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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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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哥,这是怎么回事?”花草将甘果当成了百事通。
甘果先是瞥了苏晗一眼,才道:“听说北边又有鞑靼侵袭,蒋家二爷今日奉命领军出征……”
正说着,肃穆威严的列队如蜿蜒的长龙由远及近,居首的是一匹高头赤马,马上端坐一人,钢盔铁甲,冷峻轩昂,特别是一双剑眉鹰目如电掣般沉冷的目视前方,犹如一尊煞神。
为扬军威、振奋人心,军队绕城一周后再从北门出征,在众人疯狂的崇拜欢呼中,苏晗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肝,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蒋二爷将她扫地出门了。
这样一副钢筋铁骨的身板,又好家暴,那要是动起手来哪里还有她的活路,原主不就是生生被他掐没的。
众人不要命的往前挤,大姑娘小媳妇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煞神身上丢手绢儿砸香囊,苏晗却是将头埋在胸前,又装作梳拢鬓发,用手遮挡了半边脸,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在了蒋项墨眼中。
其实她纯粹是多虑了,别说蒋项墨此刻目不斜视,即便苏晗站到他面前,他也不会丢个眼风,在蒋项墨的心里,苏晗便如那一纸休书,彻底的被他丢出了自己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昔日的夫妻,一北一南,背道而驰,花草满怀惋惜,两个当事者却是彼此轻松快意。
甘果只说送一送她二人,行了十几天的路也不提回去,倒有几次偷偷摸摸的喊了花草到一旁嘀咕,似乎两人还发生了争执,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甘果依旧往南送她们,对苏晗的态度却是越来越冷淡。
苏晗看在眼中也不计较,只反复盘算是去琼花盛开的扬州还是去车夫口中的天下第一府姑苏,也就是后世的苏州。
这一天走到了清江浦境内的一个小荒镇,忽然降了暴雨,所谓的牛车只是一块光秃秃的车板,一头老牛拉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躲无可躲,几人皆淋成落汤鸡,虽然是五月的天,可挨到客栈的时候,花草的小脸便泛起了潮红。
虽然花草强撑着说没事,苏晗还是对甘果道:“快去要两间客房和热水,再请小二找个大夫。”
“小二,两间客房,再备点热汤。”这个时候热水叫热汤。
“小二,两间客房,再备点热汤,要快。”甘果才开了口,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小跑了进来,匆匆吩咐一声,又扭头出去,疾步走向一辆蓝缎云顶马车,和车夫一起半抬半抱的将一个双眉紧蹙牙关紧咬的年轻男子弄进了客栈,一个衩裙精美模样俊俏的婢女抱着厚厚的被褥跟在身后,一脸的焦急之色。
店小二一脸为难,“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位爷要了两间,小店只余一间客房了,你看,要不几位将就一下……”
他这话是对着甘果说的。
甘果他们平头布衣泥泞狼狈,对方衣着光鲜,小厮强悍婢女俏美,哪个能得罪哪个不能得罪一目了然,也不怪小二势利眼。
小二的话还未说完,甘果的眉角就暴跳了起来,他怀中抱着花草二话不说就要去揍小二。
苏晗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别冲动。”转首对那店小二道:“这位小哥,你看我妹子正在病着,我们这些人住一间实在不合适,麻烦你给想想办法,费用提前结也行。”
苏晗没提明明是他们先要两间这茬,店小二狗眼看人低有心偏颇,提了也是白瞎,倒不如打一打温情牌,话里又透出了她有银子,不差钱,住的起店。
哪知道这店小二偏是个没同情心的,顿时白眼一翻,鼻孔朝天道:“就一间了,你们爱住不住。”说完对着另一伙人谄媚道:“客房和热汤都是现成的,几位客官跟小的来!”
