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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遗女蜕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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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盛一听到夏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刚想转身离去,倏地驻了足,“你先下去吧!”迈步朝洛氏的卧房走去。
那婆子也机灵,见夏盛走远,赶紧招手唤来一个丫头,俯首耳边小声道,“你去大少爷院子里,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老爷来了。”
夏盛推门进去,直奔靠窗的梳妆台上走去,见上面摆放了很多样式新颖的珠钗,样式各不相同,夏盛下意识的拿起一个翡翠雕刻而成的牡丹花发饰,就听见门被推开,夏盛吃了一惊急忙回身,就见刚刚的那个婆子手上端了茶站在门口。
夏盛心底不悦,斥责道,“滚出去!”
婆子不敢出声,赶紧点了头端着托盘退出来,那眼神还直往夏盛的手上瞄。
见她退出去,夏盛急忙放下珠花,小心的打开梳妆台上边的妆奁,见上面的一层满满的都是珠花,夏盛赶紧抽出第二层,这里面全是耳坠和戒指,夏盛再打开第三层,见里面满满的放了很多镯子,夏盛记起温月茹曾说过,这妆奁的底部是有暗阁的,赶紧小心的抽出第三层,伸手在底部摸了摸,果然发现有一处小小的凸起,夏盛试探着轻轻一拉,从底部揭开一层暗阁,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一沓信件,夏盛抖着手一把抓出来,匆匆的抽出最上边信封中的纸,才拉出一半,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夫人回来了!”
夏盛猛地顿住,赶紧又把信纸塞回去,小心翼翼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回去,再把抽屉装回去,按照原先的样子放在梳妆台上。
才刚刚弄好这一切,就见房门被推开,桂嬷嬷扶着洛氏走进来。
才短短一夜,洛氏整个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眼眶底下氲出一层深深的黑色,哪怕是擦了厚厚的粉,也还是清晰可见。
洛氏吃惊的看了夏盛一眼,“老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夏盛垂下眉头,沉声道,“昨晚我话说的重了些,心里过意不去,进儿再怎么说都是咱们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不好过,还请夫人不要往心里去,咱们一起为他想办法。”
洛氏一愣,没想到夏盛会说出这番话来,惊讶之余不免有些感动,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捉住夏盛的手。
夏盛一怵,近看之下才发现,洛氏的眉梢眼角已经出现了些许细浅的皱纹,肤色暗黄,再加上整个人也是没精神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夏盛不漏痕迹的抽出手,扶着洛氏的肩膀把她让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进儿他怎么样了?”
洛氏一听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已经请了很多大夫来看过了,他们都说进儿以后的行动,怕是……”夏盛的眼角一抽,眼底看不出半分起伏,安慰道,“夫人稍安,好在,咱们还有铳儿。”
洛氏心道你只知道还有铳儿,可进儿也是咱们的孩子啊!可到底是不敢在这时节触怒夏盛,低着头不敢出声。
夏盛又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才借口有事匆匆地离开了。
洛氏看了一眼桂嬷嬷,后者赶紧出门,没多会儿就带了刚刚的婆子进门,对着洛氏跪拜道,“给夫人请安。”
桂嬷嬷看了她一眼,对洛氏道,“夫人,她是福妈,在咱们院子里也有十几年了,一直在厨房里帮佣,也还算安分。”
洛氏看了福妈一眼,见对方一脸讨好的望自己,微笑着问,“老爷来了多久了。”
福妈笑着朝洛氏又磕了个头,“回夫人的话,老爷一到这个院子,奴婢就派人去通知夫人了。”
洛氏笑的和善,“你做的很好,桂嬷嬷,从今天起,就把她提到内院做个二等嬷嬷吧,这种一心为主子办事的嬷嬷,如今是越来越少了。”
“是!夫人。”桂嬷嬷回身对福妈道,“还不赶快谢过夫人。”
“谢谢夫人,奴婢今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夫人。”福妈笑的嘴都快笑到耳朵边了。
“你先退下去吧!”桂嬷嬷不想再看到她那张献媚的嘴脸,摆手让她退了出去。
福妈低着头退出来,无人可见处,眼底闪过一抹光,无声的笑了。
“夫人!”桂嬷嬷担忧的看着洛氏,这阵子,夫人也消瘦的太快了些。
洛氏也是满头雾水,下意识的看着梳妆台上边的妆奁,懒散的招了招手,良娣赶紧把妆奁捧到洛氏面前,洛氏直接打开最下面的那一层,抽出暗匣,见里面的信件都还在,这才放心的放了回去。
桂嬷嬷在一旁看的心急,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发现夫人的行事的确太莽撞了些,可是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夫人这么开心过,心下也不忍去败了夫人的性,只好在一旁悉心盯着。
却终究心底有些担忧,万一这事被老爷知道了,那可就是塌天的大祸啊!
