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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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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离开很久,蒋项墨都没回过神,他不明白苏晗为何这么大的火气,大库房的东西价值的确可观,可他这些年挣下的家业也不差,战利所得更是丰厚,都作为聘礼给了她,并没有入大库房,难道她还不满足?
马车出府行驶好一段路,苏晗才渐渐冷静下来,不觉有些伤心意冷,不在乎才会不计较,不伤心,不生气,她终究对这人生了情意,有了期待和要求,才会这般委屈难过。
蒋项墨如果一味独断专行,她们是不可能夫妻同心把日子过好的,她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不少,却从未真正互相了解过,甚至连彼此的喜好都不知……
前面是一处糕点铺子,穆老爷子和子熙都爱吃这家的糕点,花草便请示了苏晗让车夫靠边停车,下车进了铺子。
苏晗坐在车内还在深想她和蒋项墨之间的问题,忽然拉车的马一声嘶鸣,车夫大吼,“夫人小心……”
苏晗还不及做出反应,马车剧烈晃动险些翻倒,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嗖嗖的利箭破空之声,更有什么人扯了车帘跃进车内,箭矢还在飞舞,凌乱的穿破车壁,苏晗还来不及呵斥那人,便眼睁睁的看着一支利箭朝她的面门扑来,情急之下,她认命的抬起胳膊抱住头。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马车也在这一瞬稳住,车夫道:“夫人坐稳了。”车子提速狂奔起来,还有零星的箭矢嗖嗖扎在车壁外。
苏晗缓缓放下胳膊,便见一人扑在她脚下,一片殷红,背后插了三支箭,有两支力度极大,几乎从后背贯穿至前胸,且离心脏位置极近,这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苏晗伸手探在他鼻息处,当即道:“速去穆园。”
穆园就是柏明湛给她置的那个宅子,穆老爷子回来后,苏晗为了让老爷子有归属感,改名穆园。
苏晗将人带到穆园,急道:“外祖父,你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救?”
穆老爷子欲问几句,见这人伤势很重,再拖延命都没了,只得先施救。
苏晗在外面等,没等到穆老爷子出来,倒是蒋项墨急匆匆赶来,大冷的天,一脑门子的汗,见苏晗平安无事,急切的表情才有所舒缓,上前抓着苏晗的胳膊一通打量,“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蒋项墨抓着苏晗检查,一滴汗珠顺着鼻尖落在苏晗衣襟上,瞬间被布料吸收不见,却在苏晗心中留下痕迹。
利箭飞来,生死刹那,她眼中闪过的竟然是面前这张混蛋脸。
王八蛋,要不是被他气,她也不会选那个时候负气出府,受这无妄之灾,苏晗狠狠的推了蒋项墨一把。
蒋项墨一心都在苏晗身上,没有防备,被她推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抬头看向苏晗,一脸愕然。
他开口正要说什么,一个身穿湛青侍卫服的男子急步跑来,“大人,有线索了,正出城往西,弟兄们已经跟过去了!”
