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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遗女蜕变-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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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无辜,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皇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这是刚刚奴婢不小心,把茶水撒在身上了。”眉若道,“这事少儿也可以作证。”
少儿一听眉若这样说,赶紧走到跟前跪倒;“皇上,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眉若手背上的伤,的确是刚刚不小心烫的。”
刚刚范云命少儿去沏茶,少儿回到共用营帐的时候,正好看见眉若在烧水,两个人便聊了几句,水烧好后,眉若殷勤地要帮少儿倒水,可就这时候,蔡文姬的那一声惨叫,吓得眉若一哆嗦,一壶滚烫的水就这样都倒在了自己的左手背上,当时尚有过长的衣袖盖在眉若的手背上,少儿一见情急,慌忙的伸手过去替眉若掀开衣服,没想到动作过于粗鲁,居然把眉若手背上被开水烫起的一层皮都给刮了下来,鲜血直流,眉若当场疼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少儿吓得都哭了。
好在眉若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回过头来安慰少儿,劝少儿不用担心。
少儿心里有愧,见眉若这样善良,赶紧替眉若上了药,还不等两人去禀告范云他们,骆凤举带着的人就赶去了,眉若因为有伤,被当做疑犯带了过来。
此时别说是替眉若作证,就是要替眉若受罪,少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帝命人检查了伤口,眉若手背上的伤果然是烫伤,便没多加为难,让眉若下去了。
沈莫言坐在众人身后,眼神一直盯着被少儿扶下去的眉若,带着一丝深究。
“除了她,难道你就没查到其他人?”皇帝不悦地开口,小童的指甲里面有血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怎么会找不到人。
“这……”骆凤举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总不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挨个验看吧。
“小姐!”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骆凤仙却突然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苏苏来不及扶,眼睁睁的看着骆凤仙摔到地上。
众人的视线都朝这边看过来,骆凤仙摔倒,夏青和骆凤鸾赶紧走过去帮着苏苏把她扶起来,手底下的肌肤火一般的烫,骆凤鸾到底是小,不懂事,一转头慌乱道,“凤仙姐姐,你怎么这么烫?”
经她这一说,众人仔细去看骆凤仙,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而且,脸色苍白的吓人,就好像……好像刻意在隐瞒什么?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凤鸾!你凤仙姐姐不过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骆凤麟在一旁道,转身又吩咐苏苏,“还不赶紧把你家小姐扶到后边坐下。”
“是!”
苏苏刚想要扶着骆凤仙到后面休息,就听胥尽欢在一旁缓缓地开口道,“若是胥某没记错的话,半柱香之前,凤仙小姐也不在这会场上的,是吧?”
“姓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凤麟一听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放肆!”
‘啪!’
骆承安大步迈到骆凤麟身前,回手就给了骆凤麟一巴掌,转身对皇帝跪下道,“皇上,犬子也是一时关心凤仙,才会恶语相向,请皇上恕罪。”
说完朝骆凤麟吼道。“还不跪下。”
胥尽欢是皇上一心拉拢的人,骆凤麟居然当着皇上的面对胥尽欢出言不逊,这分明是在打皇上的脸面。骆凤麟此时也琢磨过味儿来,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
皇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骆家今天一再的殿前失仪,当真以为自己不会治他们的罪了吗?
“拉下去,廷杖四十!”
骆承安一惊,知道此时不能再惹恼皇上,赶紧跪下磕头,“谢皇上!”
在一旁的骆凤举见父亲都已经表态了,也不敢耽搁,他了解父亲,父亲会这样做,一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想到这儿不敢有违,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骆凤麟拉下去,就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下去。
胥尽欢一笑,垂眸道,“胥某记得,骆小姐在为大家表演过后,曾经去后面的营帐换衣服,而那段时间里,正好是在半柱香前,要是单单只是换几件衣服,小姐所用的时间也着实长了些,不是胥某刻意刁难,只是事有蹊跷,还请小姐据实相告,在那段时间里,小姐都做了些什么?”
骆凤仙听胥尽欢这样问,一张脸憋的通红,她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腿上疼的厉害,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而已。
可是这话却叫她怎么说出口。
“你们快看!”
