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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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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廊下等了好一会儿,一个小厮探头探脑,捧寿道:“干什么的?”
小厮讨好道:“回姐姐,小的来给老夫人送药,这药是二爷请七味神医专门给老夫人配的。”
捧寿去接药,迎福端了茶水和糕点,两人一起进去。
周闫宁不知怎么劝说的老夫人,老夫人的情绪明显的舒畅了,还赏了周闫宁一枝赤金镶红宝石珠钗和一对珊瑚耳钉。
“这是什么?”周闫宁起身接过捧寿手中的药。
捧寿笑着道:“是二爷特意在宫中请七味神医专门给老夫人配的。”
老夫人正在生二爷的气,有了这药,老夫人的心气应该消了。
迎福明显的觉察出周闫宁的表情一僵,随即还盯着那药唇角浮出一抹阴柔的笑来,迎福只觉得心头一跳,莫名的发寒。
老夫人则是一脸嫌弃又隐含心动的模样。
“姑祖母真是冤枉二哥哥了,在二哥哥心中,姑祖母才是最重要的人。”周闫宁抿着笑,将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三只精致的玉瓶,打开其中一只,药香隐隐透了出来。
“姑祖母快吃上一粒,别让二哥哥的孝心白费了。”周闫宁将玉瓶捧到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知道七味师从穆老爷子,自是信他师徒的医术,这药是孙子特意给她配来的,她心中的气便消了一半,可周闫宁这后缀上去的一句话,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陡的又窜了上来。
要是真有孝心就应该顺了她的意娶了闫宁,而不是跟她拗着来。
再一想,蒋项墨明知道她厌恶那女人,还跟穆老头子的徒弟求药,不就是帮着那女人做脸,想她松口让那女人进门吗,做梦!
老夫人一扬手,那玉瓶应声落地,红褐色泛着幽幽药香的药丸滚了满地。
周闫宁呀的一声惊呼,脸上是一副受惊不知所措的表情,垂首跪地道:“姑祖母别生气,是闫宁该死,闫宁错了……”
老夫人气道:“闫宁你起来,错的不是你,是那个混小子!”又转首对捧寿喝道:“给我扔出去,都扔出去,离了她穆家人,我就活不了了吗?我这一身的毛病都是那贱女人给坑害的,谁知道这药里又藏了什么歹毒的心思,说不得吃了这药,下一刻命都没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送毒药害人,那二。奶奶疯了吗?再说这药是二爷亲自送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迎福深深觉得老夫人是无理取闹,她垂目扫了周闫宁一眼,暗自蹙眉,这表姑娘是刻意挑怒老夫人的。
周闫宁伸手就要拿过那两只玉瓶丢出去,“姑祖母别生气,闫宁扔,这就扔。”
迎福快她一步将玉瓶拿在手中。轻声劝道:“老夫人,这药出自宫中,怕都是奇珍药材所配制,婢子看这玉瓶也精致非凡,说不得是宫中的贵人赏赐下来的物件,若是老夫人不喜这药,婢子先收着,就是将药丸倒掉也成,只是这玉瓶丢了只怕不妥……”
周闫宁如今在蒋侯府如履薄冰又处心积虑,她敏感的很。一直觉察迎福对她很冷淡。见迎福这般说,不由的嗤笑一声道:“那就将药丸扔了留下玉瓶吧。是药三分毒,再厉害的神医也是凡夫俗子肉体凡胎,治病救人都要望闻问切。那七味之前也是个籍籍无名的。不过是侥幸救了二爷和两位皇子。就敢称什么神医,还信手给姑祖母配药,着实轻狂。二哥哥也是糊涂,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姑祖母吃下去有个不适可如何是好?”