“走!”蒋项墨眉峰骤敛,森冷迫人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他走了两步又顿住转身对苏晗道:“暂时在外祖父这里,等我晚上接你再回去。”
路上已经不安全,穆园他一直留了人手保护老爷子。
苏晗知道他们一有大案就不眠不休,十分凶险,他上回的伤疤还未褪尽,虽然还在生气,但不想让他分心,应付的点了点头。
她也想陪穆老爷子过几天,可新婚头一个月不能空房,虽然蒋项墨跟她这身子是二婚,可对苏晗来说却是两辈子为人头一次结婚,虽是被迫嫁过来,可是她心底对这场婚姻是看中的,也会认真对待。
见苏晗点头,蒋项墨的眼底有了一丝暖意,“外面冷,进屋去。”他匆匆交代了一句,手一挥大步走了,来去如风。
苏晗不觉如何,身后的侍卫却是被他家大人那副温柔呵护又充满霸气的口吻刺激的一阵凌乱,大人果然很悦夫人啊,比传闻的还甚,今儿真是开眼了,回头有资本跟弟兄们吹嘘了……这人好半晌才恍然回神拔腿追去。
苏晗带回来的那人十分凶险,穆老爷子一直没有出来,下人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戌时三刻的时候,蒋总管亲自带了车和护卫来接苏晗回府,苏晗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好歹那人替她挡了箭,心底盼那人福大命大,在蒋总管的催促下上车回府。
蒋项墨则是彻夜未归。
经过此次,花草彻底成了管家婆,强烈反对苏晗出府,她进了糕点铺子发现情况不对已经迟了,待作乱者哄逃后,没命的跑回蒋候府报信,半路正遇上蒋项墨。
原来苏晗负气出府,蒋项墨心烦意乱索性回镇抚司,正遇到巡街的手下发现他们监视的那伙人有异动,再听花草说苏晗有危险,登时脸色就变了,匆忙分配了人手围追堵截,他则第一时间赶去穆园。
苏晗婚后头一次赖床,昏昏沉沉的懒动,嗓子和鼻子都不舒服,昨天又惊又吓一身冷汗,回府后就染了风寒,她歪在榻上任由花草埋怨,“明知侯爷不是那细腻玲珑的心窍,有什么话夫人不能明说吗,非要跟侯爷较真,倒让自己遭罪,万幸昨儿没事,您要真是有个万一,婢子也不用活了……”(未完待续。)
第037章 脸皮
也只有花草这丫头敢大大咧咧的埋怨候府里的两位主子,她给苏晗换了额头的帕子,又将风寒汤药端给苏晗。
苏晗正嫌弃不想喝,子熙小大人一般倒背着手走了进来。
子熙在宫内给六皇子伴读,虽然可以每日回府,可六皇子好不容易有个对脾气的玩伴,尤其粘他,还求到皇上那里,皇上也甚喜子熙,便特意恩准子熙住在宫里,讲课的师傅休沐的时候再回府。
只是昨儿情况特殊,子熙不知从哪得了消息,一大早宫门一开就往家跑,这方子还是他开的,他师从穆老爷子,年纪小,医术却不比外面坐馆大夫的水平差,普通的小症候已经手到擒来。
这会儿小家伙将蜜饯藏在身后,拧着眉对他娘道:“良药苦口,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不让我们家的男人们操心啊?”
还我们家的男人们!
这孩子平时就爱说大人话,自入宫做了伴读,自觉有了差使,行事愈发的大人样,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人爱不释手。
苏晗哭笑不得,好些天不见儿子,心中甚想,一把将子熙抓住,按在怀里狠狠的揉搓了一番,子熙奋力反抗,“男女授受不亲……”
一通挣扎终于逃出魔爪,清俊的小脸涨红,对着苏晗一副他娘很不懂事,让人无可奈何的模样。
苏晗大笑,“你是老娘生的,还跟老娘讲男女授受不亲!”
蒋项墨抬脚进来,正看到娘俩嬉闹的一幕,疲惫、冷冽的脸不自觉缓和下来,随即皱眉,“你怎么回来了,可跟师傅请假?”
眼底明明不可抑制的喜爱,却偏偏做出一副严父的模样,子熙最瞧不上他爹这矫情样,但还是很懂事的在他娘面前给这别扭爹留了面子,“已经给师傅留了假条,请六皇子转交,你让这女人乖乖吃药,我去给祖父请安!”说完将蜜饯往他爹手里一塞,跑了,他前两天刚跟六皇子闹了别扭,虽然和好了,还是怕被他爹训。
花草顺势将药碗搁在床头的榻上退了出去。
蒋项墨端起碗见苏晗还伸着头看子熙的背影,不由心底酸溜溜的,这女人对任何人相处都毫无防备没有心机,唯独对他,各种闹腾,何时才能将目光落一分在他身上?
见蒋项墨将药递来,苏晗也不再矫情,接过一仰脖子喝的一干二净,让蒋项墨很意外,他又递过蜜饯,苏晗也接过来捏了两颗放在口中。
不知为何,苏晗的顺从让蒋项墨内心很失落,他觉得苏晗对他的态度更疏离了,特别是发生了库房的事情以后,他握拳轻咳道:“看你挺严重的,我去把外祖父请来?”
