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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遗女蜕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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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出七八米远,正好避过骆凤麟的马。

    骆凤麟在马上根本就收不住势,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太祖!”

    骆凤翔几乎惊呆了,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刚刚韩翊没有砍断车辕,那现在太祖恐怕……,此时还哪里顾得上骆凤麟,骆凤翔几步跑过去,猛地掀开车帘,“太祖,您没事吧?”

    太祖从夏青的怀里探出头来,刚刚危机时刻,夏青倏地把自己护在身前,用她瘦弱的身躯保护自己没受到丁点儿的伤害,可她自己却用脊背挡住了冷硬的桌角,刚刚受到惯性撞击的时候,太祖清楚地听见夏青痛呼了一声,此时危机过去,太祖反手抓住夏青的胳臂,“傻孩子,你怎地就这么傻?”

    夏青疼的胸口疼的直冒凉气,却笑着对太祖道,“我没事,只要太祖能平安就好。”

    “太祖!”

    这时候,高氏和骆凤仙也从马车上下来,一脸慌乱地走到太祖跟前,“您没事吧,可吓死媳妇了。”

    “哼!”太祖怒气冲冲的对着高氏吼道,“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被你那个宝贝儿子害死!”

    高氏一听,吓得两腿一软,当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目光,直直地跪了下去。

    “太祖,这事您恐怕是误会了,凤麟他完全是无心的,是那马……那马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不听凤麟的话。”

    他不解释还好,这样一解释,太祖更难接受,在骆家,若是说骆凤麟不会骑马,那府上的其他人便再也没有人能称得上会骑马了。

    骆凤麟驯马的技术在周国是出了名的好,越是野性难驯的宝马,骆凤麟就越会应对,还曾经因为善于驯马,而被皇帝钦点去御马监做了一个月的驯马师,若不是骆凤麟的家世在那里摆着,皇帝还真不舍得放他回去。

    骆凤翔却对太祖说马不受骆凤麟控制,当真是天大的笑话;骆凤麟今天骑的这匹马,是三年前大碗进贡的名驹,皇帝知道骆凤麟喜欢马,专门赐给他的,三年来早就被骆凤麟驯的服服帖帖,甚至不用缰绳也能做到令行禁止。

    这样的一匹马也会不受控制?分明是欺她年纪大了。

    “你不用替他解释了,他就是个逆子,忤逆不孝,我还在马车里面坐着呢,他居然敢这样冲过来,当真是疯了不成?”

    “三哥不会的!”

    骆凤仙听太祖这样说,在一旁开口,可是一对上太祖的眼睛,渐渐地却没了声音。

    刚刚她坐着马车上看的清楚,见骆凤麟的马朝着太祖的马车撞过去的那一霎,骆凤仙其实也是替太祖担心来着,可是随后她便想到,兴许这一切都是骆凤麟的一个计,马车上除了太祖,不是还有夏青吗?可这话骆凤仙却是万万不敢说的。

    既使骆凤仙不说,太祖此刻心底所想,跟骆凤仙想的也差不多,所以才更加气愤。正想开口骂几句,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骆凤麟骑着马又从远处回来了。

    此时的马早就恢复了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撒泼尥蹶子的样子,骆凤翔的心一跳,该不会这真的是凤麟故意安排的一出戏吧?

    “三弟!”骆凤翔赶紧走上前一把把骆凤麟从马上扯下来,“你还敢回来,还不赶紧给太祖赔罪。”

    骆凤翔把骆凤麟押到太祖跟前,直接按在地上。

    “太祖!”骆凤麟磕了个头,“太祖,您没事吧,凤麟不是有意的,今天这马也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幸好太祖没事,否则就是死上一万次,凤麟也难辞其咎。”

    “哼!要不是有玉容,我早就被你的马给撞死了。”

    骆凤麟攥紧了拳头,可还是对夏青拱了拱手,“这次当真是多亏玉容了。”

    夏青一笑,“三哥说哪里话,玉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骆凤麟脸色难堪地低下头,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疑惑,刚刚……真的是很古怪。