这下不仅甘果,就是苏晗都来了脾气,她上前一步挡在那店小二身前,阻了他的去路,那小二不防,吓了一跳,不由往后一退,正撞上了抬着年轻男子的小厮,小厮手一抖,被抬着的年轻男子当即闷哼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就冒了出来,满脸的痛苦扭曲。
“还不把我放下来。”年轻男子咬牙开口,似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小厮和婢女都变了脸色,那婢女顾不得地上脏乱,将手中的金丝华缎被褥铺下,匆忙又万分小心的将年轻男子躺放在被褥上。
那婢女几乎焦急的哭出声来,跪在地上捏着帕子给男子擦汗,“少爷,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男子咬牙闭眼,闷哼声还是止不住的从口中溢了出来,婢子红了眼睛将手伸向男子的后腰,想碰又不敢碰。
这突然的一幕几人都怔住了,那小厮猛的一抬头,捉住店小二的前襟,抡胳膊就揍了过去,“瞎了你的狗眼,撞坏了我们少爷,我要了你的狗命……”
那店小二抱头痛呼,生生挨了两拳。
苏晗暗道活该,又瞥了地上的男子一眼,瞧着他将手撑在后腰,痛苦异常,不由若有所思。
那店小二被揍的痛极,一眼看到苏晗,不由愤恨的指着苏晗叫道:“是她,分明是她挡了我们的去路,才撞到公子,都是因为她……”
那小厮果然住了手,恶狠狠的凶了苏晗一眼,重重的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对苏晗动手,复又抓住小二的衣襟,“快去给我家少爷请个擅治腰痛的大夫过来!”
小二连连点头忙不迭的去寻大夫。
屋漏偏逢连夜雨,苏晗只得自认倒霉,她上前看了那男子一眼,对婢女道:“实在对不住,是我莽撞了,这位公子没有大碍吧?”
那婢女显然也在怨恨苏晗,扭了头去给男子擦汗,故作没有听见。
倒是那男子忍着痛睁眼看向苏晗,也不知什么原因,看向苏晗的目光顿了一顿才道:“不关姑娘的事,无碍。”
苏晗自不会上赶着揽责任,一听这话立刻扭头对甘果道:“罢了,一间就一间吧,先找大夫给花草治病要紧。”
甘果和车夫两个大男人,找两床褥子在堂下也能对付一夜。
再看花草,已经烧的面颊通红,呼吸都变的急促,苏晗大惊,当即从甘果手中接过花草,急道:“你快去找大夫。”
甘果哪里还敢耽搁,撒开腿跑了出去。
“阳气在表,脉象浮紧,外邪不解,肺气不宣,又迁延多时,着实棘手啊……”老大夫捏着胡子纠结万分,迟迟不下笔写方子。
甘果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偶尔瞥过苏晗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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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谢大家了。)
第006章 发飙
苏晗这会儿只担心花草不能熬过去,这古代一个小小的伤寒就能要人命,的确是她大意了,这些天风餐露宿的赶路,花草偶有咳嗽,她也没放在心上,又淋了一场暴雨,病来如山倒,若是不及时用药,花草真就凶险了。
老大夫神色凝重的开了方子,甘果火速的熬了药,给花草灌了下去,却是洒的多咽的少,花草的情势已经严重到不会下咽了。
等了片刻,花草依然昏迷不醒,浑身滚烫,却不发汗,显然药效不显。
苏晗勉强稳住心神请老大夫再换个方子。
老大夫一脸便秘之相,磨叽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敲定方子,只一个劲的念叨花草是重症候,治了也是白搭。
苏晗一颗心坠入谷底,心知这老头治不了花草了。
“你还等什么,快开方子啊!”甘果再也忍不住,揪住老头的衣襟大吼。
老头吓了一跳,也是个实诚人,挣开甘果提着药箱就走,“不中用了,老夫救不了!”
