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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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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明湛忍着心中的涩痛,释然而笑,"好,我坐等熙儿的信,不过你要带上小容,从今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小容?"苏晗惊喜的喊了一声,扶着车壁跳下车,抓着小容的手,口内含笑却是流下泪来。
小容亦是泪如雨下,强自跪地给苏晗磕头,"娘子,小容惭愧,小容给娘子磕头了,求娘子再给婢子一个机会……"
苏晗急忙拉小容,"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你回来我求之不得,快起来!"
"小容,你可回来了!"花草也下了车,上前拉住小容的手。
"小容姨姨,子熙好想你,子熙就知道你会回来,但是你比我预计的要晚了一天哦,哼。这说明你想我没有我想你多!"子熙跳下车来,一下子扑到小容怀中,语气那个傲娇。
小容笑着抹眼泪,“子熙少爷说的是,是婢子不懂事!”
苏晗和花草二人也含泪笑起来。
广田家的和那袁婆子早已看的风中凌乱,嘴巴都能塞鹅蛋了。
这是什么情况?主不主仆不仆,男男女女的在一起又哭又笑的成何体统!
还有小少爷,多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喊两个贱婢为"姨",还有那个男人是谁。长的可真好看。瞅着通身的行头就来路不小,苏娘子怎么能对着他毫不避嫌的抹眼泪?更是眉来眼去的,看着就亲昵的不正常……袁婆子暗暗将一切记在心中,决定回去到老夫人近前好好的汇报。
与柏明湛冰释前嫌。小容又回到身边。苏晗就已经够知足的了。柏明湛却又将身后的婆子引荐给苏晗:"这是桂嬷嬷,别多心,就是给你跑跑腿。两个丫头不方便做的事就交给她……"
怕苏晗以为小容送给了她就是她的人后,他又派个婆子在身边名正言顺的监视她,柏明湛刻意解释了一句。
苏晗抬眼望去,那嬷嬷看起来四十出头,身穿深褐色宝相花禙子,乌黑的头发用一根如意银簪挽了一窝丝,身形适中,容长脸,面色白皙,穿戴置办很是普通寻常,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很有气质。
她上前屈膝对苏晗施了一礼,"奴婢见过苏娘子。"
苏晗忙侧身相扶,心中却暗自留意到这嬷嬷眉峰凌厉,眼尾上挑,看人的时候敛眉垂目很是恭顺,却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大气。
这绝非是寻常的粗使婆子,苏晗不解的看向柏明湛,柏明湛却很随意的道:"桂嬷嬷的养母贤夫人是先皇身边的御侍,‘贤’是当今圣上赐的封号,享一品夫人的俸禄和仪仗,有桂嬷嬷在身边,你行事只管放开手脚,切莫委屈了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柏明湛压低了声音,显见的不想让蒋侯府来的人听到桂嬷嬷的底细。
苏晗并不很清楚御侍是几品的女官,但沾了"御"必是皇上的专用女官,现在的皇上又亲自给了封号,可见对这位贤夫人不是一般的敬重,这桂嬷嬷虽只是贤夫人的养女,那也是一品夫人的养女,比寻常官家的嫡女都尊贵,竟然给她当跑腿的嬷嬷,苏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忙对柏明湛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一旁,苏晗瞪眼道:"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这不是要折煞我,我给人家跑腿还差不多,你的好意我领了,这位嬷嬷我可不敢用,否则,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我凭什么……"
柏明湛挑眉瞥了桂嬷嬷一眼,淡声道:"老爷子是贤夫人的救命恩人,也是桂嬷嬷的救命恩人,这人你放心的用,再说只是陪你进京,并不是人就跟你了,等师父回来,桂嬷嬷还是要回贤夫人身边伺候的。"
说起来,京中的那些贵人哪个没受过外祖父的大恩,听了这话苏晗倒不觉得吃惊,她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的桂嬷嬷不再坚持将人退回去,她知道这是柏明湛让她面对蒋侯府的时候借着贤夫人的名声好行事。
这货对她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却从来不求回报,让她为难的事一件都没有做过,苏晗心中愧疚更甚,不由的心中一暖,眼眶又红了下来,"师兄,谢谢你!"