    先是自己的马无缘无故的突然暴躁起来,不管自己怎么用力去制止,都完全没有用,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直直地朝太祖的马车撞去,骆凤麟的心跳差点儿都停了,幸好韩翊及时的踹开马车,不然的话,后果真不敢想,可也不过是跑出街口,胯下的马却又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害的骆凤麟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后才想起回来看看太祖有没有伤到。

    他到不关心夏青,若是能趁机除掉夏青,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太祖说完示意晴晌小心地扶着夏青,几个人下了马车直接坐到高氏她们的马车上,“回府。”

    夏青肯定是伤到了,得赶紧回府医治才行,惩治他们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

    高氏和骆凤仙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一阵怨恨。

    骆凤翔看了看坏掉的马车,对高氏说了声,赶紧去附近的车行叫了一辆马车,高氏和骆凤仙这才坐上去,几个人朝国公府去了。

    “二哥!这事情有些邪门?”骆凤麟对骆凤翔道;“刚刚那马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出街口就停下了。”

    骆凤翔理性地分析了下,“会不会是有人事先给你的马吃了什么?”

    “这不可能。”骆凤麟一听立马否定,“我的马你是知道的,从不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就算是有人在马粮里面掺了药,它也能准确地闻出来。”

    “那今天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骆凤翔道,“它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发疯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骆凤麟也不知该如何对骆凤翔讲,可他隐约的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低下头不吭声。

    骆凤翔见骆凤麟情绪低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意,总会找出问题所在的。”

    骆凤麟点头,可还不等他开口,只觉得胯下的马突然又不安起来,还不等骆凤翔的手拿开,那马已经驼着骆凤麟直奔着朝前边的一间打铁铺冲去了……

    “三弟!”

    骆凤翔失声惊呼,高氏和骆凤仙在马车里面听见动静,齐齐地探出头,正好看见骆凤麟在马上直接朝着打铁的大熔炉冲去……

    “凤麟!”

    高氏的声音都变了,扯着嗓子喊起来……

正文 第258章 离奇古怪

    眼瞅着马就要一头奔着打铁用的碳熔炉冲去,骆凤麟坐在马上只觉得头皮发炸。

    “快跳马!”

    听到骆凤翔在身后喊,骆凤麟只能无奈苦笑,他又何尝不想跳马,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左脚居然深深地缠在马镫里拔不出来,情况紧急,骆凤麟只好一咬牙,矮身抓起半截烧的通红的铁条,毫不犹豫的朝马腿打去。

    那马嘶鸣一声,在离熔炉一步远的地方栽了下去,由于剧烈的疼痛不停地踢打,刚好碰翻一旁装满了红炭块的碳桶,罩着地上的骆凤麟砸去。

    骆凤麟大惊,因为左脚被马压在身下,骆凤麟被困在地上动弹不得,再想伸手拿什么东西去挡,却悲哀地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啊!”

    一切的发生也不过电光火石间,从碳桶翻落,到砸到骆凤麟身上也不过一霎那的事,纵使骆凤翔想上前救人也来不及。只听得一声惨叫,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肢体烧焦的味道。

    “三弟!”

    骆凤翔飞速地上前,见炭火大多都落在骆凤翔被压住的那条左腿上,红红的炭火烧焦衣服,直接贴在骆凤麟的皮肤上,散发出一种恶心的味道。

    骆凤麟疼的脸都青了,两手拼命的把炭火从腿上剥落,有些地方的炭火被骆凤麟剥落后,直接露出底下的皑皑白骨,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冒出来;骆凤翔浑身一哆嗦,也顾不得别的,两手使劲儿的一撑马背,“快走!”

    骆凤麟急忙朝后爬了几步。

    骆凤翔见状赶紧抱起骆凤麟,左右看了看,直接把他放进一旁用来冷却铁器的污水中,火与水的剧烈冲击,疼痛是如此的尖锐,纵使像骆凤麟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免疼的惨叫出声。

    “三哥!”

    骆凤仙扶着高氏从外边跑进来,见骆凤麟被泡在水缸里,屋子里到处都是一种难闻的焦糊味。@^^

    高氏她们并没有看清骆凤麟是怎么了,她们坐在马车上,视野有限,只看见骆凤麟冲进打铁铺,却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缸里的污水都变得红红的,骆凤翔不敢耽搁,赶紧把骆凤麟从水中捞出来,此时的骆凤麟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啊!”

