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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归-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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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朝宇文恒那边凑了凑:“其实草民也懒怠去和那些个人周旋,他们都以为六十岁的人真的已经老得腐朽了。”
宇文恒的笑声突然多了些暧昧:“严老分明宝刀不老,何必妄自菲薄。”
严老太爷笑道:“殿下谬赞了。”
宇文恒道:“本皇子听说您前儿还收了一对姐妹花……叫什么……暖什么烟来着,据说都是人间绝色?”
严老太爷假作尴尬道:“哪里,哪里……都是扬州的朋友们捧的,比寻常的女子略平头正脸些。”
宇文恒带着一丝惆怅弹了弹衣襟道:“不能亲自给严老敬一杯寿酒已然是遗憾,未知您给本皇子安排的节目够不够暖,有没有烟?”
严老太爷面上带着一丝不舍,咬咬牙道:“能让殿下看上是她们的福气,您看碧湖上的画舫怎么样?殿下携美游湖既清静又雅致……草民这就去安排,包殿下满意。”
宇文恒嘴角一勾:“本皇子满意了,您自然也就满意了。”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走出了书房。
豆豆轻哼一声:“都说忘年之交难得,这两人年岁相差这么多,倒也臭味相投!”
说罢胃肠中有些翻腾的感觉。
如果不出意外,为了巩固双方的关系,严家一定会送一个姑娘去给宇文恒做妾。
当然,不是他们甘心自家娇养的姑娘予人做妾,而是宇文恒身份太过尊贵,严家终究只是一介商户。
如果他们在宇文恒争夺储位这件事情上出了大力气,将来宇文恒真的能得到那个位置的话,基于严家的这份情谊,给严家姑娘一个妃位也不为过。
那么严家的地位将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今日严老太爷的做法未免太自甘下贱了。
就算是做妾,他想来也已经把宇文恒当自家孙女婿看了。
孙女尚未过门儿,就给宇文恒床上送女人,这都是些什么祖父,什么亲人!
而且听这两人方才的对话,那两个暖啊烟啊的,大约已经被严老太爷收用过了。
祖父和孙女婿共用女人,他们就不觉得尴尬,不觉得恶心么?
霍骁轻笑道:“宇文恒心高气傲,不至于捡老头儿用过的女人。”
豆豆睨了他一眼:“就你最能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宇文恒肚子里的蛔虫?”
霍骁脸色黑了黑:“就算本小王爷有那么恶心真做了蛔虫,也只盯着你的肚子。”
豆豆道:“他们就这么溜了,咱俩啥也没听见,这一趟不就白来了么?”
霍骁道:“傻妞儿,亏你还和念伊哥出门谈过生意,还是不懂其中的门道。”
“什么门道?”豆豆皱起眉头。
“男人在一起谈大事,怎可能这么快就谈出结果?”霍骁无奈地耸耸肩。
这次轮到豆豆脸色有些黑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等吃饱喝足玩够了,该占的便宜都占足了?”
有些生意人就是这样,非得酒酣耳热之际才愿意把事情摊开来谈。
霍骁道:“大约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咱们不着急,跟上去看看。”
豆豆撅着嘴:“生意场和官场也没什么两样,我看你对这一套也熟悉得很!给本小王妃老实交待,别人和你谈一次大事儿要多少时间呐?”
霍骁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本小王爷从不和人谈大事儿,再说了我一不贪财二不好色三不喝酒,这种场合不适合我。”
豆豆噗哧笑道:“你不好色?”
这话他还真好意思讲!
霍骁重新揽住她的纤腰,足尖一点朝严老太爷说的碧湖那边掠去。
严家富可敌国,大宅占地十分广阔。
虽然建筑方面不敢逾越,宅子里却挖了一个占地百亩的人工湖。
此时正值深冬,湖面上风光却依旧十分宜人。
数艘精美奢华的画舫静静停靠在岸边,颇有几分扬州瘦西湖的风光。
大约也正是因为天冷的缘故,严老太爷的寿宴并没有摆在湖边,这里显得十分安静,只远远能听见一些宴席上的丝竹之声,清丽而婉转。
霍骁带着豆豆闪身躲进了一座太湖石后面。
豆豆小心地探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宇文恒等人的身影。
她轻声道:“霍骁,待会儿咱俩也要混进画舫里么?”
