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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遗女蜕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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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氏在一旁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一个说给了,一个说没有,左右推搡着,合着这香囊是自己长腿跑到冬盈这里来的不成。”

    夏进一见也在一旁说道,“反正不是你,就是老七,就是你们想害冬盈。”

    “我没有。”夏知秋急的哭了起来,拉着夏青的衣摆,“九儿也不是那种人。”

    洛氏不悦,“你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是冬盈自己害自己不成。”眼下的情形不论是谁,都对他们很有利,如果能挑起他们的内讧岂不是更好。

    夏老太太有心帮帮夏青,可是现在证据确凿,自己也是有心添不上话,只能不停的转动手里的佛珠,她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夏青会害人,可这情形……

    “父亲!”夏青扑通一声跪倒,“当日九儿的的确确是将香囊给了七姐姐,这香囊是我让绵竹亲自送去给七姐姐的,不信您可以让绵竹来一问便知。”

    夏盛一听应了,让人出去找人。

    洛氏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面,等着看这两败俱伤的好局面。

    夏知秋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明白九儿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股脑儿的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来,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由得抬头看了夏青一眼,却正好看见九儿偷偷地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立马心里有了底,这才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绵竹被带上来。

    夏盛瞅了一眼,也就是个三等丫头,平日里是不在正房行走的。“我且问你,这香囊真的是三少爷让你交给七小姐的吗?”夏盛指着夏青手里的香囊问。

    绵竹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赶紧磕头,“回老爷的话,是。”

    洛氏一听,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夏知秋一眼,“知秋啊,我平日里带你也不薄,你若是真的想要那个头筹大可以直接说与我听,我自会让冬盈让着你,怎好暗地里下如此手段,伤了一家和气。”

    夏知秋此时心底大概也有了些底气,梨花带雨的望着洛氏,“母亲,您说这话是在生生的折煞丫头啊,我就是再不知好歹,也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洛氏还想说什么,就见地上的绵竹磕了个响头,“老爷,夫人,你们错怪七小姐了,那香囊的确是三少爷命奴婢拿去给七小姐的,可是奴婢并没有把香囊交给七小姐。”

    “你说什么?”夏青一惊,“好你个绵竹,这香囊难不成是你给六姐的不成,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绵竹赶紧磕头,“三少爷您误会了,奴婢也不想给啊,是六小姐见奴婢拿着香囊硬是抢了去,奴婢对她说是您要给七小姐的,还被她打了一顿,奴婢也不知道这香囊是干什么用的,想着不过是个小玩意,又怕您怪罪,也就没敢告诉您。”

    夏盛的脸上挂不住了,“你说这香囊是冬盈从你手中抢去的?”

    “奴婢不敢说谎,当日六小姐抢了这香囊还打了奴婢,这事看门的赵二他们也是知道的。”

    老太太听到这儿算是全听明白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夏盛跟洛氏赶紧跟着站起来。

    “好一个有教养的千金闺秀,这要是传到外人耳朵里,我们夏府的脸面往哪搁。”说着示意一旁的高嬷嬷,高嬷嬷赶紧上前扶起夏知秋。

    洛氏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一出儿,这也倒是蛮和那丫头的性子的,如今在想补救却是来不及了,只得想办法帮冬盈圆过去。“冬盈你丫头许是看着这花样子好看,想把玩几天,未必就存了这坏心思,都是这丫头惹的祸,要是早早地回了九儿,也不至于闹出这些事端。”说着就要指挥旁人把绵竹拉下去。

    老太太在一旁哼了声,“出了事只知道一味的怨别人,也不想想,若不是你自家的好闺女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又怎会害了自己,连累的一大家子人都成了笑柄,现如今外面还不知道在怎么议论咱们呢!”