金桂端了补药进来,桂嬷嬷赶紧接过来,小心的试了温度,等到温度正合适的时候,才小心的递到洛氏手中。
洛氏懒散的搁下手中纹理精美的银饰,伸手接了碗,“这补药天天喝,可要没见得什么大好,反倒是嘴里老是有一股子怪味儿,从明天起,还是断了吧!”
“夫人,这怎么……呀!”桂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洛氏的手一滑,整碗药一下子都扣在妆奁里面,把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首饰染了个全部。
良娣急忙上前帮着桂嬷嬷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夫人!你快看!”良娣指着其中的一个银饰惊呼。
就见其中的一个银凤沾了药汁,居然变成了黑色。
“有毒!”
洛氏猛地站起来,只觉得浑身发抖,眼神刀子似的盯着金桂。
金桂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夫人饶命,奴婢什么都没做,您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在您的药碗里面动手脚啊!”
桂嬷嬷上前狠狠的给了金桂一巴掌。
金桂只觉得眼前金花一片,半点儿都不敢出声,只是不停的抹泪。
洛氏浑身冰凉,死死的盯着空碗,“这药一直是由嬷嬷你亲自经手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对方肯定不简单。”
桂嬷嬷担忧的望着洛氏灰白的脸色,“夫人,凡事只怕万一,咱们还是先去舅老爷的药馆看一看吧!”
洛氏猛地记起当初买通了惠儿在温姨娘的饮食里动手脚的事情。
“大胆贱婢!”洛氏猛地掀翻了妆奁,恶狠狠的对桂嬷嬷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临阵倒戈,偷偷地把药换了回来,亏得咱们还盼着她们那边的消息,却全不知这药居然一分不少都进了我的肚子。”
桂嬷嬷一愣,赶紧回头对金桂道,“还不滚出去。”
金桂赶紧爬起来,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桂嬷嬷在身后冷冷的吩咐,“金桂,你在夫人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少说少看,才是一个丫头的本分。”
金桂赶紧点头,惶恐道,“不消嬷嬷吩咐,奴婢都明白。”
“下去吧!”
桂嬷嬷这才回身对洛氏道,“夫人,你的意思是……惠儿那贱婢背叛了咱们?”
“不是她还能有谁!”洛氏咬牙切齿的地说,“我就说吗,凭他一个小小的夏青,能掀出多大风浪,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躲过去,却原来咱们身边这是出了内鬼了。”
“你好好想一想,她什么时候给过咱们可靠的信息了,害的咱们被夏青那竖子牵着鼻子走,看来这贱婢是留不得了。”洛氏阴狠的说。
良娣便觉得脊背一寒,每次都是她去与惠儿接头的,若是夫人真的叫起真儿来,那自己……
“找个机会,把人给我做了。”
“是!”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不过是个丫头,没了就没了,桂嬷嬷不敢再逆了夫人的意思,赶紧答应下来。
温月茹诧异的看着夏盛去而复返,笑着迎了上来,欢喜道,“老爷。”
夏盛笑着拥了温月茹进门,巧儿上了茶,温月茹亲自奉到夏盛面前,“老爷,你先尝尝这茶,这可是月茹用年前从梅花上边收集来的雪水冲泡的,九儿说了,这种水夏天饮用是最消暑的。”
夏盛眼底染了笑,伸手接过来浅尝了一口,果然满口梅香。“九儿这孩子,真是个孝顺的。”
说着端详着温月茹的眉眼,见她头上正插着昨晚自己给的玉簪。
温月茹见夏盛盯着自己看,红着脸对夏盛道,“因为是老爷给的,所以月茹便戴上了。”
夏盛拉过温月茹的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昨晚月茹见到这玉簪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温月茹的脸上一僵,幽幽的望着夏盛,“莫不是老爷还在疑心月茹?”