迎福简直要冷笑出来,这可真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什么话都能吐出来,适才是谁捧着药瓶要给老夫人吃上一粒,眨眼间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番含血喷人的话来,说的好像自己多孝顺。
可惜,那点子龌龊心思当谁不知道呢。
迎福微一福身,就要再说,捧寿急忙拉了她的衣襟,阻止道:“表姑娘说的是,婢子这就将药丸拿出去扔了。”
老夫人只觉得烦躁无比,不耐烦的摆手道:“出去,都出去。”连周闫宁一并撵了出去。
周闫宁跟着出来后,也不走,就站在捧寿身侧,那意味要亲眼看着捧寿将药丸丢了才放心。
她本来就怕老夫人心一软让苏晗进门,若是吃了这药,老夫人身子骨清爽了,岂不是苏晗的一件功劳,她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在自己面前发生。
真就没见过这般下作的女人,迎福心中对周闫宁的所为十分不耻,她伸手夺过捧寿手中的药,“老夫人在气头上,你也傻了不成,二爷是老夫人的亲孙子,还能害老夫人吗?”
“亲孙子”三个字咬的特别重,显然是故意讥讽周闫宁这个侄孙女。
“可是?”捧寿没有迎福的心眼多,她想着刚才明明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要丢的,老夫人喜怒无常,万一责罚她们……
迎福瞥了周闫宁气的涨红的脸,伸手点了捧寿的脑门,“可是什么可是?做事不长脑子,你要是真丢了,才是白瞎了二爷的一片孝心,让二爷和老夫人祖孙二人生罅隙,咱们做奴才的,就要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做本分内的事情才是正经人……”
迎福这话中的深意,就差聋子听不出来了,周闫宁气的唇色发青,恨不得上去撕了迎福,她深吸一口气,轻蔑的看了迎福一眼,仰起下巴挺直了后背款款离开。
捧寿也不是个傻的,心中同样厌恶这个心思不正的表姑娘,望着周闫宁的背影担忧道:“你这样给她没脸,就不怕将来她得了势不给咱们好过?”
迎福不屑道:“她得不了势。”
老夫人在气头上是非不分,二爷可不糊涂,要是在亲事上,老夫人能做得了二爷的主,这女人何至于抓耳挠腮的上蹿下跳?真真愚蠢的东西,被三奶奶哄的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却说蒋项墨回了北镇抚司,便让季小三将几个得力的幕僚都喊了过来。
主子召唤的十万火急,这几人只当宫中两位皇子中毒事件有了新的进展,要与他们一起分析探讨,却不料蒋项墨一句话便将他们雷个外焦里嫩。
“各位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女人十天内回心转意?”
一人睨着蒋项墨唇角的大泡,笑着调侃道:“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主子上火成这样,还无视主子的心意?这话不说清楚,我等可无法给主子对症下药……”
蒋项墨一脚踹了过去。
众人哄然大笑。
甜言蜜语的诱哄,诚心诚意道歉,死皮赖脸的缠磨,英雄救美,狂砸金银首饰……众人出了一通馊主意,蒋项墨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直觉的没有一个方法靠谱可行。
他烦躁的捏着眉心将人轰了出去,却见季小三拿着根木枝在地上画圈圈,口内还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心情不爽的某主子一脚对着季小三的臀部踹了出去,季小三很不幸的来了个狗啃泥。
“爷!”这倒霉孩子瞪着他家爷,敢怒不敢言,幽怨的几乎要哭出声来,还差一点点,他就能圈住小容的心了,这下好了,爷一脚将他踹的最后一圈没画完。
完了,前功尽弃,他的小容跑了。
某主子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怎么回事?”
