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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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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咬牙冷笑着看了眼柏明湛再看向傻不愣登的杵在那里的柏明耀,分明一副不打自招的心虚样,差点气了个倒仰,她狠狠的捶了捶胸口,一个箭步冲到柏明耀面前,伸手就要掴上去,到底舍不得,改用涂的红艳艳的手指用力的点了柏明耀的脑门,竟是直接将柏明耀点的一屁股又给坐了回去,“你给我坐好了,知道你为你锦儿表妹担心,这不是还有你爹做主吗嘛,你别出头,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
柏明耀看了他娘一眼,再看看对着柏明湛失魂落魄的潘锦儿,眼神闪了闪,也不知心中做何想,垂头丧气的缩了回去。
二姨娘拿香喷喷的蛟绡纱帕子抹了抹眼角走到潘锦儿身旁柔声道:“锦儿莫怕,是谁你直接说出来,你姨丈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姨丈治不了他不是还有你爹和贵妃娘娘吗?”
二姨娘这是给潘锦儿吃定心丸,拿潘将军和潘贵妃压柏知府了。
柏知府依旧是讳莫如深的表情,细看却是眼中闪过一抹冷寒的讥屑,只是二姨娘没有发觉罢了。
有二姨娘这番暗示,潘锦儿的面上又恢复了几分血色,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咬唇怯生生的看了柏明湛一眼,“是三哥哥。”
柏知府眯了眯眼,转首看向柏明湛。
柏明湛不疾不徐的将手中的茶喝完,又专心致志的把玩手中的空盏,对潘锦儿的话视若无睹。
这是一种真正的无视,无声胜有声,比开口分辨还让人难堪,但凡有点羞耻之心的女儿家都会掩面哭奔了出去。
潘锦儿呜咽出声,却是没有掩面而奔,而是捏着帕子抵在心口,无限幽怨的含泪看向柏明湛,泣泪欲绝道:“三哥哥,你,你怎么能这般对锦儿?你,你这般还让锦儿怎么有颜面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073章 情歌
潘锦儿对着柏明湛涕泪幽怨,二姨娘配合着露出一种义愤填膺的神情,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柏明湛为外甥女做主。
柏明湛忽的轻笑了一声,将茶盏放回几上,站起身自潘锦儿身边走过,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廊庑下挂着的一只红嘴绿鹦哥竟是扑闪着翅膀陡然的怪叫了起来“去死吧,去死吧……”
怎么活?
去死吧。
去死吧!
扁毛畜牲的话犹如在回应潘锦儿,不由让几人一怔。
那句“去死吧”更如重捶击打在潘锦儿心头,震的她头脑轰鸣,完全不能思考,她失了魂魄般呆呆的瞪着柏明湛扬长远去的背影,羞恨所致,猛一用力,竟是咬破了舌根。
剧痛袭来,潘锦儿骤然清醒,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大哭起来。
那模样,犹如心神俱裂,含恨泣血。
“锦儿!”二姨娘惊叫了一声。
虽然二姨娘生就凉薄自私,对潘锦儿不见的有几分真情,她养大潘锦儿纯粹是为了在其兄长潘将军那里承一份人情,彼此互惠互利罢了。
但,潘锦儿那口血吐的及时逼真,还是把她吓的不轻。
即便大哥不知道这事是明耀所为,单单潘锦儿在她府上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不好,恩情也会变成了大仇。
二姨娘抓住潘锦儿的肩膀,“锦儿,你怎么样,你可不要吓姨母……”
潘锦儿脸上已无一丝血色,满面泪痕,“姨母,请恕锦儿不孝……”她猛地推开二姨娘,往一旁的厅柱上撞去。
“锦儿!”二姨娘吓的更甚。几乎魂飞九霄,她急忙伸手去拉潘锦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将潘锦儿反向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柏明耀一声大叫,“不是三弟,是我。我负责。我负责!”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亲表妹,潘锦儿伤心欲绝,他也满腹愧疚。那一口鲜血更莫名的让柏明耀想到口吐鲜血含恨而亡的采蘋,他再也忍不住,当下道出了实情。