夏盛赶紧安抚道,“怎么会,月茹担心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这玉簪平常的很,月茹怎会反应如此过激。”
温月茹这才释怀一笑,“原来是这样。”说着从头上拔下玉簪递到夏盛面前。“老爷您仔细瞧瞧,这玉簪的簪头兰花的根部,有一个小小的玉环的标记,这正是程家首饰行特有的标记。”夏盛仔细一看,果然见像温月茹说的那样。
温月茹笑着道,“程家的人心思巧妙,每件首饰上都在不同的部位打上了玉环,不知情的人只当是一种花样,反而不会太在意。昨晚,也是月茹多心误会老爷了。”
说着不好意思的望着夏盛。
夏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分明记起,刚刚在洛氏的妆奁里,那里面的首饰,起码有一大半儿上边有着玉环的印记,自己当时还没怎么在意,只当是洛氏偏爱这种花样,现在想来……那些首饰可都是簇新的。而且……放在暗匣中的信,虽然他只抽出一小半,但也足够他看见起首,上面的娟秀小字正是洛氏的笔迹,而字的内容,赫然是:程野表哥,见字如唔!
夏盛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火蹭蹭的往上冒,猛地站起来。
温月茹吓了一跳,颤着声音唤了一声,“老爷!”
夏盛匆忙走出去,草草交代道,“我还有事,回头再来找你。”
温月茹站在门口,无声地笑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夏青走在人群中,就听见身后远远地传来几声呵斥,韩翊赶紧护着夏青闪到一旁,不多时,就见从远处走来一顶深色软轿,四周用极细的轻纱做轿衣,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小官人,神情倨傲的看着大家。
夏青心道这人是谁,怎么会这么嚣张。
韩翊小声对夏青道,“公子还没听说吧,据说这轿子里面坐着的,是明郡王的新宠,好像是叫什么方成的,是明郡王最近才刚刚宠幸的男宠。”
“什么?”夏青一听着实吃惊不小,心说怪不得张昭老是盯着自己不放,原来他居然是个断袖。
“咱们还是往那边去吧!”夏青指着相反的方向对韩翊道。
说完一回身,韩翊还来不及出声提醒,夏青便一头撞进一副宽广的胸膛。
一股熟悉且好闻的栀子香窜进鼻端,夏青微微的抬起头,就见胥尽欢嘴角挂了笑,风华无限的望着自己。
“三公子,当真是好巧啊!”
夏青扯了扯嘴角,退后一步,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是谁在夏青身后撞了一下,夏青不察,不由自主朝前一下子扑进胥尽欢怀中。
那一霎,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却只是一秒就隐了踪迹,夏青皱眉苦苦思索,终归一无所获。
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近到夏青能清晰的听见胥尽欢的心跳声,还有那缓缓吹拂在自己额头的温润气息。
在这燥热的午后,居然出奇的带了一丝凉爽。
“哼!”
就听得一声冷哼,夏青倏地推开胥尽欢,只觉得脸颊发烫,见刚刚坐在轿子上的那个方成正靠在张昭身侧满脸惊艳的望着胥尽欢。
胥尽欢微微皱了眉,笑着对张昭道,“明郡王,好巧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亲吻
明郡王死死的盯着夏青,那眼眸里面居然慢慢的都是指责,夏青转头躲开那过分尖锐的目光,心底有些莫名其妙。
“二位倒是好兴致啊!”张昭意有所指的说。
胥尽欢坦然的对上张昭的视线,“不过是巧遇罢了。”
明郡王哼了一声,“燕都那么大,二位居然也能巧遇,当真的巧的很。”
胥尽欢丝毫不让,潋滟一笑,“胥某偶遇三公子已是巧合,如今又巧遇明郡王,岂不是巧上加巧,明郡王以为如何?”
张昭握了拳,目光灼灼的盯着胥尽欢,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刚刚明明在二楼喝酒的。
自从那晚一时冲动下强要了方成,他心底一直十分懊悔,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脑子里总是晃过夏青的模样,为了要摆脱这种恼人的感觉,明郡王把自己泡在后院的脂粉堆里享尽了温香软玉的服侍,可心底的那种饥渴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却又十足的厌倦跟方成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他只觉得恶心,仿佛从心底里排斥着,却又有种磨人的煎熬,一直催促着自己,尽早儿把夏青压在身下。
明郡王感觉自己快要被夏青给逼疯了。
他现在只想把夏青绑来,实实在在的压在身下,狠狠的宠爱他占有他,不管他究竟是男是女。
可一旦看见那人就站在眼前,却突然没了勇气。
夏青是厌烦他的,从那双极美的眸子里就可以感受的到,他真的要毁了这份儿美好吗?