这时候,众人只听见沈如歌突然在一旁喊出来,众人顺着沈如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骆凤仙站立的位置,脚下隐隐的渗出血迹来……
正文 第218章 阴谋构陷
“凤仙!”骆凤翔快步走过去,顾不得什么殿前失仪,一把把骆凤仙横托起来。他心思通透,很快就想通了整个事情的关键,只是不明白凤仙冒险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上!”骆凤翔抱着骆凤仙跪倒,“凤仙腿上本就有伤,想必是经过刚刚一舞,现在伤口裂开了,还请皇上恩准,准许凤仙先去一旁把伤口处理好。”
皇帝就是一愣,这骆凤仙既然身上有伤,刚刚跳舞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而且既然有伤,就不该当众跳舞,她却故意隐瞒不说,到如今伤口裂开了,是想博取同情吗?还是……
居高位者,看事往往会朝坏的一方面想,骆凤仙这样做,皇帝便觉得,她这分明是要陷自己与不义之地,人家身上有伤,自己却偏偏要她带伤表演,岂不是冷酷无情。
皇帝这样想着,越发看骆凤仙不顺眼,挥了挥手示意骆凤翔赶紧把她抱下去,随后对随伺在身边的太监大总管道,“去!着个太医去看一看!”
这看字又有着讲究,一方面是去看看骆凤仙腿上的伤,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注意一下,这伤痕是不是指甲抓上去的。
骆承安在一旁听的冷汗直冒,暗想今日怕是把皇帝得罪了,这凤仙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启禀皇上,……什么人?”这时候,骆凤举已经按照皇帝的吩咐,对骆凤麟杖刑完毕,回身禀报,却猛然发现在皇帝身后不远处,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哪儿。
立刻有侍卫顺着骆凤举手指的方向冲过去,对方一时措手不及,被压在地上,反剪着双手押到皇帝跟前。
“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做过。”那人在地上挣扎着要抬起头,却被侍卫死死地压着。
“皇上!此人刚刚一直在御驾之后鬼鬼祟祟意图不轨。”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那人挣扎着转过头,看着夏青的方向,喊道,“玉容,我只是想来见一见你,并没有什么恶意企图,你救救我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地转头看着夏青。
夏青冷笑,终于露面了吗?早在进入围猎场,夏青就始终感到暗处有一道视线悄悄地盯着自己,期初她以为对方是夏冬盈,可是观察了许久,却发现不单单是一个夏冬盈那么简单。@^^
夏冬盈已经被自己送去闵泽的面前,如今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想也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夏铳的主意,夏冬盈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夏铳也必然在此,只是……夏青却没想到,居然连闵泽都来了,而对方的目的居然不是夏冬盈而是自己。
“怎么?骆小姐认识此人?”皇帝坐在上首问道。
夏青快步走到人前,对着皇帝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回皇上的话,玉容在大兆的时候曾经见过此人,却并不熟识。”
闵泽一听猛地转头看过来,声泪俱下道,“玉容,你怎会如此无情,我对你一片痴心,不远万里的追来周国,只是想要好好地再看一看你,并没有打算阻止你去追求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不想无意间惊动了圣驾,你不愿帮我说情也就罢了,居然半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你的良心当真过得去吗?”