    洛氏忍着气,平静的俯首,“母亲教训的是,媳妇记下了。”

    老太太这才看了她一眼,对夏盛说,“依我看,这都是冬盈那丫头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好在这罪也是她自己受了,也就不用大惩了,就禁足一个月吧。”

    “都听您的。”

    夏盛赶紧答应,夏盛对自己的这个母亲,向来还是极尊敬的。事情到了这儿也就结了。

    老太太高兴的走到夏知秋跟前,拉起她的手,眉开眼笑的赞赏,“我都听说了,这次的花穗节虽草草了事,但大家也不是傻子,知秋这次算是为咱们夏家挣了大面子,想是历来的花穗节,也还没有一个人们比得过我们知秋的,你也就等着瞧吧,大好的前程就铺在你脚下的,回头再拨两个丫头去你房里好生伺候着,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一并说了吧。”

    又回头吩咐夏盛,“赶明儿多指派两个丫头去二房那伺候着,捡那些手脚麻利的,别把我的宝贝孙女累着了。”

    夏知秋脸上一红,心说这哪关自己什么事,都是九儿一个人的功劳,想着看了夏青一眼,就见夏青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的鞋,夏知秋恍悟,想也没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求祖母给孙女做主。”

正文 第二十章 嫡子不贤

    老太太一愣,“这是怎么了?”

    洛氏赶忙上前搀扶,“傻丫头,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多大的事情啊,还用得着惊动老太太,来跟我好好说说!”说着就要把夏知秋往外带。

    夏知秋一见不对,赶忙两手抱住老太太的胳膊,回头瞅着夏盛喊道,“父亲救我啊!”

    这下子,就连洛氏也不好说什么,老太太心说这七丫头一向最老实,怎么今天这么反常?逐吩咐洛氏,“你且住手,先让七丫头把话说完。”

    洛氏这才坐回原处,这时候早有翡玉双手捧了绣鞋放到知秋面前。

    “数月前,九儿知道我要参加花穗节,就命人帮我特制了一双绣鞋,这鞋子女儿不知穿了多少遍,是十分喜欢的,可女儿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就在今天,有人竟然要在这鞋上动手脚想要害我。”

    夏知秋说着嘤嘤咽咽的哭了出来。

    老太太一听大惊,这些大宅门里面腌事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长久以来夏府表面看起来安安静静,老太太还是一直感到比较欣慰的。可不曾最近想先是九儿,现在又是知秋,居然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的事,仿佛一夕间掩藏在暗处的腌都争相浮出水面,让有心装聋作哑的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拿来我看看。”

    高嬷嬷赶紧上前拿过绣鞋,稍一检查就发现了鞋底的猫腻。

    “呦,老太太,这上头还淬着毒呢!”说着把鞋底的细针指给老太太看,又拿给夏盛过目。

    老太太一瞅脸都绿了,“好啊!这贼人也忒狠毒,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夏知秋赶紧又磕了个响头,“本想着事既然已经揭过去了,也就算了吧,不成想这毒实在厉害,良玉那丫头的手到现在还没消肿呢,孙女想着这丫头也算是为我挡灾了,心里头实在是过意不去,才不得不请父亲为我做主。”

    夏青急忙跪在一旁,“是啊,祖母,您是没瞧见,那丫头的手指肿的跟个核桃似的,看着就疼,当时若不是有她替七姐姐挡了这一下,七姐也不能在比赛中夺魁不是。”

    洛氏紧张的握紧拳头,温言道,“老爷,我看这事透着蹊跷,依着知秋的话,这鞋子是一早就做好了的,穿了几次都没问题,偏偏在比赛这天才出问题,会不会是……”说到这儿故意若有所指的看了夏青一眼,叹气,“唉,也难为他能想出这歹毒的法子。”

    还不等夏盛发话,老太太那边一拍桌子,怒道,“九儿跟知秋,一向是最要好的,要说是九儿下毒,我是一万个不信的。”

    夏盛也多少明白老太太的心意的,故让夏知秋把比赛前后都有谁曾接触过绣鞋仔细的说了说,这才又揪出来桂嬷嬷和良娣。

    二人一番解释,大家心里多少也有些分寸,六小姐一贯是个骄纵的主儿,也不是头一回使唤别人的丫头了,也就没往心里去,老太太见她们各执一词,一时间分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命人到各院去搜。

    高嬷嬷领了命令,带着一众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走了,一屋子的人就这么等着。

    洛氏越想今天的事情越不对,先是冬盈无端被蜇,看似是冬盈自己有错在先,可观这位三少爷如今哪是肯吃亏的主儿,他岂会不知道冬盈截了绵竹的香囊?

    洛氏越想越不对,眼神刀子似的刮向夏青,夏青却只是对她恭谨一笑。

    洛氏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倒是不怕高嬷嬷她们能搜出什么来,那针本来就是从府外弄进来的,自己身边根本就没留下,自然不怕找到什么证据,可为什么老是觉得夏青的笑,没有这么简单?