    一看清骆凤麟的脚,骆凤仙就尖叫一声扑进高氏的怀里,高氏也没好多少,整个人都傻了。

    单看右腿还好些,只是在小腿的内侧有几处衣服被烧焦了,可左腿就……,马倒下去的时候,骆凤麟的整条左腿有一大半被压在马下边,除了被压折了的左脚踝,其他到也没什么,而不幸露在外边的这一部分,就成了承接炭火的基石,从膝盖以上到大腿中间,大大小小都是血窟窿,深可见骨,鲜血正不停的往外冒,骆凤麟疼的眼珠子已经翻了上去,只露出眼白部分,看样子随时都会昏过去。!*!

    “三弟,你撑着些!”

    骆凤翔一把扯断自己的外袍,沿着骆凤麟大腿根部的地方紧紧地系了一圈,阻断了血液继续流失。

    被骆凤翔这一弄,一股刺痛从腿上传来,骆凤麟的神智有着半刻的清明,下意识的伸手想去触碰受伤的左腿。

    “不可!”

    骆凤翔一把抓住他的手,见手上全是水泡,急忙又扯了衣服替骆凤麟把双手包了起来。

    疼痛是如此的尖锐,骆凤麟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身子渐渐地朝后倒去,意识模糊中,隐约似是听见了凤仙和母亲的声音,骆凤麟使劲儿的想要挣开眼睛,却只是轻轻地开启了一条小缝儿,脚步杂乱的人群中,视线逐渐上移,未搜寻到印象中那熟悉的身影,却意外的让骆凤麟发现了人群中站着的那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那人脸上带着一抹冷冷的笑,好像在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

    是他?!

    骆凤麟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渐渐地陷入了黑暗中……

    沈莫言一出现在自家门口,就把众人吓了一跳。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沈莫言的死讯已经在城中传开了,现在大家都认为沈莫言已经死了,甚至连沈家的官家沈忠,都已经请示了唯一在家的沈如歌,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丧葬事宜。

    沈如歌也是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哭一阵昏一阵,根本就拿不了任何主意,身为沈家的老人儿,沈忠只好自行吩咐底下的人把府上吉庆的事物都撤了去,就等沈夫人扶丧回来,就要开始准备丧事了,可谁曾想众人口中的死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口负责看门的两个伙计直接吓的脚软摔了下去,门房的人闻声出来一看,正好看见沈莫言一头从马车上边跳下来,吓的对方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撒腿就朝后院跑去了,直到跑出一个安全的距离,嗓子这才能发出声音,“不得了了,诈尸了!”

    沈莫言在骆家的时候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想着那人说的话,所以才会这样急着告辞出来,这一路上马车颠簸,有几次差点儿忍不住吐在马车上。好不容易才到了家门口,沈莫言却再也忍不住了。

    “莫言,你没事吧!”范云和楚河从后边跟上来,一看清地上吐的是什么,顿时吓得魂儿都跑了一半。

    “我……没、没事!”

    沈莫言安抚地对着范云笑了笑,可还来不及把笑容收回去,整个人就朝后倒了下去。

    “莫言!!”

    范云尖叫,幸好楚河快一步把沈莫言接在怀里。

    “这……这是怎么了?”

    范云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往下掉,一边跟在楚河身后朝里面走,一边吩咐从里面奔出来一探究竟的沈忠,“快!大公子又病倒了,赶快去请大夫。”

    这短短一天中,范云就经历了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刻,在沈莫言的死与生之间大喜大悲了一番,可没想到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沈莫言却又选择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这种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范云还未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平静下来,却又要接受沈莫言又要死去的事实。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过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范云的脸孔看上去有些扭曲。

    沈忠就是一愣,看了看楚河怀里抱着的沈莫言,心里犯了嘀咕,不知道到底是沈莫言真的还没死?还是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时间精神失常了。

    “还愣着做什么,莫言要是有个好歹,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沈忠急忙答应。

    “慢着!”

    这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楚河抱着沈莫言回身,正好看见龙浔朝这边走过来,楚河一见龙浔大喜过望,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范云已经快他一步扑了上去。

    “快,快救救我的儿子,救救我儿子!”

