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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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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用去北镇抚司,还有可能去……苏晗差点一头栽下车榻。
"小心!"蒋项墨急忙扶住她,可能有些情急,也可能有意为之,一把将人给捞进怀里。
一个温香娇软,一个峻拔健硕,骤然的身体接触,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两人都怔愣了一下。
苏晗反应过来便要从蒋项墨怀中出来,却被这人抱住动不了半分。
于是,挣扎禁锢中,某女柔软的唇就不小心擦到了某男的下颔,又因为慌乱,不幸的,那唇从下颔一路摩擦贴吻到了某男脖颈咽喉处。
蒋项墨本就在压抑自己的身体悸动,这下真是天雷勾地火,就差熊熊燃烧了。
他只觉全身血涌,脖颈处的血管更是青筋毕露,似要暴涨开来。
这一瞬他的眼睛都忍的赤红一片,呼吸艰涩急促,大灰狼一般,望着怀中的人,简直要一口吞入腹中。
苏晗真给他这副模样吓坏了,可腰间的手环的太紧,她根本挣不开。
"你放开。"苏晗生怕被车外的两个丫头发现,压低声怒推身前的人。
陷入爱情中的人,智商会变的很低,但有些东西却是天生就会的,即便平时不会,也会在特定的时刻一触即通。
"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了。"这话没经过大脑,凭着本能就脱口而出。
别说是苏晗,就是蒋项墨自己都震惊了,不相信他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心头咚咚大跳,脸上火烧,都紫黑成锅底了,喘息更是不稳,听在苏晗耳中,简直拉风箱似的,吱嘎的厉害。
苏晗一阵恶寒,猛的从蒋项墨怀里挣了出来。
只觉的这货这两天的言行举止变了个人似的,死缠烂打,怪异的不行,简直让人凌乱透了。
她真是受够了这人这样,咬牙讥道:"六皇子中了毒,你很闲吗?"适才也不知道是谁,疾色匆匆,八百里加急似的,脸色凝重的吓人。
前一刻还惊恐的如一只兔子,这会儿又伶牙利嘴起来,真是善变,可怎么不让人反感,反而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呢?
蒋项墨直勾勾看着苏晗,怎么看都觉得让人看不够。上瘾似的。
苏晗却受不住他这毫不掩饰赤果果欲?望的眼神,又窘又怒,还有说不出的慌乱心跳,她强自稳住心神,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挑了帘子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花草和小容道:"上车回府。"
虽然这俩丫头离车有一段距离,不知道车上发生的暧?昧,可娘子霞飞的脸颊,气急败坏的眼神还是让这俩丫头脑补了一通。
她俩互看了一看,貌似蒋二爷还在车上呢,她俩还是认命的继续喝冷风吧。
不用猜也知道这俩丫头想什么呢。苏晗咬碎了银牙。简直要抬脚踹人了,"你还不下去?"
柳眉倒竖,双颊酡红,明明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粗鲁模样。却美的不可方物。望着这样的苏晗。蒋项墨内心很是困惑,娇面如芙蓉照水,性情若烈酒焚心。一嗔一怒,一静一动都有别样的风情,吸摄人心,这样的女人……当初,他怎么就那么厌恶她呢?
蒋项墨深深的困惑。
苏晗却很想破口大骂,什么烈女怕缠郎,分明就是他妈烈女怕色?情狂,她再不要跟这个动不动就兽性大发的变。态二货独处。
她冲了两个丫头怒道:"还不上车!"