柏明耀这话出口,让二姨娘大惊失色。她甚至来不及去看柏知府的神情变化,想也不想的松开潘锦儿的手腕转身就去抽柏明耀耳光。
她情急之下拉潘锦儿用力过大又骤然松手。潘锦儿站立不稳,竟是收不住前倾的身子直直冲着坚硬的檀木大案一角磕了过去。
二姨娘只听到一声闷哼,转身一看,潘锦儿的额头已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无尽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泛着温热腥咸,怎么堵也堵不住……
满手的粘稠鲜血让二姨娘张嘴就要尖叫着缩回身去。潘锦儿却是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尖利用力,指甲深深的陷入二姨娘的血肉里。
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潘锦儿不再伪装和幻想,她凄绝怨恨的看向二姨娘,说出的话如钉子一般狠狠的钉在了二姨娘的心上,“姨母,你好狠,我恨你,我恨你……”
这是她的亲姨母,她*给了她的亲儿子,姨母却是第一个轻视她,诱导她,让她心生邪念诬赖在三哥哥身上。
有谁知道,她本就没有碰柱而死的决心,不过是做个样子挽回些颜面。
她嫁不了四皇子便嫁谁都一样,不过是想挑个好人家,不要输的那么惨。
她堂堂大将军的嫡长女,继妹抢了她的一切,抢了她的皇子妃头衔她都没有萌生死的念头,不过是失个身,她又为什么要死呢?
那些负她的人,欠她的债,她还没有一一讨回,她为何要死?
若不是姨母忽然拉住她又松了手……潘锦儿脸色厉白含恨,大口喘息着,即便眼中的微光越来越弱,仍死攥着二姨娘不松手,她凶狠的直直盯着二姨娘,似要拽着她一同去了。
二姨娘只觉得全身血涌毛骨悚然,她拼命的掰潘锦儿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她用力的掰,几乎能听到潘锦儿手指被她掰断的声响,一根手指,又一根手指,终于潘锦儿的五根手指从她的腕间垂下,二姨娘却是一声尖叫,仰面昏死。
柏明耀似傻了般,呆呆的望着血泊里的潘锦儿。
潘锦儿躺在那里,额头的血还在流,糊住了她半张脸,仿佛有一种滴滴哒哒的声音流进了柏明耀的耳中,潘锦儿的脸也变成了采蘋的模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死不瞑目,柏明耀心神剧震,踉跄着扑跪在潘锦儿身边,撕裂般的放声大哭,“不,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柏知府坐在位子上,一直一动未动,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仿若眼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又仿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苏晗知道潘锦儿香消玉殒红颜薄命是在到了庄子上两日后,那时她正临岸照影,对柳惆怅,直怨自己命运多舛不受老天爱戴。
听到花草告诉她这件事,苏晗半天没反应,花草正后悔嘴快,却见苏晗猛的将一块土疙瘩扔向荷塘里,狠狠的拍了手道:“林嫂子呢,我要吃小菇辣子鸡,凉拌野蕨菜,槐花清蒸鱼,黄豆酱肘子……”
她麻溜的报了一叠菜名,花草愣了一下才忙不迭的应了去传话。
看着花草明显轻快的身影,苏晗轻叹了一声。
人有旦夕祸福,好死不如赖活着,比起潘锦儿那个可怜的官二代妹子,她这点烦心事还真不算什么了。
莫说蒋二做梦也想不到子熙的存在,即便蒋二真的来跟她抢儿子,就当前世夫妻离异争夺扶养权,大不了跟蒋二来一场夺子大战。
即便她抢不过那蒋二,子熙都这么大了,有胳膊有腿有记忆,当了他们家的祖宗少爷,照样忘不了她这个亲娘。
再说,不是还有她家老爷子坐镇嘛,未必会输。
苏晗本就是缺心少肺的主儿,郁闷了这么些天已经是极限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杞人忧天有个毛用,如此这般自我宽慰,竟是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她整个人立刻满血复活,胃口大开,加之林嫂子的厨艺确是一绝,苏晗的吃相几乎能用垂涎三尺,风卷残云来形容了。
小容默默的以眼神问花草,“娘子这是怎么了?”