    洛氏想到此左右看了看,大厅里除了自家的儿子,该来的都来了。

    “大少爷去哪儿了?”

    桂嬷嬷左右看了看,“这老奴也没注意啊!”

    洛氏更加的不安了,好一阵子后,高嬷嬷才领着大家又回来,神色怪异的很,匆匆对夏盛、洛氏福了福,也不多话,俯首在老太太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太便气的摔了茶杯,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惶恐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狠狠的瞪了洛氏一眼,高声吩咐,“此事就到这里吧,回头拿我的名帖去请了王大夫来给良玉看看,再去管家那里支十两银子,也算是慰了她那一颗忠心,都散了吧!”

    大家谁敢有异议,虽然揣着十二万分的好奇,也还是乖乖地各自回去,只剩下夏盛和洛氏夫妇。

    夏知秋走到外面不由得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七姐担心什么?左右不是还有我吗。”

    夏知秋叹了口气,“可惜,这次没能揭穿她们的阴谋,还不知下一次她们又会耍什么把戏。”

    夏青微微一笑,“恐怕这次,她们是自身难保了。”说完神秘的笑了笑,“今天这一闹,二姨娘一定是担心的狠了,七姐姐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说完率先离开了。

    书房里,待众人都走了之后,高嬷嬷才把被反绑着的夏进推了进来。

    夏盛一看吃了一惊,“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大少爷放开。”

    洛氏一听,赶紧示意良娣她们上前去解开绳子,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众人便不敢再动了。

    “跪下!”

    一听老太太发话,夏进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夏盛赶紧上前亲自为老太太奉上一杯热茶,“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再怎么说他都是这个府上的大少爷,您让他这么跪着,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让他如何在下人们面前立足。”

    虽夏进犯过不少错,可到底是夏盛第一个儿子,是他们夫妇自小捧在手心里疼起来的嫡亲儿子,这份儿情自然比别的孩子要浓一些,虽一直知道这孩子不成器,可埋怨之余,夏盛始终是无法从心底气他太久,随着时间过去,那些不快也就淡忘了。

    老太太气的不轻,阴阳怪气的说,“也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宠着他,才养成了他这无法无天的个性,高嬷嬷,你说。”

    “是!”高嬷嬷向来都是听老太太一个人的,此时自然站在老太太这边,“回老爷夫人的话,老奴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去查那几个奴才的屋子,这一圈下来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回来的时候,老奴就听见后院的地窖里面有响动,老奴恐府里闯进宵小之辈,就带着人大着胆子的去搜了搜,没想到却看见大少爷在里面鬼鬼祟祟的。”说着身后有人把一个包袱放到夏盛面前的桌子上。“这些都是从大少爷身上搜出来的。”

    夏盛打开一看,除了几幅自己珍藏的绝版字画,包袱里还放着几柄上好的玉翡翠,那可是夏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夏进私自挪用夏府的宝贝,夏青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一直只字不提,为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狠狠的打击他们一下。

    老夫人低头看了看夏进,越看越觉得失望,见自己的儿子心有不舍,不仅有些寒心,夏青与夏进之间一对比,谁好谁坏一目了然,夏盛却一味的只知道偏袒夏进,只因为他是他们的嫡子,又是第一个儿子,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哪回夏进所犯下的错都能够把夏进赶出家门,哪还能养成他如今的模样,想到此不仅越发对夏盛夫妇失望。

    “你只知道一味的偏袒他,又怎知这些偏袒不是害了他?如今你二人身体康健,还能护他周全,若待到你们百年之后,谁来容忍他这品性,到时候谁又来替他善后?似这等秉性,早晚会惹下祸事的!”

    夏盛其实也知道老太太的话有道理,可就是舍不得让夏进吃苦,可是最近夏进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再不约束,怕真就晚了,一咬牙,“来人,马上给大少爷收拾一下,今天就送去普济寺,没我的吩咐,不准回府。”

    洛氏一听当下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厥了过去,一旁的丫头婆子赶紧又是揉胸又是拍背,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见老夫人正狠狠的盯着自己,当下再不敢言语。

    这事就这么板上钉钉的定了下来,洛氏也无可奈何,整件事情上,她已经不能再开口帮夏进说任何一句话,老太太的眼神明显在告诉她,自己这阵子的表现已经让她很失望了,如今府里的差事一部分还落在二房手里,如果自己再犯错,不,是自己房里的人再犯错,老太太也会直接归咎在自己身上。