见娘子动了真怒,俩丫头再不敢磨蹭,快步跑了过来。
对一见到人家就不受控制扑上去的行为蒋项墨自己也深感无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畜牲,两个丫头已经到了车边,他沉目看了走在前面的花草一眼,比呼呼的北风还让人胆寒,成功让花草脚步一顿僵在那里。
蒋项墨敛了所有杂念,转身看向苏晗,双手放在膝上,端正了身子,正色问她觐见皇后的细节。
表情严肃,眉目坚毅,一派天子重臣少年将军的威武正气模样,与适才的发?情变?态简直判若两人。
苏晗暗骂了一句道貌岸然,偏对方一本正经,秉公办案的作态,她恨的牙根痒,只得将入宫的事一一细说了。
听到裘嬷嬷提到金猊香和七味,蒋项墨的神色立刻凝重了几分,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脚下了车,翻身就要上马。
缰绳握在手里却又回身看了苏晗一眼,见这女人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不由又走回来,站在车厢外,压低声道:"六皇子只怕中的也是西域的之毒,七味有麻烦了。"
说完,伸手捞过早滑落在车厢里的大氅给苏晗披上拢在前襟,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注视着苏晗的眼睛温声道:"万一真需要噜噜的胆汁,你不能犯倔,哪怕是要噜噜的命,你也只能顺从,没有人能违背忤逆皇上,知道吗?"
苏晗早被这话震惊的不行,根本没注意到蒋项墨这体贴暧?昧的动作。
花草和小容两个丫头忙红了脸垂首。
"保护好你们主子,速回府。"蒋项墨沉着脸吩咐了一声,主要是针对秦护院。
虽然担心这女人犯傻,蒋项墨还是咬牙策马而去,到底有所牵挂,又派了两名锦衣卫暗中护送她回了府,至于府上的安全,暂时是不用担心的,和姑苏一样,她所居的院子里里外外隐匿了很多高手,有他的人,也有柏三的人。
一想到柏三还不死心,对着他的女人掏心掏肺的好,只要她开口,柏三那货只怕天上的星星都要想法子给她摘了,蒋项墨就郁闷的想撞墙,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等柏三来了,非"好好招待一场"给他接风不可。
苏晗根本没将蒋项墨的话听进去,回府后跳下车就将噜噜抱在怀中。
她后悔了,七味救醒蒋项墨的那一天她就应该回去。
她神色慌乱的吩咐两个丫头收拾些紧要的东西,立刻启程回姑苏,连子熙一并带走,荣华富贵都是拿命来搏的,她想明白了,什么都是虚的,只要儿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长大,她就满足了。
见已然乱了方寸的娘子,花草迟疑道:"娘子,咱们这一走,七味怎么办?"
万一六皇子真是中了和蒋二爷一样的毒,没有噜噜的胆汁,七味治不好六皇子,就是欺君的死罪。
是啊,七味怎么办?
苏晗一下子呆在那里。
噜噜是子熙一样的存在,七味也是她的家人、亲人,她自私的走了,七味怎么办?
小容默默的倒了杯热茶给她,温热的茶水下肚,苏晗的心绪终于不再那么慌乱,她抱紧噜噜。
如今只希望六皇子中的不是那种毒,否则再看着噜噜受一回苦,她真是心疼的没法活了。
可是,很快,富裕德的到来打碎了苏晗的最后一丝希望,简直让她深深绝望。
六皇子中了与蒋项墨一般无二的毒。
雪上加霜的,在六皇子中毒之前,兄友弟恭的四皇子曾给六皇子送了一份御膳房的糕点,六皇子贴身伺候的便一口咬定六皇子是吃了那点心才出的事。得知六皇子出事后,四皇子很震惊,根本不能置信,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六皇子剩下的点心也吃了,于是,兄弟俩躺倒了一对。
御膳房已经被砍了好几颗人头,眼下皇宫内人心惶惶,走路都摸着脑袋,生怕哪一会儿被一刀砍了。
富裕德来有两件事情。
一是奉皇上的命令来亲自盘问苏晗入宫的细节。当今皇上显然是多疑的,对蒋项墨的言辞并不尽信,但好歹给了蒋项墨几分薄面,没有如柏明秀和其他入宫的嫌疑犯一般被押入北镇抚司。
二便是将噜噜带走。