花草参照苏晗惯常的脑回路,很笃定的回答小容,“娘子要强身健体,与蒋二爷大干一场了。”
饭毕,苏晗发觉她一不小心吃撑了,便搭着花草的手扶着肚子在田梗上遛弯。
天高气爽,暖风拂面,到处是浓郁好闻的槐花清香,正是晌午十分,佃农都回家吃午饭歇息去了,只有林嫂子正蹲在地上摘槐花。
林嫂子发觉苏晗很爱吃槐花,便想着将那含苞待开的都摘了来,晒成槐花干给苏晗走的时候带回去常吃。
眼看着折断的一枝已经摘完了,她十二岁的女儿香杏双手在腰间一叉,苏晗还没细看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猫着腰双手抱着尺来粗的树干爬到了树杈上,那动作轻盈利落的如猫儿一般。
苏晗望着树干上英姿飒爽的香杏瞪圆了眼珠子,她猛然发现了一件事。
前世今生她吃的喝的玩的用的,高雅的,低俗的,冒险的,悚然的……可以说她什么都经历过,连车祸和借尸还魂都没漏了,唯独还没爬过树呢。
看着香杏,苏晗兴奋的搓了搓手,“林嫂子,我来帮你。”
见花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苏晗难得聪明了一回,“好热的太阳,花草,你去给我取那顶草帽。”有这丫头在,围观可以,上树绝对不行。
将花草支回去给她取昨儿一户佃农小哥给她拿草藤编的遮阳帽,苏晗本想学着香杏的样子往手心里吐口水互搓,又觉得有点恶心,便直接省略了这个步骤。
苏晗一向性子开朗随和,从不摆出地主婆的嘴脸,庄子上的男女老少起先对这城里来的美若天仙的娇娘子一脸的拘谨敬畏,做事回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粗鲁了,把人家娇娘子给吓跑了。待相处下来,摸透了苏晗的脾气,都放心的敞开嗓门说话,待苏晗的态度也从客气疏离变成了真正的亲厚随意。
林嫂子知道这位东家是个欢实爱玩的性子,便爽快的笑着应了一声,“那嫂子可要谢谢娘子了……”
林嫂子说着一抬头,笑容不由僵在脸上,魂都快给惊没了。
只见这娇滴滴比花儿还俊美好看的小娘子,居然一撸袖子,将裙摆掖在腰间,弯腰撅臀抱着树干奋力往上爬。
“我的亲娘舅老子喂,娘子,不可啊,娘子,快下来……”林嫂子吓的慌忙站起来,在树下张开双臂对着苏晗,以防止她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这可比攀岩容易多了,两米高的树干,除了姿势不是那么雅观优美外,苏晗不费吹灰之力的爬了上去,站在一簇簇雪白的繁花香蕊的间,苏晗意犹未尽,眺望远方,天高云淡,槐花香在鼻端萦绕,她猛的就想起了小时候外祖母给她哼唱的有关槐花的民谣。
“高高山上呦,一树喔槐呦喂,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呦喂,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呦喂,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呦喂……”
====咳咳,这丫的不会白白唱歌的,要有听众出场才行~~~~(未完待续)
第074章 动心
这“槐花谣”是童年外祖母唱给她的催眠曲,调儿还在,但歌词却是记不太清楚了,这丫的兴之所至,歌兴大发,哼着调儿就把那词儿顺着心情给篡改了。
“痴心女儿啊,你望啥子呦喂,我望郎哥哥啥时来哟……痴心女儿啊,你望啥子呦喂,我望郎哥哥是哪个喂呦……”
林嫂子本来在下面提心吊胆,一听苏晗唱成这样,直听的眉开眼笑,“哎呦喂,娘子人美,这歌也唱的美,还把咱这槐花给唱进去了,娘子唱的可真好听……”
苏晗可不是那容易害羞的主,林嫂子这一夸,她嗓门拉的更亮了,纯粹开始信口胡诌起来,“槐花花那个白花花呦喂,林嫂子把俺那个夸呦喂,手握槐花噻俺把郎哥哥那个望呦喂,我东瞅瞅我西望望,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郎啊郎,你在哪疙瘩藏……”