“你给我回来!”甘果赤红了眼去追老头,两人拉拉扯扯的,老头踉跄着险些摔到楼下。
苏晗急忙去扶住老头,“老大夫,麻烦你再救救我妹子,开方子总还有一线希望,不管什么药,您捡最好的用,我们不怕花银子,也绝不会少了您的诊金……”
苏晗说着将五十两银票拿给老大夫,五十两在乡村土镇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一大家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三五年。
之前的店小二正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门,瞅见苏晗手中的银票,眼中闪过贪婪的光来。
“老夫治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头推开银票扭头走了。
“哎呀,可真是巧了,老大夫不能治,小的找的这位可是能治,附近三村八寨的就没有这位胡大夫治不了的病,是不是啊胡大夫?”店小二急忙跟苏晗搭讪,一脸热情,又悄悄的与那胡大夫使了个眼色。
那胡大夫匆忙看了店小二一眼,对苏晗严肃的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行医者要讲究医术仁心,话不能说的太满,先带我去看看那姑娘的病情吧。”
那店小二的眼神太活络,苏晗本能的信不过这个胡大夫,甘果却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就要领了人过去。
这时候,让店小二找大夫的青衣小厮霍的走了过来,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直接提溜了那胡大夫到了堂下,苏晗这才发现腰痛的那位还躺在那里呢。
“还不快点给我家少爷诊治,耽搁了要你的狗命。”小厮身量不高,臂力却是过人,直接将胡大夫墩按在了地上。
胡大夫敢怒不敢言,半坐半跪的伸手去检查那男子的腰,不经意瞥见了小厮腰间佩戴的竟是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不由的手一抖。
躺着的男子当即失声叫了出来,“滚……”
竟是痛不可忍。
那胡大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青衣小厮当胸一脚踹的飞了出去,连翻了两个滚,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惨叫哼哼。
那店小二早变了脸色,正要开溜,却被小厮一拳揍肿了脸,哭叫连连,什么都招了,“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去请个好的来……”
苏晗愕然,感情这店小二和那胡大夫是吃到一伙骗财的。
店小二鬼哭狼嚎,那小厮也不是个善主,发了狠的暴揍店小二,眼见的要闹大,眉眼精明的掌柜的出来打圆场,那小厮仍是不依不饶,扬言要掌柜的速将清江浦境内所有的名医连夜找来,口气不喟不大。
掌柜的狠狠斥责了店小二,亲自派人去请大夫,苏晗心里抱了一丝希望,急忙上楼去照顾花草,只盼着花草再坚持一会儿等着有靠谱的大夫来。
上楼的时候,隐约的听到那婢女带着哭腔的抱怨小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寻人撒气,你明知少爷的身子不说劝着还一味的纵着,这下可如何是好……少爷若是有个好歹,你我也不用活了……”
话末竟是为难的低泣起来,倒是没听到那小厮一句怒言。
不论富贵贫贱,病落在身上都是自己受着,谁也替代不了,在病痛面前,倒是人人平等了,苏晗扭头看了眼唇色青紫的男子,视线落在他一直用手撑着的腰部,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终是上楼去照顾花草。
花草前一刻还烧的滚烫,忽然的就畏寒抽搐,鼻子已经堵塞的无法呼吸,只本能的张大了嘴,待抽搐过后,温度又烧到另一个高度。
苏晗急中生智跟掌柜的要了热汤和白酒,打算解开花草的衣服给她擦拭,看看能不能降温,又对着一脸阴黑的甘果道:“将老大夫开的药重新熬了,再看看有没有效,对了,再熬一碗浓姜茶,一定要浓……”无论如何得试一试,总不能这样干等着。
甘果却是置若罔闻,默了一瞬将拳头用力的一攥,上前就推开苏晗,将花草抱在怀里往楼下冲去。
苏晗大惊,“甘果,你要做什么,快放下花草!”
甘果回头瞪了苏晗一眼,浓浓的憎恨厌恶,“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谁沾了你,谁倒霉!”