这句话一出口,立马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他刚刚还想着把夏青指给胥尽欢,现在居然就闹出这桩事情,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骆承安也十分吃惊,他自然知道夏青并未成亲,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这个人蓄意污蔑,可这种事情,众人往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个处理不好,那夏青这步棋就算是毁了。
想的这儿,骆承安上前一步,对着闵泽就是一巴掌,“满口胡言!玉容如今尚且待字闺中,你这狂徒,定是垂涎玉容美色求而不得,故伺机生事,败坏我家玉容名声。你以为众人都是傻子吗,单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混淆视听。”骆承安说完,指着闵泽对侍卫道,“还不与我把这个败坏他人名节的狂徒拖下去乱棍打死。”
“我跟玉容的的确确是夫妻,我有信物为证。”
闵泽见事不好,高声喝道。
骆承安脸色铁青,“还不赶紧堵上嘴巴拉下去。”
“国公大人这样处置,岂不太过武断了些。”这时候,就听的一旁有人开口道。
骆承安转头,见说话的人正是许文的父亲许陌。
许陌早就对许文迷恋骆凤仙的事情有些看不过眼,可是碍于自己的夫人百般痴缠,再加上许文又是一片痴心,自己也就只好厚着老脸向骆承安说和,没想到骆承安居然无视自己,这就让许陌受不住了。
想他这些年来在朝堂上混的顺风顺水,哪个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许大人,偏偏骆承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也不过是庇护于祖上的光阴,继承了个国公爷的爵位,有什么了不起的。
骆承安不允,许陌便偏要把骆凤仙娶进门,故而此后在朝堂上,许陌总是找骆承安的麻烦,甚至自己门下的门生也多与骆家不和,经常在朝堂上参骆家的人一本。
真真的做到了亲家不成就成仇家。
“既然国公大人断定此人是诬陷,又何不趁机当众替小姐洗清污名,也好还小姐一个清白。”许陌这一说,众人纷纷都觉得有理,本来就事有蹊跷,莫名其妙的跑出这么一个人来,若是就任此事这么不清不楚的过去,反倒对夏青不利。
“许大人说的没错!”夏青在一旁接口道。
夏青缓缓地来到骆承安跟前,福了福,“伯父,事已至此,若是不能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反倒对玉容不好,既然事情是由玉容引起的,那就由玉容来给大家一个答案。”
说完夏青转身来到闵泽跟前,闵泽被反剪着双手,抬头望着夏青,“玉容!玉容……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夏青冷哼一声,“闵公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与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儿,夏青转头高声对众人道,“各位!此人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是玉容的夫婿,他的真实身份,是玉容的姐夫。”
这话一处,众人一下子又坠入了更深的迷雾。
夏青看着闵泽缓缓道:“就是这个人,当初在大兆的时候用卑劣的手段强娶了我的姐姐,还害的她未婚先孕,继而他又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强迫我那可怜的姐姐帮他设计我,我姐姐善良,誓死不从,他……他居然残忍的把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还毁了姐姐的容貌。”此话一出,顿时激起众人的同情。
夏青的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把闵泽气的面色通红,“玉容,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若是在狡辩,休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把你的丑事说出来。”
“哈!笑话。”夏青居高临下的望着闵泽,“真正做了丑事的人都不怕丑,反倒在这里道貌岸然的颠倒黑白,我玉容行的正坐得端,自问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良心,我又怕什么?反倒是闵公子你,你今日所做的的一切,又对得起你自己吗?”
“诸位!”夏青转身对众人道,“此人叫闵泽,是大兆有名的江南世家闵家的独子,只可惜品行素来不端,诸位若是不信,可遣人去他故里稍加打探便可知分晓。”
许陌哼了一声,“若此人当真如小姐所形容的那么不堪,你们又怎会把你姐姐许配与他。”
“许大人!”夏青福了福,“古来女子都是提倡三从四德,嫁鸡随鸡,这闵泽先是在外结交了玉容的二哥,也是由玉容的二哥带到夏家,可没想到他却见色忘义,毫不顾忌与二哥的兄弟情分,使卑劣的手段强取了家姐的清白,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夏家又怎么能把家姐许配给其他人,只好信了他嘴里那套对家姐一见倾心的混话,订下了亲事,可不曾想他却不满足,待玉容初回夏家,他居然又把主意打到玉容头上。”
夏青的话又快又急,完全不给闵泽开口的几会,气的闵泽在一旁拼命挣扎,无奈被两旁的人压的死死地,丝毫动弹不得。
“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闵泽怒吼道。
夏青一笑,“闵公子,你敢说你当初在夏家不曾夜闯夏家内宅?”
闵泽就是一愣。
“你敢说你不曾偷偷地命人把药放入玉容房中?”
“我……”
闵泽又是一愣,这些事,他的确是做过,可那时一切都是夏铳帮自己设计的,自己也不过是从犯罢了!
“你敢说你不曾对家姐施暴?”
“你敢说家姐小产不是你害的?”
“你敢说家姐脸上的伤疤不是你划伤的?”