    龙浔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河,“把人先抱进去,我就是为了大公子的事情来的。”

    楚河一听急忙按照龙浔的话去做。

    龙浔跟在楚河身后进了沈家的大门,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疑惑。

    刚刚从骆家出来后,胥尽欢直接吩咐龙浔赶来沈家,让他千万阻止沈家的人找大夫替沈莫言医治,还特别嘱咐龙浔,一定不能让任何大夫碰到沈莫言的身子,只等他去沈家就好。

    这命令下的委实太奇怪了,可龙浔却什么都没问,直接转身来了沈家,身为胥尽欢的家臣,第一条信条就是对主子的话要绝对的服从。

    楚河直接把沈莫言抱回了房间,就放在松软的楠木睡榻上,身子刚一贴上睡榻,沈莫言猛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咳出不少血迹,黑黑的有些渗人。

    范云赶紧亲自上前替沈莫言轻柔地擦去嘴角的血,可才擦干净,就又有新的冒出来。

    “娘!大哥怎么了?”

    沈如歌听到有人说大哥回来了,还有些不相信,可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赶来一探究竟,正好看见沈忠面色古怪的站在那儿,沈如歌上前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如歌的思想却是比沈忠要简单多了,偏执地认为,既然娘说大哥活着,大哥就一定还活着。

    没想到一进门却看见沈莫言不停地在咳血,沈如歌就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云此时还哪里顾得上回答沈如歌的问题,一边帮沈莫言擦拭咳出来的血,一边对站在一旁的龙浔道,“龙公子,快救救我的莫言!”

    龙浔皱眉,少主交代,不能让任何大夫碰到沈莫言的身子,自己也是大夫,若自己这时候上前,不就是有违了少主的交代,可反过来一想,少主这样做,一定是担心有人趁机对沈莫言下毒手,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命令,而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对沈莫言下手的,所以应该不算是违反了身子的交代;千头万绪也不过是一霎那的功夫,龙浔想通了这点,立刻上前一步贴着沈莫言的榻边坐下,抬手就放在了沈莫言的脉搏上。

    手放上去的那一霎,龙浔有半刻的愣怔,随后有些不敢相信的把指腹在沈莫言的腕部挪了挪……

    “咳咳……”

    沈莫言不停的咳嗽。

    “怎么样了?”

    范云一边替沈莫言擦拭嘴角,一边紧张地盯着龙浔。

    龙浔的眉头皱的更深,脸色也隐隐变得发青,不死心的又换过沈莫言的另一只手来查看,可结果依旧是一样的。

    范云见龙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底一阵恐慌,“到底是怎么了,龙公子你说句话啊?”

    龙浔的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额头也慢慢的渗出些许冷汗来。

    “龙浔,我大哥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楚河在一旁焦躁的问,龙浔抬眼茫然弟看了看楚河,这才把视线重新落回沈莫言身上;还在咳,可是已经不再咳血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好,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胸口剧烈地起伏,喘息的很厉害。

    不待众人开口,龙浔突然快速的把头贴在沈莫言的胸口,静静的听了几秒,随后整个人就好像被毒蛇咬到一般,猛地朝后弹跳开来,整张脸上灰白一片,盯着沈莫言的神情就好像沈莫言突然变成了怪物……

    没有?

    居然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259章 起死回生

    没有!

    居然什么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

    龙浔一双不失纯真的眼睛盯着榻上的沈莫言,两手抑制不住的抖起来。

    “龙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哥究竟是怎么了?”楚河上前担忧地问。

    龙浔却根本没法回答他的话,范云见龙浔情况不对,心想如今龙浔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赶紧替莫言找个大夫才是正经事。

    “楚河,你赶快去请个大夫来。”范云吩咐。

    楚河一愣,看了看龙浔,最后点头,可还不等他转身,龙浔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了,大公子的病我能治好。”

    楚河听龙浔这样说才放下心来。

    龙浔却心里打鼓,他说这话,完全是为了阻止楚河出去找人,其实他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沈莫言如今的情况简直是太奇怪了。自己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表面上看起来沈莫言还活着,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刚刚龙浔亲自替他把脉,却发现沈莫言脉息全无,甚至连心跳都没有,可沈莫言却还活着,温热的体温、正常的反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切都不正常。