明郡王自问。
方成走到明郡王身边,委屈的靠过来,“王爷。”
明郡王抬头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那晚已经是一个错,若不是为了拿方成来消减对夏青的执念,他又何尝愿意再看见方成,早就把他直接扼死在温泉边了,可这方成却看不明白,总是死缠在自己身边。
明郡王细细地打量了方成,是了,他有着和夏青一般的身形,都是纤细瘦弱的男子。
张昭这么想着,不经意的往下一瞧,就见夏青整个人靠在胥尽欢怀里,当下腾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方成走下楼来。
“王爷?”方成朝楼下一看,一眼就看见夏青,他记得这个人,就是那个破例被王爷带到温泉别庄的那个人,也是因为那个人,自己才攀上了王爷,但是,一旦自己靠近了王爷,就再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把王爷夺走。
方成这样想着,快速的追了上去。
胥尽欢笑着拉过夏青的手,对张昭道,“王爷若是无事,那就允许我们先走一步了。”说着拉着一脸错愕的夏青走人。
张昭狠狠的推开方成,扬声唤道,“夏青!”
夏青驻足,实在不明白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王爷还有事?”眼下也只能一个一个的打发了。
张昭瞅着胥尽欢,笑的好不暧//昧,“没什么,只是那晚你走的匆忙,错把本王的外套穿走了,你的外套却留在本王的榻上,可巧了,此刻本王正带着呢,不知三公子是不是要拿回去?”
这话一说完,大街上所有人都以一种了然的目光盱着夏青,夏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下意识的去看胥尽欢的脸。
却见胥尽欢脸色铁青的盯着张昭,夏青暗道不好,一句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事情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你不要误会!”
说完后,却连自己都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对他解释?
夏青只觉得胥尽欢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不停的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骨头都捏碎了。
好半晌后,胥尽欢才舒了一口气,嘴角带笑,对明郡王道,“不劳王爷费心,早在那一晚,我就已经为夏青准备了替换的衣服,那衣服,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转身拉着夏青大步离去。
张昭气急,眼睛赤红充血,方成在一旁小心的靠近,拿了帕子轻柔的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王爷!”
张昭猛地推开方成,怒吼道,“滚!统统给我滚!”
夏青被胥尽欢一路拉着,只觉得根本跟不上胥尽欢的脚步,险些被对方拽到地上去。
“等……等一等,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夏青不得不开口请求。
胥尽欢猛地停下脚步,夏青收脚不及,直接撞进对方怀中。
胥尽欢一转身,紧紧的把夏青抵在墙壁间,夏青吃了一惊,抬头看着胥尽欢,就见对方的眼中的怒气直达眼底,明明没什么表示,可那盈盈怒气瞬间压的他透不过气来,他从未见过盛怒下的胥尽欢,胥尽欢一直淡漠的似块玉,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现在,夏青却有种快要被对方的怒气凌迟的错觉。
“我……呜!”
夏青瞪大了双眸,眼睁睁的看着胥尽欢低头吻上自己的唇,近在咫尺的眼眸里满是愤怒,许久后,夏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吃豆腐了,而且对方还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啃同是男人的自己。
这太荒唐了,难不成胥尽欢也是断袖?
胥尽欢的吻很是霸道,吮吸的唇瓣有些刺痛,夏青努力的去推压在身前的他,却被胥尽欢大手一握,牢牢地控制在两侧。
好半晌后,胥尽欢才喘息着把头埋在夏青颈侧,呼出来的气息刺痒着皮肤,夏青面色潮红,大口的喘着气,这才看清他们此刻正处在一处小巷深处,胥勇和韩翊都不知所踪。
夏青心底怒急,低头在胥尽欢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胥尽欢的身子一僵,慢慢的退开几步,此时的他已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只有颈侧的那一抹红泄了底,眼底含了笑,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夏青,神色复杂道,“你总是喜欢这般吗?”