夏青一步步逼近闵泽,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闵泽虽然坏,可一直以来做什么事也都是直来直去的,何曾被人这样当面质问过,更何况夏青的每一个问题,看似简单,桩桩件件似乎都是自己做的,可实际上自己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可恨夏青却只拣对自己不利的说,而且完全不给自己反驳的机会。
见夏青步步紧逼,闵泽一时急怒攻心,猛地喷出一口血。
夏青叹息一声微侧着身子避开,道,“闵公子,你若是不这般步步紧逼,玉容又怎会把这些事情都揭出来。”
众人早就被夏青的一番言辞镇住,皆都震惊的望着他们二人。
只有坐在皇帝身边的胥尽欢老神在在的端起手边的酒杯,笑着凑近嘴边,眼角却瞄见一条人影悄悄地隐藏在不远处的一棵粗壮的柏树上,胥尽欢挑起嘴角,一手放在桌面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胥勇一愣,随后悄悄地退下了。
“你若是知错,就在这里向大家认个错,念在大家相熟一场,我自会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
“住……住口!”闵泽险些被夏青的话气死,见夏青越说越过分,气的他顾不得胸口的气血翻腾,勉强开口道。
夏青的眼神晶亮,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美的有些不可思议,纵使此刻她正在算计自己,可是一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闵泽也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一些异样来。
她天生就是个妖精。
“照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此人一手安排的一处戏,为的不过是来败坏你的名声?”许陌在一旁道。
“正是!”夏青转头,“因为当时玉容不曾答应下嫁与他,他便怀恨在心,此前在大兆就曾多次寻衅挑事,玉容都看在家姐的面子上不予理会,可没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你胡说,当日明明是你与夏冬盈一同嫁给我的,她妻你妾,是你不守妇道,成亲不过数日,居然私逃,我不远千里的找来周国,你不愿与我相认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信口开河,满口胡言。”
“放肆!”夏青猛地转头看着闵泽,“闵泽,今日你所说的一切,自当要晓得,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样污蔑与我,本来我还想看在家姐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可你既然不知悔改,今日就请你把话说过清楚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若是不肯承认,只要把夏铳找出来大家对峙一番便知。”
“哼!”夏青冷笑一声,“闵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自从上次你对家姐做了不规矩的事情,因为是他把你带来夏家的,二哥自觉对不住家姐,已经连夜便离开了夏家,到现在还音信全无,你这时候说找二哥出来当面对峙,分明是已经黔驴技穷,才会想出这些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来掩饰自己的罪行。”
“你胡说,夏铳他人此刻明明也在周国,而且就在今天我还和他见过面。”闵泽言之凿凿地道。
“是吗?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就请闵公子你赶快请二哥出来吧!也好证明玉容的清白,看看你我二人之中,究竟是谁在说谎。”
闵泽此时心底也是七上八下,按照他和夏铳事先商量好的计策,夏铳这时候早就该挺身而出了,可都到了这时候,夏铳还没出现,闵泽心里不仅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自己又被夏铳给骗了?说什么帮自己得到夏青,不过是夏铳随口说说,好陷自己于险境??