好嘛,直接由“槐花谣”拐到广场舞大妈们最爱的一曲“大姑娘美”上去了,林嫂子听的目瞪口呆又笑的前仰后合,一时竟是忘了她十二岁的闺女正在树上,貌似这种歌她家闺女这种年纪有点不宜……
{。“郎呀郎你在哪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慌……”
“地南地北我都找遍,为啥不见我的郎,我东瞅瞅西望望,忽见情哥他正把我望,郎呀郎你瞅你那傻样,真真把我气够戗……”
苏晗唱到此,林嫂子已是双手捂着肚子笑的不能自抑。
“郎呀郎你瞅你那傻样。真真把我气够——”苏晗亮着嗓子正要将最后一个“戗”字唱完,来个完美收官,却是听到林嫂子猛的收了笑声捂嘴惊呼,她顺着林嫂子的视线扭身向后望去,“呀”的一声惊跳了起来。
她这一惊一跳完全是忘了人在两米高的树上。
“娘子小心!”香杏和林嫂子吓的魂飞魄散,一个伸手去抓,一个张开手臂在下面相接。
香杏抓住了苏晗的手,林嫂子抱住了苏晗的脚脖子,有了这个缓冲,苏晗总算没有直接被摔成狗啃泥。却还是拉拉扯扯的将香杏拽了下来。又一并压到了林嫂子身上,三个齐齐摔在了地上。
林嫂子整个人被苏晗骑趴在身下,痛的一声哎呦,苏晗也顾不得震惊和尴尬了。一个骨碌从林嫂子身上爬起来。急着去拉林嫂子。“林嫂子,你怎么样了,伤了哪了?”
“先别动。让她缓一缓。”柏明湛强忍了爆笑的冲动绷紧声音制止苏晗,万一林嫂子真哪里受了伤,骤然扶起来反倒不好。
他说着又瞥了苏晗一眼,头上戳了几片嫩绿色的槐叶和米珠似的洁白槐花,虽然有些凌乱不雅,看起来像个野姑娘,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她美若朝霞的脸蛋透着一股子抑制不住的阳光和生机勃勃,整个人儿站在光影交错里,是那么的娇艳夺人。
柏明湛看的一时怔住,只觉得心都漏了半拍,不受控制的乱跳了起来,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如此怔怔的好一会儿,他才将视线从苏晗脸上收回,装作不在意的往她的腰间和腿上扫去,这一扫不由得神色一抽,俊逸绝俗的脸当即黑了个彻底。
只见苏晗豆绿色的系腰宫绦胡乱的掖住杏黄?色的卷草褶裙,玉青色的褥裤直白的裸露在外,绿萼红花的软底绣鞋一只老老实实的在脚上,另一只已经飞去了对面神色不明的老兄脚下。
这女人赤着一只白色绣花棱袜的脚,满面担忧的对着林嫂子,完全不避讳她这细腰长腿的玲珑身段被两个大男人直白的看了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因着那时不时来一下变故的腰子,这女人是没放在心上,或者压根没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至于那位仁兄该看的早就看了,否则子熙又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柏明湛心里那个酸堵,他咬牙走到蒋项墨身边,俯身将那只绣鞋拿在手中递给苏晗,又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蒋项墨可以直视苏晗的角度。
这点柏明湛纯粹是小心眼了,蒋项墨除了最初惊愕哪家的姑娘这般大胆直白的站在槐树上扯着嗓子唱火辣辣的情歌,而且唱的甜美热辣勾动人心,好奇的看了一眼,可树影婆娑没看清楚,不由又多看了两眼,还是没看清楚,待苏晗从树上俯冲下来,骑趴在林嫂子身上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惊愕之下冲着苏晗瞪了两眼外,便立刻的收回视线,将一张沉若金刚的脸扭向了一边,再不多看苏晗一丝一毫。
苏晗这会儿还真顾不上这俩男人,她的注意力全在林嫂子身上,“林嫂子,你怎么样,还很痛吗,我能扶你起来了吧?”