霍骁道:“先看一看那严老头儿是怎么安排的再说。”
第七十五章 画舫之中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带着两名船娘和两名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来到了湖边。
那管事交待了一番,四人依次走上了那艘最大最奢华的画舫。
“小扁豆你看,那画舫一共三间舱室,中间的舱室和尾舱顶部那里有一个空隙。”霍骁稍微观察了片刻后小声道。
豆豆道:“你的意思是咱俩去那儿躲着偷听?”
她大概估算了一下霍骁说的那个空隙,怎么看都觉得那地方有些狭窄。
霍骁和她虽然不胖,但两个人个子都不矮,要想在那里藏身不被人现有些困难。
霍骁道:“不是咱俩,是你一个人。”
嘎?她一个人?
豆豆忙道:“那你呢?”
霍骁笑道:“这场戏平静有余热闹不足,我去安排一下让碧湖热闹起来。”
豆豆知道自己的武功同霍骁相比差得太远,强行跟着去只会拖后腿,只好嘟着嘴点了点头。
霍骁轻吻了一下她有些黯然的美眸,笑道:“不是拖后腿,咱俩要是一起去,难免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你好生在那空隙处等着,完事儿后我来接你。”
豆豆笑道:“我没那么脆弱,不用安慰。”
霍骁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傻丫头。”
说罢又揽住她的纤腰,足尖一点就飞身上了那艘画舫。
把豆豆安顿好之后,他一闪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豆豆心下啧啧赞叹,坏家伙的轻功似乎比从前更好了。
如果不是带着她,此次出行他根本不用易容,也不用借着陈家的名义混进严家大宅。
她不想拖后腿,最终还是拖了后腿。
豆豆轻轻甩了甩头,仔细观察了一番自己的藏身之所。
严家的画舫不仅精致奢华,建造得也非常坚固。她藏在这里十分隐秘,船舱里的动静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什么也看不见。
她取出怀中短小锋利的匕在画舫舱顶部挖了个小孔,探头朝下望去。
两名船娘在船尾准备竹篙船桨,船舱里只有那两名丫鬟。
画舫内部和外部风格十分统一,里面的陈设十分精致奢华,
帐幔和桌布都是粉色的,薰笼中飘散出袅袅的轻烟,看起来又轻又软分外绮丽。
虽然刚才挖的孔很小,豆豆依旧闻到了甜腻的香气。
她暗暗撇撇嘴,如此这般旖旎的环境,再加上两个娇花软玉般的绝色美人儿,别说宇文恒这样的风流鬼,就算来个柳下惠心也会乱成一团麻。
“公子请。”一道甜软娇媚的江南口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饶是从小听惯了吴侬软语,豆豆依旧被这声音弄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乖乖,单是听一听这把嗓音就能知道这女人有多媚人。
她赶紧又朝那小孔处凑了凑。
先映入眼帘的是宇文恒那张和当今陛下颇为相像的俊脸。
方才在严老太爷书房门口豆豆光顾着看严老太爷那张白里透红的胖脸蛋了,没怎么注意宇文恒,此时才算看清楚他的模样。
几个月不见,这厮仿佛清瘦了一圈。
看来霍骁没有骗她,大皇子和三皇子果然动手了。
只不过宇文恒的长相的确算是很不错,虽然不像霍骁和傅韶昀那般完美,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
清瘦了一圈后他的面容越清隽,整个人看起来尊贵中多了一丝脆弱。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如果不是早已清清楚楚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不久之前听见他同严老太爷说的那些话,豆豆都要以为这厮是个斯文俊秀的名门公子。
豆豆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他身后着浅粉衣裙的女子。
难怪会被奉为人间绝色,这女人的确是够有味道的。
年纪不大,顶多十六七岁。
身段极为窈窕,却并不纤弱,可谓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一切刚刚好。
容貌不是豆豆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却是最媚的。
这种媚还不同于那些倚栏卖笑的青楼女子,而是端庄中透出的妩媚,最是吸引男人。
她脸上的妆容很淡,显然她非常懂得突出自己的优点,并不想让那些秾艳的脂粉遮住她凝脂般的肌肤。
“公子喜欢听琴还是听曲?”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柔柔问道。
不等宇文恒答话,一道脆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姐,你让我先给公子吹奏一曲好么?”