没有噜噜的胆汁做药引的方子,对两位皇子的毒根本无济于事,七味是个好样的,没有吐露噜噜分毫,咬牙顶住皇上的雷霆之怒和崔院判为首的一群太医的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眼见皇上杀性大起,根本不听任何人解释,就连潘贵妃都被降了位份由贵妃变成了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后亲自出来劝说皇上,被皇上盛怒之下推了一把,磕到龙柱上昏了过去,整个皇宫简直人仰马翻,惶惶自危,蒋项墨生怕再发生穆家当年的惨案,使得皇宫血流成河、杀戮一片,才迫不得已说出了药引的事来。
富裕德话未说完,苏晗已经眼前发黑,几乎栽倒在地。
她当然不是担心自己,她是心疼舍不得噜噜。
"苏娘子,苏娘子?"见苏晗失了魂魄般脸色苍白如纸,好似一瞬生了大病,站都站不稳,富裕德也吓的不轻,忙上前虚扶了苏晗一把。(未完待续。。)
第022章 真相
这个蒋二爷是不想娘子跟他回头了吗……花草在一旁听的又惊又气,扶住苏晗对富裕德歉意道:"我们娘子生子熙少爷的时候落下了心悸的毛病,还请公公见谅给我们娘子一点时间缓一缓。"
苏晗生子熙时落了根,受不得陡然的惊吓和饥饿,否则抽了筋般全身酥软无力,站都站不稳,自吃了噜噜的精丹,这种情况基本痊愈了,就是面对蒋项墨凶神恶煞或者情意灼人,跳的心慌气喘的时候,身体也还能自持,今日却是又复发了。
她软软的靠在花草身上,话都说不出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富裕德将噜噜带走,两权相害取其轻,她宁愿亲眼看着噜噜再挨两针,也不能让噜噜离开她的视线。
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上有了一丝力气,苏晗起身对富裕德福了一福,富裕德忙侧身避开,"苏娘子客气了,有话但请吩咐便是。"
苏晗诚恳道:"不瞒公公,噜噜性情暴烈乖张,陡然的到了陌生的环境或者面对生人会焦躁攻击,我怕它到宫中闯祸伤人,求公公通融一下,让七味回来,我亲自抱着噜噜让七味取了药引可好?实在不行……"
苏晗见富裕德一直不松口,沉下心道:“实在不行,我抱着噜噜跟公公走一趟吧。”
虽然想到皇宫,苏晗就打心底排斥抗拒,可她怎么能让噜噜自己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富裕德面露难色,他出宫时蒋二爷隐晦的暗示他不要将苏娘子带到宫里去。沉吟了半晌,终是咬牙道:"如此,咱家就再跑一趟,两位皇子情形紧急,苏娘子也当有心里准备才好。"
两位皇子虽毒性不浅,但有七味的紧急救治,脉息沉稳,暂时无性命之忧,他再跑宫里一趟,权当还穆老爷子当年的恩情。也能卖给蒋二爷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苏晗急忙谢了,又将入宫觐见皇后的细节说了一遍。
富裕德本就例行公事,直接排除了苏晗的施毒嫌疑。
其实富裕德心中也很清楚,排查入宫之人不过是维护天家颜面。
六皇子中毒不外乎四皇子、五皇子两派角逐。六皇子受了无妄之灾。至于四皇子也中了这毒。不是弄巧成拙,就是中了局中局,计中计。糟了设局之人的算计。
这事他心中有数却不好与苏晗提点,至于蒋二爷会不会透露一二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了。
富裕德急匆匆回宫请示。
苏晗抱着噜噜胆颤心惊的等信,到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的时候,花草端着一碗精致的小粥两碟爽口小菜进来,忧心道:"娘子,你好歹吃一点吧。"
今日一天经历了一波又一波,苏晗耗费了巨大心神,更是滴米未沾,听花草这样说,苏晗猛的抬起头来,"去把紫参王拿来。"
花草暗想着她真是急糊涂了,怎么没想到用紫参王给娘子煲汤泡茶,急忙去开了库房取了来,却见她家娘子竟是切了厚厚一片紫参放到噜噜面前。
紫参王何其珍贵,薄薄的一小片都能让频死的人久久吊着一口气,跟阎王爷抢人,娘子竟然拿来给噜噜吃。
娘子真是暴殄天物。
花草在一旁,虽然也心疼噜噜,还是看的肉疼。
苏晗却摸着噜噜的小脑袋柔声道:"乖,快吃,好吃就再给你一片。"
再给一片?花草简直有种冲上前将紫参王抢过来的冲动。
娘子不理智,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稀世宝贝被浪费糟蹋了,这丫头忍不住提醒道:"娘子,这是紫参王,吃多了噜噜未必受的得住,一片就足够了吧?"