“……”苏晗气血上涌,眼都泛了黑花,她深吸一口气,“是,一切怪我,但是你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快把花草抱回来,得立刻给她降温……”
甘果哪里听的进去,执意要带走花草。
他大爷的,这个倔驴,苏晗大怒,“站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要她的命,她都烧成这样了,你能抱着她去哪里,不是耽误她吗……”
甘果身子一僵,看了怀中的花草一眼,咬牙又抱了回来。
苏晗暗松了一口气,身子险些软在地上,过了这遭,趁早让这王八羔子滚蛋。
苏晗侧身要让甘果回房,却在这时,掌柜的三两步上了楼,不着痕迹的看了花草几眼,脸色一番变幻,对着苏晗陪了笑道:“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间房昨儿已经预定了出去,是小二粗心大意一时忘记了,这样吧,适才的热汤和炭火钱算是小店免费提供的,麻烦几位客官赶紧把房间腾出来吧。”
掌柜的嘴上说着,已经摆手让两个小二迈步进去往外收拾她们的行李,摆明了要撵人。
不就是看着花草不好了,怕死在客栈里沾了晦气,寻了借口将她们赶出去。小二捧高踩低,掌柜的落井下石,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哪里还能找到落脚的地儿,不待甘果反应,苏晗一个箭步就站到了掌柜的近前,摸出袖中的荷包,也不打开,直接砸在了掌柜的脸上。
“哎呦!”掌柜的一声痛呼。
苏晗狠狠的淬了他一口,“里面有四百两之多,别说住上一晚,就是买下你这个小店也足够了,让你们的人滚出去!”
几两碎银子和四百两钱庄的存据都在那荷包里面,一起豪爽的砸了出去。
四百两!四百两!
掌柜的和小二都惊呆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这样一个狼狈兮兮的落魄娘子,竟然如此大手笔的甩出四百两,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别说住一晚,就是真个死在这里也值了,小店里又不是没死过人。
掌柜的顾不得差点被砸肿的脸,立刻堆了笑脸,只差没把苏晗当财神爷供起来,他哈腰谄媚道:“即是如此,客官快些歇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一声,小店立刻给您办了。”
真就将四百两给了人,为了只剩一口气的花草?甘果神色复杂的盯着苏晗。
“还愣住做什么,快将花草抱进去。”苏晗一脸平静的提醒甘果,仿佛刚才豪气万丈母老虎般发飙的女人不是她。
掌柜的眉开眼笑的要将荷包往袖袋里塞,甘果瞥了荷包一眼垂首抱着花草正要进去,楼下一直躺着闭目死忍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他神色不明的看了苏晗一眼,低低对青衣小厮交代了一声,那小厮一怔,不情不愿的点了头,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掌柜的只觉手中一松,苏晗的荷包便到了那小厮的手上。
第007章 救命
“你,客官这是什么意思?”掌柜的面色沉急。
小厮鄙夷的扯了唇角,也不理会那掌柜的,将荷包在空中抛了两抛抓在手里对苏晗道:“这位娘子,这家客栈打今儿起就是我家少爷的了,所以,这银子理应归我家少爷,您可别错认了店主……”
掌柜的一听这话差点背过气去,“什么,你家少爷的,啊,岂有此理,你们是强盗不成,来人,快去报官……”
两虎相争,围观者也会倒霉的,冲动之下她已经损失了所有身家,可不能把小命也交代了,苏晗一把将甘果扯进房里,顺手插上了门栓。
“报官,也不瞅瞅你家小爷是什么身份……”小厮嗤笑,气焰嚣张。
掌柜的惨痛哀嚎,小厮傲娇冷笑,一顿乒乓大乱之后,小店渐渐的沉寂无声,最终官爷也没上门,显见的胜负已分,诡异的,这番惊天动地,竟是不见其它房客出来。