柏明湛默默的看了苏晗一眼,又快速的收回视线,夸张的扯了唇道:"谢就免了,只要你不哪天闹脾气,忽然跟师兄我绝交,连熙儿都不让我亲近,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晗一阵羞愧,抽吸了鼻音,诚挚的望着他嗡声道:"再不会了,你永远是我师兄,是子熙的义父。"
那双眼睛微红,水润如宝石,这一刻它的湿意是真心实意为他流出来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柏明湛用力的攥紧手心,似乎那样心中尖锐的涩痛就感受不到了,他摆出了一副很得意忘形的骚包表情,耸了肩道:"算你这丫头识货,上天入地,到哪找我这么鞠躬尽瘁的师兄去,真是好福气!"
他说着收敛了笑意,摆手让殳竹捧过来一个四尺见方的雕花描金的匣子,也不说是什么,大步向子熙走了过去,"好熙儿,一定要治好你爹,照顾好娘亲,义父等你的好消息。"他用力的揉了揉子熙的脑袋,背身挥手,头也不回的远去,殳竹却是又吩咐人送了一辆外观普通,内里大有乾坤的马车,亲自看着苏晗等人换了马车才离去。
广田家的和袁婆子虽然相视如仇,却忍不住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眼神,她们没有听清楚柏明湛的话,可柏明湛俊逸绝俗的脸,奢华的打扮和张扬不羁的言行,还有和苏晗母子不一般的亲昵关系,让这两人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刻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和苏晗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师兄师妹之间就可以这么不避嫌?
广田家的不敢往花草面前凑,就心思一动趁着苏晗几人上了马车,悄悄塞了一角碎银子给秦护院和甘果,"两位小哥辛苦了,请问两位小哥,刚才那个公子是……"
甘果眉眼不抬下了车辕子去了苏晗之前换下来的那辆马车,捧着一本医书埋头专研了起来,菜团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他。
秦护院则将手中长鞭在空中一甩,在广田家的头顶上方“啪”的一声炸响,壮硕雄健的马儿扬蹄远去,广田家的吓的身子一抖,一声尖叫抱头蹲了下来。
柏明湛送的马车大而宽敞,内隔两室,苏晗和子熙在里间,花草、小容和桂嬷嬷在外间,矮柜、小几、软榻、茶具、香炉、吃食一应俱全,可见柏明湛做这些是用了心思的。
子熙趴在丁香色团花褥子上玩九连环,苏晗默默的出了一会儿神打开了那匣子,却见匣子里又放了四只小匣子。
将四只匣子一一打了开来,苏晗当即怔在了那里。
第一只里面放着她上次用了小半的紫参王。紫参王有价无市,千年珍惜之物,老爷子念其罕见珍贵,即使给苏晗用,也用的极其谨慎,没有浪费一分一毫,事后更是将剩下的大半又还回了柏府,看其大小形状,柏明湛竟是没有藏私,一并将余下的都给了她。
第二只匣子里是数十张柏府的拜帖,有桂嬷嬷在一旁,还生怕她势单力薄,把柏府的势借给她狐假虎威。
第三只匣子是一张薄薄的纸,纸张很新,上面朱红色的京兆尹大印还鲜艳如昔,艳红的有些刺痛苏晗的眼睛。那是一张京城闹中取静的奢华地段的房契,其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第四只匣子是一打厚厚的银票,在大周朝任何地界都通兑通存,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
苏晗再也忍不住,掩面呜咽起来。
“娘亲?”子熙吓了一跳,扔了九连环扑棱坐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花草急忙推开隔断进来,一眼看过四只敞开的匣子,也不由的怔楞在了那里。
顺着半开的门缝,桂嬷嬷眼角的余光掠过苏晗和那四只匣子,也忍不住暗吃了一惊,她立刻低敛了眉眼背过身去,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从容,内心却起了翻江倒海的变化。
真没想到这个苏娘子竟然被狠辣无情的柏三少爷当眼珠子看待,她再不敢心存倨傲慢怠,近身伺候苏晗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用心和恭谨。
一路无话,两路人马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才驶入威严高耸的城门,提前接到广田家的暗中派人捎回去口信的蒋侯府的大管事就迎了上来。
(明天开新卷,要斗老妖婆了!肿么没人关注俺的微博,难道是嫌太荒凉,好吧,我尽量在上面发发牢骚。新浪:云栖木。)(未完待续。。)
第001章 对峙
来人是蒋老夫人周氏的几个心腹大管事之一,叫周齐安,原先是老夫人陪嫁庄子上的管事,季小三回来之前帮老夫人办了几桩漂亮的阴私之事,才被老夫人指派到身边。