苏晗似没听到花草的话,抚着噜噜的小脑袋,"多吃点,给你补补血,增强抵抗力。"
花草抚额,药引是噜噜的胆汁可不是血呐。
好吧,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噜噜别被大补的流鼻血才好。
蒋项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女人捧着那稀罕参王可怜兮兮的求着一身金毛的畜牲吃下去,那小东西不吃,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那个软语相求,疼宠呵护,他好些一口气血涌到嗓子眼。
怎么这女人对身边的丫头、畜牲都比对他好千百倍,把畜牲当祖宗供着哄着,把他当成畜牲,不,只怕比畜牲还不如。
蒋项墨忍着心底滚滚的酸意走到这一人一兽面前,扫了一旁纹丝未动的饭菜不由拧眉,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吃饭?
花草没想到捅了天大篓子的蒋二爷还敢招呼都不打登堂入室,屈膝福了一福,麻溜的退了出去。
娘子指不定怎么发作呢,她还是避出去给这位爷留点脸面吧。
蒋项墨是做好心里准备才进来的,抱定主意,这女人打骂他都绝不还手还口由着她发泄。
可苏晗连眼风都没抬一下,只专注的看着噜噜。
却是噜噜诡异的抬起头来,尖利的牙齿猛的朝他一龇,蒋项墨吓了一跳,再细看,这小畜牲眼底凶光毕露还含着警惕和挑衅。
这小畜牲简直成精了。
"你多少吃点东西吧,饿肚子伤胃,我保证噜噜没事。"蒋项墨走到苏晗另一边讪讪道,那边离噜噜比较远一些,噜噜好歹是他两次的救命恩人,他心底是对噜噜有些愧疚的,却又些莫名的敌意,特别是看到噜噜惬意窝在苏晗怀里的时候,让他很是牙痒,恨不得将这畜生提了尾巴扔的远远的。
蒋项墨现在不光吃柏三的醋,还跟一只畜生争风吃醋,可他这醋白吃了,苏晗扭了身装作没听见。
蒋项墨颇为诧异,他知道她这是在生他的气。只是没想到向来崇尚暴力脾气直辣的人,这一回只对他生闷气,没有言语攻击,也没有人身攻击。
他望着苏晗咬唇隐忍的侧颜,心中内疚的不行。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
细想起来,她说的对,自两人有了纠缠,一直是他做着伤害她的事,五年前是刻意为之,而今却是无心之失。却同样在伤害她和身边的人。穆老爷子出事也是因为他。
穆老爷子表面上是回京祭祖,实则是听了他的话回京调查当年给皇后错诊一事。
皇后当年落胎血崩,并不是表面定案的那样,很有可能另有隐情。穆家上下数百口人命皆是枉死。他也是在审讯李铭利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他本是好意。没想到又害了穆老爷子身陷囹圄。
他现在后悔的不行。
逝者安息,穆老爷子已经有了平静的日子,他何必再多此一举。而那案子涉及的又不是普通人,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三人:皇上、皇后和溢王爷。
不管真相如何,都是天家丑闻,是永远不可能公诸于世给穆家平冤昭雪的。
而穆家,人死不能复生,了解到真相,只会徒增穆老爷子的悲怆恨绝罢了。
面对苏晗的沉默无声,蒋项墨心中愈发难受,他为什么总是做出伤害她的事?