季小三哭丧着脸爬起来,“我听铁头说他老家有个习俗,对着一颗歪脖子树默念心爱姑娘的名字,画一千遍圈圈,就能心愿达成。可是爷啊,小的就差最后一圈了,可是你这脚……”
蒋项墨没有一点自责的觉悟,望着墙角下的一颗歪脖子树半晌无语。
季小三绝望过后,只得再去别的地方找歪脖子树,铁头说了,一千遍圈圈要一气呵成,否则就不灵光了,还有一次补救的办法,再找另外一颗歪脖子树,不过要画一万圈。
季小三才抬脚,却听背后他家爷一本正经道:“无稽之谈,咳咳……你让铁头到我书房来一趟。”(未完待续。。)
第026章 攻心
季小三还是挺有义气的,以为爷要训斥铁头,立刻道:“铁头出城了,爷,是真的,铁头赌咒发誓说他媳妇原来不愿意嫁给他,就是他画圈后才改变心意的,李木还给他作证了。”
“无稽之谈。”蒋项墨又强调了一遍,视线落到那颗光秃秃的歪脖子树上,却目光微敛若有所思。
"大人,你找小的?"铁头从城外回来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可怜饿的饥肠辘辘,手里抓着馒头就往蒋项墨办差的这院里来,一进门就见他家大人倒背着手,身姿硕挺,表情异常凝重严肃的对着一颗歪脖子树。
可惜铁头只是匆匆一瞥,没发觉他家大人眼底的那抹纠结和苦大仇深的表情。
蒋项墨轻咳了一声,一只手倒背,一只手指了指那颗树,"听季小三说你给他支了个招,你老家是哪儿的?"
铁头手一抖那馒头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他是甘肃人,家里闹饥荒,饿的活不下去了才当的兵,平时一粒米一点馍渣子都舍不得浪费,这会儿眼看着馒头滚远,却不敢去捡。
大人那语气和眼神让他心底有些发虚,他怎么就涂一时痛快,戏弄起季小三来了,那货可是大人最宠信的狗腿子,瞧,大人给这狗腿子撑腰来了。
铁头挠着头嘿嘿笑,一脸的憨厚老实相,"小人见他患得患失的,看得人难受,就跟他开了个玩笑……"
玩笑……
"转过身去。"某位大人陡的打断了铁头的解释,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啊?是!"铁头乖乖听命。
大人只是让他转过身,没让他走,铁头站的笔直刚硬。他也想被大人看中,做大人的心腹亲兵。
蒋项墨对着铁头浑圆结实的臀部飞出一脚。
"啊!"铁头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对季小三那个羡慕嫉妒恨,大人对那小子可真好啊,以后再也不敢戏耍那小子了。
季小三听到一声惨叫,急忙揉着眼睛跑出来,看到铁头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远去。关切道:"爷。铁头受伤了?"
蒋项墨忍着暴跳的鬓角冷冷的看了季小三一眼,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小子这么蠢,随随便便一句鬼话就信了。差点连累了他这个主子。
蒋项墨一直倒背的那只手终于伸到前面,手心里攥着的一截木枝已经被他碎成了两段,指着季小三的脚下,将木枝扔给他。"一万遍。"
季小三有点懵。
虽然爷的关心让他泪眼汪汪,可他已经另找棵树画过了。一万遍数的他头晕眼花,差点吐了,晚饭都没胃口,他可不想再来一遍。
季小三面露感动。"谢爷的关心,哈,小的已经画完了……"又自以为很懂的压低声道:"这个就留给爷吧。首次只需一千圈,就是要把数给数准了。铁头说少一圈都不行,有些东西很邪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个蠢货,蒋项墨黑着脸甩袖而去,远远的飘来一句咬牙切齿的话,"两万!"
"啊,爷?"季小三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怎么感觉爷好像有些害羞?
不对,是羞恼成怒!
可他也没说错啊,爷正对苏娘子束手无策,这不正是个法子,死马当活马医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爷,爷……"
哪里还有爷的人影,季小三绝望的在地上画圈,有暗卫盯着,他一圈都不敢偷懒啊!
"小三兄弟,你怎么还在画?兄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得原谅兄弟啊,大人已经惩罚我了……"
季小三眼珠子都因为错愕瞪圆了,"你说什么,这是玩笑,画一万遍也不管用的玩笑?"