豆豆顺着那声音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孩儿从舱外蹿了进来。
她比之前那粉衣女子年轻一两岁,容貌也显得青涩一些。
不及之前的女子美貌,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一双大眼睛活泼灵动,整个人看起来嫩生生的。
宇文恒说话间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丫鬟们给他上了热茶点心后退了出去。
他端起茶杯笑道:“你姐姐爱穿粉衣,所以叫阿暖,你爱穿青色衣裙,所以叫阿烟?”
那青衣女孩儿咯咯笑道:“京城里的公子全都和您一样会哄女孩子开心么?”
粉衣女子轻斥道:“阿烟,公子面前勿要这般放纵。”
虽是轻斥,话语依旧又软又糯,媚人得很。
豆豆有些好笑,明明就是两个所谓的扬州瘦马,偏偏一个装得温柔端庄,一个装得天真无邪。
宇文恒显然更喜欢媚人的粉衣,伸手握了握那只凝脂般的小手,柔声道:“阿暖,就让阿烟为咱们吹奏一曲。”
豆豆快吐出来了。
从前只觉得宇文恒是个神经病,今日才现他岂止是神经这么简单。
刚才还没弄清楚哪个是暖哪个是烟,立刻就能做出一副和人家十分熟稔的样子。
听他那口气,就好像这个暖是他的妻子,那个烟是小姨子一样!
董悦馨和苏琬真是悲哀,嫁给了这么恶心人的男人。
可惜那暖和烟并没有觉得宇文恒恶心,一个已经快要倚进宇文恒怀里,一个已经用纤纤玉手执起了一管紫竹箫。
那阿烟笑道:“那奴家就为公子和姐姐吹奏一曲《鸾凤配》。”
豆豆更恶心了。
这女人明摆着就是知道了宇文恒尊贵的身份,弄一曲《鸾凤配》来拍马屁。
可惜宇文恒和阿暖配做鸾凤么,分明就是一对,哦不,是一对半狗男女,野鸳鸯!
ps:某作者也被恶心到了,这一对半野鸳鸯~
第七十六章 挑也不挑
严家富可敌国,碧湖虽然是座人工湖,引的却是活水。
腊月初的天气湖水也没有上冻,湖面上笼罩着一层雾气,看起来飘飘渺渺像是带了几分仙气。
阿烟不愧是从小就被调教过的,一曲《鸾凤配》吹得委实不错,只是这曲调过于欢快,多少有些破坏了湖面上的宁谧。
曲子吹至一段毕,阿暖轻启檀口应和起来,其词清丽婉约,把阿烟曲调中的不足之处描补得完美无缺。
宇文恒高声喝彩,完全不吝赞美之词。
阿烟把紫竹箫放回盒子里,吩咐丫鬟们上了一桌酒菜。
俗话说酒是色中媒,三杯一过阿暖俏脸上泛起桃花,愈温存小意媚眼如丝,和宇文恒几乎黏在了一起。
阿烟却有些吃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嫉妒。
她端起一杯酒婷婷袅袅地走到宇文恒身侧,娇声道:“公子可不能厚此薄彼。”
宇文恒自是不会辜负美人恩,就着那只白生生的小手一饮而尽,顺势把阿烟也揽进了怀里。
豆豆有些看不下去了。
虽然她也已经成婚,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可这样的风流阵仗还是没办法接受。
她看了看舱中那张挂着粉红帐幔的大床,撇了撇小嘴后移开了视线。
宇文恒这厮可千万多些定力,她可不想看他们三个人一起那什么,这可是会长针眼的。
一面又有些庆幸大白汤圆不在,这些丑态才不想让他看见,万一学坏了那还了得!