“啪”的一声响,他猛的抓住苏晗的手狠狠的抽到自己脸上。
可他忘了一件事,他的脸皮糙肉厚石头一样硬,苏晗那手却是娇娇嫩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加之他情真意切,用了十足的力气,这一耳刮子下去,他的脸倒没什么,苏晗却是痛的脸都绿了。
"你发什么疯?"苏晗甩着手吼了一声,与此同时,泪水噙都噙不住,豆大般,滴滴落了下来。
那泪更似一滴油落进蒋项墨心底,让他灼痛的不行。
他喑哑道:"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蒋项墨不知道再说什么,他攥紧手心,踯躅着上前给苏晗擦眼泪。
苏晗却是偏头避开他的大手,胡乱的用手背抹了眼泪深吸一口气道:"七味怎么还不回来?我绝不同意把噜噜抱到宫里去。"
虽然大恨,但现在不是指责蒋项墨的时候,在他那个位子上,是为了忠君,也是为了七味,只是有一点苏晗很不理解,她问蒋项墨,"药引的事你提点七味回府来取就是了,为何要把噜噜抱到宫里去,你到底要把噜噜弄进宫做什么?"
不知为何,一想到皇后娘娘的眼神和裘嬷嬷提到的金猊香,苏晗就有种深深的不安。
蒋项墨深觉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漂亮泼辣,很是敏锐聪慧。
许多人不疑有它,只当抱噜噜进宫是为了取新鲜的药引,其实他大有深意。
她却一眼看了出来,所以才没对他厮打怒骂吗?
蒋项墨目光奇亮的望着苏晗。
虽然明知此时场合不对,搞不好要引的这女人发飙,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十分突然的上前将人拥在怀中。
苏晗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能不能不要这样,真是受够了这人苍蝇盯烂肉,呸,她才不是烂肉。
这女人任由蒋项墨抱着,也不挣扎,这份温顺简直让蒋项墨欣喜若狂,可惜,下一秒,苏晗猛的屈起膝盖狠狠的顶撞了上去。
巨大的痛楚从男人那要命处袭来,蒋项墨只觉的整个人被撕裂了一般,天旋地转的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真怀疑自己要被痛死了。
他连闷声的力气都没有,弯腰抱腹,痛的脸色青黑交加。
望着这货一瞬间额头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副生不如死的惨痛模样,苏晗终于发泄了一口心中怨恨。
她抄起烛台旁的剪刀对着蒋项墨咔嚓比划了两下:下次再动手动脚乱发?情,一剪刀阉了你。
噜噜在一旁吱吱呀呀兴奋的大叫,很是幸灾乐祸。
蒋项墨鬓角的青筋悉数浮现出来,赤目怒瞪着苏晗,脸上的汗珠子都快成小溪了。
这个死女人,是要让他断子绝孙吗?
还好,还好,他已经有了子熙!
蒋项墨忍着痛,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过了好一会儿,那痛不欲生的劲头过去了,才黑着脸道:"你给我搬个凳子,将门口的下人遣了,我有话与你说。"
苏晗无声冷笑,握着剪刀对着蒋项墨又比划了一下。
蒋项墨对她那蛮横彪悍的模样又恨又爱,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不甘被她压的死死的,便道:"你不听就罢了,我这就抱噜噜入宫,七味还在天牢里等着,救不好四皇子和六皇子,九族都不够皇上诛的……"
这个畜牲,难为他还记得七味正等着他救命,这人竟然还有闲情对她那样,苏晗简直无语了,将下人遣了,让花草亲自守在门口,手里抓着剪刀在坐在蒋项墨对面听他说话。
望着那噌亮锋利的剪刀,蒋项墨额头冷汗直冒,下身的痛感又忽然加重了起来。
他不会是弄巧成拙,以后只要有一分亲近,这女人就用剪刀对着他吧?