铁头诚恳认错,"兄弟就是看你闷的慌,给你找个乐子……"
原来是这样,这小子耍了他不要紧,还差点耍了爷,所以爷罚他画圈。
季小三扔了手里的小棍,冲到铁头身上好一通爆揍,"你个王八东西,敢开小爷的玩笑,看小爷不把你揍回娘肚子里去!"
话说,季小三把铁头揍的鼻青脸肿,还得老老实实的画圈,爷啊,小的也是受害者啊,你怎么能把自己的蠢怒建立在小的痛苦之上啊,两万圈,真的会画出人命呐!
季小三叫苦连天,蒋项墨却是被老侯爷喊过去交代了一通去了苏晗那里。
这么晚了,这人还过来让苏晗很吃惊,"是不是噜噜出了什么事,你抱的什么?"
一见面,儿子不问,他的死活不问,先问一个小畜牲,蒋项墨心头闷的难受,将怀里尺高见方的漆木描金匣子放在了案桌上,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大个人,行为能不能正常点,苏晗很无语,想着再问一下子熙的情况,院里早已没有了人影。
片刻后花草来回话,"娘子,蒋二爷去前院歇下了。"
花草声音里是隐隐的暧昧笑意,这么晚,而且子熙少爷也在蒋侯府,蒋二爷不回侯府却在娘子这里住下,这意味着啥显而易见?
苏晗则蹙眉,明儿就吩咐人把前院收拾了,让他滚蛋,伤早就好了,这么一前一后的住着,说不出的别扭。
花草大着胆子开玩笑,"蒋二爷也知道送东西讨娘子欢心了,婢子打开给娘子看看?"
苏晗不置可否,花草便打开了铜制的搭扣,然后"啊"的张大了嘴巴,"娘子,好多,好多,好多好东西……"
这丫头指着匣子,吃惊的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多"。
苏晗寻声看过去,也不禁目瞪口呆。
除了一面比她之前还奢华瑰丽的镶宝水银镜面外,珊瑚、玛瑙、猫眼、翡翠、珠宝、玉石、蜜蜡、琥珀、水晶、珠贝……数不清的物件,或是散品,或镶嵌在珠钗配饰上。林林总总全是上品,一股脑儿凌乱的堆满了整个匣子,五光十色、珠光宝气的几乎愰花人的眼睛。
这一匣子拿出去,得值多少银子,只怕几辈子也花不完,饶是苏晗托了柏三的福气见识不同一般也是惊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啪的合上匣子,"明儿还回去。"
除了镜面。其它的。她一概不要,要了算怎么回事?
可是,这么多宝贝。还回去她怎么觉得肉疼的紧呢?
又焚心挠肺的怨念,这人怎么这么有钱,简直就是极品高富帅,平心而论。除了黑一点,五官和体格都是她欣赏的那种款型。接触的多了,摸透了这人的脾气后,发现他只是看起来唬人,并不真的是那种暴力男。性子偏沉默言拙,属于行动派,为了外祖父家的事。不知承受多大的压力,从来没以此要挟与她。也算还有点人品。
只可惜是前夫,换个男人她绝对下手拐了给自己当终身饭票。
苏晗恨的捶墙。
第二日一早,生怕自己反悔,这女人顶着俩黑眼圈咬牙吩咐花草赶在蒋项墨出门前把东西还回去。
花草去了一趟原样又捧了回来,欲言又止,"娘子,蒋二爷说,那些东西要是娘子不想要,就当是他送给子熙少爷的……"
这蒋二爷是缺心眼还是没经验啊,大手笔的送东西,讨人喜欢的话没有也就罢了,至少别这么噎人啊,这话别说是娘子,就是她听了都又气又笑。
这蒋二爷仗打的那么好,官做的那么大,看起来也是个睿智稳沉的,怎么口舌就那么笨呢。
给他儿子的,再多都是应该,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苏晗手一挥,"那就清点了锁到库房里,给子熙留着。"