夏青一愣,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胥尽欢却已经在夏青肩头推了一把,夏青被动的被胥尽欢推出小巷,见胥勇和韩翊像模像样的站在街口。
不仅觉得一阵恶寒,刚刚……自己跟……胥尽欢,他们二人在巷子里……,难不成他们全程就在外面守着?
再一想不对啊,胥勇是胥尽欢的应声虫,替胥尽欢着想那是本分,可韩翊可是自己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吃里扒外了。
夏青一把熊熊烈火刚要燃起,却被胥尽欢平平的推到车前,被动的抬脚上车,最后心里想的居然是韩翊本来是龙浔的人,而龙浔是胥尽欢的家臣,说到底,这韩翊从根本上还是意属胥尽欢的。
旋即猛地回神,一直困扰了好久的事情豁然开朗,怪不得胥尽欢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原来韩翊是内鬼。
夏青猛地扒了帘子要下去,眼角却瞄见胥尽欢正老神在在的望着自己,没由来的一阵心虚,乖乖地又坐了回去,心下却是极为憋屈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夏青本想开口问一问这是要去哪儿,可一看胥尽欢闭目坐在那儿,却半点儿也不敢出声,从缝隙里洒进来的余晖照在胥尽欢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么的柔和,和刚刚的尖锐判若两人。
马车终于停下,胥勇在外头喊了一声,胥尽欢便缓缓地睁开眼,夏青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一直在盯着他,赶紧转过头去假装刚刚醒转的模样。
胥尽欢一笑,并不揭穿,一撩袍子下了马车,夏青从后面跟下来,见马车正停在自家门口,当即觉得轰的一声。
这胥尽欢,究竟是什么意思?
早就有人通知了夏盛,此时就见夏家的中门大开,夏盛领着洛氏冬盈一起迎出来,神情殷勤,大抵见了皇帝也就这般吧。
“胥公子!里面请!”夏盛激动的望着胥尽欢,眼底除了惊艳就是兴奋,藏在袖子里的手隐隐有颤抖的迹象。
胥尽欢对这种情况可能是早就司空见惯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感,只是客套的对夏盛一笑,“不了,胥,只是顺路送府上的三公子回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改日在来登门。”说着微微点头示意。
夏盛脸上便显现出失望。
胥尽欢来到车前,突然驻了足,回首对夏青道,“对了,有时间还得有劳三公子拨冗来胥家一叙,有些矿场的事情,我们得好好谈谈。”
他绝对是故意的,夏青嘴角挂着笑,点头应着。
一直到胥尽欢的马车转过弯儿去,
夏盛才郑重的拍了拍夏青的肩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模样。
洛氏狠狠的攥了手里的帕子,眼底似乎能滴出血来,去不得不笑慰的望着夏青,而夏冬盈则痴迷的盯着远处,那里,连马车惊起的尘土都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一晃半月过去,众人对夏青的态度越发恭谨,夏进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可如今莫说是出门,就是偶尔在院子里走一走,也会被那些表面恭敬暗地里却调笑的奴才们气的跳脚,如今的夏进,除去那英俊的容貌,十足是一个驼背的老翁。
新指给他的长随桂五是桂嬷嬷的一个远房侄子,因家里不宽裕,前来投奔桂嬷嬷的,正巧赶上夏进身边缺人,桂嬷嬷便在夏进身边给他谋了个差事。
这日,洛氏来给老太太请安,一进门就见温月茹站在老太太身边亲自服侍老太太净手,洛氏赶紧笑着上前请了安。
温月茹也向洛氏见了礼。
正说着,就见苏嬷嬷一挑帘子进来,眉眼皆笑,“老太太,三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一听大喜,赶紧一招手,洛氏将将起身,就见温月茹已经几步走过去,替夏老太太在背后加了一个大红描金的绣花软垫,站在门口的无忧替夏青撑了门帘,夏青一步踏进来,洛氏就觉得有些晃眼,虽然不想承认,可如今的夏青,只怕是满大兆也难找出几个与之匹敌的人。
当真是出挑的让人眼热。
桂嬷嬷上前不动声色的扶了洛氏,洛氏嘴角扯了扯,拉出一丝慈善的浅笑。
老太太笑眯眯的一把拉了夏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回头朝温月茹道,“打小我就知道,九儿是个有出息的,如今你们瞧瞧,这不是出息了。”
温月茹笑了,“还不是全靠老太太您的庇佑,九儿这混小子,犟驴似的,要是没有您和老爷在后面拘着,还不定闯出什么祸,老太太您可就别这么夸他了。”
一旁的人听温月茹这么说,都笑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和乐融融,洛氏却分明觉得有些格格不入,脑子里乱哄哄的,头也有些晕。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别回头再闪出毛病来。”这话说的满是嫌弃。