闵泽这样一想,越想越觉得可能,后背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骆承安在一旁此时开口道,“满口胡言,这里的围猎场,你当这里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岂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想进就进的?你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国公大人这话说的不错,不过既然这里是围猎场,为什么此人会出现在这里?”许陌在一旁存心让骆承安下不来台,出声道。
这次的行猎,负责皇帝人身安全的是骆凤举,若是能就此抓住骆家不放,一定能办他们一个失职之罪。
“许大人这话错了!”夏青见骆承安被许陌的话问住,在一旁指着闵泽开口道,“大人请看,闵泽身上穿的是只有在御厨行走的人才会穿的衣服,若是玉容没记错的话,前几日为了这次的行猎,京都曾经专门为这次行猎招过一次民间的厨子,闵泽虽出身世家,可却有个奇怪的癖好,那便是下厨,我猜想他一定是趁招厨子的机会趁机混进来的,大人若是要追究,也应该去找当日负责招聘的人员,与伯父他们却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听了夏青这番话,骆承安在一旁几乎忍不住要拍手称快,这事做的实在是太妙了,因为当初向皇上进言和负责整件事情进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陌,许陌这下子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事骆承安他们也都知道,可是慌乱间居然谁都没能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多亏了这个夏玉容反应过人,不然这次又着了许陌的道儿了。
骆承安深深地看了夏青一眼,对许陌道,“玉容说的没错,若是要追究,也一定要从御厨那里着手……依骆某看来,此人混进行猎,还不知存了什么目的,毕竟这里已经出了一条人命,兴许对方是另有目的也未可知。”骆承安说到这儿,转身恭敬地对皇帝道,“皇上,此人前言不搭后语,行踪过于诡秘,肯定不是什么良莠之辈,一定要严加排查才是。”
皇帝从始至终坐在上位一言不发,听到这里,眼神深幽地注视着闵泽,闭口不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闵泽只觉得头皮发麻,等待自己的,仿佛是无尽地折磨,闵泽再也受不住,大声吼起来,“没有,我没有,我是来找玉容的,我并没有杀人,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哼!要想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依你所言,拿出证据来。”骆承安此时凛然道。“不然就是蓄意污蔑,就是意图不轨!”
“我……”闵泽一时语竭,唯一能证明自己的话的夏铳此刻不知身在何处,自己要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夏冬盈!!闵泽这样想着,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满眼的皆是一些带着鄙夷的生面孔,却哪里去找夏冬盈?
夏青一笑,走到闵泽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缓缓地开口道,“要证据,你没有,玉容却是有的,本来还想顾及家姐的面子放过你这次,可是你却不知好歹,到了这般田地,也怪不得玉容心狠了。”
夏青的话一说完,闵泽便觉得大事不妙,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降临在自己头上,他不仅有些后悔不该听夏铳的话,可是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正文 第219章 精彩解说
219精彩解说
夏青走到自己的桌前,指着桌子上的美食对众人道,“各位!要证据,这就是证据。”
众人就是一愣,不过是一桌子菜罢了,又怎么称得上证据?
跪在地上的闵泽却哆嗦了一下,自己做的如此隐秘,夏青是怎么发现的。
没错,自己的确是在夏青的饭菜中下了毒,可那毒无色无味夏青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你们快看,骆小姐桌子上的菜跟咱们不一样。”沈如歌指着夏青面前的菜品高声道,众人这才留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夏青桌子上面的菜品,的确和他们不同。
“这算得上什么证据,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若说是证据,也只能证明我很了解你,熟知你的喜好,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闵泽在一旁道。
他这样一说,众人也觉得有道理,若说闵泽跟夏青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关系,那他又怎么会这么了解夏青?
夏青一笑,伸手拿起桌面上放的汤匙轻轻地搅动跟前的一碗蜜汁樱桃,柔声道,“公子喜欢玉容,对玉容一往情深,依照公子所言,玉容和家姐一同嫁与公子,几天后却又私自出逃,可是公子仍对玉容一片痴心不改,不远万里找来,见玉容如今过的很好,不忍打扰,只想在暗处默默地看看玉容……又或者,亲自为玉容做一顿喜爱的美食。”夏青说完这些,嫣然一笑对闵泽道,“闵公子,玉容刚刚所说的话,可是公子的心声?”
闵泽不知道夏青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不由自主地点头,依照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夏青此时复述的一切自然是对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反驳。
“既是这样,那这菜里面的毒药又怎么解释?”
夏青说着,端起面前的精致小盏,问道。
闵泽顿了一下,艰涩开口道,“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只是一些让人暂且昏迷的昏睡散而已!”
“你这个人说话还真是奇怪,你刚刚不是说只想远远地看着人家吗,怎么一转眼就又在汤碗里面下起毒来了?这前面一套后面一套的,到底咱们该信哪个啊?”