蒋项墨心有余悸的扫了苏晗的膝盖一眼,这女人看着娇花弱柳一样的,下起手来可真狠,吃了这一遭闷亏,下次他可要警惕些。
蒋项墨凝着脸又想七想八了一通,苏晗只当他说的事过于严重在组织语言,也不催他,反而亲自起身倒了两杯茶水在彼此面前,端的一个沉静温雅,简直让蒋项墨又爱又恨牙痒的厉害。
缠枝莲的青口茶盏分外漂亮,冲泡的是姑苏产的碧螺春,碧绿的叶子在盏中轻轻舒展沉浮,清香盈鼻,着实不比蒋侯府皇上赏赐的贡茶差,而眼前的女人,才动了怒,眨眼就沉静温雅的端坐在那里,虽一身素淡,却低调奢华,气质清绝。
这女人再也不是初入蒋侯府,对蒋侯府一花一木、一砖一墙都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浅薄模样。
蒋项墨也不知是心悦还是怅然,心情复杂的呷了一口茶水才低沉道:"穆老爷子回来,其实不是为了祭祖,而是为了探查当年皇后落胎的真相……"
蒋项墨将他所知的没有丝毫隐瞒的说与苏晗。
"你说什么,你怀疑不是我外祖父诊断错了,而是皇后娘娘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私自在用药上做了手脚,陷害我外祖父?"苏晗听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手脚冰凉,声音颤抖,不能置信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谢谢joannelei、木槿雨、路人甲hyx的小粉红。)(未完待续。。)
第023章 拐人
81_81950苏晗简直不能相信一个女人竟然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不光狠心舍弃自己的骨肉,还要昧着良心害死数百口无辜的性命。
见苏晗震惊失措的不能自已,蒋项墨很想上前安抚她,可下身还在隐隐作痛,那剪刀还在那女人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彻底息了那份揽香入怀的心思,神色愈发的凝重起来,以一种苏晗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心底爱重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溢王爷……"
原来,皇后娘娘与溢王爷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誓约终身生死同裘,是那时身为皇子的皇上横刀夺爱,不光夺了溢王爷的江山还将皇后占为己有,皇后的母族也是一夕倒戈站在了皇上一侧,心爱的人假死隐匿西域,她却要强忍思念之痛与仇人同床共枕强颜恩爱,还要为他诞下龙嗣,顾忌母族她不能将皇上如何,但她万不愿给仇人生下子嗣……
"她想不想生那孩子,与我外祖父有什么关系,落胎的法子多的是,她凭什么要诬陷我外祖父?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她竟然还敢面对佛祖神灵,这种恶毒的女人,也不怕遭天谴入十八层地狱……"因为恨和痛,苏晗的声音尖利刺耳,话也是极度刻薄。
蒋项墨这一刻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有多么的爱憎分明,他默默的看着苏晗,等她情绪平复了才缓声道:"因为老爷子医术奇绝,先后四次保住了她腹中龙胎,胎儿月份越来越大,错过了这次机会,再落胎就有性命危险……"
还有一点蒋项墨没说。皇后之所以推波助澜的放任皇上大开杀戒,也不过是为了让皇上的暴虐行径激怒朝堂,使得人人自危君臣离心,更让那些肱骨大臣寒心失望,为溢王爷后来起事做铺垫。
皇后为了溢王爷,可谓用心良苦殚精竭虑,而皇上至今不知道他倾心相待的女人对他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无情的倒是多情。有情的偏是无情。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苏晗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彻骨寒凉,身子都似埋在冰窖里。半晌后她哑着声音问蒋项墨,"我……娘走失也不是意外,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吧?还有皇后当年身边伺候的那些人,还活着多少?药是谁动的手脚?"
保胎的药变成落胎药。事关皇后的凶险,不可能随意一个宫女内侍就能动手。必定是懂药理的太医。
蒋项墨深看了苏晗一眼,"老爷子出事后,崔院判一路青云做了皇后的专属太医,虽有几分能耐。在老爷子面前却是望尘莫及,当年皇后出事,他恰跟随老爷子入宫……"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想到还在溢王爷手中的外祖父,苏晗忍不住落下泪来。随即她心中一紧,"这与抱噜噜进宫又有何关系,难道六皇子出事是皇后所为?"