    自己必须加倍小心应对。

    只有自己坐稳了夏夫人的位置,才能保全这一双儿女。

    夏知秋的名气随着花穗节的结束瞬间水涨船高,各路士绅上门求娶的络绎不绝,夏盛却都以知秋年纪还小为由一一拒绝了。另一方面由于夏进被送去普济寺,家里的一切都落在夏青身上,夏盛对夏青的器重与日俱增,洛氏分明看见属于夏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不由得越来越焦急。

    正巧这日,洛府差人来接洛氏,说是洛老妇人想的厉害,洛氏一听大喜,欢喜的禀了夏盛他们,随着来人往燕都去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都是有故事的人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商贾的地位都很底下,甚至不少朝代还明令禁止商贾禁止摄政。一直发展到大兆才好一些,大兆虽沿用旧律,却也敏锐的察觉出商贾能给国家带来的庞大利润,因此对商贾的态度比前朝要好很多,甚至还允许他们的子弟可以参政,但是却严禁任何官员经商。

    洛氏的父亲洛川君是燕都数一数二的丝绸商,除了洛氏这一个女儿外,还有两个儿子络途和洛格。

    洛川君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不甘心屈居人下列为商贾,所以给予很大的厚望在儿女的身上,如今大儿子终于不负厚望,做上了京畿道候补,洛川君十分高兴,应了自己夫人的意思,召嫁出去的女儿一起回家庆祝。

    虽说如今络途做了京畿道候补,可到底不是个只准的差事,时运不好,等个三五十年也是有的,前朝有个孙举人,愣是在候补缺儿上等了半辈子,到死都没上任。官场如战场,凭你百般手段,识门路晓道义才最重要。

    洛府气派非凡,坐落在燕都最繁华的街道上。

    老管家引着洛氏母女穿过一道道拱门、院落,来到洛府大厅,远远地夏冬盈就见到宽敞的大厅里,自己的外公外婆正坐在上面,心没由来的一紧。

    洛家传家至今,每一代都是阳盛阴衰,所以对女儿更多格外偏爱,洛氏几个庶出的妹妹并不受宠,早早地就被老夫人打发出去了,对于洛氏所出的一双儿女,自是百般疼爱,可每次一看到洛川君的脸,夏冬盈都会打从心底的害怕。

    洛川君年逾六十,可终日保养得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上许多,倒是洛夫人要显得年龄大一些。

    “父亲、母亲,女儿给二老请安了。”洛氏来到近前赶紧拜倒。

    “快快……快把小姐扶起来。”洛夫人赶紧发话,自有一侧的嬷嬷婢子过来搀扶洛氏和夏冬盈。

    洛夫人笑眯眯的看了看洛氏,又细瞅了冬盈,“一年不见,冬盈倒是越发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

    这话说的夏冬盈不好意思,红了双鬓,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洛川君有些埋怨的开口,“此次出门,怎地没把进儿带上?”

    这么一说,洛氏母女的脸色一下子灰了下来。

    屋里的气氛变了。

    洛夫人最会看脸色,“瞧瞧,光顾着咱们高兴了,老太太可是打从昨晚就嚷嚷着要见曾外孙了,冬盈再不去,老太太怕是要下来拿人了。”

    这么一说,自有机灵的嬷嬷领了夏冬盈去给洛老太太请安。

    见自家的女儿出去,洛氏这才泪眼汪汪的瞅着洛夫人,“娘,咱们都给夏青那贼子骗了!”

    筱荷苑

    虽说到了春上,可温姨娘的身子却还是有些胃寒的,稍稍有些冷气就会病恹恹的,丫头们总是格外小心伺候着。这日一大早儿,夏青就来到温姨娘跟前,亲自为温姨娘添了一盏茶。

    “夜里寒气重,母亲应该多注意些,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温月茹抬头端详了夏青一眼,旋即有些焦虑的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身子,怕是没几日,祸事就要临头了。”

    自打听晴晌回来对自己说了夏青替知秋上台一事,温姨娘整个人就吓得出了一层冷汗。

    这丫头如今也忒胆大,要是那天有个万一,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祸事来。

    如今眼瞅着夏青一日日长大,眉眼间的姿色越发的遮掩不住了,此事迟早会瞒不住的,就不知到时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温姨娘越想越后怕,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带的身子越发好的慢了。

    夏青近日风头有些过,洛氏连连吃亏,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心甘情愿的回了娘家,只怕是搬救兵去了,那洛家是最护短的,还能饶了夏青去?