此人年纪不足四十,正是中年得意野心勃勃的时候,脸方额阔,褐红面目,身穿宝蓝色暗纹直缀,腰间坠了一方成色不错的玉牌和代表管事身份的私人印章,身后跟着个点头哈腰的小厮,对他极为捧奉。
这派头看起来不像管事倒似哪个府上的主子大爷。
他隔着苏晗的马车帘子站直了身子拱手道:"在下蒋侯府的管事周齐安,给苏娘子请安了,小少爷一路可好?老夫人已经派了车驾接小少爷回府,在下改日再拜访苏娘子。"
最后一句不过是客套话,问都不问苏晗的落脚点,语气和神态更是一览无遗的轻蔑不敬,他说这话的时候,蒋侯府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已经站在了马车的四角,当然苏晗带的几个护院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即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气氛陡然的紧张僵滞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态度嚣张了,赤果果的抢人,那意思很明显,我们就是来要小少爷的,人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孩子留下,至于他娘爱哪儿去哪儿去。
花草听的大怒,掀了帘子就要和周奇安对上。
桂嬷嬷到底年老经事,她沉脸摇头止住花草。
却说秦护院听着周奇安那话面色登时就冷了下来。他手中鞭子啪的一声狠抽在了马背上,那马儿吃痛,扬蹄长嘶,秦护院又手下暗中发力,将它勒的半分动弹不得。
秦护院不着痕迹的露了这一手让周齐安眼神微闪,重新打量起苏晗带来的这几个人。
秦护院呸的一声冷笑,斜睨着周奇安口内骂道:"狗眼看人低的畜牲,你乱吠个什么东西,再吠也是个畜牲,还能变成人不成?"
这话骂的是谁不言而喻。可真够不客气的。听的花草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周奇安脸色大变,既而紫涨赤红跟染了颜色似的,看向秦护卫的眼神更像是一把利刃钢刀,恨不得一刀捅了秦护卫的心窝子去。
到底是蒋侯府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暗自咬紧牙关。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面前一直纹丝不动的车帘子压低了音量道:"老夫人说了,苏娘子也算劳苦功高,理应当面道一声感谢。不过。人老了,年纪大了,便异常的爱回忆旧事,有些事情太深刻,见了面反而彼此图增尴尬,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再揭开来对小少爷也是一种伤害,怎么个选择还望苏娘子三思而后行。老夫人还说,为人父母的,自当将最好的东西送给子女,方不负自己十月怀胎之苦……"
讥讽、威逼、利诱,傻子也听的出来了,别说花草和小容两个丫头,就是桂嬷嬷也怒从心头起。
桂嬷嬷虽不甚清楚苏晗与蒋侯府旧日的恩怨,但一路的相处,从花草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苏猎户是蒋老侯爷的救命恩人,以自己的性命换了老侯爷一命;苏娘子又是被休弃出门后才发现有了身孕,没有将孩子落胎而是大义的将他蒋侯府的骨肉生了下来;而穆老爷子更是不计前嫌的出手救了蒋大老爷家的那个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找阎王爷报到的痨病鬼……
这一桩桩,一件件,蒋侯府不说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反而迫不及待的派了管事这番当众咄咄逼人,即便是想要回小少爷,他蒋侯府的嫡亲血脉,行事也忒卑鄙了。
桂嬷嬷唰的撩开帘子,并不下车,而是端坐了身子扫了众人一眼,才将视线看污秽似的落在周奇安身上。
那马车颇高,桂嬷嬷也不说话只是高挑了眼角俯视周齐安一番后,才抬手抚了抚鬓发,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道:"老身一介无知粗鄙妇人却也知道两句话,一是那:父母之恩,水不能溺,火不能灭。二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报之。可是堂堂蒋侯府的作为却让老身开了眼,背槽抛粪莫过如此,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桂嬷嬷前面的话还好,最后一句简直是直接当众大骂蒋侯府畜牲不如了。
背槽抛粪的意思是指牲口刚吃完槽里的食物就背过身来拉屎,比喻忘恩负义,以怨报德。
桂嬷嬷的声音清而冷,不疾不徐,却自有一种威压之势,让本就驻足观望的行人,哄的窃窃私语了起来,纷纷打探这车中之人是谁,竟然敢这样辱骂蒋侯府的管事,不,好像辱骂的就是蒋侯府,这也忒大胆了!