苏晗只专注的用温水和白酒给花草擦身,甘果虽然是少年,毕竟男女有别,一直背转了身子不去看花草,只默默的听着苏晗不停的给花草拧水换帕子,还有噼里啪啦的按捏揉搓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晗长出了一口气,声音里含着一丝欣喜,“老天保佑,好花草,你可算出汗了。”
出汗便意味着退烧,甘果惊喜的转身,花草身上捂着被子,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额头湿漉漉的,呼吸却平稳安宁,苏晗正温柔的给她擦拭,像个慈爱的大姐姐,却掩饰不了满眼的疲惫。
不知为何,甘果鼻尖一酸,他急忙拉开门往外走,“我……我去给她熬药。”
苏晗抽了抽唇角,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
小心的给花草喂了药,又是一番擦拭换洗,确定花草的烧退了七七八八,两人才觉得饥饿难忍,车夫一开始就自觉的在后院找了一角窝着去了,苏晗翻了翻包裹,两块干炕饼早就被雨水泡烂了。
总统套房的价格,猪狗不如的服务,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这种憋亏,让甘果守着花草,苏晗侧耳听着楼下没了动静,轻手轻脚的开门下楼,她和甘果可以忍着,花草醒来后却是要吃些软食才行。
也不知腰痛那主挪进房里没有,苏晗不过才从楼上探个头,“谁?”一股阴寒的杀气扑面袭来,苏晗只觉脖间一凉,一柄利刃抵住了她脖颈的大动脉。
借着幽黄的灯光,苏晗抬头看向挟制她的青衣小厮,视线一下子定格在他身后的堂柱上。
一个黑衣男人,直直的站着,却是口鼻流血,双目爆瞪,眉心被一柄尖刀生生钉在那里,血还在顺流而下,似乎没死,又似乎死了。
苏晗身子一软,双眼上翻倒在了地上,她很想就此昏死过去,醒来发觉身在文明而和谐的现代,这些天的无厘头遭遇只是一个荒诞的噩梦。
那小厮一脚踹到了苏晗的臀部,“别给小爷装死,再不滚进你的房间,小爷这就解决了你!”
他大爷的,变。态加杀人狂啊!苏晗无声的哀嚎怒骂,手脚却没闲着,哆哆嗦嗦的往门口爬。
“趴下,别动!”小厮一声急吼。
苏晗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背一股嗖凉,耳畔响过那小厮的闷哼,而她整个身子被小厮一提一甩,咕噜噜,一阵天旋地转,球一般滚下了楼梯。
“啊---”苏晗放声尖叫。
“公子,你没事吧?”婢女挡住苏晗的身子,回头关切的看向那闭目直躺的男子。
“嘶------”苏晗痛的想哭,索性直拉拉的趴在地上半晌不动,万幸啊,甘果那小子机灵没有出来。
蓦地,她的心里涌过一抹失落感伤。
两辈子为人,她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父母过世后,似乎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过她,关心过她。
甘果说的没错,她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谁沾了她谁倒霉。
不远处刀剑相击,人肉搏杀,苏晗似乎吓傻了,又似乎淡漠超然,只怔怔的看着青衣小厮被七八个黑衣人围在中间背腹受敌。
苏晗忽然很想念她养的那只卷毛比熊,也不知她那好吃懒做的死党有没有照顾好它……
她默默的屈膝坐了起来,无声而泪流满面,自不知道她此刻淡定又蛇精病的综合表现有多诡异。
“少爷?”婢女眼神戒备的盯着苏晗,防备的护在男子身前,只要苏晗有一丝异动,她便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
那男子凝目摇头,只是个轻微的小动作,却牵动了他的腰伤,鬓角的青筋顷刻突了出来。
婢女一脸忧色的看着男子,忽然,她黛眉轻蹙,薄唇微启,“啊,殳木顶不住了。”
清脆娇柔的话才一出口,婢女素手一扬,楼上一人惨叫跌下,不偏不倚正落在苏晗身旁,竟是一枝竹筷灌透胸背,那人不能置信的瞪向苏晗------身后的婢女,手抬在半空,又兀的垂下,在苏晗咫尺的地方气绝而亡。
苏晗有一瞬的茫然,她瞪圆了眼珠子看向身边的尸身,又僵硬的看向婢女,然后,她狠狠的用手敲向自己的头。
“嘶,好痛!”