然后,这女人伸个懒腰,倒头呼呼大睡去了。
这边蒋项墨见花草没有将匣子再送过来,他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送出去了,别以为只有你柏三会送,爷也会送,还不照样收了。
到了第二日,蒋项墨又送了一匣子东西,有了第一次做铺垫,苏晗和花草都淡定的多,里面多是些匕首、袖弩、暗器之类的,还有一些奇巧玩物,和字画册子,五花八门的很,苏晗只当送给子熙的,也没细看,毫不客气的替儿子收了。
只是她没注意到蒋项墨走的时候,拳头握的很紧,出了门用力的挥了挥胳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他已经殚精竭虑了,不成功便成仁,不,不成功便被祖父扫地出门。
到了第三天,蒋项墨没有再送东西,花草却听到了一些风声,她脸色很不好的来见苏晗,咬了半天的唇,才忿然道:"娘子,婢子听到一些话,不知道真假,娘子听了别生气……"
苏晗正在整理贤夫人给她的香方和宫廷养生秘法,让她又动了回姑苏重开养生堂的心思来,就是回不了姑苏,在京城开一家也不错,闻言只是淡淡道,“那就别说了。”
花草却憋不住,"娘子,蒋二爷要娶亲了,据说对方是一个和他出生入死将军的妹子,很仰慕蒋二爷,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嫌弃,只要八抬大轿将人抬进门就行,还说会视子熙少爷如己出,老侯爷对那姑娘很满意,已经要下聘请期了,说是赶在老夫人寿辰之前进门,好接了中馈……"
花草一开了口,便一股脑将打探来的都倒了出来,苏晗怔在那里,一瞬间对那些香方兴致勃勃的劲头全都没有了。
她握了握手中的笔,又埋头写了起来,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闷闷感觉。
之后的几天,蒋项墨都没有回她这里,不知是忙着差事,还是忙着当新郎官,子熙倒是回来了,小家伙怒气汹汹,和老侯爷闹掰了,因为曾祖父铁了心要给他爹娶新媳妇了。
“娘,你真的不能原谅爹吗?你真的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抢了你的夫婿,霸占你的大床,享受你的富贵,还,还狠狠揍你的娃吗?”
苏晗一口茶喷出去老远,揪了子熙的耳朵暴揍,“浑小子,整天不学好,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子熙撇嘴,倔傲的眉眼里却有泪光闪动,抽吸了鼻子忍着泪珠道:“笨女人,你赌什么气嘛,我爹哪里不好,就是为了你的儿子,你唯一唯一最心爱懂事的儿子,也不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吗?你真的要我喊另一个女人娘亲吗?你就不能为了我原谅爹爹一回吗?熙儿真的很想要爹爹和娘亲一起……”
儿子懂事的很,从来没有这般直白可怜的要求过她,甚至带着一种哀怜的祈求,希冀着她回转心意,对着儿子苏晗心中大痛。
怪不得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原来是要另娶了,给子熙留那么多东西,难道他不打算要子熙回蒋侯府了吗?