柏明湛将绣鞋递过来,她顺手接过,也不用手穿,更不避人,扔到地上用脚丫子自己往里钻,差不多顶到前端了,抬脚用手在后跟一提,这鞋竟是极为利落的被她穿了上去。
柏明湛简直要被她的粗鲁和不拘小节气出一口老血,他咬牙背过身去低声道:“你是不是应该先把你这裙子给放下来?”
一般人出了这种情况不应该是羞窘难当,捂面就跑吗,再不济也要过点脑子将衣衫给扯平整吧,可看看这女人豪放样,他真想磕开苏晗的脑子看看她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跟正常女人那么不一样呢!
苏晗倒没在这事上落他的面子,三两下把裙摆从腰间放下,向他问道:“林嫂子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林嫂子并没什么大碍,不巧的是身下有一株槐枝,正咯在了腰间的肉处,痛的一时动不了,这稍稍一缓,感觉没那么痛了,直躺在地上,面前是两个芝兰玉树轩昂拔俗的男子,纵是乡间一个粗妇,也是羞臊的不行,不等苏晗来扶,自己就忙撑身起来道:“不碍事,不碍事。”
苏晗不放心,上前扶了林嫂子的胳膊道:“走,我扶着嫂子让外祖父给瞧一瞧。”
林嫂子直摆手,“不过是摔了一跤,乡下人哪有那么娇气,哪用得着麻烦老爷子,倒是娘子,从这么高的树上跌下来,给吓的不轻吧……”
柏明湛抱胸不说话,肩膀却是抖动个不停。
一旁一直装深沉对苏晗视若无睹的蒋项墨面上不显,内心却是一哂,也不知是讥屑苏晗还是自嘲。
他为了求得老爷子给大堂哥看病,忍辱负重卑躬屈膝,人家一个村妇轻而易举的得了一个机会还百般推脱。
他蒋项墨何时在这个女人面前沦落的如此不堪了……
苏晗一边劝林嫂子一边征求的看着柏明湛,“师兄,你看林嫂子有没有事?”
苏晗依赖的小眼神让柏明湛极为受用,他瞥了身旁的蒋项墨一眼,对林嫂子轻咳道:“林嫂子若是有什么不适可一定要去找我家老爷子,万不可强忍了,伤在腰处可马虎不得……”
最后一句,绝对是他的肺腑之言。
林嫂子与柏明湛也算相熟,立刻笑着应声,仿佛要让苏晗安心,她吩咐香杏再折几枝槐花。
“哎!”香杏脆脆的应了,一猫腰又爬到了树杈上,边伸手折槐枝边向苏晗好奇道:“娘子刚才唱的那是什么曲儿,可真好听?”
“啊?”苏晗没想到香杏会问起这个,急忙含糊道:“槐花谣。”
香杏摇头,“不是这个,娘子后边唱的那个,大姑娘美,大姑娘那啥,还有后面那个郎呀郎瞅你那傻样,真真把我气够呛……”
“那个……那个……”苏晗很不想回答。
她不过是随兴唱了逗林嫂子一笑,哪成想这两头赶上了,其中一个还是她挂名的前夫,虽然她对这蒋二爷心里真没什么念想了,可这词很难不让人误会呐,就好似她被休后,找不到男人有多饥渴似的……
瞅着苏晗的脸色,林嫂子急忙骂闺女,“香杏,你这憨妮子,还不给我闭嘴!”
柏明湛再也忍不住,耸肩闷笑,“师妹,你不会是远远的看到师兄我过来了,特意唱给师兄听的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柏明湛这一调笑,反倒激出了苏晗的驴性,有啥大不了的,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首豪放的东北民歌吗,听了多心的那是他心思不正,与她何干。
苏晗不理会柏明湛的插科打诨,大大方方的对香杏道:“好听吧,好听也好学,赶明儿我教你!”