    龙浔几乎忍不住想要把一切告诉楚河他们,可是转念一想,少主交代自己来沈家,为的不就是瞒下这一切吗。

    龙浔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于自己刚刚发现的事实。

    沈莫言的情况,少主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所以才会让自己来,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命令。

    想到这儿,龙浔赶紧上前一步,把沈莫言的身体在榻上放平,回身对范云道,“我需要对公子做全身的检查,还请夫人先去外边等候。”

    范云一听,急忙站起身,“一切就有劳公子了,莫言的命就全托付到公子手上了。”说着朝龙浔福了福,龙浔急忙搀起范云。

    “龙浔自当尽力而为。”

    范云走后,龙浔看向楚河,正不知道该以什么名目让楚河出去,却听楚河开口道,“我留下。”

    龙浔无奈,只好默认楚河留下来。

    楚河本以为龙浔会替沈莫言施针治疗,就算不如此,最起码也得帮沈莫言把一把脉什么的,可龙浔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坐在榻边,楚河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到底忍不住对龙浔道,“龙浔,这里没外人,你老实告诉我,我大哥他……”

    楚河的话说的吞吞吐吐,龙浔一听就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你别瞎猜,大公子他没事的。”

    “可是……”楚河指着沈莫言,“那你为什么不替我哥诊治?”

    龙浔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越是不肯说,楚河就越觉得不对,左右的追问个不停,可龙浔却什么都不能对楚河说,被逼问到最后,龙浔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给楚河扎几针,也好让自己耳朵根子清静一下。

    “龙浔!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我大哥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告诉我啊!……你、当真是要急死我吗?”

    龙浔皱眉,或许他真应该给楚河扎上几针。

    “龙浔!你再不说话,我可要翻脸了!”楚河大声道,“我大哥如今生死未卜,你若是不愿出手,那我只好另找他人了。”楚河板着脸道,沈莫言刚刚的情况实在是太吓人了,到如今还生死未卜,若龙浔当真又什么难言之隐不肯相救,那自己只好另找他人了。

    “咳咳!二弟,不可……不可莽、莽撞!”

    “这哪儿称得上莽撞!”

    乍一听到有人说自己,楚河想都没想的张口反驳回去,话说一半才想起这个声音是谁,猛转身盯着睡榻上的沈莫言,惊喜道,“大哥!你醒了?”

    沈莫言面色苍白的点头,楚河见他要从榻上坐起来,赶紧上前小心的扶着他的背,“大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莫言一笑,“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沈莫言的脸色虽然不好,可精神却很不错,甚至连眼睛里面的神彩都是奕奕的。

    龙浔盯着这样的沈莫言,一时间居然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他见沈莫言醒来,赶紧走到他身边,伸手替沈莫言诊了诊脉,随后皱眉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沈公子!你……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龙浔试探着问道。

    沈莫言一笑,“我没事,不要担心。”沈莫言不露痕迹的抽回楚河攥着自己的腕,这一微小的动作,楚河虽然没在意,然龙浔却是察觉的,更是感到惊诧万分,狐疑地盯着沈莫言,看情景,他自己身体的状况,他倒是了解的。

    “沈公子,在骆家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龙浔试探着问。

    沈莫言一笑,“这件事情,还是等一下再说吧,我知道你们心底有很多的疑问,可有些地方,到现在连我也还没弄明白,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向我们大家说明一切的。”

    龙浔挑眉,沈莫言口中的他,莫不是就是自家的少主?

    正想着就听见外边传来范云的声音,紧跟着门被人推开,范云一脚踏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紫衣的胥尽欢,龙浔一愣,随后赶紧站起身。

    “少主!”龙浔敬声道。

    “胥公子!”沈莫言在榻上遥遥的对着胥尽欢拱了拱手。

    胥尽欢一笑,抬脚走到沈莫言身前,龙浔急忙替胥尽欢搬来一把椅子,胥尽欢一撩衣摆在榻前坐下,见一旁的帕子上还沾有不少血迹,转身问沈莫言,“吐了?”

    沈莫言点头,“果然跟公子说的一样!”