好吧,其实她也不该看的,左不过就是那些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可不该看不等于不想看,越是不能看的越有诱惑力。
舱内不断有暧昧的声音传出来,豆豆只觉得有一只小爪子抓得她心里直痒痒。
不管了,大不了回去之后又被大白汤圆打一顿小屁屁。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朝舱内望去。
船舱内一男二女果然不知道何为羞耻,三个人已经滚到了大床上。
阿暖的髻有些散乱,衣裳前襟也被扯开露出了白腻的肌肤,就算豆豆是个女的,也被她脸上的媚态弄得有些脸红耳热。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明明之前对阿暖更感兴趣的宇文恒此刻的注意力却全在阿烟身上,把她吻得娇喘连连。
她有些想不明白,毕竟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同娇媚动人的阿暖相比,阿烟只能算是个还没有长开的豆芽菜。
莫非宇文恒这厮……
她正想着,只听宇文恒哑着嗓子道:“阿暖,给爷抚一曲。”
阿暖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但又不敢有不同的意见,拢了拢外裳下了床。
很快,舱内响起了柔媚婉转的琴声,像是一对有情人在窃窃私语。
大床上的两人也愈暧昧,阿烟身上的衣裳也所剩无几。
宇文恒却只是头和外裳有些褶皱。
豆豆嗤笑了一声,这厮果然不负“衣冠禽兽”的称呼,做着禽兽的事儿还不忘衣冠楚楚。
“公子……”阿烟一声娇呼,伸手扯下了宇文恒的腰带,很快他的衣裳就从身上垮了下去,露出了白皙的肩背。
豆豆有些纠结,她是接着看呢……还是接着看呢?
被大白汤圆知道她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还不定吃多大醋呢!
这可不是当初看小男孩儿的屁屁这么简单。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
“好看么?”耳畔传来了阴恻恻的男声。
“你怎的来了?”豆豆轻轻哼了一句,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这地方容纳她一个人绰绰有余,可加上霍骁之后却变得狭窄不已,两个人之间连半点空隙都没有。
霍骁示意她不要说话不要乱动,毕竟宇文恒是有武功的,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现了。
豆豆白了他一眼,坏家伙明明就是怕惊动宇文恒之后好戏没得看了,还好意思管自己!
霍骁微微扯了扯薄唇,一伸脖子就占据了有利地势。
豆豆后悔不迭,明明那孔是自己挖的,却被他毫不犹豫地霸占了!
和他争抢难免动作太大,想要重新挖一个小孔胳膊又被挤得半点动弹不得。
简直要气死了好不好!
她忿忿地咬着唇瓣,乖顺地靠在了霍骁怀里。
琴声越柔媚,舱内暧昧的声音也激烈起来,阿烟本来清脆的声音添了几分沙哑。
突然一声痛呼,琴声一顿,舱内平静下来。
豆豆一张脸憋得血红,宇文恒这个禽兽,居然真的……
“公子,奴家好痛……”
“忍一忍就好了……”
琴声再起,同大床的嘎吱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简直**得没边儿了。
豆豆把脑袋整个扎在霍骁怀里,只觉得他身上滚烫得不行。
她咬着牙道:“不准看!”
霍骁低声道:“爷没看!”
天气本来十分寒冷,两人却觉得热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舱内渐渐平静下来。
豆豆探出小脑袋往下看了一眼,只见阿暖已经不在舱内,床上的两个人也盖上了锦被。
“公子,您可真挑嘴。”阿烟幽幽叹了一声后道。
宇文恒带着一丝餍足道:“你觉得爷过分了?”
阿烟道:“奴家不敢,只是……只是姐姐肯定伤心了…”
宇文恒一把捏住阿烟的下颌:“爷喜欢单纯,不喜欢装纯,你明明心里得意得很,又何必装出这副模样。”
阿烟娇声道:“爷——奴家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姐姐,却得到了您的怜惜……”
宇文恒坏笑道:“你是什么都比不上她,唯有一点,你年纪小,严老头儿还没来得及把你吃掉。”
阿烟笑道:“奴家打小儿福气就好……”
宇文恒带着一丝遗憾道:“阿暖可惜了,要是早几日遇见她,爷一定带她回京。”
阿烟醋了,道:“爷,奴家已经是您的人了,您难道……”
宇文恒戏谑道:“爷府里有悍妻狠妾,你这么娇弱也敢去惹?”
豆豆心里暗暗呸了一声,公子变爷,这对贱人!
宇文恒这厮自己风流也就罢了,居然在这些女人面前污蔑自己的妻妾。
果然是禽兽不如!
舱内又是一阵娇笑,只听阿烟又道:“只要有爷在,奴家谁都不怕……只是奴家有些不相信……”
宇文恒笑道:“不相信爷这么挑嘴?其实……爷是挑,也不挑。”
第七十七章 白花花的
阿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到底是挑呢,还是不挑呢?
她小声道:“爷的意思是不是要看那女人是不是您真心爱的?”
真心爱?
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么?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真心算什么?