柏明湛瞅着这短心眼的师妹立刻无语了,人家小姑娘才十一二岁,就敢当着人家娘的面教人家唱想男人的曲儿,瞧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果然,林嫂子吓了一跳,不好意思说苏晗,逮了香杏骂道:“你个死妮子,苏娘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添什么乱,还不折槐花!”
苏晗忙道:“林嫂子,你别骂香杏,我有时间教她的……”
好吧,柏明湛彻底对这位小师妹的大脑构造叹服。
林嫂子笑的一脸讪然,苏娘子这般热情,可怜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推脱才好了。
蒋项墨忍了又忍,才止住了脸上的肌肉跳动,压下那鄙夷的神色。
真真是让人对这种粗鄙低俗的女人高看不起来,他连一旁的柏明湛也懒得理会了,负手越过二人,大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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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改变
二人往回走,苏晗本欲埋怨他怎么把唯恐避之不及的蒋项墨带来了,猛的想起潘锦儿,不由丢了蒋项墨这茬问道:“师兄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家里出了事,好歹也是一府长大的亲戚,这家伙竟是无一丝悲色,反倒有种说不出的轻快愉悦,她到底不了解他们这些人的心思,有时候莫说别人的性命,就是自己的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柏明湛似从苏晗眼中看出了几分谴责和不理解,他动了动唇想解释,话到口边只道了一句:“我明日就和大哥一起送潘锦儿的灵柩回京城,走前来看一看你和子熙、师父。”
柏明湛之前都是直呼柏明耀的大名,对待潘锦儿的事上,柏明耀不顾二姨娘的哭死哭活,坚决要亲自去京城给潘将军请罪,倒是拿出了少有的勇气和担当,让柏明湛对他的态度有了几分改观。
柏知府生怕潘将军一怒之下将柏明耀揍出个好歹,遂让柏明湛一同进京,再劝一劝苗氏将她接回来。
而苗氏也给了柏明湛一封信,信里说他与稽尚书家幼女的婚事已经解除了,外祖母年岁大了,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柏明湛身子可行,便去京里一趟给外祖母拜寿,让老人家开心开心。柏明湛也不放心苗氏,一番思量应了柏知府的要求,与柏明耀一同去京城,不过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他的婚事以后要自己做主,柏知府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应了。
柏明湛深知他爹的脾气,柏知府做的决定轻易不会更改,承诺的事也是一言九鼎,算得上小人中的君子。真小人。
只要苏晗点头,他们的事便是十拿九稳的确定了,柏明湛侧身看向身边容姿潋滟又神经大条的女人,不知不觉露出一抹温柔与欣然。
可惜柏明湛的这一番柔情蜜意差不多抛给了瞎子,苏晗很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看向远远一路小跑过来的花草,有些心虚的往柏明湛身后躲了躲。扯着裙摆道:“师兄。跟你商量个事儿……”
柏明湛心中一喜,师妹可是头一回主动有求与他,莫不是要他从京里带些稀罕的玩物吃食?
苏晗看着越来越近的花草道:“你赌咒发誓一下吧。不将我刚才的糗事告诉花草这丫头和老爷子!”