    他二人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可却听得众人一阵云里雾里,楚河来回看了看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胥尽欢一笑,不理楚河,反倒一探手握住沈莫言的手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仅仅是那么握着,没多会儿的功夫,胥尽欢放开沈莫言的手,转身对龙浔道,“替沈公子把一把脉!”

    “是!”龙浔虽然感到好奇,可还是依言上前替沈莫言把脉。指腹才碰到沈莫言的皮肤,就感到手下微弱的跳动。

    龙浔就是一愣,回身震惊的看着胥尽欢。

    胥尽欢一见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了大概。笑着道,“好了?”龙浔愣愣的点头,突然间有些不认识胥尽欢了。

    胥尽欢转身看向范云,“劳烦沈夫人,去取一些菟丝花的种子来。”

    范云一听就愣了,沈莫言对菟丝花过敏,府上根本就没那种东西,再说了,好端端的胥尽欢要它作什么?

    “娘,你听胥公子的话去做就是了,胥公子不会害我的。”

    沈莫言在一旁开口,范云一听,只好点头,回身吩咐少儿去办。到底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胥公子要菟丝花的种子做什么?”

    胥尽欢一笑,“胥某只是心底有些疑问,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罢了!”

    这话听在众人耳内,却完全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功夫,少儿才转回来,沈家没那种东西,没办法,少儿只好跑出沈家去香料店里面买了些。

    胥尽欢把装有菟丝花种子的纸包打开,全部拿到沈莫言面前,笑着示意沈莫言尝试一下,沈莫言愣了一下,却依然伸手从胥尽欢的手中捏起一撮菟丝花的种子。

    “莫言!”范云一看在一旁阻止,沈莫言却好像没听见一般,闭着眼直接把花子放到自己的鼻子下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楚河和范云他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沈莫言。以往的时候,只要碰到一丁点儿的菟丝花种子,沈莫言就会感觉胸闷气短,严重了甚至还会咳嗽不止,再厉害些还会咳血呕吐,可今天……

    沈莫言等了良久,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没事?”

    “没事?”

    范云也在一旁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河更是莫名其妙。

    沈莫言不死心的又抓了一把菟丝花的种子,尽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莫言!”范云惊叫。

    沈莫言微微地皱眉,抬头看着众人,“我没事,只是有些苦!”说着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胥尽欢一笑,“果然死能改变一切。”说着对范云道,“恭喜沈夫人,如今的沈公子,已经全部都康复了,以后再也不会被疾病困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云问道。

    龙浔听胥尽欢这样一说,更是上前一步扯过沈莫言的手,仔细的替他诊脉,更是不顾范云还在一旁,一把扯开沈莫言的上衣,替沈莫言做了的彻底的检查。

    随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胥尽欢,“少、少主!”

    “怎么样了,我儿子怎么样了。”范云追问龙浔。

    龙浔点头,范云一见,一下子觉得心里亮堂堂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涌出来,心里却是一万个开心激动的无以复加,就好像终年阴霾的天空突然变得晴空万里,半点儿阴霾都没有了,却有些不敢相信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莫言的病,明明是不能根治的啊!”

    胥尽欢一笑,“大概是因为中毒的关系吧!”

    “毒?”

    “没错!”胥尽欢点头,“沈公子今天的确是中了毒。”

    楚河一愣,打断胥尽欢的话,“你是说我大哥真的中了和那个葛太医和秦妈所中的一样的毒?”

    胥尽欢点头。

    “可是……怎么会?”楚河皱眉,“我是说……”楚河指着龙浔,“龙浔不是说过,那是一种罕见的剧毒,若是没有解药,绝对活不成吗?”

    胥尽欢垂下狭长的凤眼,“沈公子的确是死了!”

    范云一听这话,“这太荒唐了,莫言明明还活的好好的。”

    “娘!”沈莫言站起身,“胥公子的话没错,我的确是死过一阵子。”

    他这样一说,范云不觉感到一阵腿软,朝下软了下去。

    “小心!”沈莫言赶紧一把扶住范云,笑着道,“如今我活过来了,难道娘你不高兴吗?”

    “高兴,我当然高兴!可是,你……”

    “这一切,还是多亏了胥公子。”沈莫言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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