没落到什么好处。
他颧骨上被姑娘打的那一拳,少说也得痛上五六日。
她站起身来急匆匆追了出去。
“爱斗”将军一露面,帐篷外面顿时鸦雀无声。
豆豆真的是再也不想和人切磋了,朝士兵们拱了拱手道:“诸位大哥的武功我已经领教过了,一直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士兵中有人性子十分急躁,直接打断她的话道:“既如此,那就请‘爱斗’将军和咱们喝一场,弟兄们说好不好!”
这个提议马上就得到了一大批人的赞成。
豆豆有些为难道:“不是说白虎营平日里不让饮酒么?”
那急性子士兵笑道:“将军有所不知,那指的是轮岗和出任务的弟兄,闲暇时咱们偶尔喝一顿并无大碍,而且这也算是给您接风,小王爷知道也肯定不会生气的。”
豆豆暗道,从今以后谁在和她讲这些士兵是大老粗她和谁急!
这厮分明就是打着她的旗号骗酒喝,如果霍骁生气了也是她做冤大头。
世上哪儿有这么美的事儿?想在酒量上压自己一头,他们想得美!
豆豆爽快地笑道:“那咱们今日便一醉方休!”(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独特睡姿
酉时末,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整座白虎营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
霍小王爷率队回营。
心上人在营中等候自己的感觉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虽然那颗扁豆整日只顾着和士兵们比武打架。
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是惦记着他的。
没来由的心情便好到了极致,霍骁的俊颜在霞光的照耀下愈灿烂夺目,让身边的侍卫和骑兵们不敢直视。
芝麻也很能体会主人愉悦的心情,脚步轻盈地从大营门口一直跑到豆豆的营帐前。
此时“爱斗”将军和士兵们的斗酒会早已结束,空气中几乎已经闻不出酒气。
然而,对于酒味儿最是敏感的霍小王爷来说,一丝一毫的气息都瞒不过他。
他看向守在营帐门口的书墨:“今日有人在此聚众饮酒?”
书墨伺候他十几年,怎会听不出声音中的冷意,可今日这事儿让他怎么说?
犹豫之间,蒋申等人已经赶了上来。
霍骁转头对蒋申几个道:“将来小爷势必改了白虎营这个规矩,不年不节,不打胜仗,有什么好喝的!”
书墨默默替自家小王妃捏了一把冷汗。
偏生冯霁不知道这边正在说饮酒的事儿,他今日也喝了许多,此时正从他自个儿的帐中走出来准备去隐蔽处放水。
迷迷糊糊的正撞在了小王爷枪口上。
霍骁眉头拧了起来,呵斥道:“冯霁!”
这厮简直太不像话!
让他留下来照顾小扁豆,结果他喝得都快不省人事了!
冯霁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忙不迭跑到了霍骁马前。
“末……末将参见小王爷。”他本打算行礼,结果脚底拌蒜,险些摔了个跟斗。
看着他急急慌慌的动作和还有些青紫的左半边脸,霍骁的气消了一半。
小扁豆最喜欢和人打架,这几日也该过足瘾了吧。
豆豆以为自己摔到小屁屁的事情霍骁不知情,其实冯霁早就在他面前念了好几次了。
爱斗小将军的屁屁有多痛冯霁不清楚,可他的俊脸真是痛得要死,还好这里没有女孩子,否则就是打死他也不出门!
霍骁故意对一旁负责军纪的偏将道:“安排的事情不好好做,还敢聚众饮酒,给冯副将记过一次。”
“是,小王爷。”偏将做事公允,自然不会替冯霁说情。
他聚众饮酒?
明明是那个爱斗……他只是凑合着喝了几口,怎的就成主犯了?
冯霁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刚想辩驳几句,霍小王爷已经纵身下马,快步走进了爱斗将军的营帐。
豆豆在辽东的时候和福王说过,酒这个东西她算不上会喝,只是能喝罢了。
这话不是撒谎,今日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喝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她却只是有一点点头晕而已。
但头晕也是很不舒服的,她一回到帐中就倒在了床上。
胖麦穗儿替她脱了软甲和军衣,又打来热水给她仔细擦了脸和手脚,还把泼了不少酒的衣裳拿去清洗干净晾好。
豆豆早已进入了梦乡,坐在她床边的胖麦穗儿一张胖脸蛋上却满是愁容。
虽然她在主子身边没有待过几日,可对他的脾性还是很清楚的。
因为福王殿下的缘故,主子最讨厌人酗酒。
高兴的时候喝几杯很正常,可无故喝得烂醉如泥,在他那里就是不可饶恕。
好吧……姑娘酒量实在惊人,并没有烂醉如泥,可……
她正想着今日自家姑娘会不会被主子收拾一顿,霍骁已经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
往日带着一股淡淡香气的营帐,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浓烈的酒气,霍骁的俊脸立刻拉长了。
这颗扁豆胆子越来越大了!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竟然敢和一大群糙老爷们儿斗酒!
她就不怕喝醉了在人家面前露了行迹?
万一被人家……他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此刻已经浑然忘了自己在扁豆身边安排了多少人,他们怎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未来的主母吃亏。
不等他话,胖麦穗儿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她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别生姑娘的气……”
霍骁冷声道:“姑娘?她还知道自个儿是个姑、娘!打架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和一大群男人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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