“子熙的方子对症,别惊动外祖父了。”苏晗眉眼不抬的应了一声拉了被子侧身躺下。
哪知蒋项墨也将外衣脱了,径自上床,因为苏晗合衣躺在外侧,他便大长腿一抬躺在了里侧。
苏晗坐了起来,“侯爷?”
“我一宿没睡。”说完这句,蒋项墨闭上眼,呼吸很快均匀起来。
“……”晚上都没有过,何况大白天的同床共眠,苏晗掀了被子下床,陡然一只胳膊伸过来紧紧箍住她的腰。
苏晗僵住,心中一跳,“侯爷,我这风寒传染!”
“无碍!”蒋项墨紧闭的眼陡然睁开,稍一用力苏晗人便趴到了他怀里。
四目相对鼻息相间,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让苏晗很不自在,她挪了挪身子,“你放开,真会传染………呜………”
后面的话悉数被人含在了嘴里。
蒋项墨不顾苏晗的挣扎,将人紧紧禁锢,狠狠的吻了下来,像饥渴了很久的狼一般,没有丝毫的温柔,只有凶狠,啃噬,涉取,掠夺……全力的投入。
天知道这些天他忍的多辛苦,很多次面对她,全身的血脉都在喷张叫嚣,他彻底忍不下去了。
苏晗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被这疯子吞到肚子里去了,又麻又痛。
她拼命的躲闪,咬紧牙关,甚至咬伤了蒋项墨的唇舌,弄得两人满嘴血腥味,这更刺激了蒋项墨,让他更加疯狂起来,几乎将她的人她的心都吸。吮到肚子里去。
苏晗终于感觉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她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过了很久又似乎须臾之间,苏晗觉得再多一秒她都要透不过气昏过去了,蒋项墨终于放开了她。
他浓如泼墨的眸中闪着一簇烈焰,猩红又危险,紧紧的盯着她,苏晗觉得那目光有如实质,让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甚至身子虚软无力,到口边的恼怒再也发不出来。
“看看会不会传染!”蒋项扔了这句,翻身下床竟是出了内室上衙去了。
苏晗,“……”妈蛋!
“二哥哥……”在府门口,蒋项墨遇到了周闫宁,一股香风扑来,周闫宁堪堪出口,蒋项墨已经绝尘而去。
望着蒋项墨愈发冷漠括挺的背影,周闫宁狠狠的搅着手心的帕子,又忽的往苏晗的院子望去,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爷?”季小三一路觑着他主子的脸色,忽喜忽沉,似怒非怒,面色隐有暗红,表情意味深长,这让一向善于观察的他摸不着头脑。
季小三捏着自己的下巴:爷这表情是几个意思?怎么感觉像只偷腥的猫?得手又没有满足似的?
蒋项墨确实没有满足,拔足离府三里路了,他还沉浸在刚才那柔软温润又难以言说的触感里,以至于他像疯了一般想要的更多,几乎想把她吞噬入腹,溶入骨血,这种感觉汹涌又让他无法扼制,所以他狼狈的跑了出来。
他清楚自己身体的渴望,再呆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的伤了她,他渴望她的身体,却更惧怕她的心远离。
蒋项墨的思绪如草一般疯长,满脑子都是那些邪思旖念,根本不能集中,越想反而越发的气血翻涌,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呐喊着,回去,现在就回去,把刚才的事情继续下去……
他握紧拳,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普通青衫打扮的男子忽然现身,压低声道:“大人,发现狐狸了,在倚香阁。”
蒋项墨精神一震,头脑顿时清明几分,“走!”