    光是想想那洛老妇人,温姨娘就头疼,偏偏夏盛看中洛家的雄厚财势,对他们百般忍让。

    夏青微微一笑,替温月茹掩了掩被角,“母亲却宽心养着便是了,九儿如今…并不比从前,定不会再让母亲与舅舅为我担心,九儿大了,从今以后,就让九儿来守护你们吧!”

    温姨娘犹豫了好久,终究是忍不住,“当日,也是我一时糊涂,如今再想想总是不妥的……九儿,我寻思着,等哪天你父亲心情好,咱们把这事说穿了吧!”

    听到这儿,夏青整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前世自己为这事没少和温姨娘闹,如今再从温姨娘嘴里听了这话,不免鼻头一酸别有一番滋味。

    她知道,温姨娘会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自己好。前世自己只是一个顽劣不驯、可有可无的庶子,一旦事情揭穿,以当时天真的自己来说,是万万斗不过洛氏的,揭穿的后果也不外乎是有着绝色容貌的自己被洛氏‘卖’掉,亦或是被无声无息的处理掉。

    可如今的自己却不同了,如今自己深受夏盛器重,纵然揭穿,夏盛也不允许自己这上好的资源被草草的浪费掉。

    呵!说到底,还不是为夏盛更好的铺路。

    夏青一晒。

    在夏家,最讲不起要不得的,就是亲情。

    温月茹望着夏青,犹显稚嫩的脸上,那双绝美的眸子胧着笃定的绝然;夏青对温姨娘所说的事情不置可否,倒是反过来安抚温姨娘,道,“只怕如今,她们母子巴不得生了一双翅膀也要赶回来呢!”

    见温月茹露出疑惑的神情,夏青却什么也不肯多说,又安抚了几句退了出来,温姨娘再三劝说,夏青却只是笑笑不提。

    清冷的空气中还伴着些许晨雾,凉气使夏青哆嗦了一下,晴晌赶紧为夏青披上鹤氅,夏青一笑,“瞧,这天马上就要起风了。”

    出门的时候龙浔过来传话,说是夏青嘱托温雅帮忙办的事情,温雅已经办妥了。

    夏青挑眉,只怕洛氏母女如今真的是在赶回来的路上吧?

    夏家的千金容色无双才艺惊人,不晓得迷倒了多少青年才俊。

    自花穗节后,上门求娶的不知凡几,十之八九求得都是七小姐,夏盛知道奇货可居,皆已夏知秋年纪尚小为由一一拒绝,可这里头也总是有几个让人难以取舍的。

    例如平南府的陆家。

    陆家是三大世家之一,如今夏春云已经是郑家的嫡妻长媳,要是再能借此与陆家攀上亲,对夏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本来夏盛跟洛氏属意的是夏冬盈,毕竟夏冬盈是他们的嫡亲女儿,嫁过去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眼下……

    陆家也许会来提亲,可对象却由六小姐换成了七小姐,不管哪个女儿嫁过去,对夏家倒是有益无害的,可若是真的这么应了下来。这让夏冬盈以后如何再有脸面嫁人。如若真的不应,怕是要得罪了陆家。

    哎!大夫人肯定是不应的。

    夏盛只觉得一阵阵偏头痛,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额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听说那陆二公子已经给家里寄去书信,相信过不久,他们就会派人前来提亲了!”

    怕是夫人回来又要闹了!

    “你且先下去吧!”

    夏青便退了出来。

    商人重利,夏青年纪轻轻虽不懂得舞文弄墨,却对经商十分感兴趣,总是能早一步看见隐藏的商机,短短数月就为夏家赚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为了稳住陆少川,夏盛更是大加鼓励夏青与陆少川来往。

    “你要记住,不管外头怎么说,冬盈总是你的六姐,长幼有序,如今上门求娶的人多,你身为弟弟,也要多帮忙挑选挑选,凡属合意的人多多从中周旋周旋。”每每夏青与陆少川外出时,夏盛总是耳提面命,“我看陆二公子仪表堂堂,与冬盈正是一对璧人。”

    “父亲说的极是!”