城门口本就是交通要塞,桂嬷嬷这样不惧权贵直接打蒋侯府脸面的一番话,不出片刻就让城门口炸开了锅。
蒋侯府的主子不在,围观者就对着周齐安指指点点,更有好事者将蒋侯府前些年一些子虚乌有的陈年旧事都翻扯了出来说的热血沸腾。
望着一瞬被堵的水泄不通的城门和众人鄙视兴奋的嘴脸,周齐安到抽了一口冷气,不过转息他和蒋侯府竟都成了众人的笑柄,这个婆子怎么敢,何以来的底气?
周齐安又惊又怒,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本来他还暗嗤广田家的夸大其词,将一件简单的事都办不好,邀功的意味很明显,而今他胆寒肺裂双腿都止不住颤栗了起来。
老夫人是趁着二爷昏迷,老侯爷又进宫议事才悄悄派了他来强行截人,没接回小少爷是小,让蒋侯府的名声受损是大,以老夫人的手段,他死一万次也不够谢罪的。
周齐安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苏晗这女人做缩头乌龟,却还偏不惧蒋侯府的势力,任由手下的婆子摆开了要撕破脸闹的众所周知的架势。
老百姓只管看热闹有嚼头,哪管你蒋侯府占不占理,有这婆子这番诛心的话,今天过后,蒋侯府仗势欺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恶臭名声是跑不掉了。
周齐安杀意在心头慢慢升起,虚眯了眼阴沉着脸指了桂嬷嬷喝道:"将这个妖言惑众,信口开河污蔑蒋侯府的贼婆子给我拿下送给京兆尹查办,定要府尹大人严加审理,查出她身后居心叵测、包藏祸心之人。"
周齐安没有当众将桂嬷嬷的恶意指责归咎与苏晗身上是有考虑的。
一方面他怕苏晗抖出当年苏猎户救老侯爷丧命又被休弃出府的事,当众坐实蒋侯府忘恩负义,虽说当时的由头是苏晗对老夫人下了毒,这些事毕竟是家丑,老夫人最忌讳人再谈论起来。
另一方面,他比广田家的和袁婆子有心机。他想,苏娘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小少爷的生母,小少爷是二爷的嫡长子是跑不了的,因二爷办案有功又身负重伤,皇上已经有隆重嘉奖的旨意,不管二爷能不能醒来,二爷挣下的这偌大的功名和家业都会让小少爷继承,对小少爷的生母,他还是敬着点的好。
还有一层,他跟在老夫人身边有些事知道的自然比别人清楚。老侯爷对老夫人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敬重,老夫人惧怕老侯爷的很,老侯爷只是年纪大了又不耐烦内宅之事,才会让老夫人钻了空子。老夫人行的一些阴私事,老侯爷并不是十分知情。但,老侯爷对老夫人逼着二爷将苏娘子休出府是很不虞的,曾经对老夫人?大发雷霆,而听表姑娘和大老爷院中跟去姑苏的仆妇讲,二爷此番去姑苏,再见了苏娘子,似乎被苏娘子使了手段,二爷竟被勾缠的有几分悔意,若是醒了过来,将苏娘子再接回府也不是不可能。
周齐安极为信奉一句话:万事留一线,事不可做绝。
所以,暂时他只敢针对桂嬷嬷疾严厉色,试图在围观的人群面前找回些蒋侯府的颜面。
只是那些护卫听了周齐安的话还未上前对桂嬷嬷动手,便见人群外一辆驻足了良久的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金包祥云顶黑檀马车内传来一声娇喝,"慢着。"