苏晗转过脸去,抹了眼泪对花草道:“你去请蒋二爷来一趟。”
花草眼圈早已红了,忙应了一声找季小三传话。
虽然还是当值的时间,蒋项墨却很快回来了,好几天没见这女人,他有些贪恋的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打量对面的女人。
胭脂红的碎花小旋袄,桂子绿湘裙,虽是着了厚厚的冬衣,却依然聘婷窈窕,领口、袖口、裙裾都镶了白兔毛,雪白绒绒的兔毛更映衬的她一张脸蛋凝脂如玉,明艳绝俗。
许是刚哭过,清润的眸子有些微红,浓密翘长的睫毛还有些湿濡,抬目看过来,有种撼动人心的娇怜妍丽,让人忍不住去呵护怜惜。
蒋项墨的心不受控制的重重跳了一下,希望祖父的这招攻心计有用,否则,他真要强行将人拽回府了。
苏晗不知道对面的人正在想这些,见这人?大步进来,神色冷漠,眉心深拧,眼底似乎有些不耐烦,不由深吸一口气道:“噜噜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带噜噜和子熙回姑苏了……”
蒋项墨耳中嗡了一下,苏晗后面再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清了,只觉的“回姑苏”三个字如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头,痛不可抑。
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她还是不在乎吗?他心焦如焚自导自演了这么多,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果然,破镜重圆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他青黑着脸,一动不动的盯着苏晗,对这个执拗的女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回心转意了。(未完待续) 前妻有喜
第027章 彩娥
一个赌气,一个沉怒,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互不相让,花草心中暗自叫苦,直觉的自己杵在房间里很不合适,忙悄悄的退了出去,掀了帘子出来,就见季小三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还烦躁的挠着头。
细看,就发觉这孩子眼底青黑一片,很是憔悴。
花草可不怜惜他,不敢对蒋二爷发的火气正好对这倒霉孩子撒了出来,她揪了季小三的耳朵气道:"你主子怎么回事,真要娶别的女人?可别忘了他的命是我家娘子救的,也忒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了……"
季小三痛的直跳脚,边抢救自己的耳朵边嚷道:"这能怪谁,我家爷心里满满的都是苏娘子,可苏娘子就是不愿意回蒋侯府,我家爷能怎么办,总不能放着那个家不成样子,再说,要另娶是老侯爷发的命令,我家爷也是拼死抵抗的……"
还拼死抵抗,花草重重的呸了季小三一声,"蒋二爷那么大的人,还是朝廷命官,他不愿意娶,老侯爷真能要了他的命,我看他就是见异思迁,忘恩负义……"
"放手,我的姑奶奶,求你放手……"季小三痛的直叫唤,又忍不住为他家爷叫屈,"什么见异思迁忘恩负义,我家爷心心念念的都是苏娘子,再没她人,可苏娘子不给爷机会,爷能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干耗一辈子,当个老光棍!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爷说了。除了苏娘子,娶谁不是娶,这辈子就这么凑合着糊弄个家,过下去得了……"
季小三揣摩着他家爷的心思信口胡说,花草却是听的呆了。
除了娘子,娶谁不是娶,蒋二爷对娘子的情意竟是这般深!
花草这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听了季小三这话大为触动,她松开季小三的耳朵,低声道:"你给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且说屋里这俩主很幼稚的僵持了好一会儿。到底是蒋项墨先移开了视线,明眸似水,面如芙蓉,美艳的让人无法逼视。再瞪下去。他又要口干舌燥了。
想到苏晗之前问噜噜。他心中有些发虚,据暗卫调查,皇后将噜噜抱过去。就第一天让崔院判在噜噜身上取了金猊香,之后那暗卫便没再见到噜噜,而皇后却做足了噜噜在宫里的假象,还传言有了噜噜,失眠症侯好了许多,这说明皇后欲盖弥彰,已经暗中有了动作。
这话蒋项墨哪敢跟苏晗明说,苏晗还不得担心死,只怕能跳起来为了噜噜跟他拼命。
"咳,过段时间就会送回来了,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就回去了。"蒋项墨虚咳了一声,口内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苏晗的表情,盼着她开口问他娶亲的传言,要是质问就更好了,说明她生气,还有几分在意他。
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不管子熙了,她都说了要带子熙回姑苏,这人却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
苏晗只觉得心口窝着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堵的她难受,偏她又没有理由发作,否则,对方还以为她存了别的想法,看他要娶亲妒忌难受的紧呢。
蒋项墨不错过苏晗脸上的任何表情,这女人除了微微蹙眉,似乎忍着不虞,却没再说什么,反而冲他很淡漠的摆了摆手,便转过身往内间去了。
蒋项墨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他咬了咬牙,绷着脸转身往外走,可心头的一团火气烧的他难受,胸腔处有什么东西翻腾,若不发泄出来,非要爆裂不可,他一脚才跨出门槛,霍的又收了回来,回身撩了帘子大步跟进了里间。
"啊?"苏晗正伸手解开胸前的玉色琵琶排扣,猛的一个黑影欺上来,唬的她手一抖,差点失声喊了出来。
那声音到底没发出来,因为进来的男人不由分说,一双骨节分明的粗砺大手捧着她的脸蛋,就亲了上来。
说是亲,其实是啃,狼一样凶狠,唇用力的堵着唇,牙齿磕着牙齿,又是啃咬又是吸吮,苏晗哪里是那温柔的主,一通手脚并用无果后,反倒放弃了抗拒。
只是,这俩人一个捧着对方的脸,一个揪着对方的衣领,嘴对着嘴的就撕咬了起来。
主要是苏晗发了狠,毫不留情,牙齿如刀,口口见血,蒋项墨吃痛不住先放开了她。
再看两人都是满嘴血腥,这血都是蒋项墨的,苏晗的唇除了红肿火辣辣的痛,倒是完好。
她气的脸蛋涨红,胸脯直颤,伸手指向门外,“滚!”