她大爷啊,她不是被梦魇了,不是陷入幻境,这是真的,活生生的事实,楼上在疯狂的玩杀人游戏,楼下,眼前的俊俏姑娘,仅用一根竹筷,隔空将人秒杀,而这姑娘正恶狠狠的盯着她审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灭口。
天啊,苏晗只觉的心脏一缩,终于如愿的昏了过去。
……
“管他们是什么人,直接解决了吧……”小厮很是不耐烦的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是他大意了,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客栈,竟然潜藏了这么多高手,怕是二姨娘下了血本。
“他们”指的便是苏晗、甘果和花草三人,车夫是个机灵的,竟是直接弃了牛车跑了。
“他们都不会武功……”婢女似有不忍,声音低柔轻怜,仿佛之前秒杀黑衣人的不是她。
小厮冷哼,毫不怜惜的踢向苏晗,不巧又是臀部,“这女人明明是大夫,还装模作样的找大夫,形迹可疑……”
她那小婢女已经烧的只剩一口气了,就是搁在穆老先生手下,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救得过来,可那小婢女似乎除了体弱昏睡之外,情况已然稳住。
三人同行,主不主仆不仆的,这女人看似穷酸,轻飘飘就甩出四百两,怎么看怎么不寻常,由不得人不防。
这个时候宁可错杀,也绝不能错放,小厮咬牙扬起手中的刀…。。
“别,我有话说……”再装下去,真就成刀下鬼了,苏晗一个咕噜爬起来,捂着被踢疼的臀部冲向一旁的柱子后面躲避,猛的发觉柱子上还钉着一个,啊的一声又跳脚闪开。
横七竖八的尸身,浓郁作呕的血腥让苏晗快哭了。
天,她真的好怀念和谐的法制社会啊,拜托,谁能拯救她。
苏晗半闭了眼睛躲开那尸身,双臂上举,不争气的投降道:“我不是大夫,我是美体---呃,按摩师……”
觑着小厮满脸杀意的凶狠模样,苏晗豁出去道:“别杀我,你家少爷的腰痛或许我能治好……”
天灵灵地灵灵,死马当活马医,闯一下吧。
前世父母过世后她还没有看清叔叔的真面目前,只是挂名养生会所董事长,整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后来叔叔的野心日益暴漏,她发了狠,最先成了一位合格的资深美体师,穴位的按摩推拿早烂熟于心。
只盼着他那爷是扭了腰闪了跨啥的小毛病,好歹先争取活命的机会啊。
这下轮到小厮瞪圆了眼珠子,见鬼似的看着苏晗,他什么也没听懂,只抓住了最后半句少爷的腰病她能治好。
“那就让她给少爷试试,治不好再……”婢女说的温柔含蓄,让人如沐春风,苏晗却是腿一软,差点给这姑娘跪了,姐姐啊,你貌美如花却蛇蝎心肠真的很不协调。
第008章 揩油
苏晗连滚带爬的扑到地上的男子近前,这才发觉竟是一枚清俊欲滴的美男。
美男肤色细腻白皙,修眉俊目,鼻梁饱挺,下颔的弧度简直堪称完美,脸型正是她喜欢的那款,唯一的遗憾肤色太白,缺少阳刚。
因为职业的关系,苏晗潜意识里有些腐质,还略是个颜体控,盯着这美男,苏晗一不小心就微张了嘴巴,露出了馋相。
职业病发作,她双眼亮晶晶的,那爪子就假装路过似的朝着人家脸上摸去。
这面皮、这脸蛋儿究竟是怎么养成的,好想试试手感如何,再讨教点独家经验就更完美了。
色胆包天说的就是她,一副好皮相险些将她迷的失了东南西北,小命还攥在人家手中都忘了。
“你做什么?”婢女一声娇喝,声音不再温柔娇软,而是泛着渗人的冷意。
苏晗顿时头脑一片清明,而她忽然觉得后背更清明,呃,清凉,好似衣服开了个大口子,凉飕飕的。
这念头才冒出来,婢女发出了一声古怪的低呼,然后将一件披风兜头给她罩了下来。
苏晗伸手后摸,啊呀一声,恨不得有个地缝扎进去。
啊啊啊,天杀的,哪个把她的衣服撕裂了?