众人寻声望去,那孔雀蓝暗金绣祥瑞卷草的车帘子被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挽起,从车上下来一个婢女。
那婢女身穿银红底紫罗兰花禙子,翡翠色百褶裙,七彩宫绦坠美玉禁步,头上简简单单的插了一支金镶红宝石梅花钗。
这婢女明眸皓齿,修眉俊目,看人不怒自威,宜嗔宜怒,她下了车,目不斜视,向着苏晗的马车款步走来,身段窈窕,行云流水,端的优雅不俗。
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是谁家的婢女,真是好风采。
周齐安眯眼朝那婢女看去。
美人他在蒋侯府见的多了,春兰秋菊各有各的姿色风情,他不是很好这种冰清玉洁的阳春白雪的,倒是对胭脂楼头牌焚香的贴身婢女蕊儿很有感觉。
不过一瞬的怔忪,周齐安就将视线移开往婢女身后的马车看去,待看清楚那黑檀车壁上的徽牌时不由的心中一惊,脸色变了又变。(未完待续。。)
第002章 震惊
81_81950看热闹的老百姓不知道,周齐安却是识得那徽牌,正是贤夫人一品夫人府的标志。
要说天子脚下的京城,权贵遍地,勋贵如云,自不乏享有诰命敕封的夫人,一品的诰命夫人也是有的,蒋侯府的老夫人妇凭夫贵,也是一品诰命。
只是人与人不同,同是一品夫人,在皇上眼中的份量却是天壤之别。
倒不是蒋老侯爷宝刀已老英雄迟暮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经无足轻重,而是贤夫人在皇上心中非同寻常。
她对皇上有抚育之恩,有教养之责,有师生之宜,有从龙之功,皇上的生母早逝,皇上对贤夫人之情不是母子胜似母子……总之一句话,蒋侯府的老夫人周氏相较与贤夫人就是鱼目与珍珠的差别了。
随着那婢女的走近,周齐安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露出了恭恭敬敬的表情,对那婢女抱拳道:"车上可是贤老夫人,在下蒋侯府管事周齐安给贤老夫人请安了!"
那婢女对周齐安礼貌性的微一颔首,似不曾察觉之前剑拔弩张的争执般,来到桂嬷嬷车壁前,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礼,口内含笑道:"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已经问了多时了,苏娘子和小公子一路可安好?"
这女子口内的老夫人便是贤夫人。
子熙进程之前就玩累睡着了,外面闹成这样,小家伙却抱着噜噜大小两只睡的昏天暗地,听到这婢女问起,不待桂嬷嬷回话,苏晗已经挑了帘子弯身就要下车来行拜见之礼。
桂嬷嬷急忙拦住她,将帘子放下只余了一条缝隙对那婢女亲切颔首道:"劳烦义母她老人家挂念了。幸不负老人家所托,将苏娘子和小公子还算顺当的接来了,珠丫头,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桂嬷嬷往那黑檀车驾望了一眼,恭肃道:"义母最是离不得你,难道义母她老人家也过来了,苏娘子。请随奴婢去给老夫人请个安!"