蒋项墨赤红了眼珠子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吭一声的走了。
要不是苏晗爱财如命,砸了满屋的摆设也不解恨,她仰头灌了半杯茶,想到两人互啃,满嘴都是那混蛋的气息,恶寒的又将口中的茶吐了出来。
花草正巧进来,给苏晗那模样吓了一跳,"啊,娘子,你的嘴?"
苏晗忙背身用帕子将唇掩了。
花草还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娘子饱满鲜艳欲滴的唇,又红又肿,唇角还有一抹血迹,这是什么情况?再联想到蒋二爷大步匆匆的往外走,好似也在有意无意的遮掩什么。
花草惊愕的张了张嘴,又很机警的闭紧了,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苏晗气道:"吩咐下去,不准再让蒋二进门,将他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花草闷笑着应声下去,若是蒋二爷想来,秦护院他们几个又怎么能拦的住,再说还有子熙少爷这个中间人。
苏晗把花草支走,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香肠嘴,又是一番气怒,她虽是现代的灵魂,前世也处过两个异性朋友。却循规蹈矩的很,小手都没拉过,两世加起来的豆腐都被这混蛋吃了,真是欠他的。
猛的想到还有一件事没跟那混蛋说,事关外祖父可赌气不得,忙翻出柏明湛一早送来的信让小容给蒋项墨送去。
花草却是带了个打扮的妩媚华贵的美人儿扭腰摆臀的走了进来。
"苏姐姐我来看你了,啊,苏姐姐,你的嘴怎么肿了?"柏明秀一进了门,就大呼小叫起来。
苏晗尴尬的要死。只得用吃错了东西过敏含糊过去。
柏明秀仿佛心事重重。她绞着帕子紧张的看向苏晗,"苏姐姐,听说你又要嫁给蒋二爷了,是真的吗?"
柏明秀喜欢苏晗。也知道这种喜欢不会有结果。私心里。她还是觉得苏晗谁也不嫁,就这样带着子熙过日子最好,就像现在。她可以随时来找苏晗玩,若是嫁入蒋侯府,她上门就要递帖子,来去也没有那么自在,而且,在北镇抚司看到黑塔山似的那个冷肃锋锐的男人,打杀起犯人毫不仁慈,阎王似的凶恶,她双腿瑟瑟的几乎吓出一身冷汗,她实在不能想象苏晗这样一朵绝美的花儿般的女子竟然再嫁给那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苏晗被柏明秀的话差点呛过去,"谁说的,当然是假的!"
柏明秀的紧张变成了吃惊和高兴,"可是外面都在传蒋二爷悔不当初,要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的将你重新娶回去,还说你为了小子熙已经同意了,聘礼都收了呢……"
苏晗瞪大了眼睛,继而柳眉倒竖,"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是要聘娶那什么将军的妹子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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