就算他还有真心,也不会把它化作爱,更不会去奉献给某一个女人。
女人都是一些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玩意儿,她们哪里配得上自己的真心。
她们的区别无非就是长相和脾气。
如果是那种出身尊贵容貌倾城,脾气又辣又呛的美人儿,他可以不挑嘴。
不管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还是换换口味都是值得的。
反之这些卑贱如尘泥的女人,呵呵……
他漫不经心道:“你觉得这世上存在这种女人?”
阿烟依旧小心翼翼道:“奴家不敢揣测爷的心意,只是……担心奴家和姐姐……”
宇文恒笑道:“爷知道你想说什么,严家虽然是商户,但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们姐妹年纪轻又生得好相貌,只要好生伺候严老太爷,这辈子断不会缺了吃穿。”
一听这话阿烟的心凉了半截。
她们俩是半个月前随着严家大爷从扬州来到严家大宅的,说白了就是严家大爷送给严老太爷的寿礼。
按说她们这样的女子,从被爹娘卖给人牙子那一日起,就不该对未来还存有什么幻想。
可她不甘心,相信姐姐也同样不甘心。
严老太爷已经是黄土埋到眉毛的老头儿,就算保养得再好又能活几年?
让她们把花一样的美好年华葬送在严家大宅,对得起近十年的严格训练么?
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位身份尊贵年轻俊美的爷,又把清白给了他,她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好前程。
可……
没想到他竟这般狠毒,半点要把自己带回京城的意思都没有。
姐姐那里更甚,白白和他周旋了半日,衣裳都解开了最终却被嫌弃不是处子碰都懒得碰一下。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失了清白的她还能有什么好前程?
阿烟决定豁出去再替自己争取一回。
她整个缩进宇文恒怀里:“爷,奴家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只盼着能在您身边做一名小丫鬟,好好伺候爷。”
宇文恒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道:“这双小手是用来抚琴吹箫的,丫鬟是要做粗活儿的,你能行?”
阿烟扬起小脸道:“奴家也是苦出身,什么活儿都能做。”
宇文恒哈哈笑了起来:“爷的府邸仆从无数,让你去做粗活儿岂非暴殄天物?”
阿烟见他还是不松口,一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很快就盈满了眼眶。
她哽咽道:“奴家知道,爷的府邸就是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身边更是美人无数,奴家蒲柳之姿,连洒扫的丫鬟凑比不上……呜呜……”
方才一曲《鸾凤配》,宇文恒就知道阿暖和阿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对她这句话并没有感到意外。
但不意外不代表不计较,有些事情摆在明面上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他的声音微冷,淡淡道:“你知道爷的身份?”
阿烟并不笨,当然不会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
她继续哽咽道:“爷的气质这般尊贵,奴家又不眼瞎……奴家知道爷心里也苦……”
宇文恒眉头一挑,他的心里苦?
简直笑话!
他乃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嫡出皇子,外家、岳家俱是大权在握,他有什么好苦的?
好吧,他承认心里的确也不怎么甜。
父皇迟迟不立他为储君,心里怎么甜得起来?
只是这样的事情岂是一个出身卑贱的瘦马可以置喙的!
他冷声道:“你又如何得知爷的心事儿?”
阿烟身子一抖,忙道:“奴家……奴家从前听说过您喜欢淑和郡主,没想到最终却……奴家觉得您心里一定还是惦记着她的……”
淑和郡主?
宇文恒一噎,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女子说的不是立储的大事,而是他和阿琳曾经的那份青梅竹马之谊。
他脸上重新漾起笑意,语气却有些酸涩道:“有缘无分而已……”
阿烟道:“您方才说的不……如果是淑和郡主重新回到您身边,您是不是就不会挑嘴?”
宇文恒又是一噎。
曾经他是有些不满父皇把阿琳赐予老三做皇子妃这件事儿,甚至想过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是不是给老三弄顶绿帽子戴一戴。
可后来心里渐渐把这事儿放下了,尤其是得知阿琳已经怀了老三的孩子后,他几乎就没再想起过她。
让阿琳重回他身边,他会不会挑嘴?
答案几乎不用思考,当然会!
老三吃剩下的让他吃?如何下得了嘴!
他笑道:“爷没想过这事儿。”
阿烟依旧不甘心,又道:“那您说的是……”
宇文恒又把她压在身下,道:“爷不过是说笑而已,举世无双的倾城之花,能嗅一嗅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什么嘴……”
这话说得含糊,阿烟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伸出细细的胳膊揽住了宇文恒的脖颈。
大床又一次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舱顶上的霍骁险些气炸了肺。
早就知道宇文恒对小扁豆不怀好意,没想到他的心思竟然这般龌龊!