这人一直针对京内朝臣作案,威逼利诱煽动一些官员的思想,他们盯了很久,神出鬼没奸滑的很,所以给他起了代号狐狸,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人逃了。
苏晗不知道蒋项墨有没有被传染,因为蒋项墨整整一周没有回府,甚至没让人回来说一声。
苏晗风寒好后就接到穆老爷子口信,那人已经苏醒了,要亲自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苏晗觉得好笑,这人闯进她车里,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又冒死替她挡箭,还真说不清谁救了谁的命。
人既然活了,苏晗不打算再多管闲事,想着那人伤好后离开便是,遂将此事置于脑后,。
年节将至,各府的应酬已经开始,苏晗虽稍懂人情世故可高门之间的往来忌讳她却很欠缺,特别是哪几家是姻亲,哪些夫人互相交好,哪几位大人在朝堂上不对盘,不管出门应酬还是设宴待客都要逐一考虑清楚,所以她打算亲自去贤夫人那里拜访桂嬷嬷,请她指点,同时给贤夫人请安送年礼。
苏晗知道贤夫人人老心不老,老顽童性情,便按着老人家的喜好收拾了自己,大红牡丹宽袖半长夹袄,蜀绣夹棉长裙,外罩雪狐披风,衬的整个人儿肌肤赛雪,明艳动人。
她还特别给贤夫人带了一款用金缕梅最新调配的香膏,准备在养生堂开业的时候推出来。
一切收拾妥当,正在要出门的时候,三奶奶吴氏忽然来了。
这位可是稀客,自苏晗大婚后,封了候夫人,这是吴氏第一次主动上门。
“呦,看来我来的真是不巧,二嫂这是要出门?”吴氏挑眉看了苏晗通身的打扮后,笑语晏晏,神色很是微妙,“二嫂很急,要去哪里?”
“给贤夫人请安。”一早让蒋总管开库房准备东西,这事府上有心人都会知道,不是秘密。
吴氏眼神微闪,“说起来我们三爷也是贤夫人看着长大的,也该进一份孝心才是,二嫂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去吧?”
花草听了眉心一跳,很排斥这女人,可她是婢子,不能插言,只心中愤愤。
苏晗无所谓,垂目对吴氏轻轻一笑,“哪儿的话。”
对苏晗的好说话,吴氏有些意外,又对苏晗云淡风轻的态度妒恨难言,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对贴身的婢子梅香吩咐道:“快去将三爷前儿准备好的都东西拿来,仔细别磕着碰着。”
不一会儿,臂长见方的檀木匣子,匣身描画鎏金,周身嵌着玳瑁珠贝,顶上罩了一方红漳绒布,由两个小厮小心翼翼的抬着送过来。
不说匣内的物件,匣子本身就价值不菲。
再看吴氏一身珠光宝气的穿戴打扮,光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戒指就在京城独一份儿,苏晗挑眉,近来三房财力大涨!
吴氏本来想与苏晗共乘一车,花草眼疾手快的吩咐人请示蒋总管又给她配了一辆,规格自然比不上苏晗那辆,吴氏上车的时候指甲都快掰断了,对苏晗的妒恨又加深了一层。
驶出府门的时候,吴氏的车子有短暂的停留随后又继续前行,花草唤了跟车的婆子,“适才怎么回事?”