爬树、唱情歌、又从树上狼狈的跌下来,花草这管家婆不是被她吓死就是要唠叨死,以后更会将她管的死死的寸步不离,那她再想来点什么新体验。真是难比登天了。而老爷子知道了,第一反应一准是她想男人了。迫不及待的将她许人。
她实在信不过在老爷子面前奸诈、谄媚又大嘴巴的柏明湛。
苏晗话还没说完,柏明湛已经牙齿磨的咯吱响。
岂有此理,简直严重侮辱他的人品,柏明湛当下黑了俊脸一言不发的撇了苏晗大步而去。
苏晗摸摸鼻子。看吧,这丫的就这德性,比女人还小心眼。
知道蒋二在。苏晗便揪着子熙在后罩房玩斗蟋蟀,子熙一开始兴致很高。娘俩玩的不亦乐乎,后来听说蒋项墨来了,虽然极力掩饰,还是显出了几分心不在焉,这让苏晗很受打击,很心塞。
不能说儿子不贴心不懂事,他小小年纪已经很难得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可父子天性,蒋二也算得上大英雄,又是子熙从小就渴慕的父亲,苏晗从儿子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失落和难过。
“哎呀,好困,你自己去玩吧,你老娘要趴窝一会儿养精神。”苏晗看了子熙一眼,捂嘴打了个哈欠,摆手让子熙滚蛋。
子熙毕竟还小,一听这话心中窃喜,忙不迭的拉了松花绿缎被子讨好的给娘亲盖在身上,又小大人似的轻拍了苏晗两下助她睡眠,苏晗配合的做出了均匀的呼声,子熙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左躲右闪的猫到了前屋的后窗下,点着脚尖偷看正跟老爷子说话的蒋项墨。
蒋项墨正提到子熙。
经过上次的事,换个角度看子熙,他发觉这孩子是个难得可塑的好苗子,便起了爱护之心,当然也有他的私心。
“即便老爷子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子熙着想,姑苏虽富庶繁华,毕竟不比京城天子脚下,那孩子机敏聪慧,骨骼清奇,耽误了实在可惜,若是老爷子不嫌弃,项墨想收他为徒亲自教他蒋家功夫和兵法,再请韩胥老先生为他启蒙入室……”
蒋家的功夫和兵法自不必说,祖孙三代名将,让鞑靼闻风丧胆,蒋项墨更是在与鞑靼最后一战中树立了杀神的赫赫声威。
韩胥是大周有名的鸿儒,他一生所收的弟子三人入内阁,五人为文华殿大学士,余者亦人人入仕,官居要职,凡拜入他的门下就没有不成材的。
韩胥年岁渐长,便想收一个品学出众的入室关门弟子圆了一生清名,眼下京中的世家子弟无不挤破了头,争红了眼,只为这唯一的一个名额。
蒋项墨知道老爷子目前还不可能释怀给蒋项霁治病,但蒋项霁的身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拖延不得,老爷子还未松口,大伯父已经亲自护送蒋项霁从京城赶来,还在信中叮嘱他一定要对老爷子许以重利,务必让他求得老爷子答应下来。
蒋项墨再三思量决定从子熙身上入手。
父母长辈总是盼着子孙后代成材有出息,老爷子可能已经厌倦了名利权势,可是他不可能不为子熙的将来打算,子熙又是这般出色不俗的孩子。
他这个提议果然让神色淡淡的穆老爷子沉凝下来,半晌不语,蒋项墨暗自挑了挑眉梢等着老爷子的答复。
“我不同意。”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子熙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蒋项墨有模有样的抱拳施了一礼,“子熙谢谢蒋大人的厚爱,我已经有了学武艺的师父,义父也给我启蒙了,我不想去京城,我要和姐姐、外祖父留在这里,我要学医术,继承外祖父和穆家的衣钵……”
穆老爷子看向子熙的这一刻,眼中泛起了湿意,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子熙聪慧顽劣却又懂事贴心,这孩子受甘果影响,打小就崇拜大将军大英雄,可能是遗传了蒋项墨的根骨,在武力方面极有天赋,韩胥对他将来入仕的助益有多大,子熙还不能了解,但他能一口拒绝拜蒋项墨这样的人物为师,还是接近他亲生父亲的好机会,足见他的善良和孝心。
再者,这小子有多排斥背那些枯燥无味的医书他又怎会不知道。
老爷子看着一脸坚定认真的子熙,再看向惊讶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惋惜的蒋项墨,心中一直坚持的东西头一次不那么确定了。
或许,他真的有几分老糊涂了……
花草和小容在虫草架子屏风外间低声说话,“蒋二爷还没走?”
小容摇头,“老爷子留了晚饭,让林嫂子置办了一大桌菜,还将娘子去年埋的桃花酒起出了两坛,子熙少爷也被老爷子吩咐带了过去……”
柏明湛与老爷子说了一番话先行离去了,走前本想跟苏晗告别,可这主睡的跟死猪一般,柏明湛等了又等也不见她醒,他本不是纠结于一时儿女情长的人,又想着去京城来回至多不超过两月,之前也曾离开过数月,等他回来后,他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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