苏晗怎敢让桂嬷嬷自称奴婢。早就让桂嬷嬷改了口,桂嬷嬷如此说不过是有意在蒋侯府的人面前给她长脸。
苏晗心中感动,无奈的看了桂嬷嬷一眼。点了点头就要再次挑了帘子下车,那叫珠丫头的婢女惊鸿的看了苏晗一眼,心中惊艳,面上却含笑道:"可真给老夫人说着了。这闹哄哄的人多口杂,苏娘子还是别多礼了。到了府上再絮叨也不迟!"
帘子重新落下,秦护院很是扬眉吐气的甩了鞭子,马儿似乎也不待见周齐安,挪了挪臀。冲他噗嗤放了个响屁,悠悠然的拉车而去。
周齐安又惊又怒,那股子马屁臭味几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冲破脑门了。
他身后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觑了他的脸色。磕磕巴巴道:"周管事,就。就这样让人走了?老夫人可还在等着………"
"啪"周齐安一腔怒火全发泄在这倒霉孩子身上,直把这小厮打的原地转了三圈,他阴青着脸盯着远去的马车,咬牙道:"回府!"
不甘心又怎样,那嚣张的婆子竟然是那个给宗室里的郡主、县主教导礼仪规矩的桂嬷嬷,又是贤夫人的养女,还真将人揪到京兆尹那里吗?这不是暗指贤夫人是泼污蒋侯府的幕后人,只怕到时候见风使舵的京兆尹反过来赏他三十大板!
最让他惊骇万分的,贤夫人竟然亲自来接苏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贤夫人插手,老夫人想要回小少爷,只怕要从头计议了,周齐安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去跟蒋老夫人周氏汇报,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停了下来,向苏晗离开的方向眯眼望去。
路旁还有一辆马车,也是驻足了良久,一个优雅雍容却神色憔悴的妇人见苏晗的车子有惊无险的离开,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
此人正是在此接苏晗的苗氏。
儿子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却还千叮万嘱的来信让她照应这苏娘子母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儿子的一颗心分明还在苏娘子身上,虽然他一再强调已经收了心思,将苏娘子当师妹当亲人,不过是怕她伤心难过,强颜安慰她罢了,再想到儿子与稽明珠的僵持关系,苗氏只觉的一颗心都泡在苦水里,凄苦难言。
柏明湛给苏晗置备的那套宅子在城中心最繁华地段,三进的院子,闹中取静,环境很是优美。
影壁山石,月洞廊桥,布置的风格完全是按照江南的园林,整个宅院好似被翻修不久,全是依照她的喜好,尤为雅致轩丽,最让苏晗惊喜的,后院还有一处花园和小池塘,虽是初冬的季节,似是知道有主人来了,几尾漂亮的凤尾鱼跃水嘻戏,让人惶然的心都生出几分雀跃和憧憬。
贤夫人并不在黑檀马车上,不过是她的贴身婢女珍珠唱的一出空车计,苏晗向珍珠到了谢让花草亲自送了出去,并细问了贤夫人的作息安排约定了去拜访的日子。
小容吩咐秦护院等人归整行礼,苏晗则是和桂嬷嬷商议事情。
"那个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不懂事,生怕别人瞧不起我,要强的很,只知道受了委屈就要发泄,从不知道要取得老夫人和蒋二爷的欢心才是我在蒋侯府立足的根本……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那一步,将爹对蒋侯府的那点恩情也消磨没了……后来,老夫人忽然就被查出饮食里中了毒,二爷认定是我所为,贴身的丫头也指证我,我哭也哭了,闹也闹了,甚至用死证明清白。可是,蒋侯府还是不相信我,就这样……"苏晗说着垂下眼睛,露出了委屈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既然原主不是蒋二弄死的,那么不是自己以死正清白没的,就是被蒋侯府的下人折磨没的,没有主子授意下人敢私自动手,那个人有可能是周闫宁也有可能是蒋老夫人。