那婆子垂首恭敬道:“正遇到三爷回府,三爷就说护送………候夫人和三奶奶一起去贤夫人府上。”
花草挥退婆子落了帘子用力的呸了一声。
感情夫妻二人在唱双簧,挖坑让夫人跳呢,怕自己的脸不够大进不了贤夫人的大门,利用她家夫人,利用就罢了,竟如此的不尊重夫人,多大的脸。
的确,于情于理蒋项润都应该先到苏晗面前问候一声,再顺势提出陪同女眷去贤夫人府,而不是这般理所当然、自作主张。
花草愤道:“夫人待他们仁厚,这些贱人却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苏晗闭目养神,“别气了,多大事。”
人敬我,我敬人,人不敬我,等同的态度回过去便是,再说忠勇候府落成他们就会搬出去,也就年后的事,与一些不重要的人较真,苏晗觉得没必要。
现今,苏晗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屑与吴氏较真,只有吴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想与苏晗比肩甚至压苏晗一头。
车子到了贤夫人府,桂嬷嬷一早就得了消息,亲自带着珍珠和贤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出来相迎,一群人簇拥苏晗走在前面,三奶奶一面左顾右盼的打量贤夫人府,一面暗酸贤夫人对苏晗太礼遇。
苏晗那淡定自若比逛自家后花园还熟悉的模样更是刺激了她,吴氏下定决心以后要时不时的来给贤夫人请安。
三爷蒋项润的关注点却完全跟他媳妇不同。
贤夫人身边好多美女啊,个个肌肤赛雪,袅娜娉婷,眼花缭乱的让人看不过来,特别是那个叫珍珠的,姿容和身段都是上品,比倚香阁的姑娘不知高了几个档次,一双黑澈妙目朝他看过来,会说话似的,只让他心头狂跳不止,这会儿都没停下来。
不知道贤夫人好不好说话,能不能把这婢子赏赐给他,要是今儿就能带回府就更美了,蒋项润想的内心一阵激动澎湃。
“说这府以前是皇家别院,真真是一步一景,看的人眼花缭乱……”吴氏也是看的眼花缭乱,只是她看的是景她男人看的是女人。
见蒋项润心不在焉,吴氏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今儿非比寻常,你可要好好表现,知道了没有?”
母老虎……蒋项润心底暗骂了一声,嫌弃的甩开胳膊,他被三奶奶欺压惯了,敢怒不敢言,只得正了神色,昂首挺胸的跟上三奶奶的步子。
三奶奶看着前方与桂嬷嬷有说有笑的苏晗,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且看你一会儿还能笑出来?
苏晗给贤夫人见了礼,贤夫人拉着她的手细问穆老爷子的情况,又说穆老爷子“寡恩薄情”一走这么多年,和所以老朋友都断了音讯。
吴氏不耐烦听贤夫人啰嗦这些,对蒋项润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齐齐下跪给贤夫人磕头。
他们这一出吓了贤夫人一跳,老太太疑惑的看向给她磕头的一男一女,“这俩是谁?”
三奶奶神色一僵,她才跟苏晗说了三爷也是贤夫人看着长大的,转脸就被这老太太打了脸。
她脸上堆起笑意,上前挽住贤夫人另一只胳膊,“老夫人,这是我们家三爷,妾身是吴氏,我们夫妻早就想来给您老请安,又怕扰了您老清净,请示了祖父才敢过来叨扰您老。”
这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的节奏,苏晗望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吴氏心生佩服,就冲这么厚的脸皮,也让人刮目相看了。
搬出老侯爷,贤夫人果然态度亲昵了许多,指着一旁的锦杌道:“人老了就喜欢热闹,要常来!”
贤夫人这话如圣旨伦音,让吴氏喜不自禁,蒋项润也是激动的脸都红了,忙让人将那木匣子搬进来,“孙儿头一遭给您磕头,一点孝心,希望祖母喜欢。”
要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贤夫人收了蒋项墨为义孙,可没收蒋项润,蒋项润又是孙儿,又是祖母的叫起来,一气呵成很是自然流畅,这份脸皮跟吴氏也是绝配了。
不待贤夫人反应,蒋项润已经扯了绒布,打开匣子,亲自将里面的一尊坐莲玉石观音捧了出来,玉石观音不稀罕,稀罕的是尺高的整块羊脂玉,奶油般的细腻润白,通身没有一丝杂质,雕刻也是大手笔,刀工深厚,将菩萨温慈的眉眼悲悯的神态雕刻的栩栩如生。
蒋项润献宝一样的捧到贤夫人面前,“孙儿的一点孝心,祖母可千万别嫌弃。”
这可不是一点孝心,只怕皇家的国库里也找不出这样一尊观音来,贤夫人眼神微眯,认真的打量起蒋项润。
第一印象,墨小子像老侯爷,眼前这个不像。
第二印象,模样还算清秀,锦衣华服,唇红齿白,一看就没吃过苦挨过饿,肯定不像墨小子那样刀枪箭雨里博生死。
第三印象,这孩子眼神太灵活,咕噜噜直转,太专注察言观色。
仅凭第三点,贤夫人就有些不喜,她一辈子钟情于老侯爷,欣赏的都是老侯爷那款,刚毅勇武,耿直憨厚,这种白面书生巧言令色之辈,她在朝堂上看的多了。
但好歹是老侯爷的孙子,都笑呵呵的到跟前孝敬她,贤夫人笑的慈爱又直接,“哟,这得花多少银子,你这孩子有心了,可给你祖母送了一尊?”