洛氏知道,老太太还在因为夏进的事情恼自己呢,当下也不敢多说,恭顺道,“是,媳妇这几天身子一直不大好,因为怕过了病气,所以一直未敢来母亲这里请安,今儿感觉好些了,才敢过来,不想还是败了母亲的性子,媳妇当真是过意不去。”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又嘱咐了几句,才让洛氏回去了。
这半个多月,洛氏的身子也调理的差不多了,虽然人看上去还是憔悴些,但洛途也特地嘱咐过,只要情绪上别再有什么大的起伏,慢慢会把余毒排出体外的。
只是这府里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又有那件能省心的了。
“进儿的事如今是没了着落了,我已经搭进去一个进儿,就万万不能再赔了冬盈,你等着瞧好了,我一定会把冬盈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洛氏狠狠的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一番话正落在外头刚刚走来的夏进的耳里,夏进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听到这里,气呼呼一转身,推开桂五头也没抬的走了。
福妈低下头,嘴角一瞥,自当没看见,笑着端了参汤送进门去,献媚道,“夫人,参汤已经炖好了,您赶紧趁热喝了吧!”十足的一副小人像。
夏进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把踢开上前递水的小厮,“舅舅呢?我不是让你送信过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桂五吓了一跳,心说这信才送去多一会儿,哪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想着自己去送信时那洛府管家的态度,十有八九这事他们也是不想管的。
这话桂五却是万万不敢说的。
夏进在桂五小腿上踢了一脚,“还不赶紧去门口守着。”
他自然不知道,此刻洛途比他还狼狈,不但眼看着快要到手的官位没了,还不得不把一个众人口中毫无规矩、言行无状的下等女人娶回家做他们的长媳,洛途心底恨透了夏青,却半点儿能耐都没有,这个节骨眼儿上夏进去找他帮忙,无疑是在火上浇了一桶油。
到了下半晌儿,桂五一个人呆在门房里不敢回去,心想等挨到晚饭后再说,就这时候,只见一辆乌蓬小马车停在夏府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打扮体面的书童模样的人,手上拿了一封信。
桂五的眼前一亮,赶紧来的门口,就听见对方正对门口负责看门的守卫有礼道,“这位大哥,麻烦将这信转交给贵府的……”
“是给少爷的信吗?”桂五按耐不住上前问道。
对方一愣,点了点头,“没错,我是奉命来给府上的……”
还不等他说完,桂五一把把信夺过去,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信就放我手里吧,我这就给少爷送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人一愣,在门口大声嘱咐道,“麻烦这位小哥一定要嘱咐三少爷,就说一定要按照信上嘱托的事去做,我家小姐可盼着呢!”
桂五却走得远了,那话被风吹散,半句也不曾听到。
直到那人也走了,看门的二人才对望一眼,心底想的都是听意思那信是给三少爷的,却被大少爷身边的桂五拿了去,会送去三少爷手才怪!
这种事,事不关己,守卫耸耸肩,夏家的水太深,几个主子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没必要掺和在里面。
就这样,本该送去给夏青的信,糊里糊涂的到了夏进手上。
桂五拿了信,兴冲冲地回到夏进房里,见夏进正趴在矮塌上,边上香云正在为夏进按摩腰部。
“大少爷,舅老爷的信来了。”
夏进急忙从榻上爬起来,接过桂五手中的信,一看信封上面那行漂亮的蝇头小楷就是一愣,再细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夏府三公子亲启!
顿时气得火气上涌,拎着信封问桂五,“这就是你给我拿的信?”
桂五见夏进的神情不对,小声的应了声,夏进便劈头盖脸的给了桂五一巴掌,“蠢东西,这哪是给我的,这是给那个小混蛋的东西。”
桂五捂着脸一下子跪下去,“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小的也不知道啊!”桂五家里穷,从小就没去过私塾,哪里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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