苏晗不是原主,不知道原主和老夫人之间的恩怨,便各打五十大板,种种迹象表明,那蒋侯府的老夫人也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宽宏老人。
苏晗的含糊其辞落在桂嬷嬷眼中却有了另一番理解,言已尽,意味无穷,往事不堪回首。
桂嬷嬷面冷心热,一路同行也摸清了苏晗豁达率直的性子,自是对苏晗的话深信不疑。
她本是碍于苗氏和柏明湛的情面,穆老爷子又是她义母贤夫人的大恩人,推托不下,才到了苏晗身边,眼下却是从心底对苏晗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情,她轻轻的拍了拍苏晗的手,叹息了一声,却不做劝慰,只是聆听。
苏晗拭了眼角道:"我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今后还望嬷嬷多费心为我考虑了。"
桂嬷嬷看了眼苏晗梨花带雨说不出清美绝艳的俊模样,试探着道:"小少爷都这般大了,认祖归宗对小少爷自是最好的出路,你和蒋二爷……"
桂嬷嬷可没忘记柏三对苏晗眼珠子似的呵护,要说没有那种情意,她可就白活了四十多年。
苏晗知道桂嬷嬷这话的意思,默了默,摇头道:"子熙不能认祖归宗一直是外祖父的心病,我那时就想通了,等蒋二爷回姑苏接子熙我就放手,没想到外祖父和他都出了事……如今,我是想着蒋二爷醒了再让子熙回蒋家,可没想到蒋侯府这般急不可待,我,我有些不甘心,也不放心子熙。至于我,我是不想再回蒋侯府的……"
苏晗自嘲一笑,"再说,嬷嬷也看的分明,它府上的老夫人视我为敝履,倒是省了我胡思乱想。"
想到城门口的一幕,堂堂的一等侯爵府的老夫人竟行了那般下乘的手段,桂嬷嬷扯了扯唇,怪不得以前曾有传言说蒋侯府的老夫人周氏名不符实,她还只当是有人见不得蒋侯府鲜花着锦招了妒恨,而今想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桂嬷嬷略一沉吟,站起身道:"七味小哥既然是穆老爷子的关门弟子,想必有老爷子的风范,蒋二爷已经昏迷多时,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一趟蒋侯府……"
苏晗没想到桂嬷嬷比她还急迫,看了眼外面已经暗沉的天色,怔了一怔,点头道:"我这就让七味准备一下,跟嬷嬷一同去蒋侯府。"不知道蒋项墨怎么样了,听说一直吊着性命昏迷不醒,要是因为耽误一夜翘了辫子,那可就冤枉了,儿子更是伤心死。
桂嬷嬷却含笑摇头,"老身一人去,只管让七味小哥准备好就成了……"
却说周齐安忍着惊怒派人悄悄跟在苏晗的马车身后,见马车驶进了黄金地段一处三进的院子。
那处院子可不是凭白什么人就能住进去的,上一任的主人可是一位致仕的黄大学士,一身傲骨两袖清风,做官一世就积攒下了那么一处宅院。
据说当时是他夫人相中了这处院子,可惜他俸禄有限羞愧而哭,被皇上知晓,哈哈大笑,亲自派人将余款给他付清了,倒是他夫人闻听此事不是喜极而泣倒也给吓哭了一场,留下一段夫妻相泣喜得美宅的笑话。
可苏娘子怎么住进这处宅子了?
(谢谢熱戀^^的平安符,谢谢r、sz744141183的粉红票。)(未完待续)。
第003章 互咬
周齐安很清楚的记得,他曾和李公爷世子身边的管事吃酒的时候,就听那管事抱怨,李世子看中了那处院子,出了高于三倍的市价,黄大学士却一口回绝了,说要留个念想,即便将来改了心意异主也只赠不卖,而且要赠给有缘人。
这苏娘子怎么又成了黄大学士的有缘人了?
周齐安已经不是普通的震惊了,苏娘子的水他是越探越觉得深不可测,这事他已经处理不了,立刻飞奔回去跟蒋老夫人周氏汇报去了。
这货也有计较,小少爷没接回去,总得带点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回去,否则老夫人将他当成无用的废物,那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混了。
蒋侯府的老夫人周氏正坐在黄花梨大炕上眯眼盘算事情,身上穿着姜黄底缀褐色万寿纹样禙子,头戴天青色缀南珠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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