“呃……”蒋项润差点被老太太这话给噎死,这什么老太太啊,给你送东西收就收,不收就不收,提我祖母干什么,不知道那死老太婆不是我爹的亲娘啊!
吴氏在一旁听着这话风不对,忙笑道:“也给祖母送了一尊,这尊是三爷专门孝敬给您老的,您老可一定得收了。”(未完待续。)
第038章 失算
吴氏这话谄媚的恰到好处,贤夫人眼神闪了闪,点点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眼下在哪里当差?”
老太太明白蒋项润无事不登三宝殿,送这么大礼必有所求,可她这里能求到什么,要是求差事,还不如求他二哥墨小子直接呢!
吴氏怕蒋项润回答的不好,把事情搞砸了,忙道:“祖父一直夸三爷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文武相辅才能支应门庭,所以还未让三爷入仕。”
蒋项润一向文不成武不就,这么急智的回答,苏晗真要为吴氏点赞了。
贤夫人却忽然沉下脸,这个吴氏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抢话、插嘴,还有没有规矩?
贤夫人活到这个岁数和地位,已经完全随心所欲了,她对人和颜悦色,那是她心情好,想给你脸面,一旦触了她的不悦,完全是当即翻脸。
她对吴氏的回答视而不见,只问蒋项润,“可当差了,当的什么差?”
原模原样的又问了一遍,比直接打在吴氏脸上还让人难堪。
吴氏的脸顿时火辣辣的,一双手在袖子下攥的死紧,紧紧揪着帕子才没有失态,这一刻她竟然有些感激苏晗,因为她这位好二嫂居然偏头看向窗外,应该没听到,没发现她的尴尬吧,啊啊啊……简直要疯了……
原本乐呵呵的气氛一下子就诡异的变了,蒋项润额头当即冒出汗来。
不过是个花甲的老太太,他却无端的感到威压扑面,大气都不敢喘,就像面对祖父的那种感觉,甚至更压抑。
“还,还没当值,听祖父的话,在读书。”低垂了脑袋,老老实实的回答,再不敢卖乖。
贤夫人语气不变,看起来还是那个慈爱的老太太,“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过你这身板不行,没你二哥结实。”
谁要跟那个武夫比……蒋项润在心底很不屑。
蒋项墨虽然位高权重,可就是个没内涵的武夫,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满身的煞气,沾谁谁倒霉,听母亲私下里说,蒋项墨是天煞孤星的命,硬的很,他爹娘就是他克死的。
所以,蒋项润对蒋项墨的感情很复杂,敬畏又鄙视。
吴氏在一旁看着蒋项润那不以为然的模样就来气,可被贤夫人弄了个难堪,再不敢多嘴,只拼命给蒋项润使眼色。
蒋项润以为吴氏在提醒他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他瞥了眼苏晗,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侯在廊下的梅香借故去官房跟一个婆子悄声吩咐了一句,那婆子匆匆出了贤夫人府,对拐角处一摆手,片刻,一个青衣小厮火急火燎的求见蒋项润。
“这个杀才,什么事这么没规矩,竟追到这里?”蒋项润做出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将那小厮招在廊下。
小厮支支吾吾有所避讳,蒋项润摆出一副贤夫人是至亲的长辈,无需避讳的样子呵斥那小厮,“杀才,这里有外人不成,还不回禀!”
小厮这才大声道:“回三爷,二爷,二爷他……”
蒋项润上前一步急道:“二爷?二爷怎么了?”