    见夏青明白自己的意思,夏盛很是欣慰。

    这日夏青与陆少川约在颂宁居见面,一大早儿,夏青就出了家门,带着晴晌转道先去了温雅的医馆。

    开门见山的对温雅说明了来意。

    “小舅舅,如今与洛氏母子的纠葛都摆上台面,以后这日子怕是也安分不得,有些事情还要尽早儿准备才是。”

    说着让晴晌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温雅展开一看,是几张上好的宣纸,不同的是,这上面浅浅的印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梅花还伴有些微梅香,接下来的几张分别是兰花,莲花和芙蕖劲竹。

    十分雅致。

    “我虽打理着颂宁居,但那到底是夏家的营生,一旦我们真需要用到大笔银子的时候,也是守着金山动不得,稍有不慎还会给别人可乘之机。小舅舅虽说家资丰厚,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夏青指着那些宣纸对温雅说,“近日九儿多与那些文人接触,发现他们对纸张的要求特别高,不少闺阁千金更是喜爱这种装饰过的上好宣纸,可是由于制作过程过于繁复,再加上成品又难于储存,所以不是很畅销,九儿想,小舅舅可不可以运用医药原理,使这些宣纸不宜被虫蛀发霉,如若真能研制成功,那一定会带来一笔丰厚的利润。”

    温雅大喜,“九儿言之有理,这种宣纸很受喜爱,只可惜不宜储存,所以大多人家买去也只是用来裱糊门窗或是用做一时装饰。却从未有人想过药从源头入手改良一下,如果我们真能改良成功,势必会带来很大的利润。”

    夏青展颜,“如此,小舅舅这是答应了?”

    “自然!”

    夏青大喜,又与温雅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这才匆匆出了医馆,坐车去了颂宁居。

    马车上,晴晌指着车外对夏青道,“三少爷你看,那不是龙浔吗?”

    夏青顺着晴晌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龙浔站在街角。

    与夏青相比,龙浔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此刻站在龙浔面前的,是两个身形高大的壮汉,夏青的第一感觉就是龙浔遇到麻烦了。

    隔着一条街,夏青赶紧吩咐车夫停车,一撩车帘就要下去。

    却见那二人突然对着龙浔单膝跪地,三人好像对什么产生了分歧,一番争执后,龙浔拂袖离去。

    夏青这才放下车帘,重新又坐了回去,吩咐车夫启程。

    “三少爷,这龙浔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夏青缓缓地闭了眼,“今日之事,你我就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回去之后不准提起半句。”

    “可万一……”晴晌却不死心,“万一这龙浔要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怎么办?”

    夏青噗嗤一笑,点着晴晌的眉头,“你呀!说你傻,你还真傻得没边儿,龙浔也就是个孩子,他能坏到哪里去,就算有什么只怕也是上一辈的恩怨罢了,莫说他救过母亲,就算是没有,能帮一帮的,我也还是会帮的,更何况……”夏青垂下长长的睫毛,眼睑下蕴起一片神秘的色彩,“谁还没有一个不能与外人道的秘密,有时候选择死守不说,也是一种保护!”

    晴晌只觉得夏青面上说不出的凄苦,想到夏青的女儿身,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三少爷,不论什么时候,奴婢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夏青闻言知道晴晌想差了,却发自内心的笑了。

    是啊!至少,她们都还好好地陪在自己身边。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楚河

    陆少川草草的收了手中的信件,有些急躁。

    陆安赶紧上前接过,“公子爷。”

    “没事!”陆少川摆了摆手示意陆安下去候着,心底到底有些失落,无聊的抚摸着腰间的香囊,脸上慢慢的溢出丝丝陶醉,那里面有着一枚小巧精致的耳坠,渐渐地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绝世的美眸,心悸不已。

    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此举实属小人所为,不免有些悻悻然。

    这楚河明明与自己约好在这里见面,怎地到现在还没来,往日里楚河可是最守时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外面陆安喊了一句楚公子,陆少川抬眼去看,就见楚河正龙行虎步的跨过门槛。

    这楚河不比陆少川他们这帮文人,楚河从小就随父亲到处游历,交友广泛,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为人也爽朗的很,性情刚直最见不得那些个弯弯绕绕,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

    陆少川急忙迎上前去,虚握着拳头在楚河的肩头锤了一下,“楚兄,今天你可是来迟了啊,等下一定要罚酒三杯。”

    楚河为人极爽朗,又与陆少川投缘堪称莫逆,哈哈一笑,“好好好,本就是我的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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