举世无双的倾城之花,还想嗅一嗅?
豆豆自然觉出了他的怒意,轻声劝道:“他又没有指名道姓,你何必和疯狗一般见识。”
霍骁道:“本来今日只想给他个小小的教训……既然他自己都不要脸面了,本小王爷不成全他一番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么?”
他揽住豆豆的纤腰,一提气就飞出了舱顶。
两人很快就落在了湖边的一棵大树上。
豆豆道:“你想做什么?”
霍骁笑而不答,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两寸长的小东西放进嘴里一吹。
一道奇怪的声响后,平静的湖面上立刻起了涟漪。
很快那涟漪越来越大,宇文恒乘坐的那一艘画舫开始摇晃起来。
那两名船娘觉出了不妥,用竹篙和船桨试图控制住画舫的摇晃。
而船头的阿暖和那两名丫鬟显然不比船娘,开始慌乱起来。
片刻后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那画舫竟从中间破了个大洞,湖水哗哗地涌了上来。
船舱迅断成两截,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噗通一声同时落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五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
ps:明天回家,更新会早一些~
第七十八章 流言蜚语
豆豆小嘴张得圆圆的,像是惊呆了一样。
大白汤圆果然不是好惹的!
宇文恒嘴巴犯贱胡说八道,自己半根寒毛都没有伤到,他就能把人家弄得这般狼狈。
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一个正在和人那什么的男人,突然落入冷得几乎上冻的湖水中,冷不冷,会不会生病,甚至被淹死这些都不说,从今往后他的某些部位还能行么?
这或许是件好事儿,起码宇文恒再没有能力去祸害其他女人了。
可……
按照他们之前拟定的计划,还指着他去勾搭林瑟瑟呢!
现在就把他弄废了,真的合适么?
霍骁重新揽住豆豆,冷哼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走了。”
“去哪儿?”豆豆就着他的衣角问道。
“这么热闹的一出戏,没人看不就可惜了么。”说罢足尖在树枝上一点,瞬间就离开了湖边。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人重新回到了各府的跟班和车夫群中,看不出半分异样。
与此同时,严家大宅后院乱成了一锅粥。
流言传播的度非常惊人,好好吃着酒听着戏的宾客们全都涌向了碧湖边。
一切皆因流言的内容太有吸引力。
“听说了么,严家一位少爷和严老太爷的一名小妾偷情被拿了现行,两人投湖殉情,听说衣裳都没来得及穿……”
“据说偷情被拿住是真事儿,但主角不是什么少爷和小妾,而是严家一位老爷和少奶奶,被逼进湖里了,听说衣裳都没来得及穿……”
“我得到的消息不一样,据说偷情被拿住是真事儿,但主角不是什么少爷和小妾,也不是老爷和少奶奶,而是严家某一位姑娘和府里的小厮,两人逃跑的时候落入了湖中,听说衣裳都没来得及穿……”
“错了错了,你们全都没打听实在,据说严家今日来了一名贵不可言的客人,严家为了巴结这位贵客,把府里的姑娘直接送上了他的床。”
“那就更稀奇了,你情我愿郎情妾意,干嘛闹到寿宴上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位贵客身份尊贵不假,但相貌奇丑身材蠢笨如猪,哪儿来的你情我愿?”
“贵客不贵客的我不清楚,不过的确是有人掉进湖里了,什么也没穿……”
“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去看看?”
“眼见为实嘛,去看看!”
其实,大家最感兴趣的莫过于那一句——什么都没穿!
商户人家规矩本就稀松,严家人又是和客人们一起得到的消息,连个应急处理的机会都没有。
等严老太爷和严家各位老爷太太反应过来,客人们已经兴冲冲朝湖边涌去,一切都晚了。
碧湖上,阿暖和那两名丫鬟都不会水,每人抱了一块碎裂的木头漂浮在水面上,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两名船娘水性倒是不错,可她们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少妇,落水的那两人是什么情况她们心知肚明。
女的也就罢了,男的让她们怎么救?纵然她们是平民百姓,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能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要是让当家的知道她们救了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把她们揍死都是轻的!
既然不能救男的,女的自然也不能救了。
两人也像阿暖和那俩丫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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