沈如歌对闵泽道,“你这样反反复复,根本就是很难自圆其说。”
“我……我没有!”闵泽慌乱道,“我不过是……不过是……我承认,我刚刚是说了谎,我根本就舍不得放手,所以才会混进行猎场,我在饭菜里面下昏睡散,为的也是能够趁机把玉容带回家去!”闵泽高声道,然后挣脱两人的钳制,几步跑到夏青身边,可还不等他的手挨着夏青的胳臂,就被站在一旁的小梅踢了一脚,闵泽当场就跪了下去。
很快就又被人给押了起来。疼的闵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玉……容,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要闹了,咱们回家吧!”闵泽说的情真意切,一时间眼角还缀着泪珠,倒是真有几分痴情郎的意味。
夏青冷哼,“似闵公子这般深情厚谊,请恕玉容无福消受。”说着端起那盘所谓下了昏睡散的蜜汁樱桃送到闵泽面前,“若这里面真像公子说的,只是下了普通的昏睡散,公子可否愿意当场证明给大家看?”
闵泽一愣,盯着眼前的手,羊脂似的白皙,衬着汤碗里面红艳艳的樱桃煞是好看。可惜此时手的主人却很不解风情地强迫自己。
“这有什么不敢的!”
闵泽挺起胸膛,这里面是夏铳交给自己的昏睡散,喝了它,至多不过是令自己睡上几个时辰,可这样一来就能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这样算来,自己反倒是赚到了。
闵泽挣开一只胳膊,从夏青手中接过那碗樱桃凑到嘴边,刚想一饮而尽,却发现夏青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脸诡异地望着自己,吓得闵泽顿时失了主意,难不成这里面被夏青做了手脚,现在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昏睡散,而是变成了穿肠的剧毒。一旦自己喝下去,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想到这里,闵泽的手一哆嗦,再想喝却是说什么都喝不下去了。
“怎么?刚刚不是还说的信誓旦旦吗?怎么才一转眼,连自己下的药都不敢喝了,还是……”胥尽欢坐在上首漫不经心的开口,“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昏睡散?”
闵泽一哆嗦,夏铳曾跟自己说过,要想得到夏青,须得防着胥尽欢。
胥尽欢喜欢夏青,从开始到现在,他却一直坐在旁边连话都没说一句,偏偏此刻开口激自己喝下去。难不成……这里面当真换成了毒药,自己这一喝下去,立刻会横尸此地,到那时,真相如何还不是由着他们说。
“我不喝!”闵泽猛地一转手把那碗樱桃泼在地上,“我不会上当的,这里面一定被你们换了剧毒,我若是喝下去,肯定就没命了。”
骆承安听到这里,在一旁冷哼一声,“进入围场之前,所有人的行囊和随身用品都要接受严密的排查,莫说是毒药了,就算是寻常的刀伤药,那也是需要登记在案的,你口口声声说玉容在碗里下毒,是在质疑我周国的监督力度吗?”
“我……我没有?”
“要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毒,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胥尽欢说完转头看向皇帝,皇帝皱着眉头看了看跪在下边的闵泽,这才对骆凤举一抬手。
骆凤举得了皇帝的吩咐,赶紧到后厨处牵出一条体型彪悍的狗。
这些狗是专门用来为皇帝试毒的,一般来说,皇帝所进的每一餐,在入皇帝的口之前,一定要找人先行试吃,必须在确定是无毒的之后,皇帝才会食用,这里面同样的食材,有时候往往会放上一两天,确认无事后,才会给皇帝做菜,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讲,做皇帝也不是任何事都如意的,至少从未吃过一餐新鲜的食物。
到了这一代,曾经出现过有人在膳食里面下毒,结果替皇帝试菜的小太监七窍流血……死了。
皇帝觉得残忍,所以就在皇宫里面养了一批比较温顺的狗,用这些狗来替自己试菜。
这事在其他国家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胥尽欢也不过是来周国短短数日,他是怎么知晓的?
皇帝虽然好奇,可还是命骆凤举牵来了专门驯养的狗,骆凤举牵着狗走到那盘泼在地上的樱桃跟前,示意狗把地上的残羹舔干净。
这狗是经过驯养的,十分听话,不过片刻功夫,就把地上的汁汁水水舔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条狗,没多会儿的功夫,就见那狗突然低声的呜咽起来原地打转,骆凤举居然有些抓不住,众家小姐们吓得纷纷躲到家人身后。
不消片刻功夫,那狗就口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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