在婢女低呼的那一刻,叫殳木的青衣小厮已经纵身不见了。
“你先把衣服换了,收拾一下自己再下来给少爷治病吧。”婢女又将一个包裹塞到披风下,语气已经已经恢复如常,温柔而淡漠。
纵是苏晗性格舒朗豁达,必要的时候脸皮也会无下限的加厚,眼下也有些小尴尬,她将头从披风下露了出来,摸了摸鼻子。
“呃,好吧。”她努力的表示无所谓。
一抬头却是撞进了一双微眯的沉凝清远的眸子里,眸深似水,寒意澈人。
苏晗一怔,下意识的裹紧了披风,冲着男子讪讪的一笑。
男子表情一僵,又若然无物的闭上了眼,莫名的,他竟是觉得后腰的痛楚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簇新的嫣红色金丝缎软烟萝,入手厚重又不失柔软,手感极佳,款式也是精美华丽,那婢女身上的衣物已是不俗,这套比之更甚,显然不是那婢女的备换衣物。
苏晗直觉的穿这身衣服不合适,毫不留恋的又塞进包裹里,找出了自己的一身蓝底土花粗布衣裙换上。
倒霉的桃木簪子不知去了哪里,没了花草给她挽发,只好胡乱的将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垂下,用帕子在尾部系了个结,想到要进行推拿按摩,辫子垂下来不方便,又打散了学着这里男人的发型,直接束在了头顶,用帕子当了冠巾用,觉得利落了,便拎着包裹下了楼。
那婢女见了苏晗的打扮先是意外,随即接过苏晗递过来的包裹面无表情的将她引到了楼下的一间客房,苏晗有些惊奇,那男子竟是转移进了房里。
男子躺在榻上,身下的褥子足有四五床,厚厚的,大半个身子陷了进去,苏晗进去他也没睁开眼,长眉一直紧蹙,似乎痛的不轻。
婢子一脸慎重防备的守在一旁,苏晗看着他身下那夸张的厚度皱了皱眉,“那个,我先说一下啊,我不是大夫,只是懂些腰部的推拿按摩手法,刀剑伤我是治不了的,还有,就是推揉的时候会有些不适,麻烦你稍微忍着……腰不好是个精贵病,不是立竿见影就能好的,要花时间养着……还有,我治疗的时候,你得配合我,这个很重要……还有我肯定会尽心的给你治,万一,万一没有效果,看在我这份诚心的份上,你能不能让他们两个饶了我们三人的命……我们真的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更与您素不相识,但是,一看就知道您是位明辨是非的公子,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
苏晗原本只是来个小说明,哪知道说顺了口,一个没忍住就将自己的小算盘报了出来,而且喋喋不休,拐弯抹角的表达一个意思:这位爷,不管您的腰能不能治,希望您老大发慈悲饶了俺们三人一条命吧。
一个不小心她将对方想象成了日本皇军,拿出翻译官的做派,点头哈腰,谄媚恭维。
这是个什么女人,还有完没完了?那男子终于忍无可忍,拧眉低喝,“够了!拉出去---”
“啊,不要,说完了,开始!”苏晗吓了一跳,立刻做结束总结。
她忽然有种预感,眼前这个男人才是主仆三人里最最没有人性,最最残暴阴毒的。
若是有可能,若是……苏晗的心狂跳了起来,若是能挟持这个一动不能动的男人就好了。
门口突然一暗,叫殳木的小厮阴沉沉的持剑而立,俊俏的婢女手持一根竹筷似有若无的瞄准了她,苏晗身子一抖,所有的心思立刻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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