小厮垂下了头,声音却不低,“二爷他在倚香阁昏倒了,说,说是因为一夜御了十多个姑娘!”
什么,竟然昏倒了?
蒋项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老天助他,他得到的消息只是蒋项墨这些天一直在倚香阁和那个花魁香骨厮混,没想到他这位好二哥这般给力,直接把自己玩昏了,不会给玩残了吧?
蒋项润那个喜出望外,若不是场合不对,真要鼓掌大笑,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晗和贤夫人已经走过来,狠狠跺脚道:“这,这可是真的?二哥怎么这般糊涂!”
小厮坚定道:“小的亲眼所见,满城都传开了,那十个姑娘已经被二爷赎了身送到府上了,小的也是心急二爷,才来给三爷汇报此事!”
花草在一旁听得手脚冰凉,她不相信二爷能干出这种事,可那小厮的表情比真金还真!十个姑娘送到府上,也不是空口白话就能传开的,她忙看向苏晗。
吴氏也正攥紧手心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晗,试图看清苏晗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目光里满是恶意的兴奋和嘲弄,甚至连遮掩都忘了。
可苏晗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不可能!”贤夫人气势如虹的打破了尴尬惊滞的气氛,她用力握住苏晗的手,“墨小子不是这样的人!”
蒋项润低垂了眼皮,转身对贤夫人行了一礼,“孙儿改日再给祖母请安,眼下我得去看看二哥,别是被人陷害了!”很是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
贤夫人目光锐利的扫过蒋项润的背影,转首对苏晗温声道:“你也快回府去,不管什么情况,派个人来说一声……”毕竟是经过很多风浪的老人,她顿了顿,又压低声对苏晗道:“墨小子为你做的我都看在眼中,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他又处在那个位置,少不得要应酬周旋,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
关键他们二人远没达到可以互相信任的程度啊,苏晗感激贤夫人的爱护之意,起身告辞。
吴氏竟然打算上苏晗的车,美其名曰从旁开导安慰。
苏晗望着吴氏那张假惺惺的脸,连应付的心情都欠奉,她直接拒绝吴氏,“我想静一静。”
“……”吴氏一口气憋在胸口。
马车内一路沉寂,“夫人……”花草弱弱的开口,想安慰苏晗,又不知从何说起,只盼着蒋项墨那事是误传。
她想了想气道:“那个小厮真是多事……”害的夫人在贤夫人特别是吴氏面前丢脸。
苏晗嗤笑,“真是小瞧了吴氏两口子。”
“啊?”花草一愣,随即恍然,不能置信道:“三爷是故意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毁了侯爷的名声,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可是蒋候府的人,出门在外打着侯爷的名号行事,侯爷尊贵他们也有面子,侯爷被人指点,他们也跟着脸上没光……”
“若是他们有机会自己成为侯爷、侯夫人,成为尊贵的人呢?”
花草愕然,“他们想袭承老侯爷的爵位,故意在贤夫人面前摸黑侯爷?”
何止是抹黑!
苏晗细思那夫妻俩的行事,已经心清目明。
这夫妻二人深知贤夫人对皇上的影响力,先是给贤夫人送重礼讨其欢心,再故意让贤夫人耳闻蒋项墨的荒唐做为,这样贤夫人就会对蒋项墨失望,不可能让他身担两爵,这样一比较,孝顺、自律、乖巧的蒋项润就有亮点了。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老侯爷身上的爵位,想走贤夫人的路子为蒋项润争取到那个爵位。
不说那个爵位能不能保留住,就是保留住,给哪房苏晗都无所谓,大家凭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的去争,可是吴氏夫妻不能这样不折手段的踩着蒋项墨上位。
花草也想通了全部,不由怒道:“真真卑鄙,这样的人也配宵想那个位子,他们做梦去吧!”
与此同时,吴氏在自己的车内狠狠的呸了一声,对苏晗的拒绝她非常恼火,又暗自快意,嫁了两回又如何,第一次死活不与你同房,第二次,还不足一个月就流连青楼,给她找了十个姐妹,哈哈哟,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就是候夫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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