蒋项墨真要惊叹这女人的聪慧了。
真是个大智若愚的女人,平时看着咋咋呼呼没有头脑,关键的时候却一点即透,心窍玲珑的很。
这货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激荡的情绪上来一不小心看向苏晗的目光就又热切了起来,见苏晗皱起眉头,目光掠过剪刀,他心中一个激灵,忙正色道:"这也只是怀疑,要在噜噜身上证实……"
到了晚间,望着噜噜平时睡觉的匣子空空如也,苏晗心绪不宁,蒋项墨虽然保证噜噜不会有事,在皇宫那样的地方,波澜诡异,噜噜又是去做诱饵,哪有绝对的安全。
第二日小容从季小三那里得来消息,六皇子和四皇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七味又从阶下囚变成了新一代神医,让崔院判等人恨的不行。
"噜噜呢,噜噜什么时候送回来?"小容不是个会卖关子的人,迟迟不提噜噜,让花草生出不好的预感,她忍不住抢在娘子面前问花草。
小容面露迟疑,垂首低声道:"皇后娘娘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崔院判说噜噜身上的金猊体香能缓解皇后的失眠,噜噜便被抱去了皇后宫里……"
蒋项墨昨日说的一番辛秘,小容不知道,苏晗却没瞒着花草,花草当时就听的目眦欲裂,眼下又听皇后居然理所应当的将噜噜据为己有不由气的柳眉倒竖,脱口道:"真真太无耻了,人家戏文里的皇后娘娘还贞静持躬、母仪万国,咱们的皇后娘娘,连个纸人都不如,简直,简直是个黄蜂尾上针,也忒歹毒无耻了……"
小容听的花容失色,上前捂住她的嘴。
花草姐这张嘴真是要命了,幸好桂嬷嬷去了贤夫人那里没回来,若是给桂嬷嬷听到,指不定怎么看待娘子和她们二人,万一隔墙有耳,岂不是惹下杀头的大祸。
苏晗也没想到花草情绪这般激烈,祸从口出她却知道,有些恨埋在心底便好,不必说出来,花草的性情爱憎分明,比她还要极端,桂嬷嬷就不止一次的因为花草的事对她欲言又止,可能是碍于花草是她最贴身的人,不好多言。
花草的性子是要勒一勒了,有时候手段和厉害并不是图一时的嘴上痛快。前世与叔叔争夺父亲的遗产,她就如花草一般,动不动就放出狠话,把意图全摆在了明面上,还未交战就已经输了,而叔叔却是笑眯眯一脸温文儒雅很好脾气的应酬她,背地里却对她下毒手。
花草什么都好,就是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很容易吃大亏,苏晗沉色看了花草一眼,本想严厉的呵斥几句,想到花草对她的尽心和维护终是不忍心。
即便如此,苏晗的脸色也让花草心中一凛,娘子待她如亲生姐妹,鲜少这般厉色,花草便知自己忘形了,不由咬唇垂首道:"娘子,我错了。你罚我吧。"
小容见此情景生怕羞臊了花草,立刻退了出去。
苏晗看着花草沉声道:"哪里错了?"
花草用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奴婢失了分寸张狂了,可……我是看这里只有娘子和小容,在外面我不会这样……"
听花草这样说,苏晗到口的话便咽了回去,花草不是不知轻重。只是没将她和小容当外人。她叹了一声问道:"这些年咱们接触到的各色妇人中,你最佩服谁?"
花草想了想,"桂嬷嬷。"
桂嬷嬷?
这个回答让苏晗很意外。如果是她,她会说是贤夫人或者苗氏,贤夫人刚毅洒脱,苗氏柔韧决绝。是她欣赏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
花草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桂嬷嬷很厉害。婢子想做桂嬷嬷那样的人。"
在花草眼中,桂嬷嬷不怒自威,很有气场。
跟着去了一趟贤夫人府,最让花草震惊的不是贤夫人出